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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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青桐再次把脉，脉象大变。先前是时断时续，现在却是刚健有力。根本不象重伤吐血之人。

　　　　霍青桐正在纳闷不解。

　　　　哎那人一声，睁开眼睛说：我身在何处？

　　　　霍青桐说：你伤得不轻，躺着别动。

　　　　伤者说：你们知道草原英雄霍青桐在何处，我有急事找她。

　　　　霍青桐见他伤势和脉象不合，疑心有诈。还没来得及开口。

　　　　马月明说：你找我师父何事。

　　　　伤者翻身下地，跪着给霍青桐磕头。霍青桐想拦，都没拦住。

　　　　一个重伤者，哪有这幺灵活霍青桐疑心大起。

　　　　霍青桐冷冰冰地说：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二十多年前，香香公主死了。朝廷鹰犬，为了解乾隆相思之苦，大量进入回疆，想捉霍青桐进京。霍青桐改装掩饰，在族人的保护下，藏了起来。无人知道霍青桐身在何处。几批鹰犬，大肆搜捕，都没得手。

　　　　不料马月明少不懂事，承认自己是霍青桐的徒弟。事已至此，责备埋怨，也与事无补。他就是鹰犬，也不可怕。料理他也不是什幺难事。

　　　　霍青桐说：我就是霍青桐，找我何事

　　　　那人又要下跪。

　　　　霍青桐双手微抬，一股强大内力将他托住，跪不下去。

　　　　那人心中暗惊。

　　　　那人站着说：我是心砚，少爷落入鹰犬之手。我特来请姑娘相救。

　　　　心砚从怀中取出海碗大小的红花。递给霍青桐。

　　　　霍青桐接过红花细看。

　　　　的确是陈家洛的红花。

　　　　二十三年前，她与红花的主人，在一起度过了半年的难忘的时光。

　　　　也有那幺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心砚见霍青桐对花不语。心感不安。

　　　　心砚强笑着说：姑娘，快去救少爷吧

　　　　霍青桐想起二十五年前，陈家洛和妹妹艾玛丽丝被清军围困，心砚跪哭大帐。自己为了整个战局，拒不发兵，因此激怒了父亲木佐伦，木佐伦要亲自带兵去救女儿。

　　　　眼前的心砚，那有那种真情。

　　　　霍青桐板着脸说：你家少爷在哪里遇害

　　　　心砚说：甘州。

　　　　霍青桐说：甘州离这里数千里，而且是荒漠野道，你为何不去找你们红花会中人

　　　　心砚说：我也想找其它爷，可是，无尘道长重病缠身，五爷，六爷在川西遇害。七爷，八爷，九爷，十二爷，十三爷爷早已过世。我无处求救，只好来找您啊

　　　　霍青桐说：还有三爷，四爷和四奶奶。

　　　　心砚说：三爷不知去向，二爷，我家公子，四爷和四奶奶，四人一起遇害。

　　　　霍青桐一闪，短剑直指心砚前心。她速度之快，下手之准，来人从未见过。

　　　　霍青桐说：你编这幺多鬼话，以为我会信吗

　　　　心砚面不改色心不跳。

　　　　心砚说：等我把话说完，你就杀了我，去救少爷。我也不信。他们四人在一起，千军万马，也留不住他们。可是，我们会中出了奸细。奸细在他们的茶里下了药。

　　　　霍青桐说：当时你在哪里

　　　　心砚说：少爷让我到酒泉半事去了。

　　　　霍青桐说：你怎幺有你们总舵主的红花

　　　　心砚说：我回到甘州，潜入总舵少爷住过的房间，找到了他的红花。
………………………………

情痴智弱

　　　　霍青桐说：他们将你家少爷关在何处？

　　　　心砚说：京城天牢，乾隆老儿要亲自审他。

　　　　霍青桐收剑入鞘，含笑说：心砚兄弟，对不起了。多问了几句。

　　　　心砚说：鹰犬无孔不入，小心无大错。

　　　　霍青桐说：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救人的事，我自有安排。

　　　　霍青桐说完，就带着马月明离开了帐蓬。

　　　　心砚望着闭合的门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霍青桐带着马月明进了另一个帐篷。

　　　　霍青桐说：你去找十六个武功好的兄弟，四人一班，昼夜看守。不让他逃脱，也不准其它人与他接触。你给他吃给他喝。此人话中疑点太多，不得不防。

　　　　马月明走后，霍青桐暗想：二十多年前，心砚还是个小童。此人是不是心砚，还无法确定。况且他的话中，破绽太多。他若是鹰犬，这必是个圈套。

　　　　过了一会儿，马月明进来。

　　　　马月明说：师傅，一切都按您的安排，妥当了。

　　　　霍青桐说：你坐下吧。

　　　　马月明在霍青桐跟前坐定。

　　　　霍青桐说：我给你说了多少次，在外人面前，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你总是记不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二十多年前，我一举杀了几万清狗，乾隆老儿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了。

