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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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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厉鬼,好像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无尘,怎么回事?”
“你看那里。”无尘指着高台。
我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可以飞,但是眼前的情景又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以前的三观。老远也看不清楚,但肯定是一个人脚不沾地在围着高台上蹿下跳。
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人物的牛x程度,应该也就这样了。根本就不用吊钢丝,实实在在的在半空中打斗。说到打斗,里面的人应该是道衍和尚,他有那么好的功夫?能跟一个可以在十多丈高空飞来飞去的人打得难解难分?
那他当初怎么就没有在朱棣军营把我给弄死?
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我也能看看现场版的动作大片,这个落后的时代……
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那个距离,我也能看清楚,在半空中飞的是一个道士。那是正儿八经的道士,道袍很传统,是灰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缘故。帽子就更传统了,书生帽上还有一个闪闪发光的八卦,最后还有一把传统的宝剑,道士一般都用剑。太远了看不清楚什么款式,就连长度都不好预测。
高台上跟“灰袍道士”对打的,也是个道士。这个道士穿着的道袍就夸张多了,金光色的布料,上面还镶着金边,偶尔还有反光射到我眼睛里。这一定是道衍了,除了他没有人有这能耐。而且还这么装逼,从理论上讲,使用天罡阵跟他穿什么衣服没有关系么,光着屁股都能摆阵。
让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道士一搅和,道衍就没空催动阵法,那些厉鬼魂魄安生了,也就散了。
“灰袍道士”也不是一直在空中飞,毕竟也是人,没有翅膀的。他也有力竭的时候,必须落到高台上休息借力。但是道衍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手中拿着一个拂尘,每一次都扫到他落脚的地方。
所以“灰袍道士”只是脚一点地,就立马斜刺里飞出去,绕着高台转圈,好找道衍的攻击死角。虽然场面上飞来飞去的很吓人,但是其实占尽先机的还是道衍。主要道衍能守住高台,用不了多久,“灰袍道士”就会气竭。那可比力竭要严重多了,一个不小心就得掉下台去。
“哪来的道士啊?”我转头问无尘,就看见他脸色也是惊疑不定,应该也不太确定那道士的身份。
无尘没有回答,我自讨没趣,又回头去看远处的打斗。那个“灰袍道士”,果然不行了,脚落上高台的频率越来越高。道衍瞅准机会,拂尘突然缠住“灰袍道士”的腰,右手握着拂尘往怀里一拉,左手屈指成抓,就等着他撞上来。
那“灰袍道士”也不是一般人物,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居然从道衍的头上越过去。道衍左手迅速变招往上一拍,跟“灰袍道士”对上一掌。
“灰袍道士”等的就是这一掌,借力往上一窜,居然把高台上搭的顶棚给撞烂了,挣脱开拂尘,冲了出去。
落下来的碎草木屑让道衍一阵手忙脚乱。等驱散了烟尘,“灰袍道士”已经跌了出去,无处借力,直直往地上摔去。而道衍搭好的法台也被“灰袍道士”给一道儿毁了。天罡阵是没办法继续催动了。
这么高,哪还有活啊。我都有些不忍心看他掉到地上的场面。不过偷眼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道士在距离地面两丈高的地方,将自己的道袍撑开,居然做成一个另类的“降落伞”,慢悠悠落下去。
“灰袍道士”还没有落地就已经有几十名北军士兵围了上来。他有那么好的轻功,自然功夫也不差,在那么多的士兵之间,如同蝴蝶穿花一般,游刃有余。
不对,也不是那么游刃有余的。刚才他被道衍的拂尘扫到了腰眼,肯定有影响,步法走起来,总觉得左腿不是很灵便。还有,他居然少了一截胳膊!扭身的时候,能看见他左胳膊的衣袖空荡荡的挽在那里。要是他没有戴道士帽,我还以为那是杨过呢。
“那个道士受伤了,”我也是有些担心的自语道,“这么多人,恐怕他冲不出去了。”
“师父!”
