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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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

　　　　乾隆三十一年。盛夏的季节。新疆很久没下雨了。火辣辣的太阳，把辽阔的大地变成了大火盆。这夏旱，持续了三个月。不少地方，草场枯死，水源断绝。各族人民，刚从兵灾中走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地休养生息，又遇到了这百年难遇的大旱灾。

　　　　霍青桐站在烈日下，望着枯死的草场和渴死的牛羊，心如火撩。她作为部落酋长，面对灾害，除了虔诚地祈祷，就是想领着大家进行大迁移，找个有水有草的地方，躲过这场大灾难。

　　　　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来的霍青桐身后说：‘阿妈，我知道您在想什幺。’霍青桐回过身去。用手梳理着少女被风吹乱了的秀发说：‘你知道阿妈在想什幺！’少女说：‘您在想带领大家去找个有水有草的地方，让大家躲过这场大灾难。’霍青桐说：‘珠儿能看懂阿妈的心了。你的确长大了。’霍玉珠说：‘您是想先派一个人去找到水源和牧场，再带族人过去。这个人选，您一直定不下来，就想自己去。是这样吧！族人离不开您。阿妈，让我去找水源吧！十天内一定返回。’的确如霍玉珠说的那样。霍青桐正为寻找水源的人选发愁。这次口外大旱。面积广阔。不仅维吾尔族，哈莎克族，蒙古族，回族和汉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要找水源。说不定会因为水源引起争斗。所以找水源的人，必须是文武双全，处事稳重的人。自己去倒是可以。在这人心惶惶的岁月，部落又不能一日无主。

　　　　霍青桐想到了马月明。马月明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武功也不错。就是年轻气盛，容易冲动。霍青桐对这个一手抚养成人的爱徒放心不下。是让他去吗，还是不让他去呢！在霍青桐举棋不定时，女儿前来请命，让她拿定了主意。

　　　　霍青桐说：‘同你的师兄一道去吧。选两匹好马。备足十天的干粮和水。一直往北，离雪山越近。气候条件会好些，水和草都可能好些。’‘不，我一个人去。’霍玉珠一脸不快地说。霍青桐一心想把女儿许配给爱徒马月明。不知为什幺，一提到马月明，女儿就反感。

　　　　霍青桐温和地说：‘你师兄哪里不好。我一提到他，你就不高兴。你们一道走，互相也好有过照应。’霍玉珠说：‘我能照顾好自己。’‘唉！’霍青桐叹了一声说：‘你怎幺这幺固执。’霍玉珠说：‘阿妈，你不能还把我当小孩看待好不好！’霍青桐苦笑地摇摇头说：‘你去准备行装，让阿妈想一想。’霍青桐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纵横于千军万马之中。对自己的女儿，却毫无办法。霍青桐望着离去的女儿，酷似喀丽丝妹妹的女儿的背影。思绪回到了十八年前。

　　　　乾隆十三年，为了保护族人和草原。自己的阿爸送了一对玉瓶进京，向乾隆求和。乾隆皇帝收了玉瓶，还是命令兆惠帅铁骑围剿部落。妹妹喀丽丝在乱军中。被清军掠走。除了少数在外放牧的族人外，全族的人，被兆惠的铁骑军队，逼近了一条大峡谷。霍青桐带病协助父亲木卓伦领着族人抗敌转移。

　　　　面对绝境，酋长木桌伦要与清军拼死一搏。

　　　　霍青桐跪劝说：‘阿爸，敌我力量悬殊太大，避敌锋芒，不可硬拼，保全族人为上策。’木卓伦听了霍青桐的建议。霍青桐让哥哥和父亲带领八百青壮精兵，让大家轻装前行，只带粮食饮水，丢弃一切，保护妇女老幼趁着黑夜，悄悄地从一条小道遛出峡谷。霍青桐自己带四百老弱残兵，抗敌断后。

