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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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堂屋，真是难得，方爸爸冲着孔双华还挤出一点笑来：“闺女，住得还习惯吗？”孔双华刚才还胆颤心惊的，现在看到准公公脸上的笑容，心里平和了一点：“还好。”方爸爸脱鞋上炕，一股走了路出过汗的脚臭味儿在堂屋飘开来。孔双华正坐在方爸爸的旁边，熏人的气味顶得孔双华立刻有了想呕吐的感觉。再次上炕的方圆也闻到了，看到孔双方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孔双华说：“双华，来，你坐在我外面，我靠着爸爸坐。”孔双华知道让方爸爸洗脚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一个连手都不洗的人，还能去洗脚吗？她从心里对方圆的父母感到失望：这都是些什么素质的人？要文化没有文化，要涵养没有涵养！还说我孔双华挑刺毛病多，说我欺负方圆？哪里有的事？我的表现才真正体现出了什么叫涵养！厕所臭吧，我忍了；厕所苍蝇乱飞、蛆到处爬，恶心吧，我忍了；院子到处都是鸡鸭鹅粪，臭倒还其次，关键是一不小心踩上，能恶心人半天，我忍了；现在，整个炕上，净是脚臭味儿，我也忍了！我方圆，所以我不能让方圆感到为难，但这个方圆的老家，我孔双华是再也不来了，永远不来！以后方圆要来，就让他自己回来！

　　　　方圆不知道孔双华心里有了这么多的想法，他拿起刚刚蒸好的馒头，对孔双华说：“双华，我们东北人呢，主食就是米饭和馒头。平常早饭也就是馒头、稀饭加咸菜。你看看，今天早晨，妈和姐姐还特意炒了6个菜，这就是因为你来的缘故啊！平常姐姐们回家，也是馒头稀饭加咸菜。”孔双华信方圆的话，也觉得方妈妈和大姐、二姐这么早起来做饭，不容易的，就开口说道：“妈，大姐，二姐，你们辛苦了。”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不辛苦，不辛苦。”脸上都漾着欣慰的笑容。

　　　　方圆跟家里人介绍说：“爸、妈、姐、姐夫，南方人早餐啊，也是各不相同。还好，我的岳母呢也是喜欢早起的人，她喜欢每天早晨进厨房做饭，也天天有炒菜，所以双华也比较适应的。现在很多年轻人，早晨就是一个面包一袋牛，不太吃别的面食的。”

　　　　二姐说：“我倒是试了几次，面包加牛，根本不顶事，你姐夫半个小时后就饿了，我也坚持不到中午。”二姐夫说：“那是洋玩意儿，中国人吃不来。我看报纸了，中国人的体质，还是吃面食比较好，吃个馒头，来个鸡蛋，或是喝一碗面条，都是能填饱肚子。光吃面包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孔双华觉得，这个时候，好像脚臭味也不是那么重了。　311、方圆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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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流泪的忏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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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二卷校长之道＇

　　　　第187节　　312、流泪的忏悔（一）

　　　　一连几天，孔双华跟方爸爸、方妈妈之间带着许多的小心来相处，倒也平安无事。在姐姐、姐夫离开后的那个晚上，方妈妈交给了孔双华一万零一元，表示这是认可儿媳妇的身份，算是给孔双华订亲的钱。订亲的仪式也不搞了，但将来婚礼是一定要搞的。孔双华心里觉得这钱给得实在太少，但妈妈在来的时候已经说过，方圆的家庭肯定不太富裕，给也可，不给也可，多也好，少也好，将来嫁的是方圆，而不是方圆的家。孔双华倒也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愉快地接受了礼金。

　　　　白天，孔双华在方圆的陪同下，爬遍了西山顶子周围的好几座山头，孔双华也算是开了眼界，真正地见识了什么叫北国风光。时间才刚刚十月，但在这里，冬的气息已经逼近，在10月3日的这一天，甚至还飘起了雪花，让一年四季极少能看到雪的孔双华算是开了眼界。几天的时间，方圆还带着孔双华拜访了几家亲戚，不知道是孔双华适应了农家生活，还是忍耐程度提高了，在各家亲戚的表现都落落大方，这让方圆感到非常满意。对于这样的进步，方圆深知，激励与表扬非常重要，所以每一次从亲戚家出来，方圆都要“狠狠地”表扬孔双华的进步。

