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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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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的军兵,也全部转而成了清军水师的主力。如果自已没有穿来这个世界,那投降清军的东江镇副总兵沈志祥,会成为清廷的一条忠实走狗,整个投降的东江镇,也只会成为清廷手下的得力鹰犬。而现在,被自已暗中掌控的沈志祥部,已成了自已安插在清廷中的耳目,他可以对清廷阳奉阴违,却不敢对自已两面三刀。这是因为,自已在军事实力上,可以牢牢压住他,又在经济贸易上,对他实现强力管控,这才使得,这个唯利是图贪财好铁货的家伙,对自已能言听计从。随后,当看到沈志祥与王庭瑞二人,一脸笑得稀烂地从远处走过来时,李啸的脸上,不觉泛起了微笑。“哎呀呀,在下万万没想到,竟是唐国公远行到此,真真令我皮岛蓬荜生辉呀,在下疏于迎迓,有失礼仪,还望李大人莫为怪罪。“在离李啸远五步外,沈志祥一边说话,一边与王庭瑞等皮岛主要将领,一齐跪在李啸面前。李啸微微一笑,身形一动,虚扶起他二人,便道:“本公前往朝鲜,不过是途经贵岛罢了,各位不知其情,又何足为怪。“沈志祥等人顺势而起,又谄笑着问道:“原来李大人要去朝鲜,却不所谓何事?“李啸还未说话,一旁的王庭瑞急急插言:“沈大人,此处非说话之地,我等还是请李大人入官厅说话,方是妥当。”沈志详一愣,连连点头:“庭瑞说得是,请,请李大人随我等入官厅叙话。”他说完,又向王庭瑞招呼道:“这些唐军将士,皆是我等友军,就由你好生犒劳安顿,让全体唐军将士,在我皮岛之处,好好休息,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王庭瑞大声应诺后,沈志祥便自然在前引路,领着李啸,后面跟着李啸的一众护卫,一同前往官厅而去。很快,二人来到官厅之中,分宾主落坐后,沈志祥屏退左右,对李啸低声说道:“唐国公,在下前些时日,收到金州守将勒克德浑的来信,说你发兵攻打金州,要我等紧急来援。说实话,当日见他此信,我心下十分吃惊不已。”“哦,志祥你有何吃惊的?”沈志祥轻叹一声道:“我没想到,三年前,唐国公偷袭了金州,打得金复二州成为一片白地,却没想到,现在金州之地,驻屯了一万兵马,城池也多有加固,李大人还敢如番一样,渡海来攻,倒让在下十分震惊也。”李啸笑了起来:“我军悍锐,岂是鞑虏所能比。那接下来,我军的战况,志祥你也知道了?”沈志祥点点头:“三天前,我收到了济尔哈朗的塘报,才得知李大人已然顺利攻克旅顺,扫平金州。在下对李大人之卓功伟绩,十分佩服,连日感叹不已。原本以为,唐国公在获此大胜后,会就此回返山东,却不知道,今天唐国公,还北渡浩海,来到皮岛,倒是大出乎了在下所料。”李啸嘴角一扬,低声道:“志祥,本公说过,此来贵岛,却非专来拜访,而是去朝鲜有军务公干,至于所为何事,因涉我大明机密,恕本公不得相告。”沈志祥忙道:“这等军国之事,唐国公既不便言,在下又如何敢多问。想来唐国公你远拓南洋,又去攻夺虾夷岛库页岛等地,戎马倥偬,南北征战,在下实是难得与唐国公相聚呢。不过李大人今天能亲来我皮岛,实是大长沈某颜面,让我皮岛蓬荜生辉啊。在下若是没有把李大人给招待好,那可是大为无礼呢。在下已下令摆开宴席,等会却要与李大人好好喝两杯,咱俩边喝边聊,好好叙叙旧情。”李啸大笑道:“好,今天本公与志祥喝个痛快,一醉方休!”不多时,宴席做好,两人携手入席,见到满满一桌山珍海味,李啸大悦。很快,觥筹交错中,两人皆喝得脸色酡红,不觉颇有醉意。沈志祥睁着被酒精泡红的双眼,对李啸沉声道:“李大人,这杯酒,在下再来敬你。现在在下能在这皮岛之中,让一众原东江镇将士生活无忧,家有余财,在下自已也多有积蓄,银钱丰足,此皆李大人之恩德也。沈某非是不知恩图报之人,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沈志祥说完,一仰脖子,一杯水酒咕嘟咕嘟全部喝完。李啸见他爽快,也举了酒杯,同样一饮而尽。