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鬼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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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井边，我打着水，魏子涵和小玉洗着衣服。夏天的衣服好洗，不一会就洗完了。

　　　　小玉去找了个地方晾好，我和魏子涵就坐在石凳上聊天，一直听说魏子涵的伯父在京城做官，而且还是不小的官，但是具体不知道在什么部门做官，我也一直很好奇，县令还捎信给他请求调职，顺着这个思路我问道：“魏小姐，听说你伯父在京城为官，不知道在那部。”　魏子涵回道：“雷大哥你就不要叫我小姐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叫我子涵吗，你要是再叫我小姐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看魏子涵真有点生气的样子，我连忙说：“子涵妹妹，我以后不了，你看千万不要生气啊，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魏子涵看我紧张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那张俏脸，像盛开的鲜花一样灿烂，说：“雷大哥这样才好嘛，我们以后天天见面。老是小姐小姐的感觉很别扭，你就比我大几岁，叫妹妹多好。我大伯父是在京城的吏部，听说现在在考功司做郎中，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家里人说话我也很少参与。外面来人我也不大出来，有一次县令大人去跟父亲说起来，我才知道伯父在京里做什么官。不过我们很快就去京城了，到了那里我们就知道我伯父是做什么官了，雷大哥你还俗吧，让我伯父帮你谋个差事好不好，这样做道士又不能结婚，你老了谁照顾你啊，你要是还俗我可以跟父亲说说。”

　　　　后面的话魏子涵就没有说出来，不过脸已经已经垂了下去，红红的。小妮子的话我那能不懂，只是师父的遗愿我还没完成，怎么能考虑儿女私情，如果真的　是师父还在，我可以考虑向师父提出来还俗。现在哪能说还俗的事，望着多情的魏子涵，我的心也是不好受。以后要努力，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低着头的魏子涵接着说道“其实我和伯父伯母也好多年没见了，就是我小时候，也就三岁左右吧，爷爷去世，伯父回家守制，伯母一起回来的，那时我还小，伯母又没有孩子，拿我视同己出，晚上睡觉我都是赖着伯母，伯父守制结束回京复职，伯母要带我一起去，只是那时候小，伯父和父亲都不同意，原以为伯母会有所生养，但是伯父身体有恙，不能生育。伯母走了后，我哭了好多天。父亲一直说要送我去找伯母，只是一直没时间送我，一拖就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很想伯母了，至于伯父老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对他只有敬畏，小时候我哭闹，伯父一来我就吓的不敢哭了　。”

　　　　魏子涵边说边露出一副怀念那时候的天真模样，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眼角还有泪花滚动。

　　　　我看着魏子涵伤感这样子，就劝道：“子涵妹妹，我们快点走的话，应该很快就到京城了，你就可以见到你伯母了。”

　　　　“嗯，大哥我们可以快点走，我真的很想伯母了。”晒衣服回来的小玉也陪在旁边落泪，我说：“小玉你想谁了，怎么跟着子涵妹妹流泪了。”小玉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想妈妈了，还有弟弟妹妹，我去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他们肯定也会想我。”

　　　　陪着这两个小姑娘在这里抽抽搭搭的，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也不会劝人，只好说：“你们两个不要掉泪了，旁边人都在看我们呢，出来了开心点，子涵妹妹快见到伯母了，应该高兴啊，小玉你就更不用哭了，多少人都梦想去京城，你父母弟妹知道你能陪小姐去京城肯定会为你高兴。所以吗，你们两个现在的任务是回去休息，晚上我出去找好吃的给你们吃啊，听说青州的糖葫芦可是最好吃，想吃吗？”

　　　　魏子涵和小玉毕竟还是少女心性，听说有糖葫芦吃，马上就不哭了，小玉还是小女孩也不避嫌，拉着我的胳膊，嚷嚷着现在就要。

　　　　看着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我也只好说：“好吧，你们回屋等着，我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买到。”

　　　　两个人站起来，欢快的端起脸盆，往屋里走去，魏子涵边走，还边回头说道：“雷大哥你可要快点啊，来晚了我和小玉可就继续哭了。”

　　　　我知道现在山楂还没有熟，真不知道去那里给她们买糖葫芦，但是说了，不买到也没法跟两个小姑娘交代啊，第一次给女孩子做事，做不好，那可丢人了。

　　　　边想边往外面走去，来到客栈大堂，见掌柜的坐在柜台那里跟一个客栈伙计交代什么，我走过去问道：“掌柜的，打扰下。”那掌柜的打发走了伙计，说道：“客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们小姐想吃糖葫芦，不知道现在在那里能买到。”

