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帝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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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地比较两者到底那样更加不可或缺，随后离开了，离开了论道殿，正如从前一样，很少参与，却认为这些人生的见解对自己非常有帮助。

　　　　但是今天，花作尘望着街巷上空，一片片飘落的花瓣，其实目的很简单，除了打算在自由交易市场买些小东西，便什么也不想，单纯地随便转转，走走看看，所以花作尘还特意饶了条远路，风景更加梦幻的路，七拐八拐，慢吞吞地，正如几年前一样，不得不说，花作尘是个非常怀旧的人，近乎病态的怀旧，所有一切习惯都不愿意改变。

　　　　花作尘缓缓走着，铜钟悠悠，满树花开，一湖波光，寺庙宫殿，亭台楼阁，鸟兽轻语，这种天城美景配合天人道馆古老深厚的底蕴真的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失去了蜃桥，十方气海枯竭不稳，以花作尘今时今日的心境，早已经可以突破境界了，甚至是两个阶级，达到导师高阶，不过现在是花作尘，不愿意去想这些，花作尘只是需要随便转转，也许太过不可思议，花作尘居然想放松一下喘口气，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太多的回忆，来到杭城重新生活了，可能呆多久呢，几天还是几年？这些天的事，随着转来转去也开始慢慢沉淀下来。

　　　　“快来看看，上等的能量水晶，水系，木系，土系，三样都是上品，赶紧来的吧，不然待会走了再没这么便宜的价钱了，比天人道馆便宜四层啊”

　　　　“爱买不买，这宝贝，这光泽，这纹理，这泥上的历史气息，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啊，怜香惜玉，不买你就走吧，别摸来摸去，干什么似的”

　　　　“多吃紫薇果，驻颜有术啊，今天刚从雁荡古山上面找到的，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啊，美女们过来看看吧，娘娘腔，小白脸，我是不打算卖的，省得心烦，当然只要诚心，有价格也好谈”

　　　　自由交易市场热闹非凡，货物繁杂，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当然相比于天人道馆的丹药宫，铸器宫，也是要多出不少东西，即假冒山寨产品，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自由贸易市场，望着便宜的货物，流连徘徊半天，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天人道馆虽然价格贵些，但绝对货真价实，通过命令进行的交易，哪怕相隔百年，任何人弄虚作假，都会被立刻查出实名档案，判罪。

　　　　“你会刻画”，一个戴着玄铁面具的长发及腰的女子席地而坐，分不清具体年龄，不过声音听起来和林雪儿应该差不了多少。

　　　　“这些是你刻的”，花作尘盯着地上的一版版刻画，工艺精细，色彩斑斓，充满青春气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少女的反应，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直接暴露了大概年龄也许更小。

　　　　“百年彩墨，紫檀木，云铁刻刀，这些多少钱”，花作尘已经确定眼前少女是显得无聊跑来的，顾客买东西，哪有店家还会争论，谁先问先答的。

　　　　“十五万，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卖”，少女没想到花作尘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这些宝贝，当然对于天人道馆的超自然人类，这些并不是很值钱。

　　　　“我是真的想买，便宜点吧”，花作尘蹲在地上，面对少女玄铁面具下的双眼，语气有些无奈。

　　　　“嫌贵，我还以为你挺识货”，少女忽然瞪着花作尘，这价格，似乎要是在下面世界的艺术市场，一堆人抢着要。

　　　　“不是嫌贵，是我实在没这么多钱”，花作尘轻轻说道，原本是打算买些便宜的，不过刚才突然改变主意了。“没钱，没钱你还专挑最贵的买，彩墨要百年的，木材要紫檀木，刻刀……”少女一字一句，每数落花作尘一句，心情就舒坦一些，“神经病啊”。

　　　　“能便宜嘛”，花作尘面无表情，依然平心静气，甚至可以替少女保证，对方最后一句绝对没有骂人的意思，或许更像是无聊到了极点在开玩笑，和一个有些意思的陌生人，“真的不可以？便宜些。”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不是会刻画”，少女随手摆弄了会自己的画，抬头对花作尘无所谓道，没想到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这样吧，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便宜我一千，看你的样子不缺钱”，花作尘瞧着少女，直接席地而坐，确定对方会同意，因为花作尘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聊，还有一种只有切身体会的人才能懂的感觉，就是想要说话，随便说什么，就和随便走走一样，总之，就是说说，说完这些话，从此再也不用见面的感觉。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一个问题一千，我就问你，凭什么”，少女似乎喜欢撇嘴，样子虽然隐藏在玄铁面具下，不过嘴边有一丝笑。