沈志祥喝完这杯酒,又给李啸和自已重新满满地筛上,复道:“李大人,你放心,沈某现在虽然在清朝做事,但我心下,却有如明镜一般,知道何事可为何不可为。象当天,沈某收到勒克德浑来信后,便寻个理由,搪塞了他,决不去做为清廷效力,而与李大人做对之事。那清廷想用我来对付大人您,沈某却是决不答应。”李啸笑道:“好,沈总兵身在敌营,心怀故国,又能有这番见识,亦是令人钦佩。那这杯酒,本公也回敬你了。”见李啸向自已敬酒,沈志祥慌忙举杯相迎,两人又一同尽饮。然后空杯相对,不觉大笑。沈志祥重新给二人筛酒,嘴中却喃喃道:“唉,唐国公这般说我,却是让在下羞惭无地了。沈某叛明投清,名节已投浊泥之中,这些年来,倒也是看透了,什么忠君爱国,什么大义为先,都不过是一番虚词罢了。这乱世之中,什么都不比能有一众人马保身,同时能大把赚钱更让人有安全感。在下也不怕唐国公笑话我胸无大志,碌碌苟且,现在我只想着,钱财丰盈,佳丽相伴,将来死后,也能做个风流鬼,就知足啦。”李啸微笑道:“沈总兵这是何话,各人志向不同,又如何可一言而蔽之。只要志祥你能不与本公为敌,且为本公及时探查清廷消息。咱们这生意,当可长久地做下去,你我二人,也是可永远地做兄弟。”李啸这话,说得沈志祥感动不已,二人复饮酣斗酒,直到大醉方休。李啸全军,在皮岛休息一天,给各条船只补齐了淡水与粮食后,便重新上船出发,径往东行,前往朝鲜义州地界。皮岛离义州海岸颇近,不过一天功夫,全军便已到达。说来也巧,此时,这义州之地的守将,正好是当年李啸在入援朝鲜时,所搭救的朝鲜大将李仁瞻。李仁瞻听了手下禀报,说李啸率大军前来义州,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不及多想,急急出城迎接。“臣,李仁瞻,叩见天朝唐国公。““嗯,你平身吧。““是,谢唐国公。“李仁瞻站起身来,脸上便满是讨好的笑容,他向李啸躬身问道:“在下不知道李大人渡海而来,未曾远迎,却是该死。“下面为防盗版。晚点替换。比起自己的叔爷爷正德皇帝,少年万历帝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他是在“三合一”式的严格管教下成长的。贤母慈圣太后、严师张居正、忠仆冯保将他包围,按照尧舜之君的标准培养小皇帝。望子成龙心切的家长对儿女过于严格,往往事与愿违,教育皇帝也是这个道理,而且比培养普通的未成年人更加困难,因为人家是万民所系的天子。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对一个正在成长、不无叛逆性格的少年而言,贤母、严师和忠仆是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在三座大山的合力下,万历帝没有办法,甚至是无意识地服从,显出他聪慧勤勉、少年老成的一面,但这种违反少年心理特点的教育方式,难免在万历帝心中暗暗种下仇恨的种子。慈圣太后教子甚严,她好比一个有着万贯家私的女主人,丈夫死得早,孤儿寡母看管这份家业,最担心的是儿子变成一个败家子,何况这不是份普通的家业。万历登基后,她住在儿子的寝宫乾清宫,全天候24小时看管,再冷的冬天也让宫女把儿子从被窝里拉出来,督促其学习。万历帝犯了错,动不动就让他下跪。――人家虽然年少,但毕竟是皇帝。等万历帝大婚后,老妈不能再日夜看管娶了媳妇的成年儿子了,慈圣太后搬回自己的寝宫。万历帝第一座大山从头上卸掉了,老妈更多的精力放在关心同胞弟弟潞王。凡对儿子要求严格的母亲,一般比较重视请家庭教师,而且对老师很尊重。张居正当然是先帝和太后聘请的一个非常合格的家庭教师。过去农村严母教子,对先生特别信任,常说诸如此类的话:小孩子不好好读书,不听话,你帮我好好管教,打他都不要紧,这是为他好。慈圣太后当然不能授权张居正体罚做皇帝的儿子,但那思路和农妇差不多,鼓励他严格对待万历帝。甚至拿先生吓唬万历帝――“使张先生闻,奈何!”(《张文忠公全集》)和现在差不多,很多孩子畏惧老师甚于父母。皇帝大婚后,太后还叮嘱张居正,我不在皇帝身边,先生得更加用心教导。张居正也慨然以严师自居,不顾及自己学生的特殊身份,就像对待普通学生那样悉心教导、严格要求,只差没用戒尺打手板心了。一次教万历帝《论语》,万历将“色勃如也”的“勃”字念成“背”字,张居正大喝一声,要念“勃”!吓得皇帝大惊失色,在场侍读的其他官员也惊慌失措。