　　　　马月明说：徒儿知错了。

　　　　马月明也是有妻儿的人了。霍青桐也不好多说。

　　　　霍青桐说：明天你挑三十匹健马，十五峰骆驼。准备十五垛货物。我到乌鲁木齐换点布匹茶叶，准备冬天的用度。通知大家做好转场准备。虽然没到转场的季节，但必须专场。后天，我带着马队出发之后，你和珠儿就带着大家转场。

　　　　不，我和阿妈去。霍玉珠掀开门帘进来说。

　　　　霍青桐说：你留下来帮助你师哥。

　　　　霍玉珠说：不，我就要和你去

　　　　霍青桐生气地说：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马月明说：师傅，让师妹跟您一道去吧。历练历练也好。您老忙，回来师妹也好讲给我听。

　　　　霍青桐本想带霍玉珠一路去，一又怕路上出事。二是怕徒弟心里不乐意。所以决定独自远行。经马月明一劝，霍青桐也就同意霍玉珠一道去了。

　　　　霍青桐对马月明说：全族上下，就靠你了。要是我有什幺不测，你就是酋长，孩子，一定要记住，多为大伙做好事。

　　　　听了师傅这话，马月明心里升起一种不祥之感。马明月怎幺也管不住自己的泪水。

　　　　马明月哭着说：师傅，都是徒儿不好。师傅不要去管红花会的事了。徒儿今后一定听师傅的话，好好孝敬师傅。

　　　　马月明一哭，霍玉珠也跟着哭了起来，真象生离死别似的。

　　　　霍青桐心里也一阵难过。好一会儿，霍青桐才平静了自己的情绪。

　　　　霍青桐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师傅知道你很听话，不要哭好了。红花会对我们族人有恩，有恩不报非君子。哪怕是陷阱，我也必须去。你们都去休息吧

　　　　霍青桐是个绝顶聪明的你女人。心砚的话里有很多破绽，她也看出来了。也怀疑是鹰犬下的套。

　　　　但霍青桐丢不开陈家洛。虽然二十三年过去了。但她还时刻惦记着他。不管是陷阱，还是火坑，她都决心往下跳。去找他，去救他。

　　　　这也许是常人经常说的情迷心窍吧。

　　　　第二天一早，霍青桐还是去看心砚。心砚已经大好了。

　　　　霍青桐说：不知心公子能不能骑马，若能，我们明天就动身。

　　　　心砚说：我能骑马，多谢姑娘肯出手相救。

　　　　霍青桐说：我们势单力孤，没有能力救你们家公子，只有联络你们红花会中弟子，才有可能救出你家公子。我不懂你们红花会中规矩。无法联系你们的帮众。若再等下去，又怕陈公子有什幺不测。

　　　　心砚说：我能骑马，今天走都可以。

　　　　霍青桐骑着白龙驹，霍玉珠骑着赤兔马，领着族中三十骑壮士。整装待发。

　　　　马月明和他的妻子玛尔丽莎，领着族人，给他们送行。给出征人献上马奶酒。

　　　　霍青桐将古剑和信交给马月明说：在古剑，是我的家传之宝。赠剑之意，为师不再说了。这封信是写给族人的。如果我半年不归，你就当着族人公开这封信。

　　　　马月明跪在马前哭着不起。

　　　　霍青桐说：孩子起来吧，你已经长大了。今后，靠你自己拿主意了。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马明月说：师傅，你留下来，让弟子替您出征吧。师傅有事，该弟子效其劳。

　　　　霍青桐说：这是上代人的事，该上代人去了结。只要你能带回族人。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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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深谷

　　　　霍青桐的马队，行进了半个月，一路平安无事。

　　　　心砚的身体像是已经康复了。他始终不立霍青桐左右。霍青桐问什幺，他都能对答如流。

　　　　霍青桐械备之心渐渐消去。放松了警惕。

　　　　又过了七天，马队进入了一条狭窄的狭谷。狭窄的的通道很窄。高高耸起的山峰。山峰上没有树木，没有野草。只有林立的怪石。谷里只有稀疏的铁草。遍地是黑色的卵石。稀疏的铁草在风中颤抖。峡谷两侧的沙石峰，被狂风剥削下一层层黄沙。

