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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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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源忘了男女大防,拉起幻情的手就跑,后面那些人没有料到他们来这一招,竟让他们一口气冲进了人群。
“百姓们听着,东宫世子在此,后面的人是逆党,你们谁能擒下逆党,东宫重重有赏!”褚源大声喊着,边喊边拉着幻情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那些跟踪褚源的人愣了片刻,便要后撤,不料那些想要领赏金的百姓却真地向他们围拢过来,街面不宽,人又多,这些人慢慢聚到一起,背对着背,戒备着,恐吓着。
突然,数人似从空中飘过,洒下点点寒光,那被围在中心的几人倒地不起,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百姓都吓坏了,一哄而散,而褚源和幻情正躲在一角偷看着,见到百姓尖叫着,四处逃窜,以为那些跟踪的人动了杀手,杀了百姓,便急忙慌里慌张又逃。
天子脚下,当街杀人,简直是骇人听闻,他们不快逃更待何时。
但是百姓太疯狂,竟然将幻情与褚源冲散,等幻情四下环顾,却没有发现褚源的踪影。
幻情跺脚,“这个东宫世子是个胆小鬼,又不担当,竟抛下她独自逃生。”
幻情想向他人问路,寻找回将军府的路,可一转身却看见春儿带着几名家丁过来了,是来找她的吗?
幻情高呼着:“春儿,春儿,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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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两不知(1)
春儿此时也看见了幻情,推搡着家丁过来护住幻情。
“世子呢?”春儿问道,“不是说跟你在一起的吗?”
“是啊,可刚才人多,转眼就不见了。”幻情沮丧,“可怎么办?有人追他,他有危险!”
“崔三,你送二小姐回将军府,其余人跟我寻找世子和三小姐他们。”春儿脸色不好,也没有给幻情什么好脸儿。
幻情觉出春儿的冷淡,问道:“怎么啦,关幻花什么事?她也溜出将军府了?”
“拜二小姐所赐,三小姐和静月王府的七王子都来找你们了,可是却被人群冲散,三小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夫人那里怕你难以交代。”春儿寒着脸,说道。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别以为你是我娘的侍女就可以教训我,你算……”幻情吼着,却被春儿的酷厉神情吓着,不敢再说什么。
“还愣着干嘛,送二小姐回去。”春儿心烦摆手,那叫崔三的家丁忙带着幻情离开了。
春儿吩咐家丁寻找幻花和禇晖,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离开了这条街,另往他处找寻。她不知道,此时,幻花离他们没有多远,就在一家书肆当中,只是她走不开,不是因为禇晖,而是因为兰闲醉的突然出现。
兰闲醉的容貌与上一次见有所不同,但是已然没什么表情,禇晖悄声告诉她那是人皮面具的缘故。
人皮面具,恶心。
这个名满天下的才子有什么不可示人的,总是藏头露尾?幻花不免腹诽,薄幸,阴冷,与人妻关系暧昧,名满天下又如何?
