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怖之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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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便推开厚毛毡盖住的大门，走进房间。

　　　　“你好。”塔尼娅温柔的声音仿佛能化去寒冬中的冰雪，在瓦西里和丹尼洛夫耳中，更胜过舒伯特的小夜曲。

　　　　…

　　　　丹尼洛夫心中五味杂陈，一面是他的好朋友，一面是他钦慕的女子。他故作绅士的离开，好让两人能单独聊上几句。不过在爱情面前，所谓的大度都是扯淡，他很快就返回走廊，打断两人的交谈。

　　　　“来！”丹尼洛夫示意瓦西里一切就绪。

　　　　“嗯！”瓦西里挺起胸膛，大步向前。

　　　　“哐嘡”两扇将近三米高的大厅红sè木门被利落地打开，大厅内奏起高亢激昂的乐曲。

　　　　“瓦西里，瓦西里！”记者们呼喊着瓦西里的名字，闪光灯的咔擦声不断。

　　　　一个矮个子半秃老人红光满面，他张开怀抱，大笑道，“来来来，瓦西里。”还未等一下子进入大场面的瓦西里反应过来，老人已经将他搂入了怀中。瓦西里连忙摘下军帽，现在拥抱他的可是斯大林派遣督战的赫鲁晓夫同志。

　　　　赫鲁晓夫按住瓦西里的肩膀，按照苏共惯例亲吻了他的嘴唇和脸颊。他将瓦西里和自己并排面对记者，“把帽子戴上，显得更英雄。”

　　　　“瓦西里，瓦西里！”记者们不断地按着快门，还向他提出各种问题。

　　　　“嘿嘿嘿，我喜欢这小伙子，他是人民的英雄。”赫鲁晓夫笑意盈盈。

　　　　瓦西里眯起眼，闪光灯让他很不好受。这里并不属于他，这里只属于那些长袖善舞的政客。第二次哈尔科夫战役的失败，让赫鲁晓夫必须抓住斯大林格勒战役这政治生涯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唯有守住以领袖命名的重镇，别无他路。

　　　　相比过于温暖的大厅、那些将他捧上天的记者，瓦西里更习惯于在无人的冰原上，静静等待入侵的狼，然后扣动扳机。

　　　　丹尼洛夫默默看着被人群簇拥的瓦西里，他的脑海中却满是塔尼娅的身影。

　　　　一名苏军士兵，大约是某位在场军官的jing卫员，他乘着众人拥在巨幅斯大林画像前，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食物塞进随身的挎包中。丹尼洛夫想要走过去劝阻他，却正好瞧见了静坐在长廊边上的苏无造一行人。

　　　　丹尼洛夫一个激灵，脑海中产生一个难以抑制的念头。

　　　　——我想我找到真正的英雄了！

　　　　要是瓦西里只是个凡人，一个普通的士兵，而自己则是风光的文宣布军官，那么塔尼娅最终会选择谁呢。
………………………………

第二十六章　重返战场

　　　　（）　　斯大林格勒某处废墟。

　　　　准确的来说，此时的斯大林格勒整个就是一座大型废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战火延烧于这座卧在伏尔加河畔美丽的城市，让她面目疮痍。

　　　　瓦西里和他的新搭档――银牙大汉克里科夫正疾行于一座被破坏的大楼内，苏无造背着百里错，和沈君一道跟在他们身后。

　　　　起初两人、特别是克里科夫对丹尼洛夫提出此举是极力反对的。在狙击手之间的较量中，太多人一起行动的话目标太大，反而不利于作战。而且克里科夫之所以会被调派来的原因，正是因为苏共方面得到可靠情报，他昔ri的老师――狙击学校资深教员柯尼格少校已经赶赴前线。和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作战，多余的人会让自己死的很惨。

　　　　不过，之后两人的两句话，让克里科夫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们是克格勃，这是他们的任务之一。”丹尼洛夫这句话，让克里科夫想起当年因为自己曾经去过德国学习，竟然被无辜当做叛徒收押。那些特工在刑讯逼供时，直接用锤子硬生生将他的牙齿全部打落。所以他才有现在这一口银牙。

　　　　当然，仅凭红sè恐怖还不能完全让这位老道的狙击手将xing命作为赌注。可当许chun在800米以外用最普通的步枪shè落一只飞鸟，还说出“我们几个里，我的枪法还算较差的。”的这句话之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这群jing英特工的差距。

