教育局长-第1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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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兴邦心领神会：“不错。翟局长是局长，其他的工作都有专人负责，以局长的身份参加挂牌仪式，是非常合适的。”

　　　　谢秉国不甘落后：“局长就已经是身份的证明。就像是田部长出席，也没挂个什么其他头衔，省委宣传部长就是他的头衔；王书记出席，市委书记就是他的头衔。翟局长的头衔就是教育局局长。”

　　　　嘿，这个谢秉国，更加狠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翟新文的官太小了。跟省委宣传部长比，跟市委书记比，翟新文一个市教育局的局长，还算是官？

　　　　曹本松说：“不是说了吗？明天还有好多位市委常委都不能上台，只能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得，这位老曹，更加老奸巨滑。　干脆直接说翟新文连第一排站都站不了，更别说上主席台了。

　　　　宋萍实在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又赶紧闭上嘴。这个曹本松，原来就是个搞体育的，这话说的，可真够毒的。要是翟新文听到了，不知道能不能气得再一次住院？

　　　　方圆有些不满地看了曹本松一眼：“曹局长，市委常委们谁上主席台，谁不上主席台，与我们何干？做好我们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50出头的曹本松在方圆的面前立刻成了小绵羊：“是，方局长，我一定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方圆说：“给曹局长安排一个临时性的任务，安排教育局的考斯特，和张主任一起，把翟局长从医院接回来。翟局长愿意回家，就送翟局长回家；翟局长愿意回来上班，就回来上班。如果翟局长回来上班，张主任，把那些要批示的公文直接送到翟局长那里吧。我以后只做我的副局长了。”

　　　　曹本松说：“好，我去接翟局长，代表孙书记和方局长。”方圆说：“曹局长，你代表的是局党委班子全体成员，不是代表孙书记和我。”曹本松点点头：“明白了。”

　　　　张元庆说：“好的，方局长。”

　　　　方圆俨然依旧是教育局的一把手，指挥若定。翟新文回归的事情，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朵小浪花，转瞬之间已经找不出它的踪迹，更别提什么影响或波动了。在方圆强有力的领导下，教育局的行政机器高效率运转起来，大家各司其职，人人都在分管的事项中紧锣密鼓地做最后的准备。谁都清楚，这不仅仅是在完成一项工作，更是在为方圆干活，还有一点，那就是，连市委都高度重视的事情，谁也承担不起工作出现任何失误的政治后果。

　　　　东州教育局，在这一刻，无比紧密地团结起来。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全力以赴，好一派忙碌工作的场景。

　　　　在医院，当翟新文听到张元庆通报了教育局党政联席会议的决定之后，叹了一口气：“送我回家吧。”

　　　　当着曹本松的面，翟新文还能说什么呢？宋云生看似凌厉的攻势，在方圆的面前已经被化解无形。想搅浑教育局一潭水的初衷，与10票支持孙红军继续担任总指挥、自己只是以局长身份出席挂牌仪式的结果来对照，根本就是撞上南墙，头破血流。这些情况，只有回家，才能向宋云生具体汇报。到了教育局，还由得了自己吗？更何况，张元庆不是说了，一大堆公文等着自己去批阅吗？天！我翟新文留恋的是教育局局长的权力，而不是成了干苦力的爬格子的人。

　　　　方圆也返回了东州5中，与孙红军一道，对一个又一个细节问题，与陪同的汪兴邦、宋萍等教育局干部、于雅伦、黄嘉伟等学校干部，一一叮嘱，一一落实，忙得连水都不上喝。中间接到了宋思思打来的电话：“方圆，刚才金谷大酒店的司总打来电话，说是想和我聊聊。我根本不认识她，她说是你让她以后多亲近我。我去吗？”

　　　　嘿，司雨诗动作挺快。方圆想起了王国栋对苗东顺的定性，心中坚定了一些想法：“去吧。她是一个富有管理经验的大姐，多跟她学习，对你有好处。”宋思思千依百顺：“好，我听你的。方圆，你又好几天没过来了。”方圆苦笑：“忙得跟陀螺似的，过几天吧。明天省里来人呢！”宋思思说：“知道了。想你，我的大宝贝！”这个昵称，让方圆的心怦然一动，嘿，宋思思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独有的爱称了。

