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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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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六年农历十一月上旬,后金正白旗大将,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在准备充足后,率正白旗部精锐马步兵两千,连同佟养性部汉军两千,总共四千兵马,大举袭掠锦州。
锦州各处明军,严守城堡,按阵以待,准备与入侵的鞑子对战厮杀。却没想到,鞑子此次来袭,根本不主动进攻州城与镇堡,只是大肆掳掠锦州附近村落,兵锋所向,烧杀抢掠,锦州各处村庄皆成废墟,百姓被掳掠两千多户。
李啸听闻鞑子大举侵袭,心下极其忧虑,他只恨自已兵微将寡,不得与鞑子决一死战。这些时日,墩内每个人都看到,这位年轻的千户官虽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其脸上,却满是肃然之色。
几天后的傍晚时分,祖大寿派来两名哨骑,飞奔打马来到不归墩,又告诉了李啸一个更让他震惊的消息。
原来在昨日,当时驻防在锦州西门的祖大弼部,见得数十名女真鞑子正在烧杀附近一座村庄,心下顿是怒火中烧。见鞑子如此猖獗作恶,忍耐多日的祖大弼,再也按捺不住,不顾辽东巡抚方一藻与总兵祖大寿共同下达的严守州城镇堡,不得与敌野战的军令。率领锦州城中400多名精骑冲出城去,想一举消灭这几十名正在烧杀村落的鞑子。
却万万没想到,这几十名鞑子竟然只是诱饵,祖大弼率精骑出城外后,方行不远,便迅速地被一千多名鞑子精锐马步军团团包围。经一番拼死作战,祖大弼方带领残存的数十骑冲出重围,逃回锦州城中。此战,除逃回的数十骑外,370多名骑兵被杀或被俘,祖大弼自已后背与大腿各中一枪,负了重伤。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啸叹息不已。他在心下暗想,很有可能,这祖大弼是要想如自已当日救援粮队一般,冲出城去与敌骑战厮杀,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祖副将伤势如何?”李啸急急问道。
“禀把总,祖副将虽身受重创,卧床难起,但因身体强壮,经医师诊救,已无大碍。把总大人,小的们奉祖大帅军令,特来此请李千户随我等紧急赶回锦州。大帅及众将,要与把总大人共商军情。”
两名哨骑说完,纷纷拱手致礼,脸上皆是焦急之情。
旁边的吴亮一脸讶异,他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便奇了,这祖大帅与一众高官大将,却要专门请大人您这样一名把总前去商议军事,倒是颇为怪矣。”
李啸一脸沉毅严肃,他没有回答吴亮,只是对两名哨骑低声喝道:“军情紧急,本官即刻便随你等前去锦州!”
暮色昏沉,晚风萧萧,得得马蹄声中,李啸率领着一众飞鹞子轻骑,与两名哨骑,打马飞奔往锦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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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军议
李啸等人一到锦州,便有军士来迎接。李啸让一众飞鹞子下去休息,他自已则跟着带路的军士前往祖大寿总兵府议事厅。
李啸入得议事厅内,迅速就看到,总兵祖大寿只是坐在上座左侧,正中的位置,却是一名头戴玉帽珠乌纱帽,身穿一件胸口绣着仙鹤方形补子大红团领衫,腰系素玉带的正一品文官,正神情严肃地赫然在坐。
李啸猛地想到,这位面容清癯儒雅,长着三绺飘逸长髯的一品文官,定然是以右佥都御史加礼部尚书衔,兼东阁大学士身份,担任辽东巡抚的方一藻无疑了。
李啸读过明史,知道这方一藻,却是从崇祯四年底到崇祯十三年三月,一直担任辽东巡抚。虽任职颇长,却鲜有作为。唯一一件在明史上留下的事迹,便是与陈新甲等人与后金的议和,可惜最终此事却没有办成,不了了之。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未等他参拜方一藻与祖大寿,厅内一众将领的窃窃私语,便传入他的耳朵。
“大帅是怎么搞的,竟让这么一个小小把总,也来参加这等军议大会?”
