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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兮,忘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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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这个词汇真是熟悉,但是我的姑姑是谁呀?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终于女孩笑了出来。

    “小封儿,你真可爱”

    “不对,明明只有师父等少数人知道我有这个名字,你为何知道”

    我退后几步,看着女孩。女孩也不在意,那开心的模样一点看不出一开始的忧伤。女孩道:“我是你的姑姑,当然知道”。

    我忍不住摸摸鼻子,这个女孩似乎有些智力低下,不过既然喜欢玩纸鹤,肯定智力不会很高。

    “喂,这个送给你”

    女孩将一个草蜻蜓忽然送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镇定看着面前的女孩。女孩却拉起我的手,任我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我被女孩拉到纸船上,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女孩将那个草蜻蜓别在我的腰间。不得不说一个草蜻蜓别在腰间很怪异,只要有一点洁癖或者是衣服整齐狂人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事实我坦然接受,只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

    女孩很有兴趣的,将我拉到船头,身后的帆不知为何扬了起来。清爽的风吹来,心中的不快离开好了很多。转过头看着女孩开心的模样。女孩笑着指着远处道:“小封儿,看前面,那里是一片苇塘哦,我的发现。”

    我闻言,沿着女孩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芦苇满天,那里还有几只白色的飞鸟飞去,夕阳的给这个地方染上了难得的红色,很是凄美,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我似乎来过。苇塘么,月光湖。

    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月光湖”三个字。我偏过头看着身边的女孩道:“你还有其他的名字吗?”

    女孩闻言诧异回头笑道:“我呀,有很多名字,不过现在可不能告诉你哦”。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实在很会讲故事,若不是让她作那说书先生,实在委屈他了。竟然能将我的好奇心激起而且还能不让我烦恼讨厌,也只有她了。

    我索性不在看她,看着远处的景物。

    月光湖。

    一棵树上挂满了千纸鹤,而且下面似乎有的挂上了风铃,有些坠着各色的水晶球,树干上挂着各种白色的袋子,袋子下面坠着小巧的铃铛,很像祁山的祈望树。

    一个白衣女子靠着树坐着,安静的模样让我不忍心打扰。我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她同样全神贯注的看着下面的事情,安静的就如刚见她时的情形。

    我转过头看向下面的情况,纸船停在水中难以前进一点,给我们机会看清面前的一切。

    白衣女子闭着眼睛正在小憩,却见她突然睁开双眼。我诧异之余沿着白衣女子的头转的方向卡看去,就见一袭红衣似火翩翩而来,妩媚妖娆的容颜虽然比不上自家老爹,但是在这个可是女子,而我爹爹,哎一个男子长成那副模样,让我有何颜面见他。

    女子眉心有一个似莲花又似火焰般的金色印记,只是这个家伙似曾相识,说她是谁,嘿嘿,我的记忆力向来不好,虽然她长得很独特,但是我只记得那印记,名字什么的就像酒香一样从鼻尖吹过了,只要记得他的香气就可以了,何必纠结它的名子,改日只要沿着那独特的香气一样可以找到他。

    红衣女子来的那是气势汹汹但是在白衣女子转身相对的时候,身上的气势立刻消了一大半。这很容易让我这个思想在格物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人很难纯洁起来。

    我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只见她同样回过看着我。我很难将这个女孩想成我的姑姑。而且我的娘亲的模样,脑海中一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转过头,看着台下的情形。

    白衣女子道:“你来了”。

    红衣女子道:“你认识我?”

    白衣女子一愣,低下头笑道:“晚枫君,我曾闻大名”。

    红衣女子笑着走近白衣女子,偏着头道:“晚枫君,我当称呼你什么?”

