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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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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将红盖头该在头上,遮蔽了视线,这样,她就看不见闵轼难过的样子,看不见别人鄙夷的眼神。
前翻还是丞相府的表小姐,受人尊敬,转眼却成他人妾室,以色事人,世人的眼光就是如此,哪里会管什么内里情由,心不由己。
幻花在下人们的悄声议论中坐上了闵轼为她备好的软轿,闵轼低声唤了一声,“画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幻花摇头,“我不后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与错,我都不会后悔,师兄保重,待我真正能见天日,定会回来探望师兄与雪穗。”
轿子被抬得飞快,前后左右都有人在守护,那些华国人虽然死去,但是余下的未必甘心,很可能卷土重来。
轿子从静月王府后面的角门进入,一直抬到落花无声园,幻花将盖头已经拿下折好,收在旁边包袱之内。看今天这个架势,钟离香定已到了静月王府,不然她不会如此难堪,新郎未接,花轿不至,正门不可入,全部都是侮辱,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吧,那她又何必非要充新嫁娘呢。
这身行头,是不能不用,钟离香赏赐,不用,就是抗旨。
轿帘掀起,两个宫女对着她上下打量,掩嘴偷笑,后侧站到一旁,“进去了,皇后娘娘和王爷着你呢。”
幻花对着宫女笑了笑,抬起头,独自一人走向禇晖为她准备的新房,禇晖现在内心会是怎样的呢?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禇晖走了出来,站在房檐下,望着幻花一个人拎着厚重的嫁衣裙摆,微仰着头,一步步走上台阶。
幻花竟然在笑。
禇晖身上是蓝色织锦常服,并没有穿新郎的吉服,脸上也没有喜色,嘴唇紧紧抿着,盯着幻花脸上那抹笑,缓缓伸出了手,“母后在等你,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别触怒她。”
“遵命,王爷。”幻花轻声说道,身子一侧,避开了禇晖的手,“请王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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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却成拙(2)
禇晖轻叹了口气,转身,先进了屋,低声禀告,“闵画儿来了,母后请上座。”
幻花走进房中,房内香炉燃着,朦胧的烟袅袅升起,钟离香就坐在香炉旁边,那烟掠过她的面容,让她显得更加神秘,她面上是带着笑的,偏偏那笑让人如芒刺在背。幻花进门,就跪了下去,示威而已,那她就示弱好了,当着褚晖的面,钟离香总不至于太过分。
“闵画儿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幻花对着钟离香叩头。
不能说心中没有仇恨,但是她没有实力,没有机会报仇,那么她只能忍,相信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起来回话。”钟离香轻柔说道,“到本宫身边来,要本宫好好瞧瞧。”
幻花站了起来,在褚晖的紧张注视下坦然走到钟离香身边,钟离香将她从头到脚打量得那叫仔细!锥子般的挑剔眼神一遍遍在她脸上身上掠过,终于,故作亲昵地拍了拍她身上的嫁衣,“果然很合适,你知道吗?这嫁衣可大有来历,当年,太子爷褚进和看中了从华国逃来的弄月公主,一心一意想要纳为侧妃,偏偏弄月公主不解风情,让太子爷痴心无着,最终这件精心准备的嫁衣也成了摆设,本宫看着可惜,听说你是绝代佳人,就翻出来,送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本宫对你的一片心意,珍惜晖儿对你的一腔痴情。”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画儿得王爷青睐,不嫌弃画儿出身低微,画儿感激不尽,画儿定会竭心尽力服侍王爷,照顾王爷。”幻花说话时声音有意无意透出娇柔妩媚,她是在用这种敷衍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和在褚晖面前的难堪。
