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惊心之嫡女荣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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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顾梓璐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和顾老太太的这番合作。不过合作是合作，尽管双赢，自己的前提条件却是要照开不误的。就像顾老太太自己说的，丑话自是当先放在前面。若顾老太太不能满足自己的条件，那这顾家也就没了自己利用的价值了。所以顾梓璐微抿了下唇角道：

　　　　“奶奶说的自是在理，婉秋这厢受教了。不过婉秋这颗棋子做起来，却也是有些要求的，且这做棋子不宜，奶奶这边无论如何也得先支应婉秋一番。婉秋才好稳固自己在萧家的地位啊。”

　　　　“你有什么条件，现在尽管开出来了。能办的，我自是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

　　　　顾老太太自然听出顾婉秋现在是要开始跟她谈条件了，不过只要一想到萧家的那些家产以后有可能彻底归进她们顾家，顾老太太便觉得现下里先哄着这顾婉秋倒也只得。所以顾老太太很爽快地答应了让顾婉秋先把她的要求说出来。自然，顾老太太是料定了凭着顾婉秋的现在才长的几分本事，纵是再如何，也在顾家翻不了天去。

　　　　顾婉秋见顾老太太如此爽快，倒是心里也跟着爽利了，她显示抬头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方向，才缓缓低头道：

　　　　“这第一呢，婉秋在顾家这边先是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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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顾家内斗6

　　　　“这第一呢，婉秋在顾家这边先是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你的娘亲是吗？”顾老太太才刚刚听顾梓璐说一句话，便猜出了顾梓璐的这第一个要求是什么。虽说林芳华也是个不得自己喜欢的，且还挡住了自己侄女的路，但毕竟她是当初老太爷给顾幕贤定下的嫡妻，顾老太太一时之间还没有让林芳华了去的意思，所以对顾梓璐的这个要求，她倒也是大度，直接爽快地保证道：

　　　　“你且放心，就算你赵姨娘这胎得了男嗣，我也保你娘顾林氏在这顾家仍旧占着大太太的名号不变。”

　　　　顾老太太以为自己给顾梓璐坐的这个保证已经很大方了，毕竟原先她的确动过若是自个儿侄女赵秀月这次生下男孙，她就借机把侄女姨娘的位置扶正，把无子的林芳华废为姨娘。

　　　　不过林芳华的娘家虽然没落了，但在士林中还颇有些清名，顾幕贤为官的同僚中也颇多当年林家的故旧门生，若是贸然废了这个顾林氏怕于顾幕贤在同僚里名声有碍，所以顾老太太才一直在犹豫。现在既这顾婉秋被得用了，那林芳华的位置再留一段倒也无不可，反正不管怎样，那林芳华也已是废人一个了，于自己到底是无碍的。

　　　　顾老太太不知道，顾梓璐这边听了她的话却是嘴角一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这顾老太太还真当顾婉秋母女是要饭的那般好打发呢？虽顾梓璐不知这正妻的名分对顾婉秋母女有多重要，但于顾婉秋而言没了实权的正妻日子过的绝对是比不上夫家的宠妾，更何况这宠妾还跟婆婆粘着亲戚呢。所以顾梓璐浅笑了一下道：

　　　　“奶奶这可实在太无诚意了。婉秋的娘亲本来就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发妻，不是那等上不得台面的肮脏那货可比的。以前婉秋尚在闺中时，爹爹不管怎么宠妾侍都没让她在名分上越过我娘亲，如今婉秋已然于顾家有大用处了，奶奶你合该着把我娘亲在顾家的地位再抬上一抬，哪里有只是保着不变的道理？”

　　　　“再抬上一抬？你这是何意？”

　　　　顾老太太没想到顾梓璐会不满意自己的安排，不过顾梓璐说的要把林芳华在顾家的身份再向上抬抬却是让她迷惑了。林芳华虽不得顾幕贤的宠，却也占着顾幕贤正妻的地位，如此名分上已经是最高的了，再当如何向上抬起呢？

　　　　顾梓璐看顾老太太这般困惑，心中不禁郁闷，正妻的位分自然是无法抬了，但这权力嘛，可就不一样了。林芳华虽是正妻却无宠、无子、又无权，这样的日子林芳华在顾家过的能舒心才怪呢。至于这宠和子嘛，顾梓璐自是帮不上林芳华什么的，且就算是她想为林芳华谋划，短时间内也未必见效，但抓进手的权利却是可以真真切切地立竿见影地改变林芳华在顾家地位的。所以顾梓璐浅浅地冲顾老太太笑了笑道：