　　　　“客官，现在山楂还不熟糖葫芦也是冬天才有卖的，现在虽然已到秋天，但是天气炎热，糖稀挂不住，要是客官真想吃的话，我表弟家有山楂树，他冬天的时候就是做糖葫芦卖的，我可以帮你问问就是价格贵点。”

　　　　我连忙说：“价格不是问题，掌柜的能不能现在就带我找你表弟。”

　　　　掌柜的把一个伙计叫来，交代了一下，伙计就出门去了。掌柜的打发走了伙计，就跟我说道：“客官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已经打发伙计去叫我表弟了。”

　　　　我说：“那麻烦掌柜的了，我在这里等着吧。”找了个座位坐下，伙计端上茶来，喝着茶等着掌柜的表弟来做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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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冰糖葫芦

　　　　过了有一个时辰，天色快要杀黑的时候，那伙计才带着一个头戴草帽，面色赤黑三十来岁的汉子进来，那汉子，一手提竹篮子，一手提一只两个耳朵的生铁锅，进了大堂就对在柜台里坐着的掌柜的，嚷嚷“表哥，谁家小姐要吃糖葫芦，这个天这不是糟践人吗，热乎乎的那糖稀怎么凝固。”

　　　　那掌柜的也搭话，指着我坐的地方说道　：“表弟是这位客官大大小姐要吃糖葫芦，你就将就着粘几只吧，价钱好说，小三快给王六弟准备家什。”

　　　　那叫王六的黑脸汉子来到我座位前说道“道长，现在做糖葫芦，山楂有点生，可能有点酸，还有糖稀在这么热的天里，没有冬天好吃，要是有冰的话，冰一下就好吃了，酸甜脆都有了，只是这个天我们也没地方找冰。”

　　　　王六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震耳的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不就是冰吗，看我给你弄点。”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外号铁手观音的王文涛老爷子，进了大堂。

　　　　我赶紧起来说道：“老爷子，你起来了，怎么不再睡会啊。”

　　　　那王文涛道：“还睡呢，再睡就耽误吃你的冰糖葫芦了，刚才那小三在院子里，找柴火，说是你要吃冰糖葫芦，这不我就过来瞧瞧了，你小子，为了糊弄小姑娘，这大热天的弄冰糖葫芦，多亏遇到老夫，要不你还真吃不到好吃的冰糖葫芦。”

　　　　我说：“老爷子，这你去那里弄冰啊。”

　　　　“还用出去吗，老夫有一绝技，寒冰掌，制一脸盆冰还是没问题，一会你就瞧好吧。”

　　　　这边王六听说老爷子可以做冰，也兴奋起来了：“老爷子你就等着吧，只要你有冰，我一定给你做出最好的冰糖葫芦，表哥东西准备好了吗？”

　　　　那边掌柜的让小三在院子里，支好了锅灶，柴禾风箱也都准备好了，一众人也跟着王六来到院子里，看王六做冰糖葫芦。

　　　　老爷子，也让人准备了一个干净的菜盆，盛满了刚打的井水，把脸盆放在石凳上，老爷子蹲一马步，气沉丹田，双手运气按在水面上，但见一丝丝的冷气，从脸盆里冒出，不一会，老爷子收势起身，再看盆子里的水，已经成了晶莹剔透的冰，冰面上还印着老爷子那两只硕大的手掌印。老爷子这一运气发功，脸上也是汗茵茵的。

　　　　这里一大堆人在嚷嚷，在屋里的魏子涵和小玉坐不住了，也出来看王六在这里做冰糖葫芦。整个院子里，除了还醉成一滩泥的王金槐，都出来了。

　　　　但见王六从竹篮里，拿出来个油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块冰糖，放在了加了水的锅里，然后用一干净的竹棍，在里面搅动，直到冰糖完全融化，直到冰糖在锅里沸腾起来，才用小火慢慢的熬着，这边熬着糖稀，那边王六又串起来了山楂，一个竹签子上面串了五个，山楂还有点青，不是那种熟透了红色，都是洗净了，去根儿去蒂儿，去掉核处理好了的山楂。王六串完了篮子里的山楂，有三十多只。