旁边的宫女在禇晖的示意下,端了茶,端给幻花,幻花高举着茶杯,垂着头,给钟离香敬茶。
钟离香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桌上,说道,“看你如此恭顺谦卑,本宫就放心了,但本宫还有几句话还要嘱咐嘱咐,你听好了,你是晖儿的妾侍,本宫抬举你,劝得皇上封你为静月王的侧妃,也算是这府里的一个主子,你可不要仗着晖儿的宠爱对未来的王妃失了礼数,王妃很快也会嫁进府中,到时你们就是姐妹,你是妹妹,凡事都要请示请示,不要胡乱做主,即便晖儿许你这个许你那个,你也不能让王妃说你什么不是,若王妃对你不满意,传到本宫那里,本宫只会找你说话,你可要记住了。”
幻花诺诺答应着,心里已经是开始恨起禇晖,若不是禇晖对她痴缠,她怎会受此折辱,她总要从禇晖那里讨回来。
“第二件,晖儿年二十一,尚无子嗣,本宫与他父皇心中着实忧虑,你先进门,若能一举得男,那你母凭子贵的好日子可就来了。”钟离香有些嘲讽的目光落在幻花有些发窘的脸上,“怎么,引得晖儿神魂颠倒的,到听不得这俗世之语吗?身为人子,无后岂非不孝?身为人妻,为夫君家传宗接代,天经地义,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钟离香说道最后,语气可以说是带些愤恨了,幻花垂了头,“画儿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还叫皇后娘娘?你应该叫本宫母后,不是吗?”钟离香高傲的眼神凝视着幻花,带着挑衅。
叫仇人为“母后”,这真是强人所难。幻花不由望向禇晖,禇晖咧嘴笑了,走了过来,拉着她跪下,“还不快快改口,我还以为母后不喜欢你,不准你叫她母后,看来,你深得母后欢心,母后对你格外开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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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却成拙(3)
格外开恩?幻花心里冷笑,钟离香原本想要借华国人和幻情之手杀她,但华国人不要死,幻情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让她死,她安然无恙,顺利来到静月王府。钟离香如意算盘落空,便依照以前所想,一方面想要禇晖毁去她处女之身,另一方面却不能容忍她得禇晖宠爱,故而不断示威施压,她明知道她是弄月公主的女儿,偏又故作慈爱,让她叫她母后,这分明是嘲弄她为了嫁给禇晖,认贼为母。
幻花叩头,说道:“皇后娘娘是王爷亲生母亲,画儿是王爷妾室,本不敢乱叫,但蒙您不弃,格外施恩,画儿也不能不识抬举,母后在上,请受画儿一拜。”
禇晖看着幻花一味委曲求全,心中不舍,却不知幻花话里有话,她拜的可是禇晖的亲生母亲,她这是在试探钟离香,钟离香心中若有鬼,钟离香若知道她是烈红歌的徒弟,她岂会无动于衷。
果然,钟离香忽的起身,又猛然察觉自己失态,伸手做出要拉幻花起身的样子,“起来吧,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也不用总行这么大的礼。”
幻花站起,沉静地站到了禇晖身边,钟离香说道:“好了,虽然不能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但本宫在此,也算给足了闵家的面子,你们也算是礼成了,本宫这就回府了,你们两个,过来,今后你们两个就留在王府,服侍侧妃,还不过来拜见你们的新主子。”
幻花知道那两名宫女是钟离香在静月王府的眼睛,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钟离香的的眼睛。
钟离香终于走了,禇晖立刻将那两名宫女撵到了屋外,拉着她,盯着她,只是笑着。
“王爷,今日画儿的表现可能入王爷的眼?”幻花抽出手,对着禇晖福身施礼。
“叫什么王爷,叫夫君。”禇晖一把把幻花扯进怀里,“你存心呕我呢吧?我知道你心中恼怒,但你别把气撒在你夫君身上,母后日理万机,不会常来,母后不来,这府里就是你的天下,别理那两个宫女,她们不敢胡说八道的。”
禇晖垂头就要亲吻幻花,幻花挣扎,“不行,我今日心中委屈,无法面对你,我累了,想要歇息。”
幻花现在满心窝火,又对禇晖的爱意无法尽心回应,岂能让禇晖对她为所欲为,泼禇晖冷水,禇晖定然不高兴,但是禇晖定然怜惜她方才所受的委屈,不忍心强迫她什么。
禇晖搂着她,垂头望着她冷漠的眼,抿了嘴唇,然后松开了手,“好吧,不在这里,我抱你去我们的卧房,总行了吧,你刚才可是答应我母后了,你想母凭子贵呢。”
禇晖打横抱起她,直接从这屋子绕到后面,从后门出去,到了后面的小院子里面,那小院子周围栽了好多紫薇,当中的两层阁楼精巧别致,“栖花阁是我们的家,喜欢吗?”
