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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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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胡应台沉思了片刻,一边示意他起身,一边好奇地问道:“四年前下西洋的沈家三公子?”
“让大人见笑了,正是下官。”
胡应台一下子来了兴趣,禁不住地笑问道:“沈千户,据我所知,你们共去了二十六人,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还是什么军官见习生。”
“秉大人,下官愚钝,迄今为止尚未学会如何操作西洋战舰,只能继续在太平洋分舰队以军官见习生的身份服役。至于家兄和其他水师兄弟,则留在西洋专攻领航、风帆及炮战等技艺,我想再有个三年五载,应该都能学成归来。”
“三年五载,看来如何操作西洋战舰一点都不简单啊!”广东巡按周用宾接过话茬,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将门虎子,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大人,由此可见,光有船是远远不够的。福建水师已走到了我们的前面,你们一定要奋起直追吆。”
“周大人所言极是,好在水寨紧邻澳门,现在又有了军事顾问团,要不真得像沈老将军一样,非得派人下西洋不可了。”
真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在港湾里转来转去,又能学到点什么东西?对于胡大人身边的那位都指挥使司。沈楠很是不屑。但还是若无其事地笑道:“船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人说得对,广东水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根本无需像家父一样派人下西洋。”
胡应台哪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正准备开口问点什么,使团代表何塞突然走了过来。呵呵笑道:“尊敬地总督大人,为了广东军方能真正拥有这支来之不易的西式舰队,鄙人受杰尔司令官、奥普多尔总督和查帕普莱塔主教的委托。由衷地建议贵方在正式接收战舰前。务必考虑到维护所需的船坞及相应的配套设施。”
“配套设施?”沈楠刚翻译过来,胡应台便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千户,这个夷目说什么?是不是想反悔了?”
“大人误会了。”沈楠连忙解释道:“众所周知,战舰都是用木材建造的。长时间泡在水里,船体……尤其是水线以下的船体很容易腐烂,所以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拉到干船坞里维护。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再好的船也使用不了几年。”
干船坞造船,中国要比欧洲早好几百年。但能容纳五百吨以上船只的干船坞。整个广东还真找不出一个。见胡应台皱起了眉头,沈楠忍不住地来了句:“一艘战舰如果保养的好,能用五十年;反之只能用五年,甚至更短。如果大人感觉有困难的话,完全可以暂缓接收战舰。毕竟福建的条件要好得多,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家父就考虑到这一点并开始动工修筑干船坞了。”
来者不善,感情虎口夺食来了!胡应台反应了过来,顿时哈哈大笑道:“不就是个干船坞嘛,沈千户无需多虑,大不了建一个就是了。”
“可那需要时间。”
作为福建水师的千户,沈楠当然要维护福建的利益。这战舰移交这一问题上,他对大西洋公约组织厚此薄彼的行为很是不满,甚至还提出过多次抗议。要不是关系不错的穆秀才好言相劝,他非得去找下榻在教堂里的董南理论。
“船又不是纸糊的,在水里再泡一年半载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胡应台可不吃他那一套,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更何况此事已上奏朝廷,前来巡察的兵部给事中不久将至,沈千户,那四条铁甲战舰本府是断不可相让的。”
令人他们倍感意外的是,沈楠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无意跟您争那几艘船,只是不想看到它们就成为一堆飘在海上的摆设罢了。毕竟除了干船坞之外,还需维修和替换所用各种的木材、索具、帆布、沥青、柏油,这些必不可少的原材料,以及制造和存放它们的配套设施,大人也应一并考虑到。”
连西夷靠岸后干得头一件事就是修船,可见维护保养有多么重要。胡应台意识他所言非虚,立马转身问道:“那贵使有何高见呢?”
