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你,我是认真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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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过两天来探班。”

　　　　“……哦。”

　　　　“阿笙你不高兴吗？”

　　　　听到关欣这个问题，林笙翻了个身，由平躺换成面向关欣侧躺。

　　　　“要是换成一年前，也许我还会高兴。现在……”林笙伸出手指，抠着床单，“现在……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了。”

　　　　林笙和钟磬的渊源关欣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满满一盆腥红的狗血。

　　　　林钟两家是世交，林笙和钟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已经是长辈们眼中默认的一对儿。

　　　　然而世间总是有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样的缺憾。

　　　　明明两人门当户对知根知底配得一脸血，但是钟磬他……不喜欢林笙。

　　　　不喜欢。

　　　　多么令人心碎的三个字。

　　　　――――

　　　　听到林笙这个回答，关欣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替林笙庆幸？还是替钟磬惋惜？

　　　　她不知道。

　　　　她只能凑向林笙，一把将她抱住。

　　　　“没事的阿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次日，又是一整天的拍摄。

　　　　只不过今天大多数是主演青雅的戏份，林笙可以偶尔打一下酱油。

　　　　而做为林笙附件的关欣可以打一缸酱油。

　　　　从早上六点开工，全剧组的人一起干到一点多，导演才松了口，放大家伙去吃饭。

　　　　盒饭时间到，青雅仍是私人定制的超级豪华每日不重样营养套餐。

　　　　只不过这一次剧组里的其他人也跟着有了口福。

　　　　因为青雅的男朋友――震宇集团的总裁魏正天来探班了。

　　　　全员加餐。

　　　　放心不下关欣的林笙脱离了主演团队，跑来陪她吃饭。

　　　　关林两人凑在一块儿，远远地看着女主角青雅小鸟依人一样地依偎在魏正天身边，由着他关怀备至地布菜，一脸幸福的娇羞。

　　　　“真让人羡慕呀。”

　　　　关欣啃着加餐的鸡腿，闪着星星眼，对林笙说。

　　　　“你要是愿意，也能这样的呀~”林笙说着往关欣碗里夹排骨，“之前不是有什么张总李总吴总的追你吗？”

　　　　关欣回头对林笙吹了吹自己的隐形络腮胡：“我这张总李总吴总的能和人家青雅这个魏总比肩吗？！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上市公司总裁。追我的那都是什么？xx咖啡b市区域销售总代理、xx车行xx分店总经理、xx摄影工作室总摄影师……阿笙你说说，这能比吗？！”

　　　　李逵和李鬼，这能比吗？！

　　　　林笙被关欣的话给逗笑了。

　　　　捂着肚子乐了好一会儿，林笙拿起酸梅汤喝了一口，又说：“但是你不是说前阵子才认识了个英俊多金的秦先生吗？我估摸着他肯定不是一般人啊！联系他啊！他不是给你留电话了吗？！”

　　　　听到林笙提起秦先生，关欣脸上的笑容慢慢地隐去了。

　　　　闷头把手上的鸡腿啃干净，关欣把骨头扔到垃圾桶里，才回答：“就是因为他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不敢联系他。”

　　　　如果一早就知道没什么好结局，那还不如不开始。

　　　　――――

　　　　命运泼过关欣的那盆腥臭的狗血，林笙是知道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笙知道关欣在顾虑什么。

　　　　她理解关欣的心情，可是让关欣就这样错过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她觉得很可惜。

　　　　在林笙盘算着怎么让关欣打开心结，试着去和秦先生接触一下的时候，同林笙有多年默契的关欣已经看穿了她心底打着的小算盘。

　　　　“阿笙，你别想着怎么劝我了……这个秦先生……让他翻篇去吧。”

　　　　――――

　　　　关欣话音一落，她的手机“叮――”的一声，进了一条短信。

　　　　坐得离关欣手机近的林笙很体贴地替她把手机拿过来。

　　　　目光偶然掠过关欣的手机屏幕，看到了发信人的林笙不由莞尔。

　　　　“欣欣，你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位你执意要他翻滚而去的秦先生，好像并不认同你的意见呢……”

　　　　林笙笑得贼兮兮的，把关欣的手机递给她。

　　　　“这位秦先生，给你发信息了。”
………………………………

第8章

　　　　听到林笙这句话，关欣的心猛地一跳，紧接着脸上一烫，忙不迭去抢自己的手机。

　　　　“哎呀哎呀脸红了~”

