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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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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你没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吗？如果再有一个女同志，那么，你这个队长就没你啥子事了，该干哈就干哈去。”陈兰薇、李玲两人哈哈大笑，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热闹光景，真的没有白建生啥事了。
‘好了，离老山不远了，两个分队一起行动，走吧！’
白建生收起地图交给通讯员，一招手，两个分队一起沿着东面这条路，追击下去，队伍很快便进入老山地界。此时，439团一营也接到撤回老山东面一线布防的命令，半路折返回去了。这一及时回撤，果真断了郭连最后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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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郭连剩下的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平日里狗仗人势，吃香的，喝辣的，骄横放纵惯了，哪里吃得了这般苦？受得了这般罪？个个被追得是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看看他们现在这个熊样吧，枪背的也有，挎在胸前的也有，吊在屁股后面的也有，就差不把枪当烧火棍拖着走了；别说携带枪支弹药那个乱，就连身上携带的行李、物品，更是乱到一个“惨”字，一路丢弃得差不多，身上已经没有几件像样的东西了，有的土匪除了身上那杆枪之外，几乎是孑然一身；那脸上的表情更不必说，一脸的疲惫加沮丧，个个无精打采，与地地道道的散兵游勇没什么两样。
一行人到一个拗口，实在是走不动，郭连更是累得像散了架一般。你想想，飞虎队虽然是昼夜行进，但毕竟还有一个分队可以休息，而郭连一伙，犹如惊弓之鸟，不停奔亡，有时刚停下来歇息一会，有个风吹草动，又要立即逃命，岂不累死？所以，该丢的东西基本都丢了，人也到达疲乏的极限。
郭连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只好命令部队停下就地休息。这一休息，众人像散了架的马车，四下里东倒西歪，一下子躺了一大片。郭连顾不上那么多，困劲上来，倒头呼呼大睡，抽起“风箱”，顿时“呼噜”声四起，响成一片。
留在后面观风和断后的土匪赶上来，急忙推醒郭连，郭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前面跑，被一名卫兵抱住。
“抱我干嘛？还不快跑！gong军追来了！”郭连迷糊糊中叫道，看来他在梦里仍然被解放军追着。
“团座！醒一醒！gong军还没到这里。”莫同轻轻地拍着郭连的脸，郭连总算清醒过来。
“真的还没到吗”郭连问。
“虽然还没到，不过，离我们已经不远了，你说吧？”莫同挥挥手，让观风、断后赶上来的土匪说。
“司令，我们确实看见飞虎队追上来了。”
“在哪？”郭连紧张地四下张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仿佛飞虎队随时都会冲出来一般。
“我等在进老山的路口看见了他们，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我们这边追来了，估计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呗！”郭连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作为拐杖，往前便走。
莫同东一脚，西一脚，踢着那些还没起身的土匪，吆喝道：“都给老子起来！再不起来，你们这些混蛋都成gong军的俘虏了，告诉你们，谁要是当了俘虏，gong军一样会枪毙你们的，只有往前跑，不停地往前跑，你们才有活路，知道吗？都给老子起来！”莫同边说，边用手中的木棍打这些起身慢的士兵。