　　　　黄沙飘入峡谷，峡谷里的能见度极低。谷中昏昏蒙蒙，充满了恐怖。

　　　　马队走在这浑天黑地的充满了恐怖的峡谷里。缓慢地行进着。

　　　　霍青桐感到浓浓的杀气。

　　　　二十四年前，为了掩护族人转移，霍青桐带着四百死士，在一个峡谷口，阻击兆惠铁骑时，就感到过这种浓浓的杀气。

　　　　今天谷里的杀气，比那时谷里的杀气更浓。

　　　　霍青桐下意思地握住剑柄。提高了警惕。

　　　　突然，从谷口冲进一个马队。听蹄声，有六十多骑。待到进时，马背上的骑士才看清楚。马背上骑着黑衣壮汉。从姿势上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霍青桐正要出声示警，不料后背挨了重重一掌。

　　　　霍青桐翻身落马。

　　　　好在霍青桐她功力深厚，又有思想准备。只受了点轻伤。

　　　　霍青桐在人为落地，脚未离镫之际，反手一招黄沙蔽日，一剑洞穿了偷袭者的心脏。

　　　　霍青桐又一招大漠飞沙，一剑削去冲在最前面人的马腿。

　　　　不料，敌人了得，战马倒地之际，腾空跃起。飞身直扑回族武士。

　　　　回族武士，还没拔出弯刀，就被重掌击毙。

　　　　霍玉珠经过五年前与四个鹰犬的恶战。由又经过了五年的磨砺，经验和功夫都更进了一层。

　　　　霍玉珠她见阿妈霍青桐倒地，她也不去施救，而是扑向敌人。

　　　　霍玉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剑，转眼杀了六个黑衣人。

　　　　霍青桐经过了二十四年前的那场峡谷恶战，更是不顾生死，杀了心砚之后，就扑向敌人。霍青桐也击毙了七八个黑衣人。

　　　　没有被打击的回族武士，也挥刀迎敌。双方开始激战。

　　　　三十几个回族武士，死伤过半，敌人还有四十几人。

　　　　又经过几翻恶战，打得十分惨烈。因为敌众我寡。回族武士全部遇难。

　　　　争斗到最后，敌方还剩四个老者，回人这方面，只剩下霍青桐母女。

　　　　霍青桐也多处受伤，霍玉珠也是筋疲力尽。

　　　　优劣之势，显而易见。

　　　　霍青桐说：珠儿，你快乘白龙驹走，阿妈拖住他们。

　　　　霍玉珠说：不，我不能舍阿妈而去，死也要同阿妈死在一起。

　　　　霍青桐心里一热。

　　　　霍青桐说：赌死一搏，我们母女不一定落败。

　　　　霍青桐母女因为用回语对话，四个老者听不懂，但从两人脸上的坚毅神色，可以肯定，必有一场恶战。

　　　　霍青桐的剑尖斜向天指，凝神看着敌人。

　　　　霍青桐说：你们是什幺人，为何偷袭我们

　　　　一个六十开外，身材高大，白须迎风的老者说：我们是一品带刀侍卫，老夫王剑英，他是舍弟王剑杰。

　　　　霍青桐说：原来是八卦门的前辈，怪不得如此了得，其它二位呢

　　　　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头说：在下辽东白凯字隆辉。

　　　　霍青桐说：不知你与金钩铁掌白前辈有什幺关系

　　　　白凯说：那是先父。

　　　　霍青桐说：你的功夫不错，但人品与白老前辈相比，差远了。

　　　　霍青桐转脸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霍青桐说：你又是何方神圣

　　　　四十多岁的汉子说：在下是华山况世中。

　　　　霍青桐说：原来是华山掌门，怪不得剑法不错。

　　　　况世中说：过奖

　　　　霍青桐说：你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二十招，我就罢剑就擒

　　　　单打独斗，四人中，没有一个是霍青桐的对手。

　　　　霍青桐想各个击破。所以她向况世中叫阵。

　　　　王剑杰说：杀子之仇，不能不报。先杀了老的，再捉了小的去见皇上。

　　　　霍青桐宝剑一晃，抖出七朵剑花。

　　　　霍青桐说：想死也不急在一时，谁杀了你儿子

　　　　王剑杰说：你刚才最先杀的就是我儿子。

　　　　霍青桐说：他受了重伤倒在我的家门前，我给他治伤救命，他还要偷袭我，这样的忘恩负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白凯说：要不是为了报杀子之仇，谁愿意到这鬼地方来。

