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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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等中年人同意，搬小凳的搬小凳，有的直接坐到进屋的石阶上休息起来。中年人见此情景，更显得紧张和害怕。

　　　　“各位长官，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莫要为难我们，你们想嫩子？尽管说，小民能办到的，一定尽量刻做。”中年人瞅着四下里坐下来的人，又紧张地看了看坐在石阶上的士兵，好像很害怕他们闯进屋子似的。

　　　　“老乡，别怕！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到你，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肖武和气地说，他知道老百姓有顾虑。

　　　　“长官，你们说，你们说，找我有什么事？一定照办，现在就可以跟着你们出刻办。”中年人边说边紧张地盯着自家屋子门口。

　　　　肖武看得出这屋子，一定有中年人十分忌惮的东西，故意喊了一句：“同志们！没经过这位大哥同意，我们就进来了，但是屋子里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尤其是坐在石阶上的那几名战士，回答得最响亮。

　　　　中年人暂时放下心来，蹲到肖武面前，笑嘻嘻地说：“长官，您说，有什么事，在下一定照办。”

　　　　肖武指指身上的衣服，问中年人：“认识穿这种军装的是什么人吗？”

　　　　“当然认得，这是解放军的军装。”中年人不假思索地说。

　　　　“我们是解放军，穷人的队伍，你用不着害怕。解放军不称长官，大哥，你就叫我肖同志吧。”

　　　　“在下还是叫您长官好了，这年头哇，不是说穿了这身虎皮，就是解放军了，我们平民百姓分不出来。”中年人试探着好像话中有话。

　　　　肖武自然听出这位大哥话里的意思，知道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怎样才能证明呢？还是一旁的香梅想出了一个简单可行的办法，大哥听了一定会立刻打消疑虑的。“分队长，没看出来吗？大哥不信任你，不相信我们是解放军，不如我们唱首歌吧？就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让大哥猜猜，我们到底是解放军，还是土匪？”

　　　　“好！”同志们明白香梅的用意，齐声应和。

　　　　香梅站在队伍前面指挥，大家齐声唱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院里面的同志在唱，就连院门口的同志也跟着大声唱起来。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

　　　　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

　　　　……

　　　　军歌雄壮、整齐、充满对人民军队纪律的敬畏和对老百姓的热爱。飞虎队员是用感情在唱这首歌的，更是用爱唱这首歌的，不仅大哥听出来了，他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全是激动的笑容，而且大哥屋子里也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大哥的阿妈，一个是大哥十五、六岁的女儿。不仅大哥家里人都出来了，而且整个村子的人们都出了家门，向大哥家靠拢过来，他们是被歌声满满的爱，感召过来的。

　　　　当歌声刚刚停歇下来，大哥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把抓住肖武的手，激动地说：“同志！你们是真正的解放军！”然后，又跑到队伍面前，指着同志们说：“你们是真正的解放军！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我们天天盼着你们来剿匪呢”！接着，大哥朝院子外大喊道：“乡亲们！快来呀！我们亲人解放军终于回来剿匪了！”

　　　　话音未落，院子大门已经涌进来不少村民，乡亲们热情地跟飞虎队队员打着招呼，帮着大哥家人，端茶送水，热情接待人民子弟兵。

　　　　“同志，我们终于盼到你们回来剿匪了。”大哥握住肖武的手，激动地说。

　　　　“大哥，你不叫我长官了么？”肖武打趣道。

　　　　“哎咦，嫩子行哩？叫土匪、国民党兵，叫长官，叫自己解放军，要称同志。”大哥脸上满是笑容，一改刚才怀疑、不信任的表情，“丫头！过来！见过解放军首长。”

　　　　“哎！来啰！”刚才听到歌声，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十五、六岁的小妹仔，脸上挂满笑容，跑到肖武面前，“首长好！”便害羞地靠在大哥身上。