似乎察觉到幻花对他的不屑,兰闲醉也不断审视着幻花,那眼神,似要看穿幻花的内心,幻花不习惯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她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禇晖身后。
“师傅,你吓着她了。”禇晖懒洋洋说道,“她不是我,面皮厚,你怎么看都行。”
“是吗?她面皮薄,怎么还肯跟你出来在街上乱晃,出了事情怎么办?”兰闲醉淡淡说道,“你母妃担心你,叫你回王府,你快回去吧,师傅替你送叶三小姐回将军府。”
禇晖挑眉气道:“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和我出游,还没去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就被你找到,真没趣,师傅,你回去跟我母妃说说,别总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我,弄得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一点尊严都没有,她若再如此,我就去南疆找褚浪哥哥去。”
“这套撒娇打诨对我没用,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你也见了,东宫世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现在定有人已经入宫去禀告了,你皇祖父的兵也该派下来了,世子不会有事的。”兰闲醉笑着,“此事复杂棘手,你母妃都不敢插手,更何况你,快回去吧。”
“好,我不插手,那我送幻花回去,不烦劳师傅。”禇晖说着拉过了幻花就走。
“你去了叶家人还能放你走吗?你别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别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知人心险恶。”兰闲醉的话非常尖刻,意有所指。
“兰师傅是说我利用七王子吗?”幻花甩开了禇晖的手,冷笑,“莫非兰师傅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怎么见到的,彼时,是谁利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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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两不知(2)
兰闲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有些激赏的禇晖,重新又打量幻花,惹得幻花神情更是清冷。
“兰师傅亦算是幻花长辈,幻花不劳您大驾相送,七王子就更不必了,本来七王子到我家就是不请自到,我来此亦是他胡搅蛮缠所致,他回王府我更清净,幻花这就告辞了。”幻花福身行礼,向外走去。
“慢着,三小姐,你误会兰某了。”兰闲醉拦下了幻花,“兰某是说东宫与静月王府之争,三小姐怎么会想到自身?你可真是个敏感的孩子。”
“是吗?那幻花失礼了,兰师傅莫怪。”幻花又是一礼,然后昂着头离开,不理会跟在身后的禇晖,看来禇晖的无赖并不只针对她。
“别走那么快,当心眼睛又红。”禇晖出言提醒。
幻花停住脚步,转身,“你师傅不是让你回王府,别跟着我了,我自己能回去。”
“我不放心褚源哥哥,我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我师傅出现的时间太巧了。”褚晖轻声说,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尚未离开的兰闲醉。
“为什么?这与静月王府有关系?”幻花蹙眉,心也发紧,临出门时娘亲的“杀”字让她害怕,而褚晖是什么意思?静月王府也想要褚源的命?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而且好像未经世事的人,那么单纯,那么让人不忍心不施救。
那是她救下的人,她不愿惹麻烦放出将军府的人,她该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吗?
她做不到,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娘亲出于某种目的欲除去他,她也不能眼睁睁什么都不做,看着他死。
“那我们又能如何呢?刚才明明看见他,一转眼他就消失了。”幻花心中也很焦急,着急,害怕,困惑,失望,这些情绪纷至沓来,折磨着她本就异常敏感脆弱的心。
“我们去找春儿,你没发现她带的人少了几个吗?一定是找褚源哥哥了。”褚晖慢慢说道。
幻花身子晃了晃,嘴抿得紧紧的,拳头也攥得紧紧的。
“我不知道你娘是如何打算的,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想叶家和你娘出事,你若听我的,定不会让你娘受连累,虽然我怀疑春儿是奉你娘之命行事。”褚晖靠近幻花,拉住了幻花的手,“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你刚才说见着了褚源,你只在宫中饮宴那次见他一面就能认出了他?”
幻花抽回了手,“你老老实实别总动手动脚的,你一会儿正经,一会儿惫懒,我到底是该不该信你?”
“做顾而言他,聪明。”褚晖又拉她,她避也避不了,褚晖习武,动作总是出其不意。
“快走吧,我带着你快些。”褚晖带着她小跑着,但又不至让人侧目,尽显体贴。
幻花脸有些红,褚晖得意笑了,幻花气自己面对褚晖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褚晖明白幻花的心思,却也不再说破。
路上褚晖简短告诉她闵丞相之养子闵轼与褚源素来交好,东宫世子秘密离家,东宫自然秘密找寻,寻到了闵轼那里,闵轼得知褚源多日未归东宫,心中惦记,帮忙寻找。闵轼知他向来交友广泛,便密语相求,皇族之中,褚源待他极好,他无论如何也要帮忙。
“既然相帮,为何不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拦住他们?”幻花微微冷笑,褚晖能言善辩,自然善于编故事,笼络人心。
“自然是因为你二姐的缘故。”褚晖倒不否认,“他突然和你二姐混在了一起,我会怎么想?我当时就想我的太子伯父这回可下了血本了,竟然舍得将褚源哥哥献给了叶檀将军了吗?”
若是那样就好了,幻花心中叹息。她只祈祷见到褚源的时候,褚源还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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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两不知(3)
褚晖追索人真是有一套,很快,他们就看见了春儿等人,但是幻花不让禇晖过去,因为此时已有宫中侍卫出现,她想要避嫌,更重要的是春儿身边没有那名与娘亲谈话的那个家丁。
那个家丁去追踪褚源了吗?褚源岂不危险?
