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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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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古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阿巴哈纳尔太穷,部族人口也太少了,这个位于今天的内蒙古锡林浩特地区的小部落,饱受各大部落的欺压,以及清朝征服蒙古时的大肆掳掠屠杀,这个部落,时至今日,已衰败得比分裂成东西两部的土默特部还惨。部落人口仅有二千余人,其中成年男丁不过七百多人,海力古今天想偷袭徐修的求亲队伍,便已把部落中全部的500余名精锐兵马,皆带了出来。这样衰败贫穷的小部落,自然容不下一直想重振部落雄风,实现祖先孛尔只斤氏的辉煌的汗王海力古,那勃勃不驯的雄心。故而,光靠部落产出的那一点羊毛,换取得来明朝的一点生活物资,想要重振部落,几不可能,因此对于海力古来说,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才能让部落获得最快的发展与壮大。因此,海力古自然想到了千年以来,蒙古部落发展壮大的不二法门,那就是,抢掠与厮杀。海力古,在蒙语之意为鹰雕之意,这位阿巴哈纳尔部落的汗王,坚定的认为,取了这个名字的自已,当成为翱翔在蒙古草原上雄鹰,雄视天下,振翼万里。而是象只无名的野鸡一样,只能在草丛中雌伏度日,卑贱无闻。只不过,现在的阿巴哈纳尔部,实力在内喀尔喀五部蒙古中,势力最弱,根本无力欺压旁边的蒙古部落,而至于远处的清朝,已被皇太极打出心理阴影的海力古,根本不敢有任何不轨的想法。于是,海力古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掳掠南边的明朝身上。在李啸还未在宣府北路筑城定居之时,阿巴哈纳尔部曾屡屡在边关抢掠,也算是小有收获,但自从李啸兴建金汤城驻屯军兵后,面对那些盔甲鲜明,刀枪锋锐的李啸军金狼营军兵,海力古心下颇为悚惧,再不敢如先前一般在明朝边境抢掠了。于是,阿巴哈纳尔的汗王海力古,也只得与其他临近明境的蒙古部落一样,老老实实地与金汤城做生意,通过卖羊毛牛马,换取部落所需的生活物资,让整个部落得以在草原上存活和延续。这种现状,在掳掠惯了的海力古看来,简直是让狼放弃吃肉,而是去吃草为生一般极度恶心,他在心里相当抵触与愤恨。于是,在阿巴哈纳尔散布在草原上的游骑们,侦得了李啸竟派出一只军兵人数不过一百多人,另有数十名民伕,却带着六大车贵重聘礼的求亲队伍前往土默特部时,海力古再也按捺不住自已掳掠的野心和**了。他与自已手下最为信重的大济农嘎鲁两人,一拍即合。那就是,趁这支求亲队伍来到临近自已部落的地方之进,突然偷袭,将这支小队伍彻底消灭,把全部的聘礼抢为已有。海力古一直认为,在草原上,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其他的所谓道义与秩序之类,都是不值一提的骗人玩意。因为自已实力不够,自已才不得不在李啸军的强大压力下,夹起尾巴捏着鼻子开始做生意,这当然是很无奈也很让人气愤的事情。但见到这支来到草原的小小求亲队伍,海力古这只饿狼,当然会认为自已能完全吃掉这只实力甚弱的小小队伍了。至于这次偷袭攻击,万一因为疏忽不密,日后会不会招来李啸的报复,海力古却是顾不得许多了。