　　　　“两个问题，两千，首先我会刻画，凭什么，也是凭我会刻画”，花作尘笑了笑，从上衣口袋中取出有些裂纹的精钢刻刀，在指间穿梭旋转，让人分不清是刀在指尖跳舞，还是指在刀尖舔血，让眼前可能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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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随便聊聊

　　　　整个自由交易市场，随着时间推移到傍晚，更加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穿梭其间，顾客和摊主直接席地而坐，交谈上大半天的不在少数，有些甚至可以从早上磨叽到夜里，但大多数都是一些物品价格高昂，至少数十万的摊铺，像花作尘和少女这样东拉西扯，离价格问题越来越远的倒是少见。

　　　　“中看不中用，有什么了不起的，刻画本身每一刀都需要时间思考追求精美，根本没必要为了追求这丁点速度得不偿失”，少女玄铁面具下的双眼懒洋洋地飘忽在花作尘和附近摊铺之间，左手拿着光滑到只有中央位置刻着一条五厘米长刀痕的画板，右手不自觉在膝盖处摩挲最后还是移动到了刀痕上面，仔细抚摸，用指尖最灵敏的触觉感受其中肉眼几乎看不出的玄机，事实上，如果不是花作尘的提醒，少女恐怕摸上一天也没办法发现问题，“这刀法，有什么名号没有？”

　　　　“名号”，花作尘眼神同样飘忽不定，望着自由交易市场的人流，不知道该干什么，似乎只是想在偌大的杭城，找个适合一些简单条件的陌生人聊聊，“没什么名号，从来没想过。”

　　　　“也是，肯定有人说过，你是天才或者怪物，一版刻画也能说出一个世界的道理，关键是都真的有些道理”，少女点了点头，对花作尘类似交朋友不问名字的行为，深信不疑。

　　　　“如果你不是太过无聊，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花作尘听到笑话一样笑了笑，从地摊上拿起自己的精钢刻刀，除了有些裂痕，锋刃依然能映出双眼的寒芒。

　　　　“一秒五刀，这个名号怎么样，威风凛凛又名符其实，不张扬吹嘘”，少女右手指尖还在抚摸，把画板放大，一刀划过的五厘米刻痕，并不是同样深浅，也不是逐渐加深或逐渐变浅，而是每一厘米一次变化，深浅深浅深，从某些程度来说，这比一秒划出五刀还要困难，就好像一秒刺出三刀，收回两刀。

　　　　“不是说，中看不中用嘛，还要取名号”，花作尘看着少女的刻画，非常不错，除了弧度方面有一些非常微小的深浅不一，事实上，少女口中所谓的一秒五刀，真正的亮点不是快，而是准稳，这种准稳也不是为了在木根上刻出深深浅浅的划痕，而是通过这种能够控制深浅的能力在不同使劲角度、出刀速度，木根硬度的情况下，划出最平滑圆润深浅近乎完全相同的刻痕。

　　　　“你管我，我问你，你答，就好了，说说看怎么练的”，少女撇了撇嘴，瞪着花作尘，已经是第十八次了，显然是个喜欢自己掌握说话节奏的人，哪怕只是随便说说。

　　　　“说了也没用，你学不了”，花作尘摇摇头，并不是故弄玄虚，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以免自己说出来，让少女白白高兴。

　　　　“谁说我要学了，更何况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学”，少女愣了愣，还在利用指尖最灵敏的触感抚摸画板上那条深浅深浅深的刻痕，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觉得用杀猪刀在骨隙缝中游走，和用刻刀在画板上勾勒有什么不同”，花作尘拿起一版少女的刻画，饶有兴趣地看着，静静等待，显然对少女的回答更有兴趣，“我想做一件事，就很难不用心。”

　　　　“怪物，杀过猪了不起啊，凭什么我就不会，不就是拿把大号的刻刀在猪尸体上刻画嘛”，少女玄铁面具下满满的不信，一把夺过花作尘手中的画板，真的觉得眼前这熟悉的玄铁面具下隐藏着什么，快要被自己抓住的东西。

