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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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准乙欢ㄒ�来吗？”方圆说：“我也劝了好几回，说东州这里条件很好，不用来的。”孔淑芳说：“是啊，亲家不用来的。我和你爸商量过的，我伺候月子，家里再请一个小保姆帮着做家务、洗孩子衣服。亲家来了，也帮不上太多的忙的。”方圆说：“我也这么劝过我父母，可是这两位老人家不听，今天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买好了火车票，9月10日教师节那天上午，到东州。”

　　　　啊？孔淑芳本来还软塌塌地斜躺在沙发上，现在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小方，什么，你爸妈10号就来了吗？”方圆说：“是啊！”孔淑芳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你爸妈来，住在哪里呢？咱家面积是不小，这小保姆来了之后，在阳台上支一张床，可是再没有空的房间了。”方圆说：“是啊，家里确实没有地方了。”孔淑芳说：“上次小华回来后，说公公婆婆人很好，是很好的长辈，但似乎这个人卫生不太好，一年四季也不洗个澡。”方圆说：“老家的条件不行。夏天可以到河里，冬天是洗得少了点。”孔淑芳说：“我的小外孙儿皮肤嫩着呢，最怕的就是感染不卫生的东西。这，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岳母并没有热情招待父母的意思，方圆的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再怎么说，这是我爸我妈啊！他们就是再脏，就是再不讲卫生，那是我的亲生父母。方圆的语气硬了一些：“妈，如果家里没有地方住，我来安排住的地方，就不劳烦妈操心了。”

　　　　孔淑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是伤了方圆，连忙解释：“小方，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住在咱家里，确实不现实，总不能让亲家公亲家母在客厅打地铺吧！关于亲家住的问题，我和你爸想办法。”

　　　　方圆说：“我爸妈是传统人家，思想观念里肯定也有一些封建思想。他们来看孙子，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老两口盼孙子已经盼了好几年。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非常疼爱他们的孙子！”

　　　　孔淑芳说：“这倒也是。可是，他们的个人卫生……小外孙皮肤很嫩嫩的，万一抱了……”方圆说：“妈，我生下来后，就是被个人卫生不太好的我父母养大的，现在不也挺健康的吗？我理解您是学医的，但如果不让亲爷爷、亲奶奶抱孙子，这显然不合适，从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孔淑芳沉默了。从情理上说，不让方圆的父母来，不让方圆的父母抱孙子，显然讲不通；可是从内心情感上说，孔淑芳是真不希望方圆的父母来；如果方圆的父母一定来，孔淑芳也不希望这不干净的老头老太太去碰小外孙一指头。看着女婿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孔淑芳当然理解方圆的心情。孔淑芳说：“这件事啊，还是让你爸作主吧。在家里，我都是听你爸的。”

　　　　看到岳母打起了太极拳，方圆有些失望。本来方圆还是期望最善解人意的岳母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然后做孔双华的工作，做岳父的工作；现在，没有想到岳母竟然也不是想像得那么好，在这个方面，好像也不够通情达理啊！

　　　　方圆似乎预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未来几天，有可能爆发无法阻止的冲突。爸爸呀，妈妈呀，这个时候，你们二老到东州来，不是给我带来解除思念的快乐，而是让我夹在漩涡里难以脱身，我就是三明治中间的肉馅，两头挤压我，我这日子怎么过？方圆感到自己真是太无能，太渺小了，凭着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调和这农村与城市、农民与市民、没文化与高知文化的矛盾，天知道爸爸妈妈来东州之后，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方圆说：“妈，您说得也对，让爸做决定吧。不过，这一两天先不要告诉小华，我担心她动了胎气。”孔淑芳说：“嗯，我不会告诉她的。”方圆说：“谢谢。”站起身，落寞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仿佛前面就是火焰山，就是刀子海，处处是陷井，处处是机关……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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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9、邵可卿真是一个好女人啊

　　　　1169、邵可卿真是一个好女人啊

　　　　方圆心情郁闷地躺下，心里的念头涌过了许多个，最发狠的一个心思就是干脆让父母来东州后，就住在邵可卿家！别他妈的以为你们的房子里没地方就认为我父母没地方住，我方圆也一定能够给我爸妈找到住的宽敞地方。当然，最理性的，还是住在金谷大酒店。这一次把5中的教师节庆祝晚宴安排在金谷，相信即便是安排父母住在金谷，苗哥和司姐也说不什么别的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同样，已经在别的方面付费了，住几天，也说得过去。