　　　　他自问就算用狙击枪，自己也很难做到有许chun的准度。这让向来在狙击方面颇为自负的他也不得不接受这群特工和自己一道行动。

　　　　反狙德国狙击手的计划实在不宜过多人一起行动，所以惊怖城小队便决定由一天后返回的沈君和苏无造跟真瓦西里做保护。其他5人则分成两组，跟在他们身后一百多米处还能掩护后方，同时保持团队频道的正常使用。

　　　　“前面有一座机枪。”苏无造拦住了想要冲到对面另一座建筑物里的克里科夫。

　　　　“嗯？不冲过去还能怎么办？我们只有去到那里才能干掉德国人铺设的电话线！”

　　　　“我先走出去吸引火力，给你们5秒钟的时间应该够了，两位神枪手？”苏无造放下坚持要跟来的百里错。

　　　　“什么？你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钢板做的？”克里科夫对这个作战计划不以为然。而瓦西里则是将一头绑着小块镜子的木棍伸出墙外，克里科夫瞥见了，不以为然道，“只有150米，他们一梭子就能把你干掉。”

　　　　瓦西里收回小木棍，靠在墙边做着闪身攻击的准备。“145米。”他自言自语道。

　　　　“喂，瓦西里，你小子不会以为……”克里科夫还未说完，苏无造就已经走了出去。

　　　　“是苏联人，干掉他！”看见敌军的军服，一名德军呼吼道。架在墙后的机枪喷出火舌，却发现敌人已经不在原地。

　　　　“该死的！”机枪手嘴里骂骂咧咧，扼守住这条过道的他已经干掉了超过20名苏军，想要强行越过的苏军有一半都把自己的命留在了这里。以他的枪法在如此之近的距离竟然没有干掉缓慢步行的敌军，让他难以接受。

　　　　不过这怪不得他，当他扣下扳机的时候，苏无造只是一个滑步，就已经离开原地5米开外。当他调转枪头准备继续扫shè的时候，“砰”一声，一枚子弹从他的眉心穿入，他整个上半身猛的一震，便向后倒下。

　　　　弹药手见状连忙顶上，又是“砰”一声，还未昨晚瞄准动作的他也被一枪爆头。

　　　　瓦西里朝发shè第二发子弹的沈君投去诧异的眼神，想不到一个女人的枪法竟然不输于自己。

　　　　站在一边的克里科夫更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刚叼上嘴的卷烟也掉在了地上。瓦西里和那名女特工的枪法超强自不必说，他原本是准备看那个自大的特工怎么被德国人的机枪扫得屁滚尿流的好戏，却不想自己不俗的动态视力竟然连对方的身形都难以跟上。

　　　　“可以走了，大叔。”百里拉了拉发愣的克里科夫的衣角。反应过来的银牙大汉下意识一甩手，却发现这个小孩子的力气竟然一点都不比自己小。实际上百里15点的力量属xing是所有惊怖城小队中最低的，甚至不比新人罗云来的高，但是和一般人比起来，他也至少算是个大力士了。

　　　　――他们都是怪物。

　　　　克里科夫不自觉地闭紧双唇，用手捂住嘴，快步跟上瓦西里。

　　　　……

　　　　“德军有大量狙击jing英进入了斯大林格勒已经有一段ri子了，其中还有他们的王牌狙击手。”赫鲁晓夫给丹尼洛夫倒上一杯伏特加，自己也饮了口杯中酒。

　　　　丹尼洛夫恭敬的接过酒杯，他只是回答一句“是的。”便不再说话，这位首长请自己来，绝对不是喝酒这么简单。领会不到首长的具体意图，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们的英雄瓦西里在哪里？我需要他的赫赫战绩！”赫鲁晓夫一字一句道，“伏特加，鱼子酱，我们都有。唯有时间这种奢侈品，我们没有！”

　　　　“瓦西里不是神明，赫鲁晓夫同志。他不可能这么快干掉全部德军狙击手。”丹尼洛夫喝下一道口酒，将脑中构思的大段话说了出来，“之前我和您说过，那几个能够以一敌百的超级特工很有可能是斯大林同志派来完成特别任务的，而他们似乎对瓦西里非常感兴趣。”

　　　　“我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不简单，我的jing卫确认过他们的身份，应该是斯大林同志亲自颁布的证件没错。”老头似乎听出点什么，节奏慢了下来。

　　　　赫鲁晓夫几ri前在听闻丹尼洛夫汇报的这个情报后后，心头还是一喜。领袖竟然会派出这般强大的特工，照常理来说，这些人应该待在斯大林身边做戍卫工作。看是来斯大林还是没有放弃自己。