队伍松松垮垮，总算集结完毕，沿着山路，继续向前走去。转过山坳，迎面碰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背着竹篓，唱着歌，蹦蹦跳跳朝这边走来。
山里的山道弯哟
山中的山路险
一路望不到边哟
妹妹颠那个颠
妹妹颠那个颠哟
找那个采药的公公
公公找不见哟
妹妹心那个焦焦
山中的山路险哟
豺狼多那个多
妹妹心那个慌哟
公公在哪个角角
山上悬崖那个陡哟
采药的公公快下来
跟着妹妹快回家哟
看病的瑶亲挤满堂
看见土匪，歌声戛然而止，采药女孩愣神之后，好像遇见了豺狼，吓得转身就跑。
“站住！还往哪跑哇，小妹仔？”还没等郭连发话，几个走在队伍前面的土匪，已经将小女孩团团围住。
“小妹仔，看见阿叔们你还想往哪开躲？哈哈……阿叔不会把你吃了啰。”又有土匪围拢过来，瞅着小姑娘嬉皮笑脸的，“小妹仔长得还不赖，跟阿叔们一起刻耍好没好？”
“你们想干嘛？”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但这些土匪却像久未闻到肉腥味的恶狼，围着小姑娘直打转转，不停地拉扯着，“阿公啊！快来救我啊！碰上坏人了！”小女孩惊恐万状，挣扎着，呼救着……
“让开！让开！”
莫同扒开人群，让郭连进来。郭连用棍子戳了戳小女孩身上，又用棍子撩了撩小女孩的下巴：“嗯，这脸长得的确俊俏。”
“哈哈哈……”众匪徒见郭连也感兴趣，“司令，弟兄们虽然饿很久了，只要司令喜欢，弟兄们让了，只要司令爽我们弟兄就爽！”
郭连“嘿嘿！”干笑两声，看着手下一个二个眼睛饿狼般发着绿光，这些人的确是饥饿难当了，不仅是肚子饥饿，还有兽性的饥饿，郭连并没有像众匪以为的那样，和他们“群狼共舞”，而是用手中的木棍敲打着这些人：“都给老子离远一点！你们这帮人啊就是流寇，没见过女人吗？他ma拉个巴子的！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女人？共军马上要追到屁股了，都是些不要命的蠢货，给老子滚开！”
土匪被臭骂一顿，不情愿地退到一边。
郭连假惺惺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小妹仔，莫要怕！有阿伯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不过哩，你要告诉阿伯，这一带可有解放军活动？”
小姑娘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位装作慈祥的阿伯：“阿伯，我……我没晓得你讲什么意思波，什么解放军？我……我没认得。”
“是咩？妹仔，那你是打算没想跟我讲点什么了？”郭连把手一挥，叫道：“阿叔们！这妹仔归你们了，想嫩子就嫩子好了。”
“好哩！”众匪擦拳磨掌，准备大干一场。
“你们莫要过来！”小女孩惊恐地望着那些土匪，哀求郭连道：“阿伯啊！莫要他们过来！你问什么，只要我晓得滴，我一定告诉你，前几天确（扩）实有好多像你们一样拿枪的人路过我们这开，向那个方向刻了。”小女孩指指刀削岩方向，“不过，我没晓得他们是不是你们讲的解（改）放军。”
郭连看着小女孩被吓坏的样子，小姑娘绝不会骗他的。山里人不认识jiefang军、土匪并不奇怪，在他们眼里拿枪的人都差不多，对他们来说，都是“入侵者”。
郭连问小姑娘，目的是想了解这一带解放军的活动情况，找一条解放军防守最薄弱的环节潜逃。从小姑娘嘴里得知，封堵他们的解放军那个营应该是去了刀削岩，那么，说明这条路已经没有重兵把守，相对是安全的，走这条路是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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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郭连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解放军又追得紧，不易久留，便在莫同耳边说了几句，把手一挥，带着手下，朝前面走去。
莫同落在后面，从小姑娘身上取下竹篓，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看见里面不过是一些草药，便若无其事对小姑娘说：“刚才那个阿伯见你乖，放你走了，你可以走了妹仔！”
小姑娘正担心这些人会拿她怎样？听了莫同的话，赶紧转身拔腿就跑，恨不得一下“飞”出这些人的魔爪。可是，小姑娘哪里想到这些丧心病狂的土匪是不会放过她的，只见莫同从身上取下一把匕首，狠命向飞跑当中的小姑娘掷去……
看着小姑娘倒地，莫同狞笑着将手里的竹楼，往路边一甩，扬长而去。
