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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后-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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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珏点了点头,心下微微有些沉重,这下子,关押裴王爷的原因他是知道了!这事情远远地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复杂,恐怕这一次,他是真的帮不上宋珂瑶什么忙了!更何况,宋珂瑶如今成为东篱的帝王,他以后也会是南夜的帝王,这很多事情,便真的不能和从前一样了!

    微微的蹙了蹙眉,将曾经的一些过往封存在心里,抬眼之时,又恢复了以往风淡云轻的模样。

    告别了东方鹰,已经是傍晚了。

    东方珏一出殿门,便对上了一个瘦弱的人影,目光微微的怔了怔,朝着蝶妃点了点头;“小姑姑。”

    蝶妃似是有些讶异;“呵,殿下这是折煞我了,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皇长公主了,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子罢了。殿下此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倒没有什么事情,侄儿府里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姑姑了。”

    蝶妃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注视着东方珏离去的身影,轻哼一声。

    东方珏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饶了好几圈之后去了裴王府。

    彼时的裴王府里,已然是静的吓人。

    裴庆骏正站在书桌旁认真的画画,忽而他的双眼一眯,眼神一寒,目光冷冷的朝着某一处看道;“出来!”

    看道来人是东方珏,裴庆骏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太子殿下来有何贵干?”

    裴庆骏向来是这么个脾性,也不懂得怎么奉承别人,这些东方珏都是知道的,是以在心里也并未怪罪他。

    “裴王爷,您是直接的性子,那我也就直接说了。”

    裴庆骏点了点头,示意东方珏坐下说话。

    东方珏微微的点了点头;“本殿下方才去父皇处打探了下消息,您之所以被忽然软禁的原因是因为令嫒……”

    “瑶儿怎么了?”裴庆骏眸光里掠过一抹担心。

    东方珏摇了摇头;“裴王爷您别激动,宋珂瑶她没事。她……坐上了东篱国的龙椅,父皇恐她会攻打南夜,才会将您囚禁在此。”

    裴庆骏一脸的不可置信,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瑶儿她……怎么会……成了东篱的皇帝?”

    后面半句话几乎微不可查,直直的消失在了风里,裴庆骏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越发的震惊。

    东方珏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是真的,我已经找父皇确认过了。告诉裴王爷是希望王爷心里有个底,毕竟,宋珂瑶,算是我的朋友。”

    裴庆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的事情,还是谢谢太子了。”

    “这没什么的,时候不早了。东宫那边还有事情要做,本殿下就先回了。”

    裴庆骏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可明明在东方珏一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神在瞬间耷拉了下来。

    眉头紧紧地蹙起,她的瑶儿,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成了东篱的皇帝?

    那一条路何其的凶险,纵使是想想,都觉得十分的后怕!

    裴庆骏越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宋珂瑶,竟然一点儿忙都帮不上,此刻还被东方鹰软禁拖了女儿的后腿。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便要好好的策划策划……

    东秦成立第十天,四国之中皆知道了新帝为宋珂瑶的消息!一时间四国震动,满座哗然。
………………………………

第四百二十二章 西凉出兵

    

    天一阁,七色匆忙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朝着惊煞问道;“阁主怎么了?怎么从方才到现在一直不出来呢?”

    惊煞耸了耸肩膀,将七色整个人当做雕像一般的挪到了外面。

    “阁主现在貌似心情不佳的样子,你还是别问了!”

    七色吐了吐舌头,担心的朝着里屋看了一眼;“自从阁主看到从东篱国带来的密信以后就一直都呆在里屋里,真的没事吗?”

    “放心,你以为阁主是你?阁主可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人,有什么事情是他挺不过去的?”

    七色赞同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惊煞,你说,那消息是不是和宋珂瑶有关?”

    惊煞的心里一突,看阁主那样子,十有**都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话说,阁主上次,上上次,每次稍有不正常的时候,都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我看这次也是**不离十了!”

    “就你聪明!”惊煞暗暗地瞪了七色一眼,敛起气息。。

    “我去看看阁主!”

