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鬼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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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侠客归来

　　　　上午也没看到，魏子涵和小玉出来，我自己也很闷，这来到济南好几天了，一直在床上，看到大家都出去了，我也慢慢的出了院门。

　　　　这个客栈也就是那天我们来看到的泉城客栈，一共四个院子组成，中间　是一个大堂，大堂里有几个客人，我穿过大堂来到街上。刚想往前面走去，一辆马车停在我面前，赶车的看见我停下马车，下来说道：“道长，要去哪里，伤口还没好，尽量少出去。”

　　　　我一看正是昨天陪着郡主来看我的刘管家，忙说道：“刘管家你好，我这不是闷了好几天出来走走，不知道刘管家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郡主担心你的伤势，又让我陪她来看你，顺便带了点药材，郡主还在车里呢。”

　　　　我一瞧这架势，不用出去了，人家都来到家门了，总不能不让人家进来。无奈之下只好说：“那请管家和郡主屋里坐吧。”

　　　　刘管家把马拴在了门口的拴马石上，门口的客栈伙计看到刘管家来了，看来很熟悉，也过来帮忙，刘管家又打开车厢门，这次不是郡主自己来的，先下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在车厢下，放上一个绣墩，然后才是郡主。

　　　　今天郡主打扮的更是漂亮，穿一身粉色的长裙，头上挽一个发髻，插两只红宝石的簪子，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亭亭玉立，犹如仙子下凡

　　　　我先上去见了个礼　，我们道家见皇帝都可以不跪，只行我们的道家礼节，当然见了郡主也是一样，那旁边的伙计就直接跪下了。我在前面带路，刘管家和郡主还有那个丫鬟在后面跟着，来到我们住的院子。

　　　　郡主说：“道长，怎么你们这里今天怎么清静，人都出去玩去了吗？”

　　　　我说：“是啊，我今天好了，大家来济南好几天，还没出去玩过，这不就我自己在家，刚才也是想出去走走的，没想到郡主来了。”

　　　　“　济南的美景是不错　，不过比起我们府中还是不如，道长要是看美景，还是看泉水，明天我来接你去我们花园看看。”

　　　　“我也听说过，王府的珍珠泉是济南三大名泉之一，只是我们平头百姓，怎么能有机会看到。既然郡主相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珍珠泉，也去看看王府，只听说过王府　内，　楼台水榭，金碧辉煌，石桥曲径，奇花异木，参天古木，郁　郁葱葱，极其豪华　，能一睹其真容也是难有机会的。

　　　　院子里有桌椅凳子，天也不冷，几个人就没进屋子，坐在院子里，一会客栈伙计送上茶来。

　　　　“听说道长你们是要去京城吗，魏小姐跟道长是亲戚把。”郡主边喝茶边问我。

　　　　“魏小姐是我朋友的女儿，正好也去京城省亲，所以一起走，　王先生是去准备应试的，我们一行人都是在路上碰到一起的，大家一起走，路上安全些，也互相有个照应。”

　　　　“我还没去过京城呢，真想去看看，没有圣旨我们是不能离开济南的。”郡主说完，叹了一口气，那如桃花般灿烂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我们知道，在明朝的时候，朝廷奉行养猪政策，只要是皇室宗亲，都会有一份俸禄，还有封爵，但是不能离开封地，地方官府还有监视王府的职责，宗室要离开封地，先要请圣旨。别看他们活的风光，不愁吃喝，但是没有自由，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出过济南城。

　　　　又坐了一会，说了些道家的闲话，郡主自小受过教育，上代王爷信奉道教，所以受家风的影响。对道家的典籍也读过不少，我们谈的倒也投机。

　　　　我看郡主还没有走的意思，心里也是着急，因为心里挂着老爷子。还有魏子涵他们出去找的怎么样。虽然和美女聊天，但是确实是不是时候。

　　　　就在我心急如焚之时，　站在郡主身边的丫鬟说话了：“郡主，我们该走了，王爷中午要宴请，巡抚大人一家，不是要郡主陪巡抚夫人吗，回去晚了怕是王爷会怪罪下来。”