禇晖不明白幻花为何主动拉住了他的手,那种滑腻让他微微闪神,他笑着看幻花的手。
幻花立刻松手,“不能过去,不太对劲。”
是不对劲,那边已经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一队队鲜衣亮钾的侍卫举着长枪呐喊着从他们面前冲过去,甚至有人被冲倒,在兵士们的脚下挣扎,弄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躲开来的百姓们都瑟瑟发抖,急匆匆躲进了旁边的店铺之中。
不一会儿,侍卫们回返,各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有几人还抬着一人,那人虽然华服在身,但是脏乱不堪,上有血迹斑斑,幻花一眼就认出那衣衫属于褚源。
她捂着嘴,浑身抖如筛糠,是她的疏忽害死了褚源吗?
禇晖抱住她,“别害怕,别哭,那不是褚源哥哥,你看那人的手,短粗发胖,褚源哥哥的手不是那样的,褚源哥哥手指修长秀气,看来褚源哥哥还算机灵,跟人换装,逃了,他一定还活着。”
但愿如此!幻花深深吸了几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我先送你回将军府吧。”禇晖垂头看着情绪极度低落的幻花,“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褚源的,但看得出你很关心他,你若也这么关心我,我会很高兴的。”
“天没亮时我在后花园发现了他,他喊‘救命’,很饿,我就带他去兰若阁,给了他些吃的,然后就让他离开,我怎么会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东宫世子。”幻花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不希望禇晖误会她。
“去兰若阁?那些天天看着你的家丁都哪里去了?”禇晖微微冷笑。
是啊,那些家丁哪里去了,说来奇怪,她天天看丑女,也没遇到什么阻碍,那些家丁就没有发现?
“有古怪,你娘她啊……”禇晖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禇晖送幻花回将军府,途中与春儿汇合,春儿脸色很不好,无精打采的。
禇晖匆匆离去,幻花跟着春儿来见娘亲,他们一进门,就看见幻情萎靡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个不停,而娘亲,满是愤恨之色。
幻花在娘亲冒火的目光注视下低下了头,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该跪在地上。
“怎么样?”娘亲问道,声音急切,期盼。
“回夫人的话。”春儿扑通跪下了,“宁武他没了,他不知怎的穿着世子的衣服,死在了人群中,奴婢打听,是被人硬生生踩死的。”
原来那人叫宁武,这么说褚源他真的逃了?那为什么不回东宫呢?
众目睽睽,截杀东宫世子,世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威德帝下旨彻查,矛头直指叶家,但叶家忠仆舍身替世子死这是不争的事实,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说没有确切证据决不能动叶家,不然会让忠臣寒心,威德帝虽然心急,也只得暂时作罢。
后来,褚晖告诉幻花,被杀掉的那批跟踪者身份未明,很明显,是被人杀了灭口。
“是谁?”幻花问。
“也许是你娘,也许是我母妃。”褚晖依旧是笑,只是笑容落寞。
褚晖并不赞同钟离香的不择手段,褚晖敢作敢为敢对抗,那么她呢?为什么不敢对抗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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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初长成(1)
幻花疏远了叶家所有人。
幻情原本与她不亲,而娘亲,她现在是敬而远之。她白日去书房,夜来早上床,黎明会丑女,傍晚看斜阳。她以为自己的安静可以使内心清净,但是,她错了,她总能想起锁链束缚着的丑女,想起生死不明的褚源,想起她服食多年的药,她觉得压抑,觉得这将军府就是一座牢笼,她想要冲破这牢笼。
她想要逃,避开叶家,避开禇晖,避开养她护她的娘亲。
禇晖这几日没有来骚扰她,想必是在暗中寻找褚源;威德帝也没有再传讯叶家人,想必褚源没有找到,也不好没有真凭实据动叶家,叶家算是暂时躲过劫难了。
春儿仍日日送药,她仍日日努力将药埋掉,一两次躲不了时她勉强喝下,那种恶心感阵阵袭来,她都强行忍住,待春儿走后,她再到楼后呕吐。
