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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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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这原本没有什么,众多将士也看的明明白白,秦将军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可那莫直长暗中勾结韦昭容,不仅下了警告书污蔑,还下药害人。韦昭容是被治了,可莫直长还在,燕昭仪刚刚生产完他就送了一些果子来,那果子赏宫女吃了直是上吐下泻。燕昭仪身子还弱,还在坐月子,真不敢想象若是入了她的口会怎样。”

不想竟是完全不同话,我猛然一怔,颤颤道:“此话……当真?”

暮嫣说:“你还不信我们吗?我说的可是句句为真啊!”

我被她这一大堆话说的混乱,只抓住的重点,不信问:“可他是我弟弟,有何理由跟韦昭容勾结?”

暮嫣赶忙又解释起来:“你与我和燕昭仪关系决裂宫中人人知晓,第一他是帮你除掉宫里和你争的女人,燕昭仪、韦昭容都是。第二是因为他爱上韦昭容身边的宫女!对她情深意重,韦昭容用此威胁他,他为了一己私欲就答应了她。不过前阵子那宫女死了,听说是韦昭容恨其无用,又恨莫直长将一切归咎与她,所以杀了宫女。”

虽然说的有点唐突,可却又在一时间说不出哪里不对,我混乱地摇摇脑袋拧眉:“这事情,是越来越乱了。待我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吧。”

暮嫣抱住我的手,目光楚楚可怜:“姐姐可一定要信我,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又是你的亲弟弟,只求他永远不伤害到我们。”

远处,榻上的燕璟雯沉沉睡着,眉间深锁,微有苍白的脸上冒着细汗,手指紧紧抓着榻上的软垫,不得不怜人的模样。弘智先前所说,我就有一半不明白,暂且不论谁真谁假,我心中的结果只有一个:他是真的不能呆在宫里了。

一夜深秋,城外苍野茫茫寒风劲长,以往的碧绿已经遁形,呼啸的凉风中夹杂着干草的枯味,吹进这座威严的皇城。我没有经过弘智的意见,直接向李世民请见。两仪殿中,只他我二人,他久久望着我不言话,最后由屋外一声尖锐的鸟鸣将沉默打破,他问:“给你找到了弟弟,今日怎么又要替他请辞?”

我说:“弘智不适合呆在宫中,或许是儿时遇事太多,性子太拗,处在这宫中是极不好的。”

李世民微微一顿,却是问我:“儿时遇事太多……他可还记得儿时之事?”

我说:“哪能忘了。姐姐进宫,父亲去世,我虽怜他,却也不得已再伴他。”

李世民将目光转至窗外,静静靠在椅上,目光深沉,不可度量。我不知他在想什么,我最后得到的答案便是他许了。我心中松下一口气,回到德庆宫后立马招了弘智前来。

“我已经向皇上为你请辞,并给在长安寻了一处宅子,你稍作整理,即可出宫去罢。”他到了之后,我便直言说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急地在殿中来回:“姐姐,你……你真真不可理喻!”

不理会他此事的怒不可遏,我冷冷道:“皇命难违,你还是尽快做准备去罢!宫中之事,我自有数,你不必挂在心上。”

弘智无法,大袖一甩愤然离去。当日,他便离了皇宫。他走后,一丝忧伤爬上心头,我逼了他走,我心中又怎会好受。

随着弘智的离开皇宫后的这段日子,采荨从正三品婕妤升到正二品充容,她陪在李世民身边的时间无疑还是宫中最多的。我与其他后妃一样,只能偶尔见着李世民,韦昭容打入掖庭宫后已有很长时间未有人敢挑起事端,加之长孙皇后与韦珪、杨妃和我其中管理,后宫纷争也逐渐减少,可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暗涌浮动。越是平静,越是心慌,这段时间压抑在那些人心中的不悦,怕在爆发的那一刻,掀得腥风血雨。

我仍是不敢与谁太过交好,就连坦明了的暮嫣是燕璟雯也不是尝去聚会。宫里人眼尖,一旦看见谁与谁关系密切,就要开始出动对争了。

贞观二年,李佑被封燕王,拜同州刺史,其中多次变动官衔,只因为我觉得李佑自小喜读诗文,不擅军事,所以向李世民提出莫要交付重大军地。李世民应我,却又不能失了李佑在其他兄弟之间的地位,所以也常左右为难。直至贞观十年(六三六),李佑十四岁,被封齐王,拜齐州都督、齐青等五州诸军事、齐州刺史,年后迁往封地。

而李佑死活不肯离宫,紧紧抱着我说:“儿臣不要去齐州,儿臣不要去!”