　　　　这时锅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糖稀冒出一个一个的泡泡，那声音就是泡泡爆裂开来发出的声音。王六用一根没有串山楂的竹签，放到锅里，粘了下糖稀，拿出来放在老爷子制出的冰面上，几分钟的时间后，王六把竹签放在嘴里咬了下，说道：“可以了，停火吧。”小三停了火，王六找了块大的油纸铺在石凳上，把盆子里的冰块倒了出来，敲碎了铺在油纸上，然后，把串好的山楂一根根放在锅里，带山楂粘满糖稀后，拿出来放在冰块上，不一会三十多只冰糖葫芦就做好了。

　　　　看着那一个个圆溜溜的大山楂披着金黄色的糖衣串在竹签上放在冰块上，还散发着丝丝的热气，。红青色加上微黄色的糖衣显得多么喜庆；就像一个个被挂起来的小红灯笼；在夕阳的照射下还有一点红色的亮光；　看着好看，吃着肯定好吃。

　　　　王六做好了糖葫芦，小三和他收拾东西，这边放在冰上的冰糖葫芦已经没有热气散发出来。王六说道：“客官可以吃了，你尝尝吧。”

　　　　我拿起一支糖葫芦，递给了魏子涵，魏子涵接过冰糖葫芦，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随即说道：“真好吃，大哥小玉你们也尝尝。”我又递给小玉一根。

　　　　问王六：“王师傅，这一共多少钱。”

　　　　“　钱吗，你也知道现在弄这个比较麻烦，一共三十只，道长你就给我二两银子吧。”

　　　　我刚要掏钱，那边看热闹的顺子不愿意了“你宰人啊，两个铜钱一串，三十串不就是6六十个铜钱吗，你要这么多这明显就是宰人。不行，道长你给他一两银子就可以了。”几个跟顺子一起的家丁也跟着起哄。

　　　　这王六也嚷嚷上了“我不愿意做这个，是道长硬要我做的，别看做的少，一点都不省心，工夫也没少用，二两银子还多啊。让别人人家还不给你们做呢。”

　　　　我一看吵吵嚷嚷的，魏子涵吃糖葫芦的心情也好不了，赶紧拉了一把顺子，说道：“王师傅做的冰糖葫芦确实不错，二两银子我给了。你们几个也来尝尝。”说完，我掏出银子，数了二两碎银子给王六，王六收拾起家什，给我鞠了一躬，说道：“多谢道长，要是想吃的时候，冬天来，我给你做最好的，带馅的好吃，可惜现在做不好。”说完，跟着小三往客栈外面走去。

　　　　我拿起几支糖葫芦分给了顺子和几个家人，当然王文涛老爷子也不能少了，我看着正在那边舔舌头呢。

　　　　忙活了一下午，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一轮皓月渐渐东升，照的院子里如同白昼，魏子涵和小玉吃完一根冰糖葫芦，又拿起一根吃了起来。

　　　　“不要吃太多了，晚上你们不吃饭了，给肚子留点空。”说完我去找掌柜的要两个盘子，把剩下的糖葫芦装在盘子里。我边装，那魏子涵和小玉还一人又抢了一根，一只手拿一根。吃的嘴上都是红红的都是糖稀，看着两个女孩子开心的样子，我会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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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客栈夜话

　　　　晚上，因为王金槐醉酒没有醒来，魏子涵和小玉也不饿，所以也没要饭菜来。只是打发顺子他们几个出去吃饭。

　　　　王老爷子是练武的出身，酒精消耗的快，下午就没事了，刚才又发功，估计会饿，我就让客栈老板炒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说什么也不敢像中午那样喝了，要是把老爷子再喝醉了，我自己照顾两个醉汉可就难受了。

　　　　来到房间，王金槐还在床上躺着齁声如雷，我们也没有叫他，跟老爷子在桌子前坐下来。店里伙计，拿上茶来倒上。

　　　　一时茶罢，伙计紧接着端上菜来，四碟两碗，许是看我是出家人，无非是些豆腐青菜之流，最好的一个就是拌猪耳朵，想是在这客栈，他们主要是经营住宿，炒菜也就是随意而为了。那伙计又随后拿过一壶酒来，放在我和王老爷子面前，又有两个盅子，说：“二位客官，小店里条件一般，你老就将就着用吧，要是有什么吩咐，你再喊我。”说着就退出来房间。