无尘这一声喊,真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了。我被他吓了一跳,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两眼通红,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个道士是无尘的师父?他怎么会到济南城来?难不成是来搭救自己的不肖弟子的?还有啊,我刚刚在无尘房间看到的臂骨难道就是眼前这个道士的?
我的疑问太多了,但是必须承认,历史就是这么神奇。就像当初邢武阳要杀铁铉却没有得手一样,好像冥冥之中什么都是天定的。不是你付出什么代价就能颠覆的。
这么远,而且战场上那么吵,无尘就算喊破喉咙他师父也听不见的。
“你不要做傻事!”我拉住无尘的胳膊,防止他一时冲动就这么跳下去救他师父。
“你躲开!”无尘胳膊猛地一抬,将我的手甩掉。一个人如同发疯的公牛,冷着眼睛走到一个搭在城头的云梯边上。
“你还想爬下去呢!”我也赶紧跑过去。
云梯上面还爬着五六个北军士兵呢,他这样下去不被串糖葫芦才怪。
“你要是再阻止我去救师父,我就杀了你。”
这家伙不冷静了,居然把铁剑抬起来对着我的鼻尖。
“你下去吧,**给我跳下去!”我往后退一步,吼道,“你不下去你就是婊子养的!”、
我以为我这样骂他两句,他就能冷静一下。却不想起了反作用,那家伙真的一纵身就从城头跳了下去。
“哎……”我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过去趴着城头往下一看,还好那小子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一只手抓着云梯的边缘,一只手顺便挥剑把云梯上的北军士兵给扫到地上。
也不带个手套,就算平安到了城下,那只左手也得血肉模糊不可。
“快,给我弓箭!”
我冲到一名弓箭手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弓箭。我得掩护无尘那个愣小子。之前跟罗世成学过弓箭的使用,虽然说这玩意靠的就是勤练,但是抓住了窍门,也能八九不离十。
射倒三四个靠近无尘的士兵,我才发现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帮忙!”
旁边的弓箭手也开始射箭掩护无尘,才给他减了不少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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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外行手术
再看那个“灰袍道士”,也就是无尘的师父,好像又受了一些外伤,看着道袍破烂挺吓人的,其实没伤筋骨,问题也不大。只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底气不够,现在动作就没有以前那么灵动了。
好一点的就是他应该正在慢慢接近城楼。我搭上一支箭,拉弓满月,冲着无尘的师父射过去,结果箭只到三分之二的距离就掉在了地上。太远了,我试着再拉一次弓,冲着半空中射出去。这次弓箭飞得远了,就能够到无尘的师父了。
“分出一队人给我朝着围困道士的敌军放箭!”城头上的士兵都看到了刚才那个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道士,也知道他是友非敌。
“可是,那位……道长也在阵中。”当然没有人听我的话,他们怕误伤了无尘的师父。
“你当你们的箭能射中他么?”就是受不了那帮人执行力不行,质疑什么啊!我气急败坏的说,“就算我在下面你们也休想射中我。”
听了我这话,那些士兵这才学着我的样子,将箭射向下面围着无尘师父的那堆北军士兵。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无尘才杀出一条血路,跌跌撞撞的赶到他师父旁边。那家伙居然不知道躲避城楼上射下来的弓箭,还是他师父跳起能有一丈高矮,用手里的宝剑将射过去的箭矢尽数打掉。
但是总有漏网的啊,我眼看着一支箭射中无尘的肚子。真是急的我直跳脚啊,这个不开眼的,居然伤在自己人手里。
“赶紧回来啊!”我扯着嗓子喊。知道这样喊根本没有用,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听到。无尘的师父不是轻功好么,带着他飞到城墙上啊。
