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战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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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活着吗？”刚刚苏醒的亚历克斯还很是虚弱，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

　　　　“您还活着，主教大人，请问您遇到了什么？”其中一位祭司问道。

　　　　“我和教皇陛下还有另外七位红衣主教一起设伏围攻塞音·恩托伊威。”亚历克斯叹了口气说道。

　　　　亚历克斯的语气让这位祭司不安了起来，连忙继续问道：“那陛下和其他几位大人呢？”

　　　　“其他七位红衣主教已经都死了，教皇陛下最后时刻制造了空间通道把我传送了回来，并且用身体为我挡了一击，不然我也已经死了多时了。恐怕教皇陛下为了救我，也已经死掉了。”亚历克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彻底输了。”

　　　　“这怎么可能！”听到亚历克斯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保持冷静了，质疑声和议论声顿时让大堂嘈杂起来。

　　　　“塞音·恩托伊威一个人怎么可能击败教皇陛下和八位红衣主教！”

　　　　“难道教皇陛下他们设伏反倒被那家伙暗算了吗？”

　　　　“安静！这里是向神明祷告的地方！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虚弱的亚历克斯强撑着坐了起来大喊着制止了信徒们的议论。

　　　　亚历克斯的喊声虽然因为身体虚弱而声音不高，但还是很有穿透力，在场所有人听到亚历克斯的喊话之后都停止了议论。

　　　　“主教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位祭司问道。

　　　　“塞音·恩托伊威那家伙，是个十足的怪物啊，他最后用来攻击我和教皇陛下的手段，真的是人类所能使用的出来的吗？从他施展出那个手段的一瞬间我就深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躲开这个金币大小的魔法球’，明明是那么小的魔法球，在飞向我的时候我却感觉是有两座山峰在朝我飞来一般，而且仅仅只用一瞬间就撕碎了两面高阶魔法盾的防御，若不是教皇在我被击中的一瞬间将我传送回来，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那家伙，绝对是个怪物啊。”亚历克斯说着，身体和声音都在不住地颤抖。

　　　　亚历克斯的话让在场的信徒们面面相觑，从亚历克斯的反应来看，他确实是经历了堪称恐怖的压力，但是多数信徒还是在怀疑“塞音·恩托伊威真的有这么强吗？”

　　　　亚历克斯无奈地苦笑了起来：“请扶我去休息吧，即使是接受了魔法治疗，我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然后这位祭司先生去找一下教皇陛下的内侍，让他去找我，我们需要通知不在教廷总部的其他几位红衣主教，教皇陛下逝世，我们需要尽快选定出新的人来主持大局。”……

　　　　“我欠你几条命了，少亲王殿下？”艾瑞茜坐在地上，苦笑着说道。

　　　　“记不清了，三四条吧。”塞音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想欠着我的，就以后找个机会还了吧，不过我觉得你是还不清了，我也不差你那点。”

　　　　说完，塞音朝着教皇的尸体走了过去，艾瑞茜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塞音身后。

　　　　塞音走到教皇的尸体旁边，低头查看起了教皇的尸体，教皇的尸体在塞音的攻击下已经残破不堪了，若不是一些骨头和筋肉还连在一起，教皇此时已经是一地碎尸了，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塞音还是对着教皇的尸体又施放了一个魔法，把教皇的尸体彻底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你没必要这样吧。”艾瑞茜有些不忍地稍稍别过了头。

　　　　“首先他企图动伊尔菲莉这一点，即使是杀了他我也不解气，能用尸体出一下气会好得多，其次我需要保证这个讨厌的家伙确实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不过这不太可能了，如果他身上有神族的那个复活的魔法术式，死掉的那一刻就应该启动了。”塞音转身面向了艾瑞茜，“我把你送回恩托伊威府，然后去魔界找死神大人想办法接个魔法义肢，你可千万别把我弄丢了一条胳膊的事情告诉伊尔菲莉。”

　　　　“我若是告诉你的公主殿下，你为了救我而丢掉了一条胳膊，她说不定会杀了我吧。”艾瑞茜苦笑着说道。

　　　　塞音笑了笑，把手搭在了艾瑞茜的肩膀上，片刻之后，便将艾瑞茜传送回了恩托伊威府，然后准备寻找一下魔界的定位，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巨坑的边缘，塞音立刻警惕了起来，停止了寻找定位，把目光集中向了那个人影。

