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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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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各位皆无异议,那接下来,便请听本将之具体安排。”李啸朗声笑道。
很快,李啸布置完毕,目光炯炯的他,沉声说道:“各位,剿灭荷兰红夷,在此一举了!”
在李啸军议完毕的第三天,在台湾赤嵌城中,穿着笔挺鲜红礼服,系着大团雪白织花领结,一头金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发蜡打得油光可鉴的新任荷兰台湾总督楚尼斯(paulustraudenius),正在办公室中欣赏一幅美女油画,忽听到有卫后来报,说有手下的熟番细作紧急传来了消息。
楚尼斯眉头一皱,急急唤其入内。
这位第六任荷兰台湾总督楚尼斯,才刚刚到台湾上任了两个多月,据说,此人与巴达维亚的荷兰东印度公司董事长扎恩有亲戚关系,本人又善于钻营逢迎,故深得扎恩欢心。在前台湾部督范德堡因有打开明朝市场之功,而调回巴达维亚担任副董事一职后,由董事长扎恩亲自推荐,让他续任荷兰台湾总督。
楚尼斯自上任后,因治下无事,日日承平,让这位总督大人除了不停想办法从各类贸易中为自已捞肥水赚外快外,倒也无甚事情可做。
只有在前段时间的圣诞节里,心情颇佳的楚尼斯才办了一点事情,那就是,他大力操办圣诞庆典,以此邀买人心,让台南各处荷兰城堡里的荷兰人皆有机会大肆欢庆一番,在这遥远的东方异域,好好享受西方传统节日的欢乐气氛。
只不过,就在前几天,他得到了明军发兵进攻台北,并把西班牙人打得彻底投降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这位原本心情不错不错的荷兰台湾总督,顿是心里满是积郁。
这明军军力如此强盛,竟能一举打败在台北盘踞多年的西班牙人,那他们接下来,该不会打台南的主意吧?
想到这里,楚尼斯因为度过一个美妙圣诞节而欢畅快乐心情,已然消失了不少。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就在明军攻下台北的消息已在台南各城中遍传之际,在各处城堡中,还传着一条消息,那是明军攻下台北后,为防西班牙人返回报复,将原本驻屯于台中的大量军兵,纷纷调往台北,现在的台中之地,却是防御薄弱,兵力稀少。
这个消息,让原本心下十分不安的楚尼斯,顿时又有了很多不可言说的想法。
既然这明军主力已大部前往台北,那么,如果自已突然率军进攻台中的话,象明军的彰化城之类的城池,岂不是手到擒来。
楚尼斯的这个想法,仅仅是稍一透露,便得了荷兰驻台湾总司令鲍德尔的热烈赞成。
这个比年初更加肥胖的司令官,心下犹对年初率军攻打明军时,自已却被活捉的耻辱经历,极为愤恨不已。一心想着报仇雪恨的他,当然认为,现在趁明军在台中兵力空虚之时,对其进行突发性打击,实在是最不该被错过的机会。
当然,至于这样做违背了年初与明人签下的二年停战约定,鲍德尔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在他看来,条约这东西,本来是有用的时候就承认,没有的时候就抛弃,堂堂荷兰大军,怎么能被一纸条约所拘束。
就算那个李啸在见到荷兰人违约攻击,从而将年初荷兰军战败被俘之事捅给东印度公司董事长扎恩,那么,在自已攻下台中之地立下大功的情况下,扎恩自然也不可能对自已做出实质性的处罚,绝对只会是升赏有加。
于是,鲍德尔力劝楚尼斯抓住机会,向台中进军,以期打那个该死的李啸一个措手不及。
不料,楚尼斯对这样似乎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机会,依然一脸犹豫怀疑。这明军真的把主要兵力皆调到台北去了么?该不会,是一个挖好的陷井吧。
故而,尽管摆在面前的诱惑是这般吸引人,但生性谨慎的楚尼斯,还是打算先派间谍潜入台中,先把明军的真实情况弄清楚,再决定是否毁约派兵,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
“情报都打探清楚了么?”楚尼斯斜倚着雕花沙发椅,轻声问道。