　　　　方圆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年仅27岁的方圆，还没有意识到，他所想到的，实际上是当今官场的一条重要准则：利益交换。在官场与商场之间，在官场内部，在商场与商场之间，最核心的就是利益交换，最本质的就是以较小的利益付出，赢得更大的利益获得。为什么那么多的开发商愿意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向外送，那是因为掌握批地权的官员或部门批下一块地，就会产生几千万甚至上亿元的利润收入；为什么河南省、安徽省前后几任交通厅长前“腐”后继，就是因为修路的企业深知，送出去几百万几千万，之后一条高速公路的建造权就会赢得几亿元甚至十几亿元的收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地级以上城市的规划局长锒铛入狱，那是因为开发商为了提高建筑强度，提高容积率，拼命送钱给规划局长，这规划的容积率提高0。1个百分点，就意味着1千万的新增利润，要是提高2个百分点，那就是2个亿甚至更多。（容积率，是指单位面积上建设多少平方的房子，通俗地讲，建设6层多层住宅，容积率一般为1。3左右，一个楼体可能只能卖54套房子；但如果建设25层高层住宅，容积率会超过2。5，一个楼体就会有230套以上的房子可卖，一个小区会增加多少套可销售的住房？容积率不同，这利润相差有多大！）

　　　　早晨，方圆没有在家吃饭。　他实在胃口不佳，便推说学校里有急事，早早地走了。开车在路上的时候，心不在蔫，好几次差一点追尾，让方圆不得不强打精神，集中全部注意力开车。孔双华醒来的时候，方圆已经走了。孔双华有些不高兴，埋怨道：“方圆这么早就走了，一点也不重视我。”孔淑芳知道方圆心情不好，可是昨天晚上孔子田没有回家，这个问题孔淑芳也做不了主。孔淑芳说：“今天小方确实有事，下午要参加优秀教师代表座谈会，听小方讲，市领导都要参加呢！今天晚上，小方也不能回来了，5中举行教师节庆祝大会，在金谷大酒店。”孔双华把嘴撅得老高：“我看方圆现在快赶上我爸爸了，官不大，事不小！他要是天天这样，我当初还不如嫁给一个什么官都不是的人呢！”孔淑芳说：“像小方有这样有才华、有发展潜力的，许多姑娘都在抢呢！要是你不要了，妈相信，有很多姑娘会抢着要。”孔双华撇撇嘴：“如果离婚了，方圆也是二婚。”孔妈妈说：“都说二婚的女人难再嫁，没听说二婚的男人难再娶。小华，如果这个男人没有本事，你还会看得上他吗？你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窝囊废呢？”孔双华说：“可是我都快生小孩了，他还不抽时间陪我？”孔淑芳说：“忙过这一阵，我相信会好的。”孔双华说：“看在妈说情的份上，我就原谅方圆这一回。”孔淑芳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悲苦：女儿啊，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公公婆婆要来东州，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撒娇吗？现在，我都不敢跟你说啊！不行，一会儿要给子田去个电话，让子田一定会回来，敲定这件事。

　　　　方圆赶到学校的时候，传达室连忙给开了门，让方圆开车进去。方圆在传达室门口停下车，问保安：“问一下，昨天晚上还有在学校里加班的吗？”保安说：“有啊，昨天晚上，办公室阮主任一个通宵都没睡，我中间出来巡视的时候，阮主任的办公室一直都亮着灯。方圆有些感动，这样忠心做事的，未来一定要想个办法补偿补偿。

　　　　方圆把车停好，急匆匆地上楼，轻轻地敲了敲阮少修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谁呀！不是说了吗？告诉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方圆听得出来，这大概是把他当作是学校的保安了。方圆说：“阮主任啊，我是方圆。”方圆就听到里面手忙脚乱的声音，很快，房间门开了，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方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阮少修两只眼睛是通红的，布满了血丝，很显然，一宿没睡。　方圆伸出手：“阮主任，真地太辛苦你了。”阮少修说：“对不起，方校长，这烟呛着你了。”方圆看到了一地的烟头，完全能够体会出阮少修的辛苦，连忙说：“阮主任，不写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你在宾馆休息休息。”阮少修说：“写好了，方校长。我已经在改第四稿了。我希望这一次方校长您的发言，比历史上任何一次教师节庆祝大会的发言都要精彩！”方圆说：“阮主任，您的付出，我都看到了。谢谢。”阮少修说：“能为方主任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方圆说：“好吧，那我们就看看稿子。”

