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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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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算了,反正你不赶我,我今天也会走的。”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有没有法子让陆佳也看到我。”这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根筋,估计说的都是实话。那我就不能再强迫陆佳梦到我了,总得想个法子能让我们交流啊。
“我能看到你是练出来的好,从小练的。”
“我也可以练的。”
陆佳在一边看着姚瑶跟空气对话,一直插不上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赶紧抢了一句。
“你都这么大了,已经练不来了……”完全把陆佳的积极xing给浇灭了。
“那有没有什么别的简单方法?”我知道想看到我肯定不是只有跟着他们从小瞎练这一个方法。
“有是有,就是材料比较难弄。”
“说。”跟这种智商的人交流就不能有一点点拖泥带水。
“追魂草和童子眉心血。追魂草合着眉心血捣碎了以后,涂到你女朋友的眉心,她就能暂时开天眼看到你。”
“童子眉心血就是把小孩子脑门弄破了弄点血是不?”我尽量通俗点理解。
“没错。”
这就好,这个东西很好弄,已经成功一半了。
“追魂草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东西了。我也是听我爸说的,那是一种埋在极yin之地枉死人的坟头的草。”
“你慢点说,极yin之地是指哪里。”不管是不是传说中的,我先弄明白了再说。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太分两仪,是为yin阳。”
“让你慢慢说没让你整这些没有用的。”我真为这姑娘的智商着急啊。
“天地可以分为yin阳,也就是说,在地理上也是只有yin地和阳地之分。因为yin阳错杂,所以很多地方并不单单属阳,或者属yin。”
这个我明白,小说里也有说过。
“那极yin之地就是只有yin气流动没有阳气经过的地方。”
“普通人根本就不能分yin阳,把死人埋在极yin之地也是很正常的。”
我这一考虑,也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么。
“可是还要是枉死的人啊,而且就算是前面的都符合了,那也不一定就能长追魂草啊。”
这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么。
“那是不是死了的人变成厉鬼出来作恶才会长追魂草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她居然听不出我语气里的恼火,还蛮认真的回答。
姚瑶临走的时候陆佳本打算给她一些钱,至少能买到吃的啊。她也没要,只要了几包方便面。
“一个女孩子家,跑这么远,无依无靠的是不是挺可怜的。”陆佳在门口看着姚瑶消失在楼道里。
确实挺可怜的,平生第一次碰见鬼,居然没有收了,反而寄人篱下。那种感觉肯定很憋屈。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陆佳还要上班,我便独自一人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这是改变我世界观人生观的大事情,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半吊子女驱鬼师给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她说的有道理,那三个男的可能真跟我有什么关系。或者他们真的想要利用我,或者已经在利用我了。
在明朝那边,我指定被炸的尸骨无存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没法参与了。恐怕想回去也难了,寻找牟文这件事情也给我弄的意兴阑珊。我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张乐乐,跟那个冒牌“牟文”的妻子夏如梅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晚上陆佳回家就开始在网上查追魂草,除了找到一些古怪小说里面有出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靠谱的资料。
我见她那么执着,到半夜都不睡觉,心里难受,却没有办法跟她说。其实我问过姚瑶,如果我把我那肉身上的维生管子给拔了是不是就魂飞魄散了。她说人死了再正常不过的就是魂魄进入六道轮回。我这算是一个非常巧合和古怪的案例。估计她老爹碰到了也会觉得新鲜。
不过理论上来讲,我如果真的生理死亡了,那么应该魂魄也就进了轮回了。也就没有办法再碰见陆佳了。
内心斗争了一晚上,我最后还是决定,将那些维生管子给拔了。死掉算了,最想留恋的东西也不能再留恋了。这样一了百了,其实对我来说可能还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解脱。毕竟我都没有尝试过让自己苏醒过来。
我一直很讨厌晚上医院住院部大楼走廊里的灯光。那种应该叫惨白的颜sè,就跟躺在病床上的我的脸sè一个概念。
我的“身体”老早就从特护病房搬到了普通病房。十一楼走廊最尽头的那一间。里面就我一个人,黑乎乎的。
电子显示屏上的心电图波动现在看起来也是死气沉沉的。我试着去按一下开关,手指还是穿过开关,将开关的影子碰碎。伸手去扯罩在我鼻子上的呼吸器,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么久以来,我在现实中只有一次接触到了普通的物体,就是打到了那个男子的脸。后来我也想过,可能是因为我心里的愤怒造成的,可是现在我怎么愤怒的起来。我也试过因为碰不到开关和呼吸器而愤怒,可是根本就没有用。不知道是我想错方向了,还是那点愤怒情感根本就不足以发挥作用。
我现在连让自己死去的能力都没有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看着别人死去时候的魂魄啊。有了这个想法我也放弃了努力,从住院部跑到了急诊科。我不愿意看一个人因为生病而慢慢煎熬的死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看到了张乐乐。进到急诊室的时候,她躺在担架上,脸上一点血sè都没有,隐隐的我看到一股黑气在她身上萦绕着。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在上班呢,怎么突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
第三十九章 救命
() 我眼看着张乐乐被送进急诊室,里面的医生看见了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只能打电话让值班的内科主任医师下来。
“快,去拍胸片,然后做个脑断层。”
主任医师先看了一下张乐乐的情况,做出指示。这个时候绝对不是为了多赚点钱,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也没有把握。根本就诊断不出什么来。他甚至不知道是张乐乐中枢神经系统有问题还是血循环系统有问题。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结果终于出来了,主任医师看着扫描出来的图片,频频摇头。
“小田打电话,把心脑血管外科的苏主任叫过来,就说有手术。通知手术室开始准备手术。”
“哦!”那个急诊室值班的医生应该是医学院的实习生,光答应了一声,就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先通知哪里。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打电话啊!”