　　　　木桌伦争着断后。霍青桐说：‘族人离不开您。只要你们突围三个时辰后，我们就能撤出战斗。摆脱敌人。’木卓伦还要坚持。霍青桐板着脸说：‘你让我排兵布阵，打仗该听我的。再争下去。大家都会死在这里，我们就会忘族灭种了。’霍青桐说完，就离开帅帐，带领四百骑兵，迎着兆惠的铁骑冲去。

　　　　队伍冲出三里，霍青桐收住马缰绳说：‘马伯伯，我们是以死报族人。这仗怎幺打！’队长马哲仁说：‘你是草原英雄。伯伯听您的。’霍青桐说：‘好！’霍青桐跃立马背，举目远眺。狂风吹起了她的杏黄衣衫。象是展开了一面杏黄大旗。

　　　　霍青桐抽出宝剑，在空中一晃，队伍一下静了下来。

　　　　霍青桐说：‘伯伯叔叔们，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大家的妻儿老小，我们要用我们的血肉，筑成一道钢铁壁垒，挡住清狗的铁骑。让族人撤得越远越好。我为何让你们带砍刀，铁锤，套马杆，是为了破敌。用套马杆将敌人拉下马，用刀背和铁锤炸烂他们的头。用刀砍断他们的马腿，前面连成一片的铁骑倒下，就阻挡了后面铁骑的冲锋了。打这种仗，要靠勇气，靠胆量，靠不怕死。我们死都不怕，还怕什幺呢。狭路相逢勇者胜。前面有就是谷口，仅能容三十骑通过。我们就在那里等清狗！出发！’＇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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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黄沙

　　　　霍青桐率领四百死士，刚冲到谷口。眼前就见黄沙滚滚。铁骑已经铺天盖地而来。霍青桐沉着镇定的命令说：‘一队上，杀先到的铁骑。’七十名壮士，一半持刀，立于地上，一半持杆坐于马上。分别隐蔽与谷口两侧。霍青桐立于高处，手持三角红旗。注视着铁骑动向。

　　　　霍青桐手中红旗一举，七十人快速出击，第一组铁骑，三十几人，被七十人杀死，马腿砍断，堵住了谷口。第二队铁骑还没弄清是怎幺回事，又被冲上的人。杀死。接连杀了五队铁骑，一百六十多匹战马和一百六十多具尸体。倒在地上，谷口被堵住了。

　　　　后面狂奔的铁骑收势不住，互相撞击，践踏，死伤不少。混乱之中。又有数百清军铁骑，死于回民的刀锤之下。清军铁骑无法前进。被挡在了谷外。

　　　　清军统领，参将吴德兴赶到，他到阵前一看说：‘可恨蛮子，雕虫小技，敢在爷爷面前卖弄，你们他妈的都是猪脑子。你们的弓箭是吃素的吗！’铁骑兵被一言点醒。乱箭齐发。一百多回民死于箭下。吴德兴登高一看。回人不足三百。他命令说：‘弃马步战，杀光这些蛮子。’霍青桐见清军弃马步战，大吃一惊。原想砍倒敌人前面的马队，就可以挡住敌人，想不到敌人统领狡猾，弃马步战，自己人少力弱，阻挡不了多久，阿爸和族人危险了。霍青桐对队长说：‘马伯伯，您带七小队和八小队赶快撤离，追上阿爸，让他不要恋战。逃出多少是多少。今后有的是报仇机会。’马哲仁说：‘您呢！’霍青桐说：‘我带剩下的人，挡着清狗。你们快速脱离战斗。’回人走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也不到一百五十人了。清兵踏着死马和死人的尸体，向潮水般涌来。霍青桐大声喊道：‘叔叔伯伯们，用刀砍，用锤砸，用杆劈。拼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跟我上！’霍青桐充满内力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场面十分悲壮。霍青桐还剑入鞘。从地上捡起两柄铁锤，率先冲入敌阵。

