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妈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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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的？”闲闲的声音传出，程嘉芯紧绷的神经不由地松了些。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看着程嘉芯清冷的脸，柳渊不知为何突然冷静了下来，深埋记忆的那张水纹里冰凉的脸突然闪现出来。

　　　　“你哪只耳朵听出了那个意思？”

　　　　“我不和你斗嘴皮子。”柳渊笑了下，“我有三个条件。”

　　　　“嗯。”依然闲散的语气。

　　　　柳渊也不计较那么多，“第一，把你的明暗势力都撤出d市。”

　　　　“唔。”破译驾驶系统还真有点难呢，君羿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的线路图。

　　　　“第二，我要鸿门一年的收入。”

　　　　君羿的手顿了顿，倏然一笑，“口气还真大。”

　　　　鸿门今天有了新钱途，坑了卡西得到一大把金器、黑了阿辰最新研制的武器、抢了绝色两次走私珠宝，光这三笔收入就让鸿门利润增加20％，十分可观。就柳渊那点不入流的帮派和装备，应该不知道鸿门到底赚了多少的。

　　　　那么他是纯粹嫉妒，还是被人诱导？

　　　　君羿脑海里浮出亨纳尔这个名字。

　　　　假如他推进了这件事，那么他入境也有理可循。若真是如此，那亨纳尔的才智难以估测。

　　　　想到这里，君羿又是一笑。至今，他觉得不错的除了尚未交过手的前月焰之主，就是这个亨纳尔了。忍辱负重十余年，只为一夕打败其他人。

　　　　“应该的，道上谁不知道君总生财有道？我拿点东西塞牙缝也无伤大雅不是？”柳渊脸上笑意愈多。

　　　　梁言和程嘉芯都第一次经历这种奇怪位置的谈判，害怕之余还有些好奇，听着君羿漫不经心却自信的语气，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哦，谁知道？我认为我伪装得不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君总，多说无益，你答不答应？”

　　　　“如果梁言和程小姐安全无伤，我可以考虑。”

　　　　“这么说是不答应了？”柳渊眼神再次狠辣起来，这种眼神衬着一张娃娃脸，显得很奇怪。

　　　　君羿有些无奈，声音好似在哄小孩，“柳少，你要严肃一点，我们正在谈判。你别把谈判当成了单方面的威胁，那样做，对谁都无益。”

　　　　柳渊脸一黑，“我不认为这是谈判！”

　　　　“怎么不是？电视里都这么演的，我在客串谈判专家啊。”

　　　　“废话少说，就拿鸿门去年的收益好了。”

　　　　君羿转开话题，“第三？”

　　　　“这么说是答应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君羿很坦诚，“我顶多只能给你八分之一。”

　　　　“你别太过分！”柳渊再次被激怒。

　　　　“不过分啊。”君羿语气无辜，真诚得很，“鸿门资产我原本占了一半。不过你也该查到，我有老婆孩子。我们财产婚前公证了，所以现在我手里只剩八分之一。”

　　　　这方面的知识柳渊不懂，危暮雅懂，却没有解释。

　　　　梁言垂眸，睫毛掩盖了褐眸中静流的光芒。

　　　　“那就加君氏和天音去年的收益！”静了静，柳渊换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君羿笑，“好。”

　　　　柳渊孩子气的脸庞浮现得意的笑容，“第三，我要知道那天海洋馆，保护你儿子的绿是谁？”

　　　　“谁？”只要两分钟，就能破译驾驶系统。君羿稍微表现出一丝耐心。

　　　　身边水立方给他眼色，示意一切准备完全。

　　　　柳渊重复，“很漂亮的那个，直发的，眼睛是栗色的，不过好像有点绿色。不爱说话，但很重情义。她那次在用生命保护你儿子，你会不认识？你把她叫过来。”

