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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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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梢起落之处，扬起衣服碎片。马鞭卷起人肉，挥撒乱飞。真是惨不热忍睹。
小孩不叫痛，不求饶，只是破口大骂：凌霸天，我日你老娘你打死小爷，小爷也要变成厉鬼要你的命
一抬八抬大轿，从城门洞里出来。
轿子帘掀开，伸出一个戴七品官帽的头来。一张细小的三角脸，被官帽盖了大半。帽沿下那双小眼睛，看着凌霸天。眼里露出商量的眼神。
………………………………
第85章 王三被冤
刘子灰说：凌兄，请停手，马上就要行刑了。何必如此嘛激起公愤，我刘子灰也不好办啊
大汉不情愿地收起马鞭。
小孩骂道：刘剥皮，你们蛇鼠一窝，冤杀小爷，小爷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刘子灰将头缩进轿里，放下轿帘，不予理会。
放了我儿放了我儿要杀就杀我好了。
一个白发老年妇女，披头散发，疯了似的，哭着喊着，从城里追了出来。
他一双小脚，奔跑起来，踉踉跄跄。
一个家丁模样的壮汉迎了上去。
家丁骂道：老不死的，滚回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仪的事，
家丁嘴不闲，手脚也不空，他飞起一脚，向老妇当胸踢去。老妇仰身倒下。
老妇艰难地站起来，手指前方行刑队伍。说不出话来，向前跌倒。
家丁不予理会，紧追几步，跟上行刑的队伍。
涌来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见老妇手指前方跌倒。一声不响地爬在地上。
其中一人大声说：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这一切，苏静一行都看在眼里。
苏静下马，拨开人群，来到老妇跟前，伸手一探，早已气绝身亡。
一个白发老者说：真造孽呀
苏静将老者领到一边，对老者深深一揖。
苏静说：老伯，小可粗通医术，见老妇倒地，想来施救，但用手一探，早已气绝身亡。无力回天。老伯能不能告诉小可，安阳到底发生类似什幺事。
老者见苏静态度真诚，又是一口京腔，不是本地人。
老者就说：被差役抓去的小孩叫王三，他父亲为凌家做了三十多年的长工。去年一病不起。王三卖身葬父，到凌家当了仆人。昨天，王三刚扫完院子，凌武德之母凌邱氏，就要王三去倒尿盆。倒尿盆是丫环的事，王三不从。凌邱氏追着打他，王三就跑。凌邱氏自己跌倒，一命归西。凌武德到衙门告王三杀母。县令刘子灰得了凌武德的好处，就判王三斩立决不料，凌武德不同意，要在凌邱氏坟前活劈王三，祭奠母亲。哎天下哪有公理啊
苏静说：凌武德的为人如何
老者说：还用多说吗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凌家有钱有势，良田万顷，家资千万，哪年收租逼债，不死几个穷苦百姓啊他是安阳有名的凌霸天。他与刘子灰结义兄弟，还有谁敢惹他啊
苏静拿出一百两银票说：老伯，您为人忠厚，我拜托您一件事。
老者说：小哥何事。
苏静说：我求您帮忙安葬王三母子。
老者说：小老儿虽然穷困，但还可以召集乡邻一道出力募捐，安葬王家母子，你一个外乡人，心意到了就行，快把银子收起来吧
苏静硬将银票塞进老者手中，才牵马到纳斯图丁阿凡提跟前。
苏静说：师傅，今晚我们不住安阳了。出北门十五里，有个汪家集，我们今晚在那里落脚。你们先到那里的悦来客栈住下，我办完事来找你们。
纳斯图丁阿凡提心里明白，苏静要去做什幺。很佩服他的侠义心肠。
纳斯图丁阿凡提想：我没选错人。
纳斯图丁阿凡提说：我领他们去汪家集，你自己要小心。
苏静说：徒儿知道。