有一件事,让她兴奋,害怕,也异常痛苦。
她的月事终于来了。
终于,她和幻情一样,是个真正的待嫁佳人了。两年前,幻情因为这个嘲笑她,说她说不定是个石女。当时她尚天真,问娘亲何谓石女,娘亲摸着她的头,说她绝不会是个石女,只是发育得晚些,娘亲在这一点上确实没有骗她,她的确是成长了。
她初来月事,自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春儿注意到了后,就立刻将娘亲找来,娘亲默然无语很久,然后吩咐春儿准备棉絮细布,教她如何打理,但是不知为何,脸上一丝笑容也无,或许娘亲早已忘记两年前她那细语安慰了。
她由于腹痛如绞,窝在床上,喝了春儿端来的热姜汤,看娘亲云渺坐在那里闷声不响沉思,她竟想不出一句话和娘亲撒娇亲昵,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忘记这种难堪的冷漠。
她再次睁眼,房中无人,她的腹痛也不那么剧烈了,她下了床,披了衣,来到屋外,刚想倚靠栏杆,却猛然发现娘亲和春儿向楼后面走去。
她的心神骤紧,娘亲发现她将药埋到那里吗?
幻花低了身子,绕到了后面,她一定要知道娘亲和春儿去楼后做什么。
“春儿,你瞧瞧,她们是不是太像了,我们这般防范,她们还是能这般悄无声息地骗过所有人。”娘亲再说谁呢?她像谁?骗了谁啊?一直都是她被骗喝那种让她恶心的药,娘亲才是骗子!
“现在怎么办?”春儿问道。
“能怎么办呢?去找她,告诉她真相,看她的心是不是如铁石般坚硬,看她能不能狠下心看悲剧重演。”娘亲的声音带了戾气,幻花非常厌恶这种戾气。
“夫人亲自去吗?”春儿说道,“现在是大白天,还是小心些为好。”
“叶檀、叶幻文不在,威德帝那老狐狸因为他的宝贝孙子投鼠忌器,这种机会哪里找去,走吧。”娘亲的话满是恶意,去找谁?丑女吗?
一定是的。
幻花忍不住为丑女担心,又忍不住为褚源担心,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与娘亲同心,她不知为什么觉得娘亲在她心中逐渐变得陌生,她不能控制对娘亲的怀疑和厌恶。
这都怨禇晖,怨禇晖带她去问情坊,在那里,连清淮死了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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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初长成(2)
幻花回到房中,重又上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至脚蒙盖得严严实实,做出从未离开过的样子。
娘亲带着春儿回到了楼上,幻花听见娘亲小声吩咐春儿要对她寸步不离。幻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她强行忍了回去。
中午,春儿“叫醒”她,让她吃午饭,她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拖拖拉拉地起来,春儿过来帮她,她突然翻了脸,耍了脾气,“我不用你帮我,为什么你非得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对待我,我有手有脚,我什么都会干,不需要你在一旁侍候,你走开,别来烦我。”
春儿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了,她则穿衣下床,洗了手,坐在桌边,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像是知道她吃完,春儿进来,将碗筷餐盘撤下,端着出去,幻花随即跟了出来,春儿讶异回头,幻花冷冷看了她一眼,“我闷了,要出去透透气,别让人跟着我。”
幻花下楼,知道春儿一定跟在身后,她是不可以去看丑女的,她去岚音阁看看二姐幻情吧,那日二姐也受了训斥,不知这几日过得如何。
娘亲对幻情也如对她一般吗?
幻花轻叩岚音阁的院门,幻情的侍女雪儿将院门打开,一见是她,有些惊讶,又看见春儿远远跟着,神情不对劲儿,便问道:“三小姐今儿怎么来了这里?”
“我来看看二姐,二姐在吗?”幻花向里面看了看,没看见幻情的身影。
“二小姐出去了,夫人说二小姐性子野,需要磨一磨,给她请了武学师傅,这时候想必又去骑马了,这几日给二小姐折腾死了。”雪儿说着,笑着。
那笑容多得意啊,是在告诉她幻情与幻花就是不一样,永远都不会一样,幻情永远可以自由自在。
幻花转身,苦笑,“真可惜,好不容易出门,好不容易过来探望,还没有见到,你说,是不是,春儿?”
