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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帝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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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儿也是打算要先回黑山寨，“她人在英州，可能过两天就会回来，到时候联系我们，工作应该没问题。”
“希望吧，现在哥有了工作，又有了半个家，以后赚钱的事交给我，你就好好修行，不要浪费了大好天赋”，花作尘喝了杯野果酒、切了块烤肉，低沉的声音和哀伤的双眼，在烤肉的催泪熏烟中迷茫，如果不是花作尘瞬间恢复正常表情大口腿肉、青梅果酒吃喝实在太香，原本就因为受伤略显苍白的脸，再配合身后那广阔朦胧的天空背景，相得益彰，哪怕没有再多的叮嘱，花作尘还是能用自己的忧郁症，让林雪儿立刻点头同意。
“哥，我们家现在还有多少钱啊”，林雪儿缓缓旋转着手中的玻璃酒杯，显得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尽量让自己语气飘忽。
“不知道，你”，花作尘微微啜了一小口青梅果酒，瞬间便有满满的酸和着酒液，侵入舌头上敏感的味蕾，如果是以前花作尘自然直接回答，可现在似乎林雪儿才是家里的有钱人。
“我，广告费、奖学金、勤工俭学，还有你给的生活费，总共一百二十万，我买了半栋房子，就剩下五万了”，林雪儿愣了愣，瞬间就明白了花作尘的意指，把钱途说了清楚。
“一百二十万，算了，北辰的奖学金肯定也很高”，花作尘细细品味着口中的辛辣酸涩，还有林雪儿喝白开水一样的语气，沉默了一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先告诉我，哥，我不是说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嘛”，林雪儿低头捧着酒杯，同样只是轻轻啜了一小口，味蕾就是酸涩的青梅果酒味。
“是买水晶脉动电脑，还是家具电器，还是说你问李丰借了钱”，花作尘放下酒杯，轻轻翻着烤肉，烟雾在黄昏中灰蒙蒙一片，隐隐带着不安。
“不是，水晶脉动电脑我已经定购付过款了，家具电器也不急，更没向他借钱”，林雪儿轻轻放下酒杯，怕花作尘太担心把三件事情一一否定，不过也显然说明了真的有其它事，正如林雪儿在公园说的那样，有些事。
“这么说，就是这件事，有点急了”，花作尘继续翻着烤肉，双眼被烟熏得有些难受，却还是没有动弹，只是继续翻着。
林雪儿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显，侧头望着被熏烟遮住双眼，已经有些看不清表情的花作尘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事已经注定结局，要说急，也急不来，要说不急，也不会这么说不清楚，更不会有一文钱难倒英雄汗的说法，这种感觉让人明知道急不来也静不下心来。
“雪儿，这事需要多少钱”，花作尘停止手中的翻着烤肉，忽然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气把满满的青梅果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酸涩的感觉，让人牙疼，说话都不利索了。
“除了家里在县城信用社存折上的钱，还需要二十万，我看你之前华夏银行卡上没有钱了”，林雪儿望着又喝了满满一杯的花作尘，明知道会醉，也没有阻拦，晚风拂过脸颊，林雪儿面色有了一丝迷人的酡红。
“还要二十万，你是说四十万”，花作尘不再去看林雪儿狠狠灌了一大青梅果酒杯，不做丝毫阻拦，让这股酸涩呛人塞住喉咙。
无疑这是又一笔巨款，至少对于眼前这个，刚刚有些知足安定的小家庭来说，而关键还不是这个，花作尘终于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望着天空下一栋栋温馨的楼房，有些后悔了，后悔来到杭城，显而易见，又是自己，这笔钱显然肯定又是自己需要的，最可恨的，偏偏花作尘的联邦银行卡上正好还有以备不时之需的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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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倾家荡产