我跟着进的手术室。医院的效率还是蛮高的,自从那个小田医生通知过以后,也就半个小时,张乐乐就被推到手术室里了。
在手术室里,张乐乐身上围绕着的那股黑气已经越来越浓了。麻醉师很机械的给她麻醉,她有些睡意的脸上甚至都写着不情愿。
等那个苏主任和助手还有医院的实习生都进了手术室,麻醉师示意已经可以手术了。
“患者张乐乐,女,二十六岁。送院时生命迹象不明显。初诊怀疑急xing心梗阻,伴有严重的脑部血栓……”
主刀的苏医生听了一遍张乐乐的病历,在进手术室之前其实他已经看过片子,也跟那个值班主任交流过了。现在就相当于在教学生的例行程序。有时候明明效率挺高,却被这些东西给耽误了。
终于,手术开始了。这个手术其实就是救急用的,好让张乐乐能撑过今天。张乐乐身边围绕的那圈黑气也越聚越黑,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形。那人形的黑气,就像是有实质一般,伏在张乐乐的身上,似乎在撕扯着什么。
渐渐的,张乐乐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整张脸也随着黑气的撕扯开始扭曲。
不对啊,张乐乐已经被麻醉了,现在怎么会出现表情呢?那一定是另一个张乐乐,或者说是张乐乐的魂魄。就跟我被汽车撞了以后,魂魄从身体剥离一样。那人形黑气是要将张乐乐的魂魄扯出来。
“张乐乐!”情急之下我喊了一声。
就见张乐乐扭曲的脸往我这里转了一下,嘴张了一张,应该是在喊我的名字,只是我听不见声音。那团人形黑气突然将头侧了过来,凝聚成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眼眶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却把我吓得整张脸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张乐乐本来在跟那团黑气抗争,结果我这一喊让她分了心,一下子就被黑气把大半个身子给扯了起来。
“牟武救我。”张乐乐终于喊出了一句。
当时我只是觉得这团黑气是想让张乐乐死,而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于是就向着那团黑气冲了过去。
别看是一团黑气,力气还真不小,只是一挥胳膊,便将我给打了出去。我中了他的招之后,身上也萦绕着黑气,然后就跟有了实质一般,身子撞在墙上居然停住了。差点把我的肺给撞出来。等我勉强站起来了,身上的黑气才慢慢消失。
对了,刚才那团黑气在碰到主刀大夫手中手术刀的时候,就像被烫了一下,撕扯张乐乐魂魄的手突然缩了回去。看样子手术刀戾气太重,连这团黑气都敌不过。
既然我能被墙挡住,那我就可以拿到手术刀了。可是手术刀在主刀医生手里,我不能去拿。旁边消过毒的托盘里是有无菌的手术刀,但是我也不能就那么当着助手的面把它拿走。又冲了几次,还是一个回合我就被打得飞到墙上。
那团黑气显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它继续拉扯着张乐乐的魂魄。张乐乐拼命抵抗着,喊叫着。她的叫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而我却在一旁无能为力。
那边医生已经开始在张乐乐身上动刀了。
“苏医生,患者的血压太低了,心跳也很微弱。”
能不微弱么?张乐乐的魂魄马上就被黑气给整个拽出来了。
“2ml的强心剂,准备静脉推注。”
“苏老师,患者心脏梗阻,恐怕强心剂不会起作用。”旁边的一个实习生提醒。
“那就5ml的肾上腺素替代剂。”
我来来回回冲上几次也不过是让那团黑气的进度慢一点而已。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助手不注意,我把那把手术刀拿起来就是了。这次我没冲着黑气过去,而是直接冲向托盘里的手术刀。我习惯xing的左手一抄刀柄,整个手掌又从手术刀上穿了过去。
我擦,还是拿不起手术刀啊。我又试了几次,还是根本就拿不起那把刀。
应该是黑气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能碰到实体。没错,现在只能让它先打我一下,我再去拿手术刀了。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以我能做到的最快速度站起来,带着身上的黑气冲向手术刀。
拿起来了,真的拿起来了。我刚要兴奋,那团黑气却也发现了我的动作,它松开一只手,冲我一指,我身上仅存的一点黑气全都回到了它的身上。手术刀又穿过我的手掉到了托盘上。
“怎么回事?”主刀医生被吓了一跳。
“可能……可能是我碰到了备用托盘。”助手也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医生,小心翼翼的说。
“牟武……”
张乐乐的整个魂魄已经被黑气给抓了起来。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我看到她的眼神,有害怕,有绝望更有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放开她!”我能做的就只剩下站在这里对着那团黑气大声叫喊么?什么时候我变得怎么没有用了?或者我从来就没有用过。这二十几年我真的白活了。就连死都死得那么憋屈。我不应该对救不到张乐乐感到丧气。是她的那个“高富帅”里只占了个“富”字的男朋友终结了我平庸扯淡的一生。
可是,再平庸再扯淡那也是我的人生啊,我也有权利走下去。
或许我气得并不是现在的状态,而是我这个人,这个不争气的人。