　　　　“依我看，伟大领袖也注意到了士气的重要xing。他知道军队中必须出现能够提振军心的英雄任务，所以派出jing英投入战场。我相信，那些德军狙击手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丹尼洛夫见赫鲁晓夫从激动中缓和下来，便继续道，“其实要再塑造一个像瓦西里一样的英雄任务再简单不过，但是搞个人崇拜主义要不得，等到战后……”

　　　　“你的意思是？”

　　　　丹尼洛夫压低嗓音，“恕我直言，真要搞个人崇拜，那也是我们伟大的领袖斯大林同志。不如借这个机会，多宣传几位无名英雄，100人？200人？反正他们一定干掉了大堆纳粹，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斯大林同志的卫队。我们的领袖不顾个人安危……”

　　　　“五天，五天内必须有德军狙击手大量阵亡的消息，那个什么王牌也要干掉。”赫鲁晓夫会意道，“最好是同时发生在不同地点。”

　　　　“最多三天，也许明天您就会得到好消息的。”丹尼洛夫起身朝赫鲁晓夫敬了个礼，心底暗自道，“但愿那个小家伙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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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意志上的较量

　　　　（）　　“砰！”威力巨大的狙击步枪子弹直接打爆了一名苏军的脑袋，但是科尼格少校的身体几乎纹丝不动，仿佛扣下扳机后的后坐力不存在一般。在干掉这名苏军后，他便迅速转移。

　　　　――不是他！

　　　　科尼格少校对此深信不疑。那个瓦西里，就算是被宣传出来的英雄，也绝不会犯瞄准镜反光这种错误。

　　　　他的压力很大，作为一名合格的猎人，耐心等待猎物进入自己的陷阱才是最好的捕猎手段。但是上级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要他必须在15号之前干掉那个苏军。

　　　　苏联红军的文宣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份德军的ri记本。他们不但将ri记内容刊登于报纸上，给那些已经投降的德军士兵看，甚至还印成传单空投至战区。这种jing神攻势比零星的炸弹要有效的多，有不少凭着最后一丝信念坚持的德军在看到这些传单后都丧失了战斗意志。

　　　　熟悉的遣词、明确详细的部队番号、低级军官最近战役中习惯的指挥方式用语……有太多的细节来证明苏联人不可能伪造这两份ri记。

　　　　已经十月底了，真的能回家过圣诞吗？

　　　　这是大多数德军的想法。对亲人的思念、对苏联红军那种极致信仰下的癫狂举动的畏惧、对活下去的渴望，还有愈发寒冷的鬼天气，让整个斯大林格勒的德军开始弥漫出厌战的情绪。

　　　　敌人不仅有狙神瓦西里，还有广袤的西伯利亚平原――无垠的纯白墓地。

　　　　甚至连前线参谋部的军官们都开始产生忧虑的情绪，虽然此时德军已经占据大半斯大林格勒。但是红军据守住的几个重要的高地，己方却始终不能够顺利拿下。

　　　　尽管前期作战不利，但苏联方面却根本没有战略xing放弃斯大林格勒的打算。战役前被斯大林提拔到苏军副统帅的朱可夫已经秘密调集大量军队向斯大林格勒靠拢，目标直指在城市周围的德军。

　　　　斯大林格勒不仅仅代表了苏联在欧洲地区南部大量的石油、产能可观的现代化机械工厂、伏尔加河与顿河上最大的港口。这座以领袖命名的城市更重要的是jing神上的意义，在这点上元首和领袖都非常清楚。可以这么说，这一战直接决定了苏德战争乃至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终走向。

　　　　德军现最需要的就是大量补给。而比补给更紧缺的，便是士气，军人的战斗意志！

　　　　科尼格少校当然很高兴能够受到元首的亲自接见，但是如果不是那几个党卫军，他原本在半个多月前就能够赶赴战场，将那个苏军狙神干掉。

　　　　从两军争夺比较激烈的建筑群退回到临时指挥部，科尼格少校给自己泡上一杯浓浓的咖啡。在初冬便已极寒的斯大林格勒，这玩意绝对是最顶级的奢侈品。

　　　　“少校，我们已经占领了超过一半的建筑物制高点，苏军的狙击手根本是业余的，我想那个瓦西里已经死在了我们的人手上。”一名德军士兵也缩在这个用毛毡盖住的小屋内，这个斯图加特人特别受不了斯大林格勒连阳光都寒凉刺骨的天气。

