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帝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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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

　　　　“想”花作尘的回答干脆利落，不仅是因为无论有没有趣，只要是林雪儿说的花作尘都想听，还因为眼前这双漂亮的映花水眸，泛着一丝丝似曾相识的光泽，两人安静坐在漫山遍野的蒿草堆前，林雪儿小时候，也是用这种异想天开的眼神，问过花作尘，兄妹俩，能不能也永远生活在一起？

　　　　“普通人，要是成了旷世空间的天下第一，会怎么样，如果得到仙器的认可”，林雪儿望着远处几个，满身血迹，自觉避开人群的路人，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本身太过天真、异想天开，似乎没有一丁点可能。

　　　　任何人听了都会哈哈大笑，瞬间给出一个否定答案，不说普通人成为天下第一会怎么样，关键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成为天下第一，所以聪明如林雪儿最后还是加了一个，似乎比普通人成为天下第一还要虚无缥缈的可能，天下第一也做不到的事，得到仙器《秩》、《序》的认可。普通人，要是得到了仙器《秩》、《序》的认可，成了旷世空间的天下第一，会怎么样？

　　　　“他会明白，什么是生命所不能承受的痛苦，这是大帝留下的条件”，花作尘双眼冰冷，没有和很多人一样纠结于情理，而是平静地说出一个，世人都知道的事实。

　　　　众多古籍上，都是这么记载的，无数个亿万年前，那一天，大帝召见古星无数的英才圣贤在天朝帝都，尽显至高无上的威仪，替天朝底蕴仙器《秩》、《序》，自己的老伙伴，轻轻道出了这句，妇孺皆知的无戏君言。

　　　　“所以两厢比较，他还是宁愿做个普通人”，林雪儿忽然笑了笑，是和平时一样，只有嘴角一丝的安静笑容，从那天起，这句众多古籍上都极尽所能描绘的无戏君言，就像是永恒梦魇一样笼罩在天地间，只要听过、见过没有人能够忘记，也彻底断绝了无数想要再和大帝一样，得到仙器认可的俊杰、圣贤之心。

　　　　“我想，能明白这种痛苦的人，肯定会这么选择的”，花作尘跟着林雪儿，从街头走向街尾，走向另一条较窄的街道，认同了林雪儿给他的选择，不过花作尘很明白自己的认同，除了让空气中的微尘多了一些动静，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花作尘只能告诉自己，正如林雪儿告诉自己，如果他能得到仙器认可地那样告诉自己，如果他有选择的话。

　　　　“不过哥，我想他一定没有选择的机会，旷世空间也不会允许有这种选择，普通人更不可能成为天下第一”，林雪儿没有过多去想自己提出的天真、异想天开，似乎没有一丁点可能的问题，更没有去提大帝口中的生命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到底会让人如何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因为这绝对是一个会让忧郁患者，感到非常恐惧的问题。

　　　　“恩，普通人三个字，就注定了这种不可能”，花作尘点了点头，这次是从内心深处，认同了不再故意说一些笑话的林雪儿。

　　　　毕竟普通人这三个字，是刚在不久前，花作尘在自己主宰的世界里，把普通人三个字投入刀山火海、腥风血雨、虚空乱流，感受其中的惊险、痛苦、寂寞，不过普通人不能成为天下第一，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天下第一终究会有，选择也许同样会有的，是的，花作尘双眼冰冷，比谁都明白，这些话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去尝试想像大帝口中生命所不能承受的痛苦的理由。

　　　　“天下第一剑，天下第一武者，天下第一异能者，学校男生好像都想过自己如果能成为天下第一，你呢，哥，想过没有，如果你能成为天下第一，会不会很高兴”，林雪儿望着花作尘，有些好奇，很显然相比于喜欢文静的女孩子，这个问题更适合男孩子，虽然二十七的花作尘已经不太算这类人，不过离三四十岁的大叔，也还是有一定距离。

　　　　“我以前和他们一样，也想过”，花作尘出乎林雪儿的意料，直接就说出了这个可以否认或者犹豫的事实。

　　　　就好像只是想要说话，随便说什么，有东西可想，随便想什么，否则整个人会陷入一个非常可怕未知的漩涡，花作尘真的想说些什么，所以望着一家酒楼，又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天下第一，我想过，不过是以前，很多很多年前”

