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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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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已是承乾殿的昭训,五世子的娘亲,李建成为什么还要如此痴情,还不罢休。当拿起那个铃铛手镯的时候,我顿时明白那不是普通的镯子,而里面的秘密,我真的不想知道。

这个月,由秦王妃将我坐月子吃的补品亲自吩咐到尚食局,全部按严格的要求到点送上。正月的天气寒得很,最近还下起雪来,青儿端了火炉不敢离我太近,只好放在远一些也能暖到的地方,我躺在榻上不仅要盖上厚厚的被褥,还要穿上厚厚的衣袍。秦王妃和杨妃有时来看我的时候说,女人在生完孩子后极其不能受凉,就算是在夏日也要该被子的,免得人老的时候发了年轻时埋下的病。

李佑满月的时候,李世民在承乾殿摆了酒席,请了李建成、李元吉、长孙无忌等人一同入宴,我也终于得到他的同意,抱着李佑走出这个困了我一个月的殿子,外面还刚落了雪,正殿那头灯火辉煌,人影颤动。

我抱着李佑走进正殿,李建成正从殿中往外面来,不经间凝神相视,最后由我打破这场对视,向他微微一笑。李建成也展了笑,望向我怀里的李佑,笑得好似欣慰又有些悲苦。臂上一紧,李世民转眼站在我身旁搂着我,问我冷不冷。我摇摇头,他展笑一手搂着我一手招呼李建成进殿,满月席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有了李佑,殿中热闹很多。李承乾、李恪、李宽和李泰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都围在我身边嘻嘻地看着,都很欢喜这个弟弟。才一个月的孩子本来就喜欢睡,或许是感觉到众人注视的目光,动了动眼皮微睁了眼看着围着他的哥哥们。他不哭不闹,只这么静静与他们对视,惹得李承乾他们兴奋地直蹦乱跳。

席宴结束后,我把李宽接回承乾殿,李世民派了一个奶娘帮我一同照顾李佑,所以我带着这两个孩子也不会觉得太累。自从李宽来了后,我似乎喜欢上这样的生活,教育照顾孩子,等丈夫来看看自己,这才是一个女人真正想要的家庭。

过了两日,天气转暖,雪也化得不差。我已许久未出去转转,这日便让青儿跟着去宫道上走走。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宫道的宫人都赶急着往一个方向去,我示意让青儿去问问,青儿拉了一个从那头返回的宫女问了话,沉着脸将我带到一旁低声:“莫昭训,此事不关己,还是莫要管了。”

青儿做事细致,就是不懂得撒谎骗人,她这么一说我定是更来了疑心,硬是要她告诉我这些宫人急匆匆却没表情又不说话的缘由。青儿终是沉了语气,靠近与我说:“在皇宫后院的一口井里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也不知是哪个宫的。这几日下雪,尸体被冰冻在水里,所以都没有被发现,直到今日冰雪化了,尸体才开始上浮。听说脸上被划了好几条口子,可怕的要紧。猜想是哪宫的主子杀了个宫女出出气,他们也就悄悄把尸体拉出去丢了,免得因小事引起风波。”

说着,前面快速跑来四个太监,一人一手抬着一张铺着白布的担架。青儿连忙将我护在身后退至一边,要我拿绣帕捂着鼻口,也不许我去看,免得晦气沾上。忽然只听得“哐当”一声,我不经意转头,只见地上明晃晃亮着一把匕首,四个太监放下担架,拾起那匕首往里面一塞,继续赶着走远。

我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心中有些动荡。那把匕首我见过,那日叶影办成宫女模样用匕首抵着我脖颈的时候,就是和方才见到的匕首柄差不多的花式颜色。这个宫女是叶影杀的?她下手为什么要这么狠?但是转念又想,叶影办事从来都很细心,上次在牢役的眼下将宫女田儿制成畏罪自杀也不留痕迹,这次怎么会这么大意将匕首留了呢?难道她是猜到宫人会将此事粗粗了结?应该不会,她虽在宫中行事,却是不懂这宫里的潜规则的。

思绪混乱,回到殿上,不一会儿就见念儿来了。我屏退殿上的宫女,念儿拉着我到了里殿低声说:“兮然,今早秘密死了一个宫女,宫人们都不敢宣扬,怕上头查多了事落到自己头上。据说那个宫女从井里被捞上来的时候脸上被划了几刀,面目全非啊!”