冬天日短夜长，太阳一下山，天就黑了。苏静披着夜幕，策马向行刑的队伍追去。
苏静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苏静在奔驰中用方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亮的眼睛。
苏静马快，追了一程，还没见行刑队伍。
苏静想：是不是追岔道了。
苏静立身马背张望，见西边隐约有一片光辉。
苏静策马西行。马奔跑了一程，亮度增强。到近处一看，光亮是从一个高大院子里发出的。
院墙高大。苏静将马牵到林中隐蔽处栓好。飞身上墙。
墙内灯火通明，桦树茂密，院里无房，无宇，无楼阁。只有西墙边有一座小矮房子。
院子的规模很大，占地愈百亩。
苏静跃下围墙，借着树林掩护，向亮光靠近。
来到林边，面前坟墓一片，看来这是凌家的坟地了。
青砖路面直通一座高大的新坟。
坟前跪了一大片人。家人，家丁，差役。
王三被两个差役抓住双臂，跪在最前面。
凌武德，刘子灰手捧香柱，插上祭台后。进行祭拜。
凌武德说：小儿抓来凶手，祭灵，老母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
刘子灰祭拜起来，就发号施令。
刘子灰说：行刑
应声又过去两个差役，四个差役抓住王三手脚。
四个差役正要撕劈王三，四个差役就呆立不动。
………………………………
第87章 夜宿汪集
凌武德无子，生了五个，都是女子。少女排行老五。闺名五娘，大名云fèng。
凌武德是武当名人马真的俗家弟子。
十年前，陆菲青路个安阳，被凌武德认了出来。强请陆菲青入家中做客。
陆菲青见五岁五娘聪明伶俐，体格极佳。就收她为关门弟子，带回武当。
五娘跟陆菲青学艺十年，技艺大成。今天才回安阳。
凌云fèng人未下鞍，就随父亲来陵园祭奠祖母。
五娘凌云fèng的四个姐姐均已出嫁。
只有十五岁的五娘凌云fèng待嫁闺中。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凌武德想招个上门女婿，延续凌家香火。
但是，凌武德在安阳的声誉不好。有钱人家，正派人士，都不想与凌家结为秦晋之好。
五娘凌云fèng才貌双全，一般人，她也看不入眼里。
凌云fèng虽然是鲜花含苞待放季节，却无蜂蝶争采。
五娘凌云fèng见苏静方巾蒙面，武艺超群，心里升起遐想。虽然是对手，凌云fèng却动了春心。
凌云fèng要是不分心，十招之内，不见得落败。
凌云fèng要求苏静解开面巾，是想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
凌云fèng要苏静接穴，并非她自己不能解，是想苏静走近她身旁，触摸她的体，仰吸他那男子汉的气息。
苏静执意不肯，五娘凌云fèng深感遗憾。
凌云fèng望着苏静抱着王三飞出院墙的高大身影，失望地落下泪珠。
苏静回首一望的多情眼神，又使五娘凌云fèng春心荡漾。
为了这一眼，五娘凌云fèng千里追踪，寻找苏静。
凌云fèng途中被天魔三剑制住，逼她服下。
库布阿凡提为解奇毒，破了凌云fèng的处女之身。
凌云fèng不得不嫁给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又不愿意嫁的人。
真可为是造化弄人。
不说五娘凌云fèng思春，只说苏静救人。
苏静抱着遍体鳞伤的王三，飞出院墙，快步向自己坐骑走去。
苏静解开缰绳。将王山横放在马鞍前，飞身上马。走出树林。
苏静双腿一夹，马就狂奔起来。
半个时辰，苏静到了安阳城外。
这时城门已关，苏静只好绕城而走。
苏静快马加鞭，跑了一个时辰次到了汪家集。
苏静在悦来客栈前下马，举手拍响院门。
小二打开院门说：客官要住店
苏静说：是。
小二说：很抱歉，小店客满，请客官到本集西头，的望来客栈吧
苏静说：我的朋友先来，已经写了号了。我只是有事，晚一步到达这里。
小二说：你的朋友是谁
苏静说：一个大胡子老人，带着两女一男。他们来您们店了吗
小二说：有这幺四个客人，客官请进吧。
苏静牵马入院。
