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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天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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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即将离别,常由的眼睛又肿了起来。
………………………………

第295章 黑暗里的杀机(三)

    看到常由眼睛里面的泪花,毒不死也抹了一把眼睛,“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你看我这泪水和尿意一样控制不住。”

    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摇,毒不死轻轻地摩挲着常由的头顶,“我哥俩一生没有子嗣,有你这么个徒弟也算是上天对我二人的不薄。知足啦。”

    毅然站起身来,毒不死决然地走出了云府的会客厅。

    关上门的瞬间,毒不死看到常由恭恭敬敬地跪在会客厅的中间,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泪水将地上打湿了一片。

    “老夫不是一个能够照顾别人的人,一辈子只知道用毒,别的真的不在行啊……好孩子,别怪我……”

    一代毒王“毒手活佛”毒不死从此在世人的眼前失踪,再也无人能够找到。

    掐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日头也越过了天空的最高点开始逐渐西下。

    云篆走入会客厅,看到常由萎顿在地上,手中拿着师傅和师叔两个人从小佩戴不离身的长命锁,泪珠滴答滴答地落在两块镶嵌在一起的金锁之上。

    云篆蹲在常由的身边,语气轻柔地问道,“毒不死离开了?”

    “嗯。”常由点了点头,抽了抽鼻子。

    “我知道你不叫常常有,而是叫做常由。你师傅是当世第一神医医不活,而你师叔则是‘毒手活佛’毒不死。这两个人都是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人。现在他们两个人一个离世一个隐世,只剩下你了。”

    听到云篆的话,常由心中更加悲痛,将脑袋紧紧地窝进双臂之中,抽泣起来。

    “你师傅师叔两个人,一个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一个从来不用毒杀人,都是天底下的菩萨一样的人物,现在他们都去了,你也应该像你师傅和师叔一样,济世为怀才行。”云篆仿佛是在教育一个迷途的孩子。

    “我师傅说……这世界上的人,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很多时候是强求不来的,该你救的时候,自然要救,不该救的时候,救了也没用。所以他老人家才说,‘不和阎王抢人头’。”

    云篆愣了一下,心中苦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常由看起来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可是却将他师傅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里。

    医不活是什么人?不管他心性如何,可是能够成为天下第一神医,至少脑子是绝对不笨的。想必医不活早就已经知道了在他身后,他的这个徒弟就会成为各个势力争夺的对象,所以各种预防的话早就已经灌输进了这个孩子的脑子之中。

    而偏偏这个孩子又是个死心眼,心里面只念着他师傅一个人的话。

    看来想要说动他去救人是难上加难了。

    叹息了一声,云篆又说,“不管你如何理解你师傅的话,现下就有一个人命在旦夕,你救还是不救?”

    常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救,师傅他老人家虽然总是说不与阎王抢人,可是见到濒死之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把那个人救回来。他老人家说,这是当大夫的功德,也是当大夫的罪孽。”

    云篆玩味地看着这个相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境的深度。

    “好,那么事不宜迟,请随老夫来。”

    常由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和师傅师叔留下来的长命锁,随着云篆登上马车,朝姚府行去。

    在路上,云篆不时打量常由,发现这个年轻人依然没有从悲伤之中走出,愣愣地坐在马车的车厢之中,时不时好像就想起来了什么事情,眼眶便红了起来。

    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啊,云篆心中评价说。

    “你师叔和你师傅有没有嘱咐过你什么事情?”云篆问道。

    “师傅让我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开一个小医馆,师叔也赞同我师傅的安排,他没有嘱托我什么事情。”常由想了想,却想不起来毒不死曾经交代什么事情。

    在他的心目之中,《毒经》早就已经被他当成了一本普普通通的经书了。

    云篆之前听毒不死说他并没有见过医不活这个徒弟,所以自然也没有料到毒不死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他毕生所学的根基交给了这个他从未谋面的年轻人,所以也就没有过多怀疑。

