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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冠娇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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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孤立无缘的外地来的孤儿寡母,而石二郎是本地的地痞,还有一帮子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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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秦康病危
秦康当夜又发起了烧。
后半夜还伴随着惊厥、抽搐!
秦暖本来就因为忧心睡得浅,听到对面东厢房传来秦氏和平嬷的哭声,立刻穿了衣服下床,奔到秦康的房间。
只看到秦康半躺在床上,上半身靠在秦氏的臂弯里,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头往后仰着,颈背似乎被看不见的力量给绷紧了,眼珠上翻只能看见眼白,口中吐着白沫,面色青白发紫,四肢一阵阵地抽搐……
不光是秦氏和平嬷给吓到了,秦暖见到这个情景也是惊骇不已,这是极其凶险的小儿惊厥!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景况!
按说六岁以上的小孩子就算发烧,一般也不会这样发生惊厥的情况,可是秦康本就上次发烧后尚未痊愈,又接连被严重惊吓了两次,所以才会造成这样严重的病况。
秦康抽搐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身体软软地靠在秦氏的怀中,秦氏吓得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一迭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小名,好半天,秦康才慢慢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唇,却只发出微弱的哼哼声。
秦暖将手放在秦康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灼热了她的手心,急道:“阿娘,再不能拖了,赶紧抱着小弟去医馆!”
秦氏已经是六神无主,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这样的惊厥抽搐,慌乱地点点头,抱着秦康就要往外走。
看着秦氏虚浮不稳的脚步,秦暖叫住了她,秦氏这样子,似乎随时就会母子两一起摔倒。
最后是平嬷抱着秦康,栀娘匆匆去拿了钱袋,主仆四人就向张大夫家中赶去。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凌晨1点~3点),正是万籁俱寂,好梦正香的时候,所以秦氏等人拍响张大夫家的门的时候,那声音在黑沉沉的静夜中显得特别突兀。
幸而,张大夫还是很有医德的,听了守门小厮的传话,还是穿衣下床来到外院,眯缝着困意绵绵的眼,为秦康诊了一回脉,然后给他抓了两剂药,让秦氏回去就给熬了喝。
等到回家给秦康熬了药,喝下睡过去之后,这时候天边已微微透亮,秦康不知道是因为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太过疲惫虚弱,睡得还算是安静深沉,不再像之前夜里那样不时惊叫而起,或者在睡梦里嘤嘤地哭。
但是,秦康身上的高热还是未退,秦氏自是不敢去睡,就靠在秦康的床边歪着。
天大亮之后,刘氏起床了,她知道后半夜秦氏等人去了医馆,又站在院子中央扯开嗓门乱骂了一通:
“……没规矩的晦气婆娘,哪一家的女人大半夜的往外跑!”
“……没有一点讲究!你不要脸,我儿子还要脸呢……”
“……焉知小郎的病不是你这婆娘一身的晦气给带来的……”
秦氏又被气得只哆嗦,床上的秦康也被这能穿透一条街的嗓门给炸得从噩梦中骤然惊醒,嘤嘤地哭了起来。
秦氏无暇顾及门外的泼妇骂街,一面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一面端了熬得烂烂的稀粥,喂给他喝。
刘氏的怒骂声在石二郎被吵醒后戛然而止:石二郎昨晚快二更天才醉醺醺地回家来,回家倒在床上便睡得像猪一样,夜里秦康病重,秦氏带着儿子去求医都一概不知,此时石二郎宿醉未醒,还正睡得香呢,却被刘氏的叫骂给吵醒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衣服也不穿,贴身小褂挂在肩膀上,敞着胸口就冲到后院,脱下脚上趿着的鞋,劈面就向刘氏扔了过去……
噗――那颇有味道的鞋子正好盖在了刘氏的面门上……
刘氏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儿子红红的眼珠子,似乎昨夜醉酒还没醒样子,那副样子似乎要扑上来吃人!
刘氏老实了,朝东厢房吐了一口浓痰,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石二郎看到刘氏收声了,才又趿着鞋回去继续睡觉。
秦暖站在房门内冷冷地看着院子中的闹剧,看着石二郎的样子,便知道他昨天送那老道出门后,肯定心中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况且罩在头上的那座大山静悯仙姑又消失了,便迫不及待地去寻他的狐朋狗友喝酒作乐。
还说什么守孝!