　　　　君羿扶额，怎么这么快就转移到这个话题了？还有，他该说什么？坦白小姨子的身份？等屎吧！拖延时间才是正道。

　　　　不过，黛捷魅力非凡啊，前些天才惹了一个特种军官，现在还招上一个混混……以前怎么没听说？

　　　　君羿手指飞快，慢慢道：“叫过来，你跟她表白？”

　　　　“龌龊！”柳渊脱口而出。

　　　　“……”连柳渊的驾驶员都在默。

　　　　君羿笑了笑，“不然，要她当你的压寨夫人？”

　　　　柳渊：“……”

　　　　反应过来后，柳渊眼里有些失落，“你的人？”

　　　　他的亲人。君羿露出和皓辰如出一辙的狡黠笑容，嗯了一声。

　　　　柳渊沉默了几秒，“你把她叫过来。”

　　　　君羿毫不避讳地说：“水立方，让绿过来一下，就说菊花节的祸首找她续前缘。”

　　　　水立方表示了默契，煞有介事地说：“是，老大！我把彩虹都叫过来！”

　　　　在静安区窃听的颜家三口都笑翻在沙发上：多实诚的孩子啊，还彩虹？阿绿还有六个姐妹么？连钰知道了要吃醋的呀。

　　　　阿辰拍拍冰山粗壮的手臂，呵呵一笑，“哥们，辛苦你了。”

　　　　冰山面色严肃，“不辛苦，为老大服务！”

　　　　“……”皓辰囧囧有神了，不由也想，以后要不要也调教几个呆萌货色在身边呢？战胜高智商罪犯的最锋锐尖刀有时候不是更高智商罪犯，呆萌货更具杀伤力。

　　　　皓辰已经想好了让蔷薇找几个萌妹纸。

　　　　渡口上空，柳渊顿了顿，补充：“让她快点！”

　　　　还有一分钟，君羿来了闲情逸致，双臂环胸，笑问：“在危暮雅面前这样要一个女人，你就不担心她吃醋嫉妒乱了你的计划？”

　　　　柳渊似乎也在笑，“你当全世界的男女只有一种关系？”

　　　　“哦？”君羿眼睛闪了闪，“那你是她……干儿子？”

　　　　别墅里皓辰再次笑翻，阿辰捶着冰山，小脸通红，“爹地怎么不说柳渊是她干爹？”

　　　　冰山一本正经地答：“柳渊比危暮雅小七岁。”

　　　　阿辰天真地眨眼，眨去眼中笑出来的水珠，“这个没关系的，要知道我以前一个邻居的妈的朋友的同学的妹妹生了个儿子，结果我邻居的妈的朋友的同学的侄孙还得叫那宝宝阿叔呢。”

　　　　“哦。”冰山恍然大悟状，“辈分没错。”

　　　　阿辰又笑，花枝乱颤中对鸿门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度，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跟爹地一样傻气的……阿皓悄悄地在资料网上添上一句：反射弧不长。

　　　　柳渊嗤笑，“你才干儿子，你全家都干儿子！”

　　　　君羿很大方地没生气，他家儿子确实是梁子的干儿子，而他本人也是梁叔的干儿子。这句话对了四分之三。

　　　　他将电脑屏幕给杰森看了眼，后者会意，不着痕迹地减速并后退。

　　　　“不然你们什么关系？不会是坑爹的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姐弟吧？”君羿语气真诚，仿佛十分迷惑，很想知道。

　　　　柳渊哼了声，“与你何干！龌龊！”

　　　　君羿眼神危险，这点小事也叫龌龊？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最龌龊的事。君羿一边在对方的gps系统上打下几个字，一边说：“柳渊，彩虹来了，你回个头。”