何塞笑了笑,指着澳门方向意味深长地说道:“尊敬的总督阁下,事实上我们也有同样的需求。考虑建造干船坞及其它辅助设施的投资太过巨大,杰尔司令官和奥普多尔总督一致认为,双方应该就这一问题展开合作,共同出资建造一个真正的军港。”
他身边的那位军官补充道:“就像在福建一样。”
真要是这么干,无异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无用功。毕竟建一个军港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这必然会让严格控制澳门的关闸形同虚设。令胡应台更为愤怒的是,尽管何塞一再表示将恪守承诺,但同时也再三强调大西洋公约组织绝不愿看到那四条铁甲战舰得不到良好的保养和维护。
“兹事体大,容本官再考虑考虑。”
见他打了个太极拳,何塞也不穷追猛打,而是接着问道:“那关于恢复广州城教会活动的提议呢?大人,这关系到舰队人员的培训,除了教会之外,我实在找不出那么多精通语言的翻译了。”
这帮得寸进尺的家伙,就是不想老老实实的呆在澳门,总是想方设法地往内地钻。胡应台当然不会同意,立马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贵使还是趁机死了这条心吧。本官还是那句,船必须给,人不能进,否则一切免谈。”
“我们的态度也很明确,”何塞针锋相对地说道:“在没有看到贵方拥有维护和保养战舰的能力前,绝不会把那四艘战舰移交给贵方。”
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战舰移交时间,让传教士进城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很显然,何塞的目的达到了,因为在朝廷风向没变之前,胡应台是绝不敢同意传教士像六年前一样随意布道的。
两千多广东官军三天前已跟太平洋分舰队出了海,像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没有招回来的可能。被洋鬼子摆了一道的胡应台气得咬牙切齿,“嘭”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声色俱厉地喝道:“李大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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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开疆拓土
伯爵想错了,董南并不是最适合直接跟中国官僚和海商打交道的人。在不仅因为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一旦公诸于众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且中国官僚和海商似乎更愿意直接同像一样的夷人打交道,而不是董南和穆秀才那样的黄种人。
正因为如此,董南一家并没有在澳门久留。交待完年底的海商大会筹备事宜,就在几十个陆战队员和金尼阁等耶稣会教士的陪同下来到了福州。
这里是穆秀才的老巢,尽一番地主之谊是少不了的。然而却非常低调,只请了相对可靠的请福建总兵俞咨皋和守备王梦熊作陪。福建巡抚商大人则被蒙在鼓里,对董南的到来是一无所知。
穆秀才是个毫无疑问的清官,但这并不意味着要像其他人一样过着清苦的生活。三进三出的庭院,后面还有一个花园。内部装饰尽显奢华,跟当地的大户有得一比。
事实上就他在打劫佛得角群岛和洗劫西班牙白银舰队等历次行动中,所分得的战利品。置办十处像这样的产业还绰绰有余,更别提作为美第奇银行和东印度公司股东,他每年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固定收益了。
克劳迪娅正和他的妻子在比划着交流,孩子们似乎没有任何语言上障碍,在花园里打闹成一团。如果不是那一个个都穿着影视剧里才能见到的装束,董南真有种回家的感觉。
几瓶皇宫大内都不一定有的波尔图红葡萄酒下肚,俞咨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居然推心置腹地嘟囔道:“你呀。既然在那里混出了点名堂,又何苦万里迢迢的回来呢?幸好这里没外人,要是让那些言官们知道了。非得把你这个自立为王的叛逆砍了不可。”
王梦熊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大人,您不管、我不顾,就算被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董先生,你就放心的住下吧,其他地方咱不敢保证,但在福建谁也别想动你分毫。”
回来了这么久,对大明官制董南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一无所知了。
总兵的职位在明初属于统帅级的高官,主要是执行大规模的征讨任务。整个朝廷上不过一到数名。到明中期,因为镇守边境和地方的需要,总兵任命的比较多起来,如在宣府、大同等所谓九边设了九个总兵防蒙古。并在福建、广东等沿海设立总兵防倭,职权有所缩小,不再由侯伯等勋臣担任。但仍属位高权重的高级将领,负担镇守一方的重任。
至于卫所。则是一种管理组织或者名义上的组织。只负责养兵、管兵和守备防御地方。真正需要用兵时需要皇帝临时委任大将授予总兵官职权,然后抽调各个卫所兵马组成临时性野战兵团,这也是朱元璋为了防止军权落入军将之手故意设计的。
所以就出现了另一套军制。将这些临时组建的部队重新编制组织起来,逐步发展出来了营总哨等编制。随着军事镇戍任务的长期化,面临北方蒙古威胁和地方上的叛乱,靠不脱产的半民兵式的卫所军显然是无法应对,必须长期部署长期入营脱产训练具有战斗力和机动力的镇戍军。也就是所谓的营兵制。
营兵就是战兵营和守兵营,后来戚继光时代发展了辎重营的辅兵营。总兵、副总兵还有总督巡抚直辖的亲兵部队叫做标兵营;参将、游击负责机动支援作战的战兵营,还有各处防守一城一堡的守备管辖的守兵营,这些都是脱产正规军,由官府发给安家费和粮饷装备的,并不参加生产,任务就是训练、巡逻、防守和打仗。
营兵最初都是从卫所抽调的军户组成的,正统年间以后卫所军士大批逃亡,已经无法提供足够兵员了,又出现了募兵制,招募百姓或者征调民壮充当,所需军饷由地方官府向百姓摊派。
一般武将都拥有卫所和镇戍军制下的两种官职,可以将卫所系统的官职视为军衔,而且卫所官职卫指挥以下军官都是世袭武官,具有政治和经济待遇;而镇戍系统的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守备、都司、千总、把总等都是编制外的临时性差遣职务,但他们代表实权,掌握实际的作战力量。
总而言之,眼前这两位绝是位手握实权的角色。不管水师还是卫所,福建地界上所有的兵都得听他们的。要不是文官一直压着武将,他才是福建一言九鼎的人物。
董南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是有二位在,我也不敢来呀!尤其是俞大人,我是仰慕已久。在澳门呆了一个多月,管中窥豹,放眼整个大明或许都找不出几位像大人这般开明的官员啊。”
自视甚高的俞咨皋,在董南面前还真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毕竟他能有今天,很多程度上得益于他的父亲。而眼前这位则不然,不但完全靠自己,甚至在西洋还打下了一片不小的基业。
“董先生见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克迈直到现在仍是一个井底之蛙呢。”
随着自己的到来,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在澳门打败了英尼东印度公司的联合舰队,让历史上有名的第二次澎湖之战并没有发生。而眼前这位在历史上毁誉参半的人物,也因此而逃过了一劫。
因为在董南的印象里,他好像由于澎湖之战中福建子弟死亡惨重,心有愧疚而死。甚至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自杀。在上百人联名弹劾其刚愎自用、不听人言,以至于澎湖之战福建兵卒死伤惨重、各卫精华损失殆尽的情况下自杀了。
一个吃空饷、喝兵血的丘八,会为了士卒伤亡惨重内疚?一个脸皮甚厚、见惯生死的老将,会为了别人几句不痛不痒的责骂而自杀?
