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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宋枭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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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王全皱眉道:“不得不说他这手还有些用的,大哥你看,这小子耍了这一手后,我们居然又有些吃不住了!”
王虎不以意的道:“他能撑得了多久?老子我手里还有一百好手!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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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心黑手狠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王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即使他将手中预备的人手都压上去了有五成,但周原的防线就算是千疮百孔样的摇摇欲坠,可就是破不了。
“再上!”王虎对着手下的四当家挥手道:“顺便将老五换下来,老子要问问他干什么吃的!”
王虎转头又对着一边歇足力气的朱雷道:“朱老大再冲杀一回。就这最后几下,周家小儿铁定没戏!“
朱雷黑着脸点点头,刚刚冲杀的两次,好几匹马都无端的滑倒折了腿,虽然未损失几人,可实在让他觉得诡异。说实话,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如果有可能,他想干脆退回白虎寨算了,这周庄的小贼,简直就是他生平仅见的难缠,才十多岁的年纪就如此的诡计百出直如妖孽,直让他心里发寒。
朱雷的马在前次冲杀的时候被刺死,他也没了头前的锐气,只将一众亲信叮嘱一番后安排下去,自己按刀在渡口处督阵。
只是手下在渡口打马提速冲入墙内的当口,朱雷就见到枪阵背后突然有十数人朝着阵前奋力的抛掷着一团团黄白色的物体,那东西在空中时就分散开来,形成大片大片如蚁大的小点,四散而开,同时有一张张褐色布样的东西飘落在后。
“那是什么?”朱雷诧异的惊问道。
正赶回来的王五看后一怔,俄而怒骂道:“娘的,又抛豆子!老子刚还以为是哪个杂种乱扔的,原来是这么多!”
数十上百包浸油豆子被飞快的抛入墙内,密集散落在略显狭窄的空地上,朱雷就见到快马冲去的一众手下刚一冲入墙内,纷纷带着巨大的惯性,连人带马滑倒在地,挣扎中连爬起都不能,人喊马嘶中,自己手中剩下的这十多匹马就这样报废掉!
“干他娘!”朱雷气得吐血,暴跳指着不远处正挥手下令的周原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王虎也实在是有些佩服周原的手段,皱眉看着墙内的阵线,这时候自己这边的人手在后面也有些拥挤不开,豆子遍撒后,很多人站都站不太稳,连连摔倒。王虎正惊觉有些不妥,就见得亭台上的周原连连挥旗下令,顿时,除了阵线之前迎战的庄丁外,其余人等大多在后面开始疯狂得往阵中抛掷各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渡口大船上的几人都看得傻了眼。
看着战线之前滑得站不住脚的众匪,周原心下一阵冷笑。不用看报上来的数字,土墙后的群匪,只拿眼望去,加上刚刚进入的十多个马匪和三十余个新来的,总数都要超过两百五十人,挤挤的被众人压制在土墙内五十余步见方的狭窄空间内。这时候分派下去的两百余人手,正将油浸的布团、棉团、松脂,以及大量装满猛火油的瓦罐迅速的扔进人群中,而阵线之后,数堆油火也被迅速的点燃。
见到土墙两边的人手也已经到位,周原举旗一挥,只见两条长绳从泥墙浅层被迅速的拉开一直接到土墙大门处的横框底部,众人合力拉动下,在一声噗然闷响中,两大桶油泡的豆子、各种极易燃烧的物事、以及三大桶黑呼呼的猛火油自框中倾泄而下,瞬间将渡口土墙的出入口子渲染得严严实实,将一众群贼惊得目瞪口呆。
在底下众贼还未反应过来时,众庄丁早已在护院及各头领的带领下组织起更严密的防线,周原冷漠的双手下斩,寒声道:“投降不死!”
战线上的众护院及庄丁皆随声喊道:“投降不死!投降不死!……”
震天喊声响起之前,点燃的棉团火把被百十人奋力不停得抛入人群及土墙入口处,只听得数声蓬响,火势迅速而疯狂的在还处于迷茫的人群中窜升蔓延开来,在全场中人惊恐而绝望的惨嚎中,只数息时间就将场上几乎所有的匪众全部引燃。
一瞬之间,满场皆成炼狱!
“投降不死!投降不死!”