　　　　“很漂亮，很乖巧的一个小妹妹呀！”肖武笑道，他终于明白大哥之前为什么紧张、害怕当兵闯入他家屋子的原因了。

　　　　“同志啊！不要怪大哥怀疑你们，都是被土匪害的。之前，有不少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土匪，路过我们村庄，有的就穿着你们解放军的军服，进村见粮食就抢，光抢粮就算了，见到年轻漂亮的妹仔，可不得了，像一群饿狼一样扑上刻，糟蹋了事，我们村民都怕死刻，天下哪有这样的解放军？分明就是一帮披着人皮的土匪、流氓、恶霸！所以，一开始见到你们，我们不得慌死刻了？”说到这里，大哥仍然心有余悸，感到后怕，一只手臂紧紧地把自己女儿拥在怀里，生怕别人把她抢了去。

　　　　“后来哩，听了同志们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声雄壮有力，充满了对老百姓的尊重和爱意，土匪再怎么装，他也不可能唱出这个味道来的。同志啊！这个味道就是解放军爱护老百姓的味道，是人民子弟兵的那个味！乡亲们！你们讲，是不是啊？”

　　　　“是啰！我们就是冲着这个歌声，知道我们解放军回来了。”乡亲们应和道。

　　　　人民军队的歌声有别于其他军队，军歌唱到哪里，哪里的人们就知道自己的子弟兵来了。它像一张名片，一幅宣传画，一段无需证明的语言，似春风化雨般潜入人们心田，敲开心灵之窗，深深打动了人们的内心。这就是军歌的魅力和所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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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肖武激动地对乡亲们说：“乡亲们那！让你们受苦了！我们解放军没有尽到保护你们的责任啊！这次来，我们不消灭土匪，解放军是绝不会离开的。我们飞虎队是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很快便有大批解放军来到这里剿匪，直到将土匪彻底消灭干净。”

　　　　“好哇！我们总算盼到这一天了，以后再也用不着怕土匪了，再也不会被土匪、恶霸欺负了。**万岁！人民政府万岁！解放军万岁！”大哥带头欢呼起来。

　　　　大哥的女儿和一群小姑娘，把香梅、修莲两位女同志围在中间，热情地跳起当地舞蹈，村民们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这一刻属于他们！

　　　　欢乐之后，村民渐渐散去，院子恢复了宁静。香梅和修莲被小姑娘拉到自己闺房里谈心去了，肖武、郑拓和大哥围在一张矮圆桌前，一边喝茶，一边聊着事情。

　　　　肖武了解到，大哥叫粱子才，女儿叫翠翠。梁子才原来是村里干部，据他说，土匪猖獗时，村一级组织就散了，怕土匪、恶霸打击报复，谁都不敢出头，暗地里等待时机，重建村一级组织。前段时间，外面传来好消息，说中央已经下定决心解决广西的土匪问题，各级剿匪部门正在积极开展行动，可能很快就会发展到他们这边，叫他们耐心等待，积极配合剿匪部队的行动。今天，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梁子才将附近匪患情况，向肖武作了详细的介绍。这一带叫雒十岭地区，是四十八弄到大瑶山之间的结合部，坐落着不大不小的各种山岭十来座。山岭当中隐藏着众多派系的土匪武装。这些土匪武装分为本地武装和外系武装两大类。外系的，一般来自两个方面：一部分是大瑶山各大匪帮的前哨站，也就是他们的前置武装。目的在于，形势有利时，可以“兵出祁山，翻越秦岭，直取长安”，也就是说可以前出或进入四十八弄，然后直取龙城。形势不利时，可以作为迟滞，拖延解放军清剿大瑶山的最后屏障，同时可以作为听风，观势的情报站使用；一部分来自龙城市内及郊区匪特组织与外线联系的中转站，以及从市、郊败逃而来，占山为王的残余匪特。至于本地土匪武装，自然来源当地的土豪劣绅、流氓恶霸了。当然，与其它小股武装相比，本地武装更具有规模和实力，土生土长，更有活动能力。

　　　　小股武装且不说，单说雒十岭上最大的地方武装，是一名很早之前，从四十八弄过来的土匪头子黄鳝彪的部队，人数大约在两、三百人之间，占据了雒十岭最大的山头“秃子岭”为寨。