　　　　林笙由着关欣把手机拿了去，顺便凑到她身边和她一块儿读短信：“快看看我们的秦先生给我们的关小姐发了什么~”

　　　　关欣看着林笙探身过来，身子一扭，护住手机避开林笙：“不许看~”

　　　　“切！小气~”林笙对着关欣一噘嘴，然后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重色轻友！”

　　　　关欣只红着一张脸，心跳如擂鼓，解锁手机，点开了新进的那条短信。

　　　　短信用字很简练，一如关欣对秦赟的印象——

　　　　“周六一起吃个饭。”

　　　　没有称呼，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询问。

　　　　就这么平铺直叙的一句话，仿佛他同关欣是相识已久的两个人，无须在意那么多的虚礼。

　　　　如果换个人发这条短信，大概关欣会毫不犹豫地就将他给拖到黑名单里面去了。

　　　　但是这个人是秦赟。

　　　　按捺着心口上要冒出来的粉红色泡泡，关欣自我唾弃了一句——

　　　　关欣，你个没出息的。

　　　　————

　　　　这份突如其来的久违的悸动让关欣有些措手不及。

　　　　手上拿着的手机好像突然就变成了烫手山芋。

　　　　她的情商好像一下子被打回小学，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条短信才好。

　　　　只回一个“好”字？

　　　　会不会太疏离了？

　　　　回“好呀好呀我们吃什么呢？”，会不会又显得太主动？

　　　　回复框里的字増了又删，关欣咬着下唇同手机奋战着。

　　　　林笙捧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关欣纠结羞涩并高兴着。

　　　　真好呀。

　　　　林笙想。

　　　　秦先生主动联系欣欣了。

　　　　————

　　　　可是没等关欣想好怎么恢复秦赟，导演助理一声吆喝，开工。

　　　　下午继续打酱油。

　　　　还是没有台词的关欣就矗立在林笙身后，尽职尽责地当一面背景。

　　　　时间推移，关欣的大脑也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收到秦赟短信的欣喜过去，仿徨随之而来。

　　　　此时，场上正好演到媒婆来给大小姐林笙说亲的戏份。

　　　　媒婆先将对方家夸得天花乱坠，然后引出了一个词——“门当户对”。

　　　　大小姐同她来说和的那家公子，可真真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闷闷沉沉地砸在关欣的心上。

　　　　门当户对。

　　　　————

　　　　下午的戏拍完了，林笙还没来得及卸妆，就冲过来问关欣：“想好怎么回秦先生短信没？！”

　　　　关欣平静地看向林笙，回答：“不回了。”

　　　　林笙大吃了一惊：“什么？！不回了？！为什么？！”

　　　　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关欣像是卸去了肩上的重担，一派轻松：“关淮明年就高考了，我得给他赚学费。还有欠顾家的钱，我爸每个月要吃的药……我还有好几年要忙的呢，哪分得出时间来谈恋爱啊？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林笙收了脸上的笑，一言不发地看着关欣：“…………”

　　　　“阿笙你今晚上没有饭局吧？咱们去吃日式拉面？？”

　　　　关欣故作风轻云淡地转移话题。

　　　　可是林笙的脸上还是凝着愁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欣欣，以前的事情就这么让你放不开吗？”

　　　　关欣：“…………”

　　　　“你为什么总是要背负这么多责任？！放过你自己好吗？！”

　　　　林笙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关欣的肩膀，忍住狂摇她的冲动，一字一顿地说：“迈出这一步，让过去见鬼去吧！”

　　　　————

　　　　同一时间，b城。

　　　　秦斌将菜单翻得“哗啦啦”响，虽然眼睛在菜牌上，但是心却在自家亲哥秦赟身上。

　　　　把菜单竖起来遮住大半张脸，秦斌悄悄地从边上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秦赟。

　　　　再一次，他看到秦赟的视线从手中的文件夹中离开，然后抬手摁亮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又锁屏。

　　　　这手机里有什么乾坤吗？

　　　　秦斌寻思着，不知道答案的他只觉得有一百只猫在挠他的心。

　　　　又将菜单翻了一页，秦斌实在是忍不住了。

　　　　秦斌把菜单铺平在桌上，叫了一声秦赟：“哥。”