场上被烈火焚烧的众人完全失去任何理智疯狂的左冲右突,被烈火灼身的苦痛在数百人的哀嚎中响彻山野,为求生的希望抛弃了其他所有的一切。
一些人满地打滚的痛呼着往来时的门口跑去,被那里满地的油豆滑倒,然后因沾染上更多的猛火油后身上火势更猛……
一些人直接往枪矛密竖的战阵扑来,被枪矛刺穿后身体后依旧挥舞着燃烧的手臂,妄图逃出升天……
一些人不顾土墙上如针林密布的障碍,奋身翻爬被刺穿肠肚尤不自知……
一些人在被火烧到疯狂时,即使逃不出去,也死死的抱住身边一物,也将那些本有机会逃走的人拖入无边炼狱……
更多人则是在火起的两三息时间里就烧瞎了眼,原地哀嚎中左右寻路中迷失了方向,与身边的人抱扯成一团,烧结成炭……
只有不到二十余人哭喊着投降的声音,找到预留的两个狭窄缺口,与身边的人亡命争抢中冲出,身上的火被及时扑灭,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少有完肤……
短短数十息时间,场上两百余人,除了被放生的二十余人外,只有往土墙上爬出的数十人中,有两人及时跳到水中逃过此劫。
便是从土墙入口处奋力爬出的几人,也因为身上粘油太多,在入口处耽误了太多时间,在码头众人面前哀嚎几声后,被生生烧成肉炭!
情势如此急转直下,王虎及朱雷等人皆惊骇失色,即使头顶日头高照,依旧止不住森森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万万未曾料到周原竟然隐藏了如此骇人手段!一举将他场上数百兄弟一起化为火烛!烧成一堆漆黑的肉碳!
王虎更是心胆俱寒,比其周原的无情辣手,自己当年在秣陵的恶行简直就是幼稚小儿的把戏!
自己竟然无端的招惹了这个煞星而不自知!天知道自己要有多么愚蠢!闻着满场做呕的诡异肉香,再看到火场对面那个冷脸漠视的少年,王虎几乎想嚎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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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软柿子谁都想捏
近三百个跟随多年的手下啊!还有明山王家的十多个子侄兄弟!都是自己十数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底!
自己还剩下什么?还剩下什么?
除了船上三四十个伤重到不能再战的残废,除了留在身边最后后备的二十来人,其余的,都变成了场上的一堆黑炭!
以周原此子如此狠毒的手段,他怎么不早一步用出来?他怎么不在刚刚接阵的时候就将这些绝户计使出来?
非要等将我手下一点点压上!非要等将我所有的家当都压上!好将我等全部算计在内!
狠毒!狠毒!狠毒!
王虎眼前一黑,猛的一口血喷出,身形摇摇欲坠。
边上的王五慌忙扶住,满脸狠色皆不见,双腿发软中唯有掩盖不住的惊惶。
“大哥,走吧!”面如死灰的王全哭喊着哀求道,“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我们走吧!”
一旁的朱雷心下也在滴血,整整三十八个兄弟啊!都是忠于他朱家兄弟的好汉子!带出来三十八条人马,如今还剩下什么?
就剩下船上的两个残废和三个重伤!
朱雷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对面如同恶魔般的那人,万般悲愤的凄厉吼道:“周原!你这畜生是恶狼啊!是恶狼啊!!!”
来时群寇志得意满,四十多条船,三百余人马,当真威风凛凛让人侧目;只是离去的时候,仅仅六十来人,还多半带伤,凄凉惨淡如丧家犬。
别说其他了,连船都不敢多带,都只敢划走五条。
熊熊燃烧的烈火渐渐熄灭下来,冷眼看了看场上的一地残尸,周原与杨邦武走到渡口,看着河面上惊惶失措的一众残寇,一时也是有些沉默。
陈瑜随其父历练多年,也自诩见识不凡,加之这些日子在周庄的经历,胆识也非居于乡野县城的那些族中兄弟可比,但面前触目惊心的惨烈也着实让他震撼,他也做不到如周原般的自如。只是他还能强自忍住跟着陈宜到一边呕吐的冲动,待庄丁护院将场上的尸身抬分开来,细细数过后与周原通报道:“刚刚火起后瞬息之间就累计有两百三十六匪丧生,算上投降的二十八人,再加上先前所杀的三十余人,总共灭敌数接近三百匪左右!实实在在的完胜啊!”末了又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阿原,你当真的是好手段!”