　　　　方圆被阮少修请到电脑旁坐下。方圆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呵，一个谦虚自信、一个拼搏进取、一个成绩突出的青年教师形象跃然电脑屏幕上。可以讲，这篇稿子，与昨天翟新文的指示精神一脉相承，比宋萍昨天提供的两篇发言稿不知道要精彩多少遍。相信以这样的发言稿来发言，会让与会的领导对自己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会让与会的老师们感觉到他方圆被评上十佳人民教师，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同样，也能起到激励青年教师积极努力拼搏的号召作用。方圆对阮少修的文字功底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可是方圆见过了文字功底最好的人。方圆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未来自己能成为市教育局局长，这阮少修大概就是最合适的政策研究室主任的人选了。当然，担任市教科所所长、担任教育科科长，看来也是绰绰有余啊！

　　　　方圆说：“阮主任，我非常满意。你是难得的人才啊！你是我见过的，写公文最好的同志了。”阮少修感到自己一夜的辛苦没有白费，很高兴：“谢谢方校长的肯定。能够为方校长服务，一直是我的荣幸。”方圆说：“打印出一份，电子稿拷贝给我。我一会儿要上语文课。上完课，我立刻去市教育局。现在，我们的任务就吃饭；吃完饭，你的任务是睡觉休息，我的任务是继续开放我的语文课。”阮少修说：“怎么，方校长这么忙了，今天还要开放语文课吗？”方圆说：“是的，再忙也要履行好自己的承诺。言之有信，老师们才会觉得这个分管校长说得到，做得到，自然也方便开展各方面工作。”阮少修说：“我敬佩你，方校长。”

　　　　方圆与阮少修又来到学校对面的宾馆。方圆说：“我请客，感谢阮主任。”阮少修说：“谢谢。还是我来安排吧，这个宾馆是咱学校的定点，一切都记在帐上的。　”方圆也不推辞，看着阮少修安排好早点。与阮少修吃完了早饭，阮少修还要回学校，方圆说：“阮主任一定要休息，过一会儿我亲自给你向杨校长请假。”阮少修说：“学校里还有不少的事呢！”方圆说：“这既是我的请求，也算是命令吧。你必须休息！”阮少修便不再勉强。

　　　　方圆回到学校，时间还早，想了想手头的事情，决定还是先打几个电话。方圆先给苗东顺打去了电话，结果半天没人接，大概是昨天夜生活太丰富，现在还没有睡醒吧；没办法又给司雨诗打去电话：“嫂子，接我父母的事情，方便不方便？”司雨诗接到方圆的电话，心里的不快半点都没有了：“方便，方便，我昨天跟你哥说了，你说哥，弟弟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9月10日，他要带着我，亲自去接大叔和大婶。接过来，就安排到金谷大酒店。”方圆说：“谢谢了，嫂子。”司雨诗说：“我应该谢谢你啊！昨天你们学校的阮主任赶过来了，联系今天教师节庆祝晚宴的事情。你照顾你哥的生意，我和你哥都感谢你啊！”方圆说：“我也就是那么说了说，既然办了，那就更好了。”司雨诗说：“还是弟弟的面子大啊！要是我说，恐怕说一百遍也不管用啊！”

　　　　方圆与司雨诗闲聊了几句，又急着给邵可卿打电话：“姐，我是方圆。”邵可卿说：“老公，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要赶到我这里来啊？我可真地很想你啊！”方圆说：“要不是太忙，我是真想去看看姐，跟姐在一起。”邵可卿说：“真的假的？”方圆说：“当然是真的。最近我工作忙，心情也很郁闷。我每一次跟姐在一起，我就会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邵可卿笑着说：“我怎么听起来，感觉我就是那摇头丸、海洛因似的。”方圆说：“不是摇头丸，不是海洛因，而是我精神的家园，是避风的港湾。姐，男人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邵可卿说：“只要弟不嫌弃，姐愿意做你永远的精神家园，永远的避风港湾。”方圆说：“谢谢姐。”邵可卿试探着说：“可是我也有脆弱的时候，谁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方圆说：“我！当然是我！”

