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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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更懒，山路崎岖费时费力，那帮老学究又不肯出山，只好在你这里碰碰运气了。”洛无所谓道，转头看见一副无趣之极的燧远，叹口气道：“远仔，那些老学究如果真的不出山，你怎么办？”

　　　　“竭尽所能吧，老头人还是挺不错的。”燧远凝重道。

　　　　“老头？哦…”洛瞬间疑惑后，明白过来，见前面不远处有亭子，迈步向前走去。

　　　　“呵呵…你以为糟蹋老道啊？他啊不说也罢。”燧远看到洛疑惑的眼神，嘿嘿笑道，随洛漫步而去。

　　　　“糟蹋老道，恩…这个称呼挺合适他的。”洛坐在亭子中，示意燧远在对面坐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洛，你今天有点不对头啊，平时要你说…”不等燧远说完洛抬手打断燧远的话，突兀道：“苍生在我眼中和世间万物没什么区别，区区临江之事包括这茫茫大山之中没有什么可以提起我的精神。”平时如古井般的洛，气势突然一变，亭子以外的空间突然动荡起来，在燧远看来如空间破碎般。

　　　　“洛…”燧远看着眼前今天无比怪异的洛，神情凝重。

　　　　“远仔，这个世界很大，窝与临江一角，你永远也没办法保护你所要保护的。有些事情是你必须去做的，别再开始的时候就被羁绊住！以前我不懂得去争取，到现在只留的满腔遗憾，当你真正不能守护你想珍惜的时候，你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话。”洛的眼中满是痛苦之色，燧远看到淡淡的七彩之色在洛身上不住轮换，洛攥紧了拳头，此时拳头中的空间以被捏碎，一个黑洞正在形成，这一切燧远并没有感觉到。

　　　　“洛…”燧远看到洛满脸苦恼之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哎，罢了，罢了…”洛长叹一口气，瞬间又变回那个古井般的男子，洛盯着燧远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飞速的掠过，下定了决心道：“远仔，时间和诗江画卷对吧？”

　　　　“洛，我可以！”燧远望着异于以往的洛，知道洛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一时想起了很多很多包括老头子，糟蹋老道等等，肯定道：“时间是很紧，我想我可以。”语气满是坚定。

　　　　“没有时间了，我很累了…”洛站起身来，背对燧远一种来自骨髓中的孤寂包裹住了这个古井般的男子，一袭黑发披在肩上萧条了整个空间。

　　　　“洛，交给我吧。”不知为什么燧远好似读懂了这个背影，燧远站起身来站在洛身旁，懒洋洋道：“那就从皇室聚会开始吧！”

　　　　“远仔，你只有三个月时间，你可以放手去做，诗江画卷在这段时间不会离开临江的！”燧远看了看洛，只见洛脸色苍白。

　　　　“洛，现在我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故事，就如我对你这一袭黑发一般着迷。”燧远打趣道。

　　　　“呵呵…会有机会的，远仔记住：不留遗力的去保护所要珍惜的，别留下遗憾。”洛再次郑重道，说完这句话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转身缓缓坐下：“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到品茗楼找我。”

　　　　“除了品茶之外不会有什么事情去找你的。”一往直前的气势在燧远身上渐渐苏醒。

　　　　“虽万千人吾往矣，小疯子该骂爹了。呵呵…”洛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马尾青年骂爹的样子，一时风轻云淡。

　　　　“所以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他可是给我签了卖身契的哦。”燧远满是得意。

　　　　“远仔，诗江画卷你了解多少？”

　　　　“片面之词，南山居士了解甚多，改天我定当登门拜访。”

　　　　“恩，去的时候带上你那个跟班吧，他和诗江画卷应有一番机缘！”洛叮嘱道，望着燧远接着说：“山中有一处常年被浓雾笼罩的山峰你知道吗？”

　　　　“落雾山？”燧远疑惑道。

　　　　“你知道就好，此山之中的一切秘密皆在哪里，守望不出，神州不定。记住就好了，好奇心不要太重，现在你去除了找死不会有另外的结果。”

　　　　“那你还告诉我，没安好心吧！”燧远嬉笑道。

　　　　“远仔，此路一去，一路艰辛。若是一切如期而至的话，你我应还有一次长谈。”洛一脸神秘。

　　　　“怎么听着跟遗言似的。”燧远无所谓道，燧远了解洛，此人满身尽是神秘之处。

　　　　洛笑笑不语。

　　　　直到不久以后，今日洛所言竟成了燧远一生中最难忘的事。燧远不知道，洛将一个史诗般波澜壮阔的画卷，缓缓打开。

　　　　“诺，应该快到临江了，保护好诺，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远仔，感情会给你一生的幸福，也是你一生甩不掉的痛。过两天来品茗楼找我吧，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也该出出工了？”已消失在燧远面前的洛，留给燧远最后一句话。

