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笔直笔直的天后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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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易久没事人一样地继续唱啊跳啊，曾今今也跟着跳，心里的疑惑却挡都挡不住。她不明白了，如果只是作为朋友，莫易久的行为是不是过界了？但如果真如网上百合党传的那些一样，她还真没有这个自信去相信，毕竟莫易久从来没有明确说出来过……

　　　　两个人一跳就是快四个钟头，出了一身汗，冰淇淋早一人一口啃完了，曾今今的烦恼也随之被打入了冷宫，忽略得一干二净。跳舞对她们来说是无比快乐的事，尤其是现在。曾今今有时候觉得，莫易久对于舞蹈的热情不亚于任何一名以此为生的专业舞者，当然，她的天分也是不可多得，如果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舞蹈上，成就或许让人无法想象。

　　　　洗完了澡，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饿得不行……曾妈妈带着曾土土光临的时候，这两位还一人一碗馄饨捧着。

　　　　“快吃晚饭了你们怎么还吃啊？哎小莫啊好久没见诶不用起来，坐着吧坐着吧。”

　　　　“小姑！！！沈可欣姐姐是不是来过你家了？你怎么这样啊不叫我！”

　　　　曾今今本来还想去厨房打下手，被曾土土缠上了，立即走不开了。她倒是忘了有这么回事，当时莫易久带着沈可欣上门太突然，哪还能想到曾土土这个迷妹？

　　　　“莫阿姨好。”这小迷妹跳上沙发坐在莫易久身边，头还是往曾今今站着的方向转，一副怒不可遏又委屈的样子：“今天下午我坐那儿看人打篮球的时候好多同学跑过来问我昨天是不是看见沈可欣了。我说没有啊，她们还不信，说，‘人家都发微博说去你姑姑家吃饭了，还有合照呢，你怎么没去啊？她是你姑姑么？不会只是跟你一个姓儿，你自己编的吧’。哎呀我都快气死了！我觉得你真不是我小姑，怎么能不想到我呢？”

　　　　“我跟你说你们同学是嫉妒你有我这么个小姑知道么？逮着机会就来质疑你，下回我带你上学去啊，让她们都认认清楚。”

　　　　“哎呀呀你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沈可欣姐姐啊！”

　　　　曾今今没话讲了，这来自小侄女深深的嫌弃啊……

　　　　莫易久一看曾今今怎么连小孩都不会哄，看不下去了，赶紧帮着解释两句：“昨天啊，我带沈可欣来的时候你还在上兴趣班，而且她就吃晚饭而已，赶飞机嘛，没待很久就走了，你过来都来不及，就不叫你咯。”

　　　　“这样啊……”曾土土瞬间气焰全无，失落地说：“那就没办法了。哎，如果沈可欣姐姐也在小姑这儿过夜就好了，我今天就可以看见偶像了。”

　　　　莫易久笑，点点她们坐着的沙发：“如果她留下来啊，只能睡这里了。”
………………………………

第80章　小迷妹

　　　　曾妈妈的菜向来做得好吃，但每每招待莫易久，就会倍加精细。费了挺多功夫，可幸亏了先前那碗馄饨垫肚子，否则两人还真有可能饿瘫过去。

　　　　曾土土要烦死人，一个劲儿问她们沈可欣的事……

　　　　“沈可欣姐姐是不是喜欢吃油爆虾呀？”

　　　　“喜欢啊，昨晚上大半盘都是她吃的。”

　　　　“嘿，太好了，我跟她有共同爱好了。那她吃饭用的哪只碗呀？我今天要用那只碗吃饭。”

　　　　“这我不知道啊……昨天饭碗是你莫阿姨洗的。”

　　　　“你怎么能让客人洗碗呢？莫阿姨，你记得么？”

　　　　“我想想……呃……”莫易久想老半天，从收碗、洗碗到放碗统统回忆了一遍，才勉强估出沈可欣那碗最后的去向。

　　　　曾土土兴奋到尖叫，连忙去厨房拿来，揣在怀里就不撒手。

　　　　“小变态。”曾今今摇着头对莫易久说：“小迷妹就是她这样，我估计你那粉丝大军里不少这样的。”

　　　　莫易久小声问她：“那你是不是这样，比如说，我走以后，每天吃饭都用我用过的饭碗。还有睡觉的时候，枕我枕过的枕头。”

　　　　“才没有reads；！”

　　　　“不要说谎啊，就算有，我也不会觉得你变态。”