　　　　我也连忙接上说“是啊，郡主还有事，还是先去忙吧，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郡主站起身来说道：“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让刘管家来接你，你可以带着王先生和王老前辈一起去，这是我让府里郎中准备的药材，市面上买不到的。”　说完让管家把身上的包裹拿下了，递给了我。

　　　　送走了郡主，我也没回房间，直接就来到了街上，也没走远，就看见王金槐和魏子涵匆匆而来，看见我在街上，王金槐走过来对我轻声的说道：“有老爷子的消息了，先回去再告诉你。”

　　　　我这个郁闷，出来两次都没走远，就回来了，看来我今天不宜出门。

　　　　几个人来到我们的院子，王金槐直接就来到我的房间，我们也跟着进来，王金槐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倒了一杯凉茶喝了，抹了抹嘴说道：“刚才我们几个去了巡抚衙门，从外面看，巡抚衙门的兵丁增加了不少，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花了一两银子，从一个巡抚衙门出来买菜的杂役那里打听到，昨晚子时，有刺客闯入巡抚衙门，　被巡夜的兵丁发现，巡抚和其家人都没事，刺客杀死了几个兵丁后逃跑了。我估计这事和老爷子有关，我们也不用找了，这几天老爷子就一直在巡抚衙门那里转悠，要是刺客真是老爷子，当时被发现，街上全是兵丁，他就是跑出来也不可能马上会客栈的。今晚要是老爷子不回来，我们明天就离开。老爷子要是回来，我们就过几天走。”

　　　　听王金槐　说完，我也猜出来此事和老爷子有关，也说道：“是不是昨夜老爷子去的巡抚衙门，此事要等老爷子回来才能知道　，我们现在就是等，等老爷子回来。”

　　　　魏子涵倒没说什么，只是点头，　我说：“你们跑了一上午也累了，都去休息下吧，一会又该吃饭了。”

　　　　中午大家也因为担心老爷子的安危，也没有好好吃，一下午也是在焦虑不安中渡过的，直到天徬黑，顺子几个也回来了，当然是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巡抚衙门出事，是不会宣扬的。

　　　　晚上几个人也都睡不着，除了顺子几个跑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了外，魏子涵小玉，王金槐都在我房间。

　　　　大家也都兴致不高，　只有我有一搭每一大的找这话说，直到亥时，还是没有动静。我看魏子涵和小玉哈欠连连，就打发他们回去睡觉了，我就和王金槐又泡上一壶茶，喝着等着老爷子，直到子时过半，夜已经很静了，客人都已经睡着，客栈也打烊了，除了街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外　，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过了半个时辰，看看老爷子还没回来，刚想让王金槐去休息，　只见房门轻轻的开了，门口出现老爷子那穿着黑色夜行衣高大魁梧的身影，我和王金槐都站起来，老爷子进来后，后面还跟着一个个头不高，三十里岁的男人。

　　　　我还没说话，老爷子把手一拱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是怕你们担心才没告诉你们我出去，这是我的世侄，人称风行者的钱顺明，我跟你们说过，现在锦衣卫济南千户所做百户，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会再说，先让老夫喝口水。”

　　　　我们两个又和那叫钱顺明的见了礼，把老爷子他们两个让到椅子上坐下，王金槐又给他们倒上茶，我来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把窗户关上，又把门栓也从里面插上。

　　　　来到椅子上坐下，只听老爷子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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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夜探抚衙

　　　　昨晚，老爷子和王金槐分开后，老爷子就换上夜行衣，从窗户跳出房间，翻出客栈的院墙，躲过几波巡逻的兵丁，穿过小巷来到了巡抚衙门的后门。

　　　　这几天老爷子一直没闲着，总感觉王健的事后面，不是那么简单，这么点小事怎么巡抚都出面，临朐知县一直说是巡抚有令吧王键关押的。所以除了在客栈陪我和王金槐的时间一直就在巡抚衙门附件转悠，有好几晚上，甚至还进了府衙的后院。