　　　　很快，方圆又接到了市委常委、秘书长明裕云的电话：“小方，我是明裕云。”方圆说：“秘书长，您好！”明裕云说：“受市委委派，我马上要赶到东州实验中学，了解一下学校的准备情况。你在学校吗？”

　　　　方圆的心一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不过，方圆的态度依旧恭敬：“秘书长，欢迎莅临指导。”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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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5、打向明裕云的三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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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卷局长之路＇

　　　　第621节

　　　　教育局没有几个人知道，方圆与市委秘书长明裕云在省城明争暗斗的事情。方圆与明裕云的不合，始于卫生局长俞思壮被双规，俞思壮的老婆被捕。在俞思壮老婆的医疗器材公司里，有明裕云的干股。当然，这是非常隐密的事情，外界知道的人很少。俞思壮一家人进了监狱，意味着明裕云一年损失上百万的灰色收入。方圆断了明裕云的财路，如何能不让明裕云恨之入骨？对明裕云来说，所有的工资外收入中，医疗器械销售是最安全、最合法、最不会提心吊胆的收入，但现在，这个大头收入没有了，平常靠跟下面的同志打打麻将挣个三万五万，收收红包挣个钱，关键不在数量，关键在不踏实。说起来，虽然现在检察院和纪委，往往不会因为收个一万、两万的红包，就查一名处级以上干部，但是严格按照《反贪污法》的规定，5000元就可以起诉贪污。这条红线，总是让很多干部在收贿赂的时候有些提心吊胆。明裕云胆子不算大，收的不算多，因为俞思壮出事断了财路，在家里，没少被老婆叨叨。财路没了，老婆的絮叨，让明裕云明知方圆似乎背景很强大，但总是没来由地想收拾方圆，想让方圆倒大霉。最近，明裕云与王国栋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明裕云没有从自身找原因，没有去想跟市长接近，是任何市委书记对大管家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而是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方圆的头上。面和心不和，明和暗不和，就是现在明裕云与方圆关系的写照。

　　　　今天，明裕云来东州实验中学，确实是王国栋的一句话。但明裕云已经打定主意，大方向上还是必须要保证明天的挂牌取得成功，但找找方圆的毛病，挑挑方圆的刺，趁机羞辱一下方圆，还是可以的。给方圆打完电话，明裕云的嘴角显出了奸狞的笑意！

　　　　明裕云来了。车子在实验中学的门口，按着喇叭。保安迎出来，说：“您好，请问干什么？”司机摇下窗户，不耐烦的说：“秘书长的车，赶紧开门！”保安说：“有什么事？现在是学生上课时间，原则上外来车辆不允许随便入内。”司机说：“你活得不耐烦了！这是市委的车，你看看车牌号！”保安说：“谁的车，没有校领导的同意，也不能入内！”

　　　　明裕云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他摇下车窗，说：“让方圆下来跟我说话。”保安说：“好的领导，请稍等。”

　　　　保安跑回值班室，给办公室副主任余聿打电话：“余主任，下面有一辆车，挂的市委牌照。车里的人让方校长下来跟他说话。”余聿说：“知道了。”

　　　　余聿连忙找到正在研究工作的方圆：“校长，一辆市委的车，停在门口。”方圆笑着说：“孙书记，各位同事，市委明秘书长驾到，我们一起去迎接迎接吧。”

　　　　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跟随着方圆，走下楼去。方圆说：“孙书记，您在前面。”孙红军有些胆怯：“还是你在前面吧。”方圆说：“我是副处。新文局长已经回来工作了。”孙红军只好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说起来，孙红军也算是一个好官员，只不过胆子小了一点。用另外一句话说，是魄力不够。