　　　　“真没有。”

　　　　“啧，真失望。你呀，喜欢我都没有你侄女喜欢沈可欣多。”

　　　　曾今今嘴角一抽：“那能一样么？”

　　　　“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有啊……她还是小孩子，幼稚啊，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跟她似的不理智么？”

　　　　“不接受这点，你再想一个。”

　　　　“怎么还有不接受的？”曾今今流下一把汗，眼睛斜着莫易久苦思冥想心慌慌：“呃……有了。我想你的时候我可以打电话，她想沈可欣的时候往哪儿打电话去啊，就只能看看人家用过的碗啊筷子的，睹物思人，回忆自己也曾经跟偶像这么近过。”

　　　　旁边曾土土抱着碗听她们咬耳朵，本来也没在意想装作听不见，后来见形势不妙自己被小姑形容得那么悲催，忍不住呛她一句：“小姑，我这么可怜地睹物思人还不是因为你不帮忙么？说得好像你没一点儿责任似的。”

　　　　“我有什么责任？”曾今今过去抱了小侄女来：“你啊，想到偶像身边去就得靠自己的力量，那才有意义呀。你看，就好像你小姑我，还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认识莫阿姨的？”

　　　　“别赖我身上，你认识我用什么力了？”莫易久喝了口水，继续道：“讲得好像我很早就是你idol。”

　　　　“哎怎么拆台呢易姐，我这还怎么教育曾土土呀？”

　　　　“小姑……”曾土土拽着的袖子，委屈地瞪着她：“你对我一点也不好。难道你不是奶奶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不是你的亲侄女？”

　　　　“什么话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哥捡来的啊？”

　　　　她们姑侄这嘴仗让莫易久忍不住笑出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拿手机出来拨了沈可欣的号码。

　　　　“这样吧，我打电话给她，让她和你讲话。”

　　　　“哇好呀好呀！！！”

　　　　电话那边响了三声就接起来了，开的免提：“喂？偶像你居然打电话给我啊！？”她的声音听起来元气满满，却又一瞬间小心翼翼起来：“不会是因为那条微博的缘故吧？呃……我本意没有想卖你们的，不小心表达得有点儿那个……”

　　　　“可以了，不是微博的事。”莫易久打断她：“你有一个小粉丝，她好想跟你讲讲话。”

　　　　“沈可欣姐姐！！！”曾土土兴奋地冲着莫易久的手机喊，曾今今赶紧拉她远点儿：“别这么大声，没礼貌。”

　　　　“啊，曾老师？易姐你还在曾老师家啊？小粉丝是曾老师的侄女吧，我记得是叫土土。”

　　　　“对。呐，你陪她聊几句，昨天吃饭没叫她，她可生曾今今的气了。”

　　　　“好呀，你把电话给她吧。”

　　　　莫易久把手机交给曾土土，曾土土赶紧捧着手机跑到角落去接，偷偷摸摸的说的都是好听话。

　　　　“沈可欣姐姐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我希望你和柴骏时哥哥永远在一起￥％#……”

　　　　“天哪……”曾今今摇着头，抱着莫易久的胳膊说：“要是她以后发现沈可欣和柴骏时的恋情是炒出来的，哎，一颗纯洁的少女心得伤透了reads；。”

　　　　莫易久却说：“他们啊……与其说是炒出来的恋情，不如说是粉丝想出来的恋情。”

　　　　曾今今撇了撇嘴小声说：“我们才是粉丝想出来的。”

　　　　莫易久偏头看她，挑眉反问：“难道你没想？”

　　　　曾今今也挑眉，心里却着着实实慌了一下儿，她也问：“那你想了么？”

　　　　“开饭了！！！”

　　　　莫易久刚想说点什么，曾妈妈一句话直接打断了两人继续深入话题的可能，她浅浅一笑，摸了摸曾今今的头发就去帮忙端盘子了。

　　　　曾今今一股气憋在心里十分不舒坦，她想知道答案，即使那两句话特别像当不得真的玩笑。

　　　　曾土土还在角落里向沈可欣“诉衷肠”，肉麻话一大箩却好像丝毫察觉不到哪里不妥，只要自己诉说个爽快就好，管不着对方有多尴尬。再找不到这样的小迷妹了，不怕羞又不要脸，曾今今坐到莫易久身边，说：“我一会儿得打个电话给沈可欣道谢，应付曾土土不是个容易的活儿。”