算上今天,静悯仙姑才去世十天呢,就喝酒作乐!
秦氏一夜都守在秦康的房中,虽然知道石二郎昨晚喝酒了,却没看到他的醉态,不知道她若是看到了石二郎的这副轻狂样,是否还会坚持相信他没有贰心!
秦氏和平嬷在东厢房照顾秦康,秦暖将栀娘叫到了她的西厢,问起她询问阿成的结果。
昨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石二郎就把阿成叫起来套车,然后去了城内东南边的一个名叫清虚观的小道观,然后进去请了这个老道出来。
只是阿成并没有进去,石二郎让他守着牛车,在道观门外等。
秦暖心中有了打算,寻个机会让茉莉儿去找熊大郎打听一下这个清虚观和凌霄子老道,这两人十之**是串通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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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命垂危
张大夫的药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秦康虽然喝了一点稀粥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是高热一却直没退。
不光是秦氏的一颗心如在滚油中煎熬,秦暖也是焦灼不已,让栀娘拿了烈酒来在秦康的额头和胸口擦,降低他的体温,以免脑子被烧坏。
临近中午的时候,平嬷又端来了熬好的药,秦氏将秦康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药喂了下去。
刚刚喂完药,秦康就干呕着,小身体一抽一抽的,紧接着就“哇”的一声将刚喝下去的药汁给吐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秦康吐了药汁不说,连着先前喝下去的稀粥也吐了出来,最后吐无可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还没等秦氏给他将干净衣裳换好,秦康又开始了惊厥和抽搐……
这一次发作得更凶猛,持续时间更长!
小脸青白发紫,瘦弱的身体似乎被看不见的力量拉扯和折磨,牙关紧咬,因为秦氏等人没有经验,秦康把舌头都咬伤了,殷红的血丝从唇畔流了出来……
等到抽搐平息下来,秦康已经气息微弱,那一缕呼吸似乎随时都会断……
秦氏手脚发软,几乎吓晕过去,秦康就是她的性命啊,她抱着儿子手直发抖,一迭声地唤着“阿康~阿康~”
“快点抱阿弟去医馆!”秦暖的声音也在发抖,幸好这一世她的身体非常地健康,心脏能够承受得住各种强烈的情绪刺激。
秦氏抱着秦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栀娘连忙从她怀里接过秦康,又让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平嬷扶着秦氏,这才疾步向门外外赶,秦暖急忙跟上。
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张大夫的医馆,张大夫一摸秦康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惊得他手都抖了一下,急忙去摸秦康的脉门,须臾脸色就变了,摸完秦康的脉象,又扒开秦康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秦康的舌头,不由地心就沉了下去,这孩子可以说没救了!
昨天夜里,他迷迷糊糊地起床给这孩子搭脉,没怎么仔细去把,因为这孩子体弱,常常光顾他的医馆,他以为这孩子就是普通的受到惊吓发热了,循着惯例开了两剂安神药……没想到现在不到一天就发展成这样了!
张大夫抬头看到了几双急切和期盼的眼睛,不由有些愧疚,又低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语气沉重道:“你家小郎的病发作得太急太凶险,他身体又弱,我只能开个药方给他吃着,就着这孩子的造化了!”
看造化?
秦氏顿时腿都软了:“张先生,我儿能好吗?”
张大夫侧脸避开了那双殷切的眼睛,虽然他很想说两句好听的,这样对大家都好,但是眼前这孩子看样子是熬不过去这一关了,最多还能熬个今明两天就没了,说好听的话完全没意义!
他又叹了口气:“尽人事,看天意罢!”
秦氏“扑通”一下就给跪了,扑倒在张大夫的面前,哭道:“张先生,求您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张大夫吓得连忙躲开,慌得连连作揖,道:“秦娘子!快起来!快起来!莫要这样,老朽受不起!令郎的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秦暖尽力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问道:“张先生,难道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试一试的?哪怕只有一分希望,我们也是要试一试的!”