“总督大人,小的潜到台中多日,发现在彰化城一带,明军军兵稀少,鹿港港口水师更是一艘也没有,看来这些明军,的确是把主力移到台北而去了。”细作低声禀道。
楚尼斯哦了一声,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他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便挥手让这名熟番细作,下去领取奖赏银币。
“去把鲍德尔先生叫来。”
细作刚下去,楚尼斯便急不可待地向一旁的卫兵下令。
很快,门外楼梯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拱门被迅速推开,一头蓬乱红发,身材肥胖如猪的荷兰驻台湾军司令鲍德尔,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是不是细作已调查清楚了,这明军在台中,该是的确没什么守卫兵力吧。”鲍德尔一边问道,一边大腹便便地往旁边边的沙发椅上坐去。
“是的,细作已传来消息,说中国人已攻下台北,正全力驻防此地,以防西班牙人报复。看来这城中传言,却是为真呢。也许,上帝是打算赐给我军台中之地,作为给荷兰共和国的一件美妙礼物吧。”楚尼斯一手托着下巴,脸上是莫名的微笑,只是暗蓝色的眼瞳中,满是阴狠之色。
“总督先生不是担心明军会设下陷井,引我军上钩吗?”鲍德尔脸上浮起揶揄的笑容,他扯了扯有些勒得发紧的领结,粗声道:“总督大人,你太高看这些黄皮猴子了,他们现在正为如何守住这台北之地,防止西班牙人反扑而伤透脑筋呢,估计那个该死的李啸,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荷兰军会趁此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楚尼斯笑了起来,他作了个潇洒地摊手姿势,说道:“我听说,中国人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这只中国螳螂,要全力以赴去捕西班牙人这只蝉,那就别怪我荷兰大军袭其后路了。当在,唯一麻烦点的,便是我军违背停战约定一事,不过,若能顺利夺下台中之地,在这样的重大功绩面前,相信扎恩董事长一定不会太在意的。”
“那请总督大人下令吧,我手中锋利的佩剑,已经饥渴难耐了。”鲍德尔双眼放光,一脸贪婪之色,他冲着楚尼斯大声喊道。
崇祯十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荷兰出动全部的八十二艘舰只,载着整整三千名荷兰陆军士兵,1000名熟番仆从军,从禾寮港出发,浩浩荡荡径往台中的鹿港而去。
楚尼斯这次攻击,基本上把台南全部的荷兰机动部队,全部派上了场,与时同时,还带上了约100门各类火炮,可谓是下定决心,要把李啸的台中之地,收入囊中了。
楚尼斯坐镇赤嵌城,没有随军出发。而统军出发的荷兰军司令鲍德尔,站在指挥舰船舷处的他,一脸洋洋得意之色。
他满心以为,这次出征,一定能打李啸一个措手不及,绝对能顺利把兵少稀少的彰化城,一举拿下。
“该死的李啸,老子一定要屠尽彰化城,用无数黄皮猴子丑恶的头颅,来清洗往日兵败被俘之耻辱!”鲍德尔心下暗暗发狠。
只不过,一心复分的他,根本不知道,在荷兰大军正在大规模集结准备出发之际,潜入赤嵌城中的李啸军安全司人员,已偷偷地用飞鸽送信的方式,给彰化城与台北城两地,迅速地传去了消息。
在台北,收到消息的李啸,忍不住放声大笑。
而诸如李定国与罗正等人,皆是一脸灿烂之色。
“哈哈,荷兰人果然上钩了!这些目光短浅急于报仇的家伙,果然吞下了本官扔给他们的致命诱饵。哼,现在我军却要让他们好好尝尝,被我军内外夹攻,主力与老巢一锅端,是个什么滋味。”李啸一脸欣然之色,随即大声下令。
“平南营副营长罗正听令!”
“末将在。”
“本伯命你,速率飞鹞子与玄虎重骑两部骑兵,即刻从陆路南下,返回支援彰化城,务必与驻守彰化城的平南营丙总兵马,里外配合,一同消灭入犯彰化的荷兰陆军。”
“末将明白!”
“平南营营长李定国听令!”
“末将在。”
“本伯命你,速速前去准备,让平南营甲总,以及乙总甲哨与乙哨军兵,横行哨、满州步兵哨,全部辅兵,以及全部火炮部队,于两个时辰内,登上水师船只,与本伯一起沿福建海岸南下,避免与荷兰人的水师接触,从而绕过澎湖,径直攻击位于大员岛的热兰摭城。”
“本将遵命!”
