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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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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这些了。”
  林剑澜勉力支起身子,觉得没什么力气,想起之前大智所言,心头一阵阵的痛楚,道:“是昙宗方丈么?”
  万秀道:“别人是这样叫他的,他人很好,见我这副模样,还替我把了把脉,嘱我好好休息。”
  走到门边,林剑澜轻轻拉开帘子,见外面天色已经蒙蒙发亮,回头将油灯点燃,见万秀面色憔悴,眼睛周围有些发黑,歉疚道:“难道你竟看护了我一夜么?你自来虚弱,这样熬夜怎么受得了?”
  万秀呆了一下,轻轻用手指在碗边抹来抹去,笑道:“我不碍事。  ”
  林剑澜回身坐下,实在无法开口,但又觉得心中憋闷,直欲把这番遭遇一吐为快,凝思半晌,方道:“阿秀,你知道青叔是我的义父吧?”
  万秀点了点头,听他又道:“我从未和你提起过我的亲生父母,只因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他在我出生之前便远离了故乡,而我娘为了去寻他,也离开了我和外婆,至今十几年他们都没有音信,生死未卜。而今我在这寺中一个老僧的口中,却听到了我父亲的名字。”
  万秀甚是惊异,瞪大了眼睛道:“难怪你那时表情那么古怪,真的很巧啊。”见林剑澜表情却是极为痛苦,顿时紧闭了嘴不再多言。
  林剑澜道:“可是,和那老僧一番谈话,原来我父亲他……他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阿秀,若是你一直在找寻的亲人,竟是一个令人愤恨不齿之人,你要怎么办?”
  万秀愕然道:“你父亲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林剑澜摇头道:“大智长老不肯说,可是从他的口气来看,我也知道,我父亲当年做了极为对不住他的事,还牵累了其他很多人。若是你,你还会再找下去么?”
  万秀默然了一会儿道:“林公子,我不是你,我自小得父母的照料与疼爱,你的感受我始终是无法体会,可我却知道世上没有哪个父母能狠心的抛下自己的孩子,他做什么事情必定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你为何不再问问清楚?”
  林剑澜踌躇了片刻,方苦笑道:“阿秀,我不敢去问,或许我父亲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果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事到如今,还不如只当他是个早亡的普通农夫,或许更能坦然面对。”
  万秀道:“我不懂,这固然也好,若不知道便少了许多烦恼。但是你妈妈怎么办?你也不再找她了吗?”
  林剑澜道:“我娘……大智长老说过,他并不知道我爹还有妻室,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我父亲。她只哺育到我刚能断奶,便离开了家去寻我父亲,我小时候还曾怨过她对我和外婆如此心狠,而今我已长大,却不知是否该敬佩她对我父亲如此情深。唉,你怎么哭起来了?”
  万秀将眼角的泪珠轻轻拭去道:“林公子,我当日救你,不过是因为我爹娘对你做了恶事,你却不计较,明知我娘暗中有什么计划,还百般帮我,带我出来医病。你心地这般好,自然打心眼儿里不能接受那位长老所言。若今日过去,说过便忘了也好,可是你能忘却么?每日受这不明不白的煎熬,还不如寻到你父母,将以往之事问清楚,那时再说不迟。你也曾对我说过,‘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他们毕竟给了你一条性命,况且……”
  说到此处万秀突然停下,咬了咬嘴唇,接着道:“况且,若是他已不在这世上,你也不愿再探询下去了么?”
  林剑澜一怔,他听大智所言,只当他父亲恐怕已经靠着什么不肖的手段享受着功名富贵,却从未想过父亲也许已经不在人世,心中暗道:“是啊,别人依旧在仇恨他尚无话说,我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去仇恨他,还说什么原谅?青叔曾说的那句诗,日暮不归魂,若我父亲已经亡故,一缕孤魂便要在不知名的异乡飘荡。”
  想到此林剑澜心中已经十分酸楚,暗叫了一声“罢了”,已有了决定,抬头道:“阿秀,我要再去问问那位长老,他不告诉我以往之事是为我着想,然而我为人子,却不能这样糊里糊涂下去。若我再苦苦相求,他或许会告诉我也未可知,你先在此稍等片刻。”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正殿离此并不远,走在路上,虽昏睡了一夜,林剑澜却仍是觉得十分疲惫,腹中还甚是饥饿,想到万秀彻夜守候,心中内疚万分,迈出院落,听偏殿已传来早课之声,周围无人,只门口处传来沙沙的打扫声,林剑澜步出门外,定睛望去,那打扫之人正是悟常,急忙问道:“小师父,在下有急事,请问大智长老现在何处?”