毕竟,人为财食,鸟为食亡,若只能憋屈地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奋起一搏。当然,为确保计划成功,阿巴哈纳尔与嘎鲁两人谋划良久,精心设计了偷袭计划。那就是,在求亲队伍来到了临近阿巴哈纳尔部落之时,利用他们在黄昏时休息扎营的时候,发动偷袭,那这些卸了盔甲,疲惫懈怠,一心想好好休息的明人,当是自已最好的攻击对象。而且,若能把这些没有防备的明人全部消灭,不让活口逃出,让这支小队伍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如海洋般浩荡的草原上的话,那李啸也查无对证,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哪个部落出手偷袭,自已便可放心享用这抢掠的成果了。只不过,看似完美的计划,在刚刚发动时,便出了纰漏。率着全部精骑全动的阿巴哈纳尔汗海力古,万万没想到,才刚出了部落地界不远,竟碰上了这支求亲队伍派出的巡逻游骑,让自已的偷袭计划彻底暴露,并最终让正在扎营的明人得到消息,迅速地做出了防御准备。想到自已在出发前,还隆重祭祀过长生天,希望能获得天神的眷顾与好运,却没想到,现在自已的五百多人的队伍,竟只能与做好了防御姿态的明军硬拼,海力古心下不由得怒火中烧。“汗王,怎么办,我们要硬攻吗?”旁边,济农嘎鲁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海力古的眼神,有如饿狼般狰狞,他低喝了一句:“哼,我军谋划了这么久,甚至做好了与那李啸彻底撕破脸的打算,来攻击这只求亲队伍,现在已将这只队伍包围之际,却岂有放过之理?”海力古抬头望了望天,望着满天的浓重余晖,继续说道:“若不趁着天气未黑,加紧对明军进行攻击,待天色一黑,再想攻击,却只可等待天明了。”他这话一说完,便大声喝令道:“儿郎们,听本汗号令,趁天色未黑,立刻全军上攻,行到射程处时,马上抛射箭矢,将胆小如鼠躲在防御工事后面的明人,统统射成刺猬!”命令传下去后,蒙古骑兵们纷纷发出如狼嚎般刺耳的高声啸叫,立刻从四下掂弓搭箭,纵马直上山坡。在蒙古骑兵开始进攻之时,徐修的防御安排已全部完成。他让马喀塔与十余名民伕,带着马匹,水粮以及从马车上卸下来的诸如丝绸之类贵重物品,呆在用帐篷围成的内圈里。而他自已,则带着一百多名明军士兵,以及作为临时搬运工的三十多个健壮民伕守在用粮袋与马车组成的外层防御圈中。见到蒙古骑兵们嚎叫着攻上山来之际,求亲队伍中的最高指挥官徐修,脸色阴沉如铁。不过,在他的嘴边,却浮起了一丝冷笑。哼,你们这帮忘恩负义偷袭我军的蒙古鞑子,若你们以为,可以这般轻易的就把这们给消灭掉的话,却是纯粹的痴心妄想!说起来,在面对有弓矢之利的蒙古骑兵,徐修若想做好防御,那么,他需要有同样厉害的弓箭手或火铳手与其对射,方可抵消兵力是自已五倍的敌军的猖狂攻势。但现在的这只求亲队伍,弓箭手极少,火铳手更是一个也没有,那徐修该如何将这临时搭起的营地守卫好呢?这个问题,便是正与几名民伕呆在防御阵地内圈中,目视着来回指挥的徐修的公主马喀塔,心下最为不安之事。不过,马喀塔很快看到,在那些蹲在外圈中的明军手中,很多人身上披为一条已滋滋点燃的火绳,手中拿着一个带着木柄的圆形黑色球状物。马喀塔当然不知道,这些明军手中所持的,便是他们真正的守卫利器,手掷雷。想来前几个月,海洋岛守岛大将靳统武,便是因为有这手掷雷,才凭着仅有一千余人的兵力,顺利守住了海洋岛上的镇海堡,让多达上万的清军无功而返,最终被来援的李啸军,全部包了饺子。故而,现在的徐修,正是要照搬当日靳统武守卫镇海堡的战术。