我估计万历帝在睡觉时也觉得张先生一双威严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真如芒刺在背。张家招祸,固然有居正生前威权震主的政治原因,但这类细节不容小觑。尽管皇帝理智上可能知道先生是为了大明江山,但情感上因为张居正的严厉而屈辱感日生,那种仇恨的情绪有机会就会释放出来,人是复杂的动物,大恩成仇,赤忠招怨是常有的事呀。现在张居正死了,第二座大山不存在了。和张居正结成神圣同盟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没有了外援势力大减,皇帝推翻自己头上最后一座大山的时机成熟了。第一家庭的成员,远不如庶民那样彼此亲密无间,尽享天伦之乐,儿子要见皇帝爸爸很不容易,嘉靖晚年,他和太子干脆多年不见面,说两龙碰头不吉利。皇帝的儿孙,很难享受到正常的父爱,如此,和他们朝夕相处、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保姆”太监,相当程度地充当了父亲的角色。也许因这个缘由,少年皇帝万历和天启,对他们成长时的贴身太监冯保、魏忠贤十分敬重。这冯保,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不仅对皇帝照料十分细致,尤其时刻提防他接受不健康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影响,和看管现在的孩子一样,不许他进网吧,不许他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尽量净化他的成长环境。万历御极之初,内阁大院的池塘里长出白莲花,翰林院飞来一双白燕,大家以为这是祥瑞,张居正准备将这祥物敬献皇上,冯保毫不客气地对这位老搭档说:“主上冲年,不可以以异物启玩好。”(《明史?冯保传》)因为太后和皇帝的信任,这冯保和张居正一样,气焰越来越旺,“后保益横肆,即帝有所赏罚,非出保口,无敢行者。”这是凡夫俗子很难克服的人性弱点。对这样一个恪尽职守的奴仆,太后很仰仗,曾对冯保说“万分当心,引君当道,勿得顺从,致伤圣德。”(《神宗实录》)神宗像对张居正一样敬畏冯保,可毕竟是热血少年,天性好玩闹,每当和小太监游戏,看到冯保进来,马上正襟危坐,说,“大伴来矣”。――“大伴”是皇帝对冯保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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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帝陵是凶地
李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尔是何人?为何求见本公?”
方中吉拘束地站着,扫了一旁的军兵一眼,欲语还休。
李啸会意,遂屏退通禀的军兵,再让方中吉与自已分宾主而坐。
方中吉坐下后,他抬起头,一双英目中,却满是复杂神色。
“方相士有何话,不方便直说吗?”李啸轻声问了句。
方中吉点了点头,才低声道:“正是。唐国公,现在帐中,只有你我二人,在下方可对你从实告之。万历年间,为朝廷钦天监效力的大相士方玉,大人可有耳闻?”
李啸的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读过《国榷》等明代史书的他,当然对这个方玉有所了解。
方玉,出身相士世家,家学十分悠远,他为人聪颖,道术高深,诸如观星堪舆,寻龙望气等术无不精通,万历五年时,年纪轻轻就代替其父,被选入钦天监,担任监司司员一职。
不过,史书上对方玉的记载十分简略,李啸对他的整个人生过程,也记不太清了。
而关于他的结局,好象在《国榷》中有过一句话,“方玉因选陵事,为帝所憎,逐之,不知所归。”
想到这里,李啸试探着问了一句:“方玉乃是万历年间钦天监司员,是我朝顶尖的大相士,难道他与你……”
“大人说得不错,方玉乃是在下祖父,本道乃是方玉之孙也。”方中吉黯然回应道。
“哦……”
“大人,您一定对在下十分好奇吧?”方中吉惨笑一声:“不知道李大人可有兴趣,听我讲一讲我祖父方玉的故事?”