　　　　我给老爷子倒上酒，问道：“前辈，你住在那家客栈，还有没有同来的，你这么晚没回去，是不是通知他们一声。”

　　　　老爷子端起酒盅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啊，就是自己一个人，也没住下，中午我是刚从临朐回来，肚子饿了就去酒楼吃饭，没想到遇到你们，听说你们要去京城，今晚我就和你们住一起了，老夫也要回京，路上正无聊呢，一起做个伴吧，可不要嫌老夫麻烦啊。”

　　　　“前辈去临朐有事吗，能遇到前辈也是缘分。我们对京城也不熟悉，能和前辈一起也是方便了我们，路上正好请前辈给我们讲讲去京城需要注意的事项。”

　　　　“那没问题，老夫对京城可是太熟悉了，18岁去京城参加武举考试留京任职后一直在京城，直到今年老夫65岁，已经在京城47年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我没有不熟悉的，达官贵人也都了解。在京城遇到什么事，老夫能帮你的绝不看笑话。”说着老爷子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

　　　　继续说道：“老夫这次来青州也是有事，我一生无儿无女，就是收了三个徒弟，三个徒弟都是孤儿，老夫从小收养他们，并授已武艺，三个徒弟也都争气，都是以武举出身，大徒弟杜志豪，现在浙江任宁波象山卫所千户，二徒弟陈忠，在辽镇将军麾下，这次来临朐就是因为三徒弟之事而来。“

　　　　“三徒弟叫王健，因为我收留他时，他父母已经去世，他还小，连自己的姓也不知道，所以老夫让他随我姓了王，也算是我的义子吧。去年他中举后，老夫不愿意他去卫所也不想他去边关各镇，就托人把他安排在了临朐做县丞，谁知道，上个月，一伙土匪袭击了县里大户，杀死老弱妇孺一百多人，只有那大户刘员外，带着几个精壮家人跑了出来，这刘员外告状到了京里，京里怪罪下来，让严查，这不知府和县令把责任都推到了王健身上，也怨不得他们，王健负责一县之捕盗、治安等事，出了这样的事应当受到惩处，只是我怕他出事。这次来我去县里大牢去看了看他，在里面倒不至于受苦，又去县令那里打点了一下，老夫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官场，毕竟也做过正三品的御前侍卫，他也不敢不给老夫面子，只是遗憾的是，我住了十几天一直没查出那些贼人是哪里的，我人生地不熟的，当地人一直不说这个话题，以至于我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想想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这不就准备离开。老夫一直在宫里为官，地方上也没有什么门生故旧，还是回京城再想办法吧。”

　　　　老爷子说着连喝了好几个，脸上也没有中午初见时的神采飞扬，看老爷子不开心我也陪着喝了一个。

　　　　“前辈，不要着急，回到京城找找关系，花点钱就能出来了。你既然没住下，我一会让伙计给你开个房间，明天我们一起走，这去京城的路我们都不熟悉，你老既然刚才京城过来，以后我们路上就靠你照应了。还有一事我要麻烦前辈，当年你在宫里当差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李玄清的道士。”

　　　　老爷子说道：“当年先帝在时，宫里道士不少，不过他们都是住在宫外的白云观，在大内的不多，都是有事临时召见的，我主要负责皇上的寝宫安全，所以跟他们还是不熟悉。不过回京后，我可以帮你问问当年负责白云观那边警卫的同行，也许可以知道点消息，李玄清是你什么人啊。”

　　　　我就把我去京城目的，还有师傅的一切告诉了王老爷子，也告诉他我是上京去寻找师傅遗著，顺便查出当年师傅是怎么出事的。看老爷子是个直爽人，不会是那种告密的小人，要是一般人我是不能说的，连王金槐和魏子涵的关系我也都说了。去京城还要老爷子帮忙，要是靠我自己是不可能了解皇宫内里的情况的。

　　　　老爷子听我说完，沉吟了一会说道：“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好人被陷害致死只是，先帝已经过世，以前那些蛊惑先帝的邪道已经逃得逃，散的散，要找到确实不容易，不过我们可以从当年的守卫，和在里面打杂的小太监入手，老夫在里面待了40年，熟人还是不少的，能帮你多少是多少吧，去了京城你准备去那里住，白云观你是进不去的，那是皇家道观。别的道观离京城也远，对你调查这事不方便，我看你就住我家吧，我就和老伴两人，再就是几个仆妇，几个徒弟不回来，我哪里也很清净，你和王金槐就在我那里吧。”

