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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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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穆秀才的疑惑
第六十五章 穆秀才的疑惑
“该国有一半是水或不产任何东西的土地,良田不过国土的四分之一,出产的小麦很少,质量也不好,另外还有少量的黑麦,燕麦和绵羊。”
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谈起刚结束的尼德兰之行,穆玉峤是如数家珍,但言谈间并没有多数兴高采烈,多的则是忧心忡忡。
“他们土地上精工细作,收获的蔬菜城市街头叫卖。虽然缺乏土地,但他们却把牲畜养得好,从德意志兰和日德兰买回来的瘦牛,他们养一个月就变得又肥又壮,看上去不显眼的一头奶牛,每天都能产三桶奶。”
生怕董南没有个概念,穆秀才还比划了一下桶的大小。对尼德兰,董南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穿越前还曾去阿姆斯特丹旅游过。他看来,如果穆秀才仅看到这些表面现象,那这一趟尼德兰之行算是白去了,立马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表面上看来似乎没什么,甚至都不登大雅之堂,但事实上这是一次农业革命。”
“农业革命?”
穆秀才糊涂了,他那有限的认知里,只有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基本上靠天吃饭的农民,并没有什么农业。革命这个词是闻所未闻,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董南意识自己说得太超前了,接着解释道:“确切地说是一种革,他们将农业商品化,而不是单纯地为了糊口。他们将农田变成田园式经营,发明合理的轮作方式,依靠施肥取得高的收成。另外还兴修水利,防旱防涝,其重视程度是其他欧洲国家所无法比拟的。”
岂止欧洲国家?穆秀才的印象里,大明自开国以来,好像都从未像尼德兰那样大规模地兴修过水利。见董南紧盯着自己,穆秀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这个农业商品化,卑职虽然一知半解,但还是有一点感触的。比如一些地方种不了粮食,他们就种亚麻、大麻以及两种叫菘蓝和茜草的染料。英国出产的本呢绒都尼德兰染色,染料也变得紧俏起来,整个染色成本相当于原料的一倍,给农民带来很大收益。”
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一边翻看着几个仓库的物资储备清单,一边示意继续往下说。
“他们很节俭,连条件不错的殷实之家都保持着节俭地生活习惯。他们只吃自己捕的鱼,种的菜,好的布料销往法兰西和德意志兰,然后再从英国买较为粗糙的布料自己用;操纵一条商船,法兰西和英国要用12个船员,而他们只要8个。法兰西人一个月要赚20里佛,他们干得活比法兰西人还重,却只拿10里佛,甚至还心满意足……”
从农业说到纺织业和造船业,从纺织业和造船业说到商业,穆秀才说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就董南正准备问问他是不是要写一本游记之时,穆秀才突然疑惑不解地说道:“大人,有件事卑职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
“西班牙国王通过联姻取得尼德兰统治权,他们并没有反对;西班牙国王重划分行省时,他们也坦然地接受了;甚至连西班牙国王派来总督时,他们也顺从地臣服。这好好的,税负也不算太重,他们为什么就造反了呢?”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基本上问到点子上了,董南沉思了片刻,解释道:“税负的确算不上重,菲力浦二世位时颁布的为严厉的税制,也就是对各种动产和不动产征收1%的财产税;对土地买卖征收5%的转卖税;对商品交换征收10%的交易税。相比西班牙本土、法兰西、英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各诸侯国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尼德兰人的钱,都是贫瘠的土地上辛辛苦苦赚出来的,谁要是把手伸向他们的钱袋,那他们就会奋起反抗。表面上看来他们很保守,但事实上却一点都不激进,只要不动他们的钱,其他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所以当他们废除西班牙国王对尼德兰北部各省的统治权,实际上已经拥有一个国家之后,他们却不知道该把国家交给谁来管理?对于那些领导**战争的商人们来说,他们想得到的不是政治权利而是商业利润,他们希望找到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者,由保护者来照顾尼德兰的安全,而他们则去照顾自己的生意。
他们没有像威尼斯那样变成共和制,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太前卫了。于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出现了――他们将自己的国家托付给了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谁也不会嫌地盘小,英国女王爽快地同意做他们的君主,并派出军队保护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说到这里,董南突然话锋一转,呵呵笑道:“但是精明的商人们很快就发现,英国女王收取的保护费,实际上比他们赶走的西班牙国王还要高。直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也才有了现的联省共和国。”