　　　　秦赟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文件，应了一声：“嗯？”

　　　　“你……你在等短信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秦斌就看到秦赟的眼神很明显地有一秒钟的凝固。

　　　　秦斌只觉得背后一凉，毫不犹豫地立起菜单当盾牌。

　　　　在秦斌进入备战状态的下一秒，秦赟的目光就冷飕飕地扫了过来：“你很闲？”

　　　　秦斌：“…………”

　　　　“老老实实点你的菜！”

　　　　————

　　　　被自家老哥这么一横，秦斌果然老实了。

　　　　兄弟俩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顿晚饭。

　　　　在买单的时候，秦斌到底沉不住气，提着自己的狗胆又问了一句：“哥你恋爱啦？”

　　　　又是两道寒如冰霜的眼刀。

　　　　秦斌应着头皮，想着死也要死个明白，不妥协地追着问：“是哪个姑娘呀？”

　　　　“…………”

　　　　“是不是你昨天晚上让王秘书调查的哪个关小姐？”

　　　　“…………”

　　　　“关小姐……啊！莫非就是那个你不让我惹她的那个观星？！哥你行啊！眼光不……”

　　　　秦斌嘴里的那个“错”字还没说出口，就让秦赟一巴掌给呼到沙发软垫里面去了。

　　　　一脸冷峻，秦赟语气阴森地开口——

　　　　“秦斌，你的话太多了。”

　　　　————

　　　　因为秦赟受不了弟弟秦斌的聒噪，所以没有让他住在自己家里。

　　　　吃完饭，秦赟让司机先送秦斌去酒店。

　　　　车子在酒店门口缓缓停下。

　　　　秦斌吊里郎当地同哥哥秦赟挥挥手说了声“老哥晚安”，就要下车。

　　　　冷不丁后面伸出来一只手，拉住了他。

　　　　秦斌愣了愣，回头：“怎么了，哥？”

　　　　只见秦赟的神情在窗外的霓虹灯的映衬下，晦暗不明。

　　　　久久等不到秦赟的话，秦斌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哥？”

　　　　这回，秦赟终于开口了。

　　　　“二毛，你对女孩子的心理比较了解……”

　　　　“嗯……嗯？？”

　　　　“……你说，我发短信给她她不回，可能是什么原因？”
………………………………

第9章

　　　　要不是车里的空间不够施展，秦斌肯定要抱着肚子笑滚到地上去。

　　　　面对笑崩的弟弟，秦赟很是淡然。

　　　　等秦斌笑过了这一阵，看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秦赟才森森地问了一句：“笑够了没有？”

　　　　秦赟话音一落，秦斌只觉得一阵寒冷的阴风卷着巴掌大的雪花呼啸而来，狠狠地拍在他脸上……

　　　　他的笑容直接冻成了冰坨。

　　　　秦赟仍保持着靠坐在真皮沙发座椅上的姿势。

　　　　兄弟俩明明是平视着的，秦斌却有一种哥哥在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

　　　　王の蔑视吧？

　　　　秦斌被自己脑中冒出来的这四个字恶寒了一把，然后十分自觉地承担下打破沉默的重任：“哥……”

　　　　秦斌叫了一声又想笑，忙不迭清咳一声掩饰了自己上翘的嘴角，压住了要冒出来的笑意，端了过来人的架子，特别严肃地发问：“哥，你给人家姑娘发了什么内容的短信？”

　　　　秦赟摸出手机，点亮了屏幕直接地给秦斌：“你自己看。”

　　　　秦斌先是试探性地看了秦赟一眼，得到了哥哥肯定的眼神，他这才双手捧过那支王の手机，特别虔诚地托在手心里，往屏幕上看去。

　　　　入眼就是短信息的界面。

　　　　收信人是“关欣”，短信的内容是……

　　　　“周六一起吃个饭。”

　　　　秦斌觉得自己的额头上落下十三条黑线。

　　　　“…………”

　　　　哥？有你这么撩妹子的？！

　　　　这叫人去开会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

　　　　面对自家哥哥求知若渴（？）的目光，秦斌咽了口口水，费劲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哥，你这个……用词太生硬了。”

　　　　秦赟闻言，略一沉吟，点头：“嗯……”