张大夫扭头看了看这个尚能保持镇静的小娘子,叹了口气,又想了想,道:“隔着这里两条街的石井街有个回春医馆,那里的周大夫医术比我精妙多了,你们不妨去那里看一看,说不定周大夫能有法子医好你家小郎!”
“谢谢张先生!”还没等秦暖道完谢,秦氏扶着栀娘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一面向张大夫称谢,一面让栀娘抱起秦康,又向石井街奔去。
奔到石井街的回春医馆前,日头已在头顶,几人都是汗珠儿从脸上往下只滚,却顾不得擦一把,就急急跨进了医馆的大门。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细布夏袍的中年人背着一个药箱与一个浅青色绫袍的年轻公子正欲往外走。
秦氏一下子就扑过去了,向那中年人哀求道:“周先生,请您救救我儿!”
秦氏之所以笃定这中年人是周大夫,实在是这位先生太具有“神医”风采了,气质儒雅,样貌清廋,修眉细目,颌下清须飘逸,正是大多数人心中神医的模样。
这人果然就是周大夫!
他乍然见看到一个妇人冲过来求救,只是稍稍一愣,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缓声道:“这位娘子莫急!”
他的语气甚是沉着,惶然的秦氏也不由地稍稍镇定了一点。
这时栀娘也抱着秦康走到了近前,周大夫目光从秦康脸上扫过,微微皱了一下眉,扭头向旁边那个年轻公子揖手道:“杨郎君,这位小郎危在旦夕,可否容我先替这位小郎诊一诊?”
那位公子风轻云淡地一笑:“无妨!”说着,微微一抬手,示意周大夫尽管去医治眼前这位急诊病号。
秦氏和秦暖这才注意到这位公子赫然就是王府少史羊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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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起伏跌宕
没想到自家插队加塞竟然占了羊少史的先!
秦氏带着女儿慌忙不迭地向羊昀道谢和致歉,羊昀微微一笑,又道了声“无妨!”转身在这大堂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神情安然,端起一旁小童给斟上的清茶浅浅啜饮。
秦康已经被栀娘放在榻席上躺好,周大夫走到榻前坐下,修长的手指搭上了秦康的手腕。
秦氏等一干人顿时屏住了呼吸,紧盯着大夫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会儿,周大夫收回了手,站起身来,摇摇头:“秦娘子,令郎的病势太重,原本又体弱,药石已难奏效……”
秦氏顿时眼前一黑,向地上栽倒,幸亏被身旁的栀娘抱住,虽然被抱住了,但是整个人如同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歪在栀娘身上,一双妙目中净是绝望的哀痛,眼泪源源不绝,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秦暖心中也是狠狠地一痛,身躯晃了晃,她犹不死心地问道:“先生,您说药石不能奏效,可有其他法子?”
周大夫点点头:“法子自然是有的,以金针刺穴,疏通经络,扶正怯邪,同时辅以药石,还是有五六成生望!”
秦暖心中极痛之后顿生极喜,他能说有出五六成把握,自然是保守估计,连忙行礼恳求道:“求先生施展回春妙手,救救小弟!”
没想到周大夫又摇头苦笑了一下,道:“金针刺穴这这等神技,我哪里会?刺穴之术,我只会些粗浅皮毛,令弟这样的重症,我也无能为力的啊!”
又是无能为力!秦暖闻言,膝盖一软,也差点跌坐到了地上,这样的大起大落,饶是秦暖镇定,眼前都一阵发黑,伸手扶住了一边的平嬷。
耳边又传来周大夫的声音:“我虽不会,不过幸好我师兄这两日正好在蔽馆,他的一手金针刺穴已是神乎其技,想是能够为令弟医治的!”
这生生就是坐过山车!片刻之间将人的心脏在空中抛了几个来回!
一阵脱力感袭来,秦暖扶着平嬷站稳了身体,稳了稳激烈跳动的小心脏,正要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
“秦氏,你这个死婆娘,你不是带着小郎去张大夫那里治病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郎呢?你杵在这里干嘛?”