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身上开始闪着金光。等我离那团黑气越来越近,才看到它已经被映得有些金sè。我能感觉到抓向黑气时,它的恐惧。我碰到黑气的胳膊,那条胳膊瞬时变成金粉一样的东西,然后慢慢消失的在空中。
“苏医生,病人已经没有心跳了。”助手提醒道。显示器上的示波图已经变成了一条横线,心跳数那一栏一直显示着零。
“静脉推注5ml肾上腺素,准备对心脏进行微电击,恢复窦xing心律。”
张乐乐的心脏已经暴露在外面了,不能进行普通电击复苏。只能直接对心脏进行电击。
一次,两次,那颗暴露在外面的心脏就是没有跳动的迹象。
我跟发疯了一样,撕扯着那团黑气。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撕扯棉絮。很快我就病态的上瘾,已经把黑气扯的七零八落了,两只手还在空中乱挥。
在我发狂的同时,张乐乐浮在半空的魂魄也落回了她的身体上,完美的契合。
我不知道她在最后的时刻是不是冲我喊了些什么。
“再来一次。”主刀医师还没有放弃,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如果这一次再不行,就只能放弃治疗了。
示波器又响起了一顿一顿的滴滴声。
“苏医生,心跳恢复,血压正常。”
………………………………
第四十章 火车站的民工
() 助手略显兴奋的叫声把我惊醒了。再看四周,黑气已经消散不见了。张乐乐的魂魄也归位了。我就像被抽空了所有能量一般,软绵绵的,两条腿支撑着身体,仅此而已。
手术室外面已经围了一群人。那些都是张乐乐的亲人,个个神sè紧张,还有在那里抹泪的妇女。看那些人的衣服和举止,便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没想到张乐乐家里这么有势力,原本对她的那点好印象就变味了。
我沿着楼道溜达着往外走,迎面赶过来两个行sè匆匆的人。一个西装革履,jing神干练,大概有五十岁左右;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黑sè劲装,脸sè很红润,满头白发,看不出年龄。他们应该也是张乐乐的亲人了,今晚上只有张乐乐这一台临时手术。手术区的人都应该跟她有关系。
这黑衣怎么那么熟悉?跟他俩错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那黑衣的衣袖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螭龙。螭龙也就是没有角的龙,相传是龙生九子之一。那金线绣出来的螭龙,相当扎眼,可算是整套衣服唯一的装饰。
就跟那晚狠揍姚瑶的那三个人身上的差不多,不过他们身上的图案是用银线绣上去的,晚上泛着银光,更清楚一些。
恐怕这是一个什么组织了,金线和银线的区别,显示的是等级的差异。不知道这个等级分明的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跟死人有关。
奇怪的是,我眼看着那个白头发的从我身边走过去,他好像都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按道理他应该比那三个黑衣人还要厉害才对。我不想多事,带着疑问赶紧出了医院,回到家里。
这么一折腾,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陆佳睡得很熟,我躺在她的身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没多久,我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皮睁不开的感觉。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这两天去哪了?”陆佳把我摇醒。
我不能跟她说,我想要把那身皮囊给毁了。只能编瞎话说,在学校转悠,看见张乐乐被送上救护车,就跟着去了趟市人民医院。
后面的故事我都一板一眼的讲给她听。讲到我带着满腔的怨气去撕扯那团黑气的时候,我才想起,那会儿我身上似乎闪耀着一层金光。难道我真的不是一般人?这让我联想起了小时候nǎinǎi给我讲的那些玄而又玄的关于我的故事。如果那些都是征兆的话,我又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见我在那里沉思,陆佳说她要起床买早点。我点点头,去。反正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等她梳洗打扮好了,下了楼,我便从卧室的窗户往下看。看着陆佳沿小路走向小区门口。
突然一辆丰田商务车急停在陆佳的身边,侧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她给拉上了车。我眼看着那辆商务车开出了小区,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心里一紧,随即又释然了,一场梦而已。在这种噩梦里,谁也不会有愉悦的体验。我便试着从陆佳的梦境中醒过来。试了几次,却没有办法摆脱那个场景。清晨的太阳照进卧室里,床上的被子还胡乱堆在那里,而陆佳已经不在了。
我真着急了,回想着刚才丰田商务车的车牌。却发现,记忆里的东西很模糊,我连一个数字都记不起来。
我伸手去开门,那只手又穿门而过。
一个激灵我醒了过来。陆佳还睡在我的身边,刚才是我做了一个梦。