　　　　“哥，我们要去的地方快到了，待会进去，你，也没事，还是算了，我们过去吧，就在前面”，林雪儿似乎早就知道花作尘的答案，没有再问，而是伸手指着街道上的一家，相比于众多天下第一明显有些不算容易被发现的店铺，脸上挂着一丝少女特有的清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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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平凡书屋

　　　　平生平淡未敢惊天地，凡人凡事惟求安本心，两幅字迹，镌秀工整，散发着浓重墨香的对联，挂在店铺外面左右两根顶梁柱上，充满简单平淡的韵味，正上方悬着一块沉重的棕黄色木制牌匾也印证平平凡凡似的，用翠竹绿漆泼出四个沉稳端正的大字――平凡书屋。

　　　　“慧月学姐，这一个小书屋有什么好看的，丹阳大城里这么多好玩的，我们赶紧走吧，学长他们还在等我们呢，听说他们弄来几张今晚剑阁的门票，非常珍贵”

　　　　“百平米地，平平凡凡，这平凡书屋，出手不凡啊，道韵之力，重若千钧，沉稳之中隐隐有股浩然之气不散直透牌匾，不管这书屋是不是平凡，但能够留下这四个字的绝非等闲之辈”

　　　　“佩服佩服，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实在好眼力，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家，居然能在面对众多天下第一时驻留于百平米小店，单凭四个字，实不相瞒，真不简单”

　　　　“你知道这牌匾的来历”，女子一身布纱绿裙，容貌秀美，典型的窈窕淑女，久久站在大街上自然非常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位十五六岁的红衣小美女。

　　　　“不知道”，年轻人沉默片刻忽然认真开口，非常诚恳的表情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为了搭讪而出现的仰慕者，不仅在问道空间就连在祖星空间也一样，说完话，直接转身离开。

　　　　“人都走了，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花作尘扭头望着站在自己身后饶有兴趣听着两个路人谈话的林雪儿，不说正上方势若千钧的平凡书屋牌匾，光是旁边这两根顶梁柱上挂着的对联，字迹极其熟悉的镌秀工整，足矣。

　　　　“恩，哥你觉得这牌匾上的字怎么样”，林雪儿单纯觉得刚才两人都挺有趣，不过自然想不到自己小店这个短短的小插曲，竟然会引发出后面那一段让人啼笑皆非又刻骨铭心的无果恋情。

　　　　“恩师的《同窗赋》，你临摹的有六成相似，如果不是太熟悉你们两个的字迹，我也很难辨别”，花作尘静静望着平凡书屋四个大字一时间不自觉百感交集，靖京一别，自己音讯全无，已过近八年，还是和林雪儿差不多大，更何况离开时发生了那么多事，君门一脉可能早已不复当年。

　　　　“哥，你当年早已错过了最佳修行的年龄，一定是君先生替你洗精伐髓的吧”，林雪儿很少听花作尘提起什么人，这位远在靖京的君先生是个例外，自然非常清楚花作尘在靖京的那段布满迷雾的求学年月里，对方肯定是个浓墨重彩的人物。

　　　　“是啊，如山重恩，无以为报”，花作尘深深吸了一口气，耗费多年修为，破例再收关门学生，徒添白发，这些都还不重要，那些年，抛下林雪儿独自去靖京求学，如果不是这位亦师亦父的贤士悉心栽培、传授经书、讲解道义，花作尘永远只是一个天赋异禀，什么都不懂的山野小子，更难以再忍受那种永恒梦魇一样，日夜陷于极度忧郁带来的痛苦折磨。

　　　　“林姐姐，你从老家回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忽然从店铺里面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滴水的灰色抹布，声音甜美，身影清秀，皮肤白皙，不过见到花作尘忽然就微微侧过了身子，只是面对着林雪儿。

　　　　“恩，青青，大家都在嘛”，林雪儿望着眼前的青衣女孩，显然是非常熟悉的关系了，一边接过对方手中的抹布一边便拉着青衣女孩向书屋里走去，同时背着花作尘和青衣女孩似乎在说些什么有关于花作尘的悄悄话，因为青衣女孩回头望上一眼。