“丁佑、马华兴听令!”
“请大人示下。”
“着你二人,领平南营乙总丙哨兵马,与那500熟番仆从军,守卫台北以及附属乡镇,务必保持地方安靖。”
“大人放心,我二人必不负所望。”
二个时辰之后,调动出发的平南营军兵,便遵从李啸的安排,登船南下,忙碌却极有秩序。而那些骑兵,则早已随副营长罗正,从陆路前往台中地区。
甲胄齐全,身系鲜红披风的李啸,驻步在升龙号的船首,一脸昂扬之色。
由于有了四艘缴获的西班牙舰船的加入,现在的李啸军水师,已有三十四艘大型舰船,虽然还不能与尚有多达八十二艘主力舰只的荷兰海军相比,但亦是相当可观的海上力量了。
李啸现在,对自已的计划与行动,越来越心有成竹。
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就是以彰化城和台中地区为诱饵,诱使荷兰人出兵,然后,从台北返回的骑兵与彰化城的丙总军兵,里外夹击,将荷兰陆军主力,消灭在彰化城下。
与此同时,趁荷兰人全力攻打彰化,而台南兵力空虚之际,李啸军水师绕道行进到台南,悄然偷袭,先取位于大员岛上的热兰摭城,切断荷兰人的退路,然后便直驶进禾寮港,攻取普罗岷西亚城与赤嵌城,从而彻底扫除荷兰人在台南的全部势力。
此时,连日来一直阴霾不断的天气,突然难得的露出太阳来,温暖的亚热带冬日阳光,映照在脸上的感觉,十分舒适。
仰面看天的李啸,忽然想起英国诗人哈代的一句诗:“英国人的船只驶向世界,英国人的目光仰望天空,这时,上帝那温暖而关爱的眼神,则从空中与他对视。”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入侵彰化
“报!王总长,荷兰红番已从鹿港登陆,约有四千兵力,其中荷兰红番3000人,熟番土著1000人,正一齐向我彰化城疾行而来!”
“嗯,知道了,继续哨探,有情况立即回报!”
“得令!”
望着哨探急急远去的背影,平南营丙总总长吕焕,脸上却不觉浮起快意的笑容。
哼,这些荷兰红番,果然来了。只是,你等想趁李大人出兵台北,便想来偷袭我彰化城,夺我台中之地,却是休想!
前段时间,自已已按李啸的安排,故意将城中的丙总军兵,分散布防到台中各地,这样一来,驻守的彰化城中的军兵,不过数百人而已。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让潜入城中的荷兰间谍产生了一个错觉,以为彰化城中仅剩这点兵力,却是偷袭夺取的大好时机。
却不是,整个丙总的军兵数量为枪兵30队,盾兵15队,每队102人,加起来共有4590人,军兵总数,却比荷兰人的入侵部队还要多些。
有道是,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吕焕确信,这样虽然强大却假扮弱小的明军,应该会给入侵的荷兰大军一个想不到的“惊喜”。
在接到安全司人员传来荷兰军兵出动的消息后,吕焕才下令,让分别驻守在台中各地的丙总军兵,紧急撤回彰化城中。
而从鹿港到彰化城官道两岸的村民百姓,以及他们的粮食牲畜,在得到荷兰大军出动的消息后,皆早有民政司官员安排,撤入彰化城中,以避免荷兰人的掳掠烧杀。
就在前几日,吕焕又收到了李啸的飞鸽传书,说已由平南营副营长罗正,亲率全部骑兵,从陆路南下,紧急驰援彰化城,要与丙总军兵一起,来个里外夹击,彻底消灭入侵的荷兰人。
吕焕见信大喜,遂迅速派出使者北上,接应南下的骑兵,同时把自已的作战安排,详细地告诉了他们。
“哼,该死的红毛番子,既然你们要自寻死路,那就来吧,本将就在这彰化城中,恭候尔等光临。“吕焕脸上的笔容,愈发灿烂而阴狠。
在激昂的牛皮小鼓的伴奏下,从鹿港成功登陆的荷兰大军,在总司令鲍德尔的指挥下,齐声高唱嘹亮军歌,沿着通往彰化城的官道,有如一条长长的大蛇,逶迤而去。
这次出征的荷兰陆军,军伍排序倒与上次出征时差不多,最前头的,是1000名熟番仆从军,随后便是1000名长矛兵,接下来是1500名火铳手,最后是操纵拖运100门火炮的500名火炮手。