　　　　“他还没有死，因为我没有杀了他。”少校知道自己的几个学生都实力不俗，但是他们缺少真正的试炼。和战略xing狙击目标不同，狙击手之间的对决并不只是单纯枪法上的拼斗。

　　　　“……”士兵默然。

　　　　科尼格少校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杀的了瓦西里。虽然对于自己的教官兼长官无比尊重，但是这个年轻的士兵对于科尼格少校的这句话却不以为然，又不好顶嘴，所以他选择沉默。

　　　　“伦纳德，告诉我狙击手最重要的是什么。”

　　　　“耐心。”伦纳德擦拭着爱枪，作为少校最优秀的学生，被要求留守这个小屋内的他早已经按耐不住。

　　　　“去，希望你记住这点。”科尼格少校蓝灰sè的眸子紧盯爱徒的双眼，然后摆了摆手。

　　　　“是的，长官！”得到首肯的伦纳德兴奋地绰起枪，离开了小屋。

　　　　科尼格少校喝完咖啡，打开伦纳德留下的区域地图。往返于战区的工兵，医疗兵，还有某些转移蹲守地点的狙击手，在经过这里时都被要求回馈战区的情报。

　　　　将所有德军占领的建筑坐上标记，又根据部分的阵亡情况，科尼格少校最终在某个区域画下一个圈子。他已经嗅到了他的气味，和自己身上极其类似的味道。

　　　　喝完杯中的咖啡，少校提枪推开房门。临行前，他取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放在自己的鼻尖默默祈祷，这是那位党卫军随军神父送给他的幸运物。

　　　　……

　　　　苏无造三人已经趴在由两块坠落的石灰板搭出来的小空间内超过7个小时，一动不动。在这块区域，不知道有多少狙击手藏在大楼、废墟、土坑之内。苏无造虽然可以凭借幽能抵挡几发子弹，但是他却不可能24小时维持这种状态。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和瓦西里相同的战斗方式。

　　　　银牙克里科夫靠在旁边某个建筑物的窗下，默默等待着。

　　　　瓦西里蜷缩在一部被炸得不成形的手推车底，侧面看过去，正好能瞧见克里科夫，而克里科夫也同样看得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等到太阳来到了他们的头顶，瓦西里做出一个手势，克里科夫便用绳拉起头盔和狙击枪，仅仅高过窗口几公分。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

　　　　开第一枪的是位于对面大楼顶的德军狙击手。他是个真正的高手，苏无造差一些就死在了他的枪下。好在500米的距离足够远，在子弹打穿自己脑袋前，还是足够苏无造及时使用幽能。

　　　　这名德军见自己击中的苏军竟然活蹦乱跳地躲进掩护体后，便迅速转移到楼顶的另外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蹲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耐心被一点点的消磨掉。正当夕阳朝他斜shè过来，而平缓移动的瞄准镜视野内同时又出现了一顶头盔和一把狙击枪，他选择了开枪。

　　　　打穿头盔的同时，他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瓦西里的瞄准镜在看见火光闪耀的刹那，也扣下了自己的扳机。

　　　　至于第三枪，是沈君朝那座大楼前的一个小屋窗口开的。那名德军狙击手和楼顶的德军是一个组合，两人互相掩护。比起楼上那位，他的枪法也许略次，但是他的伪装和耐心却更胜一筹。不过可惜那座小屋离开苏无造三人的距离不远，他扑通的心跳怎可能逃过百里的耳朵。

　　　　当楼顶那名德军因为种种原因踏进了这个再寻常不过的陷阱，楼下那位被沈君枪口盯上的德军才露出脑袋，也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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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瞬灭二敌

　　　　（）　　“科尼格少校已进入可知范围。”

　　　　“科尼格少校已离开可知范围。”

　　　　“科尼格少校已进入可知范围。”

　　　　自从三天前在很短一段时间内连续收到三条住户提示后，之后就没再有过第四条。也就是说科尼格少校一直就在离开苏无造不超过1公里的地方。

　　　　整整三天，苏无造、瓦西里一人行所在的大楼周围似乎连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的工兵在前方顺利埋设了地雷，看来这儿附近的德国人都被我们干掉了。”透过瞄准镜观察的克里科夫道。

　　　　“像是没有人了。”瓦西里道，“我们应该转移了。”

