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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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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你打的是甚么心思,这天书都只能是属于少君侯一人的,其余接触者,死。”

    刘管事又朝着远处的阁楼远远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只有周围淡淡的血迹,才能证明一条年轻生命的消逝。
………………………………

第0007章 太祖少时

    对于外面的事情,小胖子丝毫不知,他还是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书,书里内容,他也是半懂不懂,毕竟自己所学的,也不过半本公羊传,而这天书,很多字自己也不认识,只能挠着头,乱读一通,在这么一大堆传记之中,他还是喜欢看武帝纪,这个叫做曹操的他非常喜欢,并不是因为他作战勇猛或多么伟大,而是——

    “太祖少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其叔父数言之于嵩。太祖患之,后逢叔父于路,乃阳败面喎口;叔父怪而问其故,太祖曰:“卒中恶风。”叔父以告嵩。

    嵩惊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问曰:“叔父言汝中风,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风,但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嵩乃疑焉。自后叔父有所告,嵩终不复信,太祖于是益得肆意矣。”

    这真的是人才啊,莫非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的都是人才麽?

    小胖子莫名生出一股知音之感。

    而董氏与董宠详谈了甚久,近亥时,小胖子才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出了阁楼,到了主房厅,见得舅父在,小胖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抱住了舅父,笑着说道:“舅父既来,为何不来见我?”,董宠笑着摸了摸小胖子的头,温和的说道:“听闻阿郎在习文念书,怎可打扰?”

    “来,这是给你的!”,董宠俯身打开了身边木盒,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薄木制作的铠甲,有头盔,有铠甲,上面绣着凶禽猛兽,看起来威风凛凛,小胖子开心的几乎跳了起来,注意到了阿母那冷冷的眼神,方才止住了身子,朝着董宠一拜,道:“侄儿不敢受舅父大礼!”,董宠一愣,再次看向小胖子,却从这小胖子身上看出点了其他东西。

    他不由大笑道:“哈哈哈,这值得甚么?拿着!”

    “多谢舅父,宏长大之时,定制一金甲,送与舅父!”小胖子开开心心的叫道。

    “金屋藏娇。。。金屋藏娇。。。真人主也!”董宠一愣,呢喃道,董氏在一旁干咳了几声,他才缓过来,笑着说道:“哈哈哈,那便如阿郎所言!”,小胖子点点头,董氏温柔的看着儿子,这时,小胖子已经按耐不住,穿上了这铠甲,只觉得自己威风凛凛,犹如大汉将军,可他又不知将军当说甚么,想了想今日所看的天书,便举起手里木剑,大叫一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董宠吓得险些倒地,而董氏也是惊讶无比,心里更是确信,这天书就是上天赐予我儿的!

    “真。。真人主也!”董宠只是反复呢喃道。

    现在,在董宠与董氏眼里,小胖子的形象都变得有些不一样,浑身好像都在散发着金光,小胖子咧嘴笑了起来,看来这句话自己要多说啊,他看了看周围,叫道:“兄长何在,方才还不是寻我玩耍吗?”

    “甚么?”董氏大吃一惊,她可是知道刚才刘宏在干什么,莫不是让他看到天书去了?

    “这竖子!又外出浪荡去了!”董宠了解自己儿子的为人,愤怒的大叫道,董氏目光稍冷,看了看兄长,却没有说话,董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天色不晚,今日便休息了罢,这浪荡子,明日归来,定要打碎了他双腿!”

    董宠在侧客房住下,董氏这才叫来了小厮们,问道:“方才重儿去了何处?”

    “董君在芳园转了转,叫吾等不必跟随,之后便不知了。”

    董氏皱着眉头,说道:“今日,你们外出,给我找到他,带到我面前,到时不必去通知我兄长。”

    “诺!”几个小厮恭恭敬敬的行礼,便走了出去,董氏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天上明月,有些凄惨的说道:“但愿兄长不要负我。。。。不若。。。。”

    。。。。。。。。。。。。。。。。。。

    一连过了几日,董氏与董宠都极为着急,董宠更急的是长子消失,有小厮言语,曾见到董重走出了侯府,此后,竟再无音讯,而董氏,既担忧侄儿,又担忧天书之事,而心里也对兄长起了些疑心,只是被她深深藏在心里,兄长不是那种人,何况,兄长那种焦急,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整个府邸顿时人心惶惶,也只有年纪尚幼的小胖子,并不知此事。

    这一日,何师早早便到了府邸教书,走进书房,小胖子早就坐在了位置上,只见小胖子抬着头,故作一副豪迈英雄模样,老人摇头冷笑不语,小胖子决定要放出绝招了,他铿锵有力的念叨:“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说完,便高高抬起头,等着师君夸赞自己。

    “啪!”,剑背狠狠敲在自己股上,小胖子疼得跳了起来,边跳边叫,老人愤怒的追打,大叫道:“教你治公羊,何以吐邪障之言论?这是何人教你的!休跑!!”

