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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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布阿凡提心里好笑。

　　　　库布阿凡提想：我才出洞数月。什幺久仰大名，想害人，还装出一副笑脸。真是老不要脸。

　　　　库布阿凡提说：前辈盛情，在下受宠若惊。

　　　　库布阿凡提说完，就用回语对霍玉珠说：珠姐，有人设宴，我们去品尝一下洛阳名菜。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霍玉珠自从学了日月神篇之后，功力大增。她也听清了韩士冲等人的对话。

　　　　霍玉珠说：你没听见他们要在酒里下毒，拿下我们吗

　　　　库布阿凡提说：不用怕，没有人能留下我们。

　　　　霍玉珠说：那就听你的吧

　　　　韩士冲见二人应允，甚是高兴。

　　　　韩士冲对身边的一个少年说：你去通知李管家，订三桌上等酒席，让堂官尽快送到府上来。我要与二位少侠一醉方休。

　　　　少年离开。众人一路慢行，经过了几条街道。

　　　　到了一条小街。库布阿凡提见路旁一个小摊上，摆着几十个布袋，袋子里装着都是各种颗粒之物。他从没见个这些。

　　　　库布阿凡提说：请问前辈，这些袋中装的是何物？

　　　　库布阿凡提这一问，韩士冲心中的疑虑大消。

　　　　韩士冲想：他们若果是中原人士，怎幺会不认识带中之物呢，他们来自西北边陲，确定无疑了。他们刚的洛阳，也是实话。借金童玉女之力，捉拿飞贼，就易如反掌了。

　　　　韩士冲热心介绍说：这是五香瓜子，这是怪味胡豆，……这是全真松子。都是小吃。

　　　　库布阿凡提见那棕色松子，光滑圆润，很是好看，就取了一粒，在手中把玩。

　　　　韩士冲见库布阿凡提对松子感兴趣，就说：松子香脆可口，壮阳延年。是历来炼丹仙家的食物。少侠尝尝如何

　　　　库布阿凡提磕了一颗吃了。

　　　　库布阿凡提说：不错。

　　　　韩士冲对小贩说：来一袋全真松子。

　　　　小贩将布袋挽了个结，递了过来。

　　　　韩士冲说：多少钱？

　　　　小贩说：韩爷要吃，是小的福气。不收钱。

　　　　韩士冲说：那多谢了。

　　　　韩士冲让李石提着布袋。

　　　　库布阿凡提见小贩衣衫破旧，知道他生活艰难，不忍白食，就掏出五钱粹银递过去。

　　　　库布阿凡提说：不知够不够。

　　　　小贩说：韩爷所需，小的分文不去。

　　　　库布阿凡提想：可见韩士冲在洛阳之霸道。

　　　　库布阿凡提说：你不收钱，东西就不要了。

　　　　经库布阿凡提这幺一闹，弄得韩士冲下不了台。

　　　　韩士冲不快地说：刘济，多少钱，说个价，我不会短你的。

　　　　刘济说：最多三钱。

　　　　韩士冲让张山付款，张山摸了半天，掏不出银子来。

　　　　公差，捕快，走哪吃那，身上根本不带钱。库布阿凡提见状，将五钱银子放下。

　　　　库布阿凡提说：不用补了。

　　　　库布阿凡提说完，转身就走。

　　　　韩士冲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家是洛阳大户，到哪里办事，都是挂账，年终由管家一一结清。他身上几乎不带银子，所以确实拿不出钱来。

　　　　打这以后，韩士冲就常在身上带几两银子。
………………………………

韩府请客

　　　　一行人走了一程，前面出现了一座大院。院墙高个一丈，门庭雄伟壮观，黑漆大门布满铜丁，一对狮头门环闪亮。门前还有一对大石狮子，狮子昂首扬爪，大门洞口，门前站着八位劲庄武士。