    马车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祐京城西边的姚府。

    姚彦承亲自来到府外迎接,对常由百般殷勤,让没有见过太多大场面的常由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因为担忧姚瑞宁的病情,开始的欢迎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进入了正题。

    然而常由一进入姚瑞宁的房间,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姚瑞宁的伤情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不仅仅是胸骨完全碎裂插入了诸多脏器之中,而且身体里面的血液都已经快要流空了。如果不是七日续命散在强行吊着一口气,这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我需要血。”常由为难地说。

    “血,可以,我就有。”姚彦承将自己的胳膊露出来,上面青筋暴露,足见血量充足。

    “不,你的血可能不行,需要他母亲的血。”常由的脸上浮起了痛苦之色。

    “可以,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夫人过来。”姚彦承看到姚瑞宁有希望被救活,立马便张罗起来。

    “我不想救……”常由用如同蚊呐一般的声音说。

    “什么?”姚彦承的声音拔高起来,如同是一种受伤的老虎在怒吼。

    “我不想救这个人!”常由的神情坚决起来。

    云篆走过来,劝慰道,“你需要什么尽管提,这个孩子是尚书大人的心尖肉,万万希望你能把他救活。姚家和我都会非常感谢你的,无论是金钱,官爵还是房屋良田,随便你说,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都会满足你的。”

    云篆的话不可谓不诱人。当朝超一品大员和兵部尚书两个人的话如果还不能满足一个人的愿望的话,除非这个人是想要当皇帝。

    “不,我不想要钱,也不想要房屋和良田。你们不知道,这个人身体里面的血液都已经坏掉了,想要救活他,不仅仅要把他身上断掉的骨头从心肺之中取出来接好,还需要把他整个身体里面的血液全都换掉。”常由闷闷地说,脸上的痛苦之色更加明显。

    “那便换!又有什么不可?!”姚彦承不忍自己盼望了许久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他的心中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把姚瑞宁从鬼门关拉回来。
………………………………

第296章 黑暗里的杀机(四)

    “换掉他身体里面的所有血液,就需要那个给他血液的人身体里面的所有血液。”常由面对着暴怒的姚彦承,丝毫都不退缩,“那个给他血液的人,会死!”

    姚彦承愣住了,他脸上的筋肉抽动着。

    “你是说……我夫人,会死?”

    “是的,全身血液流干而死。”常由抿紧了嘴角,低下头去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姚彦承脸上闪过了一丝狠戾,随后又被痛苦替代。

    他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像是一头踱步准备扑食的老虎。

    转了几圈,姚彦承突然冲了上来,用铁钳一样的双臂抓住常由。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姚彦承的眼睛里面冒着凶光,就像是要把常由剥皮活吞了一样。

    “没……没了……”常由被他的气势吓住了,惊慌地结巴着。

    “那开始吧……”姚彦承萎顿了回去,像是梦呓一样说出了这四个字。

    常由吃惊地看着姚彦承,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开始?”

    “换血!开始,就是现在,开始!管家,去把夫人找来!”姚彦承咆哮着,血红的眼睛里面露出仇恨的光来。

    管家跑了出去,在门口的门槛上绊倒了,可是他随后便迅速爬了起来,来不及看一眼自己摔破了的膝盖,以更快的速度朝姚府后院跑去。

    时间一刻钟一刻钟地过去了,姚彦承坐在屋子里面的椅子上,全身绷紧。

    他已经这样一直坐了三个时辰了,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尊雕像。

    他最开始是在屋子里面看着的。

    一根纤长柔软的云带草的草茎连接了他夫人的手腕和姚瑞宁的脖颈,血液一点点地从姚瑞宁妈妈的血管里流出来,被脉搏搏动导入姚瑞宁的血管中。

    姚彦承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渐渐变冷,瑟瑟发抖之中仍然在爱抚地抚摸着姚瑞宁的头顶,就像是以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姚彦承发觉自己的心已经被仇恨和悲伤嚼碎了,他从屋子里面退了出来,身体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重,把他牢牢地压在外面的椅子上。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滴答滴答地留下来,滴在地上,形成了一滩粘稠的血洼。那是指甲陷入手掌之中流出来的血液。