　　　　“奶奶糊涂了，想咱们顾家也是书香门第，礼乐传家，这在嫡庶之分上自是不能落了话柄，成别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所以这管家之权，若是长久攥在一个妾侍的手里，只怕被爹爹的同僚们知道了会呵呵呵”

　　　　顾梓璐说道这里便不再继续下去，而是用帕子掩着口笑了笑。是啊，管家之权若是一直让个受宠的妾捏在手里，那失宠的正妻还要不要活了？想到这里，顾梓璐的双眸微微眯露出了一丝凌厉和很绝。

　　　　而恰恰她的这丝异样的眼神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顾老太太的眼中，让顾老太太心下猛然一惊。可待顾老太太再定神仔细去看顾梓璐时，她又是那般如旧地露出一副无辜且单纯的神态笑着在玩儿自己的帕子。但顾老太太肯定，刚刚自己绝对不是眼花看错了这“顾婉秋”，而怕是以前“眼花”看错了这“顾婉秋”，这丫头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且还不是个省事的。

　　　　刚刚听她那话里的意思，名面上是在以嫡庶之分来要求自己的侄女秀月归还管家之权，暗地里却是又是赤‘裸’‘裸’地在拿幕贤的仕途来威胁自己，若是自己不把这管家之权从秀月手里夺回，她怕就会想办法把家里的这些阴私“不小心”走路出去，让幕贤的同僚们知道。

　　　　虽说这后宅管家本是各府内女眷的事情，可就是有些个不识趣的言官御史整天闲着没事干专盯着各府的失德之处，更何况那些个言官中好有些个还是那林芳华娘家的门生，保不准顾婉秋若真把信儿漏出去了，还真有些个念旧情的会替他们林家出头把这事上达天听。所以顾梓璐提的这第一条要求，若满足不了她，还真是可大可小啊。

　　　　顾老太太拧着眉头又沉思了一番，想秀月那孩子也的确不是个管家的料子。自她从林芳华处抢来了这管家权后，七八年里顾家虽面上看着安宁，实则内里鸡飞狗跳，光投井和悬梁的丫头每年都要闹出那么一两个，只不过都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但是要让自己就这么从嫡亲的侄女手里收了这管家权重新还给林芳华，顾老太太却又是心有不甘的。最后权衡之下，顾老太决定给顾梓璐的要求打个八折。

　　　　“秋丫头呀，你说的自然在理。咱们顾家是什么样的家门，难道这些个事情还不懂吗？只不过你娘身子不好，一直病病恹恹的，劳累不得。你姨娘管家虽名不正言不顺，但那也是你娘跟我提出来，点名要交给你姨娘的啊。”

　　　　“哦？是吗？这还真是好笑，我怎么就从来没听我娘说过，她什么时候跟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就如此合得来呢？”

　　　　顾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顾梓璐冷冷地从中截断了。顾老太太刚刚那番话说的有多假，怕连个五岁的孩子都哄不住的。且顾梓璐十分厌烦顾老太太一口一个“姨娘”地给自己介绍那个顾婉夏的娘，在顾梓璐眼里那个嚣张跋扈又愚蠢至极的女人根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泼妇，顾梓璐真是想不出那样的女人到底哪里得了顾幕贤的眼了。所以只要顾老太太说出“姨娘”两个字，顾梓璐必会回以她“上不得台面的侍妾”。

　　　　顾老太太的话就这么被顾梓璐截断了，且侄女还被顾梓璐那样冷嘲热讽了一番，面子上十分下不来，她狠狠地干咳了两声，才缓过脸上的尴尬，重新软了三分语气对顾梓璐道：

　　　　“秋丫头你听我说完。你娘的管家权呢，其实我和你爹早就想还给她了。不过是她现在还病着，大夫也说了劳累不得，且你娘已经多年不碰家事了，若是猛然让她接手怕也是不妥善的。我看不如这样吧，还是让你娘先接手她自个儿的小院吧。

　　　　这府里面的事情呢，就由我来先代你娘理着，你姨娘从旁助我便是了。自然，你娘漱玉斋里的吃穿用度，你姨娘都是不会再管了，你娘直接差人去库房里领便是了。秋丫头，我这样的安排已是很大的让步了，你这般可总算是满意了吧？”

　　　　顾老太太给出的这个调和方案，其实也只满足了顾婉秋八成的要求。转来转去，她还是在设法护着自己的侄女赵秀月。可于顾梓璐而言，她的确并不了解顾婉秋的娘林芳华身子到底如何，若她真的是已经被这顾家折腾的底子垮了，让她一下子接手整个顾家，难保顾婉夏母女不会恼羞成怒地难为林芳华，若是让林芳华因此身子被折腾散了，到也不值。