　　　　“诺…又是一个满身神秘的人，哎，好日子真的到头了。回家，吃饭，不知那小子又那什么东西来糊弄我呢？”丢下满心心事，一身轻松的燧远在亭中一闪而逝，一连串残影消失在河堤上。

　　　　临江，诗江旁一个磅礴的画卷已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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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临江别院

　　　　“让二柳，晚上在子夜定一个位子。”金伯走到山脚下一身轻松的对余三说道。

　　　　“少爷，会不会太早了？”余三等车停在身旁，帮金伯打开车门道。

　　　　“不早了，我这把老骨头时日不多了，路是该铺铺了。”谈到生死金伯一脸坦然，看到眼前的余三玩味道：“山神也好久没有出山了，别让人都给遗忘了。”俯身进车，余三一笑赶忙坐到副驾。

　　　　白色的劳斯莱斯，沿着河堤疾驰而去。

　　　　一雍散青年闲庭信步走在淘沙步行街，一身白色干净休闲装，双手插兜听着街两边店面传出婉儿婉约的歌声：雨后黄昏，轻轻一嗅，淡淡清清，如儿时站在河边望着摇摆的河草摇摇晃晃…看着满街全是婉儿的海报，一拍脑门道：“洛的偶像要来了。”满是邪意的嘿嘿一笑。

　　　　雍散的神情，邪意的笑容引得两旁的年轻女子不住观望，更有大胆的更是直接上前搭讪。

　　　　“嗨，帅哥打哪来啊？”充满青春活力的娇美女子很是大方。

　　　　“贫道打那边来要到那边去。”不是燧远又是谁？脚步不停调笑道：“师傅告诉贫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嘴里哼着女人是老虎，大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势。

　　　　“帅哥哥，没兴趣化斋吗？去哪喝杯呗…”看着眼前极度慵懒的燧远，女孩甚是有兴趣。

　　　　“恩，听说子夜不错，那就晚上不见不散了。”燧远头也不会道，留下一脸诧异的女孩。

　　　　摇头晃头的燧远满是得意的徐步走出步行街，一路上不时有上来搭讪的女孩，燧远很是自然的一路应付着，想着下次应该带着小风子一块出来了。

　　　　穿过步行街走了几个街区，燧远拿出手机道：“少爷马上到家，斟茶上饭少爷晚上带你出去玩玩。”不等对方回话就收线。

　　　　“去死！”齐风满脸狰狞的吼道，摇头一笑，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诗江别院33号坐落在诗江边，距离城区只有几个街区被一片绿荫包裹其中，朱红色大门上书：笑谈两字！燧远每次立在门前都要凝视一眼，再推开大门。

　　　　“怎么今天竟遇见突袭了。”身子刚进门，鬼魅般的身影袭来，燧远脚下一错，抬手挡住迎面而来的直拳，脚尖向后一挑合住大门，顺势向前一趟说道：“看我关门打狗！”手下丝毫不见滞带屈肘侧身，变掌为指点向来人面门。黑影见样学样，以左脚为轴转身收拳变抓抓向燧远面门，恶恶道：“少爷我花了你，你个小白脸。”速度更见快了几分，爪风刺面。

　　　　“反了你了，小风子本少爷天生丽质是羡慕不来的。”燧远指尖不变，猛然向后踏出一步巧而又巧的卡在齐风转身的空档上，嘴角一丝轻笑，不顾齐风反向转身，沉肘弯腰闪电般抓住齐风的肩头将他甩了出去，拍拍手看着齐风道：“少爷要吃饭了，晚上去子夜玩玩！”穿过院子缓步走向客厅，看着一脸不服的齐风晃晃手中的钱包道：“本少爷最近正好要换手机，这里面的票票应该够了哦。”看着脸上憋得难受的齐风哈哈一笑，闪身进了客厅。

　　　　“残影！！”齐风望着燧远身后的一溜影子，拿着手里的手机一时百味。

　　　　“手机给你，钱包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今天刚领了生活费。我还就不信，不能从你身上拿到一样东西。”齐风狠狠道。