要不是我的喊话被他们听到了,要不就是无尘的师傅跟我不谋而合了。城上射下来的箭还是帮了他们大忙,那些士兵受不了漫天的箭雨,根本就不敢接近无尘和他师父。一旦他们散开,我便让弓箭手停止放箭。再围上去,我又让弓箭手继续。这样无尘的师父就带着无尘慢慢靠到城墙边上。
那该是无尘师父最后的一口真气了,就见他一手抓着无尘的脖领子,身子一纵,一脚踩在身边北军士兵的肩膀上。这一借力,硬生生将那名士兵踩得趴在地上,而他带着无尘如箭矢般窜向城头。
我心里想着,可千万要一口气上来啊,无尘这个拖油瓶,别把他师父的力气给耗光了。
我还是想的太过美好了,北军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眼睁睁目送无尘和他师父跳上城楼。刚才可是无尘的师父把道衍的天罡阵给破了。就看见暗影里射过来的箭矢跟蝗虫灾一样,冲无尘和他师父就飞过来。
我想喊弓箭手掩护已经来不及了。追着屁股的箭矢还是有两根射中了无尘和他师父的大腿。可能是吃痛,无尘他师父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又好像是他的力气就只能冲到这么高,慢慢停在离城头还有一丈远的地方。这就像往空中扔石头,到了最高点,总要顿一下,才会往下降。无尘的师父不知道用了什么力道,居然在半空中停了能有一秒钟。他趁着这点时间,把无尘使劲往上一甩。
“绳子给我。”
我顺手扯过一根用来捆绑运送箭矢的绳子,也顾不上够不够长。用力甩出去想要缠住无尘和他师父。要知道,想要用绳子老远缠住一个人,得多巧的力道。我这样从来没有练过的,把绳子甩出去,也就打在无尘师父的身上而已。
无尘的师父倒是一手抄到绳子,往上一扔,缠住无尘。
“拉!”我只顾得喊一个字,便一纵身也往城楼下跳去。
我得救无尘的师父,他把无尘往上又扔了一米多,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开始往下落。
“白痴!”
我听见我的魂魄对我说了这两个字。“他”说完就从我身体里冲出去,赶上无尘的师父,一把抄在怀里,又停在半空。
然后我就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往下落。刚经过无尘师父身边,我就感觉有一种力道在拉扯着我。直到把我拉得停在半空。这种感觉很熟悉的,就跟刚进城,击垮罗世成那一次魂魄拉着我的身体往后飘退一样。
但是,我的躯壳太重了,重过魂魄对我的吸引。坚持了能有五秒钟,我又扯着他们两个开始往下落。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用脸迎接大地的时候,肚子又是一紧。这回不是魂魄在拉我了,而是一根绳子。我仰头一看,不太清楚,应该是罗世成。
接着漫天的箭矢贴着我的身边往下飞去。这就是掩护了。地上的北军弓箭手就不敢再在射程之内射我们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就是这样体现的。北军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拉到城墙上。
还有道衍。我一动不动任由绳子扯着我往上走,眼睛却盯着还在高台上,面无表情看向我的道衍。
我想,虽然姿势不怎么优雅,但是我眼神的气势绝对不输给他的。
就在我要被拉上城头的时候,我仿佛看到道衍冲我笑了。
他笑什么?还是我眼花了?
朱棣的北军见阵法已被破坏,根本无机可乘。攻打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要攻破的迹象,便慢慢偃旗息鼓了。到最后就剩下数百人在城楼下连夜打扫战场,收拾战友的尸体。而南军这边,则欢呼庆祝了一番,也要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无尘伤的比较重,特别是肚子上的那一剑可能伤到了肠子,流出来的血中都带着灰褐色的东西。
我见郎中一个人在那里手忙脚乱的,便过去帮忙。至少手术刀的消毒和一些止血处理还是会的。就是缝合的时候遇到点麻烦,郎中的意思是不要缝合肠壁,直接把肚子缝上就好。我自然不能让他这样干,肠子都破了,腹腔感染以后,用不了几天他就肚子发胀死掉了。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那个郎中还有点牛脾气,居然跟我顶起来了,“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肠子破了,不清理缝合会死的。”
“我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出去。”
我一下子就火了,匕首掏出来抬手抵在他的脖子上:“你让谁出去?”
“你想杀了我不成?”