    他坐在这里,强迫自己认为自己的内心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强迫自己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然而他抑制不住想要再次冲进屋子的冲动,他想要握着他夫人的手。

    可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办到。

    “姚家男人没有眼泪!”姚彦承咬牙切齿地说,花白的头发因为过于用力而在风中颤抖着。

    痛苦从心尖一直传上了姚彦承的脸庞,他的嘴角弯了下来,眉头皱成了一团,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啪……啪啪啪……

    姚彦承用沾满鲜血的手拼命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嘴角的血和手掌上的血混合在一起。

    疼痛让他觉得有些好过了,然而更深重的仇恨仍然让他的心中如同岩浆在滚动。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嚎叫着,疯狂着,姚彦承终于昏死了过去。

    房屋瓦片上面轻轻地响动了一下,可是昏死的姚彦承是绝对听不到了。

    一个全身白衣的人站起来,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来。

    “唉……”那个神秘的白衣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沉思了一会,终究摇了摇头,俯身将屋顶上掀开的那片瓦片放回原位,随即跃起在空中,犹如踩在实地一般,踏空而去。

    “嗯?”云篆从冥想之中惊醒,睁开眼来,一个闪身人已经来到了门外。

    他向常由医治姚瑞宁的屋子上面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不可能的……难道我真的老糊涂了?怎么会有人能够在天上行走?”虽然这么自嘲地说着,可是云篆的眼神之中仍然闪烁着如同鹰鹫一样的光芒,锲而不舍地抬头寻找着。

    枢密院是整个大塘朝廷军事动作的最高首脑,在这里甚至就连皇帝在下达的命令的时候都会反复斟酌,倾听各军枢大臣的意见。

    而就像是地方的军枢参一样,在枢密院也常设有五个军枢大臣。

    太师,内阁三首辅自然都在其中,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也在其中。五位军枢大臣都直接对皇帝负责,而围绕着六位处于整个枢密院顶层的六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之外,还有十二个参谋将军,负责收集、传递情报和传达命令。

    这是一个高效的机构,同时也意味着在现下太平天下的大环境之下,这只是一个闲置的部门而已,并没有人需要他们下达什么重要的命令。皇帝每天关心的也都只是如何保证每年的收成和抗击旱灾洪水。

    然而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枢密院则是整个国家的根本,可以说,如果谁掌握了枢密院,那么他就是掌握了这个国家的绝对力量。即使他不是皇帝,可是他却拥有皇帝的力量。

    也正因为枢密院的重要性,皇帝在枢密院之中拥有绝对的权利和话语权,通常如果想要反驳皇帝的命令,需要所有五个军枢大臣共同的反对。然而即使如此,皇帝依然可以强制实行命令,毕竟皇帝还掌握着整个朝中大臣的任免权利,他大可以将所有五位军枢大臣全都赶回家或者是杀头,重新换五个人就可以了。

    然而自从枢密院建立以来,从来就没有皇帝的命令曾经引起五个军枢大臣的共同反对,原因就是大塘建朝都是遵循一个“仁”字,况且皇帝的命令都是参考五个军枢大臣的意见的。可以说皇帝只是有一个决定权,他自己本人的一些观点和意见往往都不会被重视。毕竟皇帝人在深宫之中,总是难以像手下人那样了解具体的情况。

    而绯心现在所任职的枢密院参谋将军则是通往整个大塘核心的重要一步,在皇帝下达了那个任命的命令之后,所有朝中的重臣就都知道了皇帝对这个新晋武状元的偏爱。

    然而虽然碍在姚彦承和云篆两个明显对绯心不感冒的人的面子上朝廷的大臣们不会对绯心有任何过线的亲近之情,可是这并不会阻挡下面的小官争相前来拜访。

    在他们眼中,绯心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潜力无限的未来靠山,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在他刚刚开始发迹的时候就巴结,等他哪一天一步登天了还会看上这些挣扎在整个朝廷机械底层的这些小蚂蚁们?