这只求亲队伍中,每名军兵,都配发了三枚手掷雷,这样一来,可用于守卫防御阵地的手掷雷,总共有300多颗,数量却是可观。这类手掷雷,每个为生铁壳8斤,内装黑火药6斤的标准规格,这样一来,一个单兵手掷雷的重量,与一个标准的男子铅球重量差不多相同,由于可以手握木柄投掷,经过训练的成年男性,平地投掷距离可达近20步。而在这样居高临下的地方,往坡下投掷的话,单兵投掷雷的距离,只会大大增加,徐修预计,投个将近40步,应是完全可以办到的。而此涨彼消的是,那些蒙古骑兵,因为是仰攻抛射,箭矢能射的距离,却比平地上要少得多,攻击力也会因为下堕距离不够而威力大减。如果一名精锐骑射手在平地上能射中六十步外的距离,那么,他在仰攻之时,因为要抵消重力的影响,他能射准的距离,只会有40至50步的距离。也就是说,防御阵地上的明军,能攻击到的范围,与仰攻的蒙古骑兵能射到的范围,其边缘部分基本重叠。当然,从纯数学计算的角度,看起来蒙古骑兵的射程还要稍远一些,但要知道,这是最为精锐的射手才能达到的数据,如果平均下来,这些蒙古骑兵的攻击范围,也就是在40步左右。而且,当日火器坊曾做过测算,这类单兵手掷雷的有效杀伤半径,可达5米左右,也就是说李啸军所扔出的手掷雷,足以攻击到能进入射程的蒙古骑兵。故而,现在的徐修,把能否守住这防御阵地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手掷雷之上。“各位,听本官号令,待敌骑进入射程后,立刻投掷手掷雷。要注意,不管炸没炸响,每人只能扔一颗,切记切记!”徐修的命令,迅速地传递下去,被每个严阵以待的军兵,铭记在心。徐修是个精细的人,他算过,如果这一波100多颗手掷雷扔出后,足以彻底打败这次蒙古骑兵的攻击了。那么,在接下来夜色浓重的暗夜里,蒙古骑兵不可能再发动第二次进攻。所以,如果残存的蒙古骑兵想要第二次进攻的话,必须要等到天明方可进行。那样的话,剩下的二百余颗手掷雷,正好再度发挥威力。从山脚下,四处猬集起来,上山仰攻的蒙古骑兵,有二百余人,他们组成了一个不规划的黑色圆环,不断地向山上紧套而来,距离阵地中紧张守卫的明军,亦是越来越近。一百步。徐修没有吭声。八十步。徐修依然在紧张注视。六十步。在防御阵地中的军兵在紧张地吞唾沫之际,徐修牙齿咬得格格响,却依然没有下令。纵马而上的蒙古骑兵,很快就到了五十步的距离。“预备!”徐修高喊了起来。守卫的明军立刻开始用火绳点燃手掷雷上的导火线。在导火线滋滋燃烧之际,蒙古的骑兵们,已迅速冲到了离防御阵地只有四十多步的距离。“投!”随着徐修的一声暴喝,一百余颗导火线烧得滋滋作响的手掷雷,有如一群突然惊飞的黑色小鸟,拍着翅膀往山腰飞扑而去。与此同时,已有冲在前头的蒙古代骑兵,将近百根凌厉的箭矢,向防御阵地激射而出。100多枚投掷而出的手掷雷,约有80多枚顺利爆炸。剧烈的爆炸声猛烈响起,刺目的黄色火光,延绵成一片死亡的火网,强力的冲击波与尖啸的破片,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力量,将一切敢于阻挡它们的人或物统统撕成碎片。从防御阵地上向下看去,可以清看到,那些进入手掷雷攻击范围的蒙古骑兵,人与马突然化成腥红色的血肉之雨,和那些坡上的杂草与碎石一起,在弥漫大起的呛鼻烟雾中,在凄厉的惨叫与马匹的悲鸣中,四处纷飞,十分地恐怖与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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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生死搏杀