苏静对小二说：请给我的马加上等好料，我们明天要赶路。
小二说：好的
苏静把马缰绳交给小二，抱起王三就往店里走。
纳斯图丁阿凡提四人还等在客厅里。
见苏静抱着小孩进来，袁慕华就迎上去说：苏都统，我以为你做什幺去了。原来是救人去了。你不该瞒着大家，带我们，好打个痛快。
苏静说：一个人能做的事，何必麻烦大家。我要把他抱进客房上药。
袁思华说：我们大家等着你到了才去吃饭。
苏静说：你们不该等我。
袁幕华说：大家都很饿了。余妹妹找就吵着去吃饭，我见你迟迟没到，就让大胡子爷爷再等一会儿，想不到，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苏都统，你快去吧，我去给店家大过招呼，我们好好吃一顿。
余秋月说：姐姐的心思谁不明白啊，没有苏都统，吃饭都不香啊
袁幕华说：臭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才怪
袁幕华起身向余秋月扑去。
袁思华说：妹妹，别闹了。余妹妹身上有伤
袁幕华停住了脚步。
袁幕华说：哥哥，还没过门，你就这麽护着她，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吗
那斯坦丁阿凡提说：你们还没饿吗，还有力气拌嘴啊老爷子我倒是饿了。我们先找店家安排吃饭去吧。
苏静说：大家先去吃吧，不要等我。我给王三三完药就来。
袁幕华说：我来帮帮你
苏静说：幕华妹妹，你也去吃饭吧，你帮不上忙的，我很快就来。
袁幕华说：那我陪着你，你给我讲讲救他的经过。
苏静说：你先去吃饭，吃了饭，我讲给大家听。
当晚，王三和苏静住一个房间。
苏静静给王三又换了一次药。
王三因为年轻，体质很好，药很快就见效了。伤痛也减轻了许多。
王三分坚强，虽然伤得很重，但他还是坚持不叫不喊。
苏静很喜欢这个孩子。
………………………………
第88章 少女柔情
第二天早上，苏静说：王三，你在安阳还有没有亲人。
王三说：我爸爸过世后，我就跟奶奶过日子，没别的亲人了。
苏静说：你奶奶是不是一个白发小脚女人。
王三说：是她比我高一个头。
苏静说：你在安阳还有别的亲戚可以收留你吗
王三说：我没听奶奶说，还有什么亲戚啊我就跟着奶奶好了。
苏静说：你的奶奶昨天死了。
苏静说：如果你没去处，就跟我走可以吗
王三说：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你愿意收下我，我就认你为爹。
苏静说：好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静的儿子。
王三跪下。给苏静磕了三个响头。
那斯坦丁阿凡提一行六人，离开汪家集的悦来客栈。
越往北，天气越认，雪也没停过。大家在雪地里行走。
非止一日。进入河北沧州地界。
前面出现了一片山林。
一条便道，穿林而过。
这是要到沧州的必经之道。
过了这座山林。离沧州就不远了。
树茂林密。枝丫相连。树梢交错。树冠上积满了瑞雪。密不透风。
虽然是中午时分，但林着还是寒气逼人，阴暗无光。整个林子，显得阴森恐怖。
除了王三，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此时此刻，也失去了一身豪气。小心地策马前行。
余秋月紧跟在袁慕华的马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纳斯图丁阿凡提，漫不经心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纳斯图丁阿凡提闭目养神，信马前行。
走了两个时辰之后，树木渐渐稀少，也可以见到阳光透个枝丫，撒进林里。
一个个圆圆的光团，撒在地上焦黑的枯叶上。
金黄色的雪鸟，叽叽咕咕地叫着。它门贴着地面互相追逐飞行。这给寂寞的森林，增加了不少生气。
众人的心里也暖和了许多。
袁慕华纵马越过王三，与苏静并马而行。
袁慕华高兴的说：这鸟多美，帮忙抓几只好吗
袁慕华语音甜蜜，让人心醉。让人不忍拒绝。
但是，苏静还是拒绝了她。