我怒嗔道:“哪能不去,哪能不当!除了太子,所以的皇子都要去你父皇批下来的封地,助你父皇管理地方。”

“儿臣知道。”李佑还是一脸不情愿,微低着头小声,“儿臣只喜读书写字,打猎交友,生怕担不好大任,让父皇母妃生气!”

我握着他快比我大了的手掌,认真道:“有你的师傅们跟随,不要出大事的。佑儿已经是男子汉,应该承起责任来。”

李佑眉头一竖,退开手掌愤然跑出德庆宫。外头正寒风凌厉,飘着大雪,我赶忙唤上几个宫人拿上披风跟上,一面为他去封地之事叹息伤神。不曾料到,只过了三日,还未等我劝说,李佑竟是奇迹般地妥协了。正当我欣慰之时,他冒出一句:“母妃,我要舅舅陪着我走。”

我一惊,回答说:“舅舅要忙自己的事,母妃可请皇上许我陪你在那住一阵子,待到你熟悉了再回来。”

李佑一脸铁定,摇头道:“不,儿臣只要舅舅陪。母妃要帮长孙皇后管理后宫,每日还要悄悄替父皇更换纸墨,你若是跟我走了,长孙皇后怎么办,父皇怎么办。”

手心一紧,我抓住他问:“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李佑想也不想道:“没有人教我,都是儿臣自己想的。”

绝对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突然提起弘智。我一哼,转身迈出德庆宫往宫门走。到了宫口,青儿借来进出录,我果见弘智的名字记在三天内的薄上。不知弘智对李佑应承了什么,使得李佑非要他陪着去封地,不过好在他能劝到李佑,他们是舅侄,也终归是我的弟弟,他对别人再狠心,也是不会害自己人,或许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已。再想想这八年未见,我倒还真对他有些叹然。

第156章 玉中痕(一)

我立即让青儿着手去查查弘智这八年在外面的情况,执回书中已不见他当日在宫中的勾心斗角,每一笔生意都来得正大光明。我深深叹了口气,心中轻下不少。于是我就顺了李佑的意,向李世民请说让弘智陪李佑去齐州,其中也好起监督作用。李世民有所犹豫,我又与他说这八年来弘智在外积极向上,广交商友,其主事方法可助李佑治理封地。李世民又想了想才答应下来,并且加拨了四名高等侍卫一同前往齐州。

新年一过,已接近三月。李佑和弘智行完宫中大典,赶往齐州。我坐在偌大的德庆宫中,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恍然觉得比从前空旷许多,更是寂静极了。回想当年一切,宋逸不得李世民之召不得入后宫诊病,念儿安在宫外,韦尼子打入掖庭久不闻其信,李佑和弘智已往齐州。几年前发生的那一场浩劫,似乎都因时间尘埃落定,只是我从未想到,弘智的秘密远不止我所看到的这些,还有其他人的秘密,远不是我今日所知的这些。

两年前,李世民从宫外选了几株上好的宫粉梅种在我德庆宫的前院。这日阳光甚好,风也不大,我唤人在梅林间摆了桌茶,依靠在长椅上看着枝头新出的花芽。头顶的阳光虽不强烈,却也刺眼,我心下一动,持起藏在腰间的玉佩,迎着阳光细细看着。

这块玉佩可说是我与李世民的缘,他说他因玉佩识我,这玉佩上的裂痕也是他的所为,而修复玉佩的人也正就是他。想起往昔,或这就是苦尽甘来。每当心事难平时,我常在不经意握上它细细揣捏,指尖的细腻总会划过细微的裂刺。然而这样,我心中才渐缓渐平,就像每件事不能永远顺利,总要有一些曲折才可体现它的不易珍贵。曾经的疯狂已经过去,这些年的平平淡淡,倒也觉得舒心。

我闭上眼,将玉佩握在手心,贴在胸口,静静呼吸林间清晰的淡梅花香。少顷,有脚步声往这来,不急不缓地停在我身旁。青儿俯下身,以为我睡着了,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我微睁开眼,含笑望着她。她说:“长孙皇后又要分赏了,喊娘娘去立政宫呢。”

长孙皇后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分赏,拿自己的珍藏送给宫里有功有德的妃嫔,作为奖励。前阵子分赏,她赐了我一颗夜明珠,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贝,而她竟着手大方赐给了我。从以前在承乾殿时与她发生一事后,我与她之间关系平淡,我仍是敬重她,她也不为难我,她对我有宽有严,全在一心系在管理,待人都很公平大方。

