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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求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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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自南宋以来扬州，苏杭，金陵就是天下最为富庶，最为繁华的地方，同时江南的政治文化中心。建城近二千年历史的扬州，与盐业有着不解之缘。“扬州繁华以盐盛，”这是历史的真实概括。盐业的兴盛带动、促进了扬州城市的发展，盐业的衰落，扬州城也随之而中衰。成也盐业，衰也盐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在今天扬州的盐业却到了一个转折点，能否继续延续扬州盐业的繁荣成了两淮盐商最需要面临的问题。
这一天繁华而古老的扬州城内难得的下了一场小雨，绵绵的细雨如烟如雾，飘飘洒洒仿佛为这个江南名城蒙上了一层似梦似幻的薄纱。
扬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大盐商李家的府邸就坐落在这里。在扬州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李家的宅院却占据着很大很大的面积。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园林，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典雅中透着奢华。单单从这座宅院中就可以看出江南的盐商是多么的富有与奢侈。
李家的大宅中，往日的这个时候应该是仆从如云，繁闹异常才对。而在今天却有些不同了，今天的李家大宅中似乎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着，往来的仆役丫鬟们也变的异常小心翼翼起来，即便走个碰面也不敢向往常那样大声谈笑，而是以目相视一眼便匆匆各自分开。
在这种情况下，李家的大少爷李维也变的很是焦躁，他不住地在大堂外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偷偷望大堂内望上一眼，旋即又快速的低下头并移开目光，仿佛里面有可怕的洪水猛兽在盘踞一般。
突然，李维发现了一个相熟的丫鬟从大堂走出来，连忙迎上来焦急的询问道“珠儿，怎么样？我爹同意我进去了吗？”
小丫鬟先是一惊，接着看到是自家大少爷，这才拍拍小胸脯道“大少爷你都快吓死奴婢了，走路也没有一点声音，很吓人的好不好？”
李维无语道“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吧，少爷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站在呢！别说废话了，少爷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珠儿翻翻白眼，娇嗔道“少爷啊，不是奴婢说您，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敢跟老爷提纳妾的事情，您的胆子可真大啊！就在刚才，小红失手打碎了一盏茶，结果引得老爷大发雷霆，狠狠的挨了一顿鞭子。这种情况下珠儿可不敢去触霉头。”
顿了顿，见到李维似乎还是很不甘心。害怕惹祸上身，珠儿眼珠子一转，连忙劝说道“少爷，今天苏杭的王张两家，太仓的吴家还有淮北的几个大家族的族长们可都到了，这几家哪一家可都不必咱们李家差上分毫。现在这些大老爷们都在大堂议事，看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奴婢劝您不妨先缓上几天，等这次的风头过了之后，您再去跟老爷好好商量一下，可好？”
“好个屁啊！你这个小蹄子，倒是教训其少爷我来了！”李维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见到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拒绝他，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愤愤道“不就是应为那个胶州刘济民么，真当本少爷不知道啊！要不是那厮坏了我的好事，本少爷早就把雅儿妹妹抱回家了！刘凡，你给老子等着！本少爷是不会放过你的！哼”李维虽然纨绔，但也知道今天不是瞎闹的时候，眼见事不可为怒哼一声，愤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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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分道扬镳
大堂外发生的事情李祥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心情李祥此刻也无暇顾及了。此刻他正陷在无限的烦恼与愤怒之中，因为大堂中的几个家族们已经吵起来了。
这次他们聚会的地方之所以选在扬州而不是更加繁华苏杭，其目的就是为了照顾淮北的几位家主的情绪。而他们这些淮南盐商们的好心却没有换来这些人丝毫的感激，在这个大敌当前的时候居然因为个人的利益而罔顾大局！
“砰”吴家主拍案怒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刘凡不过区区一个武夫，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孩子，现在居然欺到我们头来了！诸位，这口气你们能忍下去吗？就算你们能忍，老子也忍不了，想当年老子纵横江南的时候，这刘凡在做什么，恐怕还在玩泥巴呢！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
“消消火，消消火！”王家的老爷子笑眯眯的劝了一句，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脸色依旧淡然，依然挂了万年不变的笑容，好像天底下就没有让他担忧的事情。王家老爷子先是抿了一口茶，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我说老吴啊，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想年轻时那么毛躁爱冲动啊！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确实处在了下风。这个刘济民跨江而来，手段不可谓不犀利，几番动作下来，连咱们这些老家伙们也吃了不小的亏。况且，咱们又不是没有反击，怎么样？还不是没弄倒他！当务之急，不是生气，而是应该想办法搬回局面。既然在地方上奈何不了他，那就从朝廷方面入手吧！咱们这些年大笔的孝敬也不是白给的，出了事情，朝中的那些大佬们总该担着吧！”