之前，小姑娘凄厉的呼救声早已惊动了正在山腰上采药的爷爷，爷爷急忙往山下赶，边跑边观察着山下的情形，见一伙拿枪的人把自己孙女围在中间，其中还有一个瘦瘦的，穿着黄色妮子大衣的老头，爷爷知道情况不妙，连滚带爬地向孙女奔来。
当爷爷赶到孙女身边时，凄惨的一幕让他心碎：孙女扑倒在地上，背心部位插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已经不动了。
“叶叶呀！你怎么了？”爷爷抱着自己的孙女痛哭不止，鲜血染红了小姑娘胸前，小姑娘嘴里吐着鲜血，手艰难地抬起来，指着前面渐渐模糊的那些人：“他……他们……是……是……坏……”还没等人字说完，小姑娘一口血喷出，眼睛圆睁，便断了气。
“造孽呀！我们好好的挖药，采药，招哪个？惹哪个了？和你们这些拿枪的人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孙女啊？！这是为什么啊？！可有天理呀？！这是为什么呀……”爷爷想不明白，那些拿枪的人为什么要杀了他的孙女？他不知道，他若是被郭连撞见，也必死无疑！郭连怎么会留下任何知道他行踪，给解放军提供他逃跑路线的人活着？
无论老爷爷怎样哭，也无法挽救回自己孙女的性命了。爷爷整个人被突如其来，巨大的悲痛和愤恨所笼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只知道哭泣，他已经哭得像个活死人一般……
郭连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一个三岔路口。他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叹了口气，对莫同说：“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莫同啊！你跟随我多年，离离散散，分分合合，最近的四十八弄散过一次，如今又要散了。”
“团座，一起走不行吗？”莫同有些不舍。
“追我们的不是别人，是我们的死对头飞虎队呀！他们追得紧，就凭我们这些人的行军速度，飞虎队很快就会追上来了，到时大家都得完蛋，人多目标大，也走得慢，不行！必须要分头走。这样，你带一路人马走左边这条道，老子带一路走右边这条，估计我们离老山地界也不远了，突出去之后，先往广东方向，摆脱追兵之后，再折返大苗山，与肖特派员会合，明白吗？”
“明白！团座！”莫同知道又到了分手的时候，但不知道此次分手是不是也和以往一样那么幸运，总能化险为夷，峰回路转般重振旗鼓？
就要分手了，郭连、莫同两人拥抱了一下，这是直到目前为止郭连给莫同的第一个拥抱，莫同感激不尽。对于**军队来说，官兵一致，上下级互相体谅与尊重，同志间的关心与关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别说握个手，拥抱一下，道个别什么的，同志加战友那都是一件顺理成章，感情自然流露的体现。然而，对于***旧军队来说，等级观念十分严重，上级就是一切，下级只有屈从，人与人之间是利益争斗的关系，别说上下级真诚的交往和拥抱，就是敬个礼，握个手也不过是一种形式，哪来的真情流露？不过，这一次，郭连和莫同有些动情了。这种动情，一来体现在此时此刻“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人已经陷入绝境的“惜惜相怜”；二来多年的上下级关系，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利益也好，命运相戚也罢，久了自然有一份情感在里面；再者两人似乎也意识到，此番一别，或许永隔，一切将烟消云散，这种依恋难舍的情怀应该是真实可信的。
“团座！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祝您老人家九龙续命，脱离苦海，再现辉煌，莫同在大苗山等您了！”
“彼此彼此！”
郭连、莫同两人挥泪道别，各自带人走上属于他们自己的不归之路。
岁月沉殇，终有一果。这世间，无论什么人？什么背景？什么级别？什么立场？来自哪里？出自何方？最终都要为自己那份“付出”，讨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结果，这就是人生，一个书写自己或者历史的人生！
郭连、莫同自然会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恶行付出代价，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善恶终有报”的道理。