这也太逗了。
董南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认为“被自杀”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是好事,毕竟大明能上战场的武将太少了。能打败武器装备要先进得多。在海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尼德兰人的将领更是凤毛麟角。
要说对大明所遇到的危机真视而不见那是假的,但作为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高级代表、东印度公司的掌门人,董南却不能做出那种损害到大家利益的事。更何况他那尴尬到极点的身份,也别指望能在大明有所作为。
相比之下,给俞咨皋和王梦熊等将领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则现实得多。想到这些,董南突然笑道:“二位将军,据说针对你们的弹劾一直没消停过,说什么自夷人北上,往往以同上为名。大肆掠夺我沿海人口,卖往南洋为奴,福建泉州、漳州等地受害匪浅,朝廷理当加强海防,保护一方平安。还要严禁百姓出海,以防止奸邪之徒寻滋惹事等等。”
提起这些。俞咨皋就是一肚子气,放下酒瓶愤愤然地说:“一帮鼠目寸光的家伙。就知道信口雌黄。严禁百姓出海,防止奸邪之徒寻滋惹事,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说这样能解决问题。那还要设立水师干什么?”
王梦熊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是啊,连年水患,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我们移一些去鸡笼。就被诬蔑成大肆掠夺人口,卖往南洋为奴,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赶嘛。亏他们还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
他们二位能否坐稳屁股下的位置,直接关系到东印度公司的利益。连穆秀才都禁不住地提醒道:“二位大人,知我心者谓知我忧,不知我心者谓之何求!据我所知,连商大人都呆不了多久了,你们二位是不是也应该活动活动?”
有消息说太仆卿南居益将被擢为右副都御史、巡抚福建,对刚跟商大人搞好关系的二人而言,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然而这一切并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俞咨皋不得不摇头苦笑道:“穆先生,阉党跟东林党斗得你死我活,你让我去找谁呀?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东林党快玩完了,阉党也蹦跶不了多久,甚至连大明都得跟着完蛋。正如俞咨皋所说的那样,现在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一边招呼二人喝酒,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就目前而言,尼德兰人短时间内无力再染指澎湖。这对二位未尝不是个机会,大可利用这段时间训练出一支精兵以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
俞咨皋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连连摇头道:“董先生,休提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克迈深受皇恩,岂能干出那等千夫所指的事?”
“俞大人误会了。”
董南摇了摇头,异常严肃地说道:“辽东战局每况愈下,关内叛乱四起,水患、瘟疫、地震等天灾更是连年不断,可以说大明江山是岌岌可危。不管是为了报效朝廷,还是保一地平安,都得未雨绸缪地做些准备啊。”
“我又不是巡抚大人,就算想为皇上分忧,也是有心无力呀。”
没钱什么都干不了,更何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得经过巡抚衙门的首肯。维持现状实属不易,想再训练一支精兵谈何容易啊?