  悟常一愣,道:“施主,他们昨日便已经启程了。”
  林剑澜大惊道:“昨日?昨日下午便走了?”心中则道:“难道大智长老对于当日之事竟真的不愿透露一丝一毫,以至急急启程么?”
  悟常笑了一下道:“不是,他们昨日清晨走的。”
  林剑澜“啊”了一声,呆立在门口半晌,原来自己这一昏倒,竟过去了一天两夜,悟常见他嘴巴张的老大,一动不动,碰了碰他道:“施主可大好了?前日你晕倒后,又发了热,昏昏沉沉一直睡着,多亏你妹子照顾你。”
  林剑澜纳闷道:“我妹子?”
  悟常道:“那位女施主说是你妹子,让我将饭菜摆在屋外窗台上,她……”话还未说完,却见林剑澜拔脚便跑,瞬时便转过了西院角门,不见了踪影。
  在门口略微平息了一下,林剑澜方轻轻推开门,见阿秀已经伏着桌边沉沉睡着,一绺碎发有些汗漉漉的,从额边垂下,膝上放着那本她从不离手的书卷,正慢慢滑落。
  林剑澜急忙悄步上前,将那书接在手中,却觉似曾相识,那书册之上没有名字,翻开再看,顿时一愣,心中百感交集,这本书他曾在万秀归还的书籍中反复寻找,都未曾找到,本已经放弃了,却在此时又复相见,拿开那疏疏离离的枯干梨花后,凝神看去,那页却写着一首诗:
  送侠客
  白衣江上过,观战临岸行。
  片身惊鸿影,斜刺出岫云。
  斗酒幸相邀,谈笑论输赢。
  常怀侠客志,今观侠客行。
  未别问重聚,把盏憾长亭。
  那字迹与书皮内侧那首小令一摸一样,正是林剑澜的父亲送给妻子的那本诗集,原来竟在万秀手中。看她平日手不释卷,显是十分喜爱,林剑澜将那书轻轻放在桌上,却见万秀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双眼仍是有些红肿,看了这桌上的诗集,忽的窘迫起来,道:“林公子,我、我不是故意不还你这本书的,只看几天就好。”
  林剑澜轻轻摩挲那诗集的皮子,道:“这是我父亲送与母亲的东西。”
  万秀紧张道:“我不知道这是你父母的遗物,不知可有什么损坏。”
  林剑澜轻轻摇了摇头道:“幸而有你替我保管,这诗集自在我手中,每晚都要读上一会儿,希冀能从中看到我父亲的影子。”顿了一下,他又道:“青叔曾读过很多我父亲留在辽东的书,对我说过他是个满腹才华之人。作这诗集之时,虽避居乡村,却也能看出他志向却十分远大。”
  万秀嗫嚅道:“他……对你母亲也是很情深意重,这里面有很多诗便是写给她的。”说罢垂下头去。
  林剑澜并未注意她的表情略有害羞,只茫茫然盯着那诗集道:“是啊,大智长老说,他刻意隐瞒了自己有了家室,因此也曾有人倾心于他,可是似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万秀却被这最后一句话打动,暗道:“林公子的父亲对她母亲这般情重,真是让人羡慕,然而那对他父亲倾心的女子却也让人为她难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上又岂止她一个……”正思忖间,听林剑澜道:“阿秀,你既然醒了,你的病也不能在此耽搁太久,我们也该上路了,若是疲倦,便在车上休息可好么?”
  万秀愕然道:“现在便走么?林公子刚才可向那位大智长老问清楚了?”
  林剑澜笑着责备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也真是,过了两夜,这么熬着,怎么得了?”说罢将屋内物品收拾了一番,放在车内,方又嘱咐万秀将头脸遮好,轻轻抱到车上,正要将车帘放下,衣袖被万秀牵住道:“林公子,你若是送我去看病,便没法去找那位长老,失了他们所在,那如何再去找你的父亲?”
  林剑澜道:“这有什么打紧?我向寺内僧人打探一下便可知道他们去往何处了,等给你医好了病,再去不迟。”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物,道:“这个还是阿秀替我保管吧,长途行路,也好给你解闷。”
  车帘放下,外面林剑澜几声吆喝,马车慢慢启行,过了一会儿又复停下,听他问道:“小师父,可知昙宗方丈他们要送大智长老前往哪处寺庙落脚吗?”