　　　　“不就是，尸体刻画，你也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或许说是，这个不一般的时代，让我们变得不一般”，花作尘同样愣了愣，显然对少女的回答也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忽然向前伸出自己，普普通通的右手。

　　　　“干嘛，你不要以为我们聊了几句，就好像很熟了”，少女见到花作尘突然朝自己伸出手，条件反射一样向后方仰了仰，有很高的警惕性。

　　　　“看清楚了，我没有用古术”，花作尘笑了笑，没想到少女反应这么大，右手从摊铺上专门拿了一把精钢刻刀，猛然刺向地面，刀身瞬间在地面和花作尘手中的刀柄之间接近九十度，嗡嗡震颤不已，两端却又纹丝不动。

　　　　“你，你……你真没用古术啊”，少女瞪大眼睛，望着瞬间被花作尘单手压得弯曲的刻刀，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花作尘没有用古术，天赋异禀，还是说天生神力，不过这样的话是没法学，内劲总归是不可能，真的和气力一样，随心所欲。

　　　　“你看到了”，花作尘没有多说，突然松手，刻刀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一米多高，随后重新坠落在摊铺上。

　　　　“你是不是很混蛋啊，明知道我学不会，还要告诉我”，少女放下手中的画板，无所谓地整理着自己摊铺上的货品，抬头，恶狠狠盯着花作尘，“你个杀猪的，无聊有本姑娘陪你，你还要收钱，还不让我有点好处。”

　　　　“你不也是无聊，才理我的，否则大街上遇到，你恐怕多看我这个杀猪的一，眼也嫌浪费时间，花作尘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就像一个，只是一个，想要随便聊聊的人的表情。

　　　　“算你有自知之明，还敢收钱，本姑娘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和一个杀猪的，杀猪的”，少女凶巴巴的语气戛然而止，望着平静的花作尘，蹙起眉头，眼前这熟悉的玄铁面具下隐藏着什么快要被自己抓住的东西，似乎终于被抓住了，就像抓住自己的心一样，少女抬头望着漫天纷飞的花雨，忽然有些索然无味，“是啊，这个时代，非亲非故，谁会在意你，正视你，真正关心你呢，更不要说这个你，是个杀猪的，摆摊的。”

　　　　“在这座繁华似锦，让人忍不住想要聊聊，哪怕只是随便聊聊，不论聊什么的杭城”，花作尘眼神随着大街小巷上的花瓣飘忽，替少女轻轻补上一句，正是这一句，能够让人透过重重迷雾，终于看清无数根关乎时代情感巨柱，真正撑起的真理之城，以前在黑山寨，花作尘再孤独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算了，你我非亲非故，还不如谈钱伤感情，随便聊聊的好，你买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礼物，还紫檀木，百年彩墨，看你也不是这么有生活品味、浪漫情调的人”，少女再次习惯性地撇了撇嘴，很可爱，双眼第一次细细打量花作尘，一身纯黑、宽松的休闲服，鞋子不出意料，黑色运动鞋。

　　　　“你确定还要问我问题，没有任何好处，还要收费”，花作尘瞧了眼少女的玄铁面具，已经确定对方并不缺钱，天人道馆的自由交易市场很多这样的，有钱有背景，却无所事事，想要多此一举地寻找，更无聊的年轻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处，大叔，说说你打算给谁送礼物，女孩子是肯定的了，重要的人也是肯定的了，你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很少送人礼物，说说她是谁，我要是满意这些就送给你了，你看看我这个镯子就知道我不会骗你”，少女笑了笑，已然发现花作尘在自己身上不停打量的重点，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是个无聊透顶、不务正业、有钱任性的富家子弟。

　　　　“呵呵，从你说出杀猪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没想过要付钱”，花作尘望着从天空接过几片鲜艳花瓣的少女，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似乎因为宰定了对方，略显苍白的脸都有了一丝莫名的红润，“算是生日礼物吧，送给一个安静坐着，什么话也不说，就能让你觉得整座城市，不再陌生、空洞、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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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恶狗当道

　　　　公寓楼下，恶狗摆尾懒洋洋趴在草坪上打盹，理所当然地霸占着，黄昏的最后一缕金色余晖，通体黄毛油光发亮到了耀眼的地步，四肢壮硕体积惊人，如狼似虎，没有一丝一毫的杂毛，此刻故意别过钢筋铁骨一样的狗头，根本不屑理会远处鬼鬼祟祟的花作尘，尖尖的耳朵，清晰捕捉着任何风吹草动。

