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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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铸成了，小宛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现在被我这样轻薄了，名节算是彻底的毁了。我想将她娶进门，英儿你觉得如何？”

　　　　“娶进门那是不可能的！”淑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刘凡贪心的建议，不过就在刘凡有些生气的时候，淑英突然话锋一转道“拿顶小轿抬进我们刘府还是可以的！纳妾的话，妾身不会反对，但明媒正娶那是不可能的！”

　　　　“呃，你同意了？”先前听到淑英果断的拒绝，刘凡本来还有一大堆道理要跟淑英讲一讲的，但没想到淑英转眼之间居然同意了。

　　　　“嗯！”淑英偷笑一下，理所当然的说道“夫君将来可是要封侯拜相的人，多纳几房小妾也实属平常。而且咱们刘家丁口本来就单薄，满共就夫君一支独苗，将来多几个女人也好给我刘家开枝散叶呀！”

　　　　说道这里淑英突然停顿了一下，满是幽怨的瞪着刘凡道“就算是妾身不同意又能如何？坏事夫君都已经做下了，说别的也是无用呀！难道妾身反对您就能丢小宛不管么？”

　　　　“哈哈。。”刘凡干笑两声挠挠头，尴尬的说道“英儿深明大义，我是知道的，既然英儿都同意了，那我也好与小宛有个交代。英儿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在沾花惹草了，等小宛的事情一解决，我就直接南下了！”

　　　　“这是夫君自己的事情，妾身可管不住您！”淑英瞥了刘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妾身必须提醒夫君一下，在招惹其他女人的时候先想想家里的。冰儿妹妹跟着您也有一年多了，您最起码也要先个她一个交代吧！”

　　　　“意外，这次只是一次意外而已！”刘凡信誓旦旦道“英儿放心，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迟早会给冰儿一个答复的。”

　　　　知道淑英心中还是有很大怨气的，刘凡连忙做了许多保证，甜言蜜语的话说了一箩筐，总算是将娇妻小小的不满给安抚了下了。此刻刘凡很庆幸身边只有淑英一人，要是张瑶等女都在的话，非要后院起火不可。

　　　　就在刘凡夫妻两人商议此事的时候，董小宛的房中，柳如是与董小宛也在为此事商量解决的办法。不过两个女儿家的谈话明显比刘凡这里委婉了许多，柳如是也知道董小宛的心情，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为难的事情，而是很耐心的劝解道“宛儿，刚才你与济民哥哥之间发生的事情他都跟姐姐老实的交代了。既然事已至此，姐姐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这件事你必须想清楚呀！济民哥哥的身份不同于普通人家，我们这种出身的人进了他们这样的家门，注定是没有明媒正娶的资格的！你的母亲能够同意你给人家做妾么？”

　　　　董小宛茫然的摇摇头，万分迷茫道“小宛也不知道，母亲现在的情况刚刚有所好转，其实现在小宛并不想给她老人家添麻烦。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别的也是无用了。只希望济民哥哥能够帮小宛解决这个困难吧！他这么聪明一定能有办法的！”

　　　　“他能有什么办法！”柳如是恨恨道“这人就是一个大骗子，上午的时候才认了我们做妹妹，晚上小宛你自己就变成了他的情妹妹！我看他分明就是存心不良，想借此机会接近我们，好找机会下手。小宛呀，我知道你很感激济民哥哥对你们母子的帮助，但是恩情并一定非要用自己的幸福来偿还的，刚才济民哥哥跟我说了很多，他说他给不了我们想要的幸福。”

　　　　接着柳如是将刘凡刚才与她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和董小宛说了一遍。董小宛也一直凝神聆听，直到柳如是讲完了，她认真的回答道“如是姐姐，小宛并不想要那种才子佳人的幸福。父亲与母亲曾经也是那种人人羡慕的才子与佳人，但是自从父亲因病离我们而去之后，我们母子二人的日子却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小宛只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其他的小宛并不奢望什么！济民哥哥他温柔体贴，对小宛也算是关怀备至，他就是小宛一直寻找的可以依靠的肩膀。小宛相信他能给小宛想要的幸福！”

　　　　“唉！”柳如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自己很难劝服董小宛了，董小宛的情况跟她们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柳如是命运坎坷，幼年卖与盛泽归家院名妓徐佛家为养女，受徐教养。明崇祯四年辛未十四岁时，有吴江故相周道登买于勾栏。初为周府妇人侍婢，得周老夫人欢心，后周道登强索为妾，未及一年，因周府群妾加害，几被处死，周老夫人阻而逐出周府，卖于娼家。现在崇祯八年她也已经快十九岁了，在这个烟花红尘之地也摸爬滚打了五年之久，经历了人世间大部分的悲苦。思想上与董小宛这种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有很大的不同。