  那和尚道:“这……小僧不知,方丈临行前嘱咐众人,连大智长老曾在此修行一年之事都不许与外人提起。”
  听声音是昨日送饭的沙弥,万秀听的大为内疚,忙掀起车帘,大声道:“林公子,你问问这位小师父去往哪个方向了,我们快些追过去,或许还能追赶得上。”
    正文 第二十二回 迭变莫予毒
     更新时间:2008…10…19 20:12:24 本章字数:4577
          林剑澜想了想道:“阿秀,无需如此,等昙宗方丈回来我再亲自去往少林寺请他告知就好,我们且赶路吧。  小师父,这两日可多谢你了,对我们这般照顾。”说罢对悟常合十一礼,坐在车辕之上,扬鞭驾车而去。
  万秀回头望去,隔着轻纱,车厢后窗中那慈恩寺的寺门越来越小,手却触及一物,是林剑澜方才交给她的,正是那本自己平日爱不释手的诗集。
  看那马车碌碌远去,悟常却轻轻喟叹,脸上露出慈悲之色,将那手中的扫帚胡乱挥舞了几下,那扫帚上的竹枝却七零八碎,纷纷落下,手中只剩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一顿足疾向马车方向追去,身影迅捷无比,与往日那胆小愚笨的沙弥当真判若两人。
  虽许诺带万秀前去白云观,但林剑澜心中却也并无完全把握端木耳便会应承,又加之最近竟是变故迭生,即便一路上仍与万秀说笑,心情却异常的沉重,只觉得头脑仍是昏昏沉沉,做什么都提不劲来。
  林剑澜并未再从长安城内经过,只向着东北方沿路打听,缓缓行路,心中却略微有些懊悔,昙宗方丈地位颇高,于宫廷之中也常有往来,应问他可知那御寇司第二号人物是什么来历,可惜自己却只顾探询身世,将年永寿与雷阚的惨死竟忘在了脑后。
  抬头蓦然见天色已黑,一弯淡白的月儿显露在半空之中,四下甚是荒僻,不知不觉竟错过了宿头,看来找不到住宿的客栈或人家了,林剑澜将马车驱入树林之中,寻了一块空地停下,将车帘掀开道:“阿秀,今晚恐怕要露宿野外了。”
  此时晚风甚是凉爽,林剑澜聚拢了一些枯枝点燃,从车座下翻出一块毯子铺在地上,将万秀扶下车来。
  忽的一大群飞鸟呀呀喳喳的投入林中,一片鼓噪之声后更显得疏林静谧,万秀将遮挡之物取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笑道:“林公子,若不是你,我只怕一辈子都不能知道野外露宿是个什么滋味。”
  林剑澜因许诺万夫人要好好照顾万秀,自己一路走神竟错过了住宿之处,见火光下万秀神情却很是愉悦,眼睛专注的盯着那跳跃的火苗,有些兴奋,如同小孩一般,一肚子抱歉的话都咽了回去,想起尚有一些干粮肉食,起身向马车走去。
  那马却倏的高声嘶叫起来,四蹄不住在地上乱刨,只觉耳后一阵风向,那树头一个黑影向下逼来,一把长剑映着月光明晃晃的直刺向林剑澜。
  万秀惊的大叫一声,见林剑澜身子向旁边一侧,那剑虽然刺空,却后势汹涌,几乎看不见剑影,只见一团白光频频向林剑澜逼去,林剑澜身形却甚是狼狈。
  万秀自在长安与他相遇以来,见他数次从高高的院墙翻进翻出,毫不费力,身姿十分巧妙,翩然欲仙,此刻却这般吃紧,想是那突袭之人武功高超,让林剑澜招架不及。  
  林剑澜连连躲避,心中却是惊惶之至,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只是此刻竟是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东流云步无法施展,手中也没有招架之物,几招下来左支右绌。心中不禁暗道:“小时候什么都不会反而能和殷殷一起招架丁雷丁水,现今学了这许多,反而脑海一片空白束手束脚。”
  却听万秀在旁边叫了一声“林公子”,略一分神,衣襟已被那人长剑划破,他不知万秀那边出了何事,刚刚避过,便向万秀那边看去,却见她勉力爬起,伏在马车上,手中拿着自己的长剑,全力向自己一掷。
  长剑在手,林剑澜方有了些底气,侧身将剑身一抬一片,却是借力将对方那长剑下劈之势卸开。
  虽不知为了何故毫无内力,林剑澜脸上仍是丝毫不露声色,此时缓了一口气,借着月色看清对面那人,他倒有些吃惊,道:“悟常师父?”