　　　　朗朗乾坤，自家门前，恶狗当道，花作尘忽然有些自嘲，和禽兽打了二十几年交道，反而斗不过一条狗，盯着两只已经竖立起来的极其灵敏的狗耳朵，有些无奈地坐回原地，很明显眼前这狗东西，不仅有着古历变种异兽铁骨狗的血脉，对于自己更是继承了那种，完全不可理喻的狗眼看人低的恶习。

　　　　“哥，可能你们熟悉了就好了，杨雨狐当初天天缠着老师，要了两个月，老师都不肯给呢”，林雪儿在门口亭亭玉立，隔着黄毛大狗对无辜受到嫌弃的花作尘，投以同情的目光，是和几个同学吃完晚饭，提前回来了。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刚才那几个来串门的邻居，还有送电脑的快递人员，肯定是被它吓坏了”，花作尘瞥了眼罪魁祸首，自然不会和一条不可理喻、穷凶极恶、眼看人低的恶狗生气，至少花作尘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更何况林雪儿也说了这狗东西是一名师长对自己最喜欢的学生近乎忍痛割爱的关怀和心意，不说供着，抛尸荒野，花作尘摇了摇头。

　　　　“这倒是，小……小乖，可能是换了环境不习惯，刚吃完晚饭，我们去散散步吧”，林雪儿一双漂亮的水眸飘忽不定，果不其然，画面中，花作尘第一次听到黄毛大狗的名字，双手一抖，差点笑喷，半天才平复胸口运岔了的气息。

　　　　“小……小乖，好名字”，花作尘瞪了恶狗半晌，忽然艰难开口，恍然大悟，简简单单的名字，寄予了主人对其多么美好的愿望啊，众所周知，愿望这种东西往往难以实现，越难实现，世人就越是珍惜渴望。

　　　　“这是杨雨狐给取的名字，不是我们老师取的”，林雪儿望着表情有些奇怪的花作尘轻轻开口，仿佛知道花作尘心里想的是什么似的，很快开口替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师，一个正直的温和的可怜的中年男人，摆脱某种恶趣味的阴影。

　　　　“好名字，我们怎么带它……不对，是小怪，去散步”，花作尘用林雪儿的话提醒自己，一家三口，哪怕有个它是条狗，一条恶狗，又怎么样了，也是一个家庭成员，至少一家三口这个词，听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小乖，散步”，林雪儿纯正的古星语刚落，懒洋洋的黄毛大狗，腾得一下从草坪上蹿了起来，两步就蹬到了林雪儿跟前，忽然扭头，面对花作尘拉开了如狼似虎的架势，狗视眈眈。

　　　　“吓了我一跳”，花作尘跟着黄毛大狗也站了起来，苦笑不已，林雪儿不过轻轻说了句散步，这么快，这么大的反应，花作尘还以为眼前这好大一条恶狗，还真听得懂古星语呢，不过看架势，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小乖就是听得懂八个词语，吃饭、洗澡、散步、开门、关门、过来、一边去、晒太阳，用古星语说就听得懂”，林雪儿摸了摸黄毛大狗，那将近有一米五高的金光闪闪的狗头，把一些和黄毛大狗交流的基础语言，告诉花作尘。

　　　　“恩，那我们出去走两步，小怪”，花作尘点了点头，叫了声黄毛大狗，果不其然，除了得到几声凶恶的狗叫，就是依然在被狗视眈眈。

　　　　不过见识了这大爷咬人的花作尘；也没打算说些古星语，和恶狗交流感情，只是老老实实和林雪儿，还有黄毛大狗保持两米距离，不得不说，花作尘一想到以后和林雪儿说话，都得隔着一条眼看人低的狗，算了，谁让它是师长送的呢。

　　　　嗷嗷嗷，花作尘和林雪儿，一左一右保持两米距离，出了公寓的铁门，一狗当先，倘若花作尘超出了界限，或者它认为花作尘偷偷超出了界限，黄毛大狗就会扭头发出一种从喉咙深处，摩擦挤出的带着浓浓威慑和警告意味的声音，显然它打狗胆里觉得花作尘不是什么好东西。