“呵呵,咱们辽镇出人才嘛,人家有斩首之功。”
“入他娘,什么时候斩十八个鞑虏首级也成了能耐了?咱家二百来年将门,光是我爹爹当年跟着李大帅,斩的首级没有八百也有小一千了。”
“说不得!这是人家时运好啊,现在可不是李大帅当年的光景,什么猫啊狗的都窜出来了。”
“这辽镇现在还是咱们当家不是?莫要落到老子营里,到时候看他还这般张狂。那守备王道奇也是怂货一个,容得这厮这般猖狂倨傲,要是老子,早就做了他!”
。。。。。。
李啸听到这些充满鄙视与敌意的话语,脸上却依然极为平静。对这些至少在游击以上的辽东将领,他以一种视而不见的眼神越过他们,上前几步,向方一藻与祖大寿跪拜行礼。
“卑职李啸,见过巡抚大人,总兵大人!”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啸,快快起身。”一个语调和缓,听上去颇有些有气无力的声音,在李啸耳边响起。
“谢巡抚大人。”
李啸起身后,方一藻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一身白摆牙喇盔甲,正恭敬肃立的李啸,然后点点头,脸上露出欣赏之情。
“嗯,倒是个雄健之士,听闻你斩获了鞑子首级十八颗,想必战场之上,武艺了得。”
“大人,李啸身为大明官军,杀敌报国,自是份内之事。巡抚大人谬赞,李啸何以克当。”
方一藻对李啸的谦逊的回答颇为满意,他微笑道:“不错,你倒是不倨功,看坐吧。”
李啸告谢入坐。
坐在这一张长桌最下首的他,面对一众辽东将领们投来或嫉妒或愤恨或不屑的眼神,慨然无视,端坐椅上,如同入定。
“李啸,你可知本帅为何邀你来此参加军议?”上首旁的祖大寿远远地传过来一句话。
“禀大帅,在下实不知。”
“李啸,本帅之所以唤你前来,实为吾弟大弼之力荐。”祖大寿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祖大寿这话一说完,旁边的将领顿时一阵轻微骚动。
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祖大寿接着说道:“赞宇说你武艺超卓,又胸怀机谋,却是个难得的人才。本帅本欲推却,赞宇却再三告求,看来,赞宇对你颇是欣赏啊。”
“卑职粗鲁愚钝,武技粗浅,敢劳祖副将这般力荐,却是惭愧。”李啸闻得此言,心下不觉一惊。却没想到这个祖大弼,对自已印象这般好。
祖大寿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当然,毕竟你在军中职位低微,这等重要军议,纵有赞宇之荐,本帅还真不打算让你来。只是,就在上午,本帅收到了鞑子射来的箭书,这才让本帅下了决心,派出哨骑去唤你过来。”
“哦。”
“来人!将那鞑子射来之箭书取来!”祖大寿扭头喝道。
旁边的军士应诺一声,急急而出,随后,又双手捧着一根裹着一块白布的箭矢进来,恭敬地递给祖大寿。
祖大寿请示般地望向巡抚方一藻,方一藻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读出来。
祖大寿随即将这根包着白布的箭矢交给旁边的军士,军士接过此箭,拉动箭杆,打开白布,开始大声朗读。
“大金国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兴问罪之师,讨伐明国。我大军已灭祖大弼部,尔等明国,地广人众,却只敢龟缩城池,何其怯也,竟无有能战之将乎?”
祖大寿一举手,那军士会意,就此打动,不再往下读。
军士念到这里,下面已是一片喧哗。
“入他娘!这狗入的阿山,竟敢如此轻视我军,大帅,是可忍孰不可忍!请率我等全军将士,与鞑子决一死战!”
一名面目凶狠的副将从座位上弹起站起,对祖大寿大声拱手说道。
祖大寿斜了他一眼,脸上却是泛起了一层轻蔑之色,他淡淡地说道:“夏副将,我军现在锦州之地,总共不过兵力1万余人,还要分守各处城堡,想要聚集兵力与其做战,谈何容易!”
