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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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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你再煎一碗来。”太子毫无怒气的说。

我不知他指是谁,只听得身旁的医佐应了一声便退下,我也颤颤起身要退。哪知上头传来一句:“你留下。”我又腿下一低,继续低头跪在地上。

“你湿了我的书。”一声冷言。

“奴婢甘愿领罪。”如此冒犯了太子,就算不死也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

面前走来一个人影,低身一手钳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对上一张面孔,我有些惊异,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长得几分相像,李世民眉间要比他多一丝英气,眸子比他要温暖。

李建成钳着我的下巴,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淡笑道:“你说那医佐煎的不是风寒药?你小小普通宫女,怎比尚药局的人懂医药,我如何信你?”

不敢乱动,只得直着下巴颤颤道:“奴婢进宫前,家中多有药材,略懂一些。”

李建成松了我的下巴,抬手将左边袖子一卷,露出一道一掌宽的刀痕。我猛然想起那药味虽不是治风寒但确是能养伤口的。可是,既然他知道,医佐知道,甚至宋逸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说是养伤药而非要说是风寒药?这其中,定有不可外泄的文章。

“既然如此。方才拆了布条,医佐走了,你来上药。”说着,他坐回书桌前,受伤的手靠在椅把子上,仰首闭目。

我轻轻到了他的桌前,见脚底下有个小盒子,打开看,里面是用来包扎伤口的药膏和布条。我双膝跪在他的侧边,一手扶了他的手臂一手用棉花取了一些药膏,轻轻在他伤口处涂抹。

这道伤口,看着不像是旧伤。战后归来都已快一月了,这道伤口该是近日才上去的。难道……宫中曾有刺客?想到这,手上不经一抖,上面的人动了动。见他不发话,我继续涂药,心中还想。刺客这一说很快被我否定,这实在是不合宫中逻辑。心底带着疑问,将他的手臂包扎好,起身退站在一边。

李建成放下衣袖,转头看我:“你可知你今日之事,我可以立马杀了你。”

“奴婢认为,太子不会。”我说了心里的实话。

“此话怎讲?”李建成靠在椅上,垂着我看我,辩不出任何表情,“小小采女,杀了也无人问起,你为何觉得本太子不会杀你?”

“奴婢前几日传宫话听闻:有奴婢偷了太子的墨台,被太子发现后不但没有追究,而且查到他家中困难,唤了人为他家中送去银两,此乃大宽大容。”

“这话说来,杀了你我便是邪恶之极?”李建成反问,忽而清笑一声。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低下头来:“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是。”我低头应着,感觉他还望着我。微微抬了眸子,见了他深意的眼睛又不禁慌乱的瞥下眼。门口进来一个人,医佐煎了药回来,恭恭敬敬将药碗端到李建成面前。他一手端了药碗,皱着眉将药汁喝完。我拿出许公公交给我的盒子,恭恭敬敬递到他面前:“许公公命奴婢务必亲手呈于太子。”

“嗯。”李建成淡淡接了锦盒,随手放在桌子上。

回到掖庭,正碰着念儿,念儿抹了我额上的汗,奇怪地看我。我吁了口气说我去了东宫,见着了李太子,差点就挨本子或是没命了。幸好他为人善良,不与我计较,可我还是紧张的出了一额的汗。念儿听了,将我拉到无人的一处。

“璃浅就是因为太子被陈嬷嬷罚的。”念儿告诉我。

想起陈嬷嬷骂璃浅的话。璃浅不会做陈嬷嬷口中这样的事,我觉得。但今日又见着李建成,也不觉得他会为难璃浅这个弱女子。这件事情,谁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它是他们心中的秘密,也成为这件事的秘密。只有璃浅,或还有太子李建成,只有他们能道出究竟是谁犯了谁。而在外人的眼中,定是断定璃浅是这么做的。宫中之怨,怕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道不清说不明,无人将信一个刚进宫采女说的话,所有的矛头也只能是指向她,掖庭的谣言也只有一个:璃浅勾引太子。

通过考核,很快便要晋升了。听念儿说,陈嬷嬷不喜欢璃浅,璃浅果然没有通过考核,只能继续留在掖庭做杂事。念儿问我要去哪,我说尚药局,她也跟着要去尚药局。的确,在这掖庭,我与念儿关系最好,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那日,徐公公招了通过考核的采女。我们选尚药的采女站成一排,等尚药局来选人。这次选尚药的一共有四人,每一个尚局一次只能选一个或者两个的采女,若是选不上的,便候着另外的安排。