防御的明军这一次手掷雷齐投,当场炸死了六十多名蒙古骑兵,另有八十多人的重伤。重伤的蒙古骑兵,在山腰上打滚惨叫,各人身体都被手掷雷破片,切割出触目惊心极为可怕的伤口,眼看着惨叫声越来越小,挣扎的动静也是越来越轻微,应是不能活了。剩余的六十多名蒙古骑兵,已是魂飞胆裂,被炸得双耳失聪口鼻流血的他们,纷纷哀嚎着,疯狂地向山下逃窜而去。而蒙古骑兵们所射出的一百余只箭矢,大部分被外围的粮袋与马车所阻挡,只有三十余只箭矢射入阵中,让四名明军与六名闪避不及的民伕受了轻伤,只有两名民伕最为倒霉,未着盔甲的他们,被流箭射中胸口与后背,失血过多而亡。相比蒙古骑兵的损失,防御的明军的损失,几可忽略不计。见到这样的战果,徐修脸上,竟还略有遗憾之色。因为这些上攻的骑兵,此次进攻还是试探性的,人数仅有二百余名,故每名骑兵之间的间距很大,且山坡中多有乱石阻挡,故大大降低了爆炸效果。“操他娘!该死的明狗竟有这么一手!”站在山下观战的阿巴哈纳尔汗海力古,见到这只在瞬间,自家那嗷嗷上攻的蒙古骑兵竟然这般迅速就溃败了下来,几乎气炸。他那张大饼脸上横肉直颤,额上青筋饱绽,牙齿咬得格格响。“汗王,我军初战不利,士气大挫,且现在天色已黑,只能待明日再战了!”大济农嘎鲁的声音,带着哭腔地响起。海力古极为愤恨地捶了一下大腿,无奈地下达了继续包围山头,就地驻屯的命令。没有月色的草原之夜,天地之间一片迷蒙,只有凄厉的狂风,发出有如疯癲般的尖啸,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纵横驰突。在这沉沉夜色的笼罩下,坡上坡下,皆是一片沉寂。刚才那短促则激烈的战斗,竟仿佛只是一场幻梦。山坡上的明军防御阵地,已有多根火把点起,初战得胜的明军,人人一脸笑容,正欢快地喝水吃面饼。而在内圈里,目睹了这些明军用手掷雷击败蒙古骑兵的公主马喀塔,依然是一脸震惊之色。她本以为,在如此敌强我弱的环境之下,这些明军能在拼尽全力与上攻的蒙古骑兵打个平手,便是相当不易了,却没想到,他们竟凭着手中那个带着木柄的黑铁球,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战果。她在心里迅速想到,如果上攻的是大清国的军队,那么,所谓的战无不胜的大清八旗,能取得比这些蒙古骑兵更大的战果么,还是会一样丧命在这些明军这可怕的手掷雷之下?想到这里,马喀塔能感觉心跳得莫名厉害。她正胡思乱想之际,已有人送了吃食过来,让她与那些民伕一样,每人分了一份水粮食物。犹未从丁二死亡的悲痛心绪中走出来的马喀塔,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她无滋无味地咬着面饼,不时望向那摆放在帐篷深处的丁二尸体,一脸凄然之色。这个沉寂的夜晚,心绪烦乱的马喀塔,忘记了自已是怎么入睡的,仿乎直到快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山下传来的凄厉的牛角号声,将马喀塔从睡梦中惊醒。她一睁眼,发现天色已然大亮,而山下那些环围着山坡的蒙古骑兵,又开始在号角声中,继续进攻了。同样一夜未睡的,是阿巴哈纳尔汗海力古。这名统治着这个小部落的汗王,从懂得骑马射箭,到征战到现在,还从未在战斗中吃过这么大亏。耻辱啊耻辱!以五倍之众攻敌,却被这支小小的求亲队伍瞬间击溃,这完全出乎了海力古的想象。明军那近乎变态的手掷雷,给阿巴哈纳尔汗留下了残酷而深刻的印象,让他的心灵深受震撼与伤害。整个夜晚,海力古都在思虑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明军有这般强悍的防御力量的情况下,自已到底是该天亮后继续进攻,还是干胞脆在天亮时便撤兵回返。