“承德,鞑虏战阵精锐,野战甚是得力,我军若不顾城堡之安全,弃守城之长,逞野战之短,实恐难有胜算。万一有失,锦州却是危矣。”一旁的巡抚方一藻,亦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啸心里猛地一凛,没想到这个副将,便是明末臭名昭著的夏承德。
崇祯十五年(1642年),松山守将夏承德暗中降清,将自已儿子夏舒偷偷送给清军当人质,取得清军信任后,于二月十八日夜,放敌将豪格率清军由南城登梯而入,导致重镇松山最终被攻克。城破后,夏承德亲率已部,斩杀总兵曹变蛟,生擒洪承畴及巡抚丘民仰、总兵王廷相、祖大乐等献给清军,受到了皇太极的隆重嘉奖。
李啸联想到这人后来的卖主降清之举,现在却在这里这般慷慨激昂,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这历史,未免太吊诡了些。
那夏承德接连被祖大寿与方一藻反驳,脸上便已急红,他大声说道:“巡抚,大帅,我锦州兵力纵然不多,却完全可从宁远,山海关、蓟镇等地调拔兵力啊。据这几日哨骑探查,鞑子军不过三四千人,我等若集得数万大军,完全可以与敌决一死战,纵是不济,打个平手却是没任何问题!”
祖大寿与方一藻两人对望了一眼,一时陷入沉默。
见得巡抚与主帅沉默,下面的各名将领顿时活跃起来,纷纷发声赞同夏承德的做法。
“老夏说得对,就是要集中兵力挫敌锐气。象我军这般苦苦守城,被鞑子轻视不说,军心士气亦是大挫,这如何可得长久!”
“可不是!若真从宁远、山海关、蓟镇等地调集兵马,凑个2至3万兵马当是可行,完全可这三四千敌军大战一番。”
“对对,还是夏副将有胆魂有豪气,就是该这般做!我等辽东将门,正好可以此战中夺取功名,整天只是守城,却是憋屈得慌。”
一众将门恭唯附合夏承德,让夏承德脸上颇有得色,他直直地望着祖大寿与方一藻,脸上满是急不可待之色。
出乎夏承德预料的是,巡抚方一藻却没有开口说出同意之话,竟转头对一直一声不吭的李啸问道:“李啸,那大弼既推荐你前来,想必对你颇为了解。本宪闲话不叙,就想问你,夏副将所说,从宁远等地调兵到锦州与鞑虏决战之事,你以为可否?”
方一藻说完,厅房之中,顿时一片安静。
李啸清楚地感觉到,一众将门那各形各色的眼神,齐齐集中在自已面孔上。
“禀大人,在下以为,若现在从宁远山海关等地调兵前来作战,只是徒为欢送金军离去耳!”
李啸平静的话语,却立刻让下面的将领炸开了锅。
夏承德从椅上暴跳而起,手指李啸面孔大喝道:“李啸,你一个小小的狗屁把总,倒是狗胆包天,竟也在这军议中信口雌黄!我且问你,你此话是何意?你如何知道我大军集齐时,那鞑子军便已撤走?”
“对,李啸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那金军细作不成!”
“哼!什么东西,听得巡抚大人问话,便不知自已吃几碗饭了,这般胡沁,真真哗众取宠!。”
“住口!”
祖大寿一声怒喝,让正纷纷说怪话的将领们安静了下来,只是各人的眼神皆极为不善。
“李啸,你且说下去,为什么你说我调集大军到锦州后,这鞑子便已离去?”祖大寿用一种和缓的语气,向李啸询问。
李啸站起身来,向方一藻与祖大寿各拱了拱手,沉声说道:“禀巡抚和大帅,在下之所以得出此观点,亦是对金军近段时间的行动判断后,方得出之结论。”
“说下去。”
“大帅,那阿山率金军鞑子侵袭我锦州,已有近半月之久,却只是侵掠村庄,掠夺百姓与牲口,从未攻击我军各处城堡,大人以为,金军这是为何?”