出奇的安静,五月的月季红得似火,花团锦簇,香气弥漫。它的花期很长,如女子的一生,从花开到花谢,从艳丽要渐渐垂颜,死的时候,还是一整朵倔强的挂在枝头,直到一阵风将它无奈吹落。徐公公正来回踱着步,忽然转身迎上一个人影。

“尚药奉御这么早来了?”随着公公这一声,我微微抬头,看到宋逸正笑着往这边来。

“早想找一两个小医佐,便急着来了。”他的声音很是柔和,像春天里和煦的微风。

他从左边开始挑选,我在靠右的中间,快到我时,我微微低头。而他脚步停在我面前,仿佛不认识我般。他忽然微倾下身离我很近,我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味儿,心不由跳快了几分,脸上更是被他身上微热的气息熏得发烫。我一动不敢动,更不敢看他。

“可常接触药材?”他终于直起身子问。原来又是闻我的药香,他真的装作与我不相识。

“家中父亲有一药铺,偶尔帮忙,也略识得些药材。”我缓缓回答,心中却有些偷笑。

“嗯。”他应了一声,继续往右边走去。

只过了一会儿,许公公便说话了。“莫兮然,顾念儿,归属尚药局。医药使学,下封医佐。”

我向前走了几步,和念儿一同向许公公福了身。徐公公“嗯”了声,我们便跟着宋逸离开。我抬眼悄悄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他的脚步不快也不慢,正好能赶上,他的发髻用一个玉冠束着,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风吹过便飘扬起来。

第005章 六宫颜(一)

尚药局,因为天天来送药罐子,对这地方我已不陌生。

进了后院,宋逸停了脚步,他指着左边的廊子说:“过去有两间房空着,不过隔的较远,你们自己商量,宫服也在里面。今日你们就先呆着,明早正式开始。”我和念儿应声,他迈开脚步便走了。

宋逸刚走,念儿就高兴地拉着我进了廊子。她直赞这里比掖庭房子好。我看着她活泼可爱,不由担心:这深宫里面,不知道她今后还能不能一直保持这份天真的心。

将整个廊子走了一边,两个房间的门都没有锁,大大地开着,正好看到门房正面的桌子上端端正正折放着几件衣服,这样便知道这是为我俩准备的。这两个房间真的隔得很远,一间在中间一些,另一间则靠得有些边。我笑念儿像个小孩子,胆子一定很小,就将她推进中间一些的房中,好让她住的舒坦些。在她房中随便聊说了几句后,我便往另一间去了。

进门前,我看了看这房间的周围,虽然是是靠着边的,花草树木也一样长得很好,正好图个清静。这院子开着几株白色的春梅,这个时候正好开花。梅花下种着结着花鼓儿的月季,冬日的月季和春季的月季是完全不同的。此时的月季正好是冬去春来的时候,开着的带着白雪的苍白,闭着的,藏着春意。温暖阳光下的花香四溢,迎着阵阵轻风吹进廊子,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舒坦起来。

进了屋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还有着淡淡的檀香味。定是这间太靠边很久无人住,在打扫的时候点了些檀香熏味。掩上门,我将桌上的衣服换上,这衣服的袖子不像平常那么宽大,想是因为要弄药材之类,关于人命不能拖拖拉拉,便在这两边的袖子上各加了两根带子,好将袖子收好。淡淡的紫色,衣裳很是收身,很简单的款式,一件长袖的内衫跟一件裹胸的外长袍,长度正好到脚跟,一点都不拖拉,跟进宫时穿的那套截然不同。我又照着刚才看到的几个女医佐的发髻给自己扎了一个,两边垂下的小长辫正好到腰,后面的头发用一根紫色的发带松松在背部的位置挽着。

前几日的来回送物,我实在是有些伐了,仰身在床上微微眯了会儿眼。哪知这一会儿就是一下午,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也不知我是做了个什么梦,也只觉得睡得空白,一下从梦里惊醒,身子摇晃得去开了门。

“兮然,快些用饭了。”念儿也已经换好了那套衣服,显得机灵可爱,小嘴跟我催促着。我微微点头,手搓了搓眼,觉得清醒了些,便关上门随着她一道去了饭厅。

还没进门口,里面就传来碗面碰撞的声音,进去一看,竟然已经在收碗筷了。看到我们,里面六个人都是一种神态,只瞥了一眼就干自己的事去,他们都是尚药局跟随在奉御和侍御医身边的医佐。

念儿忽然冲过去将那个米饭木桶翻了过来问:“怎么都不留饭啊?”