巨大的诱惑与冰冷的现实,折磨得海力古近乎精神分裂,他心乱如麻,在睡席上辗转反侧,一夜难眠。不过,到了天亮之际,海力古还是决定,继续进攻山坡上的明军,拼尽全力去搏一把。如果自已的骑兵,能凭借速度优势,迅速地逼近明军阵地,与他们面对面进行厮杀,那么,那些只会凭险固守的明军,极可能会因此而崩溃。毕竟,战到此时,自已可谓与那李啸撕破了脸皮,彼此双方再无情谊,如果自已不能消灭山头那只小小的求亲队伍,那么,海力古可以想象,等这些使者回禀后,李啸的的报复将会是怎样的迅速而残忍。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想尝到掳掠屠杀的甜头,就要承受被攻击反噬的风险。不过,令海力古没想到的是,经过了这一夜的思量,主意已定的自已,却遭到了大济农嘎鲁的反对。嘎鲁忧心忡忡地他说,经过昨天黄昏的这场战斗,自家的骑兵士气已然大挫,今番若再度进攻,纵然勉强获胜,只怕亦是死伤惨重,得不偿失。于是,他以一种哀求的语气,对海力古说道,请汗王看在自家兵力大大受损的情况下,就为阿巴哈纳尔部落的将来,保全这些宝贵的成年男丁吧。说到这里,嘎鲁又低声对他说道,战到现在,明人并未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只要他能放低姿态,对明人承诺赔偿以及发誓永不再犯,那么,将来即使李啸要做出惩罚,却也不会痛下杀手。嘎鲁的这番话,却让海力古怒不可遏。让自已去向那个汉狗李啸求饶,这简直是丢尽了蒙古人的脸面!要知道,自已是高贵的白银家族孛儿只斤氏的子孙,是蒙古草原上的雄鹰之主,骨子流的是蒙古人强悍不驯的血液,根本没有向一个曾为乡村猎户的卑贱汉狗李啸,去屈膝求饶的道理!“嘎鲁,你记住,草原上骄傲的雄狮,纵然被群狼咬死,也绝不会向狼群求饶!”愤怒的海力古,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后,狠狠地用马鞭抽在嘎鲁脸上。嘎鲁惨叫一声,捂住了脸,立刻有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中渗出。“传本汗之令,全军速作准备,以四面合围之势,全力上攻坡上的明军,务必将此阵一举攻下,将明人全部斩成肉酱!”随后,阿巴哈纳尔汗海力古,刷地一声抽出腰刀,高高上举,同时声音冷酷地响起:“此次战斗,本汗亲自押阵,务必一举成功,若有临阵而退者,格杀勿论!”见到全部的蒙古骑兵黑压压的涌上来,防御阵地上的明军与民伕们,皆是脸色凝重。他们知道,决死一战的时刻,到来了。现在上攻的蒙古骑兵,足有近四百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疯狂决绝的表情,他们知道,自已除了拼死上前击败明军外,再无任何活路可条。“各位听本官号令,待蒙古鞑子上攻之际,分两次投完剩余的手掷雷,然后,与攻上阵来的蒙古鞑子决一死战!”徐修的声音,冷冷而坚决地响起。“得令!”下面是一片整齐而坚决的喝喊。很快,在四面而来的隆隆马蹄声里,近四百名蒙古骑兵快速纵马上攻,在清晨的艳阳照耀下,高声啸叫的他们,有如数百只黑色的箭头,向着山头密集攻来。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扔!”徐修一声大喝,一百多颗滋滋燃烧的手掷雷,呼啸掷出。总共又有80多颗手掷雷顺利爆响。剧烈的爆炸声里,浓密刺鼻的呛烟中,明黄刺目的火光,在山腰处组成了一个比阳光还要耀目的光环。一众守卫的明军,皆以为还能象昨天一样,把攻上来的蒙古的骑兵炸个人仰马翻,只不过,在劲烈的草原风吹开烟雾后,徐修等人才发现,这次的战果,却比昨天要小了很多。