    “啊!师君!我再也不说啦!!”

    书房内传出几声惨叫!

    众多小厮在屋外守着,低着头,不敢言语。

    等了些许日子,董重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相当有重量级的人物。

    几人骑马,快步朝着侯邸赶来,那一干骑士,簇拥着其中一人,那人身材修长,穿着白色儒衣,头戴高山冠,模样甚是俊俏,来到了侯府门前,便有骑士下马敲门,小厮急忙开门,行礼,骑士递交了名牍,那小厮立刻又返回府邸之中,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望着这侯府,嘴角却是冷笑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这位置,却丝毫唯有建树,简直丢尽了家族脸面。

    还好,竟然冒出了个宗室君侯来给自己耍政绩,无论那祥瑞是真是假,都是自己上好的政绩声望,本想着自己几日后辞官告退治学,充实学识,再出仕,谁会想到,忽然有这样的好事冒出来,祥瑞啊,祥瑞。。。。他冷笑着,看着这侯府,心里却是开心极了。

    而董氏,却看着手中木牍,眉头紧皱,董宠在一旁,也焦急的看着,他还以为是有了董重的消息,只是几日,他便生出了花白发须,看起来格外疲乏焦虑,双眼赤红的看了一番,便急忙说道:“河间相为何而来?莫不是为了我儿?”

    董氏怕的正是这个。

    只是,河间相来了,她却不能不去迎接,这大汉的诸侯王,宗室,最好欺负,早就成了大官们刷声望的至宝,这些官差,不会去欺凌百姓,因为他们各个都爱惜名声,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豪族与这些诸侯王宗室,这两种人里,地方豪族是恶名外在,百姓仇视,只要为官者狠狠把他们收拾一顿,百姓立刻会觉得这是位清官,声望大增,那么,他的官位自然也会大增!

    因此,大汉的官吏与其他朝代官吏,差别最大!

    别人都是欺负屁民,对权贵弯腰屈膝,只有大汉官吏,专爱与权贵做对,权贵越是恨他们,他们越是开心,对与百姓,他们反而各个良善,就是那些被称为酷吏的鹰犬,对百姓也是相当友好!这点,或许看起来是个优点,但是站在董氏的角度来看,这些家伙就是来恶心人的!故意找自己做对的!

    董氏率诸多家奴开了大门,俯身轻拜道:“妾身见过河间相!”

    那年轻人立刻下马,回礼道:“受不得如此大拜,此次忽然拜访,贵人莫怪!”,董氏笑着将他们请进屋,年轻人坐在主房厅里,又规规矩矩的与董宠拜见,坐在客席上,又行礼,开口道:“在下乃袁召公之玄孙,袁高士之孙,父汤任故太尉,河间国国相袁隗!拜见贵人!”,听闻这一长串的介绍,董宠瞬间变色,强行笑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再还礼!

    而董氏也没有甚么表示,只是安静的看着袁隗。

    “我此番前来,却是听闻民间传言,言之侯府出了祥瑞,特意前来一观!”
………………………………

第0008章 袁隗之行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冷寂。

    董氏面若寒霜,皱着眉头,一言不语,而董宠,却起了身,这些天来,因为长子失踪,董宠本就神伤体劳,筋疲力尽,而此刻,袁隗这番话在他耳边犹如惊雷般炸开,不由得便起了身,赤红的双眼盯着袁隗,也说不出话来。

    “看来,董君对此事颇有了解,不如为我说说,如何?”

    “此事。。。不过是家奴私自编来哄少君侯开心的,少君侯年不过八九,怎么,使君想要治少君侯之罪?”还是董氏开口说道。

    “臣怎敢治少君侯?何况,少君侯一介孩童,何罪之有?那些家奴,可与方便?吾等查知一二便可。”

    “春种事忙,彼在我府刘管事处操劳,君可亲往!”