天空中，淡红色的晚霞如同林雪儿脸上的酡红，美丽醉人，有人说过，沉湎于过去的回忆，有时是逃避现实的良方，怀旧所唤起的欢乐抑或感伤，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一些空洞，可这套对于过于理智、冰冷的眼神似乎能够割裂时光的帷幕直接逼视黑影的花作尘，没有一星半点的作用。
而未来，试问，当一个天才发现自己成了沉重的包袱，是的，也许早已没有人觉得失去优异古武天赋的花作尘是个天才了，但人们至少得承认，花作尘曾经是一个天才，而且是有一颗极其自尊和敏感的心到了扭曲的天才，是啊，只是曾经，都过去了，这颗心，凭什么再去想五年后，渐行渐远的未来。
花作尘望着烟雾朦胧遮住双眼的天空，忽然打了个酒隔，不得不承认，正如自己想要思考，如果自己想醉，也是同样的简单，更何况平常滴酒不沾的花作尘本来就是酒量极差，比女人还差，也许这也是忧郁症的福利，正如强迫症那样，而且青梅果酒又后劲十足，此刻晚风拂面更是醉人，花作尘试图用理智告诉自己，就是这么个一文不值的未来，就是这么个一文不值的未来，居然要自己花掉家里这些年所有的，仅剩的积蓄，仅仅为了自己，这么一个一文不值的未来。
该死的时代，那些该死的吸血鬼，什么命运，谁在说话，花作尘笑了笑，让故意瞒着自己到现在一个似乎无法选择回去的时候的林雪儿，替自己又倒了一杯，极其酸涩呛人的青梅果酒，一口灌下，这该死的时代，那些该死的吸血鬼，花作尘确信自己没醉，否则怎么一语中的。
花作尘想象着永恒公司门口，人山人海的盛景，除了笑脸还是笑脸，难以想象，难道他们都和自己一样，不知道进入旷世还需要一笔巨款，地狱的门票，花作尘眼神冰冷在最恰当的时候想到了最恰当的词，还是说，他们都是普通人，只需要一笔小小的费用，至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更不用劳烦自己操心，他们惊人的财富完全足以匹配自己高深的修为或者天赋潜力。
“雪儿，你的地狱……不对，你进入旷世的费用，怎么说，是不是熠华大学帮你们支付了”，花作尘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毕竟进入对于天赋极佳的林雪儿，远比自己重要，花作尘说过了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虽然贵，可那是对于没有一点希望的自己。
“恩”，林雪儿果不其然地点了点头，接过花作尘的玻璃酒杯，又替有些重新恢复平静的花作尘，倒了满满的青色的酸涩的酒液，也许是纯阳内劲不自觉运转了。
“这就好，这就好”，花作尘放心了，的确应该，熠华的古术新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各大势力争抢的对象，时代的栋梁之材，理所应当，应该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收到帮助，花作尘一点也不奇怪了。
“哥，你应该还有钱是不是”，林雪儿静静望着，望着突然陷入沉默的花作尘，理智和直觉都告诉林雪儿，花作尘是个会替自己未雨绸缪的人。
“雪儿，我们能不能晚点再谈，你看我有些醉了，而且二十五万的头盔，上百万的房子，明星妹妹，我今天真的有些受刺激了，我是说，这种心跳的感觉，如果换个普通人，已经承受不了了，而我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倾家荡产的问题”，花作尘现在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是个神经病，尽管有些恐怖，不过如果不是这样，这一系列的事情真的会让人心跳过快。
“我知道你没醉，而是用纯阳内劲把酒分解了，不过的确是受刺激了，否则你不会喝这么多酒”，林雪儿太清楚花作尘了，尽管花作尘的确有些醉意，不过林雪儿印象中花作尘惟一的两次醉酒，只是喝了三杯就趴倒了，正如很多事情，除了花作尘自己没有人能够改变。
“我就知道，可我偏偏以为你会装做不知道，我的好妹妹，你也同意了，我才第一天来杭城，难道就要倾家荡产了，我们真的会没钱了”，花作尘望了眼朦胧的天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郁，重新坐了下来。
“这么说，哥，你肯定还有二十万了，是吧”，林雪儿盯着玻璃酒杯中的青涩酒液，没有看花作尘，显然说明了林雪儿的决心。
“最后的了，再没有了，就这么多钱了”，花作尘出奇地平静，似乎想起了一个问题，两个完全不同的普通人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问自己的相同问题，普通人要想成功到底到底有多远，花作尘还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回答，很远很远，和那种虚无缥缈貌似沧桑的语气。