“担着？怎么担？”听到王老爷子的话，一位淮北的赵姓盐商不屑的反驳道“那刘凡是陛下的心腹之一，就连户部尚书侯恂这样的大佬都搞不过他。就凭咱们供养的那些御史之流能顶什么用？这天下也就阁老这一级别的人能够压住刘凡。依我看咱们还是跟他合谈，他要的不过是想让胶州的海盐进入江南而已，索性就依了他有如何？”
“说的倒是轻巧！”吴家主一脸愤怒的大声道“要是依了他，我们怎么办？难道以为我们现在只代表着我们自己吗？这江南，这天下，有多少指着我们吃饭的人你们不知道吗？咱们退一步不要紧，最多不过是损失一些钱财罢了。但是那些依靠我们讨生活的人会同意吗？那些朝中的老爷们会少要一文钱吗？要是没了盐业的收益，你们认为，咱们这些人在那些大佬们的眼中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吴家主此话一处，众人顿时沉默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没错，他们这些大盐商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不禁你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帮助，同时也需要他们付出海量的金钱来维持。一旦失去维持这个关系的锁链，那么他们的巨大财富就成为害人之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莫过如是。众人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大堂中一时间沉寂下来，几乎到了针落可闻的地步了。
“唉…”良久之后，王老爷子的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闷，这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了。只见他皱起了满是褶子的老脸沉声道“老吴说的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退就能退的。既然以及没有退路了，那我们索性跟他们拼力一搏，老头子我就不相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他一个人小年轻儿！诸位，你们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淮北的那位赵姓盐商，连声反问道“老爷子你是从哪里得知他是一个人的？魏国公徐家都快好的跟刘凡穿一条裤子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么？还有南京镇守太监张彝宪，这死太监也一直为刘凡前后奔走。刘凡手中有兵，徐家有关系，张彝宪有权利，这三者叠加起来在江南又有谁斗得过？即便是将他们打退了又如何？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的报复吗？既然我们没办法彻底打败或者搞死他们，还不如各退一步为好。刘凡也没有想将事情闹大，不然早就带兵来了，也不会跟我们搞什么商业竞争了！不是吗？”
吴家主闻言脸色一沉，环视淮北的几个盐商道“看来你们几位是打定主意要与刘凡和谈了？既然如此那又来参加这次碰头会做什么？难道是想打探消息，好将我们卖个好价钱吗？”
“你！”赵姓盐商怒喝一声指着吴老爷子道“吴家主，我们好心好意前来帮忙，怎么到了你嘴里却变成心存歹意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大家索性一拍两散，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也好过现在互相猜忌！”
“够了！”李祥拍桌子怒喝道“这里是我李家，不是菜市场。你们吵来吵去有用吗？与其在这里吵架，还不如将各自的具体解决办法都拿出来试上一试！既然我们两方的观点大庭相径，那就各自行动吧！咱们用事实来证明各自的对错如何！”
一直沉默的王老爷子闻言立即赞同道“那就按照李家主的法子来办吧！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既然咱们意见不一，甚至大庭相径。那就分成两波来处理此事。我与吴家，李家等负责从正面打击刘凡等人。要是我们一旦失败就由赵家族带人与刘凡和谈。这段时间，我们就分头行事吧，此法虽然取巧。但却正适合我们这些输不起的人！”
一直沉默的王老爷子闻言立即赞同道“那就按照李家主的法子来办吧！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既然咱们意见不一，甚至大庭相径。那就分成两波来处理此事。我与吴家，李家等负责从正面打击刘凡等人。要是我们一旦失败就由赵家族带人与刘凡和谈。这段时间，我们就分头行事吧，此法虽然取巧。但却正适合我们这些输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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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独木难支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这个法子那我们就分头各自行事吧！诸位，赵某人先行告辞了！”赵家主说罢向众人拱拱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家主一走，属于淮北一派的盐商们也纷纷跟着离去，转眼之间大堂内就剩下了以王，吴，李三家为首的淮南一系几人。众人相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之色。一直时间，随着赵家主等人的离去，大堂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众人沉默着谁也不愿开口说话了，大堂中笼罩着一股阴霾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王家老爷子才叹息一声道“走就走吧，不是一条心即便是强留也没有丝毫的作用。既然他们不愿意帮忙，那我们就自己来吧。这世界离了谁日子也还是要照样过！”
“老爷子说的对！”吴家主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们唯有自己动手了。现在地方上的知县知府们因为张彝宪的压制，也不愿意再帮我们抗雷了。即便是他们想帮忙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吴某建议我们从高层入手吧，朝廷那边，吕维祺那边只要能够起作用的都要试上一试。诸位以为如何？”