“小姐今儿是怎么啦?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若有什么心思就告诉奴婢,奴婢想法子为小姐排解排解。”春儿过来温声细语说着。
幻花也没怎么听春儿的话,只浅淡疏离地笑着,走着,慢慢向后花园走去,春儿有些着急,说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逛逛园子,你也不必这样跟着我,我不过是肚子不舒服,又死不了的。”幻花就是想看看春儿让不让她去后花园。
“秋日园中花草凋落,没什么好看的,小姐多愁善感,还是不去的好。”春儿说道。
果然不愿让去,“是吗,日子过得倒也快,都到了秋天了吗?不过,我看着将军府内也没有落叶飘舞,后花园怎么就会没有花草任我赏玩,你不过是怕我受不了这午后秋阳,出了事,受我娘亲责罚,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晕过去,行了吧。”
“小姐这是怎么啦?非要……”春儿突然不说了,幻花扭头,看见娘亲从后花园那边过来,步履生风,面带桃粉,眼神,呃,带着犀利。
但见到她之后,那种眼神变了,变得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啦?怎么出来的,不是肚子痛吗?回屋去吧,着凉了会更痛的。”娘亲示意春儿带她回房,不容拒绝。
不让她去,她本意也就是试探,那就不去了,她避开了娘亲的目光,漠然转身,返回兰若阁,紧闭了房门,将春儿隔绝在门外。
但春儿始终没有给她机会去探望丑女,春儿一整夜都守在她寝房门外,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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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初长成(3)
天明后,春儿离开了,不再守着她,冰儿回到了她身边,说春儿另有要务,跟着夫人不知要忙些什么。
无暇管她了吗?最好不过,她便说要去后花园,冰儿自然也是得了娘亲授意,非要寸步不离,她只好带着冰儿来到后花园。
秋风拂面,秋叶乱舞,景致倒也迷人,幻花出了一会儿身,借口要弹琴,支开了冰儿,趁此短暂机会,她跑去看丑女,却发现亭子下面洞穴已被新土荒草填满,哪里还有洞穴?
她的心慌作一团,丑女呢?她死了吗?还是被带走了?是她的行为被发现了吗?
不知为何,她的心如被掏空,不知为何,她泪流满面。
冰儿抱琴回来回来,见到的是幻花在那亭子内飞快地旋着舞步,芬芳的桂花飞旋飘落,落在幻花身上,衬得幻花的面容更加粉嫩,幻花目光如水,潋滟幽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竟是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三小姐,你可真美。”冰儿喃喃,“你比烈红歌还美。”
“烈红歌啊,她是御风的烈马,花中的牡丹,我哪里如她。”幻花自嘲,“把琴摆这里,我就勉强为之学学那烈红歌吧。”
幻花抹动琴弦,琴声幽怨传了出去,她舒展歌喉,柔美哀伤的歌声在林中荡漾开来,别有一番味道,与烈红歌的缠绵挑逗不同,而是满含求而不得的怅惋。
“烈红歌的洒脱我或许是学不会的。”幻花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因为她看见二姐幻情面色不善向她走来。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幻情突然出现,她红衣眩目,冶艳张狂,手里握着马鞭,面带嘲讽看着幻花。
“听说你去岚音阁找我,何事?是不是听说我跟七王子学骑马啊?”幻情的马鞭压在了琴弦之上,她盛气凌人低垂着眼,看着幻花。
“是吗,那看二姐如此气势凌厉,定然是七王子教得好,你的骑术大成了。”幻花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幻情没料到幻花竟会对她回以讥讽。
“不笑什么,这马鞭,这红衣,与你甚为相配,我很是羡慕,就是这样。”幻花笑着站起,“冰儿,我累了,抱琴回兰若阁吧。”
幻情作势欲拦幻花,幻花却灵巧避开了,她对自己的灵活也感意外,看来,不吃那药,她的身子渐渐结实起来了。
“原来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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