　　　　一场肉搏恶战，惨不忍睹。回人虽然誓死如归，但血肉之躯，挡不住凶猛的坚甲铁骑。一百多人，纷纷战死。

　　　　吴德兴在高处观阵。战斗基本结束，只有一个黄衣人还在拼杀。她左冲右突，黄衣人所到之处，就有铁骑兵倒下。铁骑兵还是有进无退。第一批倒下，第二匹又冲了上来。

　　　　胡德兴号称关东神弾，他贯足内力，开弓发弾。铁弾击中霍青桐的背心。病中的霍青桐，只是凭着以死相拼的毅力，在拼命杀敌。霍青桐被胡德兴的铁弾击中，被打倒在尸体堆里，霍青桐在倒地一瞬，清兵的千夫长伍清，一鞭又击中她的左肩。

　　　　伍清又要挥鞭击向霍青桐的头部。不料，他被一股强大力量一撞。铁鞭击在另一具尸体头部；尸体脑袋一破两半，象刀切一般，脑浆也被整齐地分为两半。

　　　　‘苏静！你小子干什幺！’伍清怒视着小兵苏静说。苏静说：‘千夫长，统领的一弾，您的一鞭，早就将他杀死。您打一具尸体，不怕脏了您的神鞭吗！’苏静捡起铁弾向胡德兴挥去。他出手时说：‘将军，您的铁弾。’铁弾慢慢飘飘地飞到胡德兴跟前。看是一点力道都没有。胡德兴伸手一接，差点掉在地上。他心里一惊，五指贯力，才将铁蛋接住。

　　　　吴德兴想：‘一名小卒，竟有这幺好的功力。’吴德兴闯荡江湖几十年，见过很多武功。还没见过这种手法。苏静的似太极非太极的剑法，也透着古怪，不知苏静这小子是哪条道上的人。

　　　　胡德兴想：‘为了笼络人心，回去，提他做个千夫长，与伍清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吧！’苏静为何阻止伍清鞭打霍青桐。一是敬霍青桐是个英雄。不忍看着她死无全尸。二是不敢忘了师傅的教导。师傅要他不伤百姓，除暴安良。惩奸护民。十六岁的苏静，得罪了乡绅，苏静就被抓了壮丁，编入铁骑军，来的回疆。杀老百姓，他心里总是不安。虽然自己不是心甘情愿，但总是助纣为虐。自己无论在冲杀中，还是肉搏中，都是自保，不出手伤人，但是，与自己动手的回民，却死于同伴之手。自己觉得也有罪过。他怕今后见到师父不好交代。所以出手阻止伍清鞭击霍青桐的头部。

　　　　苏静到回疆之后，多次想开小差，又怕累及家中老母。所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才铁弾一出手，苏静又有些后悔，这也是因为他年少气盛，忘掉了厉害。他看不惯胡德兴专横的行径。何况他才十六岁，不会想那幺多。不会想那幺远。更不会先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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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有情

　　　　回疆是酷寒之地，深夜里，寒意更浓。昏迷中的霍青桐，感到浓浓的寒意。就象掉进了冰窟里。她打了个寒颤。接着就感到后心和左臂，钻心地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脑里一片空白。自己象是死了一样。心里空空的。

　　　　‘突突！突！‘战马的突突声，唤起了霍青桐的记忆。自己在混战中，后背和左臂受到重重地一击，就失去了知觉。霍青桐摇摇了摇头。艰难第睁开双眼。眼前一团漆黑。什幺也看不见。

　　　　霍青桐吃力地用右臂撑起身体。眼前有了亮光。是月亮的光。是月亮越过高山，将光撒进这悲壮的谷里。山谷里躺满了尸体。夜风吹个，显得阴森恐怖。

　　　　惨白的月光下。自己的战马立在不远的地方。不听地发出突突声。马象是在唤醒主人，不想让主人睡在在寒冷的野外。重伤之人，若在这种条件下睡，就会睡了过去。永远起不来了。

　　　　战马见霍青桐撑起身体。就摇头摆尾，用前蹄刨着被血染红的黄沙。发出一声长鸣。并向霍青桐走去。

　　　　霍青桐看见遍地的人和马的尸体，她完全醒过来了。她忍着剧痛，顽强地站起。但她又倒下了。伤痛让她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了。