　　　　八月中旬，盛夏的傍晚，天色渐渐昏暗，空气中热浪一样滚滚袭来的燥热方消，整个冰雪小区设施齐全绿化遍地，一百零八套公寓，灯火通明呈品字型封闭，各个出口都有保安和监控，小区中心公园由白天三三两两来去匆匆的行人，变得热闹了起来，人群中，小道，不时有不知名的高档跑车平稳地绕过路障迅速驶入，通体在路灯下泛着流动的微光。

　　　　“王叔，早上晨跑，晚上还跑步啊，您这身体真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都羡慕，是不是有什么养生秘诀啊，远亲不如近邻，有时间也教教我爸呗，他那老毛病一到夏天就复发”“这不是周先生嘛，您这种大忙人还有时间陪女儿散步啊，真是典型的好男人，家庭事业两不误，怎么样，有没有空，哪天带上尊夫人和令千金上寒舍吃顿晚饭，同行，这么大杭城又能住上一个小区，缘分啊”

　　　　“巧啊，这……这，哦，张夫人，李小姐，你看我这刚搬来几天，连面对面的邻居叫什么都差点忘了，这身裙子真是漂亮啊，哪买的，还是说订做的，晚上没事一起玩两局怎么样，也好熟悉熟悉”

　　　　花作尘和林雪儿缓步走在灯光略显昏暗的小道，静静感受着自己内心钢琴曲一样柔和舒缓的小夜曲，倾听人们简单又自在的闲谈，不求融入，至少习惯，这种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小心翼翼，同时，两人彼此没有超出两米距离，黄毛大狗倒也很久没有再发出让人惊悚害怕的声音，除非有人不相信狗胆包天。

　　　　完美的身段，精致的五官，满头青丝随意披在肩上，少女，清新脱俗，浑身上下有种诗意唯美，稍近时，很多人一眼就认出穿着白色运动服的林雪儿是公寓大屏幕上的极品美女，交头接耳，立刻在公园人群里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特别是一些小孩子如果不是有父母用力牵着、抱着、哄着，肯定已经跑过来了。

　　　　一米五的黄毛大狗，嗷嗷嗷不停发出玻璃碎片和喉咙摩擦的怪异声音，如狼似虎，威慑力可见一斑，近百号人蠢蠢欲动，交头接耳，挥手招呼，甚至有些年轻人大都是男生还想要向林雪儿求个签名，如果能够合照自然最好，不过最后只是站在原地打着招呼，举着手中的手机拍了起来。

　　　　“我的女神，哥们，真是林雪儿啊，看到没，我要不是为了和她住一个小区，能偶尔碰个面，我何苦绕这么大圈，每天跑完半个大学城，这就是有追求，幸福感啊”

　　　　“这光线，真漂亮啊，朦胧美，不过也难怪，人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好看，怎么样都好看，原来还以为穿长裙的女生比较有气质，没想到运动服也能这么有气质”

　　　　“兄弟，兄弟，别这么小气嘛，我这像素太低，你说个价，把你拍的照片卖给我两张怎么样，可怜可怜我，这可是杭城最盛产天才美少女的北辰中学的校花啊，有面子，哈哈，要是让他们知道，非羡慕死，和林雪儿住一个小区，太有面子了”

　　　　“漂亮了不起啊，只能说命好，有张花瓶的脸，又能怎么样，你看看刚才走一起的青年，长得一般般，不知道什么人哦，这年头不要说她，就算那些荧屏红毯上风光无限的大明星干的都是些什么事，真让人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狗东西，长得够凶，还有你们这些小妹妹，谁再敢说哥的梦中女神，说一句试试，非一大耳刮子给你们，人家那是长发飘飘，你们是头发长见识短，人家北辰中学毕业的，熠华大学新生，是什么狗屁明星能比的吗，差了几个档次知道不，比你们和那些大明星差的档次还要多得多，怎么样，不服，哥就是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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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未来安排

　　　　寂静无声，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三个细长的影子起起伏伏，拖拉至小道旁边的绿化带上，由远及近，在柔和的光线中，一点一点消失，随后又捉迷藏样一点一点悄悄浮现，除了最前面的影子不时横行霸道，其余两个之间始终保持平行整齐，渐行渐远。

　　　　“三层小筑，有个家，简简单单，白天工作，晚上散步，来杭城的火车上我还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这么生活，不过几天，原来梦想成真的感觉是这么地好”，花作尘望着前方的通明的灯火，突然开口，打破了夜的安宁，却非常清晰地传递出自己此刻最真实的温馨感受，和一丝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