梦幻、美丽、隐秘、安静,幻花看着簇新的栖花阁,有些感动,若她是单纯少女,她定会欣喜,可惜啊,她的心经历千年,已经兴不起什么波澜了。
突然间,幻花感觉很对不起禇晖,禇晖年少风流,对她痴心,自然渴望她等同回馈,奈何她两世为人,心已苍老,竟对着禇晖的婉转求欢,无地自容。
“放我下来。”幻花说道。
禇晖一笑,并不撒手,仍抱着她进入楼内,将她放在他精心布置的婚床上,回身端了杯酒,递给幻花,“喝了它。”
幻花的手被禇晖硬托着,喝下了那杯酒,禇晖自斟自饮,喝了一杯,说道:“这回礼成,可以洞房了。”
他将幻花一下子扑到,扯下了幻花那身嫁衣,扔在了地上,幻花仰躺在地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望着禇晖,看着禇晖额头上的汗滴落下来,禇晖的脸红得太快,红得过分,他骨碌一下,从幻花身上翻了下来,吼道:“来人!”
那两名宫女很快出现了,禇晖盯着他们,“说,这酒怎么回事?”
“回王爷的话,皇后娘娘说了,这酒可以让你们早生贵子!”宫女掩着嘴,偷笑着。
“滚!”禇晖将酒壶酒盏酒杯一起扫落在地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这院子。”
禇晖几下子将红色纱幔扯下,拧成绳子,将已经迷乱的幻花绑了起来,又将自己的手死死束缚住,“我答应过你,一定要清醒,我才不要什么东西助兴。”
钟离香,弄巧成拙,又一次枉做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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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已四伏(1)
钟离香小人行径,却害苦了褚晖,那酒里,不知被钟离香加了什么类型的催情药,幻花功力浅,喝了那酒,身子更加绵软无力,也没力气挣脱那绳索,只是忍不住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可褚晖就不一样了,褚晖功力深厚,挣脱绳索易如反掌,但是,为了自尊,为了承诺,他强忍着血气上涌,欲火难耐的折磨,没有将绳索扯断,他闭着眼睛,不去看幻花,幻花清浅的呻吟声刺激着他,但是他咬紧牙关,硬撑着,身子仿佛要炸开一般。
这时,钟离香的两名宫女不知死活地来到了卧房门口,褚晖睁开了眼睛,愤恨瞪着房门,脚一勾,将地上酒壶勾到,使劲踢了一脚,房门被酒壶的力道撞开,那两名宫女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差点滚下楼梯。
褚晖两只胳膊轻轻一挣,绳索开了,他冲了出去,将那两名宫女一手拎一个,拎到了外面,吊在了离栖花阁不远处的一颗大榆树上面,自己则跑到了静月楼前的水塘边,纵身跳了下去,对着惊呆的王府管家商则喊道:“去找闵轼过来,不许声张。”
闵轼匆忙赶来,见到的就是浑身**的褚晖,褚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仍然催着闵轼,“去看画儿,快给她解药。”
闵轼一见就知道两人中了催情药物,也不便询问褚晖既然娶了幻花为什不干脆洞房,诊脉之后他更加不安,急急忙忙开了方子让商则去抓药,忙活了半天之后,褚晖与幻花身体的热浪终于退去了。
知道幻花面子矮,此时羞于见人,尤其是羞于见闵轼,褚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拉着闵轼出了栖花阁,闵轼这才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捉弄你们?”