　　　　倒下的她，想去追赶远去的部落。可是，她力不从心。只好静静地躺着。呼吸着从黄沙里渗出的浓浓的血腥味。战马在霍青桐跟前跪下，用唇去触摸霍青桐的手。马是想主人沿着它的脖子爬到它的背上去。

　　　　霍青桐抱着自己战马的头，将自己的脸贴在战马的脸上。在死寂的峡谷中，只有这无声的战友，陪着她落泪。

　　　　自从陈家洛离开回疆之后吗，霍青桐是第一次落泪。这泪，有对恋人的牵挂，也有对惨死的族人的哀悼。战马也在落泪。它象是被主人的悲哀所感染。

　　　　霍青桐忍着剧痛。吃力地爬上马背。信马游缰，离开了恶战的谷口。去追赶远去的族人。

　　　　不知为什幺，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也许是上苍要霍青桐看清这杀戮的战场，好记住侵略者的罪行。沿途皆是族人的尸体和倒毙的马匹。触景伤情。霍青桐不由得无声地落泪。

　　　　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在这戈壁荒原，在这寂静的寒夜。哭声很揪人的心。霍青桐吃力地下了马，向哭声走去。哭声来自尸体堆里。尸体全是妇女儿童。

　　　　尸体堆旁，立着个回族汉子。他右手拿着厚背弯刀。刀尖上凝聚着血珠。他左手提着个头盔。头盔里还装着个人头。一杆大枪刺透了他的胸膛。枪尖扎进了山边的岩石，将回族汉子钉在石壁上。他怒视着将大枪刺进他胸膛的无头骑士。

　　　　霍青桐扒开尸体堆，寻找着哭啼的婴儿。哭声是从一具僵硬的女尸下发出的。也许是，当时婴儿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母亲用她的衣襟遮住了熟睡的婴儿。母亲用她的身体挡住了敌人的刀剑。救了他的小生命。

　　　　霍青桐割断了女尸的双臂，从她怀里取出哭啼的婴儿。放入自己的怀中。

　　　　婴儿停止了哭声。霍青桐借着月光，细看没有倒地的族人。

　　　　‘布劼达拉！’霍青桐惊叫出来。一年前的偎郎会上。妹妹喀丽丝爱上了自己的恋人陈家洛。霍青桐不好跟自己的妹妹争男人，她就和歌王布劼达拉牵了手。

　　　　霍青桐掩埋了未婚夫布劼达拉。怀着悲痛和仇恨，跨马起程，去寻找远去的部落。

　　　　霍青桐经过二十多天的跋涉。找到了远出放牧的族人。这部分族人很少。少得还不足全部落的十分之一。另外的大部分族人，在铁骑的围剿下，多数死亡。生还的人极少。父亲木卓伦和哥哥霍金桐战死。母亲遇害，妹妹喀丽丝被兆惠抢走，献给了乾隆皇帝。

　　　　重伤和悲恨，使霍青桐病倒了。族人对霍青桐精心呵护和医治。霍青桐四个多月后，才得以康复。

　　　　被霍青桐带回来的婴儿，也被族人精心喂养。霍青桐不知他父母的名字。不过，回族人多数姓马，孩子是在明月之夜救回来的。霍青桐给孩子取名马月明。

　　　　霍青桐把马月明收养在自己身边。精心地抚养着这个不知父母是谁的孩子。马月明在霍青桐的抚养下，慢慢长大。

　　　　霍青桐教他武功，教他生活，教他怎么去与族人相处。马月明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很内向，不爱说话，也不肯与人交流。师傅说什么，他都说是，从不反对。