再说飞虎队一路追击，埋锅造饭，遗弃路上的物品等等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闻到郭连、莫同一伙人身上的“狼臭味”。
“队长！快看！有老乡！”
白建生顺着手指望去，果然见到路边一老爷爷抱着一个小女孩在撕心裂肺的痛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大伙围上去仔细一看，难过得眼泪都掉下来，只见小女孩胸前一片血迹，两眼圆瞪，背后插着把匕首，匕首已穿透到胸前，小小年纪，死得好惨！是谁忍心向一个手无寸铁柔弱的小女孩下此毒手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香梅、修莲两人流着眼泪向前，一个安慰老爷爷，一个为小女孩拔掉身上的匕首，合上死不瞑目的一双眼睛。
“走开！别假惺惺的！你们这些拿着枪，侵入我们瑶山的坏人！你们杀了我的孙女，你们还想嫩子样？你们就把我这个老头子一起杀了吧，我要刻陪我的孙女呀！她一个人在那边好孤单，好害怕，好可怜！老天呀！嫩子没收我这个老不死的刻哩，要收一个小娃崽？你瞎眼了吗？”老爷爷不停地晃着小女孩，嚎啕大哭。
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处在极度悲愤之中的老爷爷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带枪的人。白建生摆摆手，让其他人让开，自己走到老爷爷面前蹲下，帮小女孩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说道：“老爷爷，我们是解放军，是专门来消灭刚才杀你孙女的那些土匪的。我不期盼您能马上信任我们，我只希望您要为您的孙女报了这个仇，她无辜受害，死不瞑目啊！您就不想替她报仇了么？”
“你们这些拿枪的人都是坏人，你们会为我们老百姓报仇么？讲鬼话才相信你呀！”
“老人家，不用你信，只要你把那些人的情况告诉我们就行，我们一定杀了他们，因为杀死你孙女的土匪也是我们的仇人，杀了他们不仅是您的事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呀！”
………………………………
第六节
“好！既然那些人也是你们的仇人，我老汉又没有能力刻杀他们，那我就告诉你们那帮人的情况，你们杀了他们也算是替我老汉报仇了。”老爷爷总算相信他们和那帮人有仇。
“那帮人有几多？”
“大概三、四十人吧。”
“往那里走了？走了多久？”
“那边不远有两条路，他们分成两边刻了，大概走了一顿饭的功夫。”
“阿公，你还记得当官的长得怎么样？往哪条路跑了？”
“哪个是当官的我老汉看没懂，不过，有一个穿黄色大衣的老头要人背着往那条路刻了，要人背着走，又是岁数最大的，我看像个当官的。”
一听此人岁数和打扮，就知道是郭连！
“阿公啊！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杀了这帮坏蛋，替你孙女报了这个仇！”队员们气愤填膺，决心杀了郭连，为这个无辜的小女孩报仇。
白建生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肖武带队往左，一路由他亲自带队往右，另外留下两名队员，一来帮老爷爷处理一下小女孩的后事，安慰安慰他；二来在这里等候二分队的同志，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要求他们同样分兵两路追击。
安排完毕后，肖武却不干了。肖武请求让郑拓带人往左边追，自己死皮赖脸地吵着要跟白建生往右边追。白建生心里很清楚，这小子要不瞅上郭连这个大土匪，立功心切；要不就是盯上莫同这个“冤家”，报仇心切。谁都知道，莫同是郭连的心腹之中的心腹，自然会跟郭连在一起，左边的路，既没有郭连，也没有莫同，没啥搞，所以都不愿去。
不过，白建生可不吃这一套，决定的事不能更改，肖武没法子，只好唉声叹气地与郑拓带着人往左边这条路追下去。没想到，这一追，歪打正着，正和了他们的心愿，他们的仇人——莫同，就在这条路上。
先说肖武、郑拓带着十来人，沿着左边这条道，一路追击，没用多长时间便追上莫同。
莫同这边也有十来人，由于一路又惊又怕，加上又饿又乏，逃跑的速度明显减慢许多，当然比不上士气正旺的飞虎队跑得快。
“师座！快看啊！gong军追上来了。”一个土匪惊慌地叫道。
莫同回头一看，果然一队解放军追了上来，人数大约在十来人左右，跟自己这边差不多，不过，为首的那人他莫同是认识的，正是那个假冒瑶西特遣队的队副。