　　　　“年轻人，跟好了，克里科夫老爹可不会等你。”和瓦西里几天合作下来，克里科夫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无穷的潜力。虽然瓦西里的枪法可能并不是苏军中最好的，但是他在蹲守时的那种感觉，却让克里科夫联想到一个人，他曾经的老师——科尼格。

　　　　克里科夫带头沿着大楼外侧的走廊一路跑，从另一头离开大楼，他们就能转战下个街区。

　　　　德国人的轰炸机来过这个街区好几次，这栋大楼也难免遭受破坏。炸弹炸毁了这条走廊的部分外墙和楼板，苏无造一行人想要继续向前，就必须越过4、5米的距离，到对面的楼板上。

　　　　“这回轮到我先来了。”每次经过这里，总要有一个人要冒着外面可能的子弹先跳过去。按照抽签顺序，这一次轮到克里科夫先跳。

　　　　——看来科尼格少校就应该在这面墙外的某处了。

　　　　惊怖城小队的三人都熟悉眼前的一幕，原剧情中，科尼格少校就是在这里击毙了克里科夫。

　　　　“苏无造，这是干掉少校的最好机会。”百里看似只动了动嘴唇，但是这极小的声音还是能被苏无造和沈君捕捉到。

　　　　苏无造抽出苗刀，蓄势待发，沈君也取出长弓，准备掩护他冲刺。

　　　　克里科夫当也没在意背后两人的行动，他取下了自己的手套从墙边伸出一截来，见没动静，他便把手套随手抛了出去，从怀里取出一副从一个德**官尸体上拔下来的黑sè皮手套戴上去。

　　　　“这幅破玩意儿我早就想要丢掉了，正好。”克里科夫边笑边往后撤几步，然后助跑一段后奋力跳过去，瓦西里也紧跟着他一起掉了过去。

　　　　在克里科夫跳出去的一刹那，没有了墙体掩护的他便暴露在了埋伏在某处的狙击手的瞄准镜下，用手套来试探的小伎俩根本没能骗过对手。

　　　　“砰！”，随着一声枪响，克里科夫就如同断了线的纸鸢，半空中被击中的他从三层的高处直接坠了下去。

　　　　“不！”随后跃起的瓦西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克里科夫被打死，楼下尖锐的碎石棱角甚至还磕破了克里科夫的头部，涌出大滩的血来。

　　　　瓦西里还趴在地板上在惊诧于战友的死，苏无造已经判断出了狙击手的大体位置，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要在超过350米的距离击中高速移动中的目标，还是正中头部，没有过硬的枪法是不肯能做到的。狡猾，且枪法不赖，苏无造已经锁定了那块靠在墙角的铁门板，那下面一定就是科尼格少校。

　　　　苏无造动了起来，另一座大楼底部也窜出两个黑sè的身影，他们的目标同样是铁板下的狙击手。

　　　　“苏无造，是西敏寺的人。这次似乎黎塞留不在，干掉他们。”沈君笃定地看着三道身影同时朝一个方向奔去，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之前她按照苏无造推断的，只干掉了西敏寺小队的那名牵犬女子，剩余两人则和黎塞留一起成功脱逃。

　　　　瞬步！

　　　　苏无造无视两名着黑sè劲装的男子，连续几个滑步后更是直接使用消耗颇大的瞬步来到狙击手躲藏的位置。他一脚挑飞铁板，躲藏在里面的那个狙击手还没反应过来，苏无造锋利的苗刀已经割下了狙击手的脑袋。

　　　　——没有奖励提示？

　　　　苏无造还来不及考虑太多，两个黑衣男子已经朝他丢出一把十多枚飞镖。

　　　　苏无造想要刀打飞那些飞镖。却不曾想这些飞镖在离开他还有好几米的时候，便“嘭”的一声爆开了。

　　　　是引爆符。

　　　　藏有引爆符的飞镖爆开后散出大量粉sè颗粒物，一下就迷住了苏无造的眼睛，而两名黑衣人也借着粉尘的掩护，拔出袖中的短刀，逼近苏无造。

　　　　粉尘中所含的是某种麻痹jing神的毒物，是这两名黑衣男子所拥有的专属技能提炼而成。苏无造没有防备之下，呛了一大口进去。

　　　　——糟糕，手脚不听使唤了。

　　　　明明感觉到背后有人向他挥刀，苏无造却已经来不及躲开。

　　　　“嘡”一声，苗刀自行从苏无造手中脱离，架在了自己背后，恰好同时挡住两把短刀。苏无造也乘势足下发力，往左踏出几个滑步，一下子将自己和两人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