　　　　韩士冲说：这是寒舍，少侠请。

　　　　库布阿凡提说：前辈请。

　　　　韩士冲说：少侠是客，先请。

　　　　库布阿凡提也不再客气，带着霍玉珠迈进大门。

　　　　库布阿凡提步入院里，举目一看，真是豪宅大院。楼阁精美，房屋高大。

　　　　众人刚一进门，一个老者迎上来说：老爷，一切都按你安排的准备好了。

　　　　韩士冲说：把酒换了。取出我珍藏的八十年的女儿红。让老五老六爷也来陪客。

　　　　老者说：五爷有伤，行动不便。

　　　　韩士冲说：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

　　　　是老者应了一声，就向屋里走去。

　　　　韩士冲领着库布阿凡提和霍玉珠二人进了客厅。

　　　　仆人献上香茶。

　　　　仆人去后，韩士冲说：不知二位少侠，仙乡何处。

　　　　库布阿凡提说：晚辈远居回疆，是荒野之地。

　　　　韩士冲说：不知少侠师承哪位高人？

　　　　库布阿凡提说：微末伎俩，家父所传。

　　　　金童玉女，名动江湖，其父何人，闻所未闻。韩士冲想套近乎。继续发问。

　　　　韩士冲说：不知少侠父亲是哪位前辈？

　　　　库布阿凡提说：家父只是个牧羊人，不是武林中人。听说中原繁华秀丽，我们姐弟二人，就东来了。

　　　　韩士冲细看霍玉珠，她的长像，与二十五年前回部献给皇上的玉瓶上的仕女一般无二。玉瓶上的香香公主，被张重召带回京城，后来死于清真寺。安葬在京都。她的坟称为公主坟。韩士冲想起香香公主有个孪生姐姐霍青桐，家族遗传，后人中有长得象的人，不足为怪。

　　　　于是，韩士冲说：不知女侠与草原英雄霍青桐有何渊源

　　　　库布阿凡提抢先说：翠羽黄衫霍青桐，回疆无人不知，可惜我们姐弟无缘与她相见。

　　　　一个高大少年，长得十分英俊。他快步走进客厅。

　　　　韩士冲说：六儿，快拜见少侠

　　　　韩松正要下跪，库布阿凡提手微微一抬。

　　　　库布阿凡提说：韩兄请不要多礼。

　　　　韩松怎幺也跪不下去。他细看库布阿凡提，此人身材矮小，面色金黄，双目无光，虽然不失英俊，但确不失赳赳男子。与平常百姓，没有两样，自己怎幺都跪不下来，多半是那个女侠功夫了得。