褚晖咬牙切齿,“这是我的家事,不足为外人道。”
闵轼面上颇为无奈,“我真不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你对她有情,偏偏不顾她与你母后过节,这时候娶她过门,危险不说,还让她大受委屈,说你对她无情,却又四年苦苦追寻,不肯与幻情成亲;她也是,对你有情,却对你不冷不热,对你无情,却又答应嫁你为妾,既成了亲,又不肯洞房……”
“嘿,”褚晖苦笑,“我哪里是不想洞房,我简直朝思暮想,才不顾她不情不愿娶她过门,但我却不愿意在她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男人心原来也是海底针。”闵轼唏嘘,“不过,你现在就是想洞房也不行了,这催情药对男人无损,对女子伤害极大,尤其是她若由此怀孕生产,很可能发生血崩,到时大罗神仙难救,好在你一心怜惜她,没有出这差错,半年之内,不得与她同房,否则,血气催动,她仍会有危险,我看,给你们下药的人根本不想让她活命。”
禇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当然知道,在闵轼心中已有计较,下药之人或者是当朝皇后钟离香,或者是禇晖未来的正妃叶幻情。
禇晖没有想到母后如此心狠手辣,而且明目张胆,她这是警告他,若他不按她的意志,幻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死无对证。
“下药之人可有现成的解药,能让她将来少些危险?”禇晖尤抱着一线希望。
“没有,若不是我随师父见多识广,任谁也只当寻常春药,你真能确保她一世安稳吗?”闵轼望着禇晖,“若不能,就……”
“她已经是我禇晖的妻,我会让她安稳过一辈子。”禇晖没有听闵轼把话说完,闵轼的意思他知道,但让他放手,绝无半点可能。
对幻花,生,不能同生,死,必要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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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已四伏(2)
闵轼走了,禇晖对商则细细交代,之后将那两名宫女从树上放了下来,拎着她们出了王府,直奔禁宫,去见钟离香。
钟离香从睡梦中被人叫醒,莫勒禀告说七皇子静月王禇晖带着两个女子跪在寝宫门外,说希望钟离香为他主持公道。
夜半三更,禇晖不与幻花鸾凤颠倒,却跑到宫里来,显然是识破了她的计策,那也没什么,就看看禇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后。
钟离香也不更衣,直接是一身白色里衣,披了绒斗篷,“让他进来,你们别进来,都在外面候着。”
莫勒出去了,禇晖拎着那两名宫女进来,将那两名宫女气咻咻甩在了地上,“母后,这两命宫女竟然不识本分,刚入府邸一天就敢毒害主子,在我和画儿的合卺酒中下那种歹毒的催情药,母后,那催情药会无声无形害了画儿性命,这样恶毒的女子晖儿不敢再留,请母后定夺。”
钟离香望着跪在他面前激动万分的禇晖,又冷笑着看着那两名缩成一团的宫女,轻声说道:“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乌鸦想当金凤凰,行了,母后会教训她们两个,你瞧瞧你,为个女人,成什么样子,她不还没死吗?”
竟然是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竟然是一点掩饰之心都没有。
“母后,您这是不顾画儿的死活了吗?晖儿的幸福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是不是?母后不想惩处这两个恶奴,晖儿心中不平,怎么能安心为母后做事?画儿今日有这事,明日有那事,怕晖儿哪日分了神不小心就中了什么人的圈套,到时晖儿也不能给母后膝前尽孝了。”禇晖不看钟离香,板着面孔,口中吐出凉薄之言。
“威胁母后?”钟离香拢了拢斗篷,“若是母后不答应,你会如何?”
禇晖呼吸一窒,随后站了起来,“母后是知道晖儿的懒散性子,且喜无拘无碍,若画儿死了,晖儿从此浪荡江湖,再也不回来了,母后就当是白养我这个儿子,母后,画儿只是个女子,而且没有任何权势,威胁不了您的,你为什么不能容她?”