　　　　莫易久却说：“她应该很愿意，艺人有时候需要听一些粉丝的鼓励，就算是未成年。”

　　　　“也对，她没得最受欢迎女演员没准儿还失落着呢。”

　　　　然而再怎么需要鼓励，像曾土土这种麻烦小孩的鼓励估计仍旧会造成负担。最终，还是在包晓繁女士的再三劝挂下，曾土土才终于上了饭桌，还兴奋得不要不要的，说吃完饭就要打电话给她那些同学，自己跟沈可欣通上电话了。

　　　　果然，虚荣的小学生，一点也没说错她。

　　　　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曾土土在桌子边奋笔疾书写作业，就想着写完了打电话向同学炫耀今天的大喜事。曾今今出于一片孝心，包揽了饭后洗碗的活儿，莫易久倒想进厨房帮她，却被曾妈妈拉到沙发上聊天，聊的什么不知道，但在曾今今看来，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开怀大笑，投契得不得了。

　　　　好想加入啊……

　　　　9点，曾今今给小侄女听写完最后一个英语单词，今天的家庭作业也终于告一段落了。一老一小两尊大神可算是知道要走了，曾今今大松一口气，挥手和她们说了再见，就忙着帮莫易久收拾东西。

　　　　“对不起啊易姐，我也没想到我妈会待这么晚，你东西还没收拾呢。”

　　　　“不用理，放在你这边，以后过来可以用。”莫易久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我就想什么都不做。”

　　　　“行吧，那我把你手提包拿出来，你一会儿边忘了带。”

　　　　“你出来陪我啊。”

　　　　曾今今抓了她的手提包出来，见莫易久躺在沙发上，就蹲在她旁边问她：“你的助理几点来接你？是穿粉色内裤那位么？”

　　　　“噗，对，就是他。”莫易久抬手看了看表；“我们还有15分钟。”

　　　　曾今今托着腮，叹气：“时间怎么这么快？等你来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呢，你又得飞走了。我真舍不得。”

　　　　莫易久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其实很不喜欢呆在家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家。”

　　　　曾今今笑眯了眼：“我家那么小，又没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莫易久想了想，也笑起来：“那你早点到我家去，我也许就也会喜欢我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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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暧昧

　　　　莫易久走了，给曾今今留下的不止是她的行李和再会的承诺，还有许许多多的遐思和困扰。

　　　　曾今今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们两人间的关系，何其微妙且不可捉摸。有时候，她觉得莫易久有点儿喜欢她，近似爱情的喜欢，就如同网络上那些她本觉无稽的猜度。她确实享受在莫易久给予的情感中，却无法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不管是听见的，还是感觉到的，那么多的真假难辨，实在让她惶恐难安，仿佛一不小心，两人间感情的平衡都会因她过度的妄想而崩塌。

　　　　两个女人，或者是朋友，更近是闺蜜，甚至是情人，似乎哪一个定义都无法承载她们的现状。难道说两个相处亲密的女人之间，就不存在另一种关系？

　　　　曾今今想找个人问一问，却没有谁可以让她完全信赖。这种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更何况“莫易久”是那么敏感的三个字。

　　　　原来除了莫易久……曾今今发现，她没有心更近的朋友。

　　　　白天的工作很辛苦，登台在即，整个项目却状况不断，并不那么井井有条reads；。为了配合各方面工作，加班加点是常事。曾今今却需要这样的忙碌，章华清的状态可以让她暂时忘记那场庸人自扰。但是回了家，一个人的时候，种种疑惑涌上心头，她矛盾又无助。

　　　　有时候她会去看看微博，粉丝还在为《八仙归来》里她和莫易久的互动激动不已。

　　　　最近一期，节目已经播到上hn岛的第一天，她还是跟莫易久一起看的直播，也是难得，两人都在播出时间赶到了家。

　　　　后期是很懂得制造冲突作卖点的。在节目开始的预告片段里，就播了八人在船上抽签选择海钓还是挖贝壳的时候，莫易久最后黑着脸对曾今今说的那句：“鬼才想下去。”（详见31章）不少粉丝还真被骗了，惊惶地以为酒精撕逼戏来了。然而看了节目就会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恶意的冲突，而且一切都会在下一刻，莫易久隔着潜水服面镜送上的香吻里化解。

　　　　看电视的时候，曾今今就问莫易久：“易姐，你当时到底为什么提和我换签？”