“哼,那不过是鞑子为诱使我军出战罢了,这等伎俩,一看便知。”未等祖大寿发话,夏承德从一旁冷笑插言。
“非也。在下以为,现在天气严寒,粮草军械运送甚是不便,金军若真有心夺我城池,定会速速开展攻城作战,以免迁延时日。如何会至今时,依然只在锦州各处烧掠侵扰村落。况且如夏副将所言,金军总数不过三四千人,这点人马,纵然精锐,若为攻取城池而来,却还是十分不足。”
“那李啸你的意思,是金军只是纯粹侵扰而已,却是无心夺我锦州?”方一藻轻声问道,脸上却是隐隐轻松之色。
“在下确是这般认为,金军只侵扰我锦州西部与北部各处村落,却不往南进袭,亦是恐太过深入后,有被我大明官军包围之忧。现在已近半月,在下估计,那鞑将阿山定已将锦州西部与北部各处村庄基本扫灭荡尽,不日定当班师。故在下敢说,若等我集齐大军来到锦州,这金军定然早已撤走,徒让来援之军白跑一趟罢了。”
李啸说完,下面一片安静。
他看到,很多将领脸上虽满是不服之色,却没有人能反驳他的话语。就是那个夏承德,亦只是瞪着眼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啸,你分析得不错,本官听你这么一说,确是这般道理。“祖大寿捋须而笑,旁边的方一藻亦是微笑颔首。
祖大寿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他向旁边的军士又挥了挥手。
那军士会意,又将那白布展开,继续读了下去。
“本将听闻,尔明国有一将李啸,其人颇有勇力,杀得我大金哨骑多人。本将有意,想与李啸单挑一战,若此人能胜我,本将当放回掳得明国百姓300人,以为应战之谢礼。尔等敢否,但请速回!”
军士读完,将白布收起,这时,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李啸心下,终于明白了祖大寿唤自已前来锦州参加军议的原因。
李啸心中感慨,没想到自已竟在鞑子那边这么有名了,一个后金固山额真,要与自已这样一个小小的千户把总单挑对战,倒还是颇出乎自已的意料。
他感觉到,此时,有更多形形色色的眼神向自已盯来,只不过,却是无人吭声。
“李啸,这鞑将这般猖狂挑战,你可敢应战否?”祖大寿面带微笑,轻声问道。
李啸缓缓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锐利的目光透过黑暗的窗户,看向遥远的地方。
众人无声地看着他,很多人脸上的表情,带着隐隐的嘲讽与挖苦之色。
“禀大人,在下愿与鞑将阿山一战!”李啸沉吟了一阵,望向祖大寿,清晰有力地回答。
“好个李啸,你果真没让本帅失望!有你这般勇将应战,实实大振我大明官军之士气!”
祖大寿一脸激动神色,从椅子上弹地站起身来。
“既然李把总已应战,那依本宪之见,我军即刻派人回射箭书,与那阿山约战。”方一藻脸上,亦是满是兴奋之色。
倒是底下的众将领,听得李啸这番表态,又听到了巡抚与大帅这般一齐夸赞李啸,此刻各人全无刚才的鄙视与不屑,人人皆是低头不吭声。
那夏承德亦是黑着脸,头扭向一边,看不到他的表情。
“巡抚大人,现在是那阿山有求于我,若只般回复,却有些低了我军士气与名头。”李啸突然说道。
“那李啸你的意思?”
“请大人回告鞑将阿山,说要我李啸应战可以,但其放归百姓却是太少,至少得放回600人,另外请其不得再侵扰剩余村落,需得即刻返军班师!”李啸目光炯炯,话语沉稳。
“好!本帅同意,便如李把总所说。却不知李啸你要何时与那阿山交手?”祖大寿一脸笑容地问道。
“嗯,李啸你可是要准备几日?”方一藻亦是一脸关切的神情。
“禀二位大人,不需准备,待明天一早,末将便与那阿山单挑决战!”
李啸掷地有声的话语,在陷入寂静的议厅中,在与会各人的耳旁,有如春雷般来回激荡。
………………………………
第五十一章 斗将
晨光熹微中,距离锦州北门一箭之外,一名骑着雄骏大马,身穿冷锻精钢铠甲,头戴黑色高针暗缨盔的雄壮骑士,手执一柄硕大的虎枪,伫马默立。
凛风猎猎,刮起漫天迷蒙的沙尘,但这名骑士却依然专注地仰望着锦州北门之上,那块巨大的石刻碑匾。他久久地凝视匾中武胜门这三个古隶镏金大字,目光有如野狼般锐利。
这名骑士,便是时年33岁的后金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专注凝望城门的他,不觉想起了四年前,自已欲图投奔明国的往事。
崇祯二年秋,阿山兄长阿达海因悖乱之罪,被皇太极所杀。时任后金三等副将的阿山大惧,恐皇太极接下来要谋害自已,乃与其弟噶赖子塞赫,及阿达海子查塔、莫洛浑等人,一齐逃奔明国。
阿山等人,来到明境锦州北门外,派出使者想要入城,但当时的辽东巡抚丘嘉禾疑其使者为细作,下令放箭射杀,然后又派兵追杀阿山等人。
阿山等人赶紧逃走,终因走投无路,不得不复还后金,然后向皇太极请罪。颇有容人之量的皇太极,宽恕了阿山一行人,并让他官复原职。
阿山内心感慨万千。
四年了,我阿山,终于又一次来到这锦州城下。
上一次,我阿山这般衷心地想投靠明国,你等非但不纳我,竟还要杀尽我等,实实可恨之至。想来真是天道好还,现在,我把这血火刀光加予你明国百姓,却亦是尔等咎于自取!