秦暖回头一看,竟然是刘氏那个疯婆子追了出来,居然还找到了这里,想必她已经去过张大夫的医馆了。
还没等屋中众人回神,刘氏叉着腰站在门口继续破口大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男人看,你是瞧病呢,还是和男人私会!”
刘氏方才走到门口听见了这大夫有法子医治秦康,于是她现在便将这大夫也给骂进去,看这大夫还愿不愿意给那小东西治病!只怕这大夫会恼羞成怒,把这群婆娘们给赶出去吧!
刘氏心中甚是得意,为自己的小聪明雀跃不已,嘴里一面骂着,一面还故意拿了极其鄙夷的眼神去看周大夫,期望能将周大夫刺激得更狠些。
没想到周大夫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回头向身畔侍立的年轻徒弟吩咐道:“阿成,把这疯妇赶出去!”
语气依旧是不急不缓,没看出来什么恼怒的情绪。
一旁的秦氏本就几天都没休息好,又因为刚才的大起大落,现在整个人都是虚弱歪歪的,不要说反驳,只怕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骂。
秦暖真是恨极了刘氏这个恶毒的泼妇,看着她叉腰大骂,哪里还顾忌自己的形象,毫不客气地大声叫到:“你别以为阿弟没了,你们母子就能占去我家的财产!要是阿弟有个不好,我拼着这辈子不要名声,拼着去官府挨板子,也要去告你们母子谋财害命!”
刘氏这些天,故意天天在在家里撒泼骂人,过足了瘾,一直也没遭到什么有效的反击,心知这母女都是文秀爱面子的人,讲究贤良淑德,十分好欺负,没想到此时突然被强烈反击,顿时愣了一愣。随即又回神来,哼!告官?切――你们孤儿寡母的拿啥去告?再说了,等这小崽子断气了,回头老娘连门都不会让你出!
一念至此,她张嘴骂了一句“小贱货!”扑过来扬手就向秦暖脸上扇了过去,准备给她个脆脆的大耳光。
周大夫的徒弟阿成已经放下手中的原要递给周大夫的擦手的布巾,跑上前推开了刘氏,刘氏一掌挥空,转脸就要张嘴骂阿成,还没骂出来,又被阿成用力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她顺势抱住了门框,凄厉地叫骂道:“下作的小白脸居然对老娘动手动脚……”
阿成气得白皙的脸皮都成了紫红色,更加用力地推着她,“哪里来的村妇,竟敢到这里来撒野!快滚!”
刘氏也是有些蛮力的,抱着门框不撒手,阿成一时间竟然不能将她推走。
屋侧端坐在那里喝茶,一直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的羊昀,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畔的小厮秋安,秋安立刻闪身过去。
秋安似乎是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刘氏的面前,长腿一抬,伴随着一声惨呼,刘氏圆滚滚的身体就飞落到了院子中央!
刘氏浑身上下,到处都痛不可抑,嗷嗷地叫着,想要抬起头看是谁踹的她,不想,头还没抬起来,胸口就重重地被一只脚给踩住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凶狠地骂道:“哪里来的泼妇!再敢说一个字,小爷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再把你扔到衙门里去打上几十大板!”
刘氏从前一直是乡下精穷精穷的村妇,从未见过世面,这几年在秦家当“婆婆”又当得顺风顺水,极为得意,哪里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更不懂得眉高眼低,依旧要张口骂,却见那年轻人说着话,就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拿在手中一晃,就要向她嘴巴里扎下来!
那样子绝不像是恐吓作秀!
刘氏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手快的如同闪电!
危急时刻,人的反应果然快!但是同时刘氏感到下身一热,一股水流冒了出来,汩汩而淌,打湿了裙子……
一股骚臭味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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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古代医生医术都很好,中医其实很难学的,尤其是系统的学习,在从前,没几个普通医生有这种条件。专业的医书少,流通少,很多民间医生是“自学成才”,有的是跟着半罐子水的师父学,半罐子水的师父多半还要藏点私。很多民间医生其实治病都是半蒙半治,病人主要看运气。
至于有系统的专业知识的大夫啊,那绝壁是一个地方上有很名望的医生了。
至于什么太医名医大医什么的,那是十分稀罕的资源。对于普通人来说,通常只是在传说中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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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神医妖孽
“呀――”秋安惊叫了一声,万分嫌弃地跳开了,抬起踏在刘氏胸口的那只脚看了看――幸好没沾上某种液体!