　　　　像现在这样，林芳华自己小院里的事情顾婉夏母女插不得手了，顾家的管家大权也从那个妾侍手里收回到顾老太太这边了，到是也还可以接受的。至于以后如何，自己还可以再帮顾婉秋的娘谋划便是。想到这里，顾梓璐终是点了点头道：

　　　　“既是奶奶都这般说了，婉秋自是得卖奶奶一个面子。在娘亲身体彻底康健之前，除了我娘的院子之外的家事就得劳烦奶奶你亲自出面了。”

　　　　“这个自然，既然咱们这条已经谈妥了。秋丫头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就别藏着掖着了，都说出来便是了。”

　　　　顾老太太觉得以“顾婉秋”现在的精明，绝不会放弃任何一点有利用价值的地方，况且这“顾婉秋”的眼睛刚刚一直在瞄自己房里的这些个金玉之物，想来她怕是于钱财上是有所图的。顾老太太原先在送嫁顾婉秋时，全当那个孙女就是被送去给人陪葬的，那些个陪嫁自是能省就省，若是可以她甚至想干脆给那顾婉秋压一堆纸糊的东西送去得了。

　　　　可现下此一时彼一时了，既这“顾婉秋”已经在萧家活了下来，她当初带去的那些个东西自然是不够看、不够用的了。没见刚刚多花那丫头出去时，身上穿的戴的都比这顾婉秋差不到哪里去吗。不过想到这顾婉秋是被自己当成钉子用的，以后也是要利用她的手把萧家的万贯家资弄到顾家这边来的。顾老太太心里便又觉得舍下些钱财铺路倒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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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顾家内斗7

　　　　可现下此一时彼一时了，既这“顾婉秋”已经在萧家活了下来，她当初带去的那些个东西自然是不够看、不够用的了。没见刚刚多花那丫头出去时，身上穿的戴的都比这顾婉秋差不到哪里去吗。不过想到这顾婉秋是被自己当成钉子用的，以后也是要利用她的手把萧家的万贯家资弄到顾家这边来的。顾老太太心里便又觉得舍下些钱财铺路倒也值得。

　　　　这次顾老太太对顾梓璐的心思倒是猜的分毫不差，顾梓璐回门时费尽心机，不管在装扮上还是在回门带的东西上如此安排就是为了向顾老太太传递两个概念：一自己在萧家很受宠，于顾家以后是会有大用处的，二顾家当初陪嫁的东西不够看，得赶紧给她补回来！

　　　　原本顾梓璐以为自己还需要费上一番唇舌才能说服顾老太太，没想到顾老太太只眼睛一眯，扫了一眼自己房间里的金玉之物便给了自己松口的暗示。顾老太太既如此，顾梓璐自然是省了好大些事，不顾这于顾梓璐心中也有些惊讶。

　　　　这顾老太太在林芳华管家之权上那么斤斤计较足见她是个小肚鸡肠的老妇人，可如今让她给钱的时候她又突然大方了起来，顾梓璐可不为觉得这是因为顾老太太是突的良心发现觉得当初对不住自己这个嫡亲的孙女了，或是顾老太太是个贪权不贪财的，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萧家的家产对顾老太太来说实在太有吸引力，让她为此能不惜下大本钱！

　　　　既是鱼儿如此急着上钩，顾梓璐又何必枉做好人的去心软呢。她水盈盈地双眸微微一转便定下了心中的计策，浅笑地转身对顾老太太道：

　　　　“奶奶是聪明人，婉秋也爱极了跟奶奶这样的人说话。既是奶奶如此大方，那婉秋也不遮着瞒着了。顾家现在无子，只我和姐姐两个女孩儿，这钱财之上自是只需供着我二人即可。虽说我是嫡女，理应处处都压上姐姐一头，但谁让奶奶心偏姐姐，婉秋不是那等喜欢计较的人。

　　　　所以婉秋今日就给奶奶撂下个底线，顾家给婉秋的陪嫁比之姐姐绝不能差有分毫。若是奶奶您和爹爹能突然醒过味儿来，明白何为嫡庶，愿意给婉秋再多补上五成呢，婉秋自也是欢喜的。”

　　　　“你！你想要我比着婉夏的嫁妆给你把欠的东西都补上？！！”

　　　　顾梓璐的话音一落，顾老太太惊的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给婉夏的嫁妆，那可是从婉夏那丫头一出生自个儿就开始攒着的。顾老太太没想到这个顾婉秋一开口胃口就会这么大！