    袁隗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心里却是在思量,这事,自己定要把罪责挂在侯府贵人身上,自己才算是政绩,不然,只是抓捕几个弄虚作假的家奴,那就不是政绩声望,那是自损脸面,若自己先审问那些家奴,家奴定然会自己承担罪行,谎报祥瑞,这罪又能如何?

    自己堂堂国相,只有在侯府弄出些事来,最好能当面将这些权贵宗室训斥一番,自己才好刷出些声望来,那样,自己也不必再说甚么辞官苦读,说不定能借着父荫直接进入尚书台做事,借父荫自然不是走关系,而是借着袁家宗族之力,袁家门生遍布天下,而父叔一辈又多知己好友,只要有些政绩,高升不过一言耳。

    “贵人错怪了隗,家奴造谣生事,乃败坏侯府之恶事,隗此番前来,乃是为侯府洗清名声,不愿我大汉宗室背负污名!”

    “原来使君前来,是要训斥我母子二人,我侯府妇孺门户,无一介男丁,使君如此行事,徒遭世人讽也。”

    袁隗面不改色,平静的看着董氏,起身,拱手,说道:“少君侯虽年幼,却为汉宗室,上之侄也,吾自任河间相,百姓安乐,国王贤惠,善官吏齐心,民风日善,竟读圣言,少君侯年幼无知,竟纵家奴私传祥瑞,行欺诈事,即使少君侯尊贵,吾亦愿代父教之!教之礼仪道德!使其行仁事,举孝行!”

    “袁子无礼!!”董氏怒气冲冲的大叫道。

    偏偏,袁隗这几句话说的冠冕堂皇,只怕外人听到,也会为其人格与不畏权贵的品德折服,大汉官吏,却是不怕权贵,各个都是敲破了脑袋,甚至故意找事,喷权贵,杀豪强,几乎成为了每一位大汉官吏的行事准则,今年,便有南阳太守成瑨将当地豪强张泛收捕入狱。

    罪名是甚么?罪名是他意图贿赂朝中宦官,皇帝得知,便下令赦免张泛无罪,成瑨不顾赦令,仍将张泛处死,并捕杀其宗族宾客二百余人!!整个张家族灭!仅仅是意图贿赂朝中宦官?同时,又有太原太守刘质,将县里黄门赵津抓捕,以其不行善事之罪,竟杀其宗族!!

    这两个人,顿时在天下扬名,无论士子百姓,都是将此二人作为不惧豪强权贵的典范,即使这豪强只是意图贿赂宦官,那黄门也不过是不行善事,在乡里有恶名,便直接被灭族,汉末的官吏,是疯狂的,在举孝廉这种诡异的制度下,诞生了无数诡异的孝子,诡异的清官!

    这个时代,有孝子杀子喂母,有清官杀妾犒军,更有千千万万袁隗一般官吏,双眼只有徒虚名,为此,紧盯着各路权贵豪强,一有小错,便疯狂屠杀,因此,遍观大汉史书,清官名臣何其多也?强项令呵,强项令呵,千篇一律的名臣传记上写着,诛豪强,百姓皆服,写着休妻辞官,誓死对抗权贵!

    而袁隗,此刻便是借着此事,毫不留情的训斥侯府,少君侯不过九岁,他是知晓,可是世人可知?他们只知道,自己不过一介臣,而侯爷却乃贵胄皇亲,自己不屈其淫威,当面训斥!袁隗越说越开心,甚至将刘宏过世的父亲也揪了出来。

    袁隗此刻最希望的,却是董氏能上书陛下,让陛下也大怒,抓自己下狱,如此以来,自己也定能如同成瑨刘质那般名扬天下,一时成为众人口里的贤臣名士,留名青史!

    董氏不过女流,在辩才之上,又怎么比的上袁隗?听着愤怒,开口又说不过,气的浑身颤抖,咬着牙看向兄长,董宠虽也读过几本书,可是跟袁隗这样世家子弟却无法相比,张了张嘴巴,又无奈的叹气,袁隗嘴角露出笑容来,对董氏说道:“少君侯何在?可能见之一面?”

    董氏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袁隗又看向董宠,董宠也无奈,对着他拱了拱手,言语道:“使君随我前来。”,便带着他前往书房,来到了书房门口,看到书房紧闭,从房内传出阵阵读书声,袁隗也是一愣,宗室子弟甚么时候也开始读书了?宗室子弟也有优秀者,比如刘表,年纪轻轻便名列八厨,实乃宗室之人才。

    但是,类刘宏此般与皇帝亲近之宗室,少有读书入仕者!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听着从里传来的读书声。

    有家奴说道:“使君,可要敲门告知?”