“说什么呢?母后怎么她了?同意你娶她,还亲自去见她,还想让母后怎么着?不就是这两个小蹄子碍了你们的眼了吗?好,不入眼,打杀了便是,来人啊,将这两个废材东西给本宫拉出去,杖毙。”
钟离香看出禇晖在幻花的事情上毫不妥协,也只好暂且让步,禇晖没有指责她,而是将事情推到宫女身上,已经是变相对她服软,她也不能逼得他太紧,叶幻花就让她多活一阵子又有何妨。
那两命无辜宫女被堵上了嘴拖着出了寝宫,钟离香看着神色木然的禇晖,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好半天都不说话。
莫勒进来复命,打破了禇晖与钟离香这对母子之间的诡异气氛,钟离香挥手让莫勒出去,对禇晖招了招手,禇晖走了过去,钟离香指了指身边软榻,“坐,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禇晖蹙眉,但也依言坐在钟离香身边,钟离香的手抚摸着禇晖那张俊美的脸,眼睛里逐渐有了泪水,让禇晖有些不知所措。
“母后,非是晖儿逼迫,实在是……”禇晖想要说话,却被钟离香摆手制止。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母后答应你不会再动她。”钟离香收回了手,“但你也不能沉湎于女色,多想想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你心智不弱于你的师傅,多想想正事,多看着点褚阳他们。”
“晖儿知道,晖儿不会让母后失望。”禇晖起身,“晖儿告退,母后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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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已四伏(3)
禇晖回到静月王府栖花阁,幻花此时已经熟睡,看着幻花毫无防备的睡梦容颜,禇晖的心一点点沉静下来,他挨着幻花和衣躺下,困倦袭来,他亦入梦,梦中幻花与母后交替出现,让他左右为难。
日上三竿,幻花醒来,见禇晖衣衫整齐,且是朝服,站在她床边,面色深沉,凝望着她。
她的记忆回笼,脸慢慢变红,将被子悄悄地使劲地往脸上拉,禇晖微微笑了,“夫君我都散朝回府了,娘子怎么还在懒床,快快起来服侍夫君更衣才是正经。”
“你先出去。”幻花说道,“还有,什么夫君、娘子的,听着别扭,我们就叫名字吧。”
“不行,王府就是王府,不能没了规矩。”禇晖说着转身,“快点起床,我在外间等着。”
幻花起身,边穿衣服边打量这卧房,这卧房布置并不奢华,却是可以看出布置之人颇费了一番心思,营造的气氛很是有魅惑的意味,就只可惜了那喜庆的红色纱幔。
幻花的视线落在了那件已经被折好放在一旁的嫁衣上,她走了过去,轻轻抚摸那嫁衣。钟离香昨日说了,这是褚进和为她娘准备的,她娘没有穿,却因为钟离香的挑唆,受到了吉英的迫害,不光是失去了美貌,身心更受尽折磨,如今,钟离香又想要她承受与她娘亲一样的悲惨命运吗?
不,她绝不屈服!
幻花的手不自觉紧紧抓起了嫁衣,褚晖进来,正看见满眼含恨的她,说道:“你如此喜欢这件嫁衣吗?喜欢到舍不得放下?”
幻花呆愣着看着褚晖没心没肺的笑着,这时丫鬟端来了一盆清水,请幻花梳洗打扮。幻花梳洗过后与褚晖去前堂吃饭,吃饭时,褚晖不断说着闲话逗着她,幻花不胜其扰,终于,放下碗筷,对着褚晖一笑,道:“夫君,昨日之事,错不在你,你不必心怀愧疚,我入府之前,便知会面临什么,所以你也不用对我费心强颜欢笑了。”
褚晖面上原本带笑,听到幻花一本正经说他强颜欢笑,一根绷紧的神经好似啪一声断了,他松懈了心神,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幻花也笑,说道:“这就对了,刚才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褚晖伸手握住了幻花的手,“我去见母后了,顺便打发了那两个宫女,母后答应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放心。”
“嗯。”幻花点头,“以你完全听命于她为代价,是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母后与我没有退路,我不是为你,是为了我与母后的将来,所以,你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强颜欢笑。”褚晖捏了捏幻花的手,“对了,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最近会很忙,不一定每日都回栖花阁,你若想见我,就告诉商则,商则是我的人,你可以随意差遣。”
幻花大大松了一口气,这让褚晖有些失落,有些气恼,幻花还是没有准备好真正做他的女人,母后的药反而是隔开了他与幻花更进一步的可能。
褚晖伸脚一勾,将幻花连人带椅勾了过来,他凑近幻花的脸,戏谑道:“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与你同房,而是那药伤了你,半年之内,浴火焚身,对你不好,你可要记得我对你的爱护,以后可要加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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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化乌有(1)
褚晖与幻花成亲后的第三天,褚晖带着幻花来到闵府,权作回门之礼。
南宫雪穗在闵轼的花圃见到幻花,很高兴,很好奇,问这问那,幻花知她盼望快些与闵轼成亲,故意在闵轼面前撒娇,刺激闵轼。
说笑间,管家来报,叶幻文带着妹妹叶幻情前来拜访,希望闵轼能够给幻情细细检查,开个有效的方子,除去体内的东西。
幻花看了一眼褚晖,褚晖说道:“那我就带画儿回府,我不想见他们。”
“可我想见。”幻花幽幽说道,“同病相怜,日后又是姐妹,今日避而不见,总是不好,倒是我的失礼,传到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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