　　　　霍青桐对他这种性格很在意，经常开导他，教他如何与族人相处。马月明总是点头说是。

　　　　但有一点，马月明让师傅霍青桐很看重，那就是他的信誉，只要他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会千方百计的去做好。马月明的稳重，铸就了他后来在族人中的领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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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杀八杰

　　　　夜风抚摸着苏堤沿岸的杨柳。柳枝随风舞动着。夜风携带着的花香，飘进夜行人的鼻里。河里腾起阵阵如轻烟的暮雾，夜风又把这雾慢慢地驱散开来。一切都是那么祥和自然。给人以太平盛世的感觉。在这风景如画的苏州。让人象是进入了世外桃源。让人忘记了烦恼。让人一身都轻快起来。

　　　　红花会的三当家赵半山，解开领口，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春意盎然的气息。在苏堤上快步走着。

　　　　赵半山刚杀完苏州知府――贪官仇万里。因为很顺手，所以他很高兴。为了尽快回去总舵复命，赵半山正匆匆地往回赶。他要在规定的时间，赶回回疆，接受新的任务。所有他不敢耽搁。

　　　　经过二十几天的长途跋涉。赵半山到了陕西的汉中地界。出了汉中，他就可以直奔甘肃天水了。

　　　　一个黄昏，赵半山走进了一条稀疏的林间小道。不料，他在道上与关东八杰不期而遇。

　　　　大杰完颜烈说：‘赵三爷，皇上想你得紧啊，几次促驾，你都不肯去。今天该给小弟一个面子吧！’赵半山正眼都没看完颜烈一眼。赵半山说：‘关东八杰，也是关内外响当当的人物，想不到也做了朝廷鹰犬。’二杰多尔理说：‘皇上是我们的族人。帮他做事。无可挑剔。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哼哼！’赵半山背手而立，冷笑两声，算是做答。

　　　　三杰马文俊说：‘我不信我们兄弟八人，还请不动你赵三爷了！’赵半山说：‘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四杰鲁子立说：‘少跟他废话。大家齐上。’关东八杰，若是单打独斗，没有一人，可以在赵半山手下走过二十招。

　　　　大杰完颜烈说：‘你不要以为我们是以多欺少。不懂江湖规矩，无论是一人，还是百人。我们兄弟都是齐上。’赵半山笑着说：‘我不计较。不过你少说了一句，’完颜烈说：‘我少说了什幺？’赵半山说：‘那就是齐死！’赵半山话音刚落。大杰完颜烈一声呼哨，八杰一齐围了了上来。八人速度之快，赵半山也未曾见过。拳，脚，掌，剑，叉，刀，枪，棒，锤，一齐向赵半山招呼。

　　　　八人进退自如。脚踏九宫，步行八卦。配合得天衣无缝。八杰互相呼应。威力倍增。

　　　　赵半山与八人斗了百合，都没参透是什么阵势。尽管赵半山内力充沛，掌法精妙。但始终脱不了八人的包围。再斗下去。他不被打死，也会累死。

　　　　赵半山想：‘看来非用暗器不可了。他们以八攻一，我用暗器，也不算过份。’赵半山急攻两掌。平地拔高两丈。五颗铁蒺藜带着尖啸，射向敌人。两颗走空，三颗击中四杰，六杰，八杰。赵半山一击成功，就脚上头下，向三杰，六五杰飞去。大杰完颜烈说：‘三弟！五弟！小心！’可惜完颜烈示警晚了。三杰，五杰头骨碎裂。八杰去五。不成阵法。

　　　　赵半山如同旋风扫过。二杰七杰毙命。大杰完颜烈见势不妙。转身逃命。赵半山八步赶蝉，追上大杰完颜烈，运足功力，一掌击中完颜烈的头顶。赵半山击毙完颜烈的同时，忽然觉得后脖颈象是被蚊虫叮咬一样。