都不想想他踩的是人家胸口好不好!怎么可能沾得上!
秋安观察完了自己的鞋子,也失去了在她嘴里扎一下的初衷,觉得和这蠢妇计较甚丢面子,便恼怒地往刘氏的胳膊上踢了一脚,骂道:“邋遢蠢妇!滚!”
刘氏看着人家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吓坏了,虽说从前在村子中也不是没见过汉子们打架斗殴,她自己也不是没和其他大婶打过架,可是什么时候见过人拿刀子!
她很想嚎一嗓子:强盗啊!大白天的要杀人啊――
可是喉咙像被草塞住了一样,喊不出来,她哆哆嗦嗦地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门。
那边屋子中,周大夫的徒弟已经俯身抱起了秦康,跟在周大夫身后,穿过后门,又穿过一进小院子,来到东面的一间小跨院前。
秦氏和秦暖等人自然是一步不拉地跟着,在小跨院门前,周大夫向她们主仆四人摆了一下手,“娘子请留步!我师兄喜静,人多了怕是会惹他不快!”
秦氏全付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位神医身上,哪敢不从,自是乖乖地停步。
秦暖却不是个乖宝宝,仰起小脸恳切地求道:“周先生,小弟素来胆小,我怕他看不到家人,一会哭闹起来,反倒惹了神医不快,就让我一人跟进去吧,我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萝莉清澈的大眼中含着泪珠,充满期盼地恳求着,周大夫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是无法拒绝,而且他刚才也发现这小娘子比她母亲都要沉着冷静些,极是少见。
于是秦暖便也跟着走进了这个静悄悄的小院。
小院不大,进门便看到对面的三间小瓦房,青砖黑瓦,院子中错落有致地种着几株桃树,有高有矮,屋前两边墙角的美人蕉花开正好,绿肥红艳十分养眼。
房门虚掩,但是周大夫却在门口站住,叩了两下门板,轻声问道:“师兄可在?”
“恩,进来!”屋内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周大夫这才推门进去。
门推开的那一瞬,里面的情形让站在周大夫身后的秦暖很是呆了一呆:雪洞儿一样的屋子很干净清爽,屋子中只有一几一榻,那矮脚木几很大,案面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斜斜靠着引枕,躺在榻席上,双足却高高地翘着架在案几上,光光的脚,连袜子都没穿,丝质的裤管滑到了小腿上。
浅绯色的丝袍、乌黑长发披散在浅青色的竹编榻席面上,一手执着一卷书,另一只手摊开放在席上,手边是一个装着果子的银盘。
这分明是一个魏晋狂士的形容,这是神医吗?
不过焦急中的秦暖并不敢纠结和怀疑这些,眼睛扫过之后,注意力还是在了周大夫怀中的秦康身上。
那周大夫的师兄瞥见周大夫抱着一个小孩进来,后面还跟着人,立刻长腿一收,轻巧利落地从席子上站起身来,手中的书卷顺手就扔到了一角。手指将长长的乌发都拨到脑后,然后将脑袋仰起来摆了一摆,一头有些散乱的长发又顺滑地披垂在肩背上。
额?这种抖毛顺毛的方法和动作倒有几分类似长毛狮子狗!
然后这人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根丝绦,将脑后的长发随意一束,待他转过身来,秦暖又呆了一呆:一张极为年轻的脸,顶天了也不超过二十岁!肌肤细腻白皙,脸蛋光润中透着健康的粉色,眉目如画,丹唇两角微翘,敛容亦如含笑,这么多年来,秦暖见过的女人中都没有长得这样漂亮的!
不是说是周大夫的大师兄的吗?怎么这么年轻?他更像是周大夫的子侄好不好!
这时分,周大夫已经弯腰轻轻将秦康放在了榻席上。
这位年轻的大师兄一面理着袖子,一面低头看了看气息奄奄的秦康,“啧啧,这小孩子病得不轻!”
声音亦如他的长相一样清澈好听,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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