　　　　苦难的命运使柳如是性格更加刚强独立一些，她所向往的是那种自由奔放的生活，而董小宛受到家庭的教育是那种传统的大家闺秀，她需要的是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庭。思想上的差异早就了两人迥然不同的性格。用现代的话来说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越说下去分歧只会越来越大，谁也说服不了对方的。

　　　　柳如是蔚然一叹，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你要小宛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济民哥哥这个人还算是一个好男人。我也相信他不会做一个负心薄幸之人的，你能嫁给他，说不定也是一种福气呢！换成是我，大概我也会根你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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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提亲董家（上）

　　　　对柳如是两女之间的谈话刘凡并不清楚，就算他知道了其实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两女心思到底如何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了。

　　　　第二日一早，刘凡再询问过董小宛的意思之后便带着董小宛以及柳如是等人来到了江南时报所在的小院。之所以来报社，那是因为董小宛的母亲现在便暂居在报社的后院之中。刘凡这次可是来提亲的，自然是要亲自登门的。

　　　　当初刘凡派人将董小宛的母亲从苏州接到南京之后，便亲自通过徐文爵那里，给她老人家请来的江南最有名的几个名医以及客座徐家的一位御医。经过几位名医的联合会诊，董小宛母亲的病情也有了较大的好转。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董小宛母亲患病多年，痨疾缠身，且久病不医，身体已经有些油尽灯枯了，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才能稍稍恢复。为了就近的照顾自己的母亲，在董小宛的请求下，柳如是便将其母女安排在了报社的后院居住。这里的环境清幽，一般也没有人来打扰，而且居住在这里的也都是一些与董小宛要好的姐妹，也方便她们就近照顾老人家。

　　　　因为治病的原因，刘凡曾经与董小宛的母亲有过几面之缘，相处的也还算是融洽。只是让刘凡比较担忧的是，当初他是以客人的身份前去拜访的，这次却是以女婿的身份上门来了，身份转变这么快董小宛的母亲能接受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刘凡，董小宛，柳如是等人带着大批的聘礼来到报社的门前。按照正常的提亲流程来说，三姑六礼是一个不能少的。但这次因为刘凡的时间比较紧张，在加上柳如是又自告奋勇的愿意保下这个大媒，所以一些其他的繁文缛节则是能省则省。

　　　　因为礼节有所亏欠的原因，所以刘凡这次将聘礼备得非常足，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仅仅是抬聘礼的队伍，从三山街的街头一直排到了街尾。由于事先并没有通知董母等人，当十几口大箱子摆满了董母的小院时，报社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作为主人的董母更是在丫鬟的搀扶下亲自来到了院内，待看到是刘凡等人时，董母忐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对于刘凡等人的到来，董母还是很开心的，看到刘凡出现之后，便热情的上前，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道“济民呀，老身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啊！你对我们母女二人已经很照顾了，总是带这么多东西来。伯母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你们了，老身可告诉你，这些东西你都快给老身拿回去，老身可是不会收的。”

　　　　“呃”刘凡闻言顿觉万分的窘迫，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董母的话了。只能拿眼神不断的看向柳如是这个“大媒人”希望她可以出面帮自己解围。

　　　　见到刘凡望过来的眼神，柳如是娇俏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摇曳着优美的身身姿快步上前扶住董母，笑嘻嘻的说道“董伯母，这次的礼物可不是送给你自己的，主要还是小宛的。您老要是不收，恐怕小宛就要伤心喽！”

　　　　“嗯！？”董母疑惑的看着柳如是，满头水雾道“如是，你这话老身有些不明白了。这与小宛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柳如是抿嘴笑道“当然有关系了，这次济民哥哥可是上门向您提亲而来的，这聘礼您要是不收，小宛那丫头可不是要伤心了么！”

　　　　“聘礼！？”董母惊呼一声，然后四下的望了望满院子的大箱子，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看着刘凡几人沉声道“如是，小宛，济民，东西先放下！你们三个跟我来！”说罢甩开身旁搀扶的柳如是以及小丫鬟，径自迈步向房内走去。

　　　　看着董母渐渐远去的背影，三人无奈的相视一眼，刘凡更是苦笑着摇摇头道“小虎，东西先放心吧！你们几个去院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然后才转身对着柳如是两人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宛，如是，随我一起来吧，先看看伯母怎么说！”

　　　　董小宛眼眶微红，略带担忧的望着母亲所在的屋子，紧紧地握住刘凡的大手，小声道“济民哥哥，母亲他会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呀！”

　　　　“不会的！”刘凡坚定的摇摇头道“伯母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我想她也明白咱们之间的感情。没事的，万事有我，小宛只管安安心心的等着听好消息便是！”