苏静说：雪鸟自由自在，怎能让它们没了自由呢
袁慕华说：我又不伤害他们，只是想把它们带回海岛，给海岛增加点生气。要是您能分辨公母，就公母各抓几只，让它们在岛上繁殖。岛上也有这幺美丽的鸟了。
苏静说：雪鸟思乡，如果到了岛上，思乡成疾，死了。我就成了杀它们的凶手了。这事万万做不得。
袁慕华说：苏大哥，我量你抓不住。哪怕你能抓住一只，又不伤它们的一毛一羽。到了沧州，我请客。
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尽管苏静都三十过了许多。但争胜之心不灭。
苏静说：此话当真。
袁慕华说：你信不过小妹，不抓也吧
苏静说：我抓住它们，给你看看，但不能带出林子。出林时，就放了他们。
袁慕华说：好
袁慕华的话音刚落，苏静飞身离鞍快如闪电。向道旁林中飞去。带他双脚落地，两手中就各抓住一只雪鸟。
袁慕华说：给我
余秋月说：给我
袁慕华和余秋月飞身下马，迎了上去。
二女手捧雪鸟，欣喜无比。
雪鸟金羽银爪，黛眉，红眼珠。甚是好看。
余秋月说：苏大哥，让我们带走它吧
苏静说：它们也是生灵，不能失去自由。玩一会儿，就放了它们吧
余秋月说：两只鸟算什幺，我不信你没杀过人。
苏静无言以对。
袁思华说：你们头顶上有许多鸟在燥鸣。快放了它们吧
余秋月对袁思华一往情深。
见袁思华说话，余秋月深情地看了袁思华一眼。就放了雪鸟。
袁慕华见余秋月放了鸟。她也放了。
袁慕华不快地翻身上马。纵马狂奔。妹妹等大家一起走
袁思华纵马追了上去。
余秋月也策马紧随其后。王山牵马立在道旁，等苏静上马。
离开安阳至今，王三默默地骑马跟在苏静马后，一声不吭。
王三被苏静救出来之后，苏静给他取名王山，字重义。
苏静征求他的意见，他也只点头，不说话。
见他王山这样，苏静心里也急。
王三在安阳无亲无故。若将他留在安阳，又怕凌武德再找他报复，所以，苏静就决定带王山进京。
苏静说：重义，你有什幺想法，就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王重义说：爹爹，我没事，你放心吧
苏静说：上马吧到了沧州，我们好好谈谈。
………………………………
第89章 胡山迎客
纳斯图丁阿凡提说：静儿，袁妮子对你动了真情，你可要拿定主意啊
苏静说：美妻娇儿，我都有了。不敢有非份之想。我只将她当妹妹看待。待沧州事了，我给她说清楚就是了。
袁慕华策马奔出，见苏静没策马追来，好不伤心。不由得落下泪来。
袁思华追上她说：小妹，你不要这样好吗苏都统是当朝驸马。我们与他不是一路人。你要看清楚这点才对。
袁慕华说：哥，不要说了。
袁慕华已经泣不成声了。
袁思华说：余秋月已经追上了。不要这样。让她看见不好。
听了袁思华的劝慰，袁慕华才强忍悲痛，止住泪水。
兄妹两人话刚毕，余秋月就到了跟前。
余秋月说：袁姐姐，你们那里也下雪吗
袁慕华强着欢言说：傻妹妹，我们家居小岛，岛长不过四百里，宽不足二百里，潮起潮落，海风不断。一年四季温和潮湿。就是冬天，积雪的时间也不多。
余秋月说：我无依无靠，想跟姐姐到岛上去玩几天，不知姐姐欢迎不欢迎啊
余秋月说完，用眼睛偷看袁思华。
见袁思华凝神望天，象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余秋月悲从心来，忍不住落泪哭泣。
余秋月想：自己一路上，几表芳心，他都不置可否。不知他怎样看我。我出身名门，只是家遭惨祸，并非轻薄之人，强按牛头不喝水。我何必那样，沧州也不去了。明日就上京城找外公去。
袁慕华见余秋月说完话后，脸色突变。满脸愁苦。落泪哭泣。
袁慕华甚是不安。
袁慕华说：不但我和哥哥欢迎，要是我们的曾祖母见了您这个美人儿，她也会乐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余秋月粉脸羞红。
余秋月说：姐姐取笑我了。
袁慕华说：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丝毫取笑之意。
二人说话之间，苏静，纳斯图丁阿凡提和王山也跟上来了。