　　　　柳渊不会冲动地回头，可思维却在挣扎中停滞了一秒。只这一秒，梁言已遵从君羿指示，拉开直升飞机的门，先将程嘉芯推了下去，并向隔了一个座位的危暮雅伸出了手。

　　　　至此，柳渊回神，本能地朝梁言射了一枪。

　　　　这样近的距离，本该谁也救不了谁。但对和柳渊朝夕相处过几年的危暮雅而言，她几乎在梁言推开舱门时就料到了柳渊的动作，条件反射般伸手堵住枪口。

　　　　子弹穿过她的手掌，再落到梁言身上时，就像公园里打气球的塑料弹一般，连疼都算不上。

　　　　汩汩的鲜血自危暮雅掌心淌下，柳渊愣了，梁言也愣了。

　　　　最清醒的驾驶员惊慌失措地喊：“柳少，飞机要爆了！”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驾驶座的舱门，却不知为了怎么推也推不开。看着自爆倒计时，驾驶员冷静了些，大声喊：“柳少，跳伞吧！”

　　　　他从座椅下摸出两个伞包。

　　　　柳渊神色冰冷地接过其中一个伞包时，另一手毫不留情地给了驾驶员一枪，直中眉心，死不瞑目。

　　　　柳渊递了一个给危暮雅。

　　　　危暮雅直接给了梁言。

　　　　还有8秒。

　　　　冷冰的娃娃脸染上怒火，柳渊抢回伞包，顺势一脚将梁言踹了下去。危暮雅大惊，本能地去拉他，谁知用过度，胳膊脱臼了。

　　　　她只顾看着风中摇摆的梁言，却没有注意到水面上的情况。

　　　　柳渊却透过玻璃看见－－两艘气垫船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出来，那个白裙子的姑娘被接住，正站在船上巴巴地看上来。

　　　　其中一艘船已经开到直升机下，将惯性都算了进去。

　　　　“阿雅，出来！”梁言大喊。

　　　　冬天的风刮碎了他的呼喊，痛极的危暮雅其实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无意间瞄到程嘉芯安全的影子，愣了下，心中涌起不舍，慢慢地松开了手。

　　　　然而这时候，梁言却不肯放开了。

　　　　倒计时，5秒。

　　　　柳渊套上伞包，拿锤子抡碎左舱门。在跳下去前看了眼大半个身子卡在座椅间的危暮雅，脑海里走马观花般闪过她在他家做家教时的情景，那时候，她对生活还有希望，总对他笑。而现在，酒红色的套装将她的热情包裹在阴郁下，让她浸泡在雨天里。

　　　　一时的冲动让他后退一步，将危暮雅半个身子腾出了座椅。

　　　　不平衡的危暮雅顿时在梁言的重量下缓缓坠出舱门。

　　　　看到她消失前还看了他一眼，柳渊突然勾起了嘴角。

　　　　他在她心里，也有地位不是么？虽然比不上梁言，但应该也是第二重要的人了吧？柳渊笑着，拉开绳子，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一架直升机，两艘气垫船，为了接住梁言和危暮雅，他们暂时腾不出人手来抓他。

　　　　柳渊沉入冰冷的海水时，还在想－－这一次，真要接受那人的提议了。

　　　　阿雅，如果你能真正脱离黑暗，那就祝你幸福。

　　　　－－－－－－题外话－－－－－－

　　　　第一卷就这样结束啦。

　　　　亲们冒泡欢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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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灰姑娘们，再接再厉吧

　　　　普通人的三年半能做什么呢？幼儿园小班的宝宝们毕业了，大一的嫩娃子要昏天暗地地找工作，吃铁饭碗的下岗了……而某些非常人呢？比如某些总裁结婚了。

　　　　三年前那场不伦不类的绑架皓辰不知内幕，但知道经过和结果。

　　　　柳渊入水，成了失踪人口。梁言身中两枪，其中一枪接近肺叶，留下了肺疼的后遗症。预定的言嫂继承了家业，却没有和梁言结婚。而那位危暮雅，养好伤后悄悄离开了r市，听说是去了厦门养老。