妈呀！怎么碰上这个看见自己两眼冒光要吃人的角色？现在想来，此人跟自己一定有不共戴天的大仇，碰上他准没好事。想到这里，莫同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事已至此，怕是怕不来的，莫同只好给手下打气道：“弟兄们！不要怕！我们十几个人，他们十几个人，一对一，没什么大不了的，跟他们干了。”
莫同的话给了手下些许安慰，他们反身占据有利地形，将枪口对准肖武他们。
“弟兄们！给gong军点颜色看看！几个人就敢撵我们像鸭子一样跑，我等也不是吃素的！”
此时，肖武他们也发现了土匪。
“呵呵！看看这些鬼壳子的也不赖哟，不但不跑了，还跟老子拼命些，有点尿水，那我们就跟他玩玩好啰。”肖武指挥部队就地隐蔽，“我说莲子，发挥嘴上功夫的时候到啰，叫鬼壳子的赶快投降，免得老子浪费子弹。”
“好哩！老子出山，鬼壳子就得投降。”修莲和香梅分开，修莲随肖武追莫同，而香梅跟着白建生、苏成他们追了郭连，这样安排也是政治攻势的需要，“瓦解敌军”始终是人民军队的一大特色和传家之宝。“那边鬼壳子的听好了！”
修莲一出口，把大伙儿全逗乐了，什么鬼壳子的？对方不一定听得懂哩。
“去去去！我说莲子，不能这么叫唤，啥子鬼壳子的？对面那些傻瓜瓜的听没懂，看我的。”肖武高声叫道：“对面龟儿子听好了，赶快投降，解放军优待俘虏！”
“我说小武子，你还不是一样？鬼壳子与龟儿子都一样些？”修莲不服气地说。
大伙儿又笑声一片。
打仗还有笑声？这是在打仗吗？这个情景不仅把对面的土匪弄糊涂了，莫同也摸不着头脑。
“他们喊鬼壳子的是什么意思？我听没懂波？”一个广西本地土匪问。
“丢那ma的！鬼壳子嗨四川话，你都不（母）知（机），嘿傻仔哦。”一个广东籍的土匪撇了撇嘴。
“你知道你说是什么意思？”广西籍土匪反问道。
“我也（丫）不（母）知（机）哦。”
“不知道你还说别人？”
“别吵了，管他鬼壳子的还是龟儿子的，问问不就得了？”莫同扯起嗓子喊道：“对面的女四川婆子！说什么鬼壳子、龟儿子的，我们听不懂，那个特遣队队副，我知道是你，你想怎么样？”
肖武一听此人讲话，不是莫同？心里一阵惊喜，肖武不敢肯定，极力抑制自己的激动情绪：“你是莫同、莫师长吗”
“老子正是莫同，怎样？”
“好好好！欢迎欢迎欢迎！老天爷让我们又见面了。”肖武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
“打仗还值得欢迎的吗”
“当然！非常值得庆贺！”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仇啊！”
“难怪每次见到你时，都觉得你小子要吃人，说吧！我们有什么仇？好让兄弟死个明白。”
“好！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小子还记得鬼子坳残杀了多少手无寸铁的解放军退伍老兵吗？记得的话，老子就告诉你，鬼壳子、龟儿子是啥个意思。”
莫同一怔，眼前便浮现残杀老兵的情景，这一幕现在想来连自己都感到渗人。“这跟你有关系吗？难道你是逃出来的哪一个？”
“那个被你们捅了很多刺刀的班长，是我大哥，他叫肖生汉，明白了吗？”
莫同终于明白那个赤手空拳，还能以一当十，军事素质十分了得的老兵，竟然是面前这小子的大哥，怪不得每次见到他，他都恨不得吃了自己一般，看来遇到杀兄仇人了。
………………………………
第七节
不仅仅是莫同弄明白了，还有一个人也听明白了，此时此刻，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恨得是牙齿紧咬，已然抑制不住自己悲愤的情绪，大骂道：“鬼壳子的！终于让老子找到你了，还我丈夫！拿你鬼壳子的命来！”修莲说完，不顾一切，愤然跃起，扑向敌人阵地。
肖武眼明手快，一把将修莲抱在怀里，滚翻于地，用身体紧紧压住她，不让她动弹。
“我说小武子，你拉我做啥子嘛？老子要出去跟他拼命。”修莲边说边试图挣扎，可是哪有肖武力量大？被结结实实压着不能动弹。
“要啥子拼命？我们是要报仇，杀了他，替生汉哥报仇，不是去送死，送死些？生汉哥绝对不会答应。”
这下修莲才定下神：“你说咋个报仇嘛我听你的好了。”修莲不再挣扎，眼勾勾地望着肖武，肖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修莲隆起的胸脯，这才发现自己压在修莲身上，急忙松开手，退到一旁，修莲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眼睛死死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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