仅仅只有二十多名骑兵被炸死,另有四十多人被炸伤。原来,这次上攻的蒙古骑兵吸取了教训,人人眼中牢盯着坡上的明军,注意他们要投下来的手掷雷。而一见到那有如黑色小鸟般呼啸飞来的手掷雷,便有大批骑兵,拔转马头,或退后,或侧避,故明军这次投掷,给蒙古骑兵造成的伤害要比上次要小得多。躲过明军这波攻击,剩下的三百余名蒙古骑兵,人人脸色狰狞而扭曲,他们发出如狼嚎的啸叫,更加猛磕马肚,往山头猛冲而去。徐修见得蒙古骑兵愈发疯狂地攻了上来,脸色亦是更是严肃。很快,蒙古骑兵到了离自已阵地只有三十步的距离。“投!“徐修一声暴喝,最后的一百多颗手掷雷,瞄准猛冲过来的蒙古骑兵,用力掷出。三十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转瞬即至。而眼见得目标在即,所有的蒙古骑兵,再不避让,纷纷地猛磕马肚,奋力前冲。又是八十多颗手掷雷,齐声爆响。由于蒙古骑兵距离颇近,这次掷出的手掷雷,造成的恐怖杀伤效果,让每个明军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个人可以清楚看到,那些进入手掷雷攻击范围的蒙古骑兵,在浓密的白烟中,在刺目的火光里,人与马皆是残肢四分五裂,鲜血与内脏四处飞溅,在手掷雷的破片所及之处,皆成了一个恐怖的地狱屠宰场。明军这次最后的手掷雷攻击,复让六十多名蒙古骑兵被炸死,七十多人被炸伤。只不过,在与此同时,最后的二百三十多名蒙古骑兵,在躲过了两次手掷雷攻击后,终于攻入了离明军阵地近在咫尺的地方!“各位,守住阵地,务必要在此挡住这些可恶的蒙古鞑子!“身为文官的徐修,手持一把钢刀,声嘶力竭地大声喝喊下令。几乎就在他刚喊完,所有的明军,以及一众民伕纷纷各持刀枪,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决死之态,准备与继续冲来的蒙古骑兵进行殊死厮杀。刷刷的马刀抽拔声里,蒙古骑兵们高喊着,有如杂耍一般,跃过明军那些由粮袋及马车组成的外圈防线,冲入阵中与守阵明军进行最后的决战。而眼见得自家的骑兵,终于冲入了明军阵中,一直紧皱着眉头,在后面一百来步距离外押阵的阿巴哈纳尔的汗王海力古,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瞬间涌起欣喜至极的神色。“儿郎们,明军就在眼前,这帮怯懦的羔羊,如何是我们骄傲的蒙古草原狼的对手!让我们冲过去,把他们统统杀光!“海力古随及率领着二十人的精锐护卫队,纵马狂驰,亲自率队进攻明军的守卫阵地。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就此展开。明军士兵与民伕,与冲上阵来的蒙古骑兵,互相搏命砍杀。刀枪碰撞的叮当声,刺入人体或马身的沉闷噗噗声,砍入受伤或将死的人那惨叫哀吼声,战马的嘶鸣声,一时间集体爆响,有如一首死神的欢歌。鲜血喷涌,残肢飞洒,空气布满了血腥气与人体排泄的恶臭气息,一百五十余名汉家炎黄子孙,与二百五十多名苍狼白鹿的后代,在这山头阵地之上,刀砍枪刺,凶狠而绝决地厮杀。每一个交战的士兵都知道,战至此时,双方都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砍!用力地砍!拼尽全力地砍!砍掉对方的脑袋,砍下对方的手脚,砍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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