　　　　远远地，就看到在学校门口外面停着一辆挂着市委牌照的车。不知道为什么，当车里的司机看到了孙红军一行，竟然长时间的按起了喇叭。方圆笑了：“书记，这司机的素质可真是太差了。学生们在上课呢，也不怕喇叭声影响到学生上课。”孙红军苦笑：“谁让他是市委秘书长的司机呢！”方圆说：“省委赵书记、贝部长、毛书记、田部长、屈省长过来，都没见到这样的司机呢！”汪兴邦说：“越是大官，越是亲民；越是小官，架子越大！”宋萍咋舌：汪兴邦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来到车前，孙红军急走几步，拉开了车的后门：“明秘书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们大家都在研究明天挂牌的准备工作。我们下来晚了，请秘书长多批评！”明裕云用手理了理头发，说：“红军同志，是不是要故意给我吃一个闭门羹啊？”孙红军说：“哪有，哪有？确实是在研究工作！知道您来，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我们原来想在下面等着，但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就先研究工作。”明裕云走下车来，方圆笑脸上前：“秘书长好！欢迎秘书长视察东州实验中学！”明裕云脸上挂着笑：“小方啊，你的保安连我的车都敢拦，胆子不小嘛！你说是该批评还是该表扬？”

　　　　方圆说：“一定要表扬！还要给他发奖金呢！”

　　　　明裕云脸色大变：“你……”方圆说：“秘书长常常教导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严格遵守工作规章制度，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秘书长一直都是我们的榜样和表率！这位保安，负责保卫学校师生的安全，他有一项重要的职责，就是外面的人进学校，他需要询问并登记在案。未经允许，他没有权力放人进来。否则，学校发生意外伤害事故，他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明裕云说：“你……你说得很对。”被方圆煽了一个耳光，明裕云非常生气，但却没有办法辩解。2008年，全国多地连续发生幼儿园、学生体伤事件，有一家县级市的实验幼儿园，一个上访老户跑进去，拿着刀，砍死砍伤二十多名孩子和两名幼儿园老师，原因竟然是：既然政府不给解决他的上访问题，反正在实验幼儿园的小孩儿都是当官的孩子，就砍一个够本，砍两个赚一个，让这些当官的也知道心痛的滋味。且不说他上访的问题是否有道理，是否有法律和政策依据，单单就他到幼儿园砍孩子这种做法就是违法犯罪！孩子有什么罪？就算是他上访有道理，跟这些孩子有什么关系，跟这些孩子的父母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据查其上访并不占理。当然，这件事发生之后，中央和国务院都高度重视，开始要求全国的学校、幼儿园配备保安。明裕云是了解这件事前因后果的。也就是在2008年，学校的保安开始配齐。同时，各学校都对外来人员进学校，进行了严密的控制。应该说，有效地维护了学校秩序，学校的伤害事件，比以前少了许多。不能说杜绝，但好几年的时间，全国只发生过一次，而东州一次也没有。

　　　　方圆笑嘻嘻地说：“谢谢秘书长的肯定。你，过来！”保安走过来：“校长，我……”方圆说：“不要怕！这位大领导呢，是东州市委明秘书长！他刚才充分肯定了你的做法是很对的。以后，外来人员到学校来，一是要询问清楚干什么，二是要依照规定严格登记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手机等。这一次你做得很好，余聿，月底奖励这位同志500元！”

　　　　余聿说：“我记下了，校长！”方圆拍拍保安的肩膀，说：“你去工作吧！以后要更严格检查任何外来人员！”保安高兴地打了一个立正，向方圆敬礼：“是，校长！”

　　　　明裕云真想拿脚踹方圆！不但不批评保安，还给保安奖励500元！这几乎相当于又煽了明裕云一个耳光！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方圆说：“秘书长，刚才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表扬了保安，也奖励了保安！现在我想问秘书长一个问题。”明裕云忍住气，尽量平和地说：“你说吧。”方圆说：“现在，正是东州实验中学学生上课的时间。为了让学生们上好课，路经此处的车辆，很少有鸣笛的。同时，东州作为一个大中城市，市区禁止鸣笛，是交警的要求。秘书长，您的司机前面不断地按喇叭，刚才孙书记带着我们下楼的时候，又长时间地按喇叭，整个校园已经没有其他的声音，只能听到您的司机按喇叭的声音！秘书长，您的司机不顾学生上课的行为，又明显违反交通法规的行为，您说是该表扬呢，还是该批评？”