“嗯！”王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道“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朝廷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老夫听闻京城的大佬们似乎也对那个刘凡十分不满，只是碍于陛下对其的宠信，加上他一直远离京城且为人低调对大家危害不大，所以才没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刘凡为了利益带着恶意来到江南，已经身入局中。仅凭他明目张胆的贩卖私盐这一条，就可使他百口莫辩，无法脱身。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不放，未必没有机会置他于死地！”
“没错！”吴家主眼前一亮跟着补充道“除了这一点，吕维祺那边也可以利用一下。经过上次的事情吕维祺已经对刘凡恨极了，我们只需因势利导，就能让吕维祺竭力相帮。如此一来即便是不能对刘凡那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可以给他找些麻烦，让他分身乏术，无暇他顾。”
“好！就按吴家主说的办！”王老爷子一拍大腿，一脸赞叹道“小吴你这性子虽然急躁了一些，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的住的。这个点子不错，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吕维祺与你的关系还算可以，由你出面的话定可事半功倍。而且这也是吕维祺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吗？”
“对对对！咱们这也是在给他帮忙啊！不然仅凭他一个人怎么能报了如此大仇！老爷子说的有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笑意。
李祥颇为头疼的看了这两只老狐狸一眼，无奈道“两位，你们的办法确实是不错，但也要注意分寸啊！那个刘凡可不比常人，他手中可有几千大军呢，要是真的把他惹毛了，人家提刀杀过来可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怕什么？”吴家主很是不屑的瞪了李祥一眼道“在怎么说刘凡这厮也是朝廷的武将，你就算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兵进犯。要是他真的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会用这种方法跟我们斗了！”
李祥摇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也不得不防啊！这两年武将造反的事情还少吗？从北边的孔有德等辽东诸将，再到中原的流寇们不管是将军还是小兵似乎都不缺。现在世道纷乱，人心不古，这种情况下谁还敢保证那刘凡不会扯旗造反？你看他的所作所为哪里有一点忠君爱国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军阀呀！”
王老爷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略带担忧的说道“李祥的说的没错，瓷器碰不过瓦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为上，尽量不要做那些下作的事情，打就堂堂正正的打，他一个武将难道还怕我们跟他斗上一斗吗？”
“唉！打又不敢真打，轻轻动手还怕把人家打痛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我看还不如像赵岩那样跟人家握手言和呢！”吴家主长长的叹息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落寞。
“说什么胡话！”王老爷子怒喝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刚刚夸了你聪明，怎么现在又泛起糊涂来了？这是我们想不想打的问题吗？我们要是不与刘凡争上一争，这事情能说的过去吗？到时候那些人埋怨起来，你自己去安抚他们吗？”
吴家主闻言顿时不敢吭声了，那些人是谁他心里也很明白，一方是利益受损的中下层小盐商，一方是他们背后供养的靠山。这两方人哪个都不好惹，相比他们来说，吴家主宁愿冒着风险与刘凡掰掰腕子，也不愿去得罪这些人。
王老爷子满脸无奈的摇摇头，不在理会吴家族，而是对身边的众人道“刚才老夫的话你们也听明白了吗？不管如何，这个态度我们必须要做出来，而且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最后失败了。以后责任人归咎不到我们头上，我们不能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抓住把柄，不然你我的身家性命堪忧啊！”
顿了顿王老爷子继续道“话不多说了，该怎么办想必你们心里也有数了。这几天大家都发动手头上所有的力量，出手与刘凡争上一争，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是胜是败就看着一朝了！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管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王老爷子的说法才是最正确的，也是他们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他们虽然是大盐商，两淮盐商集团的顶层食肉者，但关键时刻也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话已至此，众人知道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这场会议对众人来说无疑是失败了，但即便是要独立面对刘凡他们也要撑下去，也要想办法还击，更要让刘凡明白他们的厉害。这样才能保全住自家的地位，甚至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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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登门而来
在李祥等人忙着想办法筹谋对付刘凡的时候，从扬州离开的赵岩等人却没有沿江北上，而是悄悄的带人溜进了南京城。经过多方的打探与联系之后，赵岩等人托了徐文爵的关系向刘凡表达了想要会面的欲望。