　　　　秦斌：“…………”

　　　　这个“嗯”是几个意思？！

　　　　秦斌头一次感觉到自家哥哥的心如海底针不可捉摸，可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呐，正确的搭讪短信呢，应该包含以下要素——我是谁，我想约你，约在什么时候。你看看你发的这条——连自己是谁都没解释，没准人家关姑娘把你当成群发短信乱骚扰人的猥琐男了呢？！”

　　　　秦斌一番话说完，秦赟凝神一想，又点头：“嗯……”

　　　　秦斌：“…………”

　　　　为什么又是“嗯”啊哥？！

　　　　面对秦斌仿徨且无助的小眼神，秦赟发问：“还有吗？”

　　　　秦斌看秦赟这态度不像是逗他玩儿，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这些年撩女孩子的那些压箱底的本领竹筒倒豆子，全传授给秦赟了。

　　　　秦赟全然一副听下属回报工作情况的模样，秦斌都不知道自己的话哥哥听进去了几句。

　　　　好不容易把重点全给秦赟圈好了，秦斌抬起手，正想往秦赟肩膀上拍，却被他一个冷峻的眼神给杀退了。

　　　　讪讪地收回手，欲盖弥彰地在自己的笔尖上摩挲两下，秦斌总结陈词：“哥！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末了，秦斌又一脸风萧萧易水寒我送荆轲刺秦王的表情，感叹：“这关欣关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呐，我当着她的面刷了五百万她都不为所动……哥，革命道路艰苦，同志务必努力啊！”

　　　　秦赟冷冷地瞥过来：“话说完了没？”

　　　　说完了就麻溜地滚吧。

　　　　秦斌被秦赟这一眼冻得脖子一缩，老老实实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秦斌方把车门合上，秦赟的专用商务车就携着一股冷酷的气息，绝尘而去。

　　　　独留秦斌在浓浓尾气之中……

　　　　咳成狗。

　　　　————

　　　　回到家，秦赟工作到十点，洗澡休息。

　　　　带着厚厚的一本管理学著作上了床，秦赟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看了一眼信息框。

　　　　没有新消息。

　　　　垂眉凝思片刻，秦赟还是点开了最上面的，同关欣的对话框。

　　　　回顾了一下秦斌的教学内容，秦赟选中输入框，开始打字——

　　　　“关小姐你好，我是之前与你有过几面之缘的秦赟。请问这周六方便与我一同吃个午饭吗？盼复。”

　　　　打完这一条短信，秦赟又检查了两遍，小小地修改了一下，确认。

　　　　在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刹那，秦赟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那句自我介绍给删除掉了。

　　　　“关欣，你好。请问这周六是否方便一起吃个午饭？期盼你的回复。”

　　　　发送。

　　　　————

　　　　发完短信，秦赟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翻开书，找到夹有书签的那一页，继续上次阅读到的地方往下看。

　　　　这一页有三段话。

　　　　秦赟看了足足五分钟，总是没有翻页。

　　　　第六分钟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

　　　　自嘲地轻笑一下，秦赟合上书本，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空着的手手指微微弯曲，修长的五指似犹豫着合拢了一下，又张开。

　　　　然后拎起了手机。

　　　　就在这时候，手机“叮——”地震了一下。

　　　　进短信了。

　　　　秦赟有一瞬间的发怔，而后不由自主地弯了嘴角。

　　　　他看到了发信人的名字。

　　　　关欣。

　　　　————

　　　　秦赟点开短信，关欣回复的内容不过寥寥两句——

　　　　“抱歉呢秦先生，我现在不在b市。”

　　　　秦先生……

　　　　她知道是他发的短信。

　　　　秦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存了他的手机号码。

　　　　————

　　　　与此同时，在x店的酒店里。

　　　　关欣坐在床上，双手握着手机，面对被自己不小心按下发送键发送出去的短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些懊恼，又有些……小小的激动。

　　　　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回秦先生的短信，但是……

　　　　关欣还没但是出个结果，手上的手机就震了震。

　　　　秦赟回复她了——

　　　　“没关系，我等你回来。”

　　　　关欣脸一红，粉红色的泡泡又从心底冒了上来。

　　　　咕嘟咕嘟……溢满了她的胸腔，撑得她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他说没关系，他等她回来。