    白衣女子淡然看向湖面道:“千鹤,你唤我千鹤便好”。

    “东皇大殿上,送舞的那个女孩,他可不是你现在的模样”

    红衣女子满脸不信任,白衣女子看着湖面温和的声音如同微风一般吹来,“千鹤,便是千鹤,晚枫君又何必计较那副皮囊”。

    “如此甚好,我见你在殿上舞蹈甚为好奇,所以想向千鹤领教一番”

    红衣女子看着白衣女子的背影,久久不得回答。我亦为那个白衣女子莫名的担心,只听白衣女子丹唇轻启,道:“好”。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红衣女子也似松了一口气般,但是当他二人准备起舞时,却见一个白衣女孩从远处走来。

    “族长,不可”

    白衣女孩行至白衣女子面前,拉着白衣女子到一边小声道:“族长,你的身体决不允许你再次跳舞”。

    白衣女子倒是一脸释然道:“若是最后一次舞可以满足她的愿望,解了她多年的心结,就算立刻死去又有何不可?”。

    白衣女孩还想阻止却被白衣女子制止。我心中更是为白衣女子叹气,本想等我回去后就来找她,这样的女子若是结交定是一生的好友。

    “小封儿,不要叹气了,这是她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你又何必为她们的选择而可惜呢,这样可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

    我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女孩,我自觉自己对任何事情都难得付出自己的真心,但是对于面前女孩的一句话,却让我心中翻江倒海起来。我扭过头看着远处绝美的场景。两个女子翩翩起舞,仿佛她们跳的不是一个舞蹈而是这世间最凄美的离歌。白衣女孩木然的站在旁边,久久的才见她坐下,双臂环膝,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舞蹈,而她的眼角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滑落下来。我心中蓦地一紧,偏过头看向空中的两个女子。风铃声悄悄被风吹起,零落在这片不容人干扰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那个与红衣女子交错而过的白衣女子像一个残翅的蝴蝶,从空中跌落下来。

    忽然风起,芦苇像雪一样模糊了面前的而一切,我似乎又回到那个白色的世界,但是脑海中那副图还未抹去。

    我清楚记得那个白衣女子在坠下的那一刻向红衣女子说了一句话,“夕照,对不起”。

    对不起,我似乎也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对这那两个女子,心中似乎有一块空了出来,让我感到很是不安。

    忽然一个温暖握住我的手,我抬起头,看着女孩。

    “小封儿”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女孩,但是女孩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吗?”。

    “何夕吗?”,我不明白心中为何会出现这个名子。何夕何夕,君别后再见为何夕。寻来寻来,卿请楼头夕照看帆来。

    女孩点点头,看向远方道:“那只船将我带到了月光湖呢?”。

    我闭上双眼,不敢看身边的人,却感到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擦过我的眉毛然后是我的左耳。我不好意思装死,睁开眼睛,只见她一脸顽皮的笑,道:“小封儿,果然和萧萧一样可爱”。

    “她们如何了?”

    “你想知道答案”

    “是”,我现在特别认真。女孩笑道:“何夕早就已经死了,那一副皮囊不过是她对这世间最后的眷念罢了,小封儿果然将一切忘得彻底呢。”

    说完不容我反驳就将刚才的景物呈现,红衣女子捏着一个白色的纸鹤,那个白衣女子早就不见。

    “用心去看”

    我闻言闭上双眼。

    夕照抱着千鹤,一脸担忧,“你怎么了”

    千鹤笑道“只不过一个臭皮囊,因为眷恋俗世才求得三年的苟且偷生,本想将一切都还了,却没想到却依旧欠了人”。泪水缓缓流出,模糊了千鹤的视线。

    白衣女孩邑禹坐到千鹤旁边,将一块叶形玉石交入千鹤的手中道:“这是我在你昔日住的地方找到的”。

    千鹤微笑着将玉石握在手中,慢慢的闭上双眼。夕照一脸诧异看着面前的一切,等那个女子从自己怀中渐渐幻化成一个白色的千纸鹤时,才木然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邑禹。

    邑禹苦笑一声,道:“所有的人都可以忘了她,你怎么可以忘记她呢”,说完不理会夕照起身向远处走去。夕照握着千纸鹤,久久才从纸鹤身上拿出一个叶形的玉石,颤抖着从自己的怀中将一个叶形的玉石拿出与千纸鹤放在一起,一道柔和的白光之后,夕照木然闭上双眼,久久才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人,眉头不由皱起,举起手揉揉眉头道:“你有很多名字”。

    “难道你的疑问不是我为何在这里吗?”