　　　　“恩，你可以试着拿去本少爷的胃口，给你这个机会哦。”燧远扬扬头示意齐风去准备晚饭，顺手将钱包扔给齐风道：“今天在洛那偷师的。”

　　　　“洛！！！”齐风满脸诧异，转身去准备晚饭，一个古井般的男子闪过之后是一个狐媚般的女子，齐风打起口哨，恩，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恩，不错手艺有长进，少爷考虑给你加加工资！”燧远享受的吃着晚餐。

　　　　“洛，身手怎么样？”齐风好奇道。

　　　　“深不可测！！”燧远郑重道。

　　　　“哦，改天试试。”齐风嚼着菜，期待道。

　　　　“哎，我发现你真的是喜欢找虐啊，今天去子夜怎么样？”燧远调笑道。

　　　　“还能怎样，教训教训人，喝喝茶，聊聊天。恩对了，唐峰过来了，问你什么时候过去玩玩？”齐风扒着饭，头也不抬。

　　　　“那就吃完饭去吧，我也去喝喝茶，聊聊天顺便教训教训人。怎么样陪少爷我走一趟吧。”

　　　　“不去，和你去你老抢我风头，我才不给你擦屁股，小爷我晚上佳人有约了。”齐风臭屁道。

　　　　“你个棒槌，由不得你卖身契你是签了的哦，什么时候从我身上顺到东西在臭屁啊。”

　　　　“……”

　　　　“好了，少爷用餐完毕了，别忙着收拾，有点正事给你说。”燧远一推桌子起身捧着茶说道。

　　　　“哦…”齐风抬头看着燧远，那眼神分明是你还有正事。

　　　　“早上去了趟五回寺，碰见金昌凌了。”燧远压了口茶缓缓而道。

　　　　“真的要插手吗？”齐风收起调笑，郑重问道。

　　　　“时不待我，洛可以帮我们争取三个月时间，你明天去趟糟蹋老道那，他老人家不下山我还真没有把握。”燧远不容置否。

　　　　“洛？？可以相信吗？好吧，我明天一早就进山。”

　　　　“我相信，洛！”燧远坚定道。

　　　　“远仔，你考虑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去就是血腥漫天，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哎，算了谁叫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顺谁不好顺你这个衰人，卖身契都签了，小爷我就舍命陪君子了。”齐风摊摊手纵纵肩，无奈道。

　　　　“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就索性把这一池水搅浑吧，今晚上少爷我绝不抢你的风头，你可以尽情玩，不尽兴不归哦。”燧远邪魅一笑。

　　　　“切，小爷我怎么玩，要你交代。”齐风领悟道，转念一想续道：“皇室聚会，小爷也要尽兴玩，不玩则罢，要玩就玩大的！”

　　　　“准奏！”燧远哈哈一笑，转身走向房间，“我去洗个澡，你收拾收拾，一会出发！”

　　　　“小爷，我就一苦命人呐！”

　　　　“没事，过几天有人来陪你这苦命人。”

　　　　“老道士，算了吧，你这佛我都伺候够了，再来个如来小爷我嗝屁算了。”齐风一边收拾桌子，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满脸的不爽。

　　　　“非也，非也，咱们的诺就快周游回来了。”砰的一声燧远关了房间门。

　　　　“嘿嘿…这下更热闹了，热闹啊！”齐风眼前凸显出匪气与儒雅完美结合的男子，哼着不知名的歌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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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风起子夜

　　　　“小风子，少爷今天是配角哦，你尽兴玩啊。”燧远齐风其身走出临江别院，沿着街道向市区走去，齐风瞥了燧远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切，小爷用你教！燧远懒得理齐风，突兀道：“你不开车去？”

　　　　“出租车不是车吗？小爷我自有安排。”齐风是山人自有妙计啊。

　　　　“哦，这样啊…”燧远看着臭屁的齐风，了然于胸。

　　　　“师傅，去子夜！”走出别院一会两人就档了辆出租车，一上车齐风嘻嘻哈哈对司机说道。

　　　　“哪里？子夜！！”司机一脚刹住车，回头望着两人见鬼道，“没开玩笑吧，子…夜你确定？？？小哥你确定我这出租车不是你的私家车？”司机咬牙切齿。

　　　　“大家都挺忙的，谁有时间和你开玩笑，走吧！不会少你车钱的，小爷我早见子夜不顺眼了，今天就是去踢场子的，别用你那见鬼的表情看着我，小爷我脑子没进水，子夜从不伤及无辜的哦，小爷今高兴包你车了。”齐风大气的说道，完了顺手在钱包中将所有的钱拿出来，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是百元大钞厚厚一沓子，扔给了司机。