　　　　君羿寻根究底，发现君诀和陆子棠在这件绑架案里帮了不少忙，因此不小心地透露给爱子心切的梁老，梁老一怒之下，给了君羿莫大支持。而d市柳家为表明态度，也对君氏在d市势力给予了帮助。

　　　　君氏又一次掀起财经版狂潮。业界人士均表示，心脏不好的亲千万别买君氏股票，忒玛太刺激了，起伏跌宕毫无规律啊。但鉴于君羿信誉良好，梁老也出面赞扬君总年轻有为，君氏还是声名大噪了。

　　　　而君铮在此时出面扬言收回君羿的总裁职位，声称君羿老大不小应该专注成家，反正业也立了。君羿就在董事会上笑吟吟地告诉诸位，“君氏股份我占52％。另，这是我的结婚请帖，到时欢迎各位莅临。”

　　　　就是这样，皓辰咬牙，就是用这种借口，将妈咪拐进了爹地的户口本！

　　　　他们还记得那晚爹地装得多可怜地牵着妈咪的手，巴巴地说：“小非梵，结婚吧结婚吧，请帖都发了，要是砸了我的声誉就彻底没了……上次？上次大家都知道我和那谁没关系，你不同啊，你是我孩子他妈，是我心尖上的宝贝！结婚吧，不然这房子都得卖了供你们娘仨。小非梵，我爱你……”

　　　　妈咪被色诱，委屈地点了头。于是爹地就在4月12号那天，和妈咪举行了婚礼。走红地毯时，阿皓果断地将《婚礼进行曲》换成了《死了都要爱》，十分贴切地诠释了412的含义。颜非梵也被突然的“死了……都－－要－－爱！”踉跄了一下，顺势小鸟依人地倒在了君羿身上。

　　　　而前一天，皓辰被公布身份，君羿在答记者问时深情款款，“我认识我的妻子是在19岁，相爱在20岁的生日……嗯，那时候我们感情非常好……为什么会分开？我当时回国不久，又被父亲授以大任，年纪小，血气方刚，自然惹得别人眼红……对，我很爱她，不然也不会在重逢时又追了她大半年……小女人嘛，肯定要不时小任性一下，这样才可爱。何况，任性不时娇蛮，不然我两个儿子怎么长得这么好……”

　　　　“接下来的问题你们可以问他们，他们今年七岁了，讨喜之余有点讨嫌……的确有点苦恼，两个孩子太黏他们妈咪了……”

　　　　婚礼当晚颜非梵去了皓辰房间，安抚他们，“别跟那种抛妻弃子的男人计较嘛。虽然你们第一次出席记者会，但表现得很好不是么？不是有记者妈妈夸你们很可爱很孝顺么？”

　　　　皓辰搂着颜非梵的手臂，咿咿呀呀。

　　　　婚礼后连续一个星期皓辰都霸着颜非梵……当他们在学校听到君羿联系方淮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已经晚了。

　　　　两大巨头的对话很简洁。

　　　　“r市最近的气氛对皓辰不太好，而且他们疏懒了，一点也不耐打。”

　　　　“五十件金器。后天我会派人接他们回基地。”

　　　　“行。”

　　　　皓辰到了岛上，跟方淮视频通话时，方淮阴险地笑了，“皓辰，你们真是认了个好爸爸！”

　　　　被虐得很惨时，年沉礼不经意地感叹，“方淮真不厚道啊，你们爹才拿了二十五对金耳环回路他，现在竟然还不让你们吃饱……”

　　　　皓辰也望天花板感慨，真希望不是亲爹啊。

　　　　皓辰被送基地后，颜非梵也跟君羿冷战了半个月，直到皓辰被允许跟她视频时她才好点儿。又因为她现在多顶了一个君氏总裁夫人的身份，在天音也不太干得下去了。策划部还没问题，但每次进公司都被指指点点，套近乎的也多了。