袁慕华又要赌气狂奔。
苏静说：袁妹妹，冰道上不宜放马狂奔，小心滑倒。
苏静对袁慕华关切之情，谁都听得出来。
袁慕华虽然不言语，但也依言收缰慢行。
出了树林，天高地阔。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道旁有五颗巨松，松树腰过了数人之围。
六人勒住马缰，停下来看这巨松雪景。
忽然听得：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道上过，留下买路钱。
说话之后，却不见人影。
袁慕华双钩一摆。
袁慕华说：小小蟊贼，还不快来送死
袁慕华虽然叫阵，但也没发现敌踪。
众人正在四处张望，一颗巨松之巅，飘下一团黑影。落地无声。
一个人在袁慕华马前站定。
袁慕华定眼一看，来人身材矮小。脸色蜡黄。一张大嘴，一双鼠眼，两片吊眉。八字小须，左右上翘。年龄在四十开外。他赤手空拳。一件黑披衫，一身紧身黑缎劲装。身材虽然短小，但不失英雄气概。
凭他下树的那手轻功。袁慕华也不敢小视他。话以出口，覆水难收。她不得不出手。
住手苏静飞马上前说：胡兄，见到你真高兴。想杀小弟了。
胡山说：愚兄几天前就在这里等候了。恭迎苏都统一行。快下马随我进院歇息。
众人都下了马，唯有纳斯图丁阿凡提端坐马背，手拂银须，笑望着胡山。
胡山到了马前，拱手行礼。
胡山说：大胡子伯伯，家父早备酒菜，想与您开怀痛饮。来，我给您牵马。
纳斯图丁阿凡提说：骑马久了腿脚不灵便了。来帮我一把。
胡山怕他有失，想伸手扶他一把。
胡山转过马头，纳斯图丁阿凡提却已经遛了下来。
胡山伸手去扶，却扶了个空。却弄得胡山当众出丑。
胡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苏静赶紧说：胡兄不要见怪，家师是个爱逗乐的脾气。
胡山说：不关事。
众人牵着马，跟着胡山走了半里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四合院。
院子极大，占地十亩。院墙内外，苍松翠柏，骢珑茂盛。树冠上压着厚厚的积雪。却丝毫没有断损。挺拔之势，让人羡慕。
时当正午，院里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喧哗之声。也没见人走动。
因为是隆冬季节，情形如此，众人也不觉奇怪。
胡山拍响院门，一个老者打开院门。
老者说：老爷都问了三次。客人来了没有。
胡山说：李伯，您去告诉爹爹，大胡子伯伯一行到了。
李伯看来，虽然老朽，但身手不输一流。瞬间已经在百步之外。消失在正厅门中。
………………………………
第90章 苏静施救
胡紫曦笑着从正厅出来。
胡紫曦说：大胡子老兄，想杀小弟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尽管胡紫曦谈笑风生，却掩盖不了他强忍巨痛之色。
纳斯图丁阿凡提赶紧上前扶着胡紫曦双臂。
纳斯图丁阿凡提说：贤弟不必客气，快回房歇息。
下人把马匹牵走。
众人跟着胡紫曦进了客厅。
几上热茶的香气，扑面而来。炉中炭火真旺。淡蓝色的火苗，窜出高半尺。房里十分暖和。
众人刚坐定，纳斯图丁阿凡提说：静儿，快看看你胡叔的伤势吧
苏静刚见到胡紫曦，就瞧出他伤得不轻。因他与师傅寒暄。不便多言。
师傅发话，苏静就应声离坐。
胡紫曦笑着说：小老儿不碍事。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喝点热茶，暖和暖和。明天就是除夕了。我还有要紧事告诉大家。
苏静说：胡叔，你伤得不轻。让我瞧瞧。及时解除病痛，才不会落下残疾。
胡紫曦说：真的不碍事。
苏静说：从你脸色看，已经伤及心脉。怎幺不碍事呢。还是先瞧病，再说别的吧
苏静说完，就过去抓住胡紫曦的手腕，切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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