而身穿一身簇新闪亮钢制盔甲的鲍德尔,带着一百余名同样穿着崭新盔甲的龙骑兵,押阵在荷兰军的最后面。
之所以要强调他们的盔甲都是崭新的,这是因为,连同总司令鲍德尔在内的一众龙骑兵,他们原有的盔甲,在年初入侵台中的战斗中,皆已被明军夺去。而原本一百五十名的龙骑兵,因为战损与受伤,也仅剩下了一百零五人。
当然,这样耻辱的往事,已被鲍德尔与一众龙骑兵们,刻意遗忘了。
听到荷兰士兵们齐声高唱那首激昂振奋的军歌《凡。拿骚》,总司令鲍德尔脸上的狠戾之色,却是愈发明显。
“该死的李啸,该死的黄皮猴子,上次本司令大意,中了尔等埋伏之计,才被尔等所俘。不过这一次,本司令当不会再中你们这些小伎两了。若是拿下彰化城,本司令定要屠尽全城居民,把你们这些可恶的黄皮猴子统统杀光,方解我恨!“鲍德尔心下暗暗发狠。
在鲍德尔司令一心想着如何攻下彰化城之际,跟着大队唱歌前行的荷兰火铳兵保罗,心下又是无限感慨。
曾在上次入侵台中的战斗中,被抓为俘虏的他,本不想再去与明人交战,只不过,身为普通士兵的他,当然无法决定自已的命运,也绝对无法违抗那强行下达的军令,最终只得硬着头皮再度出征。
望着官道两旁那无边无尽的新辟稻田,星星点点散落的乡村民居,又望着稻田中栽满的绿油油生机盎然的马铃薯苗,保罗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片墨绿色的汪洋中,有种又回到年初故地重游的感觉。
周围的景致,与年初几乎相同,唯一不一样的,便是当初那条坑洼曲折小土路,已被明国人修成近三丈宽,平直坦荡的水泥道路,在这样路况优良的大路上行军,却是舒服了很多。一众推着火炮着行的荷兰火炮手,更是喜笑颜开,这条笔直宽阔的道路,让他们可是节省了太多体力与消耗了。
高唱军歌,在官道上大步行进的保罗,心下却是莫名的忧虑。
虽然在出征前,鲍德尔司令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过,说这一次一定能顺利拿下这台中之地,拿下明国人的彰化城,让明人的全部财富与女人,皆分给英勇高贵的荷兰人享用。但始终无法摆脱年初时战败被俘阴影的保罗,对鲍德尔的保证,深表怀疑。
此时的他,甚至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想来自已上次被俘后,明人却并没为难他们,并最终让他们顺利返回了台南。而现在,自许为文明世界规则守护者的荷兰,却率先违背了停战协定,再度入侵明国人的台中之地。
保罗坚信,这种背信弃义撕毁盟约的举动,绝对不是文明世界中的高贵绅士所应采取的方法。这样下作而卑鄙的行动,无疑只会大大损害荷兰的国际威望与信用。
只不过,身为一名普通士兵的他,对上级要采取的军事行动,没有任何说话与反抗的余地。
保罗注意到,这次出征,整个荷兰陆军的士气并不高。这支出征的军队中,很多人都是上次战败后,被明人释放回台南的俘虏士兵,他们都和自已一样,虽在高唱军歌,却都阴沉着脸,眼眸深处藏着深深的焦虑与不安。
保罗甚至直觉地感受到,这条官道的尽头,很可能不会有胜利与荣耀在等待着荷兰大军,相反地,倒是极有可能又是一场新的败仗,在等待着自已。
在血腥庞大的战争机器中,个人的命运与生死,该是何其微不足道。
希望自已这次,还能顺利活着回去吧,毕竟,在阿姆斯特丹郊外家乡里,母亲与妹妹,还在一心等待自已平安归来。
愿上帝保佑他无助而虔诚的羔羊,能够平安返回荷兰吧,保罗在心下暗暗祈祷。
一路上,荷兰大军经过了几处明军岗楼,现在警惕性很高的鲍德尔,连忙让几名龙骑兵前去看打探,结果,他们都回来禀报说,这些岗楼,空无一人,物品军械皆已撤走,想来明军确实早已调离,只剩下这些岗楼空置于此了。
鲍德尔听了报告,心下极为得意,愈发坚信自已此次出征,必会凯旋而归。
只不过,鲍德尔依然极为小心,深恐重蹈上次出征时,因大意轻敌而导致惨败的结局,故在前进时,不管是遇到岗楼,还是哪怕经过一个小小的山谷,他都首先派出骑兵仔细打探,确定没有明军埋伏后,才下令军队继续前进。