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小团子的女医佐没好声地说:“过了时间自然是没了。”

我是听过这规矩,掖庭也是如此,只是同来的十五人相互照顾着所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次是我的疏忽,我饿着不打紧,可就拖累了念儿。看到念儿难看的脸色跟那些人看好戏的嘴脸,我上前拉过念儿:“我们走。”

在几双尖锐的目光中,我将一脸懊恼的念儿拉了出来,身后忽然传来讽刺的一句:“要吃东西,去尚食局啊!”我不理他,将念儿拉了出来。到了院子我便赶紧向她道歉:“都怪我,连累你了。”

念儿摇头撅嘴回头瞪着饭厅说:“那些人看我们是新来的,就给我们颜色看,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等我以后飞黄腾达绝不放过他们的!”念儿忽然笑着拉着我,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我说:“兮然,我们去尚食局看看吧。”

尚食局?那可是专门给皇上娘娘皇子公主做膳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乱闯,若是正巧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哪!我皱着眉摇头,跟她说这不行。

“我们偷偷进去,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念儿嘟着嘴跟我撒娇,可我觉得这么做还是不妥,怕招惹了是非,这宫中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我还是摇摇头要拉着她回去,哪知这念儿任性地很,甩开我的手就往外面跑。没办法,我只得快步去追她。她出了尚药局大门就直奔尚食局,看来是有了这念头就非做不可了。

她偷偷靠在尚食局门口看里面,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跟来,得意地朝我笑。我假怒着敲了她的脑袋,伸手去拉她,她却跟一条小泥鳅似的一下转进了尚食局的大门。我被她的胆大吓了一下,偷偷看尚食局里面,尚食局的门都大开着,虽都不见尚食局的人,可心中还是为念儿捏了把汗。

念儿在里面向我招招手,我也不知我怎么突然这么迷糊,本来是来劝她的,不想自己看到她招手我就真跟进去了。和念儿一前一后进了尚食局的一间大屋子,里面看起来略比尚药局差些,许是常年油烟火烧,那些再好看最贵的东西都被熏没了吧。

“兮然。”念儿小声叫我,只见她指着桌子上的饭菜两眼发光。那桌子上摆着鸡鸭鱼肉,还有几盘小菜,念儿打开旁边的米饭桶,里面的白米饭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念儿脸上绽着笑,伸手去拿碗来盛。我夺过念儿手中的东西:“这不问自取绝对是要不得的,不然我去找尚食局的人,请她给我们便好。”

念儿连忙摇头:“这可不行,宫里的人狡猾的很,你不给他些好处,他们是不会帮你的。”

我又劝道了几句,她只摆摆手,忙着盛饭菜。咬着牙小心地守在门口担忧地看着门外。我心中的罪恶之水越来越澎湃,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强盗般。心中还是过意不去,我拉着念儿要往外走:“就当是兮然对不起你,今日你忍忍可好?”

“啪啦!”一声瓷碗的碰撞,拉扯中念儿打碎了一只碗,惊得我们顿时安静下来。我心中紧的很,念儿却往门前浅看了看,回头朝我吐了舌头,一副机灵样。她笑:“你看,这都没人来,尚食局哪有人啊!”才说完这句,外头就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我往外面一探,只见旁边的屋子有人嘴里念叨着快步走了过来。

“念儿,有人来了!”我着急回头,念儿大惊失色,本盛好了饭菜被她慌乱的手统统抹到在地,发出一连串的碎碗声,我听到这划破死寂的声音,心中大骇。

那人本以为只是尚食局的人在厨房捣乱,进门嘀咕了几句,不想却看到两个陌生人,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便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抓小偷!”

我赶紧挡在他面前不停地要他听我解释,可他根本不看我一眼,推开我直往外面喊。院子里顿时聚集了十几个人,恶狠狠盯着不知所措的我和念儿。这时,从里面冲出一个穿着红衣服也的宫女大声道:“刚才最后送去的饭菜是给柳美人的,柳美人近日受宠,身体若有不适,你们尚食局的人都别想活了!”