　　　　10月6日，该回去了。方圆的姐姐、姐夫再一次直到了西山顶子，一家人吃了一次团圆饭，也给方圆和孔双华准备了许多东北的特产，像刚刚打下的松子、采摘的木耳、野蘑菇，养殖的人参、灵芝等，装满了方圆的行囊。孔双华忽然产生了一些惜别之情。

　　　　这个十一假期对方圆和孔双华来说，是甜蜜多于苦涩；但对于姚长青来说，则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对于刘媚来说，当觉得自己心仪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她的心有如刀割。

　　　　如果让姚长青要回到与妻子苗芊芊平淡与重复的日子里去，这无异于让姚长青感到生活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让姚长青真地与刘媚激情四射的缠绵，在姚长青的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刘媚与那两个年龄不小的老家伙做爱的情景。如果让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忘却这件事，真是比杀了他都困难。刘媚对于姚长青来说，简直成了毒品，在吸食的片刻腾云驾雾如入仙境，在吸完之后却怀着深深的负罪感甚至内心深处会咬牙切齿地痛下决心坚决离开这个曾经人皆可夫的女人，在离开之后却又忍不住回想这一次次让自己重新焕发活力的她。

　　　　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综合体，生活也总是这样折磨人。但两张光盘，还是让姚长青从最初地爱恋刘媚，变成了现在只是享受性的刺激。当然，刘媚的200多万资产也成为姚长青不愿意完全彻底离开刘媚的另一个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理由。

　　　　所以，姚长青还是认真地为刘媚参谋了一个产业——跟教育有关，跟文化有关。在姚长青的帮助下，刘媚成立了成功文化商贸公司，经营的种类就是学生所需要的、写字楼所需要的，批发为主，零售为辅。其实在每一所学校的周边，都会有这样的文具店，经营着纸张、文具等学生常用物品，但刘媚从一开始就定位于团购，特别是学校、写字楼里大量需要的。在9月28日，这家公司正式开业了。为了表达对刘媚成功文化商贸公司的支持，姚长青安排苏进波采购了68中学一学期所需要的所类办公用品。

　　　　都说女人的心是针做的，敏锐而精细。虽然姚长青一如既往地支持着自己，也经常与自己在租住的房子里激情云雨，但刘媚还是感受到了，姚长青的心在远离自己！这是刘媚所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在过去几个月里，刘媚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大自己13岁的成熟男人，因为爱姚长青，所以刘媚不再让任何其他曾经动过自己的男人动自己一根毫毛；因为爱姚长青，所以刘媚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越志彪的青蓝绿化公司；因为爱姚长青，所以刘媚对于家的渴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

　　　　刘媚也在冥思苦想，为什么姚长青对自己的关心好像越来越少，为什么姚长青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与姚长青床第之欢时自己比以为更加卖力，为什么姚长青虽然喜欢但明显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

　　　　刘媚痛苦，她失眠，她的心在流血。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近些日子对姚长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该温柔的时候绝对温柔，该示弱的时候绝对示弱，该放浪的时候绝对放浪，该下厨的时候绝对会下得厨房。她想问姚长青，但怕问了之后万一没有办法收场，反而更加无法挽回。终于有一天，她在大街上看到了越志彪的宝马轿车时，想到这件事可能跟越志彪有关，可能是自己过去的不光彩历史有关。刘媚恍然大悟般地想到了那24万提成款，想到了越志彪对自己的恨，于是迫不及待地给宋华军打了一个电话，终于知道了光盘事件。

　　　　刘媚一口气赶到自己的家中，痛哭一场。她恨透了越志彪，这越志彪，用着自己的时候，把自己当公主，现在自己离开了，他却把自己往死里整啊！原因全一目了然了，刘媚理解姚长青的心情，正是因为姚长青看重自己过去的历史，这说明姚长青是一个好男人；正是因为姚长青他虽然痛苦，但还没有到要完全离开自己的程度，所以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刘媚不想失去姚长青。遇到一个成熟的不坏的好男人，现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像姚长青这样的，做到中学校长也算是事业有成；为人成熟厚道比那些年轻小男孩更多了几分吸引人的魅力；善于出主意拿对策，帮着自己把一个公司给筹办起来。刘媚决定，向姚长青全部坦白，求得姚长青的原谅。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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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姚长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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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二卷校长之道＇

