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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录-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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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好像炖汤时候滚开的汤水。我知道自己站的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小岛，跟外面用一条甬道连着。四周围都是一些被雾气包裹住的水池。说里面的水能化人骨肉我倒是不太相信的。只有强酸强碱才有这种能力，以前的人怎么会制出那些玩意。当然，还有一种东西可以，那就是汞了。
冶炼金属在古代其实就已经成熟到可以制出比较纯的汞，但是这个墓室虽然看不到尽头，但至少比前面那个屋子大很多吧？也得有个三五百平米的，那得多少汞才能给灌满了。恐怕整个封建时期冶炼出来的汞都放进去也不够吧。
“先出去再说吧，这里可能也要塌了。”道衍还是最谨慎的。
“你想要的东西一样都没有要到你还想回去呢？朱棣能放过你？”天风可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在那里嘲讽道衍。
“我想要什么？‘长生诀’？还是无字天书？”道衍说道，“我都不感兴趣，我要做的就是不让你们拿到就行了。”
“你看看，这个棺材。”天风一指平台中央的棺椁。
道衍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一变。
“就算这是无字天书，你也看不懂吧。你拓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道衍脸色又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有人能看懂啊。”
“你说柳城那个小子？”道衍这时候都笑了起来，“你看到他了吗？”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当时柳城是跟着我们下来的，但是从那个巨大的翻板落下来之后我便没有看到他出来。他是不是留在耳室里面了？
“你算不如我算，柳城没有出来不是因为他出不来，而是我不让他出来。我把他留在耳室里，其实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总不能让他跟着一起过来冒险，我拿着无字天书去找他就好了。”
“你真的以为一本无字天书就能救皇帝于水火么？”
“谁说圣上身陷水火了，如今的态势，谁胜谁负还难定论，”天风也不示弱，跟道衍针锋相对，“而且你真以为我只拿了无字天书么？要是不能让南军强大起来，到时候朱棣带着蒙古铁骑踏进南京，无字天书还不是你道衍来读。”
“你的意思是，连‘长生诀’都在你的手里了？”道衍终于开始动容了。
“哈哈，你光看到了棺材壁上的无字天书，难道你就没有看到棺材里面躺着的一颗人头？”说着天风伸手将棺材里的一颗头颅提了出来。正是司马峰的头。
“刚才要不是我把司马峰给杀了，把葛尔丹给打伤，恐怕你们几个都会死在徐福的墓室里面吧。”天风说道，“我可不想这些人死在里面，就算你道衍还有常开泰这小子跟我敌对，我们也是风烛残年了，没有必要你死我活的。”
“你们不要啰嗦了，想不想走啊？甬道就要塌了。”听无尘这么一说，我也看到不远处，石板铺成的甬道已经开始扭曲了，一块块的石板翘了起来。
现在走都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啊。不管他们了，我现在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天风，但也来不及了，要是能出去的话，出去再问也不迟。要是真的出不去了，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
我看了一眼还靠在棺椁上的葛尔丹，这家伙可能真的出不去了。他现在看起来也挺可怜的，一直在被人利用，到头来虽然没有落得个众叛亲离，但是四个徒弟都死了，现在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木有。不过这里也算一个高规格的墓葬了，埋在这里也比曝尸荒野强太多。
“牟兄，走了！”
还是无尘跟我比较亲近，隔空喊了我一声，我赶紧转身，踩着摇摇欲坠的石板往回跑。道衍跟天风也好像有默契一般，最后才往外跑。
跑到半途，突然感觉身体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我都控制不了身体的平衡，眼看着就要摔进甬道旁边的迷雾中。这时候我还有心思去想到底是谁撞了我一下。
“牟武抓住！”一根鞭子冲我卷过来，叶玲珑要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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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花生”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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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已经不再抓狂了，也没有了那些冲动，估计是天风已经将我脑子的力“长生诀”给赶出来了。。我听着鞭子的声音，虚空抓了一把，正好抓住鞭子稍。其实我本可以空中运真气让我变姿势的。这回接着叶玲珑的鞭子想着再运真气，总不至于会摔到迷雾里。
可是心念一转，体内的真气却如同泥牛入海，根本就是无影无踪。我心底一惊，怎么了，难道是我的真气被天风给整没了，还是真气在，我却没法“指挥”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我虽然抓着鞭子，身子却也只是顿了一下。接着往下坠去，扯得那根鞭子笔直，叶玲珑也没想到我居然不翻身跳回来，一个趔趄，差点也跟着一起拽进去。