    女孩看着我脸上带着微笑,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我摇摇头道:“既然你早已经死了,我何必在意,而且我要回去,虽然这样莫名奇妙却让人深思的故事很有趣,但是我还有功课要做,否则今天师父定会狠罚我的”。

    女孩笑道:“你是在梦里,这一切那里是我可以决定的呢,只因为你自己不想离开罢了,而且必须向你说明,我不是何夕,我只是路过月光湖哦”。

    我皱起眉头,却见她明目张胆的伸出手摸着我的眉毛。我抓住她的手,不满的看着她。她一句话让我差点晕倒,她温柔道:“小封儿,你真像姐姐,有时将你当做我的女儿也不错”。

    我和妹妹大都遗传了娘亲的相貌,爹爹的美虽然遗传了些,但是远没有爹爹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效果。此时这个女孩将我比作她的女儿,让我情何以堪,哎,张的年青也不是很好。

    女孩似乎从来不是很在意别人的想法,只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关心的很。她很是不满,但是我更加不满。只好安静的坐在旁边。现在我们还在纸船上,纸船在空中随意的飞着,我辨不清方向,只好坐在女孩的旁边。

    女孩安静的模样到让人突生几分怜意,我不好意思让她受冷落,毕竟她还是我的姑姑,虽然她刚才说我是她的女儿。

    纸船飞的很平稳。我挪挪位置靠近一言不发的女孩道:“我还是不想叫你姑姑,你不是还有其它的名子吗?”

    “第五旭恪”,女孩突然转头看着我,一脸我看不懂的笑意。我偏过头不去理她,却听她道:“我不能陪你去寻找答案,小封儿,适时放开自己的心,让一个人住进去,也许会更好些”。

    我还未从女孩莫名的话中回神,就感到身下一空,身子不停下坠,脑海中忽然想到当初师父惩罚自己不认真背书的时候,似乎就是将自己抛进没有尽头的黑洞中,让自己一直处于下落状态,当时自己似乎睡着了。

    白色的迷雾没有黑洞那种催人入睡的效果,我也只好睁着眼睛看着身边云从身体中划过。
………………………………

第七十九章

    习染流记2

    梦中的浮华就像一个看不到尽头的花海但是无论如何它都是有尽头的。

    我依旧穿着黄色的长袍;无尽的白雾又将我带到一个新的梦境之中,如今我坐在书桌上用笔记下这些事情,只不过想得到一个安慰,谁能告诉我,梦何时会醒来呢?

    白云悄生,遮住了蓝天的眼睛,我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打开天眼,再次徘徊在这错乱的时间内,或许我会醒来,回到师父的身边,让师父为我解答所有的问题,但是如今我只愿望将这个梦加深一些。

    听风者,未来的预言。

    清风拂面,在我睁眼闭眼之间已经来到一个青山碧水的地方。

    踏着青色的石阶,心中难得安逸。虽然与格物他们游历了很多地方,但大都来去匆匆,从来不曾感受如今一个人徒步而行的孤寂之感。寂寥的山谷不似众人在一起时那种逃避似的热闹。青鸟啼唱,清泉击石之音。耳边自然之物造景不同,心中淡然开阔,似能容纳世间万物,师父常言我太过无情所以难得世间万物的喜欢,故而常鼓励我到处游历,感触在那山水人文之间,然而当初人多热闹那里有师父所言的感觉。

    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心中万千思绪悄然排除在脑海之外。

    我正在认真的走路,却见一袭白衣映入眼帘。一个清秀淡雅的白衣女孩手执一本蓝皮书,向下走来。我看他看书很是入迷,竟然将我这个大活人忽视。

    白衣女孩一心二用着实让我钦佩但是若是一心二用的结果会是让我这个心心给她让路的人被撞的话,我想就不会太喜欢了。

    “对不起,你没事?”