　　　　第188节

　　　　姚长青自认为还是一个相当顾家的男人，虽然对事业发展的渴望也非常的强烈，自从做了校长之后，更加把工作看作成生命中第一位的事情。但姚长青没有忘记辛劳操持家庭的妻子，没有忘记自己倾注了无与伦比慈爱与期望的儿子。十一假期还没有来到之时，姚长青已经充分地计划好了，拿出3天的时间陪陪老婆孩子，剩下4天的时间到学校加班，中间少不了与刘媚幽会。当然，在与妻子商量的时候，姚长青是不会把最后一个理由跟妻子讲。

　　　　妻子苗芊芊相当地理解，也很开心。打开《东州晨报》，夫妻两个瞄着各地的旅游线路图好一通研究。可惜3天的时间太短，苗芊芊说：“长青，我们去杭州吧。孩子说，课本里学过《钱塘江大潮》这篇课文，按照课本的描写，可是特别的壮观，但没有亲眼感受过。”姚长青说：“没有问题。”

　　　　在10月1日的清晨，姚长青和妻子、儿子，开着学校的普桑轿车，踏上了去杭江的旅程。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暂时放松身心的压力，暂时抛弃工作的牵挂，就好好地与老婆、孩子玩一玩吧。姚长青在亲情浓浓的旅行中，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与幸福，因为妻子苗芊芊以女性特有的温柔与细心，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妻子苗芊芊则仿佛回到了恋爱的激情岁月，姚长青全身心地投入，让苗芊芊感受到了丈夫对家庭的责任感、对家庭的爱，有什么可挑剔的？虽然姚长青工作忙，经常工作到深夜；虽然姚长青因为回家后常常倒头就睡，没有精力与自己做爱。都40岁的人了，还渴望那个做什么？有一个事业成功的丈夫，有一个好学上进的儿子，还需要别的吗？儿子也是兴奋异常，亲眼目睹了中秋时节的钱塘大潮，感受到了壮观与豪迈；登上了雷峰塔，体会鲁迅先生笔下《论雷峰塔的倒掉》里的思想内涵，感悟雷峰夕照的苍凉与悲壮；畅游了西湖，也感受到了古诗里所描绘的“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意境；乘游船沿富春江向上，青山翠竹、蓝天绿水，却怎能不让人心旷神怡呢？

　　　　三天的游览，烧的当然是公油，算来算去，连景点门票，加过路过桥费，加旅馆的费用，才刚刚过千。姚长青满意，苗芊芊满意，而一家人在三天的时间里，更是体会到了“家庭”这两个字更深层的含义。

　　　　回到东州，姚长青则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翟新文所希望的做人民满意教师的活动，怎样才能大张旗鼓地开展起来？已经过去1个月了，三个年级的教育教学质量现在达到怎样的程度，该用怎样的途径来检测一下？学生食堂也运营一个月了，收益怎么样？学校干部中的周素素、钟雪还是不能让人满意的，该怎样来应对？

　　　　进了学校，姚长青就忘记了妻子，忘记了孩子。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姚长青想到了方圆，要是方圆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一定能够帮自己拿几个好主意。有了主意就好办，事情做得好了，成绩是自己；事情做得不好，也很简单，就说是方圆策划的，把责任推给方圆，让得罪人的事情交给他吧，自己要好好地维持在老师们心目中高高的威信，维持好与上级领导的良好关系。方淑娟不错，应该是相当好的教导主任人选，比做办公室主任更需要，她精细、认真、听话，方圆不在的时候，交待给她的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尾巴。田乔乔也不错，这个小姑娘，真地很能干，而且好像特别善解人意。教音乐的，学舞蹈的，更是让田乔乔的嗓音甜美、身材一流，坐在办公室里的姚长青禁不住异想天开：如果把田乔乔变成自己的情人，那感觉一定很美妙。这个刘媚，如果没有过去的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许自己还不会想这田乔乔成情人的事情。不过可惜，田乔乔是一个未婚女孩子，如果要跟她说这件事，该怎样说？如果要跟她进一步，该用怎样的方法？如果她万一也爱上了自己，也要嫁给自己，自己还能有理由像拒绝刘媚那样拒绝她吗？万一要是与田乔乔的事情被领导和老师们知道，后果是怎样？