　　　　“得，遇到金主了，干了！！”司机大哥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也没看有多少钱，一脚油门直杀子夜而去。

　　　　此时的临江慢慢华灯初上，一辆辆豪车驶向子夜的方向，司机大哥今天也是肾上腺激素急剧分泌，一路冲向子夜，冲进子夜门前广场时，心中无比自豪，哥们今天要出名了，子夜啊，老子还从没来过。

　　　　一个十分牛逼的甩尾停在子夜大厅门头，亢奋的吼了声：“今天是个好日子。”

　　　　车后的齐风睁大眼睛对燧远道：“这哥们是个性情中人！”燧远笑笑不语，那意思很简单，你今晚就撒欢了玩吧！

　　　　看见门前突兀的出现一辆出租车，门前的几个黑衣大汉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全是见鬼的表情。疾风般围了上来，瞪着司机道：“没走错地方吧”

　　　　“出租车就不是车了，小爷我就好这口！”齐风开了车门走了下来，靠在车上，对着司机说道：“车就停在这里，小爷我今天是包车来的，你不能没职业道德哦，小心小爷我投诉死你丫的。”齐风满脸嚣张的拖着一口京片子，说完不尽兴的对着几个黑衣大汉勾勾手指头。

　　　　“风少，还真是性情中人啊！”没等几个大汉走上前，乔榛赶忙走出来阻止莽撞的手下，心中长长送了一口气，要不是刚好在大厅中，看见外面这般，今天就玩大了。

　　　　“怎么，小爷我没车就不能坐出租车了？”齐风见乔榛过来了，不爽道。

　　　　“哪里，哪里风少平时请到请不到，怎么会呢？”乔榛一时头大不已。

　　　　“逼逼”后面传来车声，几人后头看去，只见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出租车后，门前除齐风外，都震惊不已，司机大哥更是一脸苍白，四肢脱力瘫在了驾驶座上。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没等几人缓过神来，余三一下车，疾步走了过来。

　　　　“山神！！”

　　　　就这短短一会，广场已停了不少车子，无一例外，看见白色的劳斯莱斯，以及走下来的山神，广场的车子都默契的熄了火，静静的停在广场，一时鸦雀无声。

　　　　燧远见齐风一脸不爽的样子，知道这小子这会正玩的high呢，摇摇头走下车来，转身望着身后的山神，指指齐风那意思是，我也没办法，配合齐风耸耸肩。

　　　　“燧少爷。”山神抱拳道，嘿嘿一笑，转身向后面的车子走去，头伸向窗子对金伯说道：“少爷，燧少爷车子停在前面。”完了不在言语，站在车外丝毫不看广场中那些见鬼的表情。

　　　　“呵呵…那就走走吧！三子扶少爷一把，身子骨老了，坐了一会车，腰酸背疼的。”金伯爽朗的笑声传出了窗外。

　　　　余三赶紧打开车门，扶住金伯下车。

　　　　“金伯安好！”

　　　　瞬间广场的车们都打开了，所有人火箭般站在车外弯腰道。

　　　　“二柳啊，一会停完车你就站在门口给燧少爷看车吧！”金伯缓缓而道，漫步走向燧远。

　　　　“金伯你好！”燧远望着金伯点头问好，对于金伯的好意燧远欣然接受，完了道：“小子今天是来陪陪我家小风子的，该天定当登门拜访！”

　　　　“好，一言为定！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玩了，听说子夜小吃不错，今天特来尝尝。”说完拍拍燧远肩膀，满是欣慰转身在余三的陪同下，走向子夜。

　　　　“金伯，小子在前面带路！”乔榛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带路，金伯刚一走进大厅只见所有的人恭恭敬敬的弯腰道：“金伯安好！”

　　　　金伯轻轻点头转身走向靠角落的桌子，意思十分明确，我今天来就是吃吃小吃，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招呼我了。

　　　　二柳赶忙把车停好，风风火火的跑来，站在出租车旁边像个杀神似的，对燧远一抱拳道：“燧少爷，小子给你看车。”

　　　　这是广场上的人才神色匆匆的走向子夜，车子井然有序的慢慢停向停车场。所有人走向大厅时，都望望慵懒的白衣青年和一脸不爽的马尾青年。

　　　　有人迷惑？

　　　　有人惊叹！

　　　　有人了然……

　　　　“燧少爷，稀客呀！早时候风小子过来过，我还问燧少爷最近忙什么呢，老哥甚是想念啊！”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子夜大厅中传来出来，不是精气神十足的唐峰又是谁？