　　　　这个本地最大的土匪武装，也叫“黄十军”，归属于四十八弄陈次山部。头子黄鳝彪早期也在四十八弄为匪，与芭蕉弄出来的桂系师爷覃江为拜把兄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自然这个黄鳝彪为人做事，皆与覃江有些相似之处。不仅长相、穿着上类似，同样劣绅打扮，头戴黑皮绅士帽，上身着布扣黑棉袄，下身衫裤，脚穿一双白底黑布鞋，微微透着些文雅之气。然而，黄鳝彪手里却时常抓玩着一对不大不小的钢球，就是打仗时，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还在把玩着，已经成了习惯。这样，比起覃江来，又多了一份杀气。性格上，除多了一些匪气、杀气之外，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与覃江不相上下，滑得像条鳝鱼，正应了黄鳝彪其名。

　　　　黄鳝彪和他的“黄十军”，占山为王，本地意识浓厚，并不像国民党为匪的部队那样顽固，颇有些见风使舵，谁强怕谁的意味。**政府强时，他便消减队伍规模，或干脆令手下回家种田，种地，游荡，以减轻**对其的压力；国民党或土匪得势时，他便一呼百应，重操旧业，占山为王，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力求在土匪势力范围内，能多分一杯羹，掌握更多话语权。他就是这样一个见风使舵的人，由于这种狡猾的两面三刀的特性，往往别人被剿灭了，他却活得很自在。

　　　　听说最近黄鳝彪有些不大高兴。是因为这段时间，雒十岭来了一队人马，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办事风格十分凶悍，他们时而穿着解放军的军服，以解放军名义，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时而身穿国民党军服，残杀那些从龙城周边回来的人，当然，无论是土匪，还是老百姓、村干部，他们只要怀疑都杀，本村就有一名从龙城探亲回来的村干被杀，弄得是“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当然，就连黄鳝彪手下，有从龙城方向回来的，也未能幸免，亲信都被杀了好几个，从而引起黄鳝彪的不满。但听说这支部队是从大苗山方向来的什么“**救**锄奸队”，专门捕杀**谍报人员和对党国意志不坚定的人。所以，黄鳝彪虽然是当地最大的土匪头子，拿这些人也没有办法，任其肆意妄为。

　　　　梁子才还听说这支凶悍的土匪武装，还有个名字叫“打虎队”，不知是何意？肖武笑道：“解放军部队里有一支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队伍，侦察敌情，充当先锋，捕杀匪首，令土匪食之无味，睡不安宁，如坐针毡，如临末日一般。这支解放军的精锐部队，就叫‘飞虎队’，也叫‘飞行队’。当然，他们害怕了，就组建了这么一支所谓‘打虎队’来专门对付我们的‘飞虎队’，痴心妄想要吃掉我们解放军的‘飞虎队’。”

　　　　“啊！是这么回事！”梁子才望了望肖武和院子里的其他同志，感觉到这次来的解放军，与过去来剿匪的解放军有明显的不同。一个是这支解放军小分队，人数虽然不多，却敢孤军深入土匪聚集区，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畏惧，说明他们是一支不怕死的部队；一个是这支部队武器配置十分的精良，几乎每人身上都有两把枪，比起那些拿烧火棍一般破枪的土匪强多了，说明他们是解放军的精英部队。

　　　　既然敢孤军深入，又不怕死，武器还十分精良，这样一支精英部队，当然就是传说中的解放军“飞虎队”了。梁子才兴奋地问道：“同志，那你们一定是传得很神的‘飞虎队’了？听说，你们个个身上都长了一双翅膀，我看看……”说着，梁子才围着肖武，转了一圈，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还没等肖武答话，翠翠已经像只小鸟一样，从屋子里“飞”了出来，后面跟着香梅和修莲。

　　　　“两位姐姐说了，他们是飞虎队，就是那支令所有土匪闻风丧胆的解放军飞虎队！喔！喔！喔！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飞虎队了，还认识了两位漂亮的飞虎队姐姐，我太高兴了……”