    七色开心的点了点头,蹲坐在台阶之上,眼睛时不时的朝上看去。

    容少卿手里拿着的密报早已经被他看过,此刻正在炉火里烧的正旺,不多时便化作了飞灰,一串串的烟雾绕到了天花板上,从房间的窗户下飘了出去。

    双手在火炉边轻轻的敲着,目光也似乎是在深思。

    虽然在东篱的日子里,也察觉到宋珂瑶和南宫枭二人必然是有什么目的的,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二人图谋的竟然是东篱国的皇位!而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南宫枭既然身为大祭司,本来是不应该插手四国之事的,但是他却为何偏偏帮着宋珂瑶得到了东篱国的皇位?

    而宋珂瑶一个西凉国的女子,到底是怎样才能登上西凉国的皇位呢?以她对宋珂瑶的了解,宋珂瑶绝对不是那种爱慕权贵的人,难道……?

    宋珂瑶原本就和百里容有不知名的仇恨,难道就是因为那仇恨才反乐百里容的江山吗?

    而且,据说沧溟当时还出现在了东篱,似乎是宋珂瑶的助力,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他和宋珂瑶之间,到又是怎么回事?

    容少卿的眉头紧紧地蹙起,却丝毫理不出半点的头绪。

    假若宋珂瑶真的是因为和百里容的仇恨动手,那她身为西凉国人,就算是坐上皇位大臣们也不会服气啊!可是据目前探子传来的话却是上下朝堂一片和睦,甚至前朝的韩默仁大人都出山亲自坐镇朝堂!更有早就归隐山林的儒学大家出山在朝!

    宋珂瑶是怎么请得动这些人的?要知道这些人都是真正的品性高尚,绝非金银珠宝可以打动的!

    容少卿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似自己以前对宋珂瑶的了解都是片面的!对她的身世或者其他一点儿都不了解了一样!目光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一拳头打到了火炉旁,碎屑洒满了一地,让容少卿越发觉得凌乱了起来!

    而一想到在宋珂瑶谋划这么多的事情之时,自己却一点儿忙都没有帮得上;甚至连沧溟都在她的身边,这让容少卿越发的觉得不舒服。

    “阁主!”就在容少卿烦躁之时,惊煞的声音响起,将他纷乱的思绪打断。

    容少卿的目光却却;“何事?”

    “回阁主,王府里来信,说是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容少卿的目光微眯,站起身,惊煞从一旁解下狐裘披在他的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西凉国皇宫,正明帝目光紧缩,看着这个最让自己得意的儿子。

    “少卿来了,快,坐。”

    容少卿目光微微敛起;“谢谢皇上。”

    他温顺的低着头,却是不正眼看向正明帝一眼。

    正明帝的脸色微微浮现了一抹怒意,半晌却是冷哼一声;“你还是不肯叫朕父皇?”

    容少卿微微别过头,食指和拇指微微的磨蹭着;“不知道皇上请臣来,是有何事要商量?”

    丝毫不给正明帝面子,目光里的冷意更是从未停过,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

    正明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半晌轻叹了一声,这个儿子,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过!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再也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父皇啊!

    正明帝看起来好似忽然老了很多,连着脸上的皱纹也越发的深沉,声音似乎也不似原来的洪亮,不紧不慢的看了容少卿一眼;“宋珂瑶称帝的事情,你知道吗?”

    容少卿的身子猛然变得僵硬;“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想必这事情现在早已经传遍四国了,儿臣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宋珂瑶是何人?竟然与她的名字一样?”

    容少卿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里掠过了浅浅的忧伤。

    正明帝的眼神里有丝丝的狐疑,按理说宋珂瑶就是战容,就是南郡的红鸾郡主,更是如今的东篱国主!这些都是一个人啊!他就不相信了,以容少卿的精明,竟然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何况!当年,和宋珂瑶有婚约的人是他,和战容关系交好,甚至情同断袖的人也是他!他竟然会不知道?