　　　　“唐总，我这车停着不碍事吧？”没等燧远出声，齐风就不满道，中午来还是风少爷呢，这会就变成风小子了，不爽很不爽。

　　　　“不碍事，不碍事。你小子就是堵着门都可以，哈哈…”唐峰爽朗道。

　　　　“子夜掌事人，唐峰！！这小子什么来历，金伯过来都不见唐峰出来，怎么这小子一来？？”所有人心头都泛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好意思，劳驾各位了，今天来者免单。”唐峰说完大步走向燧远，转身迎道：“燧少爷请！”

　　　　“我今天就一跑龙套的，正主在那呢。”燧远努努嘴，一指齐风。

　　　　“免单，谁说免单了，小爷我碍谁事了，别想从保护费里面扣啊！”齐风歪着脑袋极度不爽。

　　　　平地一声雷！！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今天子夜要变天了，金伯出山，子夜收保护费，一件件不断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脑袋。

　　　　齐风一把拽过，门口的乔榛道：“给小爷带路，小爷今天就在大厅玩玩杂耍！

　　　　“燧少爷，请吧！”唐峰无所谓道，再次向周围人一点头，起身带路。

　　　　燧远慵懒的挪着脚步，对唐峰说道：“给司机大哥，来杯压惊茶吧！”看了眼当机的司机，调笑道，看都不看周围人一眼，小步追上唐峰道。

　　　　“呵呵…小事一桩。”唐峰拍拍没回过神来的黑子，点点头，黑子一愣，转身而去。

　　　　随着燧远等人进入大厅，门外之人对着跟班点点头，跟班们急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一时忙乱非常。

　　　　“燧少爷，雅座还是？”唐峰打问着。

　　　　“问那小子吧！我今天跟班！”燧远一抹轻笑，摇摇头，看着在大厅一脸臭屁的齐风。

　　　　“呵呵…燧少爷好雅致啊！”唐峰恭敬道。

　　　　“你忙你的去吧，我去看着那小子。”燧远朝着不远处的齐风走过去，随齐风坐在了大厅中，接过乔榛手中的茶，点头示意。

　　　　“金伯近来安好，身体骨愈见硬朗了！”此时唐峰才朝金伯走去，对着余三点点头，余三赶忙回礼。

　　　　“呵呵…有劳唐总挂念了，你家老爷安好？”金伯一脸轻松道，不时望着燧远那面眼中尽是欣慰。

　　　　“老爷好久没出过门了，上次老爷还提起金伯，说有时间定当和金伯叙叙旧。”唐峰一脸恭敬道。

　　　　“有劳，老哥还记挂着我。身子不行了，要不早都该去看看老哥了。”金伯愈见轻松。

　　　　“老爷说了，过段时间让少爷过来看望金伯。”

　　　　‘“恩，你家少爷是师从纳兰吧？”金伯问道。

　　　　“金伯有心了，蓝叔前些日子还拖小子给金伯带点特产，只是蓝叔被小姐缠住了，倒是延误了些时候。”唐峰缓身坐在金伯对面。

　　　　“呵呵…蓝老弟有心了，三子将上次浩儿带回来的昆仑茶明儿让大柳给蓝老弟带过去。”金伯回首队余三说道，余三一愣，点点头。

　　　　“哦，那我就替蓝叔谢谢金伯了。”

　　　　“唐总，就不用陪我老头子了，生意要紧，我一会尝尝小吃即可，今晚贵店会有不少稀客的。”金伯意有所指。

　　　　“哈哈…不碍事，打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稀客在子夜也稀松平常，那小子就不叨扰金伯了。”一招服务员，让去给金伯准备，起身给余三一点头朝燧远缓步而去。

　　　　“三子啊，他老人家比我会识人啊。”金伯望着不远处的燧远，一拍余三的手郑重道。

　　　　子夜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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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子夜的底气

　　　　绿荫环绕的欧式小院，在院四角明亮的路灯下似白昼般，庭院中四五个彪形大汉四散开来，在院子中间来回巡视。虽已是夏末，空气中灼热的气息并没有在树梢间穿插而过的丝丝凉风而带走，众人凝重的表情炙烤着院落。

　　　　庭院当中一魁梧男子，不时抬抬手腕，凝视着腕上手表。来回渡步间，不时望向一门之外的小径上。

　　　　“兹…”突如其来的刹车声，打破了极度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