问清楚这些人的来意之后，刘凡仔细考虑了很久，这才答应了他们会面的要求。刘凡之所以会答应与他们见面，其主要原因也是刘凡并不想继续在这里跟他们耗下去了。刘凡的时间很宝贵，可没有兴趣陪这些人在这里玩什么商业游戏，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田府书房，在徐文爵的陪同下，刘凡第一次与传闻中的两淮盐商见面了。对于这些只是闻名却从未见面的两淮盐商刘凡还是很好奇的。初次见面，这些人给刘凡带来了很大的惊讶。他们并不是刘凡想象中的大腹便便，满脑肥肠的样子，这些人给刘凡的感觉像是读书人多过商人。尤其是为首的那人，温文尔雅，气质非凡活脱脱的一副中年儒生的模样。
仔细的打量了众人一眼，刘凡突然笑道“诸位，听徐大哥说你们此来是与本督谈合作的，这未免有些太过荒诞了吧！前几天我们还是仇敌，还在争斗不休，这才过去几天，现在你们就找上们来说要合作？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可笑吗？”赵岩温和的笑了笑，回答道“这世界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即便是敌人，有时候也会变成朋友。刘总兵，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其实我们并不是江南人氏，在下是淮北人，是徽商。与江南的那些盐商并不相同，其实你我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所以完全没有必要相互伤害。这次我们前来拜会就是想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使我们不在为此而烦恼。”
刘凡摇头道“你们是不是江南人本督并不关心，我知道你们是我的敌人，并且一直于本督作对。对于敌人，本督是从来不会手软的，别说是合作，就算你们是来求饶的，本督也不会轻易答应。要想本督不为难你们，也行！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只要你们能够打动本督，合作也未尝不可！”
“既然是合作，那就需要相互妥协，刘总兵需要诚意，我们也需要看到您的诚意。不知道您的诚意是什么？”
刘凡顿时有些恼了，没好气道“现在是本督问你们，而不是你们问本督。既然你们不想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诸位请回吧！”
对于刘凡的恼怒赵岩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道“刘总兵先别忙着拒绝，既然您都开口了，那我们自然会先做出表率的。我们可以允许你们胶州的海盐进入到两淮的市场中，并不在阻挠你们。但是，刘总兵也必须保证不再恶意竞争，不再利用手中的海盐冲击市场。这个天下这么大，贩卖私盐的人又不止我们两家，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些无畏的争斗的，不是吗？”
这说的是什么话？刘凡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很生气很生气的大吼道“你们这是恶人先告状，是你们一直在阻拦我的盐货销售吧！怎么现在倒成了本督的过错了？好嘛，好人让你们当了，好话让你们说了，合着一直是本督一人的不是，是吗？好，你要战，我便战！本督倒要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误会，误会！”赵岩实在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番自我洗白竟然换来刘凡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赔笑道“刘总兵您一定是误会了，其实赵某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这次我们前来确实是抱着很大的诚意来解决问题的，并不是来跟您添堵的。如果刚才赵某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您海涵，海涵！”
“哼！”刘凡冷哼一声道“凉你也不敢，好吧，既然你说自己是抱着诚意来的，那本督就暂且相信你们一次。那么，我来问你，您们这淮北的徽商能够代表江南的那些人吗？”
赵岩闻言脸色一凝，迟疑道“或者不能！”
‘“这不就完了？”刘凡嗤笑一声道“既然你们不能代表江南的盐商，那我们就没得谈了。本督要的是江南的盐业市场，而不是淮北的。说实话，本督还真不怎么看的上你们淮北那片地方，与江南这座聚宝盆相比，你们淮北差的绝对不止一筹！”
赵岩苦笑一声，他现在总算明白刘凡为何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了。原来是人家没有看上他们这点家底啊！想了想赵岩还是坚持道“刘总兵，我们淮北虽然市场不大，但怎么也算是与淮南并称的大明几大盐商之一。这白白送上门的好处，什么都需要您付出，您怎么还拒绝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本督比你清楚！”刘凡毫不犹豫道“本督的时间精力有限，没有时间却经营你们淮北那片地方，与其耗费时间与精力去开拓一片市场前景并不怎么好的地方。还不如直接开发江南这片聚宝盆呢！而且本督现在已经胜利在望了，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本督会有时间去做那些无用功么？赵家主，如果你没有其他可以打动本督的地方，那么，咱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刘凡说罢便不再开口，端起茶杯开始细细的平常起来，端茶送客的意味很明显了。赵岩见状，心中大为不甘，本来按照他的想法，自己一吐口，刘凡就应该千恩万谢的跑过来与自己一方握手言和才是，没想到人家居然不屑一顾！
刘凡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赵岩自己根本无法满足的地步了。不过唯一让赵岩感到庆幸的是，人家刘凡对他们淮北老家的盐业市场并没有野心，这样一来赵岩顿时安心了不少。
虽然大本营没什么大问题了，但两淮盐商密不分家，两者之间商业往来密切，纠葛复杂。一旦江南市场被刘凡彻底占据，他们也要受到很大的损失。所以在萌生退意之后，赵岩还想做最后的一次努力，至于能不能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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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洽谈合作（上）
“刘总兵，虽然我们并不是江南人，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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