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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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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让看到她今日之辱的人活在这世上。
但是,这一幕幕荒淫,必须经由他们的嘴里说出去,世人才会对她生出同情。
钟离香回到自己的寝宫,嚎啕大哭,对周围宫人哭诉自己劝谏不成,反遭羞辱,气皇上不念夫妻之情,只顾纵欲享乐,毫不顾及她皇后尊严。
钟离香将褚晖也招进宫中,褚晖闻听此事,也觉得父皇明德帝实在是太过分,于是,便去求见父皇,也行劝谏,不想明德帝恼羞成怒,命人将褚晖轰了出去。
这段故事,被人悄悄传出宫去,衍生诸多版本传说,但每一个传说都是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今皇上无德昏聩,而皇后娘娘贤德,备受侮辱委屈。
此事传到褚运耳中,却感到这是褚阳的最好机会。他不知从何处搜罗了几个美女,略加调教,送给褚阳,言语挑拨,褚阳会心一笑,将这几个美女细细叮咛嘱咐许诺,在一个酒宴之上,让明德帝见到了这几个如花美人。
明德帝龙心大悦,将这几个美人全部接进了宫中。
钟离香也不再阻拦,她知道,明德帝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她是始作俑者,但是最后的推手却是他的两个亲子褚阳和褚运。
褚阳褚运为登上皇位,不顾褚进林重伤初愈,愧为人子,而褚晖,心地良善,重孝悌,顾人伦,忠心劝谏,举朝称赞。这不是鲜明的对比吗?
若登临大位,不是光靠武力,还要笼络人心,得人心,顺理成章,否则,即便篡得皇位,也坐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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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将醒(1)
两个月后,明德帝褚进林在一次与那几名美女淫乐之时,突然中风,半边身子不能动,口歪眼斜不能说话,面容之丑陋实在有违观瞻,无法临朝,钟离香大怒,当着数位老臣的面,斥责褚阳进奉美女,居心叵测。
数位老臣上书,请求皇上处置那几名美女。钟离香将奏折大声念给明德帝听,明德帝心中明白,钟离香这是要开始立威了,他有心阻止,却无法表述内心,为了迷惑钟离香,他只好同意将这些美女交给钟离香处置。
钟离香对这几名名美女威逼利诱恐吓,然后将已成惊弓之鸟的她们交给内务府总管太监田白细细审问,别说褚阳送这些女子进宫本不安好心,就是无恶意,现在也会被田白编出几大罪状。
钟离香手里捏着褚阳的罪状,不急着向明德帝通报,而是将消息故意让人泄露出去,褚阳自知有罪,岂会坐以待毙,若他忍不了,那就是他的死期。
钟离香,将褚晖招来,褚晖看见明德帝如今如同废人,心中是莫名伤感,明德帝对他不算好,但也容他在眼皮子底下活了下来,作为一个男人,他容忍了这世间最令他难堪的羞辱,他没有理由再在他如此落难之际再踏上一只脚。
褚晖跪在明德帝面前,默默磕了三个响头。
明德帝无法动弹,但是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他,钟离香讥讽笑了,“皇上,如今你这样了,不能临朝,而大皇子褚阳又做出如此悖逆人伦之事,褚运劫掳弟媳,这三子,唯有晖儿敬你,护你,你还犹豫什么呢?”
“母后!”褚晖虽然想要这个皇位,但是他不能容忍钟离香当着他的面,在已经失去自主的明德帝面前耀武扬威般进行逼宫。
钟离香眼神带上了狠辣,“晖儿,你心太软,须知人善被人欺,你上次怎样死里逃生的,怎么不对你父皇说说?还有,你当年游学在外,奉旨还京,那一路上的追杀,你怎么不跟你父皇说说?你忍来忍去,就是他们的步步紧逼,毫不念兄弟之情!也是,父子之情都被他们罔顾,还什么兄弟?”