我点头肃然,问她是不是因此发现了什么,这个宫女的死,的确十分可疑。念儿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说:“你让我注意的那个拿尚食局莲子汤的宫女,其实在那几天后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当时掖庭宫平静地很,我想着该无意外发生,就还想再找几天,直至今天……”

“你的意思……今天发现的尸体,就是端莲子汤的宫女?”

念儿说的也不无可能。这么说来,这个宫女该是受了叶影的威胁才假奉我意去尚食局要莲子汤的。叶影这么恨我和李世民,想要我失去这个孩子也在她的手段范围中。在宫女露出马脚后杀人灭口,也是她一贯的作风。

叶影,你暗中做得如此决绝,看来我是不反击不行了!

第109章 莲子汤(四)

念儿在李佑满月后也便回了尚药局。第二日她奉宋逸之命为我送来热汤药,能在寒日里驱寒保暖,我是从尚药局出来,总是免不了那些额外的好处。念儿要回去的时候,我打算送她回尚药局,她也不推脱,搀着我走。

除了帮我查事,她与我本就话多,一路上闲聊地不停。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与我关系好,所以也不觉得她越界放肆,对她也是恭敬善意了许多。快到尚药局的时候,念儿忽然住了脚步,目光往旁道奇怪探去,又顿时惊出讶然来。

“兮然!”念儿拉着我,神色惊慌,肩头颤动,伸手指着那方。我顺眼看去,也是诧然。一个宫女正往掖庭宫的方向走,那不就是先前给我端莲子汤的宫女吗,她怎么会,怎么会……没死!

接连发生的事情疑点颇多,我若再不采取行动只怕会越来越糟糕。我回过神对身旁一同跟来的青儿低言道:“把那个宫女悄悄关起来,不许任何人见她。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青儿愣了神色,一番犹豫,还是在我冷厉的下低头退下,唤了身后的宫女朝那边急走,二话不说捂住那宫女的口,抬了胳膊往一旁的林道隐了。

这时,道旁有个宫女匆匆跑来,像是向着我的。果然,她苦着面跪在我脚下,这才发现时暮烟殿上的宫女。“莫昭训,你快去看看我家奉仪吧!她中了邪似得大喊大叫,秦王妃她们怎么也拦不住!”

我出来的时候,暮嫣因头晕在寝殿休息,我出来也没用多长时间,这期间她是发生了什么。我匆匆赶回,果在老远便听到暮嫣的哭喊,她的寝殿外头围了一圈妃嫔宫女,都不知所措地望着里面的人。

我快步而上,挤进人群,只见暮嫣慌着神色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又忽地喊出一句:“鬼,有鬼!”

头一次见着如此失态的她,我竟也有些束手无措,惊愣了神色轻唤:“嫣儿……”

暮嫣转过眼来,见到我立马惊喜的眸子,跑上前一把将我拉进殿子关上大门。外头一阵紧张的呼喊,砰砰敲着殿子大门,暮嫣毅然插上栓子,起伏着胸口喘息向我走近,看得出此刻的她紧张又害怕到了极点。此时已近黄昏,殿中没有上灯,实在昏暗的厉害,暮嫣忽地抱着我的胳膊颤抖,满脸泪水。她拉近我的身子,伏在我耳边抖着嗓子:“姐姐,我怕,我好怕!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后背一阵战栗,直觉得此刻的她比那鬼魂还要惊悚阴寒。我镇定地按住她的肩头,道:“嫣儿,怎么会问这么悚然的话,有什么事莫要憋着。”

她发狂摇着自己的脑袋,原本精致的发髻此时乱垂着碎发,她瞪着眼睛,止不住的惶恐:“我看到那个女人,她脸上好多的刀疤,流着黄色的水,流着红色的血。我好怕!她怪我没帮她,我要我下去陪她!”