　　　　翠翠像一只小蝴蝶一样，围着飞虎队员们，唱啊，跳啊……

　　　　“看！把你高兴的。”梁子才母亲疼爱地说。

　　　　“婆婆……翠翠高兴着哩……”翠翠娇甜地说道。

　　　　接着，肖武把这两日寻找土匪“打虎队”未果的事情，跟梁子才一讲，梁子才笑道：“看你们武器这么好，怕了呗，躲起来了，他们又不是本地人，能躲到哪里去？一定是藏在那些土匪的山寨里。找到这些匪窝一问，不就知道他们的下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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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说的是！怎么找呢？梁子才看出肖武为难，自告奋勇道：“我带你们去找呀？我有亲戚在山上，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这怎么好呢？”肖武显得有些迟疑。

　　　　“你们是怕连累我们，是咩？没得关系的啰！你不是讲过，你们这次来，不消灭土匪不会走的么？我还怕什么？再加上帮助解放军剿匪，也是我这个村干部应该做的事，就这么定了，由我带你们刻。”梁子才拍着胸脯说。

　　　　“那好吧！有劳乡亲们了！”肖武感激地说。

　　　　“说哪里话？你们解放军吃苦受累，不怕牺牲来我们这里剿匪，为了谁？不就为了我们老百姓吗？帮助你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谢乡亲们！”肖武向梁子才行了个军礼，以表示对当地群众理解、支持的感谢。

　　　　梁子才有一个远房亲戚在雒七围为匪，肖武打算带几个人，随同梁子才，前去打探一下消息。一来，可以了解一下当地各土匪情况；二来，或许能得到一些“龟孙队”的消息。

　　　　事不迟疑，说走就走。肖武带上苏成、覃永生、香梅、郭二柱等人，随同梁子才，来到了雒七围。雒十岭，其实不全都是山岭，泛指而已，大的叫山，小的叫岭，建在地势较高处的，用石头围砌而成的山寨，叫石围。雒七围，当然属于石围中的一个，这里驻扎的土匪，虽然比不上大山寨的土匪兵强马壮、势力范围大，却也有自己的独立性。

　　　　通常情况下，各路土匪是蛇有蛇路，有路，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这些土匪心里很清楚，平时可以小打小闹一点，并无什么大碍，可是，在解放军大力剿匪的形势下，他们唯有同舟共济，抱团取暖，才能够度过“寒冬”，否则，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为此，无论大小土匪，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是“和善”的，即使是过去有过一些旧仇旧怨的，这段时间也暂时放下，互相假情假意起来，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个回事。所以，换上老百姓服装的肖武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引起土匪的过多关注，这样，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雒七围。

　　　　肖武安排苏成等人，在最近的树林里躲藏，自己和梁子才一起，走向石围门卡。

　　　　“站住！干什么的？”三名守卡士兵，叫住了他们。

　　　　“我是莫老五的表哥，家里叫带点东西给他。”梁子才答。

　　　　“喔，是莫老五的表哥呀？表哥！帮老五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是吃的咩？”

　　　　“有吃的，也有衣服和鞋子，都是他阿妈给他做的，吃的有年糕、糍粑、粉糕之类的。”

　　　　“这个阿妈是疼仔了，拿这么多好东西过来，算幸福了！”

　　　　“那当然！要不然，嫩子会哀着我送过来哩？”梁子才笑嘻嘻道。

　　　　“天下父母一个样，就这么回事。你等等，我喊人叫他刻。”那问话的土匪小头目，差了一人，回寨子里叫人，“旁边那个是什么人？不会是莫老五的兄弟莫老六、莫老七吧？”

　　　　“没是！哪有更多？莫老五是家里面最尾一个了。”那小头目听了点点头，梁子才说得没错，莫老五是家里最小的了，哪还有莫老六、莫老七的？他故意试探一下而已，“这个是我同村的，陪我来耍一下的。”

　　　　肖武引起土匪小头目的警觉，自然要问个明白：“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村？”

　　　　肖武正要作答，被梁子才暗中扯了一把：“我们两个都是雒岭村的，他是个哑巴，没懂讲话的波。”梁子才不要肖武讲话是有道理的，肖武一口的四川口音，一说话准得穿帮。

　　　　“哑巴？没懂说话？你带他来做什么？”小头目楞了一下，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肖武。肖武手里比划着，嘴里“叽里呱啦”地朝小头目说了一通，小头目硬是没听懂一个字。