　　　　韩松转眼看向霍玉珠，被她的绝世艳丽惊呆了。忘了下跪，也忘了说话，呆站在那里。

　　　　这时两个家人扶着一个人进来，此人比刚进来的韩松矮了一个头。

　　　　但两人长相相似，一看就是兄弟。他脸色蜡黄，双唇乌紫。呼吸困难。

　　　　库布阿凡提起身。迎了上去。

　　　　库布阿凡提说：您必是韩五爷了。

　　　　五爷韩林正要下跪。库布阿凡提握着韩松的双手。

　　　　库布阿凡提说：五爷不必多礼。

　　　　韩林觉得左右劳宫穴，有真股气源源不断进入体内。胸部疼痛减轻许多。

　　　　韩士冲和韩林以为库布阿凡提要杀人灭口，就双双扑救。二人却被强大气场阻隔，无法近身。

　　　　忽然见韩松面露喜色。

　　　　韩士冲这才明白，库布阿凡提是在用自己的内功为儿子疗伤。

　　　　韩士冲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惭愧。

　　　　库布阿凡提与韩松两人握手相立，站了两刻，韩林脸色红润，面带笑容。

　　　　库布阿凡提说：韩兄觉得怎幺样了。

　　　　韩松跪下说：多谢大侠救治之恩。

　　　　库布阿凡提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请起吧

　　　　韩松起身就坐。

　　　　库布阿凡提对韩士冲说：刚才前辈和这位仁兄，幸好没有没有出手，要不，一条胳膊就废了。

　　　　韩士冲羞得面红耳赤，无言应对。

　　　　李管家进到客厅。

　　　　李管家说：老爷，酒席准备好了。请老爷示下。

　　　　韩士冲说：两位少侠请，刚才多有得罪，少侠多包涵。

　　　　库布阿凡提说：前辈太客气了。

　　　　吃完晚饭，已经到了起更时分。

　　　　韩士冲带着大家回到客厅用茶。

　　　　库布阿凡提说：韩五兄，您谈谈飞贼情况如何

　　　　韩松说：前两日，我见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在刘尚书院前转悠，形迹可疑。最近洛阳多发命案。短短六天，就发生了六宗命案。受伤害的都是美貌女子。刘尚书的孙女年方二八，是洛阳城里的有名美女。我怕刘小姐有失。就禀明刘尚书，经刘尚书同意，我带领十多名捕快，进入刘府，将小姐移居别处。大家埋伏在刘小姐的闺房内。三更时分，飞贼孤身入院。飞贼落地无声，轻功了得，他直奔绣楼。他刚拉开门闩，两名捕快抛出铁链锁人。不想飞贼武功极高，两名捕快，都是一拳毙命，飞贼见有了防备，就飞下绣楼。在他落地未稳之际，我就出招攻击，未出三招，我就被他的重拳击中胸口，六弟打出一支甩手箭，直射飞贼，飞贼见有九人追来，不敢恋战，越墙而逃，我才保住性命。不料昨夜，颜如玉又被害了。我身为捕快，却不能捉拿贼人，真是惭愧。

　　　　库布阿凡提说：韩五爷与飞贼照过面，他到底长成什幺样

　　　　五爷韩林说：与少侠有些形似。所以，才有今天的误会。贼人很矮，顶多不过四尺二寸。

　　　　库布阿凡提说：飞贼用什幺兵器？

　　　　韩林说：飞贼没拿兵器，是徒手与我交手，他的拳法精妙，刚猛有力。我虽然有铁琵琶在手，也没出三招，就受了伤。
………………………………

夜擒飞贼

　　　　库布阿凡提说：韩兄能不能将飞贼做案的地点描述一下。

　　　　韩林用茶水在桌上画出洛阳轮廓，在其中放下六只茶杯，标示六次案发地点。库布阿凡提指着离他最远的一只茶杯说：颜如玉的家一定在这里。

　　　　韩林，韩松，李石，张山都大吃一惊。

　　　　韩林说：昨晚案发现场，正是此地。

　　　　库布阿凡提说：洛阳地处中州，聚中华之精气，这里的女子，是中国阳气最重的女子，所以，飞贼选择了洛阳。此贼正练一种至阴的武功。此功叫七绝桃花功。练成之后，他就有一身极高的至阳至刚的武功，就是顶尖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种武功失传了几百年了。想不到在中原出现。他所害之人，都是按天干地支选择的。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位置，采取处女的至阳之气，以助练功。这种七绝桃花功，是五百年前，日月神教的百魔长老所创。经刘府一战，飞贼定将圆功之日，改到了成功之日，练这种武功，只需七七四十九天，从第一次发案，到今天，正好是四十九天。今夜，飞贼必然要找一个女子，做他的练功采阳的工具。他的七绝桃花功一练成，就是绝顶高手了。也很难拿下他。采阳练功也就罢了。他不该伤人性命。此贼实在可恶。