几人听了,不由分说地将我和念儿押到了柳美人的宫殿。想来也是,柳美人近日受宠,若身体稍有不适,定会查到尚食局。在人人都想保命的宫里,哪里还顾得了我们的一片说辞。

那先前说话的小宫女跑进殿去,原来是柳美人的宫女。过了会儿便出来指着我和念儿要我们进殿里去。尚食局的人在宫殿门口不敢出言,都瞪了我和念儿几眼,便各自往尚食局的方向回。念儿瞅着眉头,眼里朦胧着泪水快要掉下,她说:“兮然,都是我不好。”我摇头拍拍她的背,要她不要害怕。我想,若我们能渡过这宫中第一个困难,无论是我还是念儿,都会将这深宫规矩看清楚一些,念儿也会收敛许多的。

我和念儿低头进了殿里,想着只要柳美人的身体没有不适就好,不然这不小心惹上的罪可便洗不清了。而现只盼着柳美人是个明事理的人,能听我的一番解释,若要罚也是该罚,但性质便是不一样了。

跟着那小宫女拐了一个弯进到一个大房间,里面装饰的很是漂亮贵气,空气中蔓着阵阵梅花清香,我撇头看到两边的桌上都放着一个青花瓷瓶,上面插着两支白色的梅花。房间的正上中央放了一张榻子,一个女人正闭着眼斜卧在上面,一身轻纱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清瘦,眉间透露着清丽的色彩。这个人就是柳美人。

我与念儿一齐跪在地上:“奴婢拜见柳美人。”

第006章 六宫颜(二)

我和念儿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等候柳美人问话。可是柳美人一直闭着眼也不说话,更不知我们这一跪要跪到什么时候。

“柳美人……”

“大胆!美人问你话了吗!”念儿刚开口,便被那宫女骂了回来。那宫女声音极为尖锐,刺得我耳朵不舒服。

“让她说。”柳美人并不计较什么,闭着眼淡淡的说。宫女收颜退了一步:“是。”

念儿正要开口,我立马拦了她对柳美人说:“美人,念儿讲话过于冲动,还是奴婢跟你说吧。”

见柳美人并没有拒绝,我便细细解释起来:“今日奴婢两人错过了尚药局的用饭时间,想向尚食局要些剩饭剩菜,却见里面没人,于是奴婢们一时糊涂,私自拿起饭菜惊动了尚食局的人。大家都担心柳美人的贵体,误会我俩是不善之人,便要奴婢们来这跟美人认错。”

柳美人缓缓坐起身子,盯着我看。

“尚药局?”看到柳美人嘴角钩了一丝苦笑,“就算你们没做掉脑袋的事,但你们的行为在宫中也实在留不得,早晚弄出些祸端来。”柳美人缓缓说着。

念儿一听着急了,在地上扣了几个响头说:“我们今天刚进宫,会好好学规矩。”

我总觉得柳美人这眼神有点让人害怕,她的神情更是让人难以猜测她心中的想法。

柳美人看了念儿一会儿,重新闭上眼轻轻靠在榻子上:“那不是宫里的规矩,而是做人的道理。既然你们娘没有教你们,那我便好好教教你们。去,到殿外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念儿面有难色,还想和柳美人讨价还价,可这宫里哪有奴婢和娘娘商量的道理。为避免另一波再起,我赶紧拉着她一同叩头说:“奴婢向柳美人谢恩!”

那宫女跟着我和念儿出了殿门,看着我们下跪,“哼”了一声转回了殿里。她一走,念儿小声抱怨起来,说那美人看着像好人,其实心肠也是狠的。说到这我立马捂了她的嘴,摇头要她别说柳美人的是非,宫中不可乱说,更何况这是她的宫殿。念儿听了,乖乖跪在那里不讲话。

这或许就是宫廷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卷入深渊。而现在的我也只是初尝了这苦果,宫里要过的日子长,人心复杂,谁也猜不到一副笑意的皮囊里面藏着的是怎样一颗算计人的心。越是单纯就越是容易被人盯上,要么是做代罪羔羊,要么就是被借刀杀人。