　　　　就在看向那个人影的一瞬间，塞音便陷入了震惊之中，因为看着那个人影的同时，无数的真理就开始涌向塞音的脑海，而且是和混沌的真理还有时间的真理所截然不同的第三种真理，虽然其中大多数真理都是塞音所无法理解的，但是塞音还是解读出了一小部分的含义，得出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结论——那个人影，他的力量，来自于虚空。

　　　　“你是什么！”塞音难掩惊骇地说道。

　　　　那个人影是一位中年男人的外貌，他无视了塞音的问话，感叹了起来：“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啊，本来感觉到这里有个蠢货制造了空间坍塌，想从坍塌中逃回虚空去的，阿洛伦萨那个家伙设计的真是巧妙啊，才这么一会儿空间就自己弥合了。”

　　　　然后才把目光投向了塞音：“哦？你，是阿洛伦萨的分身吗？不，不一样，你在用人类的身份去吞噬古神！你又是什么！你是要当第二个赫玛提里耶斯吗，来跟我合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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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虚空之主

“真是抱歉了，我没有那种兴趣，就算我成为了古神，也是依存于混沌真神的真理的古神，破坏世界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你撺掇我也没用。”塞音苦笑着说道，“你到底是哪位真神？”

　　　　“我是掌管虚空的那位，虚空之主——阿兰卡特·德，我和阿洛伦萨都有开拓空间的能力，不过因为彼此的力量相反不能同时开拓空间罢了，那时候赫玛提里耶斯联合我想把这片空间毁灭掉，帮助我把阿洛伦萨用来隔绝虚空和混沌的屏障打破了，结果我气势汹汹地杀进来，光影那家伙在背后把我进来的缺口给补上了，不能连接虚空获取后续的能量支持的我自然惨败给阿洛伦萨了，他也就把我困在他的混沌空间里了，不肯放我回去补充能量，这都已经不知道过去几千年了。”那位真神长叹了一声说道，“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你把我放回去，我把虚空的真理法则也全部解明给你，然后你就是混沌和虚空的双重古神，以后空间上怎么变动你也安稳无忧了。”

　　　　“没兴趣。”塞音很是冷淡地说道。

　　　　“怎么会没兴趣呢，你一个人类想方设法，恨不得用尽了你全部的智慧去吞噬古神，不就是为了一个能永世长存吗？无数年之后，一旦我回到了虚空，毁掉了阿洛伦萨创造的这个世界，没有了混沌的支撑，你们这些混沌之下的古神也会相继崩塌的，赫玛提里耶斯找我合作的要求也是要我给他虚空真理，眼前就有让你更加长存无忧的方法，你怎么会没兴趣呢？”阿兰卡特不解地喋喋不休道。

　　　　“你可真是健谈。我最初想要吞噬古神时的目的是为了永存吗？”塞音耸了耸肩，少了一条胳膊他这一耸肩显得有些不协调，看着阿兰卡特不解的表情，塞音继续说道：“我最初拿定主意要吞噬古神的时候，只是因为我们兄弟俩的一点点任性罢了，为什么偏偏让我成为了发狂的古神的容器，为什么我就要让混沌之神吞噬掉我，然后和我的弟弟永远的诀别，为什么我们兄弟偏偏要肩负这种不幸。这是因为任性，所以对不幸的命运做了一些反抗，对害我们那么惨的混沌之神进行一点小小的报复罢了，永存什么的，只能算是意外收获吧。”

　　　　听完塞音的话，阿兰卡特露出了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还是不太懂，算了，我干嘛非要去理解你们的想法，你不愿意跟我合作就算了，阿洛伦萨创造的这个世界还算是有意思，能让我感到欢乐的东西还是不少的，你也很有意思，后会有期吧。”

　　　　“我倒是不想和你再见了，我想我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虚空之主。”塞音漠不关心地说道，虚空之主阿兰卡特呵呵一笑，直接消失了。

