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在顷刻间分崩离析了。

　　　　虽然没有彻底分裂，但是矛盾已经开始凸显，随着淮北盐商的见死不救选择不参与，其他底层商贩以及渐渐开始绝望了。对于两淮盐商的态度也开始发生转变，变得有些若即若离了。王，吴，李几家大盐商们都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个不利的局面。庞大两淮盐商瓦解也只在旦夕之间了。

　　　　到了这种情况，苏杭的这几家大盐商也不得不坐下来，认真的考虑赵岩等人的建议了。虽然以前他们很不屑于赵岩的愚蠢和软弱，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承认或者赵岩说的办法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啊！

　　　　扬州城的李家府邸，淮南淮北的盐商们再次的坐到了一起，而这次聚首距离上次的集会也不过才不到十天而已。与上次的针锋相对相比，这次的气氛明显压抑了许多，众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不语，仿佛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山雨欲来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之后，赵岩才率先打破沉默道“诸位关于我先前提出的建议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刘凡这个人虽然来势汹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是我们的大敌按理来说我们应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才对。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我们这么做了，如果在坚持下去，最先撑不住的可能是我们这边。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一直顽抗下去，被人家彻底消灭，到时候只能人财两空。要么放下所谓的面子与忧心，退后一步于刘凡和谈，付出一些利益争取一个相对平和的局面。该怎么做决定，你们自己选择吧！”

　　　　是退？是进？众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全都拿眼神看向了人群之中的王老爷子。看到众人的目光，王老爷子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人群中央意气风发的赵岩道“赵家主，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我们现在你是想问问你说刘凡会将提纯精盐的秘法卖给我们这是真的吗？”

　　　　赵岩回过头环视众人含笑道“是真的，一千万两的天价就算是刘凡也不敢欺骗我们，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价钱太高了一些！”


………………………………

第484章　赵岩的劝说（上）

　　　　“价格高一些倒是没有关系，正如你说的那样，咱们这些人凑凑一人出点血也就够了。往年哪年不拿出几百万两银子上下打点了？这次就当是咱们今年没赚到钱自认倒霉算了。老夫唯一顾虑的就是这个刘凡要是不讲信用怎么办？他手中有大军，根基又在北方，拿了钱跑路了咱们也没办法讨回来啊！”

　　　　王老爷子语气中充满了担忧，现在的形势是敌强我弱，对方又是手握实权的大将。蛮横霸道，飞扬跋扈，跟这样的人讲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么？

　　　　赵岩环视众人一眼，也发现了他们眉宇之间隐藏的担忧。想了想安慰众人道“如果大家真的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先付一半的定金，等到刘凡将秘方交个我们之后再将余下的全部付清。赵某可以代表咱们再去与那刘凡谈判一番，我想这么简单的要求刘凡应该不会拒绝的。”

　　　　“这样吗？”王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沉吟道“既然赵家主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也不妨试试吧，老夫年纪大了，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了。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稳定胜过一切。如果真的能够和平解决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刘凡会不会还再狮子大开口，赵家主你与那刘凡接触过，你对他的看法如何？”

　　　　“看法？”赵岩沉思片刻，略带凝重的回答道“虽然我只与刘凡见过一面，但仅仅这一次刘凡给我留下的印象。此人自信张扬，做人行事都十分果断霸道，而且智慧很高，什么都懂，农，政，兵，商样样精通，在天下似乎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一样，在一些经商理念方面甚至比我们这些纯粹的商人还要略胜一筹。这段时间那些抽奖，打折之类的促销手段似乎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总而言之，这个人很聪明，也非常狠辣，很不好对付！”

　　　　“嗯，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不然你我也不会坐在这里犯愁了！”王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满是萧索与没落。八十岁老娘绷倒孩儿，他王庸纵横江南商海大半辈子，没想到临老了却败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中，而且败的毫无脾气彻彻底底，到了最后居然还要靠对方的“施舍”才能维持最后的老本，王庸直觉的他那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既然现在已经是颜面尽失了，王庸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直接开口对赵岩问道“赵家族，既然你对这个刘凡这么了解，那么你认为他这此与我们和谈的目的何在？可否说说你的想法？”

　　　　赵岩闻言一愣，低头思索了好久这才斟酌的说道“纵观全局来看，这次刘凡算是已经彻底的压过我们了。论心机，论手腕，论谋略此人均是上上之选，仅凭自己一人就可以压过我们所有人，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为可怕的是此人的魄力与胸襟，实在非常人可比。”

　　　　“嗤！”这次会议中一只保持沉默，安心当听众的吴家主，闻言顿时忍不住讥讽道“赵兄，那刘凡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可以这样为他歌功颂德？莫不是你在中间收了人家好处？不然干嘛这么不遗余力的为他说好话？”