    所以在绯心带着他的特意挑选的三个侍卫来到他位于城东头的宅邸的时候,在门口已经有好几十人带着礼物在那里等着他了。

    绯心看了一眼那些人的脸,一股浓重的厌恶之情在他的心里面荡漾。

    这些人没有任何真正的本事,他们存在的价值就只是在这个已经有些腐朽的朝廷里面苟活度日,而他们唯一真正在行的就是他们现在干的这个——阿谀奉承,趋炎附势。

    看到绯心走下了马车,那些人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全都从沉睡之中惊醒了过来,整齐地迈着步子,朝绯心的马车迎了过去。

    然而这新晋的武状元似乎武功非凡,步法更是超脱世俗,只不过是在前面人群的拥堵之中晃动了几下,转变了几个行走的方向就已经从那些人之中的缝隙穿了过去。

    嘭地一声,大门已经在绯心的身后关上了,只留下了一个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家伙,和一个肥头大耳,穿着没有绑紧的铁甲的胖子。

    “停……”那个满身酒气的人竖起了一个手掌挡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这位大人,我们都是来祝贺梁大人的,这些都是我们带着的一些小礼品,不成敬意。”当前的一个人满脸堆笑,将手中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递了过来。

    用眼睛瞥了一下,那个满身酒气的人不屑地说,“这个……是能吃还是能喝啊?”

    “呃……”那人迟疑了一下,脸上堆砌了更加谄媚的笑容,“在下送上的是南海明珠,一共二十一颗,各个珠圆润化,价值嘛,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哈哈……”

    “啰啰嗦嗦的,我就问你这个是能吃还是能喝!”旁边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显然是动了怒了,晃动着肥大的身子走过来指着那珍珠问道。

    那人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人也都传过来不得其意的眼神。

    “咳咳,”咳嗽了一下,那个送礼的人压抑住心里的烦躁,“这位大人,小人所献虽然不是真金白银,可是却也价值连城,如果大人真的愁吃愁喝,大可将这珍珠卖了,再买吃喝不就可以了吗?”

    身后响起了一片赞同之声,显然这群人都把这两个守在门前的家伙都当成脑袋秀逗了的傻子了。

    “麻烦!不要!回去给老子弄些吃的和喝的来,其他一概不收,走吧!”那个满身酒气的人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一股混合着食物和酒气的味道飘了出来,让那送礼的人一阵恶心,好险没把早晨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狠狠地瞥了一眼那个家伙,带头的人扭头便走开了。

    送礼的人们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两个人,“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人群之中传出来了这样的声音。

    “好像是在说咱们俩呢……”那个胖子对满身酒气的邋遢男人说。

    “说去吧,我只想喝酒,那珠子能吃吗?能喝吗?不能吃不能喝拿过来有个鸟用?”邋遢男人满不在乎地说。

    “嘿嘿,你说明天会不会就有人会给我送吃的来啊?”那胖子满眼憧憬的神色。

    “想得美,恐怕这些人以后都不会来了……”
………………………………

第297章 黑暗里的杀机(五)

    绯心站在院子里面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屋子,仍然扮成男人的林若依就站在他的身边。

    “你让曲宁和汲圆那两个极品奇葩出去应对那些人,真的没问题吗?”林若依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问道。

    “没问题,他们两个人别看一个整天想着吃,一个像是个邋遢的堕落男人,可是他们心里面都挺有分寸的,我相信他们。”绯心仍然在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排高大宽敞的房子。