　　　　昨天下午，老爷子在巡抚衙前的时候，发现临朐知县陆英到了巡抚衙门，进去后老爷子等到很晚也没有回来。老爷子去过临朐见过陆英，所以晚上就跑来巡抚衙门打探一下消息。

　　　　老爷子到了巡抚衙门的后巷，以前的官府，都是前院是办公的公堂，后院是家属住的地方。现在是子时，巡抚应该到了后院。

　　　　后院院墙高大，有一丈多高，老爷子拿出飞爪，扔到墙那边，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蹭蹭几下爬过墙去。轻轻的落在地上，收了飞爪。老爷子落下的地方是个池塘边，池塘不大，对面是一个二层小楼，楼上的窗户还亮着灯光。此时正是月半，月色如昼，老爷子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动静，小心翼翼的顺着池塘边的小道，借着两边柳树的掩护，往小楼而去。

　　　　来到小楼边，老爷子蹑手蹑脚来到窗户底下，虽然窗户离地面有三尺多高，但是夜深人静，里面说话的声音还是听的很清楚。

　　　　只听见上面有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别的他不知道是谁，但是陆英他是知道的，只听这陆英说道：“堂叔，这是谁也不会知道，就连我们的关系也没人知道，你姓姜我姓陆谁会想到我们是叔侄。”

　　　　又听一个苍老点的声音说：“此事关系重大，虽然吧王健推出来，当替死鬼，但是一直没破案，你回去后，找几个替死鬼，多花点钱也无所谓，把案子结了，就说王健指使他们做的。听说王健有个师傅叫王文涛的，以前先帝在的时候做过御前侍卫的领班，前几天来抵帖子请见，我没见他，此人比较麻烦，所以你们要快点了解。”

　　　　“堂叔你就放心吧，小侄已经安排好了，实在不行就在狱里了解了他。”那叫陆英的刚说完。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出来说道：“此事不妥，在狱里了解虽然省事，但是也最让人怀疑，再说那王健在县里一直管着刑狱，难保没有自己的心腹，要是了解了他，我看还是在路上，从临朐押解到济南的路上，找几个高手劫囚车，趁机杀了他，嫁祸给他师傅，就说是他们来劫囚车的，他那个师傅以前我在宫里见过，是个厉害茬子，趁此机会一并解决，这事关系到公公的大事，也关系到两位大人的前程，所以不能马虎。”

　　　　老爷子听出来，那个苍老点的声音是山东巡抚姜廷颐，至于那个说见过自己的，肯定是宫里出来的，自己当年在宫里，见过的人太多了，人家记住自己不奇怪，自己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人。

　　　　又传来巡抚姜廷颐的声音：“找人路上拦截是个好主意，此事就麻烦公公找几个高手，银子我出，陆英你回去也要安排好，派几个无用的衙役押解，以免到时候不好解决，公公的人，可以杀几个，吧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公公在京城也造点舆论，为到时候一起解决王文涛知道点方便。”

　　　　那公公接着说道：“姜大人，此事一定办好，我还要去浙江一趟，明天就动身，找人的事我今晚就安排下去。天色不早了我明天还要赶路，就回去歇息了。”

　　　　接着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送客的寒暄声。老爷子是在后面，看不到前面，不过老爷子很想看看那个公公是什么样子，待到陆英和姜廷颐回屋后，老爷子从楼后转出来，顺着小道，往前面公公离去的方向赶去。

　　　　老爷子走了十几步，开始还影影绰绰的能看见那个人的影子，又走了几步，那影子一下不见了。老爷子顺着路边的灌木，慢慢的往前走，来到那个公公消失的地方，老爷子往四周看了看，除了几丛灌木外就是几棵大的槐树。老爷子静下心来听了听，直听到轻微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啦声。

　　　　老爷子看前面十几步的地方，才有一个院子，此人不会那么快就走过去，除非他上树了。

　　　　老爷子想到这里，连退两步，就在老爷子往回退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树上照着老爷子就扑来过来。

　　　　老爷子双掌一迎，跟来人的双掌对在了一起，随既那人又在空中用腿扫上老爷子，老爷子也是在武学上浸淫几十年的，那实战经验十足，怎会被他扫中，老爷子回掌拍上那人的小腿，那人在空中变腿，灵活性大打折扣，只听啊呀一声，那人的小腿被老爷子实实在在的拍中，跌倒在地，疼的大叫起来。老爷子随既，上前用脚踢上那人，那人见老爷子踢过来，也顾不得腿疼，就地一滚，滚到了大树下，扶着大槐树站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敢在巡抚衙门行凶。”