然后我就真的掉进了迷雾里，然后是扑通一声，我掉进水里了。好在我已经知道掉进去不可避免了，松掉叶玲珑皮鞭的同时，我还闭好了口鼻，怕吸到不该吸的东西。
刚进到水里，我还觉得那水挺暖和的，有点像地下温泉。而且还能感觉到水是流动的，起码有像洋流一样的东西，水面平静，水下暗涌。
也不知道水有多深，反正我落下去之后根本就没有踩到水底，就开始被水的浮力往上托。半路上大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阵疼痛，差点在温泉水里面抽筋儿。然后就感觉有那种滑滑的细细的东西在我身边游来游去。该不是水蛇吧？
听说水蛇都有毒的。
我赶紧浮到水面上，从下面往甬道上看，还是蛮清晰的。我看到一个人影跟天风斗在一起，道衍已经没有了踪影。小笛跟叶玲珑都是天风的人，这个我已经猜到了。现在也看她们两个在一旁帮天风的忙。
石板路的下面应该是有石柱子给顶着的吧？那些石板也不知道被什么给搅动的一块块都掉进了水里，只有几块还支楞在那里，他们四个人兔起鹘落，脚下只能点在那点地方。
“把笛儿送走。”天风突然喊了一声。
只见玲珑不顾袭击天风的人，手中鞭子朝小笛一卷，便将她卷到自己身边，小笛在半空中，被叶玲珑一掌推了出去。小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飘去。无尘在那头的岸边伸手将小笛接住。
“牟兄，牟兄，你在哪里？”无尘已经喊了我好几声了。
“我在这……”
我刚说出三个字，便觉得腿上好几处钻心的疼痛，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咬我啊，那种感觉就跟子弹咬去一块肉差不多。接着我就感觉到身边的水一片沸腾，得有多少咬我的玩意儿在那里翻滚才能造成如此的声势！该不会是食人鱼吧？中国在明朝的时候没有那玩意。
我不是疼得说不出话来，而是太多咬我的东西，把我拽进了水里。进了手里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伸手去抓那些咬我的东西。
拽在手里黏黏的滑滑的，能有拇指那么粗，不像是水蛇。水蛇被握住肚子的话，握着哪里，哪里就会变得僵硬。而这东西在手里一握就变得软绵绵的，从手掌的两边滑出去。
该不会是吸人血的水蛭吧？水蛭的行动不会如此迅速才对。我整个手掌的周围都是滑滑黏黏的，那种感觉让我浑身一阵发麻。应该是咬我的东西释放毒素了吧，我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且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就快连知觉都没有了。
这没想到自己会被水蛭给吃了，我想过自己无数个死法，但是没有像到会死的这么窝囊。
我已经听不见无尘的叫喊了，而且我已经在水里憋了够长的时间了，大脑缺氧，马上就要坚持不住，失去知觉了。
偏偏这个时候，我感觉身边的那些粘滑的东西似乎遇到了天敌，又是一阵沸腾，原本聚在我身边的东西全都摇动着身体四下逃了开去。
我在水里被撞了一下，手碰上去，好像是鳞片。我心中一喜，今天有救了。赶紧脚在鳞片上一撑，冲出水面，狂吸几口空气。现在就是空气里有害人的瘴气，我也顾不得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以前跟明冲的宠物“花生”打架的时候感觉到过。没想到“花生”居然从墓室外面游了进来。从上面下来的路早就堵死了，我哪里还能想到，这地方居然有一方活水。
最要紧的是那些烦人的“水蛭”居然被“花生”给吓跑了。等我再露出头来的时候，就看见天风已经拉着叶玲珑回到了两个墓室的中间地带。那里也是一阵摇晃，摇摇欲坠的架势。
可能这里的墓室真的已经上年岁了，稍微一有个动静，就开始崩盘。之前没有人进来，还能保持个平衡，现在不行了，恐怕一个山包都要塌下来。
他们几个还在喊我名字呢，我也想要爬到岸上，可是等我游到他们脚下面的时候，头顶上就有碎石块和泥沙一股脑的往下落，落到水里，差点将我打个脑袋开花。我赶紧潜到水里，水下面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我能感觉到“花生”就在我的身边，似乎在保护我。
等我感觉不到有石头落进水里了，我才又探出头来。这时候在为数不多的火把照耀下，那个门洞已经被土石给堵上了。
他们现在也是无路可去，头顶上还在不断的落着泥土石块，可能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能逃到“前葫芦”去，而不是被堵在这里。
“你们没地方去，就赶紧跳下来啊。水里现在师安全的。”我冲他们喊了一句。喊完就赶紧钻进水里，躲避差点砸在头上的石块。没过一分钟，我就听见扑通扑通几声响。我知道他们是被逼急了，也都跳了下来。
在水里目不能视，我便钻出水面看着，看到他们几个也都纷纷探出头来。“花生”一直在我的身边游来游去，不时的蹭一下我的腿。这让我感觉安全多了。
“你们都到我身边来，这水里有无数的吸血虫，要小心了，别被吸个干净。”
“牟武，这水中除了吸血虫还有什么？”天风一边踩着水一边问我。好在他们几个都会水，不然还有的麻烦呢。
“水里不光有吸血的虫子，还有条巨蟒。你们不要担心，蟒蛇是来保护我的，那些吸血虫害怕蟒蛇。”我给他们解释道，“我看这条蟒蛇能从外面进来，就说明这里的水是一片活水。说不定我们可以让蟒蛇带我们原路出去。”
“这倒是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从这里走水路出去要有多远，万一要在水里憋一盏茶的功夫，我怕他们几个撑不了那么长时间。”
天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想过有这种可能，就算我跟天风还有无尘能坚持下去，这里还有小笛和叶玲珑呢。商宁儿已经被道衍顺手带走了，剩下我们五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蟒蛇听我的话，我让它带着我先到前面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有多远。”
“不行，你出去了那些吸血虫怎么办？我们几个不是在水里挨咬？”无尘当先说道，他倒是对我一点不客气。