　　　　“吴致你血口喷人！”赵岩怒吼一声指着吴致道“我们淮南淮北几十年的交情了，我赵岩犯得着为了一个敌人，而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吗？”

　　　　吴致满脸不屑的讥讽道“交情？你所谓的交情就是见死不救与落井下石么？那么，我看这样的交情不要也罢！赵岩，你的嘴脸我吴致已经看透了，你就是一个卑鄙胆小的缩头乌龟！”

　　　　“够了！小吴！”王庸老爷子怒喝一声打断道“赵家主也是在关心我们，不然他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去南京刘凡那里谈笑了。你不要老是针对他，多想想自身的问题。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何就不能将这个急躁的性子改一改？”

　　　　“呃”对于王庸这个老爷子吴致还是非常尊敬的，见到他也发火了顿时脸色讪讪的赔笑道“老爷子您老别生气，气大伤身啊！我这个驴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顺嘴说了，你们可别和我一半见识。那啥，赵兄抱歉了！”

　　　　虽然吴致嘴上与赵岩致歉了，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点歉意的表情都欠奉。完全是出于老爷子的面子才不得已而为之。赵岩见状也是闷哼一声，扭过头不在理会这个烦人的家伙。

　　　　王庸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咱们怎么也算上是一家人，平时拌拌嘴也就得了，前往不要动怒伤了和气。”劝了两人一句，王庸转头对赵岩道“赵家主，小吴的脾气大家都清楚，你是明白人，千万别与他一般见识。咱们别理他，还是说说正事吧！关于你刚才的说法老夫还是有些不明白，不知你是否可以为大家解释一下你的看法？”

　　　　王庸的话说的很圆滑，这同时也是给了赵岩一个跟众人解释的机会。赵岩是聪明人，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很是感激的对老爷子拱拱手道“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赵某就献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吧。首先，这个刘凡行伍出身，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的是他带兵打仗的本事以及麾下的几万大军。所以对于刘凡来说军队才是他赖以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养兵是需要钱的，尤其是要养出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更需要大量的钱粮。大明的财政情况大家都清楚，根本没有余力支撑起刘凡麾下这个吞金巨兽，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供养这支大军。”

　　　　“嗯，说的不错，这么说来，这次刘凡跨江而来是看上了我们江南这个膏腴之地，想要捞钱供养他的大军喽？”王庸老爷子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就算他缺钱也不能直接抢我们的吧，大家都需要吃饭，被他刘凡抢走了饭碗，我们可怎么活？”


………………………………

第485章　赵岩的劝说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已！”赵岩也是无奈极了，他很郁闷的解释道“这刘凡起家就是靠的贩卖私盐，他以前是在北地贩盐，现在北地战乱，民生凋敝，自然没办法赚的足够的钱来供养他的大军。估计真是如此他才看上了我们江南这片地方吧！没办法谁让咱们倒霉，跟刘凡干了一样的买卖了！”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王庸老爷子连连叹息，感叹世事无常，命运多舛，整个人的表情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说了这么多也是废话，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还是说点有用的吧！”吴致冷哼一声，不屑道“先解释解释你为何这么帮助刘凡吧，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今天这一关恐怕你也不好过！”

　　　　赵岩冷冷的看了吴致一眼，慢吞吞道“别急，马上就到正题了。我之所以说这个刘凡很厉害，就是因为他很明智，他知道自己的根基是什么。所以刘凡这次跨江而来并没有带大军直接强夺我们的财富，而是采用了商业竞争的手法。毕竟他只是为了钱，而不是要与我们拼命，更不是要致我们于死地。这个商业竞争的法子，一方面可以减少其自身的压力，使其有更多的寰转余地。而另一方面，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我们的抵抗决心与反击力度，使其可以更容易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先用猛烈的攻击将我们打入绝境，接着又抛出一个香甜的诱饵，迫使我们按照他的想法做出选择。这一环套一环，接连不断，用的是堂而皇之的阳谋。即便是我们猜到了他的心思，也没有反抗的办法。这一点，老爷子应该也很清楚吧？”

　　　　“嗯！”王庸语气萧索道“明白又能怎样？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现在也唯有和谈一途了！”

　　　　“呵呵…”赵岩自负的笑了笑，面带得意的说道“其中在我看来和谈也未必是坏事，只要我们能够将秘方先搞到手，到时候我们也就有了可以与之对抗的本钱，到时候是打，是和，主动权就落在了我们手里了！诸位，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够保住我们的身家性命，区区一些钱财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唉！”王庸再次叹息一声道“这个精盐提纯法确实是我们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刘凡这一招可谓是打在了我们的七寸之间。赵家主，和谈的事情我们同意了，刘凡那边就由你代为说项吧！”