这样的做法,虽然可确保谨慎无事,但无疑大大延缓的前行的速度,故直到三个时辰后,荷兰大军才终于看到了远方出现了一座模模糊糊的城池影子。
“司令阁下,前面便是明军的彰化城了。“
走得气喘吁吁的熟番哨探,伸手遥指,脸上却终于露出轻松之色。
鲍德尔哦了一声,喝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吃些面包奶酪补充体力。
走得已是精疲力竭腿如灌铅的荷兰军,听得此令,顿时个个再无力站起,纷纷七躺八歪地坐于地上,喝水啃面包,为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战斗,做好体力准备。
这时,鲍德尔拿出千里镜,向明军城池仔细观望。
从千里镜中,他可隐约看到,这座明人新建的彰化城,呈正方形,每面城墙约一公里长,仅开了西、南、北三处城门,每座城门都建有瓮城,另外此城环挖了护城河,河宽约近三丈,仅由吊桥连系城内与城外。
放下千里镜的鲍德尔,顿是眉头紧皱。
明军虽然守城军兵稀少,但这城池建得这般周全,又有护城河阻挡,自已想要迅速夺取城池,却绝非易事。
现在看来,在缺乏其他攻城手段的前提下,唯一之计,便是以大炮轰塌敌军城墙,用暴力夺取这彰化城了。
不多时,荷兰军吃喝完毕,全军继续前行,顺利到了离彰化西城门一千米开外的距离。
这时,鲍德尔看到,在西门城楼上摆放的10门八磅炮与20门六磅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自已。
看到这些火炮,鲍德尔心灵被深深地刺痛。
他知道,这正是上次战败后,被明军缴去的荷兰陆军火炮,现在却正好被明军用来对付自已了。
鲍德尔略一思量,便派骑兵在彰化城外打马奔跑了一圈,终于看清了守城明军的布置。
原来,明军只有这西门城墙上有火炮,而南面城墙与北面城墙,竟皆只是各放了十五部投石机。
看到这些上次在山坡上大肆轰杀荷兰军兵的投石机,竟又被明军安放在这些城墙上,鲍德尔肥胖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冷笑。
这长达一公里的城墙,只有十五部射程不过200多米的投石机摆放,这样的防御,实在太过简陋了。
看来,相比有火炮助守的西门城墙,这只各放了15门投石机的南北两处城墙,才应该是自已的主攻方向。
毕竟,自已军队中的火炮准确射程,均在400米以上,却正好打得明军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在进攻前,鲍德尔犹豫了一下,还是首先派出汉人通事前往劝降。
在他看来,在这场胜局已定的战斗中,这些稀稀落落站在城头的明军,若能识时务自动投降,免却一场没必要的厮杀,却是最好不过。
他对一名身着紧身西服的汉人通事耳语了一阵,这名通事点点头,便与两名龙骑兵一起,迅速地纵马前行,来到了护城河旁,在离城门一箭之外站定。
“守城主将是哪位,请速速现身答话!”
汉人通事朝城头一声大喊,很快,一名身着精钢盔,头戴凤翅缨盔的明军将领,出现在西门城头。
这名将领,便是守城的明军主将,平南营丙总总长吕焕。
“某家是守城大将吕焕,你个丫挺的,却是何人,唤俺何事?!”吕焕一手扣着堞垛,一边冷喝道。
汉人通事脸上堆起笑容,大声道:“原来是吕将军,失敬失敬。某家姓苟名安,现为荷兰国汉人通事,今天前来,却有番真心之话,要对将军直言相告。”
“有屁快放,俺可没闲功夫听你这苟且偷安之辈啰嗦!”吕焕冷哼一声道。
汉人通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轻咳了一声,便大声说道:“吕将军,且听我一言。现在贵军兵力寡薄,又外无援军,何必轻掷性命,徒守这必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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