　　　　“你可浪费我不少时间啊。”塞音叹了一口气，重新寻找起一个魔界的定位。

　　　　塞音很快便定位了坐标，传送到了魔界，这次他并没有直接传送到魔界的中心区域，而是传送到了稍微离魔君宫殿有些距离的地方，然后朝着宫殿走了过去，在看到站在宫殿外的魔族卫兵之后，塞音稍稍提高了嗓音，喊道：“在下塞音·恩托伊威，有事求见死神大人。”

　　　　魔族卫兵打量了塞音两眼，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宫殿，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又走了出来，看着塞音说道：“随我来吧。”

　　　　塞音跟着这位魔族卫兵进入了宫殿，进入了一间大厅，七位魔君此时都在大厅里，围坐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好了，表决一下吧。”路西法说着举起了手，“同意我对于魔界西部的开发方案的举手，反对的就不用动了。”

　　　　其他魔君们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除了魔王加西尔斯以外所有魔君都举起了手，加西尔斯见状开口说道：“我不是反对你的方案，路西法，我只是拿不定主意，既然你们都认为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这种利害关系稍微复杂一些的事情你从来没发表过意见呢，加西尔斯，要不然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让你妹妹替你参加会议吧，她比你精明多了。”德古拉讥讽道。

　　　　“滚，别他娘的的惹我。”加西尔斯瞪了德古拉一眼，“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散会吧，散会吧。”路西法说完站了起来，直接朝大厅外走去，塞音见路西法走来，侧身让开了大厅的门口，路西法走出门的时候和塞音打了个招呼。

　　　　其他魔君也陆续起身离开，上古恶魔卡菲斯多在经过塞音身边的时候不屑地瞥了塞音一眼，死神和洛特森走在最后，见到其他魔君都已经离开，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塞音，有什么事？”

　　　　塞音闻言指了指自己的右肩，死神见状再次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没了条胳膊，这断口真整齐啊。”

　　　　“我和圣光教廷的教皇还有八位红衣主教交手，那位教皇制造了一个空间封锁，把我和他们困在一起，我费了些功夫搞定他们，最后那个教皇制造了空间崩塌，我在逃出来的时候稍微有些不小心，胳膊被空间之力切掉了。”塞音解释道，“我要是这么少着一条胳膊回去，伊尔菲莉会不高兴的，所以我就只好跑来求助了，麻烦您用魔族的魔法技艺帮我造一条能够以假乱真、不会露馅的魔法义肢。”

　　　　死神闻言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取得了古神的权威，还不能自己重新创造一条原样的胳膊吗？”

　　　　“可能是我的权力还不够吧，虽然我的能力现在能够对生命产生一些影响，不过我创造不出任何有活力的东西来，只能编制元素制造物体，估计我自己造一条胳膊接上，恐怕也是一条没有知觉无法行动的死肢。”塞音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我干脆没去试，万一做出来接上不能用，还要再切下来，太不划算了。”

　　　　“那好吧，让我看看。”死神无奈地朝着塞音走近了一步，仔细地看了看塞音肩膀上的断口，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帮你搞定，不算麻烦。”

　　　　说完，死神咏唱起了一段咒语，暗元素迅速地汇聚了过来，在死神的手上凝聚成一个球体，然后按照死神的意志开始改变形态，形成了一条胳膊的形状，然后接到了塞音肩膀上的断面上，魔法义肢连接神经和血管引起的疼痛让塞音的脸微微抖动了几下。

　　　　“你自己坐一下调整吧。”死神说道，“我给你做的这种魔法义肢好用的很，你自己很快就能明白。”

　　　　塞音点了点头，和魔法义肢建立了魔法沟通，细微地调整着魔法义肢的形状和一些感觉的传递还有动作的幅度，很快魔法义肢地形状就与塞音原本的手臂相差无几，颜色也从黑色变成了人类肤肉的颜色，塞音仔细地检查着魔法义肢，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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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根基

就在塞音为了接上魔法义肢而前往魔界的时候，圣光教廷那一边的局面已经混乱了起来，教皇陛下死在塞音·恩托伊威手上的消息不胫而走，已经传遍了圣光教廷的总部，所有圣光教廷的几乎所有信徒都知道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时间所有信徒都陷入了不安之中，这种局面让亚历克斯后悔起在大堂当着那么多信徒的面说出了教皇不幸殒命的消息。