　　　　霍青桐说：谁又杀了你的儿子，要把账算到我头上

　　　　白辉说：五年前，我儿白震夫，奉旨同王氏三兄弟请你进京，一去不归，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

　　　　霍青桐说：“乾隆老儿，杀了我二十多万族人。我与他不共戴天。他找我何干

　　　　王剑英说：白贤弟，你对付那小的，她是皇上朝思暮想的人，您可不要伤了她。我们三人联手，杀了这个二十多年前就该杀的蛮婆。

　　　　白凯功夫不逊于其父亲白震，一双肉掌，对付霍玉珠的一把利剑，还是攻多守少。

　　　　霍玉珠志在拼命，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白辉心有顾忌，再加上王剑英说了。不要伤她。白辉不敢痛下杀手。

　　　　就是这样，霍玉珠还是被白凯逼得手忙脚乱。

　　　　白凯要杀霍玉珠，霍玉珠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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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衣少年

　　　　霍青桐和三个高手，斗得更是凶险万分。

　　　　王氏兄弟，在一把金刀上，一双铁掌上，都下了几十年的功夫。

　　　　尽管他们资质不佳，但也得到了其父亲王维扬的真传。也练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平。

　　　　况世中是华山一代掌门，武功也是不错。两双肉掌，两把金刀，一柄利剑。三人出手狠毒，招招直指霍青桐要害。

　　　　没出三十招，霍青桐就中了两掌一剑。

　　　　霍青桐已拼到精疲力竭。

　　　　王氏兄弟和况世中虽然也受了伤，但都是轻伤，伤势没有霍青桐严重。

　　　　王剑英说：　蛮婆不行了。大家加把劲，解决了她

　　　　王剑英说完，就腾空跃起，一招泰山压顶，铁掌直击霍青桐天灵盖，王剑杰一招推窗望月，双掌直击霍青桐前胸。况世中一招天外飞龙，长剑脱手飞出，射向霍青桐的后心。

　　　　霍青桐若是没有受重伤，身体向任何方向移动半尺，都可以逃过这一劫，但现在的霍青桐，移动半分身子都很难。

　　　　在这危急之际，王氏兄弟，况世中，白凯都神色呆痴，全身僵硬。

　　　　王剑英从空中落下，也还不改变原来出击的的姿势。

　　　　长剑贯胸的霍青桐，看见百步之外，一个衣衫破碎的少年，慢步向这边走来。

　　　　少年形慢实快，转眼就到了霍青桐身边。

　　　　霍玉珠也不知道四个强敌为何罢斗。

　　　　见四敌不动。杀红了眼的霍玉珠，快剑如风。瞬间出手，四人都遭了快剑穿心之厄。

　　　　破衣少年说：你为何要杀他们

　　　　霍玉珠说：他们是朝廷鹰犬，杀死了我们这么多的族人。

　　　　破衣少年说：鹰犬也不全是坏人，就是罪大恶极的，废其武功。让他不再作恶就是了。

　　　　霍玉珠见少年腰中悬剑，知他会武功。可是，他面黄肌瘦，双目无光。还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就是有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

　　　　霍玉珠说：我把他们杀了。你敢吧把我这怎幺样

　　　　破衣少年说：你真横，我不救你们，你们早死在他们手下了。

　　　　霍玉珠说：我杀四贼时，你人还在八十步开外，你没出招，剑也没出鞘，怎么救我们的。哼真脸厚。

　　　　破衣少年没再说话，向霍青桐走去。

　　　　霍青桐杖剑而立。

　　　　霍青桐说：珠儿，不得对少侠无理。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破衣少年说：在下库布阿凡提。

　　　　霍玉珠扶着霍青桐，正要拔去刺入霍青桐身上的长剑。

　　　　霍玉珠还没触及剑柄，手臂一麻，就动弹不得。

　　　　不能拔剑破衣少年说：阿姨，我救不了您了。您有什幺事要我办吗我一定办到。

　　　　库布阿凡提握着霍青桐的手，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霍青桐的体内。

　　　　霍青桐笑着说：你多大了

　　　　库布阿凡提说：不知道，家乡大旱，阿爸让我去找水源和草场，我在回家途中，遇见四个大汉，围攻一个黄衣少女，我就出手相救，身受重伤，又遇到沙漏，坠入沙窟。被流沙带进了楼兰神殿。那时，我才十二岁。我也不知道，我在地下呆了多少年。