“那只能赌一把了。”我也不跟他们生气。
“都到这个时候了，哪还有不冒险的路啊。我敢肯定道衍一路也不会好过。好了，我这里有颗夜明珠，在水底下也好照明。”天风是过来人，知道兵行险招也是不得已，总有人要带头下定这个决心。
“你们等一下。”我沉到水底下，摸着“花生”的身体，找到它的头，带它升到水面上，将其它四个人指给它看。
“花生啊，我知道你在保护我，我们这里有五个人，你一定要带我们活着出去啊。不然我们就全死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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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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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是对他说一下，根本不指望他能听懂人话。不想它居然仰着头叫了一声。那意思是听懂了啊。我很欣慰的拍拍“花生”的脑袋，又对他们四个点点头，示意他们吸足一口气，跟着“花生”下潜。
我们几个手上抱着“花生”的后腰跟尾巴，跟着它往前潜泳。那颗夜明珠还真是有点用处的，在水中也能照出一两米的距离。以前那个年代还真有些个好玩意儿，我心里想着，要是把这颗夜明珠要过来，给陆佳，不知道她会不会高兴的不知所措。
“花生”是不用照明的，我们五个则尽量不用力量，而是借着“花生”的力量往前飘。“花生”似乎也知道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游的特别快，到了那狭窄的地方，还能讲山体上的岩石给撞下许多。我轻拍“花生”的身体，虽然前面还是一片黑暗，但我还是能挺不少时间，肺里的空气还有富裕。
刚拍完“花生”，我就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前面水中一阵波动。我下意识的随手一抓，正好抓住一条胳膊。拉到自己身边一看，居然是叶玲珑。她本来跟小笛在最前面，就是怕她俩体力不支掉队。我看她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知道这丫头已经把肺中的空气耗尽了。赶紧抱住她将自己肺里的空气分一大半给她。
那股娘也争气，两三秒的时间就清醒了过来。我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根本就没有空体会一下刚才的**之亲。
可能是我肺中的空气大部分都没有了，再加上身上伤口的疼痛和失血过多。没多久我眼前的景象就变得一片模糊。那颗夜明珠在我眼里也失去了光彩。最后，终于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完全失去了直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的疼痛让我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泛着寒意。求生的本能让我挣扎着钻出睡眠。空气进入肺部的舒畅感觉完全掩盖了刺骨的寒冷。等我舒坦过来，眼睛又睁不开了。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照着我的眼皮通红一片。
等我能睁开眼睛了，当先进入眼帘的便是正顺流而下的叶玲珑。我游过去拦住她，将她带到岸上。溺水窒息的急救我还是学过的，一边心肺复苏，一边揉搓她的手脚取暖。折腾了半天才见她一阵咳嗽，接着睁开眼睛。
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叶玲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将我抱住。
我呆在那里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牟武你们没事吧？”不知道天风从哪里窜了出来，问我一句。
叶玲珑这才尴尬的松开手。我抬头看见小笛站在天风身边，正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呢。
“没事，都很好。小笛没事吧？”我看小笛一脸的苍白，其实之前我身体里被插的那几跟钢针，有一根被我弹出来刺进她的身体里。在水里的时候要不是叶玲珑给她度气，恐怕她坚持不下来。
小笛却没有了理会我，身子一扭，背对着我坐到石头上。
“原来你们也还活着呢，真是可喜可贺啊。”
就在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不久，道衍的声音从山顶上传来。
眼前是一条四五十丈高的瀑布，落下来的瀑水还冒着热气。道衍跟常开泰就站在离瀑布不远的地方，“花生”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墓室水中的那些吸血虫会不会跟着水流落到这里来。估计是水温的原因，在温度入刺低的水中，我们并没有受到吸血虫的攻击。
“道衍，就你跟常开泰两个人出来了么？”我从瀑布下面的水池子里走出来，身上全是水还有点冷呢。
“怎么会呢？”道衍朗声笑道，“再不济我也要把白马寺来的两个小和尚给救出来啊。”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清风明月和冷静还在墓道里。照他的意思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没有死么。
“天风，你不是把‘长生诀’和无字天书都拿出来了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道衍还是笑容满面，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也看到了，天风身边还有一颗人头，该是司马峰的。说实话，我还真没好好注意一下这个大内高手的头目，反正现在看起来那颗人头是有些恶心的。
“哼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天风表情镇静，“你打算怎么个交易法？”
