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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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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臣在找防止疤痕的膏药,许是下臣来的匆忙,忘记带了,下臣这就去取,侧妃娘娘稍候。”施御医抹着额头冷汗,点头哈腰地去了。

    幻花有些疑惑,她不过是个侧妃,施御医看样子至少五十多岁了,在宫中得见过多少皇上妃嫔啊,哪一个不是懿气指使,骄纵万分,他还用怕她这个王爷的侧妃吗?

    这偏殿里只剩下幻花一人,禇晖不知为何并没有如他所说去去就回,而施御医,也不知为何也没有回来给她送防止疤痕的药膏,大殿中空空荡荡,让幻花越来越不安,她天生的戒备心让她起身,她想离开偏殿。

    这时候,她却感到有人往偏殿来了,来人一股酒气,脚步虚浮,绝不是禇晖。

    幻花心思婉转,灵机一动,她迅速藏在了偏殿坐榻后的朱红色帷幔之后。

    来人进了大殿,便悄手悄脚关了殿门,向殿内走来,那人是太子爷褚阳,褚阳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幻花知道若让褚阳发现自己,会发生什么事,她暗自庆幸她耳聪目明的能力没有随仙葩离去,可以让她又安然度过一劫。
………………………………

意乱情迷眼(2)

    褚阳脚步停下了,他没有在坐榻上看见本应坐在坐榻上的幻花,嘴里嘟囔着,“这小妮子倒是滑溜,受了伤还不安分呆着,惹得人心痒痒,可惜这次好机会了。”

    褚阳心粗,以为幻花出了偏殿,转身离开了,幻花长长出了口气,她抚了抚胸口,几步来到了偏殿大门口,将大殿的门大开,她则出来,就坐在殿门口,做出赏景的模样。

    不一会儿,崇文殿那边有了动静,一行人都出来了,禇晖几步就到了她身边,“怎么出来了?你失了血,可不能再累着。”

    “止了血就没事了,别扫大家的兴致,我们要逛园子赏月,就让你的心尖儿跟着母后,你去跟着你父皇,别让别人笑你只会儿女情长。”钟离香调侃着禇晖,但是眼睛里却根本没有笑意,有的只是不满和威胁。

    此时,莫克和莫勒都跟在钟离香身边,禇晖对着他们使劲点点头,“晖儿听母后的就是,画儿,你累了就歇息,别撑着,母后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幻花知道今夜钟离香是不会让禇晖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危险还没有离去。

    幻花与幻情对视一眼,幻情迅速移开了目光,钟离香亲昵地拉过幻花的手,“都是自家姐妹,可不要彼此记恨,家和万事兴,晖儿才有更好的前程,若将来晖儿得偿所愿,你们都是一步登天,现在何苦相争呢?”

    这话是说给谁听呢?幻花心中可从来都想过禇晖若位登大宝她会如何如何,但是,钟离香想必是想过一千次一万次了,她不甘心她日后成为皇妃,她怕她日后被禇晖封为皇后与她抗衡,所以必先除之而后快。

    毁了她的处女之身,可以断她成为幻花古树的祭品,断了华国皇族复兴的美梦,让他人毁掉她的名节,断她与禇晖的情路,禇晖专一,必对她的不专心生恨意。

    好阴毒的计谋。

    幻花低身一礼:“画儿受教了,画儿感激王爷给画儿一个栖身之所,一步登天是从没有奢望过的,即便王爷肯给,画儿也断不接受,画儿出身低微,怎配享有那种荣华富贵。”

    虚伪而违心的话一旦说惯了,就毒害了她的心,幻花此时无疑是极度虚伪的,她内心对此时的自己相当不屑,不过,有时人为了某种目的,不得不去做一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比如为了活命。

    面子比命还重要吗?