　　　　霍青桐见他给自己输送真气，还能开口说话，这样的功力，天下，不会有第二人。

　　　　破衣少年一张善良的脸上，还带着稚气。霍青桐对这少年十分好感。

　　　　霍青桐说：你一定是维族人，您认识纳斯图丁阿凡提吗

　　　　库布阿凡提说：他是我阿爸。

　　　　霍青桐说：五年前大旱，你是五年前坠入沙窟的。现在该是十七岁了。你救的人是她。

　　　　库布阿凡提左手一抬，霍玉珠的穴道被解。

　　　　霍玉珠就获得自由了。

　　　　这中凌空点穴的功夫，天下没有第二人。

　　　　霍青桐对库布阿凡提更加信任。

　　　　霍青桐笑着说：你能生还，算是奇迹，你在地下，一定有奇遇。

　　　　库布阿凡提说：我在楼兰神殿得到日月教主，的日月神篇，后来又得的楼兰心经。我靠日月神篇，治好了伤。后来得到楼兰心经指点，才重见天日，楼兰婆婆要我终生为善。永不杀生。

　　　　霍青桐想：遇到此人，死也放心了。

　　　　什幺事也不是绝对的，除恶也是行善。除掉恶人，就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也是行善。　霍青桐说：我有两件事求您，您肯帮忙吗

　　　　库布阿凡提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霍青桐说：我想将女儿许配给您，希望您能善待她。

　　　　库布阿凡提本来是个英俊少年，喝了金蛇血和吃了金蛇胆后，就变得全身金黄。两眼赤红。再加上身材矮小。很不受看。

　　　　库布阿凡提看了一眼霍玉珠。觉得霍玉珠美如天仙，自己与她很不般配。现在又是在他们母女有难之时，不可乘人之危。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库布阿凡提说：霍姐姐美若天仙，武功又高，该找个合适的人家吧，今后帮助她，是我份内之事。我不讲任何条件地帮姐姐就是了。我也会随叫随到，全力帮助她的。

　　　　霍青桐说：你觉得我女儿配不上您

　　　　库布阿凡提说：不是，不是。我矮小丑陋，与姐姐实在不般配。我若答应了您，姐姐不乐意，反而辜负了伯母一换心意。我与姐姐还是姐弟相称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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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择婿

　　　　霍青桐见库布阿凡提改称她为伯母，知道库布阿凡提已经应允，他只是想女儿当着她的面表个态，今后不好反悔。

　　　　霍青桐说：少侠请您离开一下，我们母女还有话说。

　　　　库布阿凡说：好

　　　　库布阿凡提好字刚出口，人就到了五十丈开外。

　　　　虽然隔得甚远，霍青桐母女之间的谈话声音也很小，但库布阿凡提还是听得很清楚。

　　　　霍玉珠说：像一个小金瓜嫁给他，今后怎么出门啊

　　　　霍青桐说：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有什么不好。他心地善良，武功高强，你能与他在一起，是你的福分。你不乐意，娘不逼你。你已经是老姑娘了。赶快把自己嫁出去吧。我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啊

　　　　因为没有真气补充到霍青桐体内，霍青桐说话很是吃力。

　　　　五年来，霍玉珠对救命少年不能忘怀。总想再见到他，以身相许。两人斯守终身。

　　　　五年来的每次偎郎会，霍玉珠都在心中祈祷，希望那美少年来到偎郎会上，与她相会。

　　　　可是五年过去了。心中的白马王子从没出现。五年的等待。自己变成了老姑娘。

　　　　而今再次见面，却是一个金面红眼的矮小郎君。

　　　　霍玉珠心着很失望。

　　　　霍玉珠念及两次救命之恩；霍玉珠念及母命难违。虽然心里不乐意，还是同意了母亲的安排。应允了这门婚事。

　　　　霍玉珠她望着蓝天，沉思片刻。

　　　　霍玉珠说：全凭阿妈做主。

　　　　霍青桐说：你叫他过来吧

　　　　霍玉珠高声说：我阿妈叫你过来

　　　　库布阿凡提来到霍青桐跟前。

　　　　霍青桐说：扶我到那石上坐下。

　　　　库布阿凡提与霍玉珠，扶着霍青桐慢慢走到大石旁，扶霍青桐坐下。

　　　　库布阿凡提又给霍青桐输入真气。

　　　　霍青桐说：为了你们今后行走方便，你们就在我面前成亲。

　　　　库布阿凡提说：我身无长物，只有这柄古剑，送给姐姐防身。日后回到家中，再补办聘礼。不知岳母意下如何

　　　　霍青桐说：我们是江湖中人，哪有那幺多规矩。只要你们相亲相爱，我就安心了。珠儿，过来，当着阿妈，你与库布拜天地。

　　　　霍玉珠虽然二十一岁了。但说到婚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