周原不在意的道:“不过都是些被利益蒙蔽的愚人罢了,何来手段?那些残存下来的,若还能救治,也要尽尽人事。”
陈宜也恢复了过来,定了定神后指着正加紧划船逃走的王虎一行笑道:“这几条大鱼呢?就这么放跑了不可惜么?”
周原摇头道:“总得给厢营的留点东西啃,再说了,我们这里可没有水战的行家,传令打扫战阵后让大家都就地休整,该收检的东西也都收检起来。另外我们的伤亡结果出来没有?”
陈瑜翻着本子道:“总计战死十八人,其中你庄上护院战死六人,庄户战死十人,我爹和二叔暗中派来的护院中战死的也有二人。另外重伤的有九人,其中有两个多半会不治,有三个会残废。”
周原默然片刻后道:“占尽优势,机关算尽还如此的损失。二哥按照战前议定的奖赏条例,先将先前杀敌数统计出来,最后的火攻和俘虏都按一寇一两银子计算。先将大略的结果宣布下去。”
指着渡口水面上如萍漂浮的大片船只,周原吩咐道:“这渡口的这些船就先由庄上接收了先;至于对面的,”抬头看了看对岸那些惊慌失措甚至恐惧万分的面孔,周原道:“就让他们仔仔细细的看吧!现在还请杨叔、三哥与我去帮忙将伤员安抚下去再说。”
或许对岸围观的众人中也有只是纯粹看热闹的,毕竟除了身为险地的周庄外,最好的观察地点就是王家新庄。但周原知道其中明山王家,以及与王家关系近的绝对不少。
因王虎此次再袭周庄是在午后,王家以及与王家关系较近的乡豪也多聚集在对岸王庄渡口处,加上斜对面余家渡口处的那些胆大的民众,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开始的时候王虎的攻势凶猛得让围观的众人都觉得周庄此次绝对难逃此劫,除了余家渡口那些人还心中略有不忍外,王家那里倒是幸灾乐祸的居多。只是周庄渡口的形势转变之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原本一直占据上峰的王虎一方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被周原以雷霆之势拍得灰飞烟灭,让河对岸围观的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已经有腿脚快的开始跑到秣陵县里开始宣扬此战的种种精彩,当然也有几个真真是无聊看热闹的,远远吊在王虎的船后还想去看看后面的热闹。
如丧家之犬的天水残寇在秣陵渡口附近被厢营的十来条船再次拦住。见到居中大船上陈展江意气飞扬的对着身边的三两人指指点点,王虎便是蠢笨如猪,也知道自己今次是被这陈周舅甥联手坑了。
只是王虎就算将这几人恨得入骨,但这次自己被坑得连底裤都输了个干净,哪里还有底气再与其纠缠,只是咬牙切齿的催促一众破胆的残寇稍稍避开,直接往回逃去。
王虎无心死战,陈汉塔也没胆过多拦阻,两边船队一触即分,王虎所部只扔下一船七八个伤匪径直往老巢逃去,也让数年来从未在王虎面前出过头的陈汉塔捡了个便宜。
陈汉塔正心下得意的时候,陈展江身边气度不凡的白面绯衣官员慢声笑道:“陈将军旗开得胜,倒是让本官开了眼界。”
陈汉塔脸皮虽厚,一众手下平日里吹捧他,喊他将军时也毫不谦虚的坦然受之,只是在如此人物面前哪里有他稍微放肆的余地?
谭稹时年四十近五,身材中等,虽是内宦出身,面相少不得阴柔,但成年后才进宫的他总比一般的太监要多些阳刚之气,加之数十年来武艺不曾荒废,即使颌下少须,却也颇有些气度。而且他以景福殿使知江南东路安抚使,掌江东一路军事,在整个东南都是有数的大员,连将为江宁府通判的陈展江都对他礼数周到,陈汉塔又哪里敢托大,讪笑着道:“谭大人说笑了,小的这么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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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演戏高手
谭稹淡淡摆手,将身边的刘世雄晾在一边,自与身边陪同的陈展江说笑。
刘世雄年近四旬,身材中等,一双天生的牛眼配上他那一脸横肉,若不是身上的官服,让他挽起袖子到街上走两圈,倒会让人以为是那里出来的地痞恶霸。
他也真是地痞出身,在苏州混迹的那些年里,他也算很有些眼光,十几年前朱家还未大发之时,他便死心塌地投靠了朱家,否则他又哪里会有今日的风光?