明德帝愣愣看着褚晖,褚晖看着明德帝,褚晖突然想到,若他是列红歌的儿子,明德帝实际上就是他的舅舅,也是他的血亲啊。他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摇头,苦笑,道:“母后,他们不念兄弟之情,我们还是要仁至义尽,父皇如此状况,莫要相逼了,晖儿好歹不愿意让父皇认为是想要逼宫弑父的恶人。”
明德帝的眼圈微微发红,嘴里呵呵声传出,他努力想要说什么,但是就是说不出有意义的话来。
钟离香叹气,“也罢,那就再给他们兄弟一个机会,不过,晖儿,母后和你父皇可就危险了,他们搞不好会发动哗变,闯宫的。”
褚晖又跪,“若真到那时,晖儿绝不坐以待毙,定会集一切力量保护父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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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将醒(2)
褚晖离开禁宫之前,低声请求钟离香不要赶尽杀绝,他言外之意,就是在为明德帝褚进林求情,此时,他不是为了迷惑钟离香,而是,为了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褚进林可恨,失德昏聩,但是。不至于被诛杀,不至于跟着褚阳一道去赴死。
钟离香面对褚晖,她自然也许展现夫妻情深,“晖儿,他是你父皇,也是母后的丈夫,虽然母后恨铁不成钢,但是也念夫妻情分,母后怎么会想谋害你父皇,你胡思乱想什么的呢。”
“如此,晖儿告退。”褚晖跪安,离开禁宫。
褚晖离开禁宫,使人联络叶幻文,使人出城通知闵轼,告诉他们若有宫变,只待他在宫内或静月王府发出信号,信号就是黄色焰火升空。
褚晖摩拳擦掌,以静制动,等待褚阳采取行动。
东宫内,褚氏皇族齐聚,东宫幕僚齐聚,而褚阳则一改往日奢靡,眼睛也不再色眯眯的,他穿着明黄色的太子朝服,头上戴冠,威风凛凛,他看着那些追随他的人,大声说道,“是可忍俗不可忍,本宫身为太子,多次被他们母子构陷,丢掉太子之位不说,还险些丢命,如今,他们又向父皇进谗言,掌控父皇,他们实在是罪无可恕。”
“罪无可恕,杀掉妖后,杀掉静月王,救出皇上!”大家群情激奋,喊声震耳。
“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们就商议一下如何行动,说白了,就两处,静月王府,和禁宫。”褚阳说道,“禁宫自有本太子率领,静月王府,何人统兵?”
褚阳的目光落在了褚运身上,褚运却立即摆手,“大皇兄真看得起我,皇弟我可不是褚晖的对手,而且听说静月王府如同铜墙铁壁,忘了他那个侧妃了吗?他为了保护那个侧妃可没少下功夫,如今看来,全都是怕会有今日呢,大皇兄选人,一定是个有万人不敌那样的。”
褚运精明,他迎合褚阳,却不肯为褚阳出力,自然是怕褚阳失败,他没有退路,他只隐在幕后,褚阳败了,死了,他没有参与闯宫逼宫,他何罪之有?若有人指正,他就说被人裹挟,褚晖为人心软,定会放过他,留他一命。
褚运如此说,刚才那些意气风发的幕僚突然没了声音,褚晖之能,他们也十分清楚,褚晖少年之时形容惫懒,不喜政务,明德帝即位后,他更是离京远游,待归京,一扫昔日颓废,办事沉稳老练,言谈举止得宜,进退有度,对父皇母后孝顺,对两个兄长宽宏,在朝堂上素无恶评,若要挑褚晖的不是,唯有褚晖的出身。
褚晖身世不明,被人怀疑不是明德帝的亲生骨肉;还有褚晖之母钟离香,女人干政,大逆不道,褚晖或许无罪,但是,谁让他有个野心勃勃的娘亲呢。
褚晖非死不可!但谁杀得了褚晖?褚运说得不错。褚晖自小随兰闲醉习武,武艺在京师之中,无人能出其右;而从褚晖当年避开那些追杀,射杀兰闲醉,成功返京,其心智过人,往往料敌在先,谁敢不自量力去撞他的刀口呢。
一时间,大殿之中静了下来。那些“能人”面面相觑。
“我去,太子殿下若信我,我愿前往。”太子妃龚翠玉推开殿门,款款走了进来。
“翠玉自幼习武,得太子宠爱,无以为报,今愿意统兵去静月王府,定然将褚晖擒来,交予太子殿下。”龚翠玉高傲仰头,睥睨众人,让那些须眉脸上现了愧色。
顿时,好几个男子同时出声请命,褚阳哈哈大笑,“好,非常好。”他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你们就随太子妃前往静月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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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将醒(3)