　　　　关欣轻叹一声，一把将手机按在心口，倒头摔到身后的被褥和枕头之中。

　　　　阿笙说得对！让过去都见鬼去吧！

　　　　————

　　　　林笙洗好澡出来，看的就是关欣抱着一大坨被子满床打滚的抽风样。

　　　　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林笙倚在门边，对着关欣揶揄地笑：“哟哟，铁树终于开花啦？wuli关欣终于开窍了给秦先生回短信啦？？”

　　　　关欣从被子里抬起头，娇嗔地白了林笙一眼：“阿笙你吐艳！”

　　　　“少肉麻了你~！”林笙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抽搐模样，然后朝关欣扑过去，“你给秦先生回了什么？让我看看~！”

　　　　好朋友之间没有小秘密，关欣大大方方地把短信给林笙看了。

　　　　林笙看得认真，将关秦两人之间的五条短信仔细地研读了好几遍，才把手机还给关欣：“你应该告诉秦先生你在x店拍戏的吖~搞不好他就说来咱们剧组探你班了~”

　　　　关欣囧并甜着：“阿笙你别逗我……哪有这么快的？！”

　　　　“不过秦先生都能查到你手机号了，你的行程应该也不在话下，只要他有心……”

　　　　林笙絮絮叨着，又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哎呀你是不是还没有回复秦先生的邀请？！快回快回！别让他等久了！”

　　　　“知道啦！林公公！”

　　　　关欣吐槽了林笙一句，选中短信输入框，认认真真地打了两个字——

　　　　“好的。”
………………………………

第10章

　　　　在按下发送键之前，关欣顿了顿，回去把句号删掉，改成了波浪号。

　　　　一旁偷瞄着的林笙见状，不由好笑：“啧啧啧，这个标点出卖了你荡漾的内心啊关欣同学！”

　　　　关欣白了林笙一记，麻利地把短信发了，然后把手机塞枕头底下，一个猛虎下山将林笙扑倒在床上，哈她的痒痒：“今天不把你办老实了我跟你姓！”

　　　　林笙一边大笑着一边反抗着关欣的攻击，嘴上不服气地叫她：“林欣！林欣！！”

　　　　关欣比林笙高一些，力气也比她大，又占了先机，没一会儿就把林笙压制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着胜败已定，谁知这时候关欣的手机“叮——”地一下，进了短信。

　　　　关欣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趁着关欣发呆的这个空隙，林笙从关欣的桎梏之下挣脱开，掐着关欣腰上的痒痒肉，一个反客为主，骑在了关欣身上，气喘吁吁地问她：“说！你服不服！”

　　　　关欣无奈地看着上方趾高气扬的林笙，回答：“服了服了，林大小姐。”

　　　　林笙知道关欣这么服软是为了看短信，也不为难她，伸出双手在关欣脸上揉了一把，闪开去摸关欣的手机：“好啦好啦，快给秦先生回短信吧~”

　　　　关欣接过林笙递来的手机，躺在床上，滑开了短信。

　　　　但却不是秦赟发过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关欣愣了愣，还没点开详情，手机又“叮——”的一下，进了新短信。

　　　　“哎呀这秦先生追得紧呀~你一分钟没回复他都能发两条过来~”

　　　　林笙揶揄了关欣一句，等气喘匀了，起来护肤。

　　　　关欣眼神一闪，还是选择先看秦赟发来的短信。

　　　　上面就简单的一个字：“好。”

　　　　关欣还没来得及琢磨这个字背后的意义，秦赟的第二条也跟着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b市？”

　　　　看到这句话，关欣嘴角微微上翘，唇角两点梨涡浮现。

　　　　灵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盈地敲击：“我也不知道呢……得看拍戏的进度……”

　　　　顿了顿，又补充：“回去了就联系你。”

　　　　秦赟：“好的。”

　　　　秦赟：“挺晚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关欣：“嗯嗯~你也晚安。”

　　　　互道了晚安，关欣心如雀跃，抱着被子又翻滚了两遍，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条不明号码的未读短信。

　　　　退出同秦赟的对话框，关欣点开那条短信。

　　　　看到短信内容时，关欣的呼吸，不由得凝滞了。

　　　　“欣欣，是我，顾岩。”

　　　　————

　　　　这天晚上，关欣做了一整夜的梦。

　　　　梦里都是h高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