董南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无奈,想了想之后,突然笑道:“鸡笼还是能所作为的,二位大人,别忘了穆先生可是鸡笼知县,只要二位有决心,我想在三五年内训练出一支精兵还是没问题的。”
“董大人还带来了几十匹阿拉伯种马。假以时日,必能培育出一批能上好的战马;更重要的是,制铁厂和弹药厂已经建起来了,连武器装备都无需外购。”
随着徐学聚的卸任和沈老将军的北调,福建当局同东印度的关系也不如以前了,甚至之前敲定下来的一些合作项目都因此而搁浅。没想到没有巡抚衙门的参与,东印度公司竟然坚持了下来。
俞咨皋欣喜若狂,紧抓着穆秀才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穆秀才点了点头,不无得意地说道:“事实上两个月前。制铁厂就已投入了生产,并成功铸造出了三门小口径陆战炮。如果有足够的工匠和原材料,完全可以批量生产。”
“可粮饷呢?”王梦熊倍感无奈地问。
“那些言官不是弹劾二位渎职,未能防止奸邪之徒寻滋惹事吗?”董南接过话茬,意味深长地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干出点样子给他们瞧瞧,打几场声势浩大的海战,大家一翻脸,那每年二十万两白银不就来了?”
毫无疑问。董南是让他们打那二十万两租金的主意。既能堵上那些言官们的嘴,又能解决训练所需的经费问题。
给不给,给谁不给谁,完全是眼前这两位说了算。俞咨皋反应了过来,禁不住地笑道:“这倒是的办法,只是这么一来。穆先生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穆秀才正是因为精通夷务,才被破给任命为福建市舶司提举的。如果双方间的合作协议因此而撕毁。那他无疑会成为御史言官疯狂攻击的目标,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个掉脑袋的欺君大罪。
令二人倍感意外的是,穆秀才似乎对这顶乌纱帽并不在意。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除了市舶司提举外,我还是鸡笼知县。全家搬到海峡对岸去,他们还能奈我何?恐怕借被重新任命的那位十个胆子也不敢去上任吧?”
迄今为止,台湾尚未开府建衙。
在众多大明官僚的心目中,那里还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蛮荒之地。穆秀才拿着圣旨去上任。就是那里的最高官员。在没人接替他的情况下,他就可以继续把这个土皇帝干下去。
想到驻扎在鸡笼的大西洋公约组织已经控制住了海峡,俞咨皋忍不住地笑骂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穆先生也是一个‘乱臣贼子’!”
“国事艰难,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穆秀才跟董南对视了一眼,凝重地说道:“下官跟二位明说了吧,就算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一样会干。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哪怕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有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全力支持,还真没有他干不成的事情。看着穆秀才那副坚定不移地样子,王梦熊忍不住地问道:“清君侧?穆先生,你该不是打算训练一支精兵清君侧吧?”
“真要是到了那步田地,也未尝不可!当然,建州女真才是第一目标。”
“董先生,您呢?”
“抱歉,”董南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说道:“可以说这是穆先生的个人行为,与我、与乌尔比诺,甚至与大西洋公约组织完全无关。但作为亲密的朋友,我们会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力所能及?公爵大人,您能不能说清楚点?”
俞咨皋显然不希望大西洋公约组织干涉大明的内部事务,更不欣赏穆秀才这种极端的行为。立场一下子转变过去,连称呼都由之前的董先生,变成了现在的“公爵大人”。
董南可不管那么多,想了想之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比如提供一些捐赠,您知道的,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不能真的什么不干。当然,这只限于我个人;另外或许会促成美第奇银行提供一笔战争贷款,建议联合舰队和陆战队提供一批军事顾问,以及派一些佣兵参战等等。
总之,只要是不损害公约组织和东印度公司利益的事我们都可以干。而战争对我们而言,又恰恰是获得利益的最佳途径,这一点二位应该深有感触。”
伯爵在辽东之战中的表现,给二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刚拿下险山堡,他便亲自率领一帮黑人陆战队员和鸡笼海岸警备队员渡过鸭绿江,在短短的一个半月内,就把整个朝鲜搞得鸡犬不宁,以至于返航时不得不征用福建水师的福船,装载他们在朝鲜抢到的金银珠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董先生,您现在贵为公爵,竟然还想干那些……”
“不不不,俞大人,不是我董某人喜欢干那些为人不耻的事,而是因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抢别人,不等于别人不来抢你。想要别人不抢你,那你就必须强大到别人不敢抢的程度。而要做到这一点,你只能先拿比你弱小的开刀。”
“这么说大明在你眼里就是一块肥肉,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来咬几口是不是?”
董南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景色,面无表情地说道:“夜郎自大,不思进取,想不让别人打你的主意也难呐。不过请二位大人放心,相比之下,我们有更具价值的目标,否则我们也不会坐在一起喝酒了。”
俞咨皋问道:“红毛番?”
“不完全是,除此之外还有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其中的利益是你们所难以想象的,如果真对此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算上二位一份儿。”
“跟你一样当海匪?”
不等董南开口,穆秀才便低声说道:“那要看从哪个角度衡量了,在二位将军看来或许是烧杀抢掠。但在西方这却是探险、是征服,是一种建功立业的英雄行为,可以理解为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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