“我明白了,”穆秀才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难怪杰尔、霍拉、比利和梅尔斯他们不乎谁当主席,谁当总督呢。只要不动他们的钱,只要能让他们赚多钱,选谁当主席和总督都一个样。”
“这就是生命和财产不可侵犯的作用。”
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指着地图上的南美说道:“看见没有,这么大一块地盘就是一个叫皮萨罗的西班牙人率领169人打下的,他们并不是职业军人,而是由书记员、神甫以及包括裁缝、木匠和铁匠内的一帮乌合之众。可就是这帮乌合之众却以零伤亡的代价,征服了盛产黄金的印加帝国,一次战斗就杀死了大约六千到七千印第安人。
至于怎么打的,回头你可以去问问上尉,我要说的是战利品分配。他们抢了大概一万三千磅黄金,两万六千磅白银,刨去上交给国王的五分之一,每人终分到了45磅黄金和90磅白银,而立下汗马功劳的皮萨罗,也不过比其他人多十份儿。而这十份儿多的则是因为他投资多,为了这趟远征几乎倾家荡产,并不是完全出于权威。”
海盗的公平穆秀才早就见识过了,没想到西班牙殖民者也这么公平。再想想视钱如命的尼德兰人,穆秀才禁不住地摇头叹道:“利字当头,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董南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问题是口口声声讲礼义廉耻的人,往往不要礼义廉耻。穆先生,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深有感触。”
“大人,您是指朝廷吗?”
“坦率地说,我对大明朝廷一无所知。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实实的利益比什么都可靠。”
董南走到窗前,指着山下忙碌着的海岸警备队员和民兵,接着说道:“他们为什么心甘情愿的来打这一仗?就是因为不想失去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大西洋公约组织,不是为了我。”
想到葡萄牙传教士所说的“这个国家中大概没有别的阶层比士兵堕落慵懒的了,他们过着一种悲惨的生活,应招入伍并非出自爱国心,不是出于对皇帝的忠诚,也不是出自任何想获得声名荣誉的愿望,而仅仅作为臣民不得不为雇主劳作而已。”
为什么而战?这个问题突然出现穆秀才的脑海里,并鬼使神差地反思起大明的兵役制度来。
不是他们想堕落,而是残酷的现实让他们不得不堕落;也不是他们想过悲惨的生活,而是谁也没想过让他们过好的生活;不存什么应招入伍,因为人们的心目中军户就是打仗的,上战场拼命是理所当然的事……
尼德兰很强大,强大到一个造船厂高达几万工人,几乎一天就能建造出一条船的程度。他们对财富的信念令人惊叹,尼德兰呆了近一年,穆秀才发现“东南大警”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以他们那强大的海上实力,再次挑战大明是早早晚晚的事。
见他流露出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董南暗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等这一仗打完,你也该回去了。”
“真的?”穆秀才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董南点了点头,“耶稣会正好有一条船要去澳门,船上都是传教士,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船上有一个人大明很有名,叫金尼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穆秀才对船上有什么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而是急切地问道:“大人,您不一起回去吗?”
“我回去能干什么?”董南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大海,凝重地说道:“穆先生,我跟你不一样,对大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没亲人,没朋友,什么都没有,说句不中听的话,回去后连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成问题。”
他这里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让他放弃现有的一切从头开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穆秀才反应了过来,愣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书籍,时间太紧,事情太多,也来不及帮你翻译。考虑到你不懂拉丁语和意大利语,我打算把那些传教士都请到萨累来住一段时间,让他们翻译一部分再说。”
萨累呆了那么久,又去了一趟尼德兰,穆秀才对耶稣会的传教士,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尊敬了,董南刚刚说完,便低声问道:“他们可靠吗?”