褚运看着信心满满的诸人,心里却想着如何给自己寻条最稳妥的路,若褚阳败了,他单单保住性命还不够,还要保住王位,以便日后东山再起,与褚晖相争。
褚晖的弱点不是那位在静月王府守活寡的叶幻情,而是那位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侧妃娘娘闵画儿。
褚晖前一阵子突然出京,他派去监视的人匆忙派人做了汇报,之后就跟了过去,他派人在京城外劫杀褚晖,结果褚晖命大,有人用命换得褚晖逃脱,回了京城。他从跟踪之人嘴里得知,褚晖有一外宅,那里住了个美貌女子,身怀有孕,他立刻就知道那人应该是褚晖侧妃闵画儿,褚晖担心日后有难,故而将她养在外宅,为的就是能够留下他的血脉。
他立刻派人去乌兰城搜寻那个闵画儿,谁知闵画儿甚是狡猾,似乎先得了消息,他搜遍了乌兰城的各家各户,却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乌兰城离拜月山很近,拜月山曾经是钟离香的老巢,他料想闵画儿极有可能躲进了拜月山,但是,他对钟离香有所畏惧,他怕拜月山中仍有钟离香的人,他不敢亲自进山,所以,派了心腹进山搜寻,两个多月以来,曾有人传回过消息,说拜月山中,仙女踏月而来,降落在高耸山峰之上,后来,乌云遮月,仙女才消失不见了。他笃定,这个所谓“仙女”,就是闵画儿。
褚运决定,褚阳京城内进行宫变,而他则要带人出京,进入拜月山,寻找闵画儿。褚阳胜,闵画儿就势献给褚阳,他知道褚阳一定会心花怒放;褚晖胜,还给褚晖,换得他无罪有功,保得王位,保得荣华富贵,保得日后东山再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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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内,福康宫,明德帝养病的寝殿。
明德帝眼睁睁看着原来服侍自己的太监宫女一批批被钟离香明目张胆的换走,他怒火中烧,嘴里呜咽着,但是那些新来的宫女们冰冷着脸,直视前方,根本不理睬他。
他用能动的那只手激烈得敲着龙床,用能动的那只脚去踢床边的宫女,换得的只是一句冷语,“都这个样子了,还折腾什么,老老实实,等着皇后娘娘开恩吧。”
明德帝累得全身大汗淋漓,仰躺在龙床上,此时的脑子里再也没有那些妖娆女子的美丽身体,而是他与钟离香的一幕幕过往。
钟离香利用他进入了皇族,利用他逐渐有了地位,终于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在宫中一手遮天;而他,利用钟离香,利用钟离香的智谋和势力,在夺嫡争斗中最后胜出,登上皇位,君临了天下。
之后呢?他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把父皇的嘱咐抛在脑后?为什么会重女色,荒疏政务?为什么他会诏褚晖回京?为什么会逼死吉英,逼走褚源?这都是为什么?
钟离香,这个恶毒女人,给他下了蛊!引诱他一步步走到现在!
解散她的部下,没有能够让她安分,反而让自己松懈了心防,耽溺于酒色,醉生梦死般享乐,任她逐渐掌控了宫中。
如今,废人一个,酒醒梦断,钟离香等着褚阳送上门来,褚家数百年的江山要断送在他褚进林的手中了。
以往,他不能断定褚晖是不是自己的亲子,但现在,他可以确定了,褚晖,绝对不会是他的儿子,他从钟离香的轻蔑眼神中已经看到了。
富贵终有期,黄粱梦将醒,江山易主日,天定自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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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令智昏(1)
时值初春,梅花初绽,却突然天降大雪,大雪不停,有些民房都被压塌,京城流传:女主乱政,天生异象,钟离一族,妖媚惑主。
这流言蜚语自然是褚阳等人编造之后使人散播,他要进行宫变,必要收买人心,不然他弑父弑母,如何向世人交代?
褚晖闻听此留言,微微冷笑,笑褚阳愚蠢至极,很怕别人不知道他要进行宫变似的。
他现在令人传播流言谶语之类,不嫌太晚了吗?