　　　　虽然说的洒脱，但是真正的进入房间之后，刘凡反而比身旁的董小宛两女更加紧张了一些。董母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家闺秀，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了，但是无论是见识还是气度都不是一般的乡村野夫可以比拟的。刘凡虽是堂堂的一个总兵官，即便是在崇祯面前也丝毫不怯场。但现在却因为犯下了“错事”感觉分外的忐忑和不安。

　　　　当三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屋内时，董母正端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们。还没等刘凡三人出言辩解，董母就先声夺人道“济民，如是，还有小宛，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你们不是告诉老身，要去参加济民的乔迁之宴么，怎么这才过去一天就突然上门提亲了？”董母说道这里，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砰”的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愤怒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不从实道来？”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柳如是心头也是一颤，不过她也算是半个“局外人”此刻的反应倒是比刘凡两人好上一些。见到董母发怒，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伯母稍安勿躁，这次济民哥哥上门提亲，也是因为他与小宛情投意合呀！他们两个良才女貌，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之下，互生好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依如是看，这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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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提亲董家（中）

　　　　董母瞥了柳如是一眼，然后不紧不慢道“是不是好事，我们暂且不说，既然济民是上门提亲的，那事情的前因后果总要告诉我吧！济民，你是一个富有正义感与爱心的人，这段时间你对我们母女二人的照顾，老身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老身怎么说也到了这个年纪，自问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这一直一来，你对小宛，最多也不过是兄妹之情，还未到男女之情的程度。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实话告诉我吧！”

　　　　“呃”刘凡悄悄的望了董母一眼，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的摇摇头道“伯母您可能是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出于喜欢小宛的原因，才上门提亲的。兄妹之情，虽然也有一些，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小宛温婉贤淑，乖巧可人，一直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女孩子，能够将她娶进门，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济民哥哥~”董小宛低呼一声，握着刘凡的小手更紧了一些，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茫然与不知所措。面对一相威严的母亲，董小宛紧张的几乎都快要窒息了。

　　　　董母看了看自家这“不争气”的女儿，无奈的摇头道“好吧，老身知道济民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具体的原因老身也不去刨根问底儿了。白儿是我的女儿，她的秉性脾气如何没有人比老身更清楚了。所以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现在老身只想问问白儿，你真的愿意嫁给济民么？哪怕只能做一个没有名分的小妾也心甘情愿？”

　　　　董小宛眼眶一红，咬着红唇糯糯道“母亲我…我也不知道，白儿只知道，今生能够与济民哥哥长相厮守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白儿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一切就由母亲做主就行了！”

　　　　董母满是“失望”的瞪了董小宛一眼，摇摇头对着刘凡道“那济民你的意思呢？”

　　　　刘凡对于董母的心思倒也猜到了一些，但他现在真的不能做出什么保证，闻言只得沉声道“伯母，虽然我并不能给小宛一个正妻的名份，但我却能保证绝对不会让小宛受到半点的委屈。现在小宛还太小，等她再长大一些，我可以答应以正妻之礼迎小宛过门！以后也保证会对她一视同仁！”

　　　　“唉…”董母叹息一声，她也明白自己的“奢望”确实很难实现。现在听到刘凡的保证，董母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刘凡的身份不同于普通的人家。他的正妻一个是陛下赐婚其本身更是贵妃的妹妹。一个是指挥佥事的女儿，将门虎女也算是与刘凡门当户对。而她们虽然是书香世家，但终究是家道中落了。能够得到刘凡正妻之礼的承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到这里董母突然兴致索然道“既然如此，那这个亲事老身就做主替我女儿应下了。但是济民，虽然提亲的礼仪可以从简，但其他的三书六礼是一个不能少的。不然老身是不会将女儿嫁给你的！”

　　　　“那是自然！”刘凡坚定的点点头道“过几日我会亲自去请魏国公徐老爷子保媒，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个都不会少。我说过不会让小宛受半点委屈，就一定会办到的！”

　　　　“嗯！”董母满意的点点头，能够有魏国公亲自作保，对于董家来说也是一份难得殊荣，虽然董母对董小宛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妾”之事心中还有些微词，但她也知道这已经不是她能够改变的了。如果董小宛的父亲还在世，或许她们可以争取一下，但现在，这明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亲事确定了下来，而且两方都没有太大的分歧了。见状柳如是与董小宛心中总算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对刘凡的回答比较满意，也或者是木已成舟董母不想将两方的关系闹得太僵，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董母对刘凡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

