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