    正明帝哪怕是傻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见容少卿一脸装傻充愣的表情,看起来就来气;“皇儿是真的不知道这东篱的国主宋珂瑶就是以前丞相府的宋珂瑶,就是与你有了婚约,就是与你情同兄弟的战容吗?”

    容少卿的目光猛然眯起,不可能!他将消息封锁的那么严实,正明帝怎么会知道的?战容与西凉国的宋珂瑶是同一个人,这正明帝是知道的没错!

    但是西凉国的所有人包括正明帝不是都应该知道战容被太子的大军杀死了吗?

    “微臣不懂皇上在说什么。战容当年因为前太子,早已经死在了山中!当时宫里还来了人验,皇上难道忘了吗啊?”

    正明帝这才勾了勾唇,耸了耸肩膀;“朕早前一直以为战容死了!因为失去了这个人才,朕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容少卿在心里冷哼一声,他正明帝会难过?会因为战容死了难过?这话说出来恐怕连狗都不信!

    却见正明帝从榻上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旁,在一个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朝着容少卿甩了过来。

    容少卿一怔,已经将那个东西拿到了手里,那是一团诏书模样的东西。

    却与四国皇室之中用的纸质完全不同,摸在手里有一种别样的质感,将诏书打开,容少卿的唇角溢出了一抹冷笑,原来是这样!

    原来南宫枭曾经给正明帝放过消息,说他要带走一个人!

    而结合当时的情况,再结合之后在南夜发生的事情,以及宋珂瑶和裴庆骏的关系,想来正明帝也不难猜出来宋珂瑶还活着!

    容少卿将诏书还给了正明帝,不发一言,等着正明帝开口。

    果然只见正明帝的目光一凛;“这东篱国换了主人,宋珂瑶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他身为战容时已经足以见得那是一个有才之人,若是东篱在她的带领之下,恐怕不难发展起来!朕命令你,待得过完元宵节之后,即刻出征!万万不能让东篱国成长起来!”

    容少卿的心骤然一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皇上就这么相信我会攻打她的国家吗啊?”

    正明帝的眼神一眯,身上突然散发出阵阵的压力;“你没得选择!”

    容少卿轻哼一声;“是啊!从出生在这西凉皇室的第一天,我就没得选择!不仅是我,就连母妃也没得选择不是吗?”

    目光竟然是无所畏惧的逼视着正明帝,正明帝的脸色一差,被人将旧时的伤疤揭开,就犹如将自己隐藏在脸上笑眯眯的面具突然撕开,只留下血淋淋的模样,狠狠的指着容少卿骂道;“孽子!”

    容少卿转身冷哼一声,忽然想起来离开东篱的那人,宋珂瑶从宫里出来送别。

    她当时说;“东篱以后绝对不会主动进攻西凉。”

    他那时候并未多想,却原来,她早已经算计到了这一天!早就知道,一旦自己上位,将面临的是四国的虎视眈眈!

    不过……他容少卿真的没有选择吗?

    容少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意,透过重重的宫门,犹如看到了正明帝此刻的身形。眼神里突然爆发出极强的怒意以及恨意!

    以前的他和母妃没得选择!但是现在他怎么会没得选择!就算不能成功,撑个鱼死网破也是没问题的!

    无论如何,他的铁骑无论如何都不能侵犯她的领土!

    这是最后的底线,也算是为二人之间情谊保留的最后一丝希望吧啊!

    容少卿的唇角溢出了淡淡的微笑,目光微微敛起,一如曾经那个温润的少年,身上的戾气在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又好似是在怀念着什么……

    朝前走了几步,迎面撞上了一个小子,竟然是慕容宣。

    容少卿的目光微微愣了愣;“你一直等在这里?”

    慕容宣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这样的行为倒也是乖巧。

    容少卿牵着他走进了王府的院子里;“宣儿有什么事情?是关于你哥哥慕容秋的吗?”