　　　　花作尘没有迟疑直接跟在林雪儿身后，说实话，青衣女孩的一口格外突出的龅牙配上清瘦的脸蛋真的非常影响美观，特别是两颗无论怎么也塞不进嘴里的大门牙，丑是肯定的了，甚至有些狰狞，否则刚才见到花作尘也不会下意识本能地侧过身子，不是害怕别人笑话自己，而是害怕自己吓到别人，小时候就一直被人当做怪物的花作尘太清楚那种冷漠又敏感的眼神了。

　　　　林姐姐，林姐姐，一百多平米的书屋虽然不算大可也不会太小，七八个书柜摆满了一卷卷书籍，三个青衣女孩身前的书桌上同样摆满了一卷卷书籍，书屋名符其实，整个店铺，一共四个青衣女孩，都是十六七岁，花作尘站在林雪儿身后，观察力非常强，很快就明白了之前林雪儿为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大概可能想提醒自己什么的话了。

　　　　四个青衣女孩，除了在门口见到的青青，长了一口太过刺眼的龅牙，其她三个都长得算是眉清目秀身影窈窕，虽然和林雪儿比起来，可能的确没办法，只能说真的有些相去甚远，不过至少比起同样不算多帅的花作尘，是差不多了，此刻三个人围在林雪儿身边，除了青青，一个叫了句林姐姐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另一个一句话也没说过，认真在听林雪儿说话，还有一个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过。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四个姐妹，这位呢，青青，天生龅牙，丑得担心自己没人要，左边这位呢，间宜，天生不能说话，所以很多人以为她很清冷，右边这位呢，间溪，天生听不见，和间宜是姐妹，至于这位，小柯，是个班花，只是出了车祸，双腿走不了路”

　　　　林雪儿和女孩们说了几分钟的悄悄话，显然是介绍了一下花作尘，忽然转身，以一种花作尘完全没有想到过的、直截了当、毫无遮掩的方式，带着笑意地介绍了四位青衣女孩。

　　　　“你们好，我叫花作尘，花是野花的花，作是作文的作，尘是一粒轻尘，是雪儿的哥哥”，花作尘望着四位和林雪儿一样，带着安静笑意的女孩，从林雪儿的直接中反应了过来，不过近十年，没有再用过，甚至也没人再用的，极具乡土气息的自我介绍，却是更快地不自觉地开了口。

　　　　片刻沉默，一阵笑声忽然间响了起来，花作尘不知道林雪儿跟四个青衣女孩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么一瞬间，花作尘内心却是真的被几个女孩子那种看破世俗眼光的乐观，震撼到了，诚然花作尘同样也能不在乎这些，老鼠巷道，就是最好的证明，可花作尘已经二十七，是个男人。

　　　　从贫苦的黑山到淡漠的靖京，再到残酷的反恐特战队，这期间有着一段段常人难以想象的心灵成长经历，花作尘的坚强是真正震撼过太多战友，太多敌人，类似无情的坚强，而眼前这四个只是刚刚在上高中的小女生，她们一样吗？她们应该还没有走出校园吧。

　　　　花作尘看了一眼书柜、书桌上，摆满一卷卷的书籍，忽然之间有些明白了，平凡书屋真正的寓意，从这些平平无奇的书籍，从这些普通人的真实故事中，从这些任由无常命运嬉笑、嘲弄、摧残的平凡中，寻找一种真正震撼世人内心、能让他们安然到无所畏惧、不平凡的力量。

　　　　花作尘看得出来，这些女孩眼中对这些书籍的珍视，很奇怪的感觉，花作尘作为孤儿，从来觉得自己不会真正读懂，什么是无私到无畏的母爱，不过这一刻，花作尘的内心深处已经判定女孩们眼中对这些书籍的感情，就是母爱。

　　　　至于到底是不是不重要了，尽管花作尘依然承认，自己不懂什么是母爱，也许永远也不会懂，可这显然完全无法对已经做了判定的花作尘产生影响，是啊，忧郁症让花作尘同时有着很多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严重强迫症，很多事对于花作尘来说，重要的只是自己的判定，而不是对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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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心有所觉

　　　　这条街道虽然不是丹阳大城的主干道，没有众多天下第一，不过也是各种丹阳排行榜，路人口中也大多是神兵谱、灵丹妙药、什么什么榜高手，哪里又有什么高手出现，以无敌手段打得什么人，什么异兽，跪地求饶，放眼望去，酒楼、宝阁、商行，有些刺眼的平凡书屋，真的有种鹤立鸡群或者说鸡立鹤群更适合的突出之感。

