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鬼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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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客栈，我进去算了房钱，拿出行李，然后又往人市而去。

　　　　人市在京城的西门外，现在在东门，我们要穿过整个京城才可以到。老刘看来对京城很熟悉，马车走街串巷，走的都是偏僻小巷。

　　　　又是大半个时辰，马车才出了京城，来到城墙根下的人市。

　　　　人市上人不少，这几年整个朝廷没有几个好官，搞的都是贪官，老百姓民不聊生。特别是边关之地，根本就不能生存，所以都涌到了京城，原以为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还能混口饭吃，谁知道，历代明朝的皇帝都是昏君，根本不顾及民生，来到京城谋生的老百姓，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只有卖儿卖女，一是可以临时弄点钱糊口，二也是指望孩子找个好人家，能够吃饱穿暖，男孩子能混个前程，女孩子能找个好人家。

　　　　历朝历代普通民众的要求都非常低，只要吃饱穿暖他们是不会生事的。但是统治者又有几个真正的去关心过普通民众，在旧社会，他们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没有，年年种粮年年挨饿，看着这些饿的面黄肌瘦，蓬头灰面的孩子们，我的心在流泪，我的童年一直在师傅师兄的呵护下长大，虽然清贫，但是却从来没有尝过挨饿的滋味，对着人市上，上百个站在那里等着主家来买的孩子们，就算铁石心肠也要融化了。

　　　　我让春兰下车，等老刘拴好马车，一起在人市上边走边看，我真想把他们全部领走，可是条件也不允许，不行过几天去趟山寨，让他们来这里，把老实巴交的那些都带走，至于投机倒把，指望着靠卖孩子生存的那些就算了，不到万不得已谁舍得自己的骨肉，不像后世天朝，西南方向的人们，生孩子像生牲口一样，生出来就卖掉，那里有点骨肉亲情的味道。

　　　　走着走着，春兰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少爷，你看那几个可以不。”我顺着春兰指的方向看去，但见在离我们五六步的地方，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女人，穿的一身青色的粗布套裙，虽破烂，但是都洗的很干净，领着三个孩子，蹲在那里，两个男孩大的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五六岁，还有一个小姑娘有十几岁的样子，孩子们都很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些来买丫环和小厮的人们，可是他们这个情况根本就没人搭理，小的太小，大的也不大。

　　　　我来到那女人和孩子跟前蹲下身去说道：“大嫂，你们是哪里人氏，你这是准备卖掉孩子还是要找个人家靠身为奴。”当时有两种交易方式，一种是完全买断，一辈子就是主人的奴才，另一种就是，只给主人家干活，主人一次性付给多少钱，然后十年或者五年后可以走人的。

　　　　那女人看我问她，抬起头来，说道：“大爷我们是山西人氏，家乡遭了灾，他爹爹带我们来京城投亲，谁知道亲没找到，他去给人家打短工盖房子，从房顶掉下来去世了。主家还不错，给了就、口棺材，给了五两银子，可是我一个女人家，没亲没友的能去哪里，这不银子也没用了几天，就花光了，实在没办法，我不能看着孩子们饿死，所以就出来能找个地方靠身为奴让我把孩子们拉扯大。我们来了好几天了，也没人要我们，孩子们也两天没吃东西了。求求大爷你就收留我们吧。”

　　　　那边春兰也说道：“少爷我们就要了他们把，你看他们都可怜了。”

　　　　我看着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倒也没有害怕，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那个大孩子，看我看他，跪下磕了好几个头，用稚气声音说道：“大爷，你买了我们把，我能干活的，我弟弟妹妹都能干活，你看我的胳膊，很有力气，只要吃饱饭我就什么都能干。”说完还把那细细的胳膊伸出来给我看。

　　　　我看着孩子们那可怜的眼神，说道：“大嫂你和孩子们一起跟我们走吧，这是春兰姑娘，这位是刘管家，到了家里，那里不懂的春兰会教你。”

　　　　“快给大爷磕头。”那女人领着三个孩子，一齐跪下给我磕头，我赶紧把他们扶起来，让春兰领她们去马车那里。我和老刘继续在人市上看着。

　　　　正在这时，听见外面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我听着是春兰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只见，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几个大汉围着春兰，我拉着老刘就快步往马车那里跑去。