    女孩慌忙道。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仔细打量她。她死知道我看她,于是那一直低下的头终于抬起。

    我愕然,这个女孩又是似曾相识,难道每一个俏丽的女孩都让我感到似曾相识,这样的话,我不就成了格物那个怪物,记得每一次格物挑。逗美人的时候大都喜欢说“美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本人自认不曾花心过,不曾对什么人上心过,以至于很多脸都是模模糊糊,何来面熟,如今当真是我的错了,以后定听从师父的话少于格物接触才是。

    “你在想什么,听到我说话吗?”

    我回过神来,见女孩问我便道:“我无事,倒是你看书如此认真,难道不拍从石阶上跌下去”。

    “跌下去?”,女孩蓦然一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

    “嗯,冒昧问姑娘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孩笑道:“你不知这里是何地,想来是误闯此处”。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女孩道:“这里是亡巫山”。

    亡巫山,这里更是熟悉了。我又问道:“在下听风者习染,不知姑娘的称呼”。

    女孩见我如此无礼并不生气,只是语气中难免的淡漠道:“吾名旭恪,不知公子为何来此?”

    旭恪,我正吃惊与这个名词上,好姑姑,你何时成了旭恪。旭恪皱起眉头道:“你可听吾言,如此,快速下山”。

    我看着面前的人,嬉皮笑脸扑过去,将女孩抱在怀里,好姑姑你将我戏耍的如此惨,且让我吃一吃你的豆腐。

    “大胆”

    旭恪的脸红的厉害,让我更加得意,我将旭恪的脸板正,她不依,因为我们站在台阶上,竟然一时不妨,我一脚踏空,跌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这个柔弱的小姑娘定然是睁大眼睛任我玩滚木头的游戏,不曾想,她拉住我的手,抱着我到到一边。话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说我的。

    我被压在下面,地上的石头个我的背很痛。旭恪从我身上坐起来,手上的书竟然还在。只见她将书本擦拭干净才转过头看我。我艰难的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分不清这是事实还是另一个梦。

    旭恪和那个自称我姑姑的人并不相像,而我却莫名的信任她。我有些糊涂,向来不喜思考的大脑变得十分不灵光。

    “你若是没事,就快点下山去”

    旭恪的声音传来,我撇撇嘴,不去看她。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脚痛得厉害,但是我可不想让这个家伙小瞰我,我忍着痛,像平时一样,向同样站起的女孩道:“谢谢你,这次你救了我,我定会报这个恩的”。

    旭恪抿着嘴似有不快,但是我懒得理她,转身风度翩翩的向山下走去。等感到身后的目光不见后,我才敢龇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右脚痛哭流涕。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很是悲哀,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里果然会触景生情,特别是在自己遭遇不辛需要帮助的时候。

    “你没事”

    我正在痛快的哭着闻言,立刻感觉到自己胸中一口闷气甬道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实在悲催的要死。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也不敢恢复,终于那个人摸到我的肩,我迅速抹去泪水,抬起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

    我身子向后一仰,避开来人的巡视。

    旭恪认真道:“你的脚受伤了,我带你去疗伤”。

    “对不起,我要下山”

    旭恪看着我似乎为我的回答而纠结着。我慢慢推开旭恪笑道:“我无事只是小伤而已,你为何来了”。

    旭恪从怀中拿出一个草蜻蜓道:“你的东西,掉了”。

    我看着那个蜻蜓一时不知是何感受,伸出手将草蜻蜓攥在手中,微笑着向旭恪道:“谢谢你,这是我姑姑送我的礼物”。

    旭恪点点头,站起来,然后伸出手给我。我将草蜻蜓塞入怀中,握住伸来的手。等我们站稳后,我道:“旭恪,将来若是再能相见,我定会重谢你”。

    旭恪退后一步,淡然道:“我不需要”,说完就往山上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才回过头,看向山下蜿蜒的山路,右脚因为曾经受过伤,如今伤的更加厉害,疼痛是很自然的事,我对此无可奈何,一瘸一拐的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太过紧张,直到走了山路一半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学会御风术了。

    御风而起,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却发现那座山竟然越来越缥缈,最后化为白雾在晨曦之光的照射下,化为虚无。