　　　　一句话，让邵可卿非常高兴。邵可卿说：“我的老公是天下最好的老公了。老公，我跟你说，爸爸妈妈来东州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爸爸妈妈在沈阳直接买硬座就可以，我给你一个手机号码，让你姐上了火车就给这个打电话，他马上就会与你姐联系上，然后安排卧铺，照顾一路的饮食。”方圆说：“是吗？太感谢了。姐，你真是我的知心爱人啊！”邵可卿说：“为心爱的男人做一点事，我是心甘情愿。”方圆说：“要是孔双华能有姐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邵可卿心里窃喜，嘴上却说：“双华现在是非常时期，老公你也要多理解她。老公，要是我这几天工作不忙，我准备星期日飞到上海去，然后上火车，陪着爸妈直接到东州。”方圆说：“姐，不必这样了，能照顾到在火车上有卧铺，有吃的，就行了。”邵可卿说：“那怎么行？虽然我与你之间没有法律的证明，但在我的心里，已经把自己看作是他们的儿媳，把他们看作是自己的公公婆婆了。我要尽一尽自己这个儿媳的孝心啊！”

　　　　方圆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看看昨天晚上岳母的态度，再比较比较现在邵可卿的态度，真他妈的是天壤之别啊！方圆说：“姐，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都会铭记在心的。”邵可卿说：“我们之间，你还那么客气啊！”邵可卿心里话，估计是你在你岳父岳母那里吃憋了，哼，我越是对你父母好，你越会感觉到我比孔双华好，我倒要看一看，你会不会在未来的一天，与孔双华离婚，再与我邵可卿结婚。

　　　　方圆跟邵可卿说了苗东顺要接他父母的事情。邵可卿说：“原本，我还想带着爸妈到东州走一走，玩一玩呢。我想直接带爸爸妈妈到我家，我连房间都收拾好了。”方圆更加感动了：“姐，你是这个世界里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这可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评价啊！邵可卿心花怒放：“能得到弟的夸奖，姐高兴呢！这样吧，先让苗东顺接吧。不过爸妈在东州期间，一定要让我陪着爸妈走一走，看一看。”方圆没有犹豫：“好，姐。”

　　　　挂了邵可卿的电话，方圆觉得心里更堵得慌。主要是昨天岳母的态度，让方圆失望和伤心。还不知道孔双华的态度呢，还不知道岳父的态度呢！估计，只会比岳母更恶劣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有朋友，自己有邵可卿，还怕什么？大不了……哼，方圆在心里狠狠地闪过一个念头。

　　　　不想了，给二姐打电话吧。得把邵可卿说的这个手机号码告诉二姐，这关系着父母在火车上能不能吃好睡好的关键问题啊！儿子尽孝，这也算是一个方面！当与二姐通了电话，诉说了一下思念之苦，方圆就对二姐表达了感谢。二姐说：“我就是担心，爸妈在沈阳上了火车，不知道该怎样照顾自己，那么长的时间，吃什么，喝什么，在哪里方便，爸妈恐怕都不知道。下了火车恐怕也是两眼一摸黑，到了东州会不会转向啊！”方圆说：“姐，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方圆把那个手机号码告诉了二姐，然后把一路上的安排都告诉了二姐。二姐很是惊喜：“圆圆，你的本事现在很大啊！连沈阳这边的事都能管得上！弟，你现在是不是在东州特别厉害？要不我和你姐夫也到东州打工去吧。”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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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0、翟新文决定收了方圆的心