　　　　教皇的内侍很快就来到了亚历克斯的房间，亚历克斯此时正在修养身体，躺在床上，见到内侍进来，亚历克斯撑着床坐了起来。

　　　　“教皇陛下真的遇难了吗，主教大人？”教皇内侍走到了亚历克斯的床前。

　　　　“很遗憾，教皇陛下确实遇难了。”亚历克斯说道，“现在我们圣光教廷面临着自成立以来前所未有的灾难，如果我们现在不赶紧行动起来，恐怕教廷数百年的根基都要毁于一旦了。”

　　　　“有这么严重吗？”教皇内侍有些担忧地说道。

　　　　“岂止这么严重啊，这场战争是不容许我们投降的，斯卡拉公国或许可以在战后得以延续一些根基，但是圣光教廷肯定会被塞音·恩托伊威彻底的拔除，因为这场战争如今是神族和魔族意志的结果，他们都不会允许对方培养的势力继续留在这片土地上，一旦维拉帝国胜利了，等待教廷的就是彻底的毁灭。”亚历克斯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无力左右战局了，教皇陛下和八位红衣主教先后遇难，如今只剩下我和在南方前线的十一位，北方和临山方向双方的军队僵持不下，但是南方已经有了溃败的势头了，很快塞音·恩托伊威就会突破我们的防线，把战火烧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完蛋了啊。现在我只希望塞音·恩托伊威能不太急于获取胜利的果实，让我们剩下的时间更多一些”

　　　　“那我们要怎么做？”教皇内侍面色凝重地问道。

　　　　“你现在马上写信给前线的十一位红衣主教，告诉他们教皇遇难的事情，让他们马上动身回来，越快越好，还有，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前线的将士们，信件上用教皇陛下的印章，现在再让他们在前线做为战斗力已经是浪费时间、没有价值了，回到总部来还能为失败做一些提前准备，起码能保存住教廷的根基，百年以后还有些东山再起的希望。”亚历克斯对教皇内侍说道，“快去写信，让他们加急送到身处前线的红衣主教们手中。”

　　　　“是，我明白了。”教皇内侍点了点头，迅速地离开了亚历克斯的房间。

　　　　很快，一封盖着教皇印章的加急信件就被送向了南方前线。

　　　　三天后，身处前线的红衣主教们接到了这封信件，最先接过信件的红衣主教一边和其他红衣主教们猜测着教皇给他们写信的意图，一边拆开了信封，阅读了起来，马上，这位红衣主教的面色惊变，把信交给了身旁最近的另一位红衣主教：“你们挨个看吧，小心点。”

　　　　那位红衣主教面色疑惑地接过了信，看了一眼以后也是面色惊变，默不作声地把信件传给了下一个人。

　　　　最后一位红衣主教看完了这封信之后，面色发青地用魔法点燃了手中的信纸，然后和其他十位红衣主教面面相觑。

　　　　“言多必失。”一位红衣主教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既然信上那么写，我们赶快回去就是了。”

　　　　“那封信不会有被造了假的可能吧？”

　　　　“教皇的印章确认无误，笔迹确实也是教皇内侍亲笔，没有多少是假信的可能。”

　　　　“赶快动身吧，时间久了，麻烦就多了。”

　　　　红衣主教们互相点了点头，告诉前线的军官“教皇陛下写信召他们回去”，然后便集体动身，迅速赶回圣光教廷总部。

　　　　等到这十一位红衣主教回到教廷总部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四天，教廷总部的一些不安和惊慌此时已经被亚历克斯平息了，十一位红衣主教们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之后，立刻来到了一间密室，亚历克斯和教皇内侍还有另外几名圣光教廷的祭司正在密室中等候着他们。

　　　　“亚历克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位红衣主教进门之后立刻便问道。

　　　　亚历克斯的目光看着密室的大门，直到最后一位红衣主教走进来，关上了门，才开口说道：“冷静点，劳雷尔，教皇陛下和我们八个留守总部的红衣主教设计想要围杀塞音·恩托伊威，结果失败了，其他七位红衣主教先后丧命，最后教皇陛下为了救我，也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身受重伤被教皇陛下传送了回来。”