　　　　“正因为没懂得讲话，才要出来见见世面的嘛。”梁子才道。

　　　　眼见小头目要深究下去，梁子才的表弟莫老五出来了。

　　　　“老五！是我，表哥。”梁子才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迎上前。

　　　　“表哥！嫩子来了？”

　　　　小头目仍不死心，指着梁子才身后的肖武，问莫老五：“你表哥旁边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莫老五正要说“我不认识”，还没等“我……”后面的话说出来，梁子才一把扯住莫老五，就往外面拽，边拽边说：“表弟呀！你好久没回家了，姑妈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硬是要我过来看一看，她老人家才肯放心。”

　　　　“能有什么事？瞎操什么心了？真是的！”莫老五十分不情愿地被梁子才往外拽。他心里很清楚，表哥梁子才是村里干部，**的人，和他不是一路人，平时连看都不愿看他这个当土匪表弟一眼，今个却发什么颠？不仅跑这么远来看他，还这么热情，一定有名堂！想着，试图挣扎，不想随梁子才再往前挪半步。可惜！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肖武的一支枪已经顶在莫老五的腰眼上，“别回头！往前走！”肖武小声交待道。

　　　　“嫩子没担心啰？兵荒马乱的，听说解放军进山剿匪了，姑妈担心死刻，以为你这个颠仔，是不是被解放军打死刻了？所以，叫我来看看，顺便给你带点吃的、穿的过来。”梁子才边说，边用身体挡住肖武的枪，以免被土匪发现。

　　　　“妈的！解放军来剿匪，连影子都还没见一个，就把你们吓成这个鸟样？如果真的碰上解放军了，说不定你们裤子都尿尿了。呸……”小头目不屑一顾地撇撇嘴，朝莫老五这边甩了一句：“莫老五！莫走远波！要是碰到解放军，喊爸喊妈，死了都没得人理你。”

　　　　莫老五被枪顶着，老老实实来到树林前的空地上。这里，无论是守卡的土匪，还是埋伏在树林里的苏成他们都能看得到。

　　　　“表哥，我知道，土匪杀了你们的人，你恨土匪恨得要死，今天你能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说吧！表弟能做到的，尽量帮你们做。”莫老五不明白，他一个小小的土匪，能帮上什么忙呢？

　　　　“这是解放军飞虎队的队长。”没等梁子才把话说完，莫老五一听，拿枪顶着他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解放军飞虎队的队长，脚一下没了力气，整个身子往下坠，被两人用胳膊肘撑住，才没有瘫到地上。早就听闻解放军要来剿匪，正为前途担忧哩，没想到解放军来得这么快，自己倒霉就碰上了。

　　　　“他有话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次我们来，不消灭雒十岭所有土匪，我们解放军是绝对不会走的，你是继续与人民为敌，走上不归之路，还是与我们解放军合作，你自己看着办。”肖武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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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老五哇！姑妈还在眼巴巴地期盼你平安回家，这个时候，你可要认清形势，不要再为土匪卖命了，配合解放军，争取将功补过，重新做人。”梁子才语重心长地说，他当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姑妈失去儿子了。

　　　　“解放军长官，我又不是土匪头子，用不着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卖命，我当然想活了，当然想回家，看我阿妈了。你讲嘛，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配合你们，将功补过，重新做人。”

　　　　“那就好！我问的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肖武道。

　　　　肖武向莫老五打听**救**“打虎队”、“锄奸队”的下落。据莫老五说，他亲眼看见“锄奸队”来过山寨，还抓走了寨子里几个曾经去过龙城的人，而后就再也没见到那几个人回来过，估计是被“锄奸队”给杀了。对于这些个个凶神恶煞，武装到牙齿的“锄奸队”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杀人的做法，寨子里的弟兄们，是敢怒而不敢言，谁也不敢得罪他们。不仅不敢得罪他们，还得要好吃好喝地款待他们才是，他们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天来了，明天就不知道去了那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就在雒十岭各山寨之间转悠。

　　　　至于各山寨土匪的情况，莫老五说，他自己不过是土匪队伍里的一只“小蚂蚁”，知道的并不多，所说的情况，基本上与梁子才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不过，莫老五交代的一个情况，引起肖武的注意。这个情况就是，这段时间来，无论是大小山寨里的土匪，听说解放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