　　　　董母不但吩咐董小宛与柳如是准备饭菜，要将刘凡留下来招待一番。自己本人更是拉着刘凡唠起了家常，随着董母的旁敲侧击，她对刘凡的了解也更加的全面了一些。刘凡自然也是明白董母的意思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就将这几年的经历简单的跟董母说了一些。从胶州崛起开始一直到来江南为止，中间的大事小事，能够说的尽量满足了董母的“好奇心”！得知了刘凡的“才能”之后，董母对刘凡这个“准女婿”也越发的满意了。言语之间也更加的亲近了一些，很是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模样。

　　　　随着话题的深入，刘凡也对董家的情况有了一些准确的了解。董小宛出生于苏州城内“董家绣庄“，“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一家苏绣绣庄，因活计做得精细，所以生意一直兴隆。董家是苏绣世家，到这一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别看刺绣属于工艺制造行业，可十分接近于绘画艺术，所以董家还颇有几分书香气息，再加上董母白氏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家闺秀，所以也勉强算的上一个书香门第，家资也颇为丰厚。

　　　　这本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董小宛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痢，药不凑效，不久便撒手人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董氏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料理完丈夫的后事，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

　　　　谁知绣庄伙计心生贪念，暗中捣鬼，两年的时间不但将绣庄财产侵夺一空，反而做假账说是绣庄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这分明就是在看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嘛。但白氏终究是个弱女子在加上董氏亲族也暗中参与，几番努力白氏依然无法讨回属于自己的财产。又气又急，终于病倒在床。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她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冰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

　　　　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从小随母亲隐居世外的董白已养成一副孤高自傲的性格，那里肯低三下四地向人借贷。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的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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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提亲董家（下）

　　　　“胆大包天，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欺到主人头上来了！简直不可饶恕！”刘凡闻言怒不可歇“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声道“伯母放心，小宛是我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公道我一定给你们母女讨回来！明日我就带兵去苏州，将那些狗奴才锁拿过来，让他们亲自给您老人家磕头道歉！”

　　　　“不可，不可！”董母连连摇头，原本就因病而显得有些发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惊慌失措的站前来，拉住刘凡的衣袖道“济民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呀！这两年我们也曾暗中调查过，发现此事似乎是董家的亲族在暗中捣鬼，他们身后甚至还有苏州知府等人的影子。济民可万万不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呀！而且，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母子二人早就看开了，实在没必要为此而大动干戈啊！”

　　　　“伯母！”刘凡怒火犹自未减，反而更加的觉得此事他必须要管一管了。以前刘凡与董小宛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亲密，但现在董小宛却是刘凡未来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如果刘凡不将场子找回来还算是个男人嘛？

　　　　想到这里，刘凡轻轻将董母搀扶到椅子上，耐心的解释道“伯母，我知道您再担心什么，其实对于我来说您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不怕跟您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苏州知府了，就是内阁的阁老敢于欺辱我的亲人，我刘凡也不会轻饶了他们。赶明儿一早，我亲自带人去苏州走一遭，保管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您就放心等我的消息吧！”

　　　　“唉！”董母无奈的摇摇头道“济民你的心情老身能理解，但老身真的不想你参与到这桩麻烦中来。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毕竟牵扯到董家的亲族，我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明知是吃亏也只能忍气吞声呀！况且，你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介入到这样的事情，那样会落人口实的。到时候我们母女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呀！”

　　　　“伯母！”刘凡无奈的劝解道“就是您总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才致使这些得寸进尺，一步步将你们逼入绝境的。所以我们有时候必须要强硬一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他们知道了厉害，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伯母，这件事您就别管了，直接交给我来处理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们再受到别人的欺负了！”

　　　　“济民~！”董母情不自禁的悲呼一声，身子前倾轻轻拥住站立的刘凡，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刘凡的肩膀上。董母的前半生无疑是幸福而美满的，有一个爱着自己的夫君，还有一个漂亮而可爱的女儿。但这个幸福却没有一直伴随着她到老，随着董小宛的父亲不幸染病去世，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部都压在了这些女人身上。孤儿寡母，在加上她们守着一座宝山，自然就成为别人窥探的对象。几番折腾下来，董母不但没有保住忘夫留下的财产，而且还因此落了一身的重病。董小宛更是因此而沦落青楼烟花之地，多重的打击之下，让董母几乎都绝望了。

　　　　而在她们最为无助的时候，刘凡却突然出现在她们母女二人的生活中。先是帮助她们母女两人脱离苦海，接着又要为她们主持公道。刘凡的保护更让董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刘凡真心实意的关怀让董母感受到了阔别已久的亲情。经历过苦难之后才知道亲情的可贵，董母的遭遇使她更加的敏感，更加的脆弱。所以刘凡只是看似微不足道的关心，就轻易的俘虏了董氏母女那颗支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