    幻情也厌恶幻花的虚伪,她看向幻花的眼神更加不屑,“是吗?那本来都张着翅膀飞了,怎么又巴巴地还飞回来了,还鸠占鹊巢,就知道狐媚勾人,说些口不对心的漂亮话,真是可恶。”

    “姐姐是说倦鸟归林吗?这是人之常情,姐姐难道以为四海漂泊过的是好日子吗?”幻花笑着回道,充傻装楞,她最拿手了,她在幻情身边十五年,就是这样忍过来的。

    “在本宫面前打什么哑谜,走吧,本宫带你们去观心楼去赏月,观心楼是宫中最高楼,赏月最佳去处。”钟离香一再提及赏月,脸上笑容意味深长,幻花心中七上八下,饶是她胸有千谋,钟离香却不肯放任她单独离开。

    观心楼,楼高百尺,上了顶楼,凭栏对月,手似乎可摘星辰,若她单独被扔在这里,若有人趁机谋害,她该如何逃脱。

    幻花望着莫勒莫克,两人眼中也露出焦虑,看来并非她疑心重,而是钟离香害她之心不死。
………………………………

意乱情迷眼(3)

    幻花跟随钟离香上了观心楼,钟离香打开了楼上房门,走了进去,推开了后窗,手指着中空那一轮圆月,“本宫对这圆月是又怜又怨,怜的是她柔和动人,不多言不多语;怨的是她荧心惑人,惹得骚人墨客为她洒泪,作画,赋诗,纵酒还不够,还要世人臣服于她的冷辉之中。”

    幻情不知钟离香因何发出如此慨叹,幻花却心知肚明,钟离香在说弄月公主本没有过错,却是怀璧其罪,谁让她与月神有关系!

    幻花神秘一笑,说道,“日月交替,万物生,生生不息,轮回不止,他们高高挂在天际,哪里会理会俗世间的事,世间种种不平,世间人所做,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就是常理了,皇后娘娘何必为此烦恼呢?”

    不是幻花呈口舌之快,不是她非要在钟离香面前表现牙尖嘴利,而是她想要告诉钟离香,这月亮本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想要达到阴暗目的找的一个借口,而她更是无辜,钟离香若想要杜绝她心中所惧怕的,就应该全力对付华国皇族,而不是她一个可怜的连真正身份都不能公开的弱女子。

    钟离香回眸看了她很久,哼笑一声,“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好,真是好极了。”

    幻花垂眸无语,钟离香的冰凉的手伸了过来,抬起了她的下颌,逼着她抬起眼眸,钟离香缓缓绽开笑容,“多美的一张脸,多美的一双眼睛,多柔嫩的肌肤,难怪晖儿如此着迷,连本宫也舍不得错开眼珠子,这张小嘴儿又这么能说会道,他日,必是宫中之首,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晖儿的心。”

    钟离香的手开始用力,幻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她捏碎,她痛得要紧牙根,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钟离香突然松了手,“既然你这么喜欢赏月,你就留在这里好好赏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钟离香带着幻情转身就走,莫勒和莫克有些犹豫,钟离香一瞪眼睛,“怎么做事的,还愣着干什么?本宫烦了,不想见这个狐媚子。”

    幻花被单独留在了观心楼,更要命的是钟离香命人将她所在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她若想保住青白,唯有跳楼,这观心楼高耸,后窗地面全是青砖铺地,她跳下去就只有一死;而她若不跳,一会儿褚阳或者别个男子上楼,那她的名节就会被毁,即便她身心清白,可是何人会相信?

    禇晖相信,可是钟离香和明德帝相逼,众目睽睽,众口铄金,禇晖独木难支。

    幻花轻轻合上了后窗,不然若万不得已她跳窗之时,被人挡住,那就更糟了。

    她刚刚稳定了心神,就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那脚步声沉重,而且不紧不慢,来到房间门前,还轻声笑道,“香儿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天啊,来人竟然是明德帝褚进林,幻花脑海里立刻浮现明德帝登基后的种种传言,他最大的一个喜好就是收罗美女,纵欲无度,可是她可是她的儿媳妇啊。

    钟离香的狠毒无耻真是令人发指!

    不,她不能让明德帝见她的面,若明德帝见了她的面,禇晖便是一点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身为人子,怎么能跟父皇抢夺女人?