李啸直视着方中吉晶然闪亮的眼神,点头道:“可以,本公愿闻其详。”
听李啸这么说,方中吉脸色放松下来,随后便开始,讲述其祖父方玉,给万历皇帝选择万年福地的故事。
万历十一年(1583年)正月,当时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只有21岁,与后来昏愦懒政的史书标准形象不同,此时的他,还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有雄心的“愤青”天子。那一年,万历皇帝去天寿山春祭,见到苍山寥廓,山河万里,忽然心有所动,动起了给自已选择万年吉壤的念头。
皇帝一发令,手下的相士与风水师们立即忙碌起来,开始在京城郊外,四处给皇帝堪查选址。
只不过,当时同样年纪轻轻,只有26岁的钦天监司员方玉,对钦天监的同事们,每天这般忙碌选址,却是十分冷漠,一点都不想参与。
而他之所以对选择皇陵一事这般冷漠不上心,并不是方玉为人惫懒不想干活,而是,道术高深又精通风水堪舆的他,曾暗中遍访京城一带,发现能安葬朱家皇帝的火属性陵墓,已经没有合适之处了。
只不过,方玉人微言轻,他的探查结果,无法对任何人明言,只能压抑在心中。而他这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令钦天监的大领导,监正杨汝常十分不满。
随后,在杨汝常的催逼下,方玉还是只能离开钦天监,装模作样的去京城郊外探查,当然也没有任何结果。
后来,钦天监派出给皇帝选址的司员与风水师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就是,在京城附近,想再找到风水极佳的万年福地,实在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他们接连找了好几处地方,不是方向不宜,就是堂局狭窄,还有一些地方,要么是位次参差,要么砂水倾倒,总之,都不是上佳风水所宜之地。
完不成皇帝的差事,可是一件罪过很大的事情。
故而,皇帝的陵址一天没着落,作为钦天监监正的杨汝常,心里便一天不得踏实,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令他越来越焦急不安。
要知道,杨汝常从前任监正杨宏亮手中,接手钦天监担任监正,也不过才只有一年时间,一直想快点做出成绩,来讨皇帝欢心的他,却万万没想到,才上任不久,就卡壳在帝陵选址上,让自已的仕途大为蒙尘,如何能不让他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在这时,皇帝又派太监来钦天监催逼进度,令杨汝常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这时,作为监正的杨汝常再也坐不住了,也不敢再整天呆在钦天监摆领导派头了,他这个钦天监的大领导,开始同底下的司员一般,亲自跑腿,四处探查,遍寻京城郊外,为皇帝查找吉穴。
有大领导亲自出马,手下的钦天监司员们为了表现,也个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又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访查后,总算寻得了在各位风水师看来,堪称上佳的风水宝地。
其中一处,是形龙山,钦天监的风水师们,对其评价是主峰高耸,诸山拱抱,河水绕脚,众水来贺,形如出水莲花,案似龙楼风阁,明堂开亮,辅弼森严,堪称至尊至贵之地。
而另一处是小峪山,风水师们认为,此地十分符合风水宝地格局,其来山绵远雄峻,主势尊严,水星行龙,金星站穴,左右四辅,拱顾周旋,明堂端正,砂水有情,亦是安葬帝王的上佳之穴。
选定了这两处风水宝地,杨汝常忙不迭地向万历皇帝报喜,同时在奏章中,厚颜无耻地为自已大表其功。
万历闻报,亦十分欣喜,遂上报两宫皇太后,得到懿旨同意后,万历皇帝朱翊钧再借秋祭陵之机,亲自前往形龙山和小峪山两地查看。
经过一番对比,万历皇帝自已更钟意小峪山,遂上报两宫皇太后,得到批准后,便把小峪山更名为大峪山,在这里正式修造自已的陵墓,这个地方,便是后来的万历皇帝葬身的定陵之址。
福地既定,接下来便是正式定穴,也就是地宫的正式埋葬之所。
有道是三年寻龙,十年定穴,这定穴的功夫,却比寻找福址要更难得多。在风水学中,还有“定穴差一线,富贵不相见”的说法,足见这定穴功夫之难。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当年年底,在一众风水师的共同测算下,这定穴之事才最终定下来。在选了良辰吉日后,在定穴的地方,举行了盛大的动土仪式。