　　　　干到5月底，颜非梵还是郑重地向梁言提交了休假报告。

　　　　梁言当时狐疑地看她，又瞄了瞄她的小腹，扬眉，“有了？”

　　　　颜非梵脸红，“才没。”

　　　　梁言有些失落地笑笑。

　　　　颜非梵看了眼外面办公室走动的新秘书，笑了下，“你别三心二意啊，能跟谁结婚就追谁嘛。我可不希望我们皓辰吃嫩草。”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但后来，突然传出程嘉芯正式继任程家公司的消息。再后来，颜非梵拿着相机旅游时，程嘉芯已经完全把住了大权。电视上的她，笑容清浅，眼睛却有了些沧桑。

　　　　在外玩了一个月，颜非梵终于回到r市，当夜就顶着君羿吃人的目光被吃了。第二天压根就下不了床。

　　　　虽然一个月没法让舆论消失，但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了许多。颜非梵完全能应对。

　　　　但君氏总裁夫人在天音策划部当个小小的策划师到底有些不妥。竞争公司买通了办公室人员，偷了份资料给君氏。这件事被君羿和梁言知道后，都表示，“我们是朋友，小颜不会这么做。查出谁是真正的奸细后，我们会严惩不贷。”

　　　　这件事高调退场后，也没缺心眼地用陷害这招离间君氏和天音了。

　　　　平淡的日子也有小打小闹。

　　　　第二年，尤姐的肚子也有了好消息，总监乐得没边，高兴之下居然拿了几袋子喜糖在公司里发。不明所以的还以为管一杰和尤姐秘密离婚后又有了第二春……这个小误会让孕妇尤姐很火大。

　　　　第三年，颜非梵随君羿去梁家拜访梁老时，老人家唠叨开了，“你们呀，皓辰还那么小你们都人心送他去留学……哎，要是阿言能像你们一样乖乖给我生个孙子就好了，你们说他那小子，怎么就不肯娶小芯呢？人家多好的姑娘，宜家宜室宜公司……”

　　　　颜非梵不知道的事，君羿知道。

　　　　其实三年来，梁言向程嘉芯求过两次婚，但后者拒绝了而已。

　　　　而程嘉芯的心情颜非梵也不太懂，爱莫能助。不过为了梁言的事，两个女人倒因此成了不错的朋友，有时碰上也能聊一会儿。

　　　　皓辰被关在基地小岛的第四个年头的6月，颜非梵传出了喜讯。

　　　　这个消息吓傻了她，因为她明明记得生下皓辰后就做了手术的。手术纰漏不要紧，关键是，她在德国做的手术，以严谨闻名的德国！

　　　　她傻傻地问医生，“我记得我带环了的。”

　　　　医生扶了扶眼镜，见惯不惯地看了眼一旁惊喜过度的君羿，“哦，你身体里的环五个月前就摘了。怎么，你不知道？”

　　　　五个月前？颜非梵只记得她受凉发了一次烧，就那次进过医院而已。

　　　　无意看到君羿只有惊喜没有生气的表情，颜非梵忍不住咬了他一口，“你做的？”

　　　　君羿回过神来，回吻她，乐得没边，“当然是我做的，我爱你！”

　　　　颜非梵一看他那荡漾的眼神就知道此做非彼做……脸一红，乖乖陪君羿听医生叮嘱的各种注意事项。安心之余，心绪不由飘离到十年前，她在蒙蒙的雨天里独自做产检的场景。拥挤的走廊上都是成双成对的夫妻，只有她一个瘦弱的东方姑娘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长发低垂，面无表情。

　　　　她还记得护士小姐笑着跟她说：“下次过来记得让孩子爸爸也来哦，孕妇可是很金贵的呢，要好好保护。而且，胎儿成长是很神奇的过程，爸爸也参与进来有益父子感情变深厚哦。”

　　　　她也笑着说：“孩子爸爸因为车祸，已经……我会保持开心的，谢谢你。”