    慕容宣摇了摇头;“战王哥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哥哥不知道。我有一个事情想要问你。”

    容少卿一怔,看着慕容宣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战王哥哥,以前在街上救过我一命的那个姐姐如今在哪里?我昨晚梦见她了。”

    容少卿的身子僵硬,有些不可思议;“你梦到她了?”

    宋珂瑶不过是救过慕容宣一命,却被慕容宣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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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三章 封印解除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北莫皇帝的手里也得到了宋珂瑶称帝的消息,他并没有像正明帝那般的烦躁,第一时间却是问向了身旁的人;“沧溟去了哪儿?”

    身旁的公公身子一缩;“回皇上的话,沧溟殿下他不是被您派遣到战场上了么,如今还没回来呢!”

    北莫皇一怔;“传令下去,让沧溟势必在今年过年之前赶回来!”

    公公点了点头,急匆匆的走出了外殿,心里想着,果然皇上最疼爱的是沧溟殿下啊!

    与其它三国的恐慌不同,东篱此刻是十分的平静。

    而宋珂瑶难得推脱了朝事,带着南宫枭,天琊,沧溟几人又去了一趟祁连山。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将白虎一族人的禁制想办法解了,宋珂瑶实在是没心情。

    白虎一族的时间不多了,他们都将未来的希望放在自己手里,是以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

    冬季的风很冷,越往山里面走,就更加的冷,山间倒是没有什么风,湿冷湿冷的,总归是不舒服的。

    南宫枭将宋珂瑶紧紧地护在怀里,几人很快就走到了祁连山中。

    祁连山里,还有些妇女和老人呆在里面,不愿意出去。

    上次来祁连山脉,为的是白虎军团,匆匆忙忙之间并未多观察,现在再来,才觉得这祁连山脉底下的设计是何等的巧妙,宋珂瑶相信,若是鬼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研究上无数的时间,茶饭不思。

    这也是宋珂瑶没有将鬼手带来的原因之一,更多的原因么……

    梅妃现在和鬼手你侬我侬,她可不愿意棒打鸳鸯平白被人嫉恨了!

    宋珂瑶的双手在壁画上微微的磨蹭着是,上一次并未将壁画完全的看完便离开了,这一次倒要好好的看看。

    壁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甚至过了那么多年,现在看起来也依旧让人有一种置身其中的错觉,宋珂瑶的唇微微勾起。

    “这壁画多少年了?是何人所画?当真是奇才!”沧溟感慨的说道。

    他身份尊贵,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竟然都被这壁画上的东西震惊了,可以知道这壁画到底是多么的让人惊艳!

    天琊在沧溟的背上敲了敲;“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

    听起来是讽刺的语气,唇角的笑意却是十分的柔和,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果真是相爱相杀。

    宋珂瑶无语的摇了摇头,却见沧溟回话骂道;“就神医您慧眼识金?小的佩服!”说着还朝着天琊作揖,一副恭敬的样子被沧溟做起来却只显得滑稽至极。

    南宫枭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沧溟果真是个孩子!

    沧溟嘚瑟的勾了勾唇,手指朝着一旁壁画上的烛台摸去;“这东西看起来倒是有些时间了,想来是个宝物!”

    “别动!”就在沧溟手刚刚触碰到烛台的时候,天琊猛然喊道,大惊失色。

    宋珂瑶挑眉;“怎么了?”

    却见天琊后怕的在众人脸上看了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那烛台,若是我们白虎一族的人碰了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方才一时间吓到了,这才想到诸位并不是白虎一族的人。”

    宋珂瑶的唇角勾了勾,这烛台竟然还对白虎一族有吞噬的效果?

    “你吓我吧!怎么这么玄乎?”沧溟的目光微缩,身子朝着南宫枭身后而去。

    宋珂瑶面色微怔,下意识的朝着烛台摸去,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沧溟的滑稽样子吸引了过去,是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宋珂瑶此刻的动作。

    而一直观察着宋珂瑶动作的南宫枭,似乎也并未阻止,只是用手将宋珂瑶抓紧。

    “砰”的一声,在天琊和沧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起!