要说今日的刘世雄,他身为江东都副总管,如今在这江宁城里也算得上是很有些权势了,只是对谭稹的轻慢,他却毫不在意,虽然谭稹到江东后因着阉党的身份,一直受江东官场排斥,但毕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而且谭稹此人乃是隐相梁师成的心腹,又如何是他能够得罪的?
他嬉笑着将陈汉塔拉到一边,低声笑道:“将这些个凶匪都将人头割下,一颗人头十两银,八颗人头算你一百两。付与你便是……”
这眼皮低下的交易,陈展江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他不会去管。见到谭稹看着王虎一行仓皇的船队,打趣道:“可惜未能将这王虎群寇一网打尽,不然大人当真是要在朝廷诸公面前大大的长气了,也让那些腹诽之人再无话可说!”
谭稹笑笑不语,知道陈展江在笑刘世雄的胃口太小,也有些挪揄他的意味,不过既然陈展江也拜入梁师成名下,自然不是那些榆木脑袋能比的,而且谭稹之独女到江东后因着他这当爹的出身,一直孤独郁郁,也是多亏了陈展江爱女陈清泉的陪伴,才多了些笑颜,如此谭稹也将他视得比江东的其他官员亲近。
谭稹细眯着眼,与陈展江随意的聊着,心里直想:自己被梁公派到江东来坐镇,在执掌帅司半年多的时间里非但寸功未立,反而因屡次剿匪无功而被多次弹劾,要不是梁公厚爱,怕是早被踢到哪个角落发霉去了,
只是这也怪不了他啊,要知道如今的江东的匪盗真是多如牛毛,也是嚣张得厉害,比如这王虎,虽在秣陵闹腾得厉害,但相比扬子江上的翻江龙杨彪一伙,这秣陵县的区区草寇又算得了什么?
杨彪本一海盗私枭,近十年来逐渐吞并江河湖海上的大大小小数十股水寨势力,手下掌握近万水匪、数百条船,并控制江淮数路的私盐流通,以致有天下私盐三分归杨的说法。去年更在扬子江上劫了朱家押运花石纲的船队,还将仓促赶来的镇江、江宁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朝廷便是紧急派了他来江东坐镇,也没奈何得了,反而使得他翻江龙的声势越发盛大。
对于杨彪这伙悍匪,谭稹已经是没了奈何,但他总得要拿出点东西去堵那些人的毒舌不是?
只要一想起刘世雄手下的那群兵痞,谭稹就是一肚子的火:原以为自己千方百计调来的能有大用,谁知道这些家伙平日里吃喝嫖赌都耍得极爽利,一说上场剿匪,立马借口一大堆,即使驱赶前去,也是随便应付几下了事,而且今年来闹饷的丑事都有好几回了――而若要指望江宁钤辖司的那群废物,那还不如指望刘世雄了。
他的消息比陈展江要快捷一些,梁师成在前日来信中已经提到朝廷已经议定,即为平定东南各部,也为麻痹辽国密探,准备以秦凤路的姚平仲所部精锐先行南下平定下东南局势。
以姚平仲所部在西北的赫赫名声,当然称得上真真切切的百战精锐,对付那些刁民暴徒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只是以此子历来的桀骜,听说连童贯的账都不大买,加之又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
而且他在江东本就是分的朱胜非的权,如今朱胜非即将调任他处,接任的却换成了杜充那个天杀的独夫,以那杜充一贯的个性,就算剿匪有功,又能给他分个几毫?
谭稹就算想杀良冒功也是不能――那朱胜非虽面上看来好说话得很,但心里的盘算谁能知道?何况在这江宁城左右随时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对别人或许还会留点面子,若换他谭稹,光那些士子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昨日之时,他便以巡视的名义住进了秣陵厢营,也是因为陈展江联络了一笔买卖,虽听他说来该有三五十人的模样,但总是没有亲见来得真实,这刘世雄总归是他的下属,能顺路收几个也是几个。
既然有功劳送上门来,那不管大小,总是好事。
周家渡口附近的空船都拖到一边,若不是见到岸边躬身相迎的一群人,若不是见到陈展江抬步先行,只看这旁边数十条船的规模,谭稹实在是有些不敢轻易下船来。
还在船上,陈展江即朗声笑道:“玉轩,这次我特意的邀请了江东安抚使司的谭大人和江东都总管司的刘大人来助你剿灭乱匪,还不快快上来迎接!”