　　　　来到近前，见几个大汉在拉扯春兰，那个大点的男孩抱着其中一个的腿，不让他们带走春兰。春兰看我来了喊道：“少爷救命啊，他们要抢我。”

　　　　我大喊道：“你们干什么，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就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那几个人看我们过来了，也停住脚步，放开春兰，春兰把被踢倒在地的男孩扶起来，一起来到我身边。

　　　　那几个人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流里流气的男人，边晃晃悠悠的走着边说：“兄弟这是你家的女人吗，长得确实不赖，大爷我看好了，开个价吧。”

　　　　我瞪了那人一眼，说道：“这位仁兄，你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人，是不是眼里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天子脚下。”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兄弟，王法是给谁的，这些小民还差不多，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告诉你可别害怕，皇上是我姐夫，我姐姐就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秦贵妃，我就是当今国舅爷，张不起。怕了吧，哈哈，给我把小女子送过来，我给你五两银子。”

　　　　我看这个人嚣张的样子，早就存了教训他的心，奈何胳膊有伤，我悄悄的问身边的老刘：“老刘功夫怎么样，这几个人能收拾掉吗？”

　　　　老刘轻轻的说：“少爷，你想让他们怎么样吧，活的还是死的，想要哪儿我就给你砍他们那里。”

　　　　我知道便宜老爸的手下都不是平庸之辈，没想到一个看门的老刘，就不把对方五六个大汉放在眼里，我说道：“那个打着国舅爷旗号骗人的，给我破相，那几个狗腿子，把狗腿打断就行了。”

　　　　那国舅爷看我和老刘在说话没搭理他，早就怒气冲天了，喊了一声：“小的们，给我抢人回家。”

　　　　那几个狗腿子，看到主人发话，又仗着人多势众，一齐往我们这里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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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痛殴国舅

　　　　但见老刘把外面长衫一脱，只穿着短袖，迎着那几个家人就冲了上去，刚跟那几个冲在前面的家人接触，老刘突然倒在地下，我大吃一惊，这老刘不会这么菜吧，还没打就倒了。

　　　　那边那国舅爷看到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还没等他笑完，这边却又是一番景象，倒在地上老刘，突然出腿，冲在前面那两个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刘用腿扫倒在了地下，后面的几个都是一愣，因为这变化来的太快了，他们一愣神的功夫，老刘这次不是用腿，而是双拳齐出，直接打在后面里面家丁的胸膛上那二人哼也没哼就倒了下去。

　　　　只剩下最后一名家丁，看到这样扭头就跑了，老刘已经出手，哪能让他跑掉，老刘借势一个鱼跃，窜到那个人背后，用掌劈上那人后背，那人一个踉跄，扑了个狗吃屎，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也看出来了，老刘的武功路数是地趟拳，地趟拳是以跌扑、滚翻等攻防性较强的技巧动作为中心内容的，所以老刘先一步装着跌倒，其实是不是真的跌倒，而是为准备进攻迷惑敌人，也是进攻的第一个步骤。

　　　　那边哪位国舅爷傻眼了，看着步步逼近的老刘，双腿发抖，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你敢打我，我是国舅爷，不怕王法了吗？“

　　　　我喊道：“你是什么国舅爷，皇亲国戚哪有出来强抢民女的，你打着国舅爷的旗号出来骗人的，大家说是不是啊。”边上看热闹也跟着起哄，人群里传来：“打死这个骗子，打死这个冒牌国舅爷。我看到民情已经被我鼓动起来，就算以后有什么事，官府要问的时候，也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对老刘喊道：“老刘，狠狠揍这个冒充国舅爷的家伙。”

　　　　老刘看我发话了，也没客气照着那国舅爷就踹了过去，国舅爷那身板，怎能禁得起老刘这一脚，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下，接着一巴掌打上他的脸，这一巴掌下去，国舅爷脸上可就好看了，鼻子里流出了鲜血，加上疼的流出的眼泪，还有地上的尘土，国舅爷用手一划拉，看到流血了，嘴里还吐出来两颗血糊糊的牙齿，也看不清是那个牙，那草包国舅疼的嗷嗷乱叫，老刘又是一脚，这下没有了声音，整个人趴在地上，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草包国舅和一地的家丁，生怕老刘用力过猛，闹出人命，赶紧叫住老刘，让春兰带着他们几个先上马车，再不走官府就来了，我看到城门处的官兵，有往这里走的迹象。