    幻花推开后窗,深深吸了一口气,爬上了窗栏,夜风拂过,浮云遮住了圆月,月色朦胧迷离,幻花惨笑,“禇晖,你若真心为我,可曾预料到今天。”

    她纵身跳下这高高的观心楼,观心楼,让她知道这世间最险恶最丑恶的就是人心。
………………………………

心如铁石坚(1)

    原本跟在明德帝身边的禇晖被太子褚阳拉在一边说了几句话,一转身,发现明德帝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他心中拂过不安,开始在宫中寻找幻花的身影,但是,别人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却没有幻花的身影,这时候,他看见莫勒神色不安,匆匆飞奔而来,对他说道:“速去观心楼,迟了就糟了。”

    禇晖撒腿就跑,之后索性用了轻功,吓得众人变了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都想知道,于是也都小跑着追逐着禇晖的身影,往观心楼这边而来。

    禇晖到了观心楼前,脚步戛然而止,见幻花身上染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而她身边,一个小太监半坐着,口中不断呻吟,他一见禇晖,高声喊叫起来,“王爷,不关奴才的事,奴才尿急,想找个地儿方便一下,结果侧妃娘娘从天而降,奴才想接,没接住啊。”

    禇晖听了,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他浑浑噩噩,不知怎么挪到了幻花身边,他看着脸如白纸,唇边带血的幻花,都不敢伸手去探她的呼吸,还是随后跟来的褚源伸手,轻声说道:“还活着。”

    禇晖哀嚎一声,抱住了幻花,“去找闵轼,去找闵轼,你们都走开,拦我者死!”

    “怕是此时她不宜移动,我这里有伤药,可是如她所说,不是好东西,却可保她性命,你用是不用?”褚源望着禇晖。

    禇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抹了一把眼泪,“好,能保她活着就好。”

    褚源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禇晖,谁知钟离香所配轻纱极速而至,将药丸卷走,“糊涂东西,你忘了你大伯父是怎么中毒的吗?”

    褚源变了脸色,悻悻站在一旁,“皇后娘娘如此不信任侄儿吗?”

    “去请御医。”钟离香看着昏迷不醒的幻花,沉声吩咐道。

    “不必了。”禇晖疲惫笑了,“孩儿答应过她,她死,我死,她生,我生,我带她回王府,明日母后再去王府吧,若她活着,晖儿便会活着。”

    禇晖轻轻抱起幻花,低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信任他们,我会带你走的,我会给你安稳的,你信我,你别死。”

    禇晖抱着幻花向宫外走去,钟离香此时见禇晖面露绝望,也知道她已经彻底激怒了禇晖,她茫然四顾,看见莫勒和莫克望着禇晖的背影出神,她立刻吩咐,“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不是见多识广,无所不能吗?还不给本宫跟着,有什么事立刻回报。”

    “是,奴婢遵皇后娘娘懿旨。”莫勒莫克如蒙大赦,赶紧去追赶禇晖。

    三人小心翼翼回到王府,闵轼已经候在了王府门前。

    闵轼还没开口,禇晖说道:“先救人,之后你打我骂我杀我都行。”

    栖花阁内,闵轼神情凝重,开出了方子,亲自熬好了药,递给禇晖,“喂她喝下去,她若能喝,就有救。”

    禇晖手发颤,接过药碗,舀了一匙儿,喂进幻花嘴里,那药顺着嘴角淌了出来。

    禇晖的手哆嗦得更厉害,他又舀了一匙儿药,喂进幻花嘴里,之后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那药汁。

    半晌,闵轼说道:“她咽下去了,还好,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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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铁石坚(2)

    幻花服过药之后,并没有马上苏醒,褚晖无神地坐在她床边,机械地将入宫之后发生的事说给闵轼听,闵轼听了,第一次对褚晖发了脾气,“这些你没有预料到?你母后独断专行,心狠手辣,连你父皇都惧她三分,她是王妃的时候都容不下她,更何况她如今手握重权,你只顾自己,从来没有为她考虑半分。”

    褚晖木然听着没有反驳,旁边的莫勒和莫克有些看不下去,“闵大人,王爷他一直警惕着,没料到皇后娘娘会这么不顾母子之情。”

    褚晖惨然叹气,“母子之情?母后心里,权势大如天,任谁在她心中都是蚂蚁,碍了她的眼,她就要一脚踩死。你回去告诉她,让她不要急,反正她心里没有我这个儿子,我走便是了,她手握重权,父皇都惧她,她还需要我为她担心吗?她想让我做皇帝,我就是做了皇帝也是她的傀儡,傀儡还不好找吗,任谁不行?”