我来到立政宫后不久,各宫应邀的妃嫔也到齐了。长孙皇后已经坐在上位等候,着眼见人已到,她招出宫女端上一枚碧透温和的玉佩。那玉佩衬在红色布面上更现柔亮光泽,让人心中为之一动。长孙皇后望着我,缓缓说:“本宫觉得这快玉佩与你蛮是般配,带在身上相映成趣。”

而一旁的杨妃笑提醒说:“德妃身上已有一块玉佩,这一块就让给采充容吧。”

长孙皇后每次赏赐的时候都选最好的给我,不仅是杨妃,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偏心了。我与长孙皇后来往不密,却也相处融洽,我心中对她感谢,可这次也站在杨妃这边。我微笑颔首,长孙皇后将目光转向采荨。采荨受惊般低头一笑,羞涩摇头:“哪能,臣妾可受不起如此美玉。”她垂下目光看了看我腰上的玉佩,含笑道,“恕我直言,德妃娘娘身上那块已有裂痕,怕也是不久带了,还是将美玉赠给德妃吧。”

我一愣,这些年我一直随身带着这块碎玉,或许有些不妥,可还无人问起此事,大多人也不太注意。这次采荨说起,众人的目光皆转移在我腰上,含着几条裂缝的绿玉散着柔和的光,尴尬无奈地接受众人不同的眼睛。这时,长孙皇后掩袖一笑,说:“已有裂痕还带不离身,这玉佩对德妃来定是有别的珍贵意义。”

杨妃恍然一惊,也笑了问:“是不是皇上赐的定情信物?”

听此,我低下眼,捏着手边的木椅扶把,发间不由腾出热感,心中琢磨如何说起。我并不知这玉佩的来历,众人如此一问,我真不知如何作答,一时间紧张的说不出话。而杨妃却在旁盈盈乐了,嗔笑说:“莫要为难德妃了,瞧她脸比胭脂还红了。”

与杨妃反应截然不同的是长孙皇后,她勉强扯笑,微微一叹,神情黯然,默默望着我腰上的玉佩缓缓说:“这玉佩,本宫有些印象。那时前朝未灭,皇上在原大兴城中巧遇一位筑玉高人,皇上见他筑玉巧妙,便定制的一块,正是这流云百福玉佩。皇上说这样的玉佩世间只有一块,他甚是欢喜,常常带着,所以本宫也见过几次。后来皇上的腰间换了别的玉佩,原来是将它送给了德妃。”

我连忙站起身,低头:“臣妾惶恐。”

长孙皇后回过神,许我坐回,再转向采荨说:“既是如此,所有的奇珍异宝都比不上这块玉佩了,采充容可放心收下美玉了吧?”

采荨也似在想了什么,怔怔一愣,立即扬笑福谢:“谢皇后娘娘赏赐。”

说完,她身后的宫女上前捧出双手接过玉佩。长孙皇后又往后招了招,宫女抱来一匹丝丝发亮的锦布。长孙皇后含笑与我说:“这一匹是江南来的上好绸缎,普天之下只有三匹。这个,就送给德妃吧。往日见你不喜多制衣袍,这次就不要推辞了。”

方才已经推辞,这次长孙皇后还记着我,我怎能再推。我起身笑说:“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分赏完毕后,各宫妃嫔纷纷告退。路上,青儿悄悄与我嘟囔:“如今采充容最受皇上恩宠,得到的奇珍异宝定也不少,她更是有妒之人的对象,皇后为何还要甘愿赠她美玉。”

我涩涩一笑:“你说的没错,如今采充容最受皇上恩宠,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我望向前面初新的柳枝,在阵阵寒风中萧条凄冷,我淡淡说,“皇后是怜她,而本宫也不屑与她争。采充容虽伴在皇上身边最久,可仍不闻孕事。其中缘由,猜的让人心疼。”

采荨一无背景二不缺宠爱,可她久久没有怀孕,此中原因,怕也只有李世民最清楚了,旁人的猜测都只是虚想。

而青儿显然还想着方才那枚玉佩,笑笑夸奖道:“方才那枚玉佩可真是美啊,若不是娘娘先有了身上这块,那块玉佩可就是娘娘的了。”

我苦苦一扯笑:“再美也只是装饰而已,比不上绸缎的实用。”