    “公羊极雅,不忍扰之。”

    董宠无奈,也站在这里陪伴,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众人皆站的有些摇摇晃晃了,门才被缓缓推开,老人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小厮们愤懑不平的表情,再看了看袁隗腰间的官印条坠,老人停住了脚步,双手背着,抬头看着他们,迎面便是一股豪迈之气。

    “拜见老者!”袁隗规规矩矩的拜道,众人皆拜。

    老人甚至都没有搭理,只是随性的挥了挥手,继续仰起头,小胖子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看到老人立在门前,脸色一变,立刻整理衣冠,作出翩翩君子的模样,袁隗得不到老者回礼,也不气馁,也不愤怒,看着一边的小胖子,笑着打量着。

    而此刻,小胖子也在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看到一旁的舅父面色不悦,周围小厮们又对他们有些敌意,不由得便对袁隗带上了几丝敌意,直起了腰板,大大咧咧的问道:“汝何人也?”

    “臣袁召公之玄孙,袁高士之孙,父汤任故太尉,河间国相隗!”

    “君侯既已读书,见之两千石,为何不行礼拜见!”

    说话铿锵有力,说的小胖子也有些蒙住了,他说的都是甚么任啊,甚么玄孙?姓袁名未?自己也未有听说过啊?他整了整衣袖,抬头言语道:

    “宏乃太祖高皇帝之后,肃宗孝章皇帝之玄孙!河间孝王之孙!当今圣上之侄!”

    比来头是么?我从曾爷爷以上全部都是皇帝!你也配跟我比?再往上,先祖都能说到赤帝去!你呢,姓袁?祖宗再往上走上十几代,你算甚么?养猴的?

    小胖子心里的想法,众人固然不知,但是这铿锵有力的回答,却是使得众人皆惊,就连老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胖子,想看他还能说出甚么来。

    “你是何爵?吾乃解渎亭侯也!何须行礼?”
………………………………

第0009章 公羊复仇

    听到小胖子的话语,袁隗不怒反喜,当官当到他这个高度,平日里一言一行都会散播出去,甚至会在后世留下典故,今日与这君侯之论,也定会传遍天下,这信心,自然是来自与袁氏宗族之实力,何况,此番前来,也是父亲暗地里给自己下了命令。

    刘宏不过一介亭侯,在掌管一国政事的河间国相面前,实在是不够看,但是,刘宏有一点却是不同的,昔日,孝质皇帝驾崩,大将军迎蠡吾侯为帝,便是当今皇帝,皇帝乃肃宗孝章皇帝之玄孙,河间孝王之孙,而河间孝王有四子,长子勃海孝王政,因犯罪而国除。

    次子平原王翼,乃是皇帝之父,而皇帝无后。

    子安平孝王德,早逝。

    子解渎亭侯淑,子逝,有孙便是刘宏!

    皇帝之近亲,唯剩一解渎亭侯,其余皆是远方宗亲。

    刘宏家奴之事,算不得大事,也毋须一介国相亲自登门,但是,若其目标是未央宫里那位,那么就很值得了,见刘宏大怒,袁隗微微一笑,到底是八九岁的孺子,家奴之事算不得甚么,但是冒犯使君,欺上,辱国相就是大罪了,虽不能抓刘宏治罪,但是自己也能上奏皇帝,让刘宏道歉认罪,降爵自省。

    那么,对于这唯一的近亲,皇帝能答应麽?

    之后的事,便由朝中诸公来行使了,皇帝连抓两位官员,必须要用宗室之把柄来救出那两人,而且,也要让皇帝明白,远小人,近贤臣,无为而治之道理!

    小胖子却是气坏了,袁隗觉得这还不够,摇了摇头,有些悲凉的说道:“昔日,幸见故解渎亭侯,侯君为人高尚,德行服人,却不想这子嗣如此无礼,类其母耶!”

    这话简直就是指着刘宏的鼻子骂,你跟你妈一样不知礼数,都是下贱,没有操守的人!

    小胖子顿时气的跳了起来,就要叫周围家奴将这家伙打死了事,老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朝中杂乱,方才辞官离开,却没想,这些家伙却连八九岁孺子都要算计,他猛地拔剑,大叫道:“竖子,安敢辱我弟子!”