　　　　我看老爷子也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人，也说：“那好，我们就住在前辈家里，只是打扰你们了。”

　　　　老爷子把手一摆说：“那里那么多打扰，老夫也是喜欢热闹的人，你们去，就是我夫人也会高兴的，还有一事，我到了济南后要停一下，去巡抚衙门打探一下王健的事情，还要去当地锦衣卫千户所一下，以前我一个一起当差的同事，他儿子在济南的锦衣卫千户所做百户，也许可以帮我打探下消息。”

　　　　我说：“没问题，一天两天的也不耽误，我明天跟魏小姐说一下就可以，来前辈我们喝酒吧。”

　　　　跟老爷子聊了这么多，也熟络了起来，一壶酒喝完，老爷子不尽兴，又要了一壶，因为第二天要赶路，喝了两壶就不喝了。我让伙计又给老爷子准备了一件客房，只是离我们稍远一点。

　　　　忙活完这些，坐到床上，看见王金槐还在酣睡，偶尔还翻翻身，嘟囔出几句梦话。

　　　　不甘寂寞的小义从我的袖子里爬了出来，这一天忙活的也没顾上它，拿了几个水果过来，小义是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坐在床上练了一会心法，天色也不早了，出去看了看魏子涵他们房间已经灭灯，回来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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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泉城客栈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我坐起身来，从窗户往外看去，只见老爷子，一身白衣，在院里打拳，那拳打的呼呼生风，打的那拳法我也不认识，老爷子越打越快，最后只见一团白影，在院子里移动。

　　　　我也有早起的习惯，既然醒了，也起身来到院里，看老爷子打拳。

　　　　那拳打的也实在好，疾如闪电，去似流星，拳风带着树下的残叶，漫天飞舞，引得几个客栈里早起打扫卫生的伙计，也停下手里的家什，看了起来。

　　　　一通拳打完，老爷子收住势，我喊了一声“好拳法。”

　　　　老爷子拿起石凳上的汗巾，擦干了脸上的汗。对我说道：“你起来的蛮早啊，看你也是个练家子，要不咱俩试试如何。”

　　　　我连忙说道：“前辈，你就不要寒碜我了，我是练过几天，跟你老比起来那是差远了，等到了京城我要好好向你老请教，你老可要教我几套好的拳法啊。”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你想学，老夫就倾囊相授。”

　　　　此时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露头，大多数人家还刚刚起床做早饭，不时飘来炊烟的味道，还掺杂着小米稀饭的香味。

　　　　这时，我住的那房门开了，睡了一夜又半下午的王金槐，脚步蹒跚着，走了出来，满脸的憔悴样子。用手擦着那迷迷糊糊的眼睛，看我们两个在这里站着说话，也走了过来，双手一捐对老爷子说道：“老前辈，昨天晚生喝多了，让你老见笑了，没想到前辈酒量那么好。这睡得久了，浑身无力。我想去打水洗漱去。”

　　　　老爷子也道：“不错，你酒量很好，难得把老夫也喝趴了，很久没这么醉过了，到了京城再跟你大醉一场。”

　　　　大家洗漱完毕，魏子涵和小玉也起来了，我把老爷子说的事跟魏子涵一说，魏子涵也说：“好啊，我也想去济南看看，听说那里的泉水很好看啊。雷大哥，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以后我听你的安排就是了。”毕竟是少女心性，听说路上能在路上去济南玩几天，蹦蹦跳跳的去洗漱了。

　　　　在客栈吃了早饭，顺子他们把马车套好，一行人出了客栈，就是魏子涵和小玉坐在马车上，因为魏家没有足够的马匹，我们都是走着。

　　　　在明朝因为与周边的游牧民族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所以马匹比较少，像魏子涵家这样的大户，家里有四五匹马的很少，这还是一般的马匹，要是好的马匹都上几百两银子。

　　　　看着我们这么多人靠两条腿走路，老爷子走到我跟前跟我说：“小子，这样走太慢了，靠两条腿走路，你是可以。你看那书生，身体赢弱，怎么能耐长途跋涉之苦。老夫有个主意，我出资，我们去市场买几头驴子，到了京城老夫再去卖掉，这样我们省了跋涉之苦，速度也会加快。”

　　　　我一想，也确实如此，姜还是老的辣　啊。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