“你要是就这么缝合了,我就真的杀了你。”
我看见郎中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恐惧了。他开始是不怕死的,那是因为没有感受过死亡的恐怖。郎中是见惯了生死的,但是轮到自己身上就绝无仅有了。我刚才是真的动了杀心的,他指定是感受到了那股杀气。
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无尘的师父。
这老道身上的箭伤都是自己处理的,到底是一个人野游惯了,有点磕磕碰碰都能自己解决。只是腿上的箭伤让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他看了看无尘的伤势,回头对我跟郎中说:“你们就让他这样躺在这里等死?”
他说的语气并不重,但是我听了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救过我跟小山子的命,你来给他处理伤口,就算是医死了,也是他命里该死在这里。”等他了解了我跟郎中争吵的原因之后,对我说。
既然人家是师父,师徒如父子么,还是老道说了算。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给无尘“做手术”。
我不是医生,没做过手术。让一个门外汉艹刀,要么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愣头青不怕天不怕地,要么就是这条命已经不重要了,是死是活不多那一两刀。但是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我心理素质还没硬到程度,而且老道说了生死有命,我就更觉得无尘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上有点草率。
“你不快点动手么?”老道看我拿着刀在一边犹豫了半天,就催我,“晚了小山子命就没了。”
没办法,我把心一横,趁着无尘还昏迷不醒,下刀将他腹部的伤口开大一些。然后伸手在里面翻了半天找到被箭戳破的肠子,拉出来用羊肠线给缝好。我不懂专业的缝合,只是学着手工缝衣服的样子把破口的肠子缝死。用凉开水把他肚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清理干净,再把肠子塞回去理顺了。
“道长算准了无尘不会死在这里是吧?”在缝合肚皮的时候,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分出点精神来问无尘的师父。
“贫道是算准了你是他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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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子虚大闹知府衙门
手术很成功。不光病患家属希望听到这句话,医生也喜欢。特别是我这个第一次艹刀的伪医生。无尘在“手术”后半天就能下床了,至于醒过来,那是我缝合肚皮时候的事情了。
“徒儿无能,给师父丢人了。”
无尘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师父下跪。都怪那个时代这种师徒观念太重,那些雷人的礼数就像金科玉律一样容不得半点违背。
无尘的师父,也就是子虚道长,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无尘一眼,半天才蹦出一句:“下山时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师父说的可是让徒儿多行小善,切不可贪图富贵,招惹那官场上的是非……”
子虚道长突然站起来,一脚踢在无尘的胸膛上,把他踢倒在地:“那你是把师父的话当儿戏了?”
“徒儿不敢,徒儿并没有招惹是非……”无尘忍着疼痛,还要爬起来,继续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
旁边的人,好像觉得也是司空见惯,并没有人上去阻止。我虽然在电视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情节,当初以为只不过是演绎,现在看来,历史是那些导演编剧怎么也演绎不出来的神奇。
“还没有招惹是非?”子虚似乎是被气的冷笑起来,“是,你没惹官司。你是能耐大了,招惹的是皇帝王爷!你该不是也想跟那道衍老秃驴一样做什么窃国者吧?诸侯!国师!前途无量么!”
“徒儿不敢!”
无尘也不解释了,只是低着头说自己不敢。子虚可能更希望自己的徒儿强势一点,至少能叛逆一些。太过于因循,是做不成大事的。十八九岁的孩子,在明朝,是不是已经过了叛逆期呢?