我和念儿在殿外大约跪着有三四个时辰,天已经大黑。头上已升了月钩子,柳美人自从命我们跪在殿外就再也没说过什么,好像将我们忘了般。此时,我的双腿麻木,膝盖更是没了感觉,一天未进食,胃搅在一起不停传来一阵绞痛。身旁念儿不断扭动着膝盖,我拍拍她的手要她平静一些。她转头看到我,立马扶住我的肩问:“兮然,你的脸色不好。”

我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

念儿看了我许久,还是放不下,硬是在我身上查看哪里不舒服。胃中又是一阵翻搅,我轻呵一声捂着肚子。

“可怎么办?我去求求柳美人。”

念儿说着要起来,我一把拉住她说:“这么晚了,柳美人该是安寝了,不要去打扰她,我过会儿就好。”

我拉着念儿的衣服,被我揪出一大块褶皱,是胃实在痛得不得了拉得有些用力了。我尽量恢复平静,闭上眼想别的事情想要忘记身上的疼痛,可这痛总是会突如其来搅我一番,总让我不得安宁。念儿在旁边不说话,不知所措地望望我望望殿里。

晚风很是清冷,这附近也只有夜虫的叫声,殿中本来传来些宫女整理东西的声音,现在彻底安静了,我心里暗叹这次真的要跪倒天亮了。全身都感觉很累很麻木,我竟慢慢迷糊起来,想要闭了眼躺在这殿外。迷糊间,听到远远传来脚步声,听到身边的念儿惊呼:“宋奉御!”

我立刻清醒了些,看到宋逸阴着一张脸往这边快步走来。想到刚进来就给他添了麻烦,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只呆呆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念儿噙着泪说了尚食局的事和我的事,宋逸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撇过头去:“宋奉御,第一天便麻烦了你。”

宋逸没有说话,可就恼的我更不好意思,垂着眼看着身边被风拂动的绿草。这时,从殿中透出的灯光一闪,只见殿门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是那宫女听到声响出来了。

“他们是我尚药局的医佐,她们犯错我也有错,还转达请柳美人宽恕。”宋逸对那宫女说。宫女对他似乎也不陌生,只是惊讶地点头跑进殿中。不一会儿,柳美人带着一脸笑意出来,当她看到宋奉御站在我们身边时,脸上又充满了不屑。

“柳美人,尚药局徒儿犯错,您罚也罚过了,现在我能带她们走吗?”宋逸开门见山地说,却也没地方失礼。

一阵晚风吹过,树叶被吹得“簌簌簌”响,柳美人拉了拉紧肩上的衣裳说:“本宫不过小小惩罚了她们,怎么都惊动了御医总管?”

宋逸绕开她的话说:“娘娘您既然已经罚过了,而我两个医佐身体都有不适,我现在可以带她们走了吧!”

“她们犯了错,我这样的惩罚算是轻的,要带人走岂是你想走就走的?”柳美人瞪着我们,言语不再温柔。

“行医者,医病治人是医德,我若看这两个医佐受尽痛苦而不出手,实在有违医德。这些娘娘都知道吧。”宋逸讲的有些严肃。柳美人的脸色一下子黑了,看着宋逸的眼中似有但不清的话语。她似乎努力平静自己,咬着牙说:“这是宫里的规矩,你那医德根本就管不上,难道你也要违反规矩不成!”

宋逸忽然笑了,他说:“不敢!但皇上就是看上我将医德至上的性子才叫我当了这个尚药局奉御,传教医术与医德,无德的医师只能迫害苍生。柳美人这么说,是在怀疑皇上?”

柳美人被他这一席话说的脚跟一软,退了几步,幸好有那宫女扶着,否则可就失了妃子的风范。她盯着宋逸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最后扭头进了殿中。宋逸回过头看我,脸上的那阵阴气已经不见:“兮然,你能自己走回尚药局吗?”

此时,念儿已经小心地站了起来,该是双腿麻木惹得她倒吸了几口气。我双手撑着地面也挣扎着起来,才刚站直了,忽然从肚子到脚趾一阵麻触,脚软软地弯了下去。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胳膊,宋逸将我拉近他靠在他身上,说:“我且扶你走一段路。”

念儿看着面色苍白的我,也一瘸一拐地上来扶我。我低声向她们道了声“谢谢”,便由两人一左一右离开。

“我们这么走,没事吗?”念儿还不停往回看,生怕有人追上来。

“柳美人不是爱计较的人。”宋逸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说的不真切,说的很是随意。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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