回到德庆宫,我愣愣握着手中玉佩,长孙皇后方才所讲之话我都记在心头。这流云百福的玉佩普天之下只有一块,还是李世民在前朝之时定制的,可这并不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难道这那筑玉之人悄悄又筑了同样的玉佩,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又或是,这只是仿玉。

后一个猜想显然不对,而前一个又无从考证,那筑玉之人不知年纪多少,是否健在,又身在何方。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回想长孙皇后白日里说的那番话。流云百福世间只有一块,而我身上这块又恰恰是流云百福。前朝未灭时李世民就拥有了它,可怎么会又在我的手上,李世民初见我时说的“我以这玉佩识你”究竟是何意思,难道我身上这块真正的主人是李世民?至于从他转到我这的过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从一开始便是带着这块玉佩的。

周来想去,我始终想不明白,明白的一人只有李世民。第二日,我决定去找他,心中端着揣动竟莫名紧张,越是近到两仪殿就越是觉得脚软,不明的慌乱从呼吸间透漏,我硬是到了两仪殿,腹中团团打稿。

快要进殿门,我就听到李世民在说话。我心中一动,停下脚步,靠在门外,里面缓缓传来:“当日朕便送了她那枚流云百福,定下盟誓。只可惜,城破人离,朕再也找不到她了。普天之下的流云百福千千万万,唯独我才能识出那块。”

如此甚巧,他竟也说起玉佩之事。我暗暗握住腰间的玉佩,里面传来长孙皇后的声音,今日所伴之人是长孙皇后。她听了李世民的话,不解问道:“皇上不是说,流云百福世间只有一块吗,怎么?”

李世民呵了一声,道:“流云百福不过是花式,朕真正的意思在于,那玉佩里筑有朕的名字,否则那筑玉者又怎么能称为高人呢。”

长孙皇后有些犹豫,轻轻问出口:“若是如此,那德妃手上的那块……”

殿中陷入寂静,少顷一声叹息:“那是她自己的。”

我紧紧一握,缓缓拿起腰间的玉佩,将上头的红绳绕在指上,向着阳光透看玉面。那里面除了三道裂痕和花式,什么都没有。我苦苦自嘲,我竟有这么一个时刻幻想自己身上这块就是李世民所说的那块。我与他并非前朝就识,他所定情之人也自然不是我。流云百福,我以为是我与他之间的缘分,不想这是他与另一个女子的故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终究是我太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而这些我不是早已想明白了吗,为什么心底还是那样苦涩。

第157章 玉中痕(二)

风过漫花花雨落。绿水蓝天,碧柳吹花蔻。渐见晚霞残日瘦,何处彻夜倾醉酒?

细雨秋千双燕过。一曲笙箫,世世撩心痛。红乱青山桃已没,谁怜泪雨湿薄袖?

我折回德庆宫,心中压抑,苦笑自己不该这样。

这件事沉在我心底两日,我让青儿从藏书阁拿几本书来读,好让自己不再想起不再难受。然而第三日,青儿从外面回来,告诉我说:“藏书阁这几日被封了。听说是皇上下的旨,为了寻一副画像,所以除了找画的宫人,其他人都不得靠近,并且要求收回宫中所有出借的书籍和画卷。”

我心中一惊,合上手中的书,掌心暗暗收紧:“那便都还回去罢!”

说完,我起身转回内殿。青儿见我伤怀,虽不明白也不忍再问,抱了书籍往藏书阁去。我坐在榻上脑中一片空白,刚平了玉佩之痕,又来了画卷之痛,我移步到案桌前,打开下面的柜子。自采荨将画卷送到我德庆宫来后,我便一直将此藏在柜中,未曾打开。我拿着还未打开的画卷,心中隐隐作痛,闭上眼,又将画卷塞回柜中,重重合上。

次日,李世民果是来了德庆宫,这是我早有预料的。然而此时,我并不想见到他,所以他才坐定,我就忍不住问:“皇上可是为画卷一事而来?”

李世民微微一惊,很快反过笑意:“不错,听采充容说在你这见过一次,所以朕……”

“你拿回去吧。”我转身将早上备好在案桌上的画卷递给他,始终没有抬头看他此时的神情,胸口压着一股痛意,不由深深换了一口气。

李世民握着那副画卷没有打开,有些迟疑地问我:“这画像……是怎么在你手上的?”