　　　　这不吝是又给了明裕云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明裕云晕头转向！

　　　　汪兴邦心里不禁替方圆担忧起来；宋萍只感觉到裤子里已经一片潮湿；于雅伦、黄嘉伟、阮少修等也是提心吊胆，害怕明裕云当场发作。

　　　　孙红军也觉得方圆有些过了，他准备打个圆场，却见明裕云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鼻子“哼”了一声，转身上车，对司机大声说道：“走！立刻走！”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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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6、文若星惹下大麻烦

　　　　轿车打了一个弯，疾驰而去。

　　　　排气筒排出的尾气，在这一瞬间，让站在东州实验中学门口的一班人，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味，和沉甸甸的压力。毕竟明裕云是市委常委啊！一个市委常委有多大的能量，在普通民众的眼里可能感受不到，但在这些副处级官员的心中，那简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当然，方圆除外。

　　　　孙红军看看方圆，对方圆也有一点点畏惧感：“方局长，会不会对明天的事情产生不良影响？”

　　　　方圆笑了笑：“现在，没有人有这样大的胆量，破坏明天的挂牌仪式。政治后果不是一个市委常委能够承担得起的。”

　　　　孙红军说：“那就好，我们继续研究工作吧。”

　　　　这几乎就是一个不眠之夜。工作到19点多，在东州实验中学的教师食堂简单地吃了一点，又继续准备。

　　　　好在东州实验中学有迎检的基础和经验，之前曾经接待过屈省长、柳厅长、省委赵书记、省委组织部贝部长、省纪委毛书记等多位上级领导视察，师生们的心理素质过硬。应该准备的项目，一一排练一遍。

　　　　官场就是戏场，要不怎么说演戏！省领导下来也是在演戏，观众不是民众，而是省里其他的人；下面迎接的人也是在演戏，演给省领导看。省领导满意了，下面满意了，大家就都满意了，戏也就成功了。叫作秀也好，叫演戏也罢，这都是人生必须修炼的课程。

　　　　就像有这么一个霸权国家，嘴里喊着民主和人权，却经常使用武力和经济手段威胁其他国家，忍不住的时候就会用武力干涉别国内政，甚至是推翻现政权，再建立新政权，把个伪民主真凌弱、伪人权真侵权表演得淋漓尽致，又何尝不是在演戏呢？本来人家国家的老百姓生活得好好的，但是该国的总统也好，国务卿也好，电视上演戏的时候深切地同情这个国家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实际呢给人家送去了，送去了残垣断壁，送去了水电供应中断，并把这一切都归罪于人家的现政权。这样演戏的鬼把戏，偏偏有人信。难道元朝那首著名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曲子，还不能揭示出真谛吗？

　　　　到了晚上20点的时候，除了韩素贞、翟新文，教育局所有的副处以上干部，几乎所有的科长，全部都聚到了东州实验中学，每个人各忙一摊，都有了明确的责任和分工。有人把迎接上级视察调研说成是劳民伤财，在一定程度上，伤财或多或少，但劳民却是真劳民，谁不累？

　　　　到了晚上22点的时候，市委书记王国栋、市长宋云生、市委副书记时明祥等市领导也来到了东州实验中学，全面了解东州实验中学的迎检情况。

　　　　在把前前后后的程序走过一遍之后，王国栋说：“同志们辛苦了！”

　　　　一句话，给大家带来了温暖和激励。有的时候，其实下面的期盼也很简单，就是领导来看看，就是领导说句话。

　　　　宋云生走到方圆的面前，低声地问：“翟新文为什么没来？”

　　　　方圆说：“元庆，你过来跟市长汇报汇报。”

　　　　张元庆走过来：“市长，翟局长出院后，还是感觉到心脏不适，回家休息了。明天的挂牌仪式，他一定会参加的。”

　　　　宋云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领导们很快就离开了。领导们还有领导们的事情，想现在就休息，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不必召开市委常委会，但他们也要在他们那个层面研究如何做好接待、日程、踩点、安保等各方面的工作。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但是方圆还是在晚上23点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回家休息。