　　　　这时这边的打斗和那个人的说话已经惊动了巡夜的家丁，老爷子看到有几个人往这里跑来，也没理那个人的话，扭身往院墙这里跑去，老爷子想，今晚的收获已经不小路，要赶紧离开，巡抚衙门是驻扎着兵丁的，要是前面的兵丁过来，要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老爷子快步往院墙那里跑去，这边小楼上的人已经出来了，借着月光看去，有五六个人，看来是在楼里面保护姜廷颐的，那几个人身手不错，紧紧跟着老爷子，最近的一个离老爷子五步左右，老爷子看到这里加快了步伐，跑到院墙这里也顾不得用飞爪了，借着跑步的快速冲力，老爷子蹭蹭几下就上了墙头，那离老爷子最近的，看老爷子上了墙头，随手掏出飞镖扔了过去，老爷子刚上墙头，正是重心不稳的时候，小腿上正中一镖。老爷子也顾不得疼痛，随手拔下腿上的镖，往哪个最近的人甩去，只听，哎哟一声，那人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几个，略一停顿。

　　　　老爷子忍着疼痛，跳下墙头，顺这小巷往街上跑去。

　　　　巡抚衙门里已经敲响了警钟，后面也有两三个高手，跟着翻过墙头追来，只是离得比较远。老爷子跑到街上，老远看到巡抚衙门里面，已经出来一队人马往这里赶来，老爷子没有犹豫，跑了几十步见一个小巷子，就进了巷子，还好腿上的镖扎的不深，没有影响奔跑的速度。穿过几条巷子，后面的追兵已经不见了，只是街上多了不少打着灯笼火把的队伍，三五人一伙在街上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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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脱险

　　　　老爷子对济南也不熟悉，这一通跑，也没看方向，待停下脚步一看，此地不熟悉，看来已经迷路。没办法，只好先躲在小巷，巷子两边都是高大的围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府邸，看来像越过围墙进去躲躲是不可能的了，这一闹腾，人家早就都起来。小巷离大街四五步的距离，找了个月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等机会再出去。

　　　　等了一会，街上的兵丁没减少，反而多了起来，挨个巷子的搜。老爷子看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会搜到这里，要出去就要从街上那些巡逻的兵丁身上打主意。这时传来走路的声音，还有人说话：“这大半夜的叫起我们来干嘛，打了大半夜的马吊，刚想睡一会，巡抚大人这演习也不早点告诉我们。”

　　　　又听得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就你废话多，让你们晚上早点睡觉，你们就不听，现在喊什么喊，虽然我们锦衣卫不是巡抚直接管辖，但是巡抚节制在山东的所有军政事务，也是我们的上司，在人家地盘上还不听人家的。说是演习，其实是巡抚衙门进了刺客，大家打起精神，不要跑了刺客，我们的任务就是看好这几条小巷，待搜查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到了巷子门口后，一行人停住了脚步，粗狂点的声音好像是领头的，在吩咐下面的人：“老四，你带五个人，去前面的巷子，刘七你带五个人去对面的巷子口。我在这里坐镇，孙磊带五个人在街上巡逻，刚才文千户说了，我们锦衣卫负责这条大街，要是跑了刺客大家可等着回去受罚吧。”

　　　　老爷子听这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又听他们说是锦衣卫，难道真是，无巧不成书，碰到在济南锦衣卫千户所任百户的钱顺明，要真是钱顺明就好办了，可是外面有十几个人，也不能贸然出去相认，就在老爷子在思量，怎么找个方法跟钱顺明相认的时候。街上传来传来一阵马蹄声，几个骑马的来到了巷子口，只听有人说道：“钱百户你们把这里看好了，苏百户正带人往这边搜过来。”

　　　　“好的，千户你放心吧，兄弟们都瞪着眼呢，就是一只老鼠也甭想从这里跑了。”

　　　　“不能大意，我去前面看看，你们打起精神来。”

　　　　说完，一阵马蹄声有近而远。

　　　　老爷子此时已经确定，在外面的就是钱顺明，安下心来。

　　　　当年，老爷子与钱顺明的老爸，一起在宫里当差，关系不错，经常走动，老爷子因为没有子嗣，对钱顺明也很疼爱，还教过钱顺明几套拳法，直到钱顺明，外放道济南做百户，才没了来往。当时教过钱顺明镖法，那是练镖的时候，老爷子都是射他的小腿，看来只好试试，看看能不能让他记起来。