阿山脸上一阵冷笑。
可叹啊,自已统军至此,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可笑这些明将,只敢龟缩于城中,竟无人敢出城与自已一战。也许前日那号称辽东第一勇士的祖大弼部被自已几乎全歼,让这些明军近乎破胆了。
只是没想到,自已戏谑般地射入箭书于锦州,邀那明国将领李啸单挑应战,本为再度嘲弄明军一番。却没想到,在昨天晚上,竟得到了明国同意单挑的回复。
阿山咧了咧嘴,脸上忽然却是神情复杂。
那明军把总李啸提出,要自已归还600百姓并退兵回返后金,这个要求,虽然武力出众的自已不以为意,本欲痛快答应,却没想到,遭到了汉军统领佟养性的坚决反对。
佟养性认为,阿山身为统军大将,却这般轻率地与明军一名把总单挑厮杀,本已是极为不妥。现在又要用大金掳获的百姓为交战之赌注,并还附上了退军之条件,却实实堪为笑谈。
佟养性对阿山极为恼恨,这个阿山,当日叛逃之罪尚未追究,今日竟又以大金国征战所得之利益,来当自已逞强私斗的赌注,实实可恶的很。
见佟养性这般反对,阿山心下亦是恼怒,他向佟养性强调,现在锦州西部与北部的村庄已烧杀大部,纵就此退军,只不过留得几个荒僻村落不曾屠戮,此次侵袭亦是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况且自已武力卓越,当可大胜那名不见经传的明军小小把总李啸。自已这些许诺,不过是空头人情,这般同意明军要求,又有何妨。
两人大吵了一架,最终以佟养性的无奈退让而告终。
不过佟养性虽为顾全大局而退让,但身为爱新觉罗皇室额附的他,心下已打定主意,回到沈阳后,定要好好参这个阿山一本,让皇太极来惩处这个狂妄不羁之徒。
一声城门开启的喀喀轻响,让心情纷杂思绪万千的阿山回过神来。
阿山看到,一名虎背狼腰,身材雄健,身着一身白摆牙喇盔甲,头戴红缨高针盔,手执一柄精钢虎刀的明军将领,骑着一匹全身乌黑发亮四蹄却洁白如雪的雄壮神骏,从锦州北门口缓缓策马而出。
这名明军骑士,便是出城应战的李啸。
他的背后的城墙上,有无数双充满期待与关切的眼神。
就连巡抚方一藻与总兵祖大寿,亦皆来到城墙之上亲自观战。几面牛皮大鼓亦已架放在城墙之上,几个身形粗壮的鼓手,正手持硕大鼓棰,准备给李啸擂鼓助威。
策马出城的李啸,在离阿山约五百步外勒住马缰,伫马站定。
寒风彻骨,呼啸不息,劲风拂过空旷枯黄的平缓野地,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嚎叫,天地之间,仿佛被灰蒙蒙的沙尘全部笼罩,充满了一种晦暗的压抑。又让整个空旷野地,更有种说不出的萧瑟苍凉。
“对面之将,可是李啸?”阿山用生硬的汉语大声喝道。
“正是李某,你就是敌将阿山?”李啸面无表情,语气冰寒如铁。
“哼!正是本将!李啸,听闻你斩杀我大金哨骑多名,今天,我阿山却要来会会你的本事!”面色狰狞的阿山,艰难地用汉语表达完,双眼之中,闪着有如恶狼般的光芒。
李啸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向阿山伸出食指,向他勾了一勾。
阿山大怒,大喝一声,右手紧握虎枪,双腿猛击马肚,那马吃痛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李啸狂冲而来!
李啸亦沉喝一声,手中虎刀一横,猛磕一下马腹,踏雪宝马一声长鸣,同样向阿山迅疾对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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