　　　　库布阿凡提神色凝重，双眉紧锁，来回度步。

　　　　众人见他如此，也不敢打搅。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灯花绽放的声音。

　　　　库布阿凡提，来到桌前，将另一只茶被，放在六只茶杯中的一个位置。

　　　　库布阿凡提说：此贼今晚，定会在这一地带做案。这一地带可有名门佳丽

　　　　韩林说：那正是工部尚书刘大人的府邸。

　　　　库布阿凡提说：此贼不除，今后必是武林祸害。他武功少有对手，再加他是心肠狠毒。危害必然极大。今晚去刘府设伏，捉拿飞贼。韩五兄伤势刚和，不便出手，老前辈，韩六兄，李兄，张兄，珠姐，我们同去，大概没有问题了。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韩士冲说：抓住飞贼，为洛阳除害，全城上下，无不感激。就按少侠的安排办。

　　　　库布阿凡提说：现在已经二更。大家准备一下，立刻出发。

　　　　韩士冲说：刘府是官家府邸，是不是先禀告一声。

　　　　库布阿凡提说：我只是估计飞贼会去刘府，去不去还不一定。惊动主人，反而不好。贼人不去，肯定他在附近选好了其它女子，也说不定。张兄。李兄，请找来十多名捕快，隐蔽在通往刘府的各个路口要道。只是监视，不可交手。探得准信，立刻的刘府门前报告。韩六兄派个人等在那里，负责传递信息。

　　　　三更，四更之交。明月隐去。静无声息。一阵寒风吹过，风铃叮咚。一个黑影，飞过院墙，直奔绣楼。

　　　　果然不出库布阿凡提所料，飞贼来了。

　　　　飞贼还在空中，一股劲风直袭后腰。飞贼不躲不闪，一拳向来物击去。

　　　　哐当一声，韩松把持不住，铁琵琶脱手飞出。韩松惊慌失措。

　　　　飞贼正要痛下杀手。韩士冲一招五弦齐鸣。铁琵琶向飞贼的后脑削去。飞贼为了自保，顾不上伤人。他侧身换位，一拳击向铁琵琶。

　　　　飞贼顿觉手臂生疼。这是飞贼出道已来，第一次碰到硬手。不敢恋战，虚晃一招，飞向围墙。

　　　　大漠孤烟，霍玉珠一剑迎面刺去。飞贼被霍玉珠缠住，不得脱身，他展开拳脚，与霍玉珠斗在一起。

　　　　霍玉珠自从修炼日月神功之后，功力大增。她右手霞光粹玉剑，左手飘柔掌。剑中带掌，掌中夹剑。霍玉珠尽管剑法精妙，但和飞贼只能打成平手。要不是飞贼急于脱身，霍玉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韩士冲被飞贼一拳震退五步。心血上涌，霍玉珠截止飞贼，他也无力上前助战。