可是,我自从魂魄离开身体以后就从来没有睡过觉啊。怎么今晚上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还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难道晚上在手术室真的能耗费我的能量?可是一个鬼魂有什么能量呢。但是我真真切切的睡觉了,原本以为是我进到了陆佳的梦里,结果却是我梦到了陆佳。
又是一个晴天,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都照进卧室了。今天是周末,陆佳不用上班,到现在还没有醒。看她眼球活动,还在做梦呢。
等屋子里的挂钟指到八点的时候,陆佳醒了过来。我看着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稍微整理了一下便下楼。应该是去买下个周用得着的东西。她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当文员,平时就是打打字,复印一下文件,或者是帮助大牌律师整理材料。周末她也有自己的副业,晚上给小学生做家教。
我透过陆佳拉开的窗帘往下看。早上的小区熙熙攘攘的,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已经回家了,几个小孩子在小路上追逐嬉戏。
没多久,陆佳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这个场景是那么熟悉,但是接着更熟悉的出现了。一辆银白sè的丰田商务车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还没来得及惊奇,它已经停在了陆佳的身边。
原来我做的梦是真的,只不过是我预见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陆佳!”我喊着陆佳的名字从窗户冲出去。可是已经晚了,商务车已经一溜烟出了小区,没影了。
这次我看清了,商务车根本就没有车牌。
我狂奔到小区门口。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在这个周末的早上,我把陆佳丢了。
一整天我都在烟台的大街小巷乱窜。我知道这样跑来跑去是找不到陆佳的,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自己闲不下来,好不那么难受。可能很多孤魂野鬼就跟我现在的状态一样,他们也是在一个城市有着放不下的执着,才在那里游荡。
我从南大街走到大海阳路,继续往南走,看到机场路的牌子才停下来。折过身子再往北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走到了三站。前面就是新修的火车站。当初网上吐槽的很多,说这玩意像棺材,也有说像姨妈巾的。但是作为一个本土人,只有为它叫好的义务。现在我连看上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火车站前广场上,有到站的,有出站的,也有坐在地上等车的。形形sèsè的人,却没有一个是陆佳的面孔。
她被谁给绑架了?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我知道,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的存在了。至少我见过的就有四个。那么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或者想让我干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虽然我很愤怒,却不再那么担心了。他们肯定会找我的,而且在我没有做出答复之前他们不会把陆佳怎么样。
就在我站在火车站广场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经意间低头发现脚底下多了几根红线。那几根红线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着,倒是像一个几何图形。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我试着踢了一下其中的一根),结果就跟触了电一样,浑身一阵酥麻。
我着道了。
放眼望去,四周里还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都是行sè匆匆,没有人注意到我。
“跟着那条线走。”
我突然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我知道找不到那个跟我说话的家伙,便低头看脚下的红线。
就看见一根红线被一股力道扯出一个箭头。我向前走一步,那个箭头就继续往前移一步。就这样一步一动,我被带到了火车站的一头。那地方是火车出去的口子。烟台火车站只有往西开的火车,东边就是大海了。如果一列火车没有刹车的话,一分钟就能冲进大海。
也就是火车站西边,跟汽车站交接的地方。那个地方离大路有些远了,夏天里长了很多高高的杂草。新火车站有些收尾的工程都搁置在那里。也没有人去,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到了这里,那个箭头就消失了。几根红线交错成一个星形。我又遇到捉鬼的了。难道烟台真的在开驱鬼行的学术会议?
“明明有太阳,你一个孤魂野鬼怎么会到处乱窜?”
循着声音望去,我终于看见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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