我知晓采荨送画之后根本没有告诉李世民,所以李世民才还会在藏书阁寻画画像,然而他并不知道是采荨将画像交给我的,可这现在对我不是最重要的。我淡淡一笑,胸中是撕心裂肺的疼:“画中之人与臣妾有几分相像,殿上的人不懂事,取了来于我看,后来忘了还回去,还害得皇上如今这般心急,是臣妾管教宫人不严的大过。”

李世民面上尴尬,只说无妨,将画卷随意放在桌上,转身在殿中徊步。来到窗前的安桌旁,他的目光顿留在上面,那里摊着我那块裂缝的玉佩,虽有裂痕,却仍散着柔和的清光。李世民持起它,出神说:“当初朕找了最好的修玉人才将这块玉佩重新合好。如今快二十年了,不想这玉佩还如那时般完整,看来你护得很好。”

我淡淡开口:“护得好又怎样,碎玉终究是碎玉。”

李世民转而望我,轻笑道:“莫不是欢喜上了采充容那块?朕听说前阵子立政宫分赏一事,那美玉皇后本就是要给你的,你又何必推辞。”

我讽笑,望向从窗外伸进来的宫粉梅花:“臣妾出生本就不是什么贵人,谈不上欢不欢喜这样的珍物。”

李世民步到我面前,扶住我的肩要我看他:“这倒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忽然冷若冰霜起来,还说这几番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语,凄凉间止不住扫了他放在桌上的画卷一眼。李世民身子一顿,握着我肩膀的手顿顿紧了紧。我苦苦含笑,深深望着他:“臣妾知道皇上心中始终藏有一人,一直都知道。她叫绮烟,画上之人是她,独有的流云百福也是送给她的。”回想当初往事,我深深一叹息,“我说的对吗?”

李世民眸中一颤,继而垂下,沉默少顷,然后含糊开口:“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我……”

“外人眼里都以为我和你伉俪情深,也独独只有你和我自己知道究竟怎样。”不知如何解释?呵!我打断他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听他下面说什么,不想听他还能解释什么。他急着寻回这幅画,那画中之人对他而言定是由心重要的。而我,始终摸不透我在他心中究竟存在几分,或者……是否存在。

李世民站在那,久久不说话。我面向他站直身子,冷冷看着,也是那样久。他眼中的感情渐彻渐凉,然后拂袖离去。我并不转身送他的背影,而耳边却一直残留他走远的脚步,我含泪颤笑,独自坐在殿中。

月半圆,花半开。阴晴圆缺,喜怒哀乐;花开越深,凋零越快。我最怕的就是月下花,凄凉孤独,虚幻地让人看不清究竟是真是假。待到清晨的时候,就只剩一鼓合拢的苞儿,把夜晚倾倒的悲伤都收回心脏,然后在风中静静摇动,明明是伤痕累累,却还让人以为安然无恙。而我,也大抵如此。

采荨这次,就是想让我和李世民因这幅画像闹起矛盾。她成功了,谁让我太过在乎呢。然而,这幅画是李世民的秘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如果她是拿这幅画向李世民得知那个女子,那么李世民早该拿回画像,免得节外生枝。这也是他近日要收回画像的原因吧,可惜他与我还是到了如此这般。

显然,采荨是有另外办法得知这个女子的。这个女子的影子伴随了我将近二十年,李世民也从来不曾将她忘怀,她就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皇宫之中,除了李世民,该也只有采荨知道,我心有结团,恨不得立马解开!想了一夜,我终于决定让青儿潜往听竹阁,替我探探蛛丝马迹。因为这个女子,采荨究竟还藏了什么秘密。

可是,青儿才刚去了头一天,听竹阁的人就气势汹汹压着她往我德庆宫来了。我看着殿上聚集的整整两排听竹阁宫人,将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采荨身上,她身边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被绑着双手的青儿被两人丢在地上,那宫女冲我叫道:“宫女青儿,偷了皇后娘娘赐给采充容的玉佩!”

果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宫女和采荨皆是一个样,傲慢无理,竟不把我放在眼里,在我德庆宫里大喊大叫。我冷冷扫了宫女一眼,她见我目中寒意,稍稍敬了敬,却仍傲着一股气。而比起那宫女的怒乱,青儿显得十分镇定,她肯定道:“娘娘,奴婢没有偷拿采充容的玉佩!”

看着她的眼睛,我已暗暗明白,转神肃颜道:“采充容,你无凭无据,岂能在我德庆宫里胡闹。”

采荨威风盛大,怒呵:“怎么无凭无据,贱婢青儿就是在我殿上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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