暮嫣从来都害怕见到死人。在宫外的时候,当叶影杀了那几个恶霸时她吓得好几夜都睡不好。事隔多时,宫里又秘密传出宫女死得面目全非,而这还未惊动上头就意味着此事将不了了之,难免会让胆小的妃嫔宫人梦靥。

而暮嫣似乎因为太害怕某人,将此对号入座了。我拍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嫣儿,莫要胡乱猜想。你指的是叶影吗?她……”“不,不要提她。她死了,她死了!她是鬼,她是鬼!”还未等我说完,暮嫣就大喊起来,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惊恐的目光不停在殿中移转。

我虽对鬼神之说心有疑惑,但也是不敢不信一些的。要解开这个谜团还得让叶影亲自前来,不管是人是鬼。疑心疑虑是一种心理折磨,找到真相才可对症下药。心中虽也有些隐隐害怕,但绝不能再暮嫣面前表现,我冷静地轻护住她肩头:“嫣儿,你知道怎么找她的对不对?我陪你着,你把她找来,我帮你看看她究竟是人是鬼。”

“不,我不要见到她,我不要!”忽然间顿了惊恐的神色,她的眼中透出一丝狠意,“除非……她若是鬼你就让她魂飞魄散,她若是人你就杀了她!”

她还是很怕叶影回来逼迫威胁,心中一转,我重重点下头:“好,我答应你!”

要让暗中的叶影不再为非作歹,用口说是行不通了,那么就只能选择下狠手,以解心头之虑!

我安慰暮嫣平静,吩咐宫人在她殿上点满红色的蜡烛以示屏障,以让她心中有所慰藉。我故意放风给薛万钧,说今晚可能会有人暗闯承乾殿。到时候,只要叶影一出现,他就会将她当成刺客绳之以法。这次不再选择薛万彻,是因为已不想再给叶影一个逃脱的机会,这次我不会再留情!

晚上,退下所有的宫人,暮嫣站在殿前手持一根长萧,目中惊恐。我在暗处默默向她点头,她将箫提在嘴唇边,悠扬的曲子立即飘扬而出,荡向黑暗的夜空。这首曲子悠扬动听,丝毫不会让人想到这是一种暗号。然而,只有寒冷的夜风袭袭,落完的叶子的枝头摇曳,其他什么都没有。一曲完毕,殿前还是只有暮嫣一人,她垂下手臂,僵僵望向我来。我从暗处移步而前,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我将一脸茫然又慌神的暮嫣带回殿中,殿里的红烛燃燃,照得很有暖意。我唤了五六个宫人在殿上守着,安慰暮嫣放下心虑,好好睡上一觉,今日一闹,她的脸色枯黄,再这么下去怕是受不住精神折磨。

正值元月,李世民整日都在李渊那处忙手。暮嫣的事,秦王妃已经答应不外传,容我将事情办妥了再告诉她一声便可。为了平复暮嫣的精神,我偷偷派人出宫为她求符,好让她排除心魔。今夜的叶影并没有出现,宫女回报说薛万均仍然承乾殿周围守着,看来他似乎也是做足了准备。

难道是薛万钧将消息告诉了薛万彻?如果叶影不来,那她就该和薛万彻有联系。自从薛万彻知道叶影的行踪后,对她倾情的心很容易包庇。牵扯上东宫的人,要除掉叶影,就更难了。从承乾殿传出的消息,关键还在于薛万钧,可除了他还能有谁助我?秦叔宝,不能。他是李世民的亲信,此事若是被李世民知道,只怕加深与东宫的矛盾,就算与东宫无关,叶影之事一查,还不知牵出多少人,到时候我岂不是反成了霍乱后宫的罪魁祸首。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出乎常理的,就算是好意,也会被传成假意,尤其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宫里。

不敢轻举妄动。叶影未能前来原因只二:要么是薛万钧透露给薛万彻消息,薛万彻与叶影有关联,要么就是她真如暮嫣所说,死了。

要排除原因之一,得从薛家兄弟下手。我私下派人去查,可回报说薛万均和薛万彻这几日并没有联系,而且两人也没有和陌生的人接触。心中复杂,叶影究竟人在何处,是生是死。

想起被我关起来的宫女,我还是先去问问她吧。那个宫女的嘴硬在我生李佑那日念儿就已经领教过了,所以我心中也有所准备。进了一间破烂的屋子,宫女见了我丝毫没有畏惧,反而端端正正向我行礼。

“你看这是什么?”我从袖袋拿出一块翠色玉佩,正是让我与李世民相遇的那块。我举在她眼前,定定道:“这是我从你房间搜出来的,这明明就是宫里人用的贵重物品,你小小一个宫女怎么会有。原因只有两个,一:这是你偷来的;二: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

偷窃皇家之物是要判死刑的。宫女显然不识这玉佩,被我一说顿时吓破了原本的镇静,“扑通”跪在地上向我摇头,神色惊慌:“莫昭训请明察,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啊!”