　　　　婉夏的娘赵秀月虽是儿子的妾却是自己嫡亲侄女，也是老头子过世后自己做主给抬进门的。婉夏那丫头又讨自己欢心，且模样还长的俊俏，随着儿子的官儿越做越大，自己便打起了以后把婉夏往宫里送的意思的。若是婉夏能得了上面贵人的眼，做了主子娘娘，这顾家一门的荣辱兴衰可就都挂在婉夏那丫头的裙子上了。

　　　　既然自己后来对婉夏有了这样的打算，又怎么能在婉夏的嫁妆上节俭让那丫头以后出门自的时候没脸呢。所以顾家的钱财不说有五成，至少也有三成全用在了婉夏的嫁妆上，为的就是以后让她出门的时候能十里红妆在夫家的脸。若说顾家只婉夏这么一个女儿，如此陪送自然还是使得的。可若是有上那么两三个丫头都按这种规格陪嫁，那顾家势必是要损了元气的！所以对顾梓璐的要求顾老太太冷着脸，眉头皱了半天后才道：

　　　　“秋丫头，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你姐姐那是以后要给顾家光耀门楣的人，她的嫁妆你也敢去比？你也衬得起那十里的红妆？最多，我按你姐姐的份例给你备上四成，就这四成怕也是能撑死你的！”

　　　　光耀门楣？顾梓璐听到顾老太太对那个顾婉夏如此器重，好笑地挑了挑秀眉。在这古代深闺中的女子，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如何能光耀门楣？看来顾家这是存了要养女攀高门的心思，打算把顾婉夏往上面送呢。

　　　　再思及仿佛听说自己那个便宜爹爹是在朝为官的，所以这高门自然就是皇门了，不过就顾婉夏那个胸大无脑的，嘴皮子连自己的三分都赶不上，她能去混宫斗？！只怕倒是会被人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吧。

　　　　想到这些，顾梓璐倒是期待的很，不过可惜了一时之间自己还看不了这好戏。所以顾梓璐稳稳当当地重新坐回到顾老太太身边，嘲讽地看着顾老太太笑了一下道：

　　　　“奶奶你真的确定，长姐能给顾家带来荣耀，而不是灾祸？”

　　　　“你这话是何意？！”顾老太太不爱听顾梓璐这么说，一张老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顾梓璐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奶奶觉得，今日姐姐与我交手，孰胜孰负啊？”

　　　　“这…”

　　　　顾梓璐的一句话就点到了事情的关节处，让顾老太太心头猛的一惊！自己以往只顾着婉夏那丫头长的肖似自己是个很有颜色的，且她在自己面前又惯会撒娇讨好，极得自己欢心，自己便宠她有些过了头竟忘了教养她如何收敛自己的性子！

　　　　今日这顾婉秋和婉夏那丫头在顾家正堂里公然对上了，婉夏那丫头虽几次张扬跋扈却处处都落了这顾婉秋的下风！若不是有自己和幕贤一力护着，婉夏那丫头还不知会被这顾婉秋给奚落成个什么样子呢！

　　　　意识到自己精心娇养的孙女儿竟敌不过这个一直被自己不看好的豆芽菜一样的孙女儿，顾老太太心里十分不舒服，看向顾梓璐的眼神也带上了三分敌意。但怎奈这死丫头说的又确实在理。今日婉夏那丫头若是连个顾婉秋都对付不了，明日她如何在后宫人人都生了七巧玲珑心的地方立足？

　　　　且婉夏一直被家里娇纵，稍有不顺便大发脾气，宫里鱼龙混杂说不准儿哪个太监或掌势的宫女就是谁的眼线，若是婉夏改不了性子得罪了人，可不是怕还没见得着主子爷的面儿就先给顾家招来灾祸了吗？可若是要婉夏改这性子，十几年都这么娇养过来了，那能是好改的？一时之间，顾老太太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顾梓璐自然是看出了顾老太太在为难些什么，不过她对顾婉夏的前程可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所以她拍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转身对顾老太太道：

　　　　“婉秋虽要的东西多，将来却是实实在在能帮到顾家的。而姐姐吗，她到底是能给顾家招福还是招祸可还是个未知数呢。孰轻孰重，我想奶奶是能掂量清楚的。萧家的家业，最后到底能不能进顾家的口袋，也全在奶奶的一念之间，婉秋也不再多言了。奶奶好好想想，希望能在婉秋离开前给个准信儿。”

　　　　顾梓璐说完这些再不留恋，转身便便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可待她豁然推开顾来太太的房门时却一下子呆住了，因为房门口猝然立着的，竟然是那个萧家少爷萧霆轩！自己的丫头小虫和多花则是规规矩地站在房门外几尺的地方焦急地朝自己打着眼色。