　　　　我也没进车厢，直接跟老刘一边一个坐在车辕上，老刘赶着马车往城门飞驰而去。

　　　　马车进了城，还是走的小巷，我看着后面也没有人跟踪，专门告诉老刘从老爷子府邸边经过。

　　　　马车来到老爷子府邸，我看到门前还是有几个盯梢的，大门也是紧闭，我记得那晚上高将军说是，锦衣卫接到密报，不知道便宜老爸知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的，不行回去要找机会问问，要是老爷子不知道里面出了内奸，再去相信他们，带到雷云寨去可就麻烦了，不但大家的生命有危险，我的心血也白费了。

　　　　看到没有什么变化，我和老刘说：“刘大哥，你找个偏僻的酒馆给孩子们吃点饭，我看都饿坏了，再找家成衣铺子给他们娘几个换几身衣服。找安全点的，我估计我们打了国舅，现在顺天府满城找我们呢。”

　　　　“少爷你放心吧，他们找不到，论街道熟悉还是我们锦衣卫的厉害，他们顺天府，抓几个小偷小摸的还可以，大案要案还是我们锦衣卫，锦衣卫密探，遍布京城大街小巷，可以说无处不在。少爷你坐好，我带你找家饭馆。”

　　　　马车穿过内城往南门而去，我问赶车的老刘：“老刘你说，国舅爷挨打，锦衣卫的密探会不会找我们，要是他们找我们，我们不就麻烦了。到处是密探，藏也没地方藏。”

　　　　“少爷你放心吧，京城所有的锦衣卫密探都不会找我麻烦，我身上有锦衣卫标志。我以前就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一名百户，因为打抱不平，不小心打死了一个官宦人家的少爷，被抓起来要处死的。你父亲正好管着南镇抚司，知道我是见义勇为打抱不平，所以就找了个死囚换了我，让我隐姓埋名在你们家躲着。这一晃二十年过去，白天从不敢出来，都是晚上出来，当年的同事什么的都死的死走的走，认识我的恐怕已经没有了，所以你父亲才放我出来跟你。”

　　　　马车经过一个市场后，停在市场后面的一条小街上，这里的房屋以平房为主，应该就是一般民众居住区，老刘下车打开车门，春兰带着他们几个下了马车，不远处有一家成衣铺子，我跟春兰说：“多买几套，秋天两套，冬天两套，内衣也给孩子一起买了。先不要换，回家洗澡后再换衣服。”

　　　　春兰带着她们娘几个去了成衣店，我就和老刘坐在树荫下闲聊。

　　　　我说“刘大哥，我看你功夫不错，你刚才打的是不是地趟拳。”

　　　　“少爷，你眼力不错，我这功夫也很多年没用了，除了偶尔晚上出去帮老爷办点事用用外，几乎没人见我使过。我练功是在房间里，偷着练，我也怕咱府里有卧底，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我怕牵扯到老爷。”

　　　　“刘大哥，你老家那里的，家里有没有家人，如果方便，一起接来吧，我出钱给你买个院子。”

　　　　老刘听完我的话，抬头望着天空，良久才说：“当年我出事的时候，儿子才一岁，我被抓后，就没有了他们的消息。老爷救出我来后，我晚上偷偷去我们原来的家去看过，已经搬走了，我也不敢去问邻居什么，他们是认识我的，要是他们还在，我儿子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

　　　　“刘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邻居也不认识你了，要不有时间你再去打听下吧！要是你自己不方便，我陪你一起去，我出面问他们，你只要带我去地方就可以了。”

　　　　“那怎么好麻烦少爷，现在就是找到，估计我那媳妇也改嫁了，只是他们能活着就好，就怕当年他们寻仇，害了我的家人。”

　　　　“我心里打定主意，要帮老刘找到家人，像老刘这种人，有江湖义气，又有功夫，还有在锦衣卫锻炼出的那一套，要是利用好了也是一大助力。”

　　　　“刘大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去试着找找，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我刚说完，只听老刘轻轻的说：“少爷，注意，东边有人在看我们，你不要看他们，我观察下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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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老爸夜访