　　　　“青青，书屋你们开了有几年了”，花作尘坐在椅子上静静望着布置淡雅充满书香的书屋，偶尔和不停疾书的林雪儿还有青衣女孩们聊上几句，没有急于捧起卷籍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正如花作尘没有急于知道林雪儿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毕竟花作尘作为一个对问道空间认知等同于菜鸟的新人要做的事情可真不少。

　　　　“五年多了，我们几个和林姐姐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青青一口龅牙因为笑显得更加无所遁形，还有三个女孩子和花作尘素未谋面，不过因为林雪儿的原因，似乎连带着对花作尘都有种自然而然又不合常理的亲近，至少和刚才在门口遇见时不可同日而语。

　　　　“五年多，你们这些信都是什么人寄来的”，花作尘望着墙角还有书桌上堆叠的书信，很明显五年多能有这么多震撼人心的真实的事迹光靠书屋这几个女孩出去收集，远远不够，踏遍问道空间更是痴人说梦。

　　　　“一开始，只是一些亲朋好友，几个月也收不到三封信，后来同校的同学知道了也会帮忙，偶尔路人进来看看，时间渐渐久了，一传十，十传百，虽然很多人只是当做趣事听听就忘了，不过整个问道空间数十亿的人，支持我们的人还是慢慢多了起来，不过这些都是青青告诉我的”，这次笑着开口的是小柯，事实上，这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女孩，不同于青青、间宜、间溪，两年前还是个家境富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天天教室抽屉、课本塞着表白信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花大哥，你觉得平凡书屋有没有可能和古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千万分之一也行，那么受欢迎”

　　　　小柯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忽然沉默不语，盯着一卷双腿走遍问道书籍的花作尘，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就像花作尘判定几个女孩对待这些书籍的态度犹如母亲对待孩子样，小柯觉得花作尘凝重的目光，一定能明白这卷书籍的主人，只有双腿而没有双臂，而旁边还有数之不尽这样的人在问道空间，某些无人关注的小院、暗房、杂物室，活着。

　　　　“我也不知道，也许亿万年后，也许无数个亿万年后，会有这一天，不过有一点，我肯定，对于很多普通且平凡的人，这些书籍，这些书籍上的真实经历，他们震撼人心的力量，肯定远比古术重要”

　　　　花作尘很清楚自己只能实话实说，如果小柯真的希望得到的是自己的肯定回答，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口，哪怕是千万分之一，书屋所有人包括小柯自己也非常清楚，沧海变为桑田也绝无可能，正如在古冰洋的旷世空间新闻发布会上，两大帝国签订停战有一个感到了无数人的环节，由那个坐在轮椅上，坚强地经历了太多人无法承受的命运摧残的黑人小女孩，安妮，还有她的我有一个梦想，感动了太多、太多的人，可恰恰也是如此感人的瞬间，证明了感动注定无法主宰这个世界。

　　　　一时间整个书屋，陷入沙沙的落笔声，所有人都知道花作尘尽量委婉了，四个青衣女孩还有林雪儿，所有人都知道，还有那些发自内心想要为这间书屋献一份力的人们，也同样知道，就算真的有这一天，也已经不是眼前这些人能够看到了，这一天太过遥远，远远不是这个时代能够等待的遥远，不过笔没有停，女孩们都在安静地继续，以一种花作尘非常熟悉，不需要是非对错的情感，无法自拔地继续。

　　　　“如果旷世空间能够和现在的问道空间一样，稍稍和谐，也许会有可能”，青青大概是觉得太过安静，抬头有些遗憾地说出了，目前平凡书屋面临的最大问题，三大空间刚开放时，人族和不同程度智慧的原始种族和凶兽，有几十年到数百年的战乱屠杀，如果旷世空间也这样，再到平稳，说不定，几人早已离开人世。

　　　　“如果未知的旷世空间，能有什么惊喜就好了，比如花大哥成了天下第一，林姐姐也可以，也许我们的平凡书屋就真的能够一直坚持下去，至少是有了希望”，小柯望着花作尘轻轻笑出声来，虽然是在说笑，不过脸上带着遗憾的乐观，让人难以笑出声来，因为众人都明白了这是两个天下第一，都依然难以完成的漫长旅途，甚至是以两个天下第一为支撑的两大帝国，也同样完成不了。