周原站在渡口,与陈宜等众人一同高声礼道:“贼寇袭庄,小子周原等心下惶恐万分,幸亏得谭大人和刘大人鼎力相助,周庄才幸免于难,还请两位大人屈尊到周庄检阅本次剿匪成绩!”
原来这就是太监了,太监也有胡须?沾的?周原心下嘀咕着,对旁边的刘世雄倒没怎么在意,面上的礼数却是周到。
谭稹打量了周原两眼,不动声色的慢声道:“看来周少郎当真不愧本官的信任,可有此次剿匪的战果报上?”
“得大人面授机宜,又得刘大人派百十精兵强将潜伏于本庄数日,今日过午后,那天水寨匪首王虎果然如大人所料般与白虎寨朱雷一同前来本庄,一行匪寇约三百余众,乘四十余条船,冲击本庄防阵。小子拼死抵挡不住之时,刘大人手下精兵如雷霆般杀出,一举溃敌!更有大人提前设计的火攻之策,将一众匪寇尽数围歼于此!”
周原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客套话奉出,满脸堆笑的一边引路,谭稹见周原极力配合着自己演戏,虽依旧不动声色,心下却是舒心不少。
只是还需要报上什么战果?
几人走入渡口墙内,就见到那地上密密排开的众多的尸体,大多全身焦黑,面目狰狞,也有些扭缠烧结在一起的,被强行分开后,更是感觉到这些人临死前的绝望惊恐,如此三两百具的各异尸身一起堆码在场上,不要说是谭稹、陈展江这等文官了,便是刘世雄、陈汉塔等也是腿脚发软,骇然失色,加之弥漫全场的诡异肉香,简直是不能忍受,而陈展江看着周原居然依旧沉静如斯,心底都阵阵发凉。
好在几人都算见多了生死,谭稹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从周原手中接过记功册子,听着他接着道:“此次歼匪总计两百六十六人(含王虎等人未及带走寇尸三十具),俘获二十八人。当真是大人的无双计策的奇功,还有刘大人手下将士的血勇才能有如此的成绩!”
看看周原脸上堆满的掐笑,就算明是假,连刘世雄都感觉这功劳自己真该问心无愧的有个几分才是。
谭稹呵呵一笑,心怀大畅,却只略略点头,那刘世雄刚刚被一地狰狞的尸身骇得腿软,这时也被周原一通赞赏吹捧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畅,得意洋洋的道:“哈哈,好!好啊!谭大人的计策妙,咱江东禁军的儿郎也是立了大功的,哦,当然周少郎的功劳也不可少!”
谭稹呵呵淡笑两声,扫了有些忘形的刘世雄两眼,不咸不淡的冷哼两声,刘世雄才有些讪然的醒悟过来,总算想起让手下将赏钱抬下来。
看着面前沉甸甸的一箱子雪花银,周原眯眼笑了笑,其实眼前银子估计最多不过两千两银子左右,与当初陈展江商议的有些出入,不过能白得这么多,他就已经出乎意料了。
周原推迟着,毕竟戏还是要演全套,而且看那刘世雄肉痛的模样,估计多半是很不情愿的,一脸诚恳道:“为诸位大人效劳,本是小子的本分,再说此次小子的庄院能得保全,全靠着诸位大人的庇佑。哪里还能再让诸位大人如此的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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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闷声发大财
谭稹终于忍不住仰首大笑,他来江宁已经半年多,一直拿不出像样的成绩,在朝中诸相的心中恐怕已经有些不堪大用的感觉。如今凭空得此大功,以他的权势,让这刘世雄多掏个三五千两银子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当然,在来秣陵之前,他也没预料到这周家小子会将这份功劳做得如此实在,不然他断不会让这刘世雄少掉一块肉。
只是人心向来都不会满足,刚刚刘世雄明明少给他一千两,这小子都能眉开眼笑,当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自己多年来所见所谓的俊才向来都恃才傲物的多,也没几人比得上眼前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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