“你还不觉悟么!”我逼了神色冷冷说道,“这若不是你偷的,就是有人想陷害你要至于你死地!谁那么恨你想要你死,还是你知道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有两个手段叫做借刀杀人,杀人灭口。你明白吗?”宫女跪在地上颤抖,呆呆望着潮湿的地面,显然有些说动。我俯下身继续牵引:“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可以留你一命;如果你不配合,那么只能按宫里的偷窃罪处罚。你想仔细了,他那么陷害你,你还凭什么替他包庇?”

宫女抱住我的腿,眼中含了苦悔的泪:“我说,我说!”她慌张地咽下一口气,沉沉道,“是韦昭训!”

韦昭训……韦尼子!

我直步进到韦尼子的殿里时,她正好沐浴完毕,殿中飘着淡淡的花香,此刻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发髻。我站在殿中直视,冷声对殿上的宫女道:“都退下!”宫女不敢移步,偷偷看了韦尼子又看了我的面色。“都给我退下!”我提高声调又冷了几分,殿上的宫女弯下身子匆匆向我和韦尼子行了退礼,纷纷退出殿去。

“莫昭训好大的怒气啊!”韦尼子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继续对着铜镜抚弄自己的头发,还未等她将玉簪插到发髻,只听得殿中“啪!”一声脆响,韦尼子惊讶地望着我,拿着玉簪的手顿在半空,一手捂着自己的左颊。我已经站在她面前,她的左脸颊被我一个巴掌打得通红,我的掌心也是震得发麻发热。

韦尼子顿了一刻才开始发怒,丢下玉簪指着道:“你竟敢打我,你要是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才要问你你要做什么!”我忍不住肃然大怒,死死盯着她步步逼近,“韦昭训,你三番五次为难我,心机之深,心肠之恶,我可是深有体会啊!”

我从袖中抽出宫女画押的罪书,上面清清楚楚提着韦尼子的名字。韦尼子惊大的神色,伸手来抓。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我反将她的手腕紧紧捏下,她吃痛的大叫道:“莫昭训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要我叫人来看看你这明目张胆对付我模样!”

“你尽管大叫,最好将承乾殿所有人都叫来。我倒要看看,是你有理还是我无理!”我甩开她的手臂,紧紧盯着她。她硬硬吞了下喉咙仰面道:“你真有十足的把握吗,怎么不直接去告诉殿下!呵,恐怕是拿着一张伪造的东西狐假虎威!”

我锁着目光不畏不退,缓缓逼近:“本以为你还算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愚蠢!我肯一个人来,就代表我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知道,我手上握着的这些,要除掉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是真是假,你可以试试。”

她听了我一言,果然哑语,惊愣地望着我不敢说话,漫着惶恐和不敢置信。我要在气势和证据中压倒她,她才不敢放肆再动。我沉下方才未能控住的怒气,微微转身,留下一句:“韦昭训,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要继续下去还是自我反思。”

第110章 倾心谋(一)

我选择李世民隐瞒韦尼子的事,其一是想让韦尼子因此改过,毕竟谁都有迷了眼的时候。其二便是为了李世民,他将韦珪和韦尼子一同纳进承乾殿,为的就是壮大自己的势力,如果因我罚了韦尼子,韦珪也不知会做如何感想,毕竟那是她在长安唯一的韦家亲人,如果她们两姐妹开闹,便是伤了李世民与韦家的和气。这实在不值!

此事过了几日,韦尼子那头没有反常的消息传来,她若是肯收了那些计量,承乾殿也便安宁多了。我抬头望向天空,澄澈的蓝,心中顿时舒爽十分。转念一想,似乎很少见着李世民了,他之前都因元月忙碌,这几日也该是松下时间来了。

午后,听说他已经回到殿上多时我便想去找他。不想,青儿拦在我前面说:“莫昭训,殿下正在怒头上,你还是别去了吧。”最近很少解除,实在知道地少,青儿与我解释说,“方才皇上派了几个人在殿下房中搜出一封信,随后也不知为什么殿下气得不轻,摔了书房不少书架子。”

信……难道是平阳公主的那封信?

说起平阳公主,我才忆起秦王妃前几日与我说的事:平阳公主病急。

其中之事虽还不明白,但我想如果李世民愿意,我可以与他一同分担,他如此不顾地发脾气还是很少见的。不想,刚出要出了殿门,就看见长廊那头李世民面色沉霜而来。也许是要来我殿上,我赶紧唤了李宽出来一同等候拜见,李世民果然停在我的殿门。

他的面上还未退去发怒之后的肃意,目光冰冷了殿中的空气,我与殿上的人都福着身不得他的命令起来。我微微抬了头,轻轻唤了他,他却是眼下一狠:“来人,把二世子和五世子带走!”