　　　　“你们九个人去围杀塞音·恩托伊威，其中还有教皇陛下，怎么可能失败！”名叫劳雷尔的红衣主教质问道。

　　　　“塞音·恩托伊威那家伙，是个怪物，如果你确实地经历了我们与他的战斗，就不会怀疑了。”亚历克斯苦笑着说道，“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一些魔法术式，把我记忆中的事情投影出来给你们看看。”

　　　　说完，亚历克斯朝着身旁的教皇内侍点了点头，教皇内侍和两位祭司一起启动了一个魔法术式，亚历克斯记忆中的景象被投影到了一枚水晶球里，其他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观看着水晶球中的镜像，伴随着那场战斗的回放，所有人的脸色都愈发地难看，等到回放完全结束，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亚历克斯在记忆回放结束的那一刻，就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然后他看着其他红衣主教，苦笑着说道：“抱歉，你们要理解我，记忆回放术式的弊端你们都清楚，再经历一次那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对不起，亚历克斯。”劳雷尔有些愧疚地说道。

　　　　“最后那攻击，怎么可能，那简直……”另一位红衣主教惊讶地说道。

　　　　“那简直是神都无法轻易发出的攻击，所以我说塞音·恩托伊威是个怪物啊。”亚历克斯重新站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一丁点取胜的信心了。”劳雷尔摇着头说道。

　　　　“我所有的信心在那一刻就已经被塞音·恩托伊威彻底的摧毁了，但是说不定我还是要去和他做对啊，我们没有取胜的可能了，所以只能尽可能地保留下教廷的根基了。”亚历克斯说道，“首先我们要推举一位新的教皇主持局面，不过这位新教皇很有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死在塞音·恩托伊威手上，有哪位主教想要自荐一下？”

　　　　听了亚历克斯的话，红衣主教们一时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发言，亚历克斯见状只好苦笑着说道：“看来只能我来了，我这条被教皇陛下救回来的命，就为了教廷贡献到最后一刻吧，众位没有意见吧？”

　　　　“对不起，委屈你了，亚历克斯，我们以后全部听你的调遣。”

　　　　“我同意。”

　　　　“没意见。”

　　　　……

　　　　一片附议的声音在红衣主教间响起。

　　　　“多谢大家的信任，我们时间紧迫，没时间去隆重地举行继位的仪式了，我接着说下一件事吧，”亚历克斯点了点头，“之前红衣主教也有数位遇难，也需要补充一些，约翰·吉祭司、卡尔文·贝尔祭司、鲍里斯·比斯祭司还有教皇内侍昆西·戴德在魔法力上都有了魔法使的水平，而且都已经接近了大魔法使，本来没有达到光系大魔法使的魔法水平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红衣主教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将他们四位破格升为红衣主教，众位没有意见吧？”

　　　　红衣主教们相继点了点头，没有人反对。

　　　　“接下来的我要说的事情就有些残酷了，包括刚刚任命的四位在内一共十五位红衣主教，将有八位去率领一些年轻的、大有前途的信徒们带着教廷的一些根基物资暗中进行转移，跨海前往大陆其他地方，剩下的七位和我留下在名面上继续和维拉帝国方面周旋，留下的七个人，还有我，恐怕都会死。我先说明一下，刚刚任命的这四位红衣主教，全部都要分进转移的八个人中，也就是说，我们这批老资格的红衣主教，只有四个人有很大的机会活下来，其他人，几乎必死无疑。如何安排，我想听听众位的意见。”亚历克斯说道。

　　　　在场所有人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我们这些老东西去争抢四个活下来的名额，未免有些恬不知耻了吧，亚历克斯，你小瞧我们了。”劳雷尔说道，“你来安排吧。”

　　　　“让我留下吧。”这时一旁的约翰·吉突然开口说道，“我和塞音·恩托伊威还算有些交情，我活下来的可能比其他人都大，以后我再想办法出海寻找其他人。”

　　　　“拉比·卡伦也算是和塞音·恩托伊威有点交情了，结果不还是一去不回。”亚历克斯摇了摇头，“听我的，约翰，你还很年轻，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别早早丢了性命。”

　　　　“拉比·卡伦必然和塞音·恩托伊威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如果在把他惹怒之前对他投降，并且向他保证退出教廷，他会看在当初的交情上，给我一条活路的。我只要在他面前这么做，以后再想办法找到撤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