林雪儿轻轻啜饮着杯中的酸涩，就像青梅果酒一样，总是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花作尘的变化，风一样的迅速，云一样的飘忽，事实上，花作尘今天真的受刺激了，否则平常滴酒不沾的花作尘不会主动要求庆祝，庆祝有了个新家，或者说半个，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并且如果不是这么一回事，倾家荡产也真的是个太过可怕的词，一定能让人联想到多么悲惨地在这座陌生城市流浪街头的心酸苦楚。
花作尘静静望着烤炉上的熏烟雾一样在空中升起，普通人要想成功到底到底有多远，花作尘没有去想自己早已给出答案的问题，只是听着，听着他和她的声音，他问的时候低沉有力，沉重中隐隐透着一股发自灵魂的自信，她的轻柔迷茫，有一些结巴，甚至自卑，似乎如果有人听过那种无力的声音，就能明白普通人要想成功这期间到底到底有多远的声音。
“雪儿，不如这样，我先工作，我已经有了份不错的工作是吧，我先赚钱，等赚个一年，至少也有些积蓄，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应应急，只是一年，晚些进入旷世，其实，我是觉得就算旷世里真的有治愈蜃桥的办法，你也可以帮我找嘛，很快以你的修为就能超过我了，怎么样，真的没必要为了什么都见不到的希望把所有钱都花了，或许我也不是觉得不值得，太贵，关键是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钱了……”
花作尘轻轻举起了酒杯，没有猛灌只是啜了一口，说着说着，化出了满嘴的酸涩，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林雪儿的水眸中，花作尘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和眼前的林雪儿一样，这个一心想要帮助自己的哥哥恢复自信，脱离普通人三个字的不普通的妹妹。
花作尘有些痛恨自己，总是知道这些，也许自己口中的二十五万，电器家具，半栋公寓，甚至倾家荡产，如果不是维护哥哥可怜的自尊，这所有、所有在这个已经优秀到了过分程度的叫林雪儿的完美女孩的眼里，从始至终根本就算不上个屁。
晚风吹拂着脸上迷人的酡红，熏烟朦胧，她依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青梅果酒，花作尘眼神冰冷充满理智。从曾经的自己身上清楚地知道着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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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难得糊涂
黄昏渐渐隐去光泽，落日的消失，仿佛让朦胧的天空瞬间没有了凝视的中心焦点，几缕熏烟中所有一切都变得飘忽、轻浮，一抹淡红色的余晖泛着光亮，映在附近一栋栋冰雪公寓楼的天台上，黯淡、黯淡，已经开始迎接夜的降临。
花作尘和习惯安静等待着的林雪儿面对面坐着，背对着天空，依然还在想一个看似答案已经水落石出，不能再有更准确回答的问题，也许一天内发生的事，实在太多，花作尘真的需要一件值得自己花费时间的事，来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导致忧郁在心里藤蔓一样滋长，又或者这就是在修行。花作尘虽然修为境界无法突破了，可感悟就像是一种本能的习惯或者天赋，比如溺水的人看不见附近有人，总不能就因此而不喊救命，直接闭嘴等死吧，不得不说，有太多高手要是知道，有人把这两者联系起来，简直是要暴跳如雷直呼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狗屁不通。
一个普通人，要想成功，到底，到底有多远，修行入世修道，可花作尘似乎就是喜欢这些不讲道理的问题，就和花草树木为什么好看，似乎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始，花作尘真正想要的是背后的答案的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是普通人三个字和关于他们的故事大概就是这些矛盾复杂的问题，或者说是制造这一切矛盾复杂的源头。
忧郁症让花作尘的思维，比风和云还要飘忽，可理智又让花作尘无比坚定，大概就是这一切，让花作尘有时总是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和举动，走向一条条常人难以理解的道路，正如现在这样，其实花作尘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并且自己对这一切有个简单又接近完美的解释，神经病或者天才，总有一个是对的。