　　　　姚长青想得脑子都大了，想来想去，觉得跟田乔乔绝对不能有过本质的事情，如果有，后果不堪设想。兔子不吃窝边草，无论如何，保住了自己校长的职位，才能有现在这样悠然自得的生活，或许发展得好，将来接了翟新文、韩素贞的班，也很难说，韩局长不就是从中学校长的岗位上提拔起来的吗？

　　　　断了与田乔乔的异想天开，姚长青不禁心中多了几分遗憾：这身材，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可真是那个男人的艳福啊！如果不是方圆与孔双华已经板上钉钉，这田乔乔也说不定会追求方圆呢！话又说回来了，方圆要是没有孔双华，他现在能做校长助理吗？最多也就是个教导处副主任，像方圆这样聪明的人，应该能分得清楚、看得明白。

　　　　苏进波不错，确实是自己一个得力的助手，订饭店，联系外面的各种事情，办食堂，看来都干得不错，是一个很好的总务主任。他天天忙采购，肯定有不少油水，也算是辛苦费了吧。没有副校长的职位给他，就让他得一点实惠吧。只是不知道这“实惠”能有多大，如果真地很大，他一个人独吞，那不太好吧。怎么说，自己也是校长，是他的顶头上司啊！不行，哪一天得“讹”他一下，套套这外面到底有多少油水。

　　　　贾明，看起来什么事情都顺着自己，但琢磨琢磨也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现在看来，他分管的工作还算是尽力，比周素素整天吃醋要强，该团结还是要团结。董梅，工作上可真是尽力的一个好同志，可惜虽然也是近40的人了，却单纯如花季少女，想事如此简单，直来直去，跟幼稚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样也好，她会安心她的副职工作，没有什么野心，这倒是让自己比较放心。

　　　　姚长青已经沉浸在思考之中。这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铃铃铃”地响了起来。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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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流泪的忏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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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二卷校长之道＇

　　　　第189节　　314、流泪的忏悔（二）

　　　　是刘媚打来的电话。想到从9月28日到今天，已经5天没有跟刘媚见面，更没有做爱，姚长青的心里忽然涌生出一种渴望。姚长青无法说得清内心对刘媚的情愫，说喜欢吧，当刘媚把自己的那个它含在口中时，舒爽是很舒爽，但内心却也充满鄙夷，甚至“婊子”这个字眼也会时常浮现在姚长青的脑海；说讨厌吧，但几天不见刘媚，心里却常常有六神无主、心烦意乱的感觉，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与刘媚相拥相抱床上翻滚或坐在沙发里平静交流的愿望，如同是一个毒品爱好者对毒品的渴望，只有在见到刘媚，这一切烦扰都烟消云散。所以，在知道光盘的事情之前，姚长青对刘媚也是投入了真诚的全身心的爱；在知道光盘的事情之后，姚长青对刘媚也是无法割舍无法抗拒这个美丽尤物对自己的吸引，当然，刘媚本身是一个小富婆可能也是潜在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生理与心理上的依恋，不，不能依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叫精神依赖，就跟瘾君子们的情况完全相类似。

　　　　看到刘媚那熟悉的手机号码，姚长青从对学校事务和人事的思考中迅速地走出来，调整了情绪，按了接通键。

　　　　“阿媚，近几天公司的生意还好吗？”这是关切的口吻，在姚长青的心里，觉得这应该是刘媚最看中的事情。但让姚长青吃惊的是，手机的听音孔里却传来了刘媚的啜泣声，咿咿呀呀，抽抽嗒嗒，听得姚长青心里一紧，同情之感油然而生：“阿媚，你怎么啦？生意不好吗？”

　　　　依然是轻声抽噎的声音，刘媚并没有说话。这让姚长青心里涌生出许多的爱怜：“阿媚，你怎么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跟我说，我帮你拿主意。是不是文化商贸公司没有生意啊？没关系，等10月8日开学，我再让总务主任去采购一通，再联系几所学校的校长，让别的学校也去采购，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的公司一定能够维持并且赢利的。”