“不可靠,”董南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可靠,我才让他们翻译一部分再走。毕竟有我盯着,他们不敢耍什么花样。为了提高效率,只能先翻译成白话。不过我看来,一个国家想科学上有所进步,白话要比文言文有效的多。”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让读书人跟凡夫俗子一样说白话谈何容易呀?穆秀才并不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迂腐书生,这些话只能放心里,不想说出来让董南失望,想了想之后,哽咽着说道:“大人,大恩不言谢,卑职就不说那么多客套话了。真不知道这一别,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
“有啊,谁说没有的?”
不等他说完,董南便走到墙边,指着地图说道:“这个地方叫阿卡普尔科,每年都会有一两艘西班牙大帆船从这里横越太平洋,把大陆出产的白银运到马尼拉,以购买大明的丝绸和印度的棉织品。
等这一仗打完了,我们就会避开葡萄牙、西班牙、尼德兰和英国人,开辟一条横越大西洋和太平洋的中转航线,第一个目的地是东印度群岛。只要能东印度站稳脚跟,从那里去澳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我们怎么联系?”
董南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会有办法的,只要能打赢这一仗,我们不但能利用教廷的渠道通信,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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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别无选择
第十章 别无选择
1718年2月19日,天已破晓,这是“圣弗朗西斯科”号舰长亚巴塞斯男爵兴奋的一天。
东方未透鱼白,男爵就已经到后甲板上来了。即将换班的水手们正冲刷甲板,而刚吃完早饭的接班水手,正执行舰长的呵斥下扯起大帆,沉重的卷扬机转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尖叫声。人们桁上奔忙,有些操转桁,迅速执行军官的指示。
船上各种声音,原是一片阒寂,现却以惊人的喧嚣充满了整个空间。哨子、艏钟、人声鼎沸夹着滑轮的吱嘎声、缆的咯勒声、船帆被风张满前拍打桅杆的劈啪声――所有这些不绝于耳的声音都为“圣弗朗西斯科”号的步伐伴奏。
四下一望,海面上都是船!前后侧翼,到处都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战舰,以及西班牙、葡萄牙、热n亚和那不勒斯的武装商船,编成一支辉煌瞩目的大型舰队。风帆蔽日,它们微风推动下行驶着。
大海蔚蓝,风帆蔽日,大小四十几艘船轻风的推动下,浩浩荡荡地往南驶去。也并非每条船都以同样的步调行动,有的紧挨着“圣弗朗西斯科”号,有的落它后面,帆樯桁凌凌高耸,走得却慢腾腾的。
亚巴塞斯男爵仿佛听见发自神圣船壳内部的某种奥妙和声,与他体内共鸣的一种赞歌,舰队和海浪以莫大的喧声翻滚――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可以想象的、为威严的画面。
正看得入神,执行舰长低声提醒道:“阁下,小艇准备好了。”
“谢谢,”男爵反应过来,一边麻利地滑下右舷,一边凝重地说道:“迭戈,如果公爵大人需要我旗舰上服务的话,那接下来的战斗就看你的了。答应我朋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圣弗朗西斯科”号是整个白银舰队唯一幸存下来的主力战舰,管哈瓦那湾取得击沉一艘、击伤两艘的战绩,但并没有获得国王陛下的嘉奖,甚至还被指责为临阵脱逃的懦夫,要不是公爵大人出面求情,他这个舰长早就被革职查办了。
对于那帮狡猾的海盗,迭戈舰长同样深恶痛绝,异常严肃地保证道:“放心吧,阁下,耻辱只是暂时的,我会用他们的血来证明‘圣弗朗西斯科’号的忠诚。”
“祝你好运。”