　　　　那时候她并不难过身边没有人，只是被那成双成对的恩爱夫妻们刺痛了瞳仁，以致出了医院就被路灯的光线刺激了泪腺。

　　　　她坐在小屋的硬沙发上默默地想，当年她的妈妈是不是也是未婚生子，然后养不起她而将她送到孤儿院呢？小姨也死得早，而且和妈妈不算亲，并不知道妈妈的爱情。所以颜非梵对于她那对父母一无所知。

　　　　她的妈妈留给她的，只有颜非梵这个名字。

　　　　从回忆中抽身，君羿还很好学地跟医生讨教，颜非梵突然也觉得很幸福，忍不住搂着他的腰。

　　　　听到消息的皓辰马上动用各种关系离开了基地小岛，当然，他们不会告诉颜非梵为了出来他们被教主虐得多惨……555，差点连贞操都没了。

　　　　一到家，阿皓就进厨房煲了一大锅养血补气的滋补汤水，坐等阿辰接颜非梵回家。

　　　　颜非梵在公司楼下看见已经一米五七高的阿辰时还愣了下，要不是那双眼睛还留着三年前的委屈，她肯定认不出来。

　　　　“妈咪！”阿辰走过去拥抱了她，很小心地没碰上她的小腹。

　　　　颜非梵摸摸他的平头，有点刺，不过很精神，“这次回来还走吗？”

　　　　“走。不过会等妹妹出生。”阿辰松开她，笑得像只小狐狸。

　　　　“嗯？”颜非梵忍不住捏他的脸，“都没有肉了，那里没饭吃么？瘦成这样，还这么高。”

　　　　“……”阿辰打开副驾驶的门。

　　　　颜非梵笑着坐进去。

　　　　貌似专心开车的阿辰突然问：“妈咪，这个是妹妹吧？是我和阿皓生日的时候有的么？”

　　　　颜非梵囧囧的，“应该是吧。”

　　　　“爹地也太不负责了。”阿辰不爽，“既不尊重思念我们的妈咪，也不尊重自己的骨肉。要知道，妈咪那么久没生孩子突然又生一个会很危险，竟然还不做措施……”

　　　　“cut！”颜非梵扶额了，“阿辰，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才十岁。”

　　　　“十岁怎么了？十岁的男子汉就不能有二十岁的知识面？妈咪，我们懂的东西多着呢。”阿辰傲娇地抬下巴。

　　　　“ok。你们厉害。”颜非梵竖起大拇指，

　　　　“那妈咪有什么打算？下个月还出去玩么？”阿辰随意地问，心里其实猜到了答案。

　　　　颜非梵这三年都很请假，甚至和以前一样加吧得无怨无悔，但每年7月都会请假，到各地摄影。期间有君羿的生日，她也会抽一天出来陪他。

　　　　“应该不去了，待在家里吃大餐。”

　　　　“真好。”阿辰笑得很甜美。

　　　　颜非梵看着后视镜里的小少年。蓦地有些感慨，孩子大了，跟君羿也越来越相似了，笑着勾起的弧度都差不多。而且，阿辰的气质也更内敛而有吸引力了。

　　　　想起什么，颜非梵问：“阿辰，那边有大胆的女生追你么？”

　　　　“妈咪，人家才十岁。”

　　　　颜非梵不以为然，“都是奔二的人啊。”

　　　　阿辰也囧了，“听起来好老。”

　　　　颜非梵一笑，“吾家有儿初长成。想起电视里的宅斗剧，你说，我是不是差不多该操心你们的婚事了？上个月还有个某夫人打听你们呢，说你们让她女儿一见钟情了。”

　　　　“她女儿恋童？”三年前他们才刚步入七岁而已。

　　　　“唔？没说她自恋啊。”

　　　　阿辰在红灯前摸了摸颜非梵的顺直长发，这是新婚后应君羿强烈要求拉直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