  悟常重新捏了剑诀,并不答话,一招“剑指南山”向林剑澜胸口刺去,想起刚才的招式,林剑澜顿觉这和尚竟是招招要取他性命,自己却无力反击,硬拼显是下策,然而总是躲避招架也不是办法,忖必招式一变,却是灵风剑法,向对方手中之剑绞去,直逼手腕。
  悟常初攻击时见他连滚带爬,以为他武功内力均属平平,在手下走不了几招,想到自己一人便将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不由心中暗喜,没想到林剑澜拿了一柄剑却精神大振,几招下来,虽仍以躲避为主,但却常借轻巧招式屡次反击,不由有些焦躁。
  灵风剑法中那“绞”、“卸”、“缠”、“震”、“弹”五字诀,均是岳灵风从棍法演化而来,尤其是“震”、“弹”二字,本是利用长棍自身特性,借对方之力以招架进而反攻,林龙青这把剑本就是名器,剑身柔且韧,林剑澜使起来更是将这二字用到了极至,竟连连将悟常避退。
  然则二人却未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锋,灵风剑法的反击力量微薄,悟常的招式俱被这五字诀所化,此刻二人心中俱是一个念头,何时才能结束这场打斗。
  悟常虽心中惊愕,林剑澜却也不好受,依这种打法下去,不过是勉力维持,取胜万万无望。
  一百多招下去,林剑澜忽觉得压力慢慢转轻,自己借力反弹的劲头也越来越弱,看来对方力道似乎略显不足,偷觑过去,却见悟常并未有什么疲态,只是神色似乎并不向刚才那般冷静。
  又过了片刻,悟常出剑竟是丝毫内力也无,二人月光下你来我往,如一对蝴蝶一般,不时传来兵刃对撞的清脆声音,外人看来必定觉招式精妙,实则这场打斗真真已成了花拳秀腿。
  二人心中俱是苦不堪言,对了一招后收了剑势向后跃出,林剑澜却并未追击,距离几尺远二人相互对视,半晌悟常方恨恨挤出句话来:“卑鄙,竟使毒暗算!”
  听了这话林剑澜哭笑不得,心道:“我还不知被哪个暗算了呢?”将剑撤回,此刻他知悟常已不具什么威胁,将一颗心放下,并不理睬他,走到万秀身边,万秀仍是伏在车上,只顾着关注林剑澜打斗,此刻略一停顿,立刻浑身颤抖,双腿抖动,几乎站立不稳。
  林剑澜上前扶住万秀,将她重扶在毯子上坐下,见悟常仍自盯着自己,心中倒有些奇怪他行刺未中,竟然还不快快离去,仍在此滞留,起身问道:“悟常师父,在下在寺中并未有什么冒犯之处,为何追击至此?”
  悟常合十道:“小僧替佛行道,施主执迷往事,便是执念,该杀!”
  林剑澜道:“原来你都听到了,我打探我父下落,与你这出家之人有何相干?执着于让红尘中人斩断恩情,小师父,这岂非也是执念?”
  悟常正待反驳,却听空中一人道:“陆莲,何必与他罗索?”
  瞬即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已翩然落下,姿态一致,落地之时不差毫分,如同那黑衣是白衣的影子一般。
  林剑澜凝神望去,却是大吃了一惊,那白衣人一身锦缎,上面点缀些许八卦图案,说是道袍,却于衣领袖口处纹绣金丝凤纹,极为华美,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一柄拂尘,柄上镶嵌若干珠宝,虽是黑夜却仍是光华四射,面貌颇为英俊,略有愠怒之色。几年过去,林剑澜对此人仍是印象深刻,正是东都御寇司的云梦稹。
  却听旁边那黑衣人道:“云道长,这却也怪不得陆莲,我观战之时看他力道渐轻不太正常,怕是中了毒无法施展内力。”
  那声音端的是柔润动听,林剑澜不禁向那人注视过去,见他一袭黑衣,与云梦稹伟峻身材相比略显瘦削,腰间系着一根银色丝绦,衣角处则是一朵银色牡丹,随风飘摇,煞是生动。脸上却是覆着轻纱,只留了一双眼睛正也向林剑澜望来。
  云梦稹已经算是一等一的人物,而这人站在他身边竟毫不显逊色,剑眉入鬓,目光平和,如深池一般,只眉间一道略深的竖纹,微微透出沧桑,更增添几许魅力。