　　　　姚长青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但这一回刘媚语中带哭音的回答，却让姚长青陷入了无比矛盾的状态中。刘媚说：“长青，跟你相比，生意对于我来说，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如果长青你不喜欢我了，要离开我了，那我就会觉得这世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个公司是好是坏，跟我刘媚又有什么关系？长青，不要离开我！长青，不要离开我！呜呜呜呜……”

　　　　姚长青万万没有想到刘媚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自己刚才想的，与刘媚想表达的，完全不一样，自己所担心的，是经济上的损失，是生意赔本，明显带着功利的性质；而刘媚所想的，竟然是担心自己离开她？

　　　　自己曾经说过要离开她吗？没有啊！难道是她看出来自己内心对她的那一丝鄙夷吗？不能啊！自己虽然有些在乎她的过去那不光彩的历史，但正是因为爱她，才会在乎！

　　　　姚长青的心焦虑起来：“阿媚，不要哭，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在哪里？家里？好，你哪里也别去，我马上过去！哪里也别去啊！在家等着我！一定等着我！我15分钟之后就能赶到！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说到最后，姚长青忽然担心刘媚别因为什么事情一时想不开，万一自杀了，那可就麻烦了！

　　　　火速地下了楼，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普桑轿车里。顾不得那么多的礼节，发动了车，就开始长短不一地连续按喇叭。传达宋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打开了电动门。门才开到刚刚能容纳一辆车通过的时候，姚长青的普桑已经冲出了学校的大门，看得老宋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忘记再把电动门关上，甚至于一滴口水顺着老宋的下唇淌了下来。

　　　　心里着急，这车开得就猛，才拐过路口，走上直路，姚长青的普桑已经挂在了4档上，冲上40迈，就直接挂在5档上。上午10点多的时候，马路上的车还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车。姚长青的车就在这车的缝隙中左冲右突，比那些出租车还能打游击，吓得不少车都纷纷避让。还好，姚长青在变换车道的时候，还知道打着转身灯，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好几次发生险情！

　　　　总算到了刘媚租住房子的楼下，姚长青锁好车，几个箭步就登上了楼，按响了刘媚家的门铃。

　　　　屋里没有人说话。姚长青又按门铃，却见门稍微动了一下，敞开了一个小缝。姚长青连忙打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啊？怎么会是这样？

　　　　在姚长青的眼中，如果没有那光盘的影响，刘媚那绝对是优雅高贵的白领时尚女性——秀丽面庞，淡妆轻描，透着干练，也透着妩媚；时装裹身，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该的地方白，婀娜身姿，玲珑腰线，怎能不让人眼放绿光、狼心乍起，恨不得一下把她按在能够平放的任何地方，该干啥就干啥；听她的谈吐，似夜莺在歌唱，比杨玉莹还甜美，比张也更动听，见识不凡，谈吐有礼，正是大学毕业的知识女性所展现的内涵美。

　　　　而现在眼前的刘媚呢？碎花的睡裙如水桶般地套住了她整个的身体，尚有一个领口的纽扣没有系上，露出了曾经给姚长青带来许多快乐的迷人的乳沟，显得完全衣冠不整。而刘媚的脸色更是让姚长青在吃惊之余心里痛得要流血：眼圈里黑的，眼睛是红的，腮上是泪，憔悴的样貌让姚长青倍生怜爱之心。姚长青一把抱住刘媚，痛心地问：“阿媚，你怎么啦？是谁让你这样伤心？是什么事让我的阿媚流了这么多的泪？”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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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流泪的忏悔（三）

　　　　刘媚泪水再一次滑过面庞：“哥，妹知道配不上你。我对哥没有别的要求，不会求哥跟嫂子离婚来娶妹，只是求哥一辈子都不离开阿妹。我愿意做你的地下情人，永远不争名分。”刘媚泪眼望着姚长青的眼睛，等待着姚长青的回答。

　　　　这是自己的底线，如果姚长青不答应，那就撕破脸皮吧。做情人，不可能！

　　　　现在我可以做你的情人，过去几个月来我不是一直做你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