亚巴塞斯男爵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去,示意水手们往公爵大人的旗舰划。
“圣地亚哥”号是一艘排水量近千吨的双甲板战舰,没什么东西能与它那雄伟的帆樯相媲美。那些巨大的船桅直刺云天。似乎飓风都没有力量推动它那些硕大的风帆。桅杆上那一大堆侧支、固桅、转桁、后支、平桁、升降等操帆用的绳,让人眼花缭乱,不仔细分辨,很难知道各自的用途。
后甲板上一派生机,从干舷上一排吊床到绞盘、水泵、水龙、舱口,以至各种各样的军服,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令人赞叹。
十几个水手正用恶毒的话语,诅咒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同时又对海盗们的财富抱有极大希望。
军官们正化妆,他们船上做的化妆并不比陆上轻松。当看到那些侍童忙碌着给他们服侍的头上扑粉时,极少化妆的亚巴塞斯男爵不禁问自己,舰上这样打扮是否不大合适?毕竟舰上的一切时间都是宝贵的,舰上但凡不是工作所急需的东西,也都是碍事的。
然而,赶时髦的风气太过盛行。即便战争,他们也被逼干这种鸡零狗碎的无聊事。甚至士兵们都不得不把宝贵时间用来整理身上的外套。
他们前后排成队,每个人整理他前面一个人的外套,这倒是个挺聪明的办法,一会儿工夫就整理完毕了。接着,相互扶正帽子――一大驮子沉甸甸的玩艺儿,连男爵都弄不清是干什么用的。
“大人,亚巴塞斯男爵求见。”
“请进,快请他进来!”
与外面的军官一样,公爵大人也正忙着化妆。只不过他女佣们帮着化妆的同时,还兼顾着处理案工作,一边示意正给他鞠躬行礼的亚巴塞斯舰长稍等,一边对大舱里侧的三个书记员说:“这封信是回复阿萨尼亚舰长的,还有他关于调查所说的蠢话。”
“是,大人,”书记员抓起鹅毛笔,竖起耳朵聆听着,并准备记录。
“‘阁下,你一直决意利用这场流感,让‘西雷纳’号重返回港口。对于改变我对此事的看法,你的来信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对你严重的指控是,你‘西雷纳’号后甲板上,野蛮粗暴地对待了伊瓦涅斯伯爵。
你的行径,和‘西雷纳’号指挥官应有的品质毫不相称。你的错误行为,使你指挥的皇家军舰的水兵们,处于心灰意懒的状态,为此你特别应当受到谴责。如果你用来信采用的方式,继续寻求调查,那么你尚未察觉的时候,调查肯定是会到来的。‘我是,阁下,你顺从的仆人。’该死的流氓,还想恐吓我。”
公爵大约四十五岁左右,面孔英俊、和善、带着郁悒的神情,一眼看上去,你就马上会喜欢他。他不用假发,那浓密的黑发不是被理发师的钳子烫成鸽翅式,而是稍微马虎地梳成一条大辫子,采用了一种不够入时的打扮,但粉洒得似乎太多。
他眼睛很蓝,鼻子不大,稍稍偏长,但不显丑陋,反而使他富于表情的脸庞显得高贵。胡须经过细心修理的下巴有点儿尖尖的,这就增加了他蛋形脸盘的整个忧悒神态。这种高尚的仪容,为温尔雅、雍容大方的风度烘托得有光彩。
但对他后一句话,那三个书记员都没有反应,他们只管飞快地挥动鹅毛笔,其的一个誊清前一封信,而另一个则给现这封信打草稿。
不过住大舱里的另外两个人,他的秘书托尔夸托先生和政治顾问阿萨尼亚先生,嘴里都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来回应公爵大人的话。
“给亚历杭德罗舰长,”一杆笔的吱吱声刚停下来,公爵就接着说,“阁下,鉴于你指挥的皇家军舰上非常混乱的状况,我命令你和你所有的军官,拿下萨累后都不准上岸去进行所谓的娱乐活动。我是,阁下,等等等等。”
接下来是一份备忘录:“有理由相信,有些女人从加的斯秘密地搭乘了某些军舰,特别是那些从里斯本赶来汇合的军舰,尤其如此。司令官要求各军舰的相应舰长去警告这些女士,不要再浪费淡水,也不要做其他扰乱秩序的事;
去告诉全体乘员,一旦有证据证明,淡水从甲板饮水处或者以其他方式,用欺骗的手段被用于洗刷。那么,舰队上所有未经司令官准许而搭乘的妇女,将立刻被遣返回加的斯。司令官严格地责成各军官,要警惕地注意她们的行为,以保证浪费淡水以及不正当消耗淡水的行为将来不再出现。’”
亚巴塞斯男爵心里由衷地感叹道: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司令官,比只知道一门心思钻钱眼儿里,直接导致白银舰队全军覆没的马尔塔将军强多了。