　　　　莫易久这回没有隐瞒，回答说：“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性格，应该不会喜欢潜水。”

　　　　曾今今不懂莫易久是怎么从性格判断出她对潜水的喜好，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的确不喜欢。

　　　　莫易久继续说：“其实我也不喜欢潜水，不过我要照顾你的嘛。”

　　　　果然是这样……曾今今爱死了莫易久的暖心话，她忍不住又问：“如果是沈可欣抽到潜水呢？”

　　　　“她啊？她有任甄照顾，我只要照顾你就好了。”

　　　　“其实我当时也是想照顾你的。”曾今今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说两句话：“如果你得潜水，又不喜欢，我愿意替你去。”

　　　　“我就知道。”

　　　　暧昧……曾今今翻着微博评论，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她从来没有太多注意过这个词的解释，对暧昧的概念，就如同暧昧本身一样模糊不清。

　　　　暧昧，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几乎不用看旁的，一贴百科，详细解释十几二十条。曾今今一路看下来……反复读了几句有重点的。

　　　　“暧昧是一方永远不说，另一方就永远装作不懂。于是一方永远沉默，一方永远装傻。暧昧是她不是你的情人，但她似乎比你的情人更关心你和了解你。”

　　　　“暧昧，是可以推脱责任的游戏，没有承诺就无需负责；暧昧，是勇敢者的游戏，无畏的人才能在角逐中进退自如。”

　　　　“欲言又止，仿佛充满了挑逗。至于其中的分寸，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感受……”

　　　　“但，暧昧始终不是爱情。两个人再如何得好也不要改变既定的和谐，也别幻想着角色的转换，否则只有痛苦和失望。”

　　　　貌似不是一个意思啊，乱死了……曾今今看得越来越糊涂，先前还觉得有几分靠谱，到后来，不喜欢，不同意，对暧昧两字满心的厌烦reads；。她决定忘掉刚看的东西，因为暧昧，配不上她和莫易久的情谊。

　　　　曾今今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释怀了不少，不再钻牛角尖，不再追究永远闹不明白的问题。她白天勤奋工作，晚上就和莫易久聊电话谈近况，或者刷刷微博与粉丝们互动，再或者找找最近有什么值得一看的舞蹈演出，心情轻松，精神气色都好了。

　　　　两个礼拜就在这种起伏的心境变化中度过，转眼，《芙蓉钗》上演的日子到了。周六周日连续两场，也是国庆假期的头两天，莫易久会在周六下午去曾妈妈那儿，貌似还为此推了一项工作，具体是什么工作也不透露，只说不是特别重要。

　　　　曾今今有点儿担心她来不来得了，十一假期的人流量加上磅礴的暴雨，就算莫易久临时说不来了，曾今今都完全能够谅解。

　　　　傍晚，她在后台化妆，一脸忧色。楚景在她边上做头发，转过头来问她：“曾今今你什么情况？紧张啊？你可是见过大场面的。”

　　　　“什么呀不是紧张。雨大，我愁。”

　　　　“愁观众不来看演出啊？”

　　　　“嗯，倒也可以这么讲。”愁莫易久来不来得成。

　　　　“那你这心可操大了。”

　　　　两人正说着，莫易久的电话突然来了。

　　　　“喂。”曾今今低声讲话，连称呼都不带。

　　　　“喂，曾今今啊，我已经到你妈妈家了，雨真的好大，飞机差点不能着陆。”

　　　　“真的啊？你衣服带够了么？这雨一下降温十度呢。我一会儿打电话给我嫂子，让她给你找件外套将就着。”

　　　　“没事，坐在车里的嘛。今天很堵，我们过半个钟头就出发，等场灯关了再进来。不过呢，可惜，不能到后台来探班。”

　　　　“你能来看演出就好啦。”曾今今笑呵呵的：“对了，你们没吃晚饭吧，千万得等我呀，我就吃了几块儿巧克力，就怕吃多了穿旗袍不好看。”

　　　　身后化妆师听她这话是要大聊特聊的节奏，连忙打断：“曾老师，你一直这样打电话我没办法工作。”

　　　　“哎呀我得挂了，先不说了易姐我这儿化妆呢。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再见。”

　　　　曾今今挂了和莫易久的电话，心情十分愉悦地坐直了任由化妆师摆弄。旁边楚景耳朵尖，凑过来点儿问她：“易姐？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曾今今惊讶：“谁跟你讲的。”