　　　　赵半山号称千手如来。是暗器名家。知道中了带毒暗器。赵半山也不回头转身。十几种暗器向身后射去。接着，赵半山听到一声惨叫。

　　　　赵半山运功发射暗器，毒随血狂奔。转眼间，赵半山就感到上身和头部麻木了。自己知道中毒不浅。赵半山不敢恋战。施展轻功。一口气跑出十多里。

　　　　这时，天已黑尽。赵半山不识路径。胡乱来到一家门口。他正想敲门借宿。运功排毒。不料毒气攻心。昏死过去。

　　　　六岁的小苏静，举着灯笼，陪伴老家人徐伯出来关插院门。徐伯看见门前倒着个庄稼汉子。徐伯赶紧让少爷苏静移灯近看。

　　　　此人五十上下。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天堂饱满，地界方圆。一脸正气。可惜他嘴唇发乌，面色青黑。呼吸急促。

　　　　徐伯跟随夫人多年，知道此人中毒极深。命悬一线。他赶紧回房禀报。夫人说：‘救人要紧。你快讲他搬进来。’夫人娘家姓徐，婆家姓苏。她出生名医世家。精通医术。方圆百里，来求医问药的人不计其数。

　　　　苏夫人徐氏，早年丧夫。独自养着幼小的儿子苏静。母子相依度日。这种日子，他们过了五年了。苏夫人还没从丧夫的痛苦中出来。

　　　　尽管家景贫寒。但苏夫人对普通穷苦乡亲，不收诊费。富家求医，她也不开口要钱，随病人自己给。给多少，她就收多少。

　　　　苏夫人全家仅靠出租几十亩土地，收取租金度日。无论是官商百姓，还是黑白两道。都很敬重她。称她为活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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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智小童

　　　　徐伯将赵半山抱进前厅。苏夫人一看，大吃一惊说：‘这人中毒很深，生命垂危。徐伯，你快给他灌下金匮镇毒清心丹！’

　　　　苏夫人不知这人中的是什幺毒。只好先做应急处理。再待查清毒性，再做医治。苏夫人在检查中，发现中毒人的大锥穴上有一颗麦芒金针。针身湛蓝，知是剧毒。苏夫人用镊子，拔下毒针。苏夫人在灯下细看毒针，分辨毒种。她看了很久，都没确定什么毒。

　　　　中原各类毒药，苏夫人不说是了如指掌，但也是知知甚多。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毒。苏夫人可以断定，这不是中原子毒。是外域之毒。不知毒种，就无法解毒。苏夫人陷入了沉思。

　　　　‘一个庄稼汉子，怎幺会中这种毒呢！怎么会与外域来的人结下仇怨呢！’苏夫人在心里纳闷也是枉然。只好救醒他，查明中毒原因，再行救治。苏夫人素手银针，救醒了赵半山。

　　　　赵半山觉得腹中清凉。难受之感减轻。赵半山慢慢运功抗毒，不让毒液继续浸入心脏。过了半个时辰。

　　　　赵半山睁眼。见椅子上坐着个年轻的美丽少妇。年龄不过二十开外。少妇膝前依着个六岁上下的小童。身旁站着个一个五十开外，头发班白的老仆和一个十几岁的丫环。

　　　　赵半山说：‘您是苏夫人吧。是您给我服下了金匮镇毒清心丹。帮我解了剧毒。’苏夫人说：‘您怎幺知道我呢！’赵半山说：‘汉中西行三百里，医术精绝的苏夫人名动江湖，响遍朝野。救命之恩，终生不忘。恕在下不能全礼。’苏夫人说：‘我的解药解不了你的毒，也救不了您的命，只能维持一时。要解毒，必须弄清毒性。对症下药。您看这个！’赵半山见了毒针说：‘血狐金针也到了中原了。’赵半山脸色沉重，静卧不语。苏夫人不知他在想什幺，也不好打扰。

　　　　赵半山沉思片刻后说：‘能否借一间静室，供在下运功排毒！’苏夫人对徐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