就他琢磨着是不是提醒下公爵大人,海盗舰队的实力不可小视,现距萨累仅剩十多海里,舰队有必要进入戒备状态时,公爵大人突然转向另一个准备好的书记员,“给各舰的相应舰长:‘司令官已经注意到,某些军官登上‘圣玛塔’号后甲板的时候,接受上级军官命令的某些时候,他们的行为轻率无礼;
司令官还注意到,他们没有脱下军帽,有些人甚至没有用手接触军帽。司令官的明确指令是,从今以后,任何军官,如果再忘记这条有关尊敬和服从的根本义务,将会公开地受到警告;而且他期望‘圣玛塔’号的军官们,做出榜样脱下军帽,而不是用手碰碰军帽就算了。’”
说完之后,他回过头来,对亚巴塞斯男爵评论说,“亲爱的亚巴塞斯,现升上来的大部分年轻人都轻率无礼,华而不实,我希望能恢复我们的老传统。”
亚巴塞斯男爵怔了怔,连忙躬身附和道:“是的大人,老传统的确不能忘。”
公爵大人满意的点了下头,又继续口授,“给各军舰的舰长:‘司令官注意到,某些舰队军官,身穿彩色服装,打扮得像店主一样,另外某些人身穿军服,却头戴圆顶帽,这完全违背了尊敬的海军部委员们近的命令。
司令官明确指示,从今以后,任何军官,如果再违背该条有益而必要的规定,将被拘捕,并且被报告给司令官。而且,不管军事法庭的判决结果如何,只要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的指挥下,这些人将永远不准上岸。”’
两支笔快速滑动的时候,他的妆终于两双灵巧的小手完成了,对着女佣捧来的镜子照了照,然后回头说道:“亚巴塞斯,你跟他们交过手,我想知道有关于他们的一切。”
男爵沉思了片刻,凝重地说道:“确切地说,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很难缠,也很狡猾,一个不慎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菲力浦得宠的海军上将,曾多次指挥大西洋舰队攻击过尼德兰海军,虽然没赢得什么决定性的海战,但国王的众多海军将领,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高级将领并不多。
公爵大人看来,马尔塔将军虽然是个贪婪的混蛋,但历次海战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他可不认为能将白银舰队全歼的海盗,真是一帮穷凶极恶的乌合之众,不认为会像国王陛下所说的那么容易对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力排众议,把亚巴塞斯舰长保了下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谨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谨慎,”亚巴塞斯男爵走到书桌前,指着桌上的海图,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布雷格雷格河口的航道极其狭窄,周围浅滩密布、礁石林立,我们的舰队根本无法施展开;可怕的是,葡萄牙人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座要塞,如果南岸炮台也能发挥作用的话,那我们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公爵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他们还真选对了个好地方。”
“现的问题是洗劫白银舰队的海盗船不里面?”
男爵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秘书和政治顾问,继续说道:“如果所有船只和黄金白银都不里面,那让我们来萨累交赎金就是一个圈套。真要是如此,那我们将陷入跟摩尔作战的危险境地,而凭我们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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