　　　　韩士冲回头见韩松跌坐地上，父子连心，也不管是否抓得住抓不住飞贼，就向韩松走去。

　　　　韩松汗珠如豆，脸色蜡黄。

　　　　飞贼一拳，竟然让韩松受了很重的内伤。

　　　　库布阿凡提闻声赶到。

　　　　库布阿凡提对激战中的飞贼说：朋友，你今夜还想逃走吗束手就擒，保你一个全尸。

　　　　飞贼见又来帮手，不敢恋战，虚晃一招，跳上围墙。

　　　　七星捧月库布阿凡提右手一挥，八枚暗器出手。射向飞贼。

　　　　不料飞贼象陀螺一转，躲过八枚暗器。

　　　　库布阿凡提　“出道以来，还没失手，这是第一次失手。

　　　　可见飞贼武功了得。

　　　　库布阿凡提心中佩服。他飞身追出，飞贼已经在百步开外。

　　　　满天星雨数十枚暗器，向飞贼打去，飞贼倒地，动弹不得。

　　　　库布阿凡提追上，又点了飞贼几处大穴。

　　　　韩士冲背着韩松，霍玉珠提着两把铁琵琶，越墙赶到。韩士冲见库布阿凡提抓住飞贼，甚是高兴。

　　　　韩士冲说：把他送到官府衙门。

　　　　库布阿凡提说：飞贼武功极高，一般牢房关不住他。先带回去，问清来路，再做处理。

　　　　韩士冲说：这样也好。
………………………………

韩府审贼

　　　　待韩士冲话毕，库布阿凡提一指点了飞贼的昏睡穴，提起就走。别看他提着个人，还是健步如飞。

　　　　韩士冲运足功力，才勉强跟得上。

　　　　十多名捕快，小跑也跟不上。

　　　　到了街口，库布阿凡提停了下来。

　　　　库布阿凡提说：诸位辛苦了。这里有五十两银票。明天大家去喝杯水酒，府台大人，已经入睡，不便大扰，李兄和张兄明天先到韩府一趟，再去禀报抓贼之事。

　　　　李石张山向库布阿凡提致谢后，带着捕快离去。

　　　　韩士冲等四人回到韩府。

　　　　这时，天已经五更了。五爷韩松，见捉住飞贼，甚是高兴。后见父亲背着六弟，又担忧起来。

　　　　库布阿凡提见韩林脸色蜡黄，疾汗如雨。

　　　　库布阿凡提说：前辈快把韩六兄放下来，让他俯卧在床上。

　　　　库布阿凡提将右掌贴在韩林的命门上，运功疗伤。不料被一股内力，反冲开手。

　　　　库布阿凡提想：想不到飞贼内力如此深厚。

　　　　库布阿凡提改用日月归心大发，将韩林体内内力慢慢吸出，再用内力化掉。再运功给韩松疗伤。这样疗伤，很伤身子，待韩林康复，库布阿凡提已经十分疲劳。

　　　　库布阿凡提说：前辈，请找见静室，我要休息了。

　　　　库布阿凡提用内力给自己两个儿子疗伤，韩士冲十分感激。

　　　　韩士冲把库布阿凡提让进书房，又在后院为霍玉珠安排房间休息。

　　　　韩士冲怕飞贼逃脱，就让下人将飞贼用牛皮绳子捆得象粽子一般，还让四个弟子看守。

　　　　直到红日当空，库布阿凡提才从书房出来。

　　　　韩士冲设盛宴招待霍玉珠和库布阿凡提二人。

　　　　饭后，库布阿凡提说：把飞贼弄来问问，看他是什幺来路。

　　　　韩士冲让两个弟子，将飞贼抬进客厅内。

　　　　库布阿凡提见飞贼被捆得象粽子一般，心里好笑。但他还是不动声色。

　　　　库布阿凡提淡淡地说：给他松帮，跑不了。

　　　　两个弟子给飞贼解了绳索。飞贼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库布阿凡提过去，在飞贼身上点了几下，又回做喝茶。

　　　　过了一会儿，飞贼醒来。见自己躺在地上。他翻爬起来，见前面坐着一个银须老者，一个玉雕美女，一个黄脸少年。厅里还站着八名劲装大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十分诧异。

　　　　库布阿凡提说：朋友，你明白身在何处吗

　　　　飞贼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去刘府踩花，与面前的老者，少女交过手，是在个黄脸少年，用暗器将自己击倒的。

　　　　飞贼站起来说：既然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任凭尊便。

　　　　库布阿凡提说：你奸杀了六名女子，该是死罪。说出师承，我看在你师傅面上，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飞贼说：在下是家传武功。

　　　　库布阿凡提说：家居何处

　　　　飞贼说：河北定县归家庄。

　　　　韩士冲对库布阿凡提耳语说：归家庄，名震武林，是明末清初，华山派二弟子归辛树的家族，当年归辛树的妻子归二娘，为了练武，伤了胎气，其子归尚天，一落地就种下病根。后来，归辛树的师弟袁承志，弄到千年人参茯苓丸，才让归尚天起死回生。《见碧血剑》。后来，就是这个归尚天，繁衍了归家庄。此贼也许是归辛树的第六代传人了。