“你我都明白，燕王必定夺得皇位，你何不转投燕王帐下，有了你的臂助，燕王南下必定势如破竹，**惠帝指曰可待。”
“你看，还说什么清君侧，勤王，还不都是幌子。”
“这个你我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在这里装样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的天纵奇才不能断送了。”
“还有话说的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老道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两面三刀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的。”
“那好，先不说‘长生诀’，就说无字天书吧，只有柳城能看懂，而他在我手里。所以你拿着拓本也没有用处。”道衍开始给天风分析利弊，“而‘长生诀’呢，你一个修道之人，真的忍心让那么多人生灵涂炭？就算他们愿意让‘长生诀’控制，你又忍心看着那些孩子明知是死还要去做么？就为了多杀几个北军士兵？”
“你不要把你说的那么道貌岸然，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天下苍生么？为了天下百姓，你们又为何要反抗？君为臣纲，难道你不懂么？‘长生诀’，就算是妖邪之物，但只要用在正道上，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听着这话。好像天风就是曰本神风敢死队的头目，或者是恐怖组织，人肉炸弹的始作俑者。那些娃娃兵，可能只有十五六岁，大了也就二十出头。有的像邢武阳和黄子宁那样，是“民兵”身份的，有了战事就必须去当兵，也有是普通乡民的，被官府强抓去。当然，还有一腔热血，被朝廷的官员鼓动，他们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其实还没有出征就已经注定是牺牲品了。
“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你已经算出朱允炆只有三年的皇帝命，为何还要如此护着他。你还真的想逆天改命呢？”
“我改不改命的无所谓，只要无愧于我的忠心就好了。其他我哪里管的了那么许多。你休要用柳城的姓命来威胁我，你不是标榜爱民么？有本事你不要杀了他，只要你不杀他，我就有能力把他从你手中抢过来。”
通过天风跟道衍的一通对话，我到是觉得道衍要比天风更明事理一些。可能在那个时代天风才应该是被尊重的，因为价值观不同，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和判断也不尽相同。道衍太前卫了，都快要符合现代人的价值观了，所以被当做了异类。
“舍小义取大义，必要的取舍我还是会做的。你这个老牛鼻子，脾气臭了一辈子。我已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根本说不动你。看在你我二人是老交情的份上，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既然你还活着，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杀柳城。你有本事让他死而复生吧。还有就是你以为就你会抢柳城么？难道我们就不会从你手中抢到司马峰的头颅么？”
说完道衍便扭身往山坡那边走。我担心他们真的要对柳城动手。当初明冲和柳城的老婆都嘱咐过我，要把柳城给救活。我知道道衍这个人其实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要阻止天风，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的，最省力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柳城给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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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天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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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真的动手，便一个纵身，踩着岩石和树枝去追道衍和常开泰。眼看着就要迫近了，常开泰忽然转身，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箭矢直奔我的前胸而来。我在半空中身子一扭，可算是躲过了那奔雷一箭。
我不死心，身子在半空中倾斜的时候，想着自己摸索的真气流转的口诀。却发现，我的意念根本就没有办法驱动体内的真气。姿势变不过来，只能斜着身子往下落。常开泰也看出我正不由自主的往下落，身子一动，刚想上来救援，可是心思一转念，又放弃了。只是对着我苦笑着摇摇头。
我是一边下落一边看着他转身跟在道衍的身后快步往山顶上走。
“牟武，你年纪轻轻，大好前途，可别走错了路子。”临了，我好像还听见道衍跟我这么说了一句。
关键时候还是无尘靠的住，他也是身子一纵，赶到我下落的地点，伸手接住我。他也不是万能的，我也是落了几十米，动能大了去了，他哪里承受的住。我们两个就不可避免的抱在一起，顺着挺陡峭的山坡往下滚。一直落到水潭里才停下来。好在下面是水潭而不是石头或者泥地，不然我跟无尘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牟武。你可是从明冲那里拿到了破解身上禁制的方子？”天风见我没事，便问我。
“我有啊，不过你先得把柳城给救出来才行，不然有也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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