　　　　我和老刘继续装着说话的样子，斜眼瞟了一下东边，果不然在离我们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一家茶馆茶馆，有一个人站在茶馆的门口外，望着我们。

　　　　我和老刘说：“是不是好奇的人。”老刘说：“不是的，好像是锦衣卫的密探，我过去看看，如果他认出我，或者发现什么，我就解决了他，少爷你在这里别动。”

　　　　老刘装作检查马车轱辘的样子，闻着马车转了一圈，然后径直往茶馆走去。

　　　　那人看到老刘过去，装作没事一样扭过头去，老刘来到那人身后，拍了一下那人肩头一下，因为离着远，我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然后就见那人匆匆离去，老刘又走了回来。

　　　　我也站起来问道：“怎么样，是干嘛的。”

　　　　“少爷没事，那就是锦衣卫的暗探，他们是属于这边千户所的，我说我是内城千户所的，出来公干，锦衣卫在京城有东南西北和内城五个千户所，分管不同的区域，内城千户所是最重要的地方，级别比外面的都要高，所以，我说是内城的，他就要买个面子给我。至于暗探，有可能越界跟踪是很正常的，所以不要紧，我跟他说了。”

　　　　这时，去成衣铺子买衣服的春兰他们也出来了，那女的跟在后面，抱着个大包袱。

　　　　老刘说：“少爷上来我们走吧，看来不能在这里吃饭了，我们再走走找地方吃饭。”

　　　　此时已经中午过后，我也饿了，答应着，招呼他们几个上了马车，老刘赶着马车又往前面走去。

　　　　直到又走了两条街，路边有一家菜馆，老刘才停住马车，把马车拴在外面的拴马柱上，打开车门让春兰几个下了马车。那菜馆伙计看我们来了，忙迎了出来，“客官里面请，你是想吃什么，本店就有什么，想喝酒这里各种好酒都有，也是客官你有口福，本店刚请的大厨，你老就来了。”

　　　　我说：“多上几个你们拿手的好菜，酒就不要了，我们只吃饭，不喝酒。”

　　　　“好来，客官你请坐，茶水马上来。　”

　　　　我和老刘坐一张桌子，春兰他们几个坐一张，毕竟是女的，那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封建礼教的束缚很厉害。

　　　　我这边点的菜以清淡为主，怎么说我的灵魂也是个道士的灵魂，虽然身体不是道士，清规戒律不可能一下子就放开，所以点的大多数是素菜。那边春兰他们点的以好菜为主，几个孩子看来是很饿了，没点肉，都是鸡汤，鳖汤，这些大补的为主。

　　　　因为没要酒，吃饭也比较快，我和老刘吃完盘子里还剩不少，那边菜比我们多，可是已经见底了，老刘看孩子们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把我们的菜给他们倒了过去。

　　　　不一会吃完结账离开菜馆，马车一路又走街串巷，回到了我的新家。

　　　　从刚才的攀谈得知，这个女人丈夫姓蔡，所以就叫她蔡氏。

　　　　春兰带蔡氏和几个孩子去洗澡换衣服，我就和老刘商量给老刘找家人的事，一开始老刘说找不到了，在我一直坚持下才答应，明天带我去他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一会蔡氏和孩子们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到大堂，现在这一打扮，蔡氏也不再是原来那么憔悴的样子，孩子们吃饱了也精神多了，我问老大，叫什么，看我很随和，那年龄大的男孩说：“我叫蔡明，我妹妹叫小丫，我弟弟叫蔡军，这是我爷爷给起的，叔叔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那蔡氏打了孩子一巴掌说道：“不许叫叔叔，叫少爷。”

　　　　我也没怪蔡氏，在这里规矩还是要有的，特别是孩子们，从小就要让他们懂得上下尊卑。只是笑着说：“名字不错，以后来到这里，不会饿肚子了，你以后跟着刘管家，他会教你干什么，没事的时候，你们三个也读点书，跟着陈大叔学点武艺，小丫跟着你春兰阿姨也多学点。”

　　　　我又把老刘叫来去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以后蔡氏和春兰负责家里的各种杂务。我也和老刘声讯电话，至于陈大两兄弟，还是看家护院。