  林剑澜虽不知此人究竟是谁,却觉他这眼神似曾相识,既然与御寇司总司并行而止,恐怕地位也不低,当日因金冠褶纹蚌之事都未曾见到御寇司中什么头面人物追击,此刻却不知何故竟惹了这么大的人物,林剑澜此时如坠云里雾里,已来不及担心处境。
  云梦稹轻斥道:“无用,这般角色竟要我二人出面。”
  悟常面色甚是惶恐,垂头道:“属下无用。”
  云梦稹并不看他,只用眼睛打量林剑澜道:“让大智与旁人见面便已是大大的失职,司中规矩你不是不知,且先解决了这二人再说。”
  悟常连退几步,悲声道:“属下十余年来并无差错,初时几年有暗里跟踪营救之人也解决的一干二净,这一年一年青灯苦佛的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这次……”
  却听那黑衣人斥道:“住口,你多嘴了!”林剑澜心道:“听云梦稹所言,他真名原是陆莲,为了监视大智长老,竟做了十多年的假和尚,接近大智长老之人,都被他解决掉了。看来御寇司对于失手之人惩罚极严,所以这陆莲才这般害怕。”
  那黑衣人语气稍缓,道:“近些年来虽再无变故,但也不能就此放松了。只这一次还不够么?幸而你自己觉察事态恐非自己一人能控制,及时传信,否则事情闹大起来,整个御寇司都没法担待。”说罢回身道:“云道长,这等小角色还无需你亲自动手。”竟自从腰间抽出长剑,缓缓向林剑澜逼去。
  三人在此对话,仿佛眼中没有林剑澜此人一般,皆因以云梦稹和这黑衣人武功,杀他易如反掌,林剑澜心中则叫苦不迭,他已暗自提气试了数次,却如泥牛入海,内力消失的一干二净,即便平日,以他武功也不是他们二人对手,何况今日?只得将剑勉力握紧,紧盯着那黑衣人,不敢妄动。
  黑衣人见他神情颇为紧张,眼神中透出一抹笑意,虽距离林剑澜只几步之遥,林剑澜却觉这过程极为漫长,夜风凉爽,他额头却已沁出汗来,眼中一片剑影交织,只得抬剑一格,仍是灵风剑法中的“弹”字诀,却觉对方内力滚滚压来,仿佛知道林剑澜心思一般,将林剑澜剑身上那反弹之力又加上几许,重又弹回,“铛”的一声后,两柄剑分开,林剑澜已经是气血翻涌,手中的长剑兀自震动不已,心知那些借力卸力的招式完全行之无用。
  林剑澜看这黑衣人剑招平和中正,沉稳不乏凌厉,若剑锋相交,只能自己吃亏,灵风剑法因由棍法演变,常要与对方兵器缠绕碰撞,想到此林剑澜剑锋一转,换了流云剑法。
  那黑衣人见他忽然换了剑法,轻灵流动,只在自己剑身四周躲避,并不与他硬碰,眼中笑意陡盛。
  林剑澜已是筋疲力尽,知道此人对自己招式感兴趣,因此并未使出杀招,只是逗弄而已,如此下去只怕生生耗死在此,更是连累了万秀,咬咬牙,拧身避过来招,双手将剑握住,用尽全力如飞箭一般向云梦稹攻去,招式凌厉老辣,如拼命一般,时刺时削,时砍时扫。
  云梦稹平日也甚少见这黑衣人显露武功,此刻正自琢磨,不想林剑澜突然变招向自己攻来,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几步,那招式反越发锐势逼人,汹涌而来,林剑澜全身却是空门大露,毫无防备,仿佛与人拼命一般。
  云梦稹只得抽出拂尘,应了几招后却觉这少年攻势既快且狠,无法游刃有余的招架,脸上又红又白,觉得那黑衣人应对自如,自己却被这微末的少年逼至要用兵刃,真真是奇耻大辱,心中愤恨之至,见林剑澜又是一波瓢泼招式攻到,空门大露,云梦稹面露一丝狠意,左手捏了拂尘末梢,身形一矮,拂尘柄带着一阵风声直向林剑澜胸口扫去。
    正文 第二十三回 或为檀香引
     更新时间:2008…10…19 20:12:24 本章字数:4577
          那预料中击到胸骨的碎裂声却没有传入云梦稹耳畔,林剑澜本已怀着必死之心,却觉被人拦腰抱着腾空而起,脉门亦被人擒住,后续的剑招只无奈的向着旁边的树枝一片乱砍,又听耳畔有人低低问道:“你是何人?”
  还未及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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