　　　　楚景乐坏了：“你刚自己说漏的，这就忘了？”她压低了声音，又道：“对了，今天不是首都那什么音乐盛典么，我先前还听台里要去跑现场的记者说莫易久可能也会去参加，拿个奖什么的。诶怎么跑这儿来了？”

　　　　曾今今愣住，心想：合着是放弃出镜拿奖来看的演出……

　　　　她给莫易久发微信，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莫易久回得也快，估计手机一直没有离手：

　　　　曾今今又发：

　　　　这一次，莫易久的回复花了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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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只醉今迷』

　　　　曾今今想想也对，明天演完了势必还得跟大伙儿嗨一把，本来是打算带着莫易久一起去的，太招摇了，可能人家也不愿意reads；。只可惜今天结束了还是撂不下担子，没法儿和莫易久放开了玩。

　　　　旁边楚景的目光还没离开过曾今今，她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

　　　　“一会儿演出结束你什么安排？”她问。

　　　　“去我妈那儿蹭饭。”曾今今瞥眼看向楚景：“你呢？会男朋友？”圈内圈外都知道，楚景有个交往了七年的男友，才貌双全还善于经营。

　　　　“去！人还在国外胡天胡地呢。”她拨弄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头，继续道：“我本来想约你一块儿吃晚饭的，多可怜，你就这么丢我一个了。”

　　　　曾今今觉得她这意思是想自己邀她吃饭，实在犹豫，又不好意思拒绝，内心挣扎三秒，只好对不起莫易久一回，回头赔罪。反正这姑娘什么都听到了。

　　　　“那结束了你跟我一块儿走啊，到我妈家去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呢？”楚景假意拒绝，也不等曾今今开口说些什么，紧接着道：“哎，只好打扰了，不过我胃口小，吃不了你家多少粮食。”

　　　　“打扰什么呀，一双筷子的事儿，我妈好手艺，你敞开了吃。”曾今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什么文艺范儿美女主持人？还是一女无赖嘛……

　　　　给莫易久发去了信息，告知晚餐会多一张嘴的事，还是张名嘴。莫易久回过来一串长长的句号，曾今今几乎可以想象手机屏那边，她丢白眼的样子，赶紧解释：

　　　　看不出语气喜恶。

　　　　曾今今不是很明白莫易久为什么要这么问，想也许是对方认为，和她吃饭的同时又请了随随便便交情不深的人实在不太尊重，便回：

　　　　怎么又是一串句号，曾今今get不到莫易久的点，发过去一串问号。

　　　　然而要保留的是什么呢？曾今今寻思着，或许就是那些不能公布于众的东西，比如收入、偏见、感情？

　　　　这种情况，基本都是莫易久发了什么关于她的微博。她点了莫易久的主页，最新一条：

　　　　下面的转发和评论量还不少：

　　　　曾今今一开始还觉得挺欣喜，莫易久这样公开的支持让她十分意外。但看到最后一条，惊奇自己居然出了个50％错别字的只醉今迷后援团的同时，差点被“第五排中间席位”这几个字吓死。

　　　　等一下……曾今今反复几遍回忆：天哪妈弄来的那四张票好像在第三排，也是中间席位！

　　　　曾今今整个人都慌了，虽然隔了一排，还是黑灯瞎火的，但也难保不会被认出来。要真出了这事儿，估计现场得乱。虽然说看舞台剧的观众普遍比较“沉得住气”，但是这台剧不一样，明星阵容，各路迷妹迷弟来了不少，现场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赶紧给曾妈妈打了电话，让出门时给她包严实点儿别给人发现了。曾妈妈满口答应说早有准备，昨天就从团里拿了个大长卷的假发回来，莫易久一戴上，立马只剩眼睛鼻子嘴了，脸型什么模样都看不出来，再化个与往日不同的妆，戴个大黑框的眼镜，她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得。

　　　　曾今今听她一形容真得捏一把汗。与往日不同的妆？莫易久出道这么久了什么妆没玩儿过，这要不同起来，得多奇葩。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曾妈妈别把莫易久折腾坏了，回头还见人呢。又给莫易久发了信息，说别放纵那个是她妈的女人，不愿意干的拒绝就好，绝对不用不好意思。

　　　　莫易久发来一串“嘿嘿嘿嘿……”曾今今脑子里就俩字儿：完蛋。

　　　　趁着离开场还有点时间，又实在紧张得没心情再记一遍台词，曾今今默默低头翻回微博，转发了莫易久的那段话，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