　　　　“小柯，你的腿有些好转了嘛”，林雪儿一直在听着谈话，忽然抬头望着柔弱的女孩，显然也是觉得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小柯的心态比原来又乐观了很多，毕竟这个女孩相比于其他人还是拥有慈祥的父母，富裕的家境，关心着她的很多朋友、同学。

　　　　“林姐姐，还是没有呢”，小柯停下手中的，嘟着嘴，甜甜的声音让人放松了很多，三年多过去，已经去过了很多大医院，一些古术治疗法也试过不少，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小柯是个稀少的木系异能者，也许有一天，无论多久，十年，二十年，尽管也许很远，不过这种也许还是存在的，也许有一天会自己站起来。

　　　　“我觉得吧，小柯的恢复是迟早的事情，根本不用我们担心”，青青忽然笑了笑，以一种类似祝福的口气，开口，又有一些伤感，似乎是觉得也许真到了那一天，再想见上也许并不容易了。

　　　　这一瞬间，平凡书屋所有的人听了青青的话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这个柔弱又坚强的女孩，青青用自己的微笑，林雪儿用自己的安静，花作尘用自己的理智，静宜轻轻点了点头，静溪虽然听不见可也跟着自己姐姐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说不定再过两个小时，专家团的报告就会出来了，早点回去吧”，林雪儿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一路乘着丹顶仙鹤来到丹阳大城就差不多是黄昏尽逝了。

　　　　“林姐姐，那以后平凡书屋”，青青轻轻问了句，另外三个女孩也非常关心的问题，旷世空间开放了，不说里面情况会怎么样，以林雪儿的古武天赋是必定会进入旷世空间的。

　　　　“现在也说不准，看情况吧，等到有一天平凡书屋能够在旷世空间出现的时候，再说”，林雪儿望着四个青衣女孩，虽然只是年长三四岁，不过似乎大多事情几人都是习惯让林雪儿决定，此刻一说话也就没人再说，似乎面对黑夜一样的旷世空间似乎也的确只能如此了。

　　　　一段时间，四道人影消散在原地，花作尘望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林雪儿轻轻放下手中的卷籍，等待着自己的惊喜或者惊，是啊，不远万里之遥，尽览问道风光，把自己带到繁华热闹的丹阳大城再到平凡书屋，花作尘能够多了解一些自己这个越来越看不清的妹妹，能够认识一些她的朋友，能够看到不平凡的平凡书屋，已经有了足够的喜，不过很显然这么一个摆满无常命运任意嬉笑，嘲弄，摧残平凡，活生生、鲜血淋漓案例的地方，并且还是神秘莫测的旷世空间即将问世的特殊时刻，理所应当更适合说一些，让人会感到至少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事情。

　　　　“带你哥饶了这么远，也不嫌累，昨晚李同学打电话给你肯定有重要的事吧”，花作尘用自己的双眼直直对视着林雪儿漂亮的水眸，似乎非要找到那朵朵自己总是以为存在的梨花，过了很久，才又有些无奈先开口，声音和相貌一样普通平淡，没有任何磁性可言，甚至还有一些无力书生的轻柔，“傻y头，最直接的方式，不论什么事，要说多久，哪怕是一万年，也等你慢慢说完，我们再回家吃饭，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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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旷世奇谈

　　　　旷世空间历经虚空的寂寞、岁月的沉淀、三古的动荡，承载了无数种族的荣耀与辉煌，众多典籍上介绍记载这片无边无垠的天地时，习惯加上这段古老文字，八方浩瀚、虚空无边、群山之颠多仙府洞天、海之尽头藏幻地妖门，西方信仰之地、东方九州皇朝、南北绝地、禁塔。

　　　　自三古以来，这就是一片埋藏秘密的荒墓，这片空间在那已经遥远不可追溯的岁月里，爆发了太多的黑暗动荡、种族圣战，无数天姿纵横、惊才绝艳之辈，神威冠天下，依然抵不住，莫测天意而含恨陨落，破碎虚空和长生秘术，曾经的最美丽传说，似乎已经成了这片天地最荒唐的笑柄。

　　　　面对一座座繁华的宏伟古城，提前进入旷世空间的天之骄子们，仿佛回到了玛雅古星的巨龙、冰川世纪，从食物链顶端跌落，和平共处的现代文明和**裸的原始文明显然都不再适合这个世界，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