    二人浑身一僵,朝后看去,却见哪里还有宋珂瑶和南宫枭的身影!不由得对视一眼;“糟了!”

    “他们又不是你们白虎一族的人,怎么会一碰到烛台就出事了呢?”沧溟很急的问道,却丝毫没有办法,急的在周围直直打转。

    天琊的目光暗了暗;“等吧,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至少,是那个男人和宋珂瑶一起下去的,以他的身份和能耐,应该会保宋珂瑶无碍的吧!”

    沧溟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许吧!”

    天琊愣了愣,看着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沧溟;“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沧溟瞪了天琊一眼;“自然是等着他们出来了!”

    天琊一愣;“这边太冷,我去拿床被子过来,你打个地铺慢慢等。”

    沧溟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那你呢?”

    “我啊?我自然通知众人留意动静,然而再拿被子过来和你一起等啊!”

    沧溟轻哦了一声,目光呆呆的看着地下。

    地下,宋珂瑶轻咳了一声;“这什么破地方?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就下来了?正是晦气!”

    抱怨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又嘿嘿的笑出了声;“幸好,有南宫你在,不然这地下黑漆漆的,咱儿子一定会很害怕。”

    南宫枭轻笑着出声,在漆黑的空间里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阿瑶,别怕。你身上有七弦琴,这白虎一族和七弦琴有渊源,一定不会难为你的。”

    宋珂瑶一怔,猛然朝着南宫枭看道;“你是说,这是机缘?”

    南宫枭的眸光一愣;“是否是机缘,还要看你的手段了。”

    宋珂瑶一怔;“你又在说这种高深的话语了。”

    “阿瑶难道听不懂?”

    “你儿子听不懂!”

    “贫嘴!”

    二人拌嘴的时候,时间倒是过的飞快,宋珂瑶心中对于黑暗刚开始出自本能的害怕已经渐渐消失,不由得在心里谢谢南宫枭那样灵巧的心思。

    “前面有光!”宋珂瑶不禁叫出声,将南宫枭的手抓紧。

    南宫枭轻笑着;“阿瑶竟然一点儿也不怕。”

    “这不是有你么……”宋珂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逗得南宫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看前方那是什么?”南宫枭的目光忽然一凝,二人朝着那片光亮之处快速的走去。

    “这是……?”宋珂瑶只觉得呼吸几乎就要停止,血液似乎在叫嚣着,沸腾着,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触摸着那处光亮。

    南宫枭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讶异;“竟然是这样……”

    宋珂瑶的唇角一勾;“这……”

    “没有想到,原来就连阿瑶你得到的七弦琴都是不完整的!我当时还在奇怪呢!完整的七弦琴应该早就收入体内了!只是当时你破而后立的时候那七弦琴才融入了你的骨血之中,正式和你融为一体,原来这七弦琴并未合一!阿瑶,这是天大的机缘,快默念《乐典》的心法,将七弦琴完全的合二为一吧!”

    宋珂瑶点了点头,她向来也不是别扭的人,是以在明确了南宫枭的意思之后,便席地而坐,进入了状态。

    《乐典》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宋珂瑶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之中,南宫枭以一个护卫的姿态坐在她的身后,目光里是阵阵的寒意。

    ……

    祁连山上,沧溟用力将被子裹紧,朝着身旁的天琊问道;“你们这地方冬天一直这么冷吗?”

    天琊一怔;“东篱素来干冷,今年竟然还下了雪,气候比之往年更是冷了太多,你长年呆在西凉国那样的平和之地,受不了这冷也是正常的!”

    “我才没有受不了!只是觉得你们族人真的很让人敬佩。”

    天琊一怔;“倒也没什么让人敬佩的。沧溟你要知道,为了活着,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然,希望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天琊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的严肃,眼里对沧溟的关心也不是作假。

    这让习惯了相爱相杀相处模式的沧溟也微微的别过了脸,别扭了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知道!”

    二人在这上面一睡就是一天,到了第二日宋珂瑶和南宫枭还未传来什么动静,这让二人实在是淡定不起来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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