    莫勒和莫克相视一眼,都默不出声,但是神情有些古怪,褚晖沉浸在恨意当众,也没有留意莫勒和莫克。

    闵轼走到幻花床边,“她的左小腿断了,现在药力上来了,我要给她接骨,这时候她不会感到太痛。”

    褚晖看向好似睡着了的幻花,看着闵轼揭开了被子,幻花那身染血的素色衣裙刺激着褚晖的眼睛和心,而闵轼去解幻花腰带的手更让他内心煎熬,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来,你先出去。”

    闵轼的手顿住,“就这个时候,你还是如此不可理喻。”

    褚晖推他出去,连带对莫勒莫克摆手,褚晖犹豫了一会儿,将幻花的腰带解开,将那身衣裙换了下来,又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只将左小腿留在了外面,并且还为幻花穿上了绣花鞋。

    褚晖抿着嘴,望着幻花的左小腿,想着,若有可能,他可不愿意让任何男人碰触她的肌肤。

    接骨的时间并不长,但褚晖感觉如同过了一年,闵轼看着幻花时露骨的伤痛眼神让他愤怒,却又不能发泄,他没有照顾好幻花,他有什么资格说闵轼不许对幻花真情流露?

    “等她好了我就带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回京城。”褚晖说道。

    “你走不成。”闵轼说道,“我也不赞成你走,我希望你成为兴国皇帝,取代你母后,女人乱政的时代应该结束。”

    “你让我对抗我母后吗?”褚晖沉声问道,“你竟会有这种想法?你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

    “对,我是华国人,是你们兴国人屠杀中的幸存者,我始终盼着能有一个心怀仁义的人执掌皇权,原本褚源不错,可是云渺毁了他,而你,不比他差,甚至比他更适合。”闵轼并不隐瞒他内心大不敬的想法。

    “你利用我?”褚晖瞪着闵轼,“应该说我们各取所需,我不欠你什么,为了你,我甚至放弃了她,不是吗?”闵轼目光炯炯,“现在你要临阵脱逃吗?”

    “你不希望她安稳一生吗?”褚晖涩然问道。

    “若她出嫁前,我可以给她,可是她选择了你。”闵轼苦笑,“如今,她伤重在床,你母后虎视眈眈,她会把一切事都推个干干净净,甚至还会怪到画儿头上,你们想安稳,怎么安稳?”
………………………………

心如铁石坚(3)

    闵轼的话让褚晖陷入了沉思,闵轼说他要回闵府取些药材,便出去了,莫勒和莫克走了进来,“王爷,我们有一件事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不过一直不是很确定,刚才我们听了闵大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你能否移步到院外,姑娘虽像是未醒,但是她耳力实在是异于常人,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她若知道,会更心焦,会妨碍身体复原。”

    褚晖看了看床上的幻花,见幻花还算安稳,他起身,随着莫勒和莫克下了栖花阁,这时商则跑了过来,“绿水姑娘来了,还有,皇后娘娘和皇上派了羽林军,围了王府,说要保护侧妃娘娘。”

    褚晖眸子紧缩,闪着寒光,“哪里是保护侧妃娘娘,那是再防我不告离京,你去告诉羽林卫,就说王妃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闯入喧哗。谁是带头的?”

    “禀王爷,是叶家的叶幻文,他让我传话,说为他妹妹伤了侧妃一事道歉,希望能见一见侧妃娘娘。”商则吞吞吐吐。

    “告诉他侧妃昏睡不醒,他见也是白见。”褚晖本想一语回绝,可是突然想到闵轼的话,想到叶幻文与幻情不同,对幻花有恩,他冷硬的话没有说出口。

    “是。”商则走了,绿水则独自上楼。

    莫勒和莫克在褚晖瞠目结舌中跪了下去,小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兄弟也不知真假,王爷知道那施御医对吗?施御医平日爱喝点小酒,一次他酒醉,哭着谈及他老婆,他说他老婆死得冤,他老婆是接生婆,当年给皇后娘娘接生,回来后就被人杀死了,死之前留了一句话……”

    褚晖瞪着莫勒、莫克,多年在流言蜚语中浸淫的他立刻就知道他们在怀疑什么,“你们不想活了吗?”