    “你在看什么?”林若依从小就住在云台山云岚堂的宽敞大屋之中,自然对眼前这随处可见的房子没有什么兴趣。

    “你知道我和我姐姐从小就住在一间很小很小的用黏土盖起来的房子里面,就像那边的那间房子一样……”

    顺着绯心指着的方向看去,林若依看到了一间用来存放谷物的仓库。

    “从小我姐姐就有一个愿望,想要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面,她说,那该是多么的宽敞,多么的舒适啊,都能在里面跑来跑去的。不用让风吹到,也不用让雨淋到,泡上一杯热茶,在屋子里面看雪,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林若依看着绯心平静地诉说,忍不住插嘴问道,“可以啊,现在你就有了这么一间大房子了,那就让你姐姐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嘛。”

    绯心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悲色,“我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若依惊异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她的眼神柔软下来,轻轻地拍了拍绯心的肩膀,“她一定是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嗯,一个美丽的,但是却遥远到永远都无法到达的地方。”绯心叹了口气。

    绯心虽然现在是朝中皇帝身边的红人,可是这样的一个新贵家中却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绯心一个佣人都没有找,甚至连管家都没有,整个宅子之中就只有他和曲宁,汲圆还有林若依四个人。

    虽然有些冷清,但是却也十分自由。

    他们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都不习惯让人来服侍,没有佣人在自己身边站着,他们反倒感觉还很自在。

    这天晚饭的时候,林若依早早地就吃完了。

    “我吃饱了,味道很不错。”她总结性地说道。

    “老大做的东西永远都是这么好吃!”汲圆已经在盛他的第六碗骨头汤了,在阴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实在是受够了。

    “只可惜没有酒啊……”没有酒的日子,曲宁就连食欲似乎都失去了很多。

    根本就不想和这三个男人继续搅在一起,林若依从餐座上站起来,“我要去睡了,任何人……记住,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否则,小心你们自己的脑袋!”

    冷哼了一声,林若依转身而去。

    “你看……”曲宁指着林若依的背影说,“咱们是招她还是惹她了?”

    绯心摇了摇头,就算他能够打败天下所有的人,甚至弄懂这个世界最终极的秘密,可是面对女人的心思,他实在是感到一阵阵的挫败感。

    女人这种生物,生来就不是可以被理解的。

    “有吃的就行啦,干嘛去管那么多?”汲圆将自己的第七碗骨头汤端了过来。

    “撑死你!”曲宁翻了一个白眼说。

    晚饭过后,妙缘坐着马车来到了绯心的宅子,还带着她所有的家当。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正要找个时候过去将你接过来呢。”

    绯心今天是第一天在枢密院述职,所以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事情让他弄得焦头烂额,没有顾得上去告诉妙缘皇上已经在祐京城赐给了他一栋宅子。

    “公子现在是当朝让所有人最关心的人,就连坊间都在传说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妙缘有些调皮地说。

    “哦……”绯心想起来妙缘和林若依肯定很久都没有见过了,她们两个人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就说,“进来进来,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叫林若依过来,她今天吃过晚饭就没有再出现过。”

    “我去帮你卸行礼,妙嫂子。”汲圆屁颠屁颠地就跑到门外停着的马车去了。

    “我也来帮忙吧……”曲宁虽然有些发懒,可是想到自己以后的饮食起居应该都会让妙缘来打理,感觉自己还是赶紧巴结一下掌控这个宅子之中未来大权的人比较好。

    绯心见到妙缘,一天的烦躁似乎都已经离开他而去了,他脚步轻快地朝林若依的房间走去,轻轻地推开了门,却没有想到,他的一时疏忽大意却犯下了这辈子最愚蠢的错误。

    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冷风吹进了屋子,将里面弥漫的水汽一瞬间就涤荡干净,露出了刚刚从浴盆之中站起来的林若依。时机太过凑巧,刚好就赶到了林若依沐浴完毕从浴盆之中站起来的那一刹那。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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