我闻此,立马抱起摇篮中的李佑,李宽也是感觉到李世民异样的愤怒,拉着我的衣袍躲在我身后。李世民这般气势汹汹而来,实在让我莫名其妙,而他紧紧盯着我,一把扯过我身后的李宽。

“还不带走!”他冲着后面的宫人怒吼,宫人们立马上前将挣扎的李宽抱出大殿,远远传来他唤我的哭喊。我有些来气,毫不犹豫地与李世民那双精锐的眸子对视。他缓缓伸手双臂,冷硬的唇上吐出两个字:“给我。”

我摇头:“兮然不知道殿下为何……”

还未等我说完,李世民就夺过我怀里的李佑。因为他太使力,李佑从我怀里被他狠狠拉扯了出来之后,殿上顿时荡出婴儿的啼哭。我好生心疼,上前想抱回李佑,可李世民却退后一步,招了身后的宫女,轻轻将李佑交到她手中。宫女疾步转身离去,我心中悲愤,不由追上前去,李世民张手拦下我,用冰冷的眸子望着。

实在莫名其妙,我怒道:“你能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吗?”

有些讽笑,李世民将我按回殿内:“难道你不知道吗?平阳公主那封信,是不是你故意告诉我在东宫的!”

故意?当初我虽吃拿不准东宫想做什么,但也是因为不放心才告诉了李世民。我推开他按着我的手臂说:“此事疑点颇多,殿下还请……”“疑点颇多!”李世民瞪着我涨红了脸,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着,憋着一股莫大的怨气,他怒吼:“疑点颇多?此事是你告诉我的,你这是在反驳自己当时的行为吗?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听信你的话,这封信也不会在我手上,你知道这对我的威胁有多大吗!”

他生气,我就不能跟着来气。我平定起伏的情绪,定定道:“我知道你心中急切又闹慌了理智。但是你想,我怎么可能会帮着东宫去害你!”

而李世民却是不领情,执意说着自己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怨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是旧情难忘,你心中对他与我,究竟谁更胜一分?”他竟是抓着这一点不放,难怪那日之后都很少来看我,竟是为这与我怄气。而我又一直忙着韦尼子的事没有主动去找他,此时此刻,他定是对我不满地发疯。李世民泛起一丝苦笑,有些嫉妒有些怨恨:“那日佑儿满月,你与他在门前相遇,我希望你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你为什么会犹豫,为什么会流露愧疚的表情。我告诉你,你根本不必愧疚,他当初不过是想人权两收,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对他真的毫无感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越说越是心冷,我冷笑道:“人权两收?你也不是一样。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你只相信你自己。我们之间走了那么多年,经历那么多波折,你还是不相信我。这个承乾殿中,为什么你唯独不相信我?”

除了我,他似乎从不怀疑谁说的话谁做的事,我只能认为是因为他太在乎我么?这样,我也太会安慰自己了吧!

李世民恼火地来回踱步,因我一问似乎有些软下心来,他回过头眼眸揣动:“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我不相信自己那么有把握就让你死心塌地。实话道来,他对你是那么好……”

“我们之间,有太多分歧。我认为的,你不认为;你认为的,我不认为。就像站在同一颗大树下看着漫天飘落的树叶,我握着的是一片,你握着的是另一片。”我打断他。他是那样自信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我自卑,况且这种自卑的由来,就是对我的不相信。他虽是浑身带刺,我仍是选择靠在他怀里拥着他,让他为我做决定,让他试着相信我。即使有些哽咽却还是用我最温柔的声音说话,“如果殿下觉得是我出卖了承乾殿,就依法处置吧。兮然不会怪你狠心,从来没怪过,现在依是如此。”

放在我肩头的手掌渐渐收紧,不知深浅地扣紧我的肩骨。有些疼。李世民推开我,目光愤恨却又藏着柔转:“我不知道,待我好好想想。”

他决然而去,留我一人。看着他渐远的身影,心中苦,却又道不出来。我缓缓转身,看着窗外绿芽轻冒,面上温柔笑了,心中却是凄凉极了。“替我拿身简便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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