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已经慢慢淡出了世界，可他和她的影子还在，在这个疯狂的时代阴影下，隐隐有些重合，也许这个问题，有个稍稍简单的转换方式，以用来更清晰地衡量原本遥不可及的距离，也许一个问题，简化成了两个稍稍简单的问题，有一天，花作尘会真正得到答案，至于今天，花作尘可没有想过，自己今天能得到答案，却也不打算现在停止。
眼前这个没人能懂的时代，总是特立独行，哪怕对普通人的定义，也并非只有一个，正如他和她，一个是古武天赋一般，毫无身份背景的普通人，一个是和超自然人类两个世界难以接近的普通人，他和成功的距离再加上她和他的距离，也许真的要稍稍比她和成功更远了一个世界的距离，显得更容易衡量。
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踏遍山河壮丽，胸藏若谷虚怀，花作尘曾经在自己主宰的世界里把普通人三个字投入刀山火海、腥风血雨、虚空乱流，感受其中的惊险、痛苦、寂寞，太多的感受，至少此时这一条条很远很远的路，关于普通人的答案，绝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沧桑、虚无缥缈、熏烟一般轻得如同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灵魂的对这个时代和世界的不甘、愤怒、咆哮和厌恶。
花作尘轻轻啜了一口青梅果酒，脸上似乎也有了些红色，看了一眼林雪儿，花作尘笑了笑在自己主宰的世界里，把普通人投入了一个黑暗、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但轻轻把他抹去了，就如同从脑海中抹去世人生而平等一样，轻轻地，简单地抹去，很远很远，实在太远了。
他，曾经和花作尘并肩作战的兄弟，自信骄傲，早已没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命运的无情和岁月的平静，让他生不如死，永远躲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等死，甚至已经完全比不上曾经的她，一个天真、平凡、有些结巴还有些自卑的山村女孩。
花作尘面对深渊丑陋的嘴脸，轻轻地把自己放了下去，多么合适的人选，普通人，取代他，太合适了，花作尘笑了笑和林雪儿面对面坐着，轻轻啜饮着酸涩呛人的青梅果酒，不管不顾地开始了关于自己探索的一条道路，一条普通人要想成功的很远很远的道路。
朦胧的天空似乎下着绵绵细雨，高山，大洋，平原，沙漠，星河，穹宇，这些仿佛花作尘全都已经永远地看不见了，不过深不见底的深渊地下倒是也没有想象中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恶魔，这个世界中心是一片极其平坦可以说是无边无际的谷地，潮湿，阴暗，寂静，边缘则是四周那陡峭、平滑、高高在上的渊壁，还有一个愤世嫉俗厌恶仇视一切天才、善良、完美的渺小身影。
天台上的晚风慢慢大了起来把熏烟吹得大雾一样，背对着附近一栋栋价值不菲的公寓楼，花作尘静静望着总是完美的林雪儿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理智浓郁到让人害怕，正如当初在黑山花作尘看到的那个除了卑鄙无耻更加毒辣的怪物一样，是自私。
是的，也许别人可以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这个站在阴暗的谷地、注定会遭人唾弃，自私到甚至会嫉妒林雪儿的完美，嫉妒一个为了自己的哥哥愿意付出所有的妹妹的自私身影，花作尘冰冷的眼神中也会有内心深处的脆弱，还有孤独，痛苦，花作尘轻轻啜饮了一口青梅果酒告诉自己这就是忧郁患者的命运，天才或者疯子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总之自己就是无法不知道，装糊涂，哪怕只是装糊涂啊，自己都做不到。
花作尘清楚地知道自己变了，或者说是自己的忧郁症更容易控制了，当然这绝不是说忧郁症慢慢好了，花作尘必须要承认自己就是个内心长满鳞片的丑陋怪物，依然总是知道，总是知道那些让人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忧郁泛滥，可改变总是有的，自从花作尘把自己毒辣的一面的内心世界**裸地展示给林雪儿，感受着林雪儿的温柔，花作尘不再选择如同怪物一样的逃避方式来面对自己的忧郁症。