大雪使得很多百姓失去了居住之所,褚阳不思如何安置他们,反而散布流言,弄得人心惶惶,愚蠢。
褚晖请旨赈灾,亲自带着商则,慰问百姓,亲自去豪门大户,请求他们开放庄院,开仓放粮,暂时容留灾民,供灾民果腹充饥。
百姓心中,能够真切关心他们的就是好人,能够真正解决他们吃住的就是好人,哪里会管什么他是钟离香的儿子。
褚晖,七皇子,静月王,短时间之内就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仁爱之名和印象。
恰在此时,褚阳的人当街刺杀褚晖,褚晖手臂中了一剑,血留在雪地上,红得炫目。周围的灾民愤怒了,一拥而上,将那几个刺客团团围住,那几个刺客连杀了几个灾民,扔突不破重重包围,这时,叶幻文带兵赶到,将那几人制服,当街审问。
那几人支支吾吾,不敢说出褚阳姓名,但是百姓心中已经有了评判。
褚阳罪状又添一条,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悍然发令,按原计划分兵进宫禁宫和静月王府。
当京城上空,腾起绚烂黄色焰火之时,那黄色焰火中,隐隐现出晖主天下四个大字之时,百姓振奋了,他们自动自觉地有意无意地阻挡着褚阳队伍行进的速度,褚阳哪有仁爱之心,下令谁若敢再捣乱,杀无赦。
褚晖将王府托付给叶幻文和商则,他则率领一些死士入宫,他要与钟离香一道,对抗褚阳疯狂进攻。
闵轼看到了信号,很快便会收拢那三千兵马,自东门入城,到时候,褚阳只有束手就擒。
从一开始,褚阳就没有赢的可能。
褚阳,是被钟离香和褚晖一步步逼到这条路上的。钟离香收拢后宫势力,逐渐操控明德帝,下诏诏褚晖归京,引起了褚阳及其他皇族的警觉,他们制造事端,拿褚晖身世说事,钟离香陷入危机,兰闲醉选择了自我毁灭,故意谋逆,出逃,被褚晖射死,来保全钟离香和褚晖,化解了那次危机,褚晖顺利回京。这让褚阳对褚晖更多了戒备。
这之后,褚晖逐渐在朝中有了声望,褚阳便多了小动作,钟离香便在这之中大做文章,褚阳本就不检点,又有有心人成日盯着他,散布消息,褚阳声望大损,明德帝甚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怎能不急。
他越急,钟离香就越高兴。
钟离香和褚晖等的就是他不想忍的那一天。
褚阳进攻进攻,遇到了褚晖精心组织的抵抗,但是,宫内毕竟人少,而且多养尊处优,不善征战搏斗,没多久,褚晖带人便退却了。
褚阳雄心勃勃,“前进,生擒妖后,杀死静月王,本宫重重有赏。”
他们的身后,雪地上是伤者,是为褚阳丢了性命的兵士。
褚阳骑着高头大马,踏着他们的身体,向禁宫里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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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令智昏(2)
褚阳的进攻这次遇到了拼死抵抗,褚晖的死士训练有素,死在通往福康宫路上的兵士不计其数,血流汇成了小溪,血腥味令人作呕,那条不太长的小路,成了人间炼狱。
兵士们裹足不前,起了畏惧之心,褚晖突然出现在了福康宫的高高翘起的飞檐之上,他一身白衣,与房檐上未融化的白雪一样洁净无尘,手里拿着一管紫竹箫,悲悯地静静地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褚阳,在兵士颤抖的手指指引下,看到了如谪仙般俊美的的褚晖,他怪叫一声,“他就是静月王,给本宫放箭,谁射中他,赏黄金万两!”
兵士们却全都像傻了一样,呆呆注视着褚晖,竟无一人弯弓搭箭。
褚阳气得挥剑砍杀他的兵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竟然临阵退缩,杀无赦!”
“够了,大皇兄!大皇兄你大势已去,还是束手就擒,或可保全性命。”褚晖朗声说道,“还有你的兵士,他们何辜,被你驱使作乱,还不知体恤,你这样无德冷血之人怎配享有如画江山?”
“大势已去?”褚阳手中剑画出血弧,“我有千军万马,我大势已去?你听听宫外的喊杀声?那里面有没有混杂你静月王府人的哭声?告诉你吧,你的正妃已经被本宫的人送到了东宫,正在大床上等着本宫呢,哈哈哈!大势已去的是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说什么大话!”
褚晖的紫竹箫缓缓抬起,他淡笑着望着褚阳,道:“大皇兄,你仔细听听,那宫外的喊杀声可是你的人马?”
褚晖吹了一首曲子,那曲子甚是悲凉,福康宫外褚阳的人回望那条布满尸体和鲜血的小路,听着这闻之心碎的曲调,哪里还有厮杀的勇气,当下不顾褚阳的驱赶指挥,四处逃散。
只有少数人保护着褚阳继续往前冲。
褚晖从飞檐处飞身袭向褚阳,褚阳吓坏了,忙调转马头,想要逃跑,褚晖也不追赶,只高声叫道:“大皇兄,父皇等着见你,你不也是急着见父皇吗?怎么这就走了呢?”