　　　　1170、翟新文决定收了方圆的心

　　　　语文开放课照常举行，来听课的老师仍然很多。方圆充满自信地步入阶梯教室，看到一切都准备好了。方圆知道，这是总务主任倪右盛给打扫的卫生，这是教导主任黄嘉伟给安排好计算机老师调试好设备，这是周玉洁班主任带着班里的学生提前在教室里坐好。如果说，今天与前几次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没有了听课的领导，甚至答应来听课的高中语文教研员周琦峰也没有来。所以，方圆自然是更放得开。一首《大堰河我的保姆》，让学生体会到了作者与奶娘之间的深厚感情，让人懂得了感恩之心，更让来听课的一些老师也忍不住泪眼婆娑，跟着方圆的节奏感慨了一把。方圆知道，一节课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随着自己开放的课越来越多，自己的威信在学校老师们心目中自然会慢慢确立。还有谁再敢说我方圆不懂高中教学，那就跳出来比试比试！方圆相信，在东州5中，现在还找不出第二个能把课上得这么漂亮的老师！

　　　　上完了课，方圆简单地说了声：“谢谢来听课的老师们！”就匆匆地离去。他要赶到市教育局，把星期一教师节大会的优秀教师代表发言稿交给宋萍审阅。向杨芳请了假，方圆就开车直奔市教育局。在教育局机关大楼，方圆遇到了谁都点头问好：“领导好。”一些熟悉的市教育局工作人员甚至还拉着方圆的手聊两句。邹志刚更是拍了拍方圆的肩膀，笑着鼓励道：“好好干，小伙子。”方圆连忙感谢。

　　　　来到了宋萍的办公室，方圆敲门而入。在得到允许之后，方圆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宋萍正在对着一张张表格在看。这些表格似曾相识，似乎优秀教育工作者、德育先进工作者的，都是这样的表格。看来，审查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方圆说：“宋主席，您好。”

　　　　宋萍看到方圆，没有站起来：“坐吧。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方圆依言坐过去，把稿子递给宋萍。宋萍接过稿子，开始阅读，一边读一边感慨：这年轻人，可真是聪明能干啊！把翟局长的指示精神很好地融入到了发言稿里，比自己给他的两个范本都好上许多。更难得的，语言优美流畅，事例谦虚而不张扬，很好地塑造了一个积极进取、成绩突出的青年教师形象，这对与会的老师们应该有很大的榜样作用。听翟局长说，因为市委书记、市长同时要来，所以电视台已经准备现场直播，因为，办公室已经布置下去，要求全市所有学校的教师，在学校阶梯教室或会议室，集体收看教师节庆祝大会盛况，方圆的发言稿的质量，就显得更加重要了。原本还担心，时间这么仓促，方圆能不能把发言稿写好；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多余的担心。这发言稿不但写得好，而且比预想得还要好！宋萍说：“方校长，写得不错呢！这样吧，你现在和我一起去见翟局长，请翟局长把关。”方圆说：“好的，宋主席。”

　　　　再一次见到翟新文，又看到了桌子上厚厚的一打公文。翟新文正在批阅公文呢！当个局长也很辛苦啊！宋萍说：“翟局长，方圆在教师节大会的发言稿写好了。我刚才读了读，写得不错。但是不是很好地贯彻了翟局长的意图，还请翟局长审阅。”

　　　　翟新文接过稿子，对方圆说：“小方，两天的时间见三面！狈皆菜担骸靶恍坏跃殖ぐ倜χ薪蛹Ｎ夷苡行荫鎏跃殖そ袒澹恳淮味几芯踝约河行碌慕健！钡孕挛闹缸欧皆驳谋亲樱骸奥砥ǎ砥ǎ绷成先词遣永玫男θ荨７皆踩聪诺貌磺幔骸暗允迨澹宜档枚际鞘祷鞍。

　　　　翟叔叔？宋萍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翟新文抬头看看方圆，又看看宋萍，说：“我水平再高，能高过孔老师吗？”方圆说：“在理论造诣上，或许我岳父有一定的造诣；但是在实际工作中，我觉得翟局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萍汗都出来了。全局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正面评价翟新文，谁都怕触了翟新文的逆鳞。这个方面，胆子可真大，竟然敢正面评价翟新文？虽然方圆说得是好话，但翟新文那么聪明的人，恐怕好话也能听出别的味道来。宋萍都不敢再看翟新文。

　　　　翟新文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个方圆，我怎么能超过我的恩师呢？要向老师学的东西多着呢，老师是高屋建瓴，一览众山小啊！我这整天都埋在事务堆里，哪能提高自己的水平呢？”方圆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