　　　　“义不容辞！”赵岩闻言也严肃的拱拱手，然后道“老爷子，这个刘凡给了我们一个不得不吞下的诱饵。不过这个诱饵可是带毒的，他除了要钱之外，还要盐价的定价权，如果我们不答应，他就会继续发动更猛烈的攻势。此事不知道老爷子怎么看？”

　　　　“定价权？”王庸脸色更添几分愁苦，沉默了很久才艰难的抬起头带着希冀的目光道“赵家主对此事怎么看？你觉得我们要答应他吗？”

　　　　赵岩沉吟道“我个人认为是可以答应下来的，还是那句话，只要咱们得到了精盐提纯的办法，那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拥有与胶州海盐一样品质的精盐。到时候咱们的盐也不会比他们差上分毫，如此一来定价权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刘凡也是来赚钱的，他不可能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所以盐价的高低其实并不需要我们去关心，不用我们说他自然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的！”

　　　　“厉害，厉害啊！”王庸一脸赞叹道“赵家主你说的不错，这个刘凡确实很有魄力，精盐提纯法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居然舍得拿出来卖给我们，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格局，即便是我这个老头子自问也是办不到的！”

　　　　“还不止如此呢！”赵岩一脸敬佩道“据刘凡本人说，这个提纯法不但可以提纯盐，而且还可以用于提纯糖，所得的白砂糖，洁白如雪品质极佳，完全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良品。只要咱们得了这个法子，单单是转手卖给那些蔗糖商人也可以回一大半的本了！”

　　　　“糊涂！”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如此利器，岂可交于他人之手？这盐业咱们玩得转，糖业自然也吃的开。我们只需低价收购那些品质差的蔗糖稍稍加工，转手就是好几倍的利润，这样岂不是比卖出秘方更稳妥，更安全？”

　　　　赵岩也跟着感慨道“是啊！这个办法确实更稳妥，更安全，也不用担心秘方会泄露而导致多出几个敌人跟我们竞争，唯一的算不上缺点的缺点就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慢慢实现。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刘凡这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吗？不，他很明白这个提存法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会以一千万两白银的天价卖给我们。我觉得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他是一个武将，而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赚钱的目的是为了供养大军。而他将秘方卖给我们之后，立即就能得到他最需要的一大笔财富，甚至是一个开放且源源不断为其提供财富的江南市场。如此一来，岂不是比他自己费尽心力来打败我们更容易，更快捷吗？只要他有大军在手，他的地位就会越来越高，越来越稳固。于我们这些无根之萍相比，刘凡这种实力与金钱并重的办法，才是真真正正的王道啊！所以，我才说此人很厉害，最起码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比不上的！”

　　　　赵岩的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几乎将刘凡的动机与谋划参透的八九不离十了。要是刘凡本人在此的话一定会道上一声佩服！要知道这可是刘凡计划了好几个月才得出的方案啊！而这个赵岩只是与刘凡见了一面就看透了。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很聪明。

　　　　听了赵岩的话，即便是最爱挑刺的吴致也不得不承认赵岩分析的很有道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们所有人单单是在胸襟这一点上是比不过刘凡。


………………………………

第486章　两方会谈（上）

　　　　看到众人的神色王庸就知道他们心里大概在想着什么，其实不但是他们，就连王庸自己也被赵岩的一席话给说服了，王庸猛然抬起头环视众人道“刚才赵岩的话你们也听到，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该做出最后的抉择了，老夫的意思是同意那边的条件，尽快结束这场争斗。你们的意见是什么？小吴，你不是一直坚持要反击吗？现在你还要继续坚持吗？”

　　　　吴致落寞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论手段，论实力我们确实不如那个刘凡，就连胸襟气魄也不能与之相比，既然再坚持也无法取得胜利，那就算了吧！我吴子漳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吴某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老爷子，诸位，还有赵兄，我也同意与刘凡和谈！”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吴现在能够看的清楚实在再好不过了！”王庸满含微笑的安慰了吴致一句，然后继续道“小吴同意了，那么李家主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也同意！”李维等人见王庸问起，连忙点头表示认同，本来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战胜刘凡的信心。现在连最为“顽固”的吴致都低头了，他们岂有继续反对的道理？况且他们这些人向来是以王庸为马首是瞻的，王庸老爷子态度这么明显了，谁敢在这个时候唱反调？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和谈吧！”王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赵岩道“小赵，这件事既然是你起的头，那么和谈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你带上小吴与小李两人明日就出发去南京，争取早日将事情给定下里。老头子我就留在家里帮你们准备银子，负责善后事宜如何？”

　　　　“那感情好！”赵岩笑容满面道“我还一直担心怎么去说服刘凡，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利益呢。现在有了吴，李两位家主的帮忙，相信一定可以取得令大家满意的结果。老爷子，诸位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那咱们就尽快行动吧！”