褚阳不答,他心惊肉跳,只顾逃命,没有了出发之前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他的随从见他如此认怂,都黯然,摇头叹气,哀怨自己所遇非人,褚阳果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褚阳好不容易冲到禁宫门口,以为能捡得一条性命,谁知他的马突然抬起前蹄,惨声嘶叫,险些将他掀下马来。
“前面乃是大逆罪人褚阳,他闯宫逼宫,悖逆天伦人伦,皇上有旨,将他生擒,押入天牢。”闵轼身穿戎装,端坐马上,双手持剑,指着褚阳,大声说道。
“闵轼?你不是……你怎么……哈,还不是早有预谋?妖后,妖孽,贼子,本宫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这群贼子!”褚阳向闵轼冲去,挺剑刺向闵轼。
闵轼原本隐匿武功,后来从军,才渐渐展露武功,褚阳并不熟悉他武功路数,褚阳养尊处优,更加纵欲耗神,哪里是闵轼的对手,还是闵轼看他是皇族,不敢妄下杀手,才容他在他面前蹿来跳去。
褚阳累得气喘吁吁,闵轼也不想与他虚耗,闵轼一剑刺中马的左前腿,马扑跌倒地,褚阳滚落马下,闵轼喊了一声,“绑了他,打扫战场,消除任何痕迹,有作乱犯上者,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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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令智昏(3)
皇家内乱,本属丑闻,必须快刀斩乱麻,快速平定,消除痕迹,闵轼熟读史书,故而有此吩咐。
闵轼带着褚阳进入禁宫,而兵士一律留在宫外,一部分打扫战场,一部分驰援静月王府。
而那些支持褚阳的其他皇族与朝中大臣都如同到了末日,惶惶不可终日,逃,逃不得,死,又没有勇气。
钟离香与褚晖站在福康宫门前,将闵轼押着褚阳前来,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褚阳咬牙切齿,叫骂声不断,言语粗俗,不堪入耳,钟离香冷笑一声,“你不是要见你父皇,他正等着你呢。”
闵轼跪安告退,钟离香、褚晖进入了福康宫大殿,褚阳被捆绑着,费力地跟着他们也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一张巨大的坐榻被摆在龙椅旁边,明德帝半躺着,僵直着身体,眼睛浑浊,看着脸色紫涨,骂声不断的褚阳。
褚阳的叫骂声小了许多,直至消失,褚阳跪了下去,身子抖如筛糠,“父皇救阳儿,阳儿不想死啊。”
虎毒不食子,明德帝看着自己的长子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救命,他怎能不痛彻心扉,虽然他知道褚阳今日闯宫的目的是什么,知道若褚阳闯宫成功后,死的是钟离香母子还有他这个已成废人的父皇,但是,他并不怪他如此,此时他心中有的全都是对钟离香母子的憎恨。
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若他流露出一点这样的情绪,他就活不成了,褚阳更不用说了。他现在要以哀兵之姿求得褚晖的同情。
褚晖心软,定然不能任由钟离香杀他们父子。
明德帝看着褚阳,又看看褚晖,哀求地又看着钟离香,那只能动的手指着褚阳,嘴里呜呜地,眼泪流个不停。
钟离香冷漠一笑,“皇上,阳儿在宫外的喊话你不是听到了吗?他,叫他庶母妖后,要生擒妖后,要杀死晖儿,晖儿自小对他们恭顺礼让,得到的就是要杀死他?如今,他败了,跪在你面前,求你救他,你看我做什么?今儿臣妾也请皇上主持公道,若不行,请皇上临朝,让朝臣们都来评评理,这大兴国有那条律法,让太子无旨就可带兵闯宫,诛杀庶母幼弟,哦,对了,他甚至都不是太子了,还敢如此嚣张,眼里可还有你这个皇上?”
明德帝面如死灰,突然,他激动,指着褚晖,又指了指褚阳,嘴里“呃呃”着,钟离香微微一笑,“你是想用皇位换得褚阳活命,是也不是?”
明德帝喘着粗气,连连点头,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大殿上的笔墨,钟离香摇头,“不,臣妾可不能替你草拟诏书,不然,阳儿日后可是会说是臣妾逼迫皇上传位给晖儿,臣妾可不敢做出逼宫之事。”
明德帝招了招手,钟离香走到他身边,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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