　　　　方圆说：“明天上午还有时间再进行最后的完善。明天上午，学生正常上课，教师正常上课。挂牌仪式估计不会太长，对学生的影响也不会很大。都回家休息吧。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成功。”

　　　　宁中原把方圆送回家。当方圆在车上放松下来后，疲惫包围了方圆，只一秒钟，方圆就睡过去了。以致于到了东州大学教工小区的楼下，方圆依日在沉睡。

　　　　宁中原不敢叫醒方圆，他开着马达，开着空调，悄悄地下车，给孔双华打电话：“孔总，首长现在在楼下，已经在车里睡着了。他今天累了整整一天，一直在学校加班到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孔双华说：“我马上下楼。”

　　　　睿睿已经睡下了。孔双华穿好衣服，匆匆下楼。

　　　　打开车门，看到已经睡熟的方圆，孔双华心疼得要掉眼泪！这个拼命三郎哟，你怎么能这样干工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睿睿可怎么办？

　　　　孔双华坐进了车里，轻轻地抚摸着方圆的头，望着他有些憔悴的面容，心如刀割。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心疼自己的爱人，孔双华有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方圆竟然一点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睡得昏昏沉沉。

　　　　孔双华想了想，说：“小宁，还是要想办法到房间里睡。冬天，外面太冷。车里有空调也不行。”

　　　　宁中原说：“是啊！我不忍心叫酲首长。今天首长在学校里，大事小事都等着他来作主，心理的压力很大，确实是累坏了。”

　　　　孔双华说：“这个操心的命啊！方圆！老公！醒醒啦！咱上楼去睡好不好？”

　　　　方圆醒了，看到了妻子：“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在哪里？”

　　　　孔双华说：“车里。”

　　　　方圆说：“我刚才睡着了。”

　　　　孔双华说：“咱回家睡吧。”

　　　　方圆说：“好。”

　　　　方圆和孔双华挽着胳膊上了楼。宁中原悄悄离去。

　　　　方圆洗漱之后，对孔双华说：“双华，明天早晨，一定要在6点就叫我起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早就要赶到学校。”

　　　　孔双华说：“好，我给你调好闹钟，也亲自来叫你。”

　　　　方圆头靠上枕头，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方圆睡得很香，但有人睡得不香，在家里已经摔碎了好几个茶杯。这个人就是明裕云。方圆睡得很香，却不知道在这个夜晚，他曾经那么喜欢的女学生文若星，又给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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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7、田国华和王国栋心态各不相同

　　　　文若星现在已经是高二（12）班的学生啦！虽然方圆已经不教文若星了，但在文若星的眼里，方圆永远都是她的老师，也是她最崇拜的偶像。因为学习一天比一天忙碌，因为方圆几乎很少在学校，即使是在学校，也基本很少进教室，所以文若星几乎没有机会去见方圆，但这并不妨碍文若星对方圆的热爱和思念。甚至于在被窝里，文若星也会找到那本她自己精心剪贴、精心打印、精心珍藏的方圆影集，在睡觉前看几眼，翻几页，并把影集放在枕边，这才能安然入睡。

　　　　这个影集，有方圆的照片，当然更多的是文若星从报纸上，从网站上，从能够想到的地方，搜集到的方圆的照片，甚至包括方圆与其他老师、全体学生的合影等，全都包括在内。有的打印出来，有的下载后再打印，有的是剪下来再粘贴上。对于文若星来说，这个影集弥足珍贵。文若星早已把方圆幻化成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早就认为方圆是这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将来要嫁就嫁像方圆这样的人！当然，要配得上方圆，自己也要很优秀，所以文若星学习非常刻苦，成绩非常优异，她希望能够考上清华、北大，最不济也要考上清江大学，以最出色的成绩，让方圆注意，引方圆重视，最终能够真正进入方圆的法眼。

　　　　因为爱，因为爱到极致，所以任何事关方圆的消息，文若星都很关心。就在今天下午，一辆轿车在学校门口长时间的鸣笛影响到了文若星的听课。下课以后，文若星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了解到，那个鸣笛的人是市委秘书长，听说是到学校来检查，摆臭架子，按喇叭，被校长方圆几句话就顶得灰溜溜地走了。文若星又隐隐约约听说，市委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