花作尘冰冷的双眼看到了林雪儿非常安静地站在深渊的顶端，轻轻地放下了一根绳索，正如这个优秀、善良、完美的女孩把自己的哥哥从遥远的黑山寨带到繁华的杭城一样，把底下那个愤世嫉俗、厌恶甚至仇视一切天才、善良、完美的渺小身影一点一点拉出万丈深渊，就像风筝一样，飞出这个普通人的世界。
花作尘选择原谅了自己，一个因为长期处于深渊终于在上百万公寓、倾家荡产这些敏感的词的刺激下彻底暴露的自私的自己，是啊，为什么不能原谅呢，这个深陷普通人深渊的曾经的天才和忧郁症患者是多么渺小、可怜、痛苦，当然最重要的是花作尘坚信优秀、善良、完美的林雪儿一定会原谅自己。
花作尘冰冷的眼神依然没有离开渺小的身影，尽管他已经如同风筝一样轻轻地飞出了深渊，尽管太过静悄悄，尽管太过平静，尽管无人关注，但总归是出来了不是嘛，可是他还在飞，因为女孩还没有放开手中的线，仿佛要让他在朦胧似乎下着绵绵细雨的天空中，飞过高山，飞过大洋，飞过平原，飞过沙漠，飞过星河，飞过穹宇，飞到一个没有风能够翱翔，没有云，有星辰相伴，没有线，极尽璀璨的世界，以一种花作尘难以理解、不敢想象、景仰膜拜，永远也不愿意明白的执著。
“好吧，雪儿我同意，倾家荡产”，花作尘以一种经过长时间的沉默，苦苦思索，权衡利弊过后的平静开口，从上衣掏出一张镌刻着宏伟宫殿的银行卡轻轻递给了林雪儿，随后满脸害怕的表情喝下了一杯酸涩呛人到了极点、没用纯阳内劲化解丁点酒力的青梅果酒。
晚风拂面，也许是一只温暖怜惜的手，总之，花作尘醉了，安安静静地趴在了这个昏暗的天台，陌生的城市，毫无防备，花作尘绝不承认自己只是喝了一杯酒就醉了，而是所有青梅果酒在这一瞬间，同时来了后劲，所以自己醉了，做梦了。
梦中那个身影还在飞，可是也许女孩错了，纸糊风筝并不是域外狼鹰，不要说离开祖星，哪怕天空绵绵的细雨，淋久了也会散架，可是他还在飞，正如花作尘明知道自己不止是蜃桥崩裂而是失去了蜃桥，没有了希望，可还是选择倾家荡产也要进入旷世空间，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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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花落谁家
一夜无话，全身笼罩着浅白色的晨曦，林雪儿穿着一套普通大众的白色运动服，衣服和肤色相得益彰，愈发显得清新脱俗，额头上有一些细密泛着莹光的汗珠，显然是刚刚完成日常的修行功课，此刻和穿着一件黑色短袖的花作尘，坐在公寓楼下的草坪休息，聊着什么。
永恒公司官方，凌晨发布的侦查消息，也是少有透露出用来牢牢束缚普通人的重要消息，旷世无限接近于古籍上记载的纯净大陆环节，再次成功，凭借高过现实千百倍的元素含量，专家团依然有成员激活魂海，能够像异能者一样感知到自然能量，也让人们终于对金发中年人的话，深信不疑。
同时重要发现也直接证实了，美联曾经的伟大教皇，在书上所写人人皆异能者的想法，他们只是随着岁月变迁，天地间很多元素越来越少，慢慢近乎消逝，人们深信不疑了，为了这一点他们甚至真的愿意在旷世空间，蝼蚁般呆上几年，当然中年人可是保证过不会的，可谁知道真假呢。
“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山里带的草药都卖完了啊，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原来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花大才子也学会了，生意人的精打细算”，林雪儿浅笑着调侃，早上起来就发现花作尘不在家，只留了张纸条。
“早知道我就多采点了，这些山草药本来只要几百块钱，跟着我们转了几趟车价格也高了五六倍，我打算重新买把刻刀，剩下两千多的正好放在家里零用”，花作尘有些贪心地拍了拍手，在黑山多年，早已习惯了四点多起床。
“买把能当武器的吧，毕竟是杭城，对了，哥，我现在要出去，今天有个女同学过生日，可能会晚点回来，打扫卫生就给你了”，林雪儿觉得家里事情挺多，可没办法，刚回来昨晚就有电话打来，虽然也不算熟，今时今日，如果不去难免会让人觉得恃才傲物。
“恩，没问题”，花作尘点了点头，双眼望着公寓的大铁门，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最终还是扭过头来，向林雪儿开口问道，“雪儿，这些……些年，他们有没有再寄信。”
“恩，我都整理过，放在李丰房间的书柜里，他那有不少古籍，你平时可以拿来看看，还有一些设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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