这样的动土仪式完成后,待来年开春,土地化冻后,立刻会有大批工匠入驻此地,开始兴建皇帝的陵墓。
动土仪式开始时,万历皇帝十分高兴,他带着太监与护卫,兴致勃勃地前来参加。
见到皇帝也来参加仪式,主持动土仪式的钦天监监正杨汝常,十分高兴,遂令钦天监全体成员,皆换上崭服的官服,提前赶到动土仪式上,准备接受皇帝的迎见。
在杨汝常看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向皇帝,表明自已领导有方的最佳机会了。
皇帝到达后,钦天监的全体官员,在身着正五品官服的监正杨汝常带领下,向皇帝三呼万岁。
万历皇帝环视四周,十分高兴,对杨汝常说了一番褒奖的话,并给了他二百两银子与十匹绸缎以示感谢,这番浩荡天恩,让监正杨汝常喜悦非常。
不过,就在这时候,皇帝突然注意到,在一众喜悦的钦天监官员中,有一个模样年轻,却是一脸严肃,甚至带着莫名忧郁的司员,正垂头肃立着,与旁边一众一脸谄笑的同僚比起来,可谓格格不入。
顺着皇帝的眼光看去,杨汝常看到,这个低垂着头,一脸忧色的家伙,可不就是那个方玉么?
杨汝常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顿是涌起了怒色。
哼,方玉你这混蛋,探查地穴没有半点功劳,这动土建陵的大喜时刻,你哭丧个脸作甚,真他娘的败兴!等回到钦天监,老子要好好收拾你!
让杨汝常十分意外的是,万历皇帝对方玉好象十分感兴趣,他皱了皱眉头,向旁边的太监轻语一声。
那太监点头应诺,便快步来到方玉身旁,低喝一道:“陛下问你,姓甚名谁?为何在这喜庆时刻,干什么这般郁郁寡欢之状?”
太监此话一出,现场每个人都愣住了。
整个仪式场面上,顿是安静得连走过一只蚂蚁都听得见。
而一旁的监正杨汝常,则是心中难受得有如被猫抓了一般。
他在心下,把这个坏他前程的不开眼的方玉,骂了个狗血淋头。
方玉抬起头,他略一沉吟,便缓缓答道:“公公,臣叫方玉,对于这修造定陵一事,臣有不同看法,欲向皇上禀报。臣斗胆请问,若要微臣说实话,皇上能赦我无罪吗?”
太监闻言大怒:“呔,方玉你好大胆!你不过一钦天监司员,如何敢这般说话,难道你还要挟制皇上不成!”
“微臣不敢。”
“朕赦方玉无罪,方玉你且上来说话。”万历远远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立刻插话过来,同时向方玉远远地招了招手。
方玉快步走上前来,在太监的怒目注视中,来到万历皇帝的御座前五步外,跪下致礼。
“臣,钦天监司员方玉,有实话要向皇上禀报,若有乖谬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嗯,你且从实讲来,朕已说过,纵话语不当,亦恕你无罪。”
方玉抬起头,咬了咬牙,便沉声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大峪山陵址,实非福地,乃是一处暗藏凶险之凶地也!”
方玉此言一出,简直就是一舀冰水,浇在一锅热油上,瞬间炸锅了。
听了方玉这话,万历皇帝与一旁的钦天监监正杨汝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什么?!
这费尽心血,才找到的万年福地,才定下的地穴方位,竟是一处凶地?!
开什么玩笑!
方玉啊方玉,这话你也敢说啊!
你把这一众全国最优秀的风水师们,当成了京帅南街外那些诳人的瞎子不成?!
真是天包了你的狗胆!
“方玉,你真真好大狗胆!竟敢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诋毁圣上,来人,速速拿下此獠!”太监一声大喝,一旁的护卫齐声应了一句,数名护卫便快步上前,欲将方玉拿下。
“且慢,你们先退下。”
万历皇帝虽然脸色极其难看,但现在还是少年天子的他,还懂得维护自已的金口玉言,没有象晚年那般,昏愦到出尔反尔的地步,他冷喝一声,摆了摆手,让一众护卫退下。
然后,皇帝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投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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