子虚道长应该是对这个徒儿期待太深了,希望他成就一番事业,又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老头儿盯着无尘的后脑勺看了一阵,突然大袖一甩,冷哼一声就出了无尘的屋子。
这场面确实有些尴尬了,原本也在屋子里的铁铉和高巍都跟着子虚屁股后面离开了,就剩我一个人。
“起来吧,你师父走了。”
“我知道。”无尘说完,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再看他的肚子,好像有血从绷带里面渗出来。他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赶紧把他扶起来,让他躺回床上。扯开绷带重新给他止血。
“我说,别看你师父对你这么凶,其实很关心的……你昏迷的时候……”
“我知道。”
他是不是有些傻掉了,除了说“徒儿不敢”,就剩“我知道”了。可能他真的知道吧,要不然他昨晚也不会不要命的从城头跳下去。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混乱声。
“妖孽,装神弄鬼。”
听声音是子虚道长的。不知道他嘴里的妖孽是谁啊。
不好,这个院子里压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万一老头儿对徒儿的气撒到他们身上怎么办。我丢下无尘就跑出去,正看到子虚道长把白起一剑拍倒在地上。
“别……”我话还没说出来,老头已经一剑把白起的头给砍了下来。
“我看你再上哪找尸体!”子虚冷冷一笑,举起宝剑虚指着白起的魂魄。
“道长,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你居然还有这种鬼魂朋友。”子虚冷眼看着我,“你青年人很厉害啊,都结交了些什么朋友,我那不肖徒儿又是让你灌了什么'***'汤?居然见了这种人都会不收,还成了朋友!”
我没法跟这个老头儿解释,解释也是白解释。你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就行了,虽然已经死了老久了,可是这个知府衙门里面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他不分青红皂白,一剑下去就身首异处了。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士兵,罗世成也赶了过来,铁铉跟在后面。
“道长,如何在此行凶?”罗世成仗剑走到子虚跟前,“即便你在济南城外破了阵法,解了一时之危,也不能在知府衙门里面胡作非为。”
“你青年人想要跟老道比划比划?来来来,我们斗上一斗。”
说着子虚就挺剑冲罗世成的咽喉刺过来。罗世成应该是念他救急有功,不好对他下手,就往旁边躲开。想不到子虚的宝剑如同鬼魅一样,不可思议的在那么小的范围里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目标始终不离罗世成的咽喉。感觉是子虚的宝剑在牵引着子虚,而不是子虚在驱动宝剑。这不是剑术的至高境界么?金庸的武侠书里都是这么说的啊。
罗世成仗着自己的身法飘忽,在院子里折了数次,想要甩开子虚的宝剑。可惜都没有成功,宝剑一直离他的咽喉有那么一尺的距离。
他的一口气眼看着就要用尽了,而子虚就像有用不完的气力一般,脸上表情都那么轻松。罗世成又折了一个弯,往后一退,后背就碰到墙了。
退无可退,宝剑就要扎上他的喉咙了。没有办法,罗世成只好抬起宝剑格挡。而子虚的宝剑就像毒蛇吐信一般,往前窜了半寸,又“刷”的缩了回去。让罗世成挡了个空的同时,宝剑又从下面往上去挑他的右肋。
这要是扎中了,非得把肝儿给扎破不可,那就没救了。
罗世成也不是任人宰割主儿,抬起来的宝剑在空中划了半个圈,转下来正好扫到子虚的宝剑。两把剑相交,罗世成的宝剑居然被斩断了。
这一下倒是把子虚的剑给荡开了。罗世成一侧身躲到一边,丢掉断了的宝剑,又从一名士兵身上拔出一把刀。
“刀你也会耍?”子虚有点打得高兴了,“好,我就陪你玩玩刀。”
说着他把宝剑插到背后,从身边的槐树上折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枝条。他以树枝为刀,走了个单刀式,单脚点地,身体斜着转了三百六十度。一根枝条斜着就朝罗世成的脑袋砸过来。
罗世成还是抬刀去挡,这次又挡了个空。砍下来的树枝只是虚招,子虚身子一折,转到罗世成的身侧,树枝尾部往后一送就撞向罗世成的腰眼。
这种招式太过巧妙和华丽了,我要不是今天看到了,到死都想不出来一把刀还能这么耍。不过罗世成功夫比我强上百倍不止,已经知道子虚招数离奇,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虽然又挡了空,但是他那也是虚招。手里的刀不过是往上比了一下,左手其实已经从下面伸过去挡住了子虚的树枝。
这还不算,右手里的刀也冲子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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