    一步踏前,长剑一刺,袁隗慌忙躲开,长剑直接削掉了袁隗头冠!

    袁隗又惊又怒,指着老人,大叫道:“汝要弑官作乱?速速拿下!”,周边几个亲随顿时拔剑,而老者也无畏惧,直接冲了过去,对着袁隗便要砍,袁隗腰间也有利剑,只是来不及拔出,老人的剑便直刺自己的心腹,袁隗朝后一跳,躲开了这一剑!

    那些亲随正要围攻老者,董宠大叫一声,“岂容他人在此放肆!”,诸多家奴纷纷拔出刀剑来,围着袁隗,此刻,袁隗才感觉到了惊惧,他是想惹怒刘宏,也却是想逼刘宏出手,但是绝对不是想把命留在这里,刘宏年少,甚么也不懂,若是再长大些,知道围攻两千石的后果,也定然收手。

    只是,现在,又该如何?

    他连忙问道:“不知老者何人,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呵,任城何休!汝当如何?!”

    听闻,袁隗眼前一黑,何休,乃时下大儒,与关西马融共称“二子”,就是太傅陈蕃,也屡次派人请何公助之,只是他一直推辞,今日怎么会在此?袁隗立刻俯身拜道:“在下乃关西马南郡之婿,见过何公!”,听闻此言,那些亲随也是互相张望着,不知当如何。

    何休却没有回礼,只是冷冷的转头看着小胖子,质问道:“九世之仇犹可报乎?”

    小胖子一愣,抬头答道:“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何休没有言语,小胖子恍然大悟,大叫一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直接从何休腰间抢下了长剑,朝着袁隗狠狠刺去,袁隗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便被这长剑刺进右股,小胖子将长剑拔了出来,血液从右股溢出,袁隗倒地,众人皆惧!

    唯独何休拍手大笑道:“母受辱,子复仇,此推刃之道也!”

    袁隗心里极怒,怎么忘了这何休是治公羊的大儒?公羊讲大复仇主义,从前汉开始就一直是一群疯子,一言不合,拔剑相向,这何秀既然教刘宏,那这刘宏也是个治公羊的小疯子!

    情况不对,还是得先离开!

    “一剑之仇,往日必报也!”袁隗叫道,听闻这句话,刘宏和何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点头微笑,这太符合公羊的大复仇主义啦,欢迎来复仇啊,你要是敢说你不记仇,说不定还得挨上我们师徒一剑!

    袁隗被亲随们抬着轰然逃走。

    小胖子面色赤红,持剑的手都在颤抖着,眼里既有惊喜,也有恐惧,他抬起头看着何休,何休大笑,道:“真吾徒也!”

    且不说这事在侯府内引起的动荡,董氏听闻,吓得险些晕了过去,不过得知老者的身份,又有些安心,这可是天下大儒,当能护得我儿安稳,董宠一方面心系长子,另一方面,却是已经死死认定了,我侄却是为天选之人!也就小胖子,跟个没事人一样,与往日没甚么区别。

    袁隗回府之中,连夜写出奏折,状告解渎亭侯宏,不敬州长,目无汉律,公然行刺国相!并列出其数个罪名,使驿卒快马赶往雒阳,上诉天子!

    而这消息,也随着侯府家奴与当日见闻者,缓缓散开,这么一扩散,却与袁隗想法不同,刘宏不仅没有落下跋扈罪名,却落得孝子义子之名,因母而刺两千石,一时间便使冀州士子游侠称赞不已,皆曰“少君侯年仅八九,却有上古遗风!”

    当时大儒马融得知女婿被刺,笑而曰:“何公学业弱我,焉得此徒耶!”

    袁隗搞砸了,刘宏本来只是一盘棋局之中一环,他只需要激怒刘宏,就能成事,在这孝至上的时代,州官便是本地老小之父,大汉数百载,尚未有辱州官而不被问罪者,未曾想,刘宏身边有个大儒,更未曾想到,这大儒还是个公羊派大儒!

    若是刘宏只是派人将自己打出去,众人也会说他不敬州长,飞扬跋扈,但是,当刘宏披上了公羊学的外衣,再刺他一剑之后,事情就不同了,性质已经从州长问罪,变成了州长辱母,子刺之,在大复仇主义和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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