    果然又是一个梦。

    我睁开眼睛,依旧是茫茫的世界,只是我坐在书桌前,认真的写下刚才的奇遇。

    这是不是也是一个梦呢,我看着笔下的字。放下笔,不在继续写,站起来,随意一个方向走去。这个梦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尽头呢。

    拨开云雾见青天。雪花纷飞,银光素裹的世界里残阳粉色的光芒给这个空间徒添了一份温暖。

    蝴蝶谷,这里是饮源家,曾经虽然听说过,但是却从未来过。我走进去,不受一点阻碍。

    看着周围的景物,却凭着直觉而走。

    饮庄。等我穿过一片美丽的草原后,就见到了一个古朴简单的大房子。

    有人守卫。我避开蓝衣人,悄悄的走进去,自觉此处似乎很是怪异。等来到经常听饮源说的颐和园,心跳蓦然加快。

    我悄悄的走进去,避开蓝衣人。终于摸到了饮源所住的地方。

    简单素雅的房间,很符合饮源的审美要求。

    当我走进内室,淡淡的药香飘出。我慢慢走进去,想一探究竟,当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人躺在床上,而他的身边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时,我只感到心中一痛,似乎很多东西塞入了脑袋里。

    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长到我已经分不清梦里梦外。

    饮源在蝴蝶谷油尽灯枯。秦青州,格物生命危在旦夕。往姬在南海等待死亡。

    那个粉衣女孩在火焰中挣扎。

    醒过来,醒过来。我一直不停的告诉自己,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

    我看着一个个生命渐渐消失,直到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沉入那冰冷的净潭。

    这也许就是不可避免的无奈之泪,只能自梦中抹去的眼泪,在现实中,所有的一切只能去承受,只能认真的对待。

    我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但是悠远古朴的殇歌响起,那承载无数异族之人的血液的沙海,那祭奠不朽战魂的不归林,那藏着无数秘密和责任的迷域,那悄悄流淌在诅咒长流里的忘氏一族,那带着无尽怨恨和不甘的弱水息壤。一切都将由此结束,消除所有的因果,让一切随着天人的离开而离开。

    净潭水伤伤,梦魂亦断长,从来不知生死顾,今夕却明朗。一任风云吹神土,姻缘仇恨尽归属。谁人怜我桃花客,不见长溪绕指柔。

    蛮奂山高桃花尽,梨花悄展落肩头。浠水鱼肥人不在,亡巫山上桑树连。更改百年如日月,迷域东雪散红颜。荼靡花开,木兰伤怀,笑问旧人今何在?念兮,忘兮,何所愿。
………………………………

第八十章

    秦青州。隋华城。

    子鱼一脸忧郁的站在城墙上,刚才刚刚受过突击。近几日来,敌军经常骚扰式的攻城让城中的军队变得疲惫不堪。自己正在烦恼,而且东雪已经出兵了。

    如果继续下去,自己退,饮赋则可以获得一线生机但是东门必将直接受到威胁,自己进,饮赋必将被逼的走投无路。

    一个白衣将军走进来,就见子鱼如此模样,道:“公子,城中的人大都已经退到东门了,而且忘川撷家已经出兵,东雪的军队不日将感到镜湖”。

    “是吗”

    子鱼的声音显得疲惫无比。将军还想说什么,却见远处的军队竟然大规模的动作。子鱼眉头紧皱,向身边的西蒙道:“你快速离开隋华城,前往镜湖帮我暂时阻止东雪的军队”。

    “公子还是不想让这件事扩大”

    “这不仅是迷域的利益,更是秦青州各大氏族的利益之战,若是东雪插手此事,此事定然不会善终”。

    将军低下头道了声是,便退下去。子鱼看向远处的军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饮赋一袭红色的王袍坐在车上,红色的眸子带着烦乱的色彩。

    明明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了,但是依旧是有所顾忌。听手下来报,那守城的城主似乎是东门子鱼。没想到那个儒雅清秀的公子竟然在那城上看着万千军队而顽强而抗。

    挥挥手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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