　　　　一下午也没事，我就回到房间去打坐修习我的聚魂法，好久没修习了，也怕生疏了。晚上吃过饭，我就坐在书房看书，一直到亥时，我刚想起身去洗漱睡觉，房门突然从外面推了开来，随着房门开处进来一个，蒙面的男人，我刚想说问是谁，那人扯下脸上蒙面的黑布，我一看，这不是便宜老爸吗？

　　　　便宜老爸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没想到吧，你以为这里是什么人随便能来的，陈大天天守在这里，很少有人能不惊动他进来。”

　　　　我赶紧起来给便宜老爸泡茶，便宜老爸接过我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那天本来要管家也来得，我考虑管家认识的人多，所以没让他过来，这几个人是完全可以靠的住的，只是你刚找的那几个，底细不清楚，我看着也是乡下来的，小孩子也不会说谎，以后再观察下看看。如果有可疑就处理了。”

　　　　我心里想，这个便宜老爸，我今天刚把他们找来，他就知道了，看来以后行事还是要注意，这个陈大兄弟两个，还是要提防着点。

　　　　便宜老爸站起来来到书架前，看了看那几本挡着机关的书说道：“密室你进去了。”

　　　　“孩儿我好奇进去看了看，只是有两个门是锁着的，我没进去。”

　　　　“奥，那两个门锁着我知道，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你跟我下去我打开给你看看。”说着，便宜老爸，拿开那几本书，打开了机关，我去门口把门栓插上，端着蜡烛跟着便宜老爸进了密室。

　　　　点着火把，穿过走廊，来到锁着的那两个密室门口，便宜老爸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打开其中的一间，借着火把的光亮，但见这间屋子比那些屋子都大，靠墙根摆放着一捆捆的兵器和铠甲，刀枪弓弩应有尽有，看数量能装备几百人。”看到这些东西，我心里一惊，这便宜老爸是不是要造反，当时家里私藏兵器是按造反论罪的。

　　　　便宜老爸看我吃惊的样子，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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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狡兔三窟

　　　　“我准备这些东西，已经很多年了，这里有重甲五十付，绵甲三百套，刀枪各五百，弓弩一百，箭枝两千支。这里也是当年我在南镇抚司时的一个秘密据点，让我慢慢的发展了起来，当年的知情人，除了投靠我的，一律除掉了，所以不担心泄密的问题，为父年龄大了，准备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为你准备的。”

　　　　我接过便宜老爸的话茬问道：“父亲，给孩儿准备这些干嘛，银子可以用，这个没什么用处吧，看家护院有陈大兄弟两个就可以了，不用刀枪弓弩。”我心里当然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在这个干了多年锦衣卫的特务头子面前，还是装傻的好。

　　　　便宜老爸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说道：“你就是胸无大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年你爷爷说过，那年我们祖茔上有颗枯死好几年的松树又活了。你爷爷就找了个风水先生去看我家祖茔的风水，那先生偷偷的告诉你爷爷，说我们家三代之内必出皇上，你爷爷从那以后就栽培我，可惜我忙活了半辈子也没成事，以后就靠你们这一代了，你哥哥身体不好，胆子就压在你身上了。该准备的我可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努力点，他们老朱家不过是个穷和尚出身，不也坐了这么多年江山了。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他们能做的我们也能做的，我年龄大了，以后你做皇上我做个太上皇就满足了。”

　　　　听完便宜老爸这一番话，我是真吓了一跳，这便宜老爸理想也太大了，竟然做着皇上梦，就一颗枯树发芽，就让他们联想到了这么多，估计那风水先生也被他们干掉了。

　　　　躲皇位这可是大事，这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还预谋了好几代，幸好这便宜老爸在锦衣卫做事，要不还不知道被抄了多少次家了。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培植势力，我手里有本名单，到时候我会交给你，以前我看你做事太过狠辣，家里人都怕你，所以要你进宫磨练性子。这几天你的行事又有点太过善良，要想成大事，就要宽严相济，既让他们感恩，还要让他们害怕，最好是有把柄在你手中，这样用起来得心应手，我听说你要帮老刘找家人。”

　　　　“是的父亲，孩儿觉得老刘人还不错，功夫也好，给他找到家人可以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我这也是秉承父亲的教诲，施恩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