　　　　很显然，这个萧家少爷怕是很早就已经到了，且还一直是站在这房门口的地方在听墙角！虽顾老太太的房间很大，隔音按理来说也该不错，可这萧霆轩站的这么近，顾梓璐还真不敢确定他到底听没听到自己和顾老太太的一番对话，若是听去了又到底听走了多少。一时之间，顾梓璐看着萧霆轩那张惯性的打黑脸，心里也开始发虚。

　　　　谁知这男人却一句话都不说，只突然伸手攥住了顾梓璐的胳膊，然后拉着她转身边就走。顾梓璐不防他突然要走，被他拉的一个踉跄，而这时恰顾老太太也拄着拐杖从房里出来，猛看到这萧家少爷竟拉着顾婉秋要离开这边，她心下也是一阵惊异，赶紧出声问道：

　　　　“霆轩这是要带秋丫头去哪里啊？”

　　　　萧霆轩听到顾老太太的话，脚步才终于顿了下来，但人却并不转身，脸上的神色也无变化，只是低着嗓音道：

　　　　“看天色不好，像是要有大风雪的样子，婉秋身子弱经不住这样的时候赶路。岳父便留我们在此住上一晚，我让婉秋带我去看看她闺中住的院子。”

　　　　“啊？这”

　　　　顾婉秋闺中住的院子？顾婉秋原是住在顾家的留香阁里的，但自赵姨娘掌顾家之后，不愿顾婉秋占据留香阁那么好的院子，只第二日就命下人把顾婉秋搬到了灵草宅去，后来顾婉秋出嫁也是从灵草宅出的门子。

　　　　那灵草宅一听便知不是什么正经的院子，而是顾家后院里给侍弄花草的下人们住的一处单院，统共也就是一进三间的屋子。赵姨娘做主让侍弄花草的小厮们搬了出去，但丫头们还挤在东厢和西厢，只把正屋留给了顾婉秋主仆三人。这会儿萧霆轩一说要去看顾婉秋闺阁中住的院子，顾老太太哪里敢让他真去看那灵草宅，自是一时吓的慌了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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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准备跟萧少爷坦白

　　　　那灵草宅一听便知不是什么正经的院子，而是顾家后院里给侍弄花草的下人们住的一处单院，统共也就是一进三间的屋子。赵姨娘做主让侍弄花草的小厮们搬了出去，但丫头们还挤在东厢和西厢，只把正屋留给了顾婉秋主仆三人。这会儿萧霆轩一说要去看顾婉秋闺阁中住的院子，顾老太太哪里敢让他真去看那灵草宅，自是一时吓的慌了神儿。

　　　　萧霆轩这边不回头看顾老太太，但顾梓璐占着顾婉秋这嫡亲的孙儿身份，众人面前却不好始终背对着顾老太太的。只不过她才刚一回头，就看到顾老太太一脸的心虚和慌张，而顾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则赶紧上前跟顾老太太咬耳朵，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样的场景倒是让顾梓璐惊惑了，萧霆轩明显是有话要跟自己单独说，看屋子也不过就是个借口而已，自己这边都还没那么害怕呢，顾老太太至于担忧成那个样子吗？顾梓璐觉得这其中应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的，可怎奈她转头去看小虫时，小虫就只顾一脸愤愤地瞪着顾老太太身边那个大丫头根本就没空来理会自己！自己贴身伺候的丫头如此蠢笨，顾梓璐也是无语了，只能转过身对萧少爷做了个自己也很无奈的表情。

　　　　萧霆轩一直都黑着一张脸，即便顾梓璐试图跟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的，与之前他对顾梓璐宠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见顾老太太那边迟迟再说不出什么，萧霆轩心下一烦，直接懒得理会顾老太太，拉着顾梓璐便又要走。这下顾老太太才焦急地在他们身后喊了出来：

　　　　“小虫，你家二小姐原住的院子被暴雨冲坏了半堵花墙，因那院子没人住就暂时没修，现在到不合适让你家二小姐和姑爷去那儿留宿了。你就暂且把你家小姐和姑爷带去春晓堂吧。”

　　　　小虫自然知道顾老太太这其实是怕萧少爷了知道了小姐在顾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而对顾家有所埋怨，所以才赶紧找了春晓堂来遮羞。可小虫只是顾府陪嫁出去的一个丫头，被顾老太太那么恶狠狠地瞪着，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纵使心中再有不愿，她也不敢有所表示，只老老实实地在前头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