    “王爷别急,听我们说完,王爷就是要我们死,我们也绝无怨言,他说他老婆说皇后娘娘根本就没生孩子。”莫勒的声音就像是在地狱中发出,“王爷的母亲另有其人。”

    “是谁?”褚晖已经出手,掐住了莫勒和莫克的喉咙,“这个他没说,不过,我们兄弟怀疑是我们坊主列红歌,我们坊主总说自己有个儿子被人偷了。”

    褚晖此时才知这世界真的有地狱,那地狱的烈火喷薄而出,他好像要被烧成灰烬,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他身子摇晃着,他想要站稳,却再也站不稳,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犹自瞪得圆圆的。

    莫勒和莫克急忙又打发人迅速去找闵轼,闵轼一看褚晖这样,就知道褚晖这是急火攻心,急怒攻心,他熬了药给褚晖灌了进去,褚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嘶喊起来,“都给我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静一静,别再烦我了。”

    闵轼询问莫勒莫克,两人怎敢说出原因,他们只是劝着闵轼和绿水离开栖花阁。

    四周安静得吓人,褚晖呆望着幻花,他脚下无根飘了过去,侧躺在幻花身边,伸出手臂抱住了她,“我好悔啊,我好悔当时没听你的话,手下留情,我就是一个禽兽!”
………………………………

母子初交锋(1)

    褚晖心伤之余,悔恨之余,自然想要找施御医进行求证,但是叶幻文奉了圣旨不准他离开王府半步,而且,接连三天,叶幻情都直挺挺跪在王府门前,声泪俱下,赌咒发誓说她无意伤害他的侧妃,他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再到门口去。

    他想要趁夜从王府墙上溜出去,也被叶幻文看到,褚晖知道这是叶幻文对他不准其探视幻花的小小报复。

    幻花曾有短暂苏醒,但是褚晖落荒而逃,他感觉他全身污秽,难以面对幻花,他想忘却那被全部世界遗弃的痛苦,他把自己灌醉,身子软趴趴地,烂醉如泥,但是,他的脑子仍然清晰无比,兰闲醉临死之前的话语一遍遍地在耳边响着,兰闲醉临死之前的慈爱微笑就在他眼前,烈红歌的胸前的紫竹萧就像是扎进了他自己的胸口一样。

    他突然呕吐不止。

    钟离香到了王府,进了褚晖的书房,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颓废不堪的情景。

    钟离香掩着口鼻,命人将褚晖拎了出去,扔在地上,褚晖傻笑起来,望着瓦蓝瓦蓝的纯净天空,难以抑制地大笑。

    “端盆冷水,去端盆冷水来!”钟离香厉声叫喝。

    太监急忙照办,钟离香接过水盆,将一盆冷水全部泼在褚晖的身上,褚晖脸上,身上全是水。他并没有起身,只是冷漠地将脸上的水抹了一下。

    “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作践自己?母后白养了你了。”钟离香指着褚晖,真是怒其不争。

    “为了一个女人?白养我?”褚晖仍旧是大笑,“母后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只是你争权夺利的垫脚石!不许有自己的生活,不许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更不许有……”

    他想说“不许有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是清醒无比的,知道那一句话一旦出口,他就没有活路了,他没了活路,幻花也会跟着死,不,不可以,现在不是决裂的时候。

    “更不许有什么?你还想怎样?母后把这世上最好的留给你,人人都欣羡不已的留给你,你不感激还来对母后兴师问罪吗?”钟离香气得胡乱从太监手里抢过拂尘,将随行的都赶出了院子,用那拂尘的把儿一下接一下打在褚晖的身上。

    褚晖似忍无可忍,支起了身子,抓住了那拂尘,醉眼看向钟离香,“缘浅情薄,问情何处,唯有夜夜对酒长歌,母后也想让我落得那样的下场吗?”

    钟离香的手哆嗦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师傅痛苦了一辈子,临了还被我这个徒儿狠心射杀,母后心中就一点也不愧疚?他日,我望月兴叹之时,你的心还能那么坚硬如铁吗?”褚晖一声声怒问着钟离香,里面自然有怀疑,试探,只是钟离香不知道。

    “好,这次是母后做得过分,母后答应你,不再动她,若再有此心,就让我当不成这个皇后!”钟离香发誓。

    褚晖松了拂尘,喘着粗气,重新仰躺回去,“既如此,晖儿再原谅母后一次,请母后让叶幻文撤了羽林卫,画儿她需要静养,羽林卫在外整日喧哗,画儿怎么养伤?”

    “好,母后答应了,但是若你食言,母后可不会放过她,你若想让她安稳做你的侧妃,你就为母后多考虑考虑。”钟离香说道,“还有,叶幻情这几日错也认了,也道了歉,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许退婚。”

    “惺惺作态,心如蛇蝎,母后怎会喜欢这种人,就不怕她某日心中不喜,对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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