　　　　迫于刘凡带来的巨大压力，原本似乎有分裂趋势的两淮盐商再次团结到了一起。与上次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相比，这次聚会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虽然败给一个外来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丢人，但只要根本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对于两淮盐商们来说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第二日下午，赵岩三人带着仆仆风尘来到南京城，因为赵岩上次已经与刘凡会过面了，所以这次更是轻车熟路，也不需要徐文爵来引荐了，三人直接投了名帖来到田府拜访刘凡。

　　　　得知赵岩等人终于再次登门刘凡喜出望外，亲自将赵岩一行人请到书房会谈。书房中，几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后，刘凡开门见山道“赵家主，你们这次登门而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本督呀？”

　　　　“大人英明！”赵岩满含笑意道“这次我们带来的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

　　　　“关于总兵大人提出的两个条件，经过我们多番的商议之后，我们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成了！？刘凡大喜道“真的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们岂敢欺骗总兵大人？”赵岩苦笑一声道“说起来这还是全赖总兵大人之功，要不是您的手段太犀利了，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答应下来。不过，我们虽然不反对您的要求，但是我们却希望您再定价的时候多考虑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尽量照顾一下我们，毕竟我们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也是要吃饭的！”

　　　　“呵呵…”刘凡开心的笑了几声，志得意满的挥手道“赵兄放心，我刘凡也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既然赵兄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本督也会酌情考虑你们的处境的！”

　　　　赵岩起身施礼道“那就谢谢总兵大人体谅了！”

　　　　“不必如此！既然是合作么，就要互利互赢才对，要是只有一方得利另一方却要受到很大的损失那就不是合作，而是不平等的条约了！”刘凡沉吟片刻道“本督一向提倡利益均沾，有钱大家一起赚。关于盐价的问题，你们大可以放心，本督是不可能坑你们的。毕竟本督也要靠这个赚钱不是？”

　　　　赵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接下来的问题，就见到一旁的吴致急切的插嘴道“刘总兵，不知道您想将盐价维持在什么阶段？是您来江南之前的价格，还是现在大降价之后的价格？您是否可以现在就告诉我们，给我们一个确定的答复？”

　　　　刘凡笑吟吟的看了吴致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吴家主，其实你不问本督也是要说的，这几日本督一直在考虑这个盐价的问题。经过详细的了解和研究之后，本督觉得以前的盐价确实是有些虚高了。而现在的盐价却有些低了，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本督觉得还是取一个中间价位比较好，本督拟定的方案就是我胶州的海盐每斤一百五十文左右，而你们的粗盐则不能超过一百文，如何？”

　　　　“不能超过一百文！？”吴致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尖锐的声音刺的众人耳朵都有些发痛了。吴致听到刘凡居然将价格定在了一百文差点都气疯了，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质问道“刘总兵！每斤盐不能超过一百文，这个价格未免也太低了吧？您没来以前，我们江南的盐价可是在二百文以上浮动的，您这一来就生生的将其砍掉一半还多，这是要断了我们的生路啊！这就是您所说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吗？如果是这样，我看这次合作不谈也罢！”

　　　　听到刘凡的话不但吴致等人怒火中烧，就连一直笑容满面的赵岩都有些不淡定了“总兵大人，您这个一百文的价格也太低了一点吧！如果是一百五十文左右我们或许可以接受，但是这不到百文的价格着实有些让人为难了！如果是这样，恐怕这次合作就很难进行下去了！”


………………………………

第487章　两方会谈（下）

　　　　面对两人接连的质问，刘凡也并没有动怒，而是耐心的跟他们解释道“诸位先别急，听我跟你们慢慢道来。与以往价格相比这不到每斤粗盐不到一百文的价格确实有点低了，但是与现在的盐价相比，这一百文的价格却并不低。你们似乎是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只想着提升盐价维系你们的利益，但却没想过现在的江南百姓们会不会接受！

　　　　这段时间，经过你我两方的争斗，现在的盐价已经被压低的一个极低的范围，现在市面上粗盐的价格是多少？五十文不到吧！即便是这样，你们的粗盐有人买么？百姓们已经尝到了低价盐的甜头，我们冒然提升价格，他们会不会买账？就算他们会买账，但是你我两方的名声还要不要？一旦我们提升盐价到一个极高的价格，到时候我们都会成为百姓们厌恶与仇视的对象啊！”

　　　　“这…”吴致表情一滞，犹自不甘道“刘总兵，我们只需赚到钱就还，何须理会那些低贱的草民！以前盐是什么价？这些人能够享受几天低价盐已经是邀天之幸了，还想着一直享受这个待遇么？况且这天下的盐价都是这个样子，又不是只有我们江南一地如此。与别的地方比起来我们江南的盐价也不算高吧？所以吴某建议，我们完全可以不必理会那些百姓，直接将盐价恢复原状，这样一来，你我两方都可以因此而受益！”

　　　　“呵呵！”刘凡不屑的笑了笑，讥讽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