　　　　想到这里，老爷子在地上摸了摸，找了个小石子，因为离得远看不清那个是钱顺明，老爷子又往前走了两步，借着月光，老爷子看见巷子口站着五六个人，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老爷子投手把石子投上了钱顺明的小腿，当然是力气恰到好处，不能太用力了。

　　　　石子砸在钱顺明的腿上，钱顺明也没在意只是骂了一句：“他妈的，谁在砸我。”接着就没了声音，站在那里也没动。

　　　　老爷子看钱顺明没动，有随手摸起一块石头，这次加大了力度，扔了过去。这下把钱顺明砸了一个趔趄。

　　　　钱顺明，没有骂，而是往四周看去，边看边说，“你们往那边看看，我去巷子里，撒泡尿，他奶奶的晚上喝茶喝多了。”

　　　　看到那几个人，往前面走了，钱顺明闪身进了小巷，小声的说道：“老爷子出来吧，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老砸我小腿，还砸一个地方。”

　　　　老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钱顺明身边说道：“世侄，能知道是我，看来老夫教你的镖法没白瞎。”

　　　　“老爷子你怎么在这里，不会今晚的刺客是你吧。”

　　　　“就是老夫，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世侄，老夫正在想怎么脱身呢。”

　　　　“老爷子，你来济南也不去找我，现在他们已经封锁了几条街，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你穿着这身衣服也不合适，一看就知道是夜行衣，老爷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看看想个办法把你带出去过。”

　　　　说完，钱顺明就出了巷子，来到巷子口。往四周看了看，那几个手下，都在下一下巷子口那里聊天说话，四周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老爷子那高大的身才，也没有合适的衣服给换。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钱顺明看到街道两边高大的柳树，灵机一动。

　　　　随即转身来到巷子里，来到老爷子藏身的地方说：“老爷子，我看了，没地方躲，只有路边的柳树可以藏身，你先去柳树上躲一下，待搜查的过去后，我再想办法来接你。”

　　　　“好的，听你的安排。”说完跟着钱顺明来到巷子口，钱顺明先出去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边。就招呼了一下，老爷子一猫身，跑到最近的一个大树下，蹭蹭几下，爬到树上，找个了枝叶茂盛的地方躲了起来。

　　　　钱顺明看老子藏好了，才骂骂咧咧的对那几个在另一个巷子口聊天的手下说道：“你们几个还在那里干嘛，快回来，老子已经解决了。”

　　　　几个锦衣卫，看见钱顺明骂骂咧咧的，都乖乖的回到了巷子口。

　　　　不一会，过来一队巡抚衙门的兵丁，挨个巷子的搜查过去，当然老爷子刚才藏身的小巷子也查了，谁也没注意到，在这几个锦衣卫的头顶上，老爷子正在那里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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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定计

　　　　一直折腾到寅时，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看到没有搜到什么，那边骑马的传令兵过来，招呼大家收兵。

　　　　钱顺明让大家整队回家，自己在后面，待到他们离开十几步的距离后，才对着树上的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等我，我一会回来。”说完跟在队伍后面离开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街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走路，要是再不来老爷子在树上就藏不住了。就在老爷子，心里着急又没办法的时候。只看到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树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男子，戴一破草帽的男人，男子打开车门，来到树下，说道：“老爷子下来吧。”

　　　　老爷子再看，正是钱顺明，老爷子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顺着树干爬下大树，一下就钻进车里。钱顺明关上车厢门，赶着马车往前走去，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大圈，钱顺明看看后面没有跟踪的，钱顺明加快了马车的速度，直到北门附近，才在一个巷子里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钱顺明停下马车，下来车，来到院门前，敲了几下。不一会，门从里面开了，出来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老头，钱顺明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老爷子下来车跟着钱顺明来到院里。安排好了老爷子休息，钱顺明又去衙门打听消息，直到傍晚回来，一切平静，巡抚衙门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搜查。

　　　　晚上老爷子才细细的跟钱顺明说了来山东的事，以及王健出事的事，王健和钱顺明也认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