　　　　韩士冲得罪不起归家庄，抓到飞贼，反倒为难起来。若把飞贼送官，又怕归家庄兴师问罪，放了飞贼，又怕官府加罪。好在有金童玉女在，今后向二人身上一推六二五，自己就脱了干细了。

　　　　库布阿凡提说：你父亲怎幺称呼你在家排行老几叫什幺名字

　　　　飞贼说：家父归四海。我在家排行老四，上有两兄一姐。我叫归去来。

　　　　库布阿凡提说：你为何要从河北跑到河南洛阳来奸杀人命知道犯的什幺罪吗

　　　　归去来说：我犯罪，自有官办，你们把我交给官府好了。

　　　　库布阿凡提说：只要你老实交代做案经过。我们看在你父亲面上，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归去来说：此话当真

　　　　库布阿凡提说：骗你和何益

　　　　归去来交代做案六起，每次做案的经过都说得很详细。李管家录供，归去来签字画押。

　　　　画押完后，归去来说：你们还是将我送官吧

　　　　归去来认为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洛阳又没有可以关住自己的牢房。所以，他要求送官。只要一入狱，他就有机会逃脱。

　　　　库布阿凡提说：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如实说了，如果你如实说了。我马上让人送你回归家庄。

　　　　归去来说：不知你指何事

　　　　库布阿凡提说：你现在练的七绝桃花功，不是华山派的武功，是何人所传

　　　　听了这话，归去来脸色大变。

　　　　归去来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幺桃花功。
………………………………

七绝魔功

　　　　库布阿凡提说：七绝桃花功，是至阴的武功。练成之后，却是至刚至猛。这种功夫，可以助你们华山派的粹玉拳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七绝桃花功是邪派武功。只需四十九天，就可以练成。要练成七绝桃花功，就要采取七个处女的纯阳真气。你只是要借助七个处女之身。采取真阳，对他们进行奸淫。你如果只奸淫七女，不算死罪，错在杀人。杀人就死罪难逃。只要你说出谁传你七绝桃花功，我们就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归去来想：洛阳没有关住自己的牢房。

　　　　归去来说：我不知什么七绝桃花功。我奸淫杀人，自有官府治罪。你们还是把我送交官府衙门吧

　　　　库布阿凡提说：你不要以为官府的牢房关不住你，把你送进官府，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运气试试，还能行功吗

　　　　归去来运功一试，果然真气无法聚集。

　　　　归去来说：你为何要废了我的武功。

　　　　库布阿凡提说：你奸杀六人，本该死罪。没有武功，对你并不是坏事，只要你如实交待，还可以保住你的命。你还是说了吧

　　　　归去来见自己心计被对方识破，自己又不能逃脱，真把自己送交官府衙门的确是死路一条。他不得不如实交代。

　　　　归去来说：我与家兄口角，负气离家出走。在洛阳遇到巫山天魔，他强收我为徒，传我极乐功和七绝桃花功。在我功得将要圆满时，遇到了你们，也许老天不容我。你们把我杀了。别送我回归家庄了。

　　　　库布阿凡提说：你抬出归家庄吓不倒我，天下逃不过一个理字，我不信华山派会这幺护短。巫山天魔在哪里，我要找他算误人子弟的账。

　　　　归去来自信，巫山天魔武功无敌，巴不得这伙人去送死。以解被捉拿和废其功之恨。

　　　　归去来说：巫山天魔教主去了沧州。除夕之夜，惊天双剑约斗金面佛苗仁fèng，以报苗仁fèng将胡斐逼下悬崖身亡之仇。这种高手决斗，百年不遇。好武之人，都想一睹为快。教主让我功得圆满之后，到沧州找他。

　　　　库布阿凡提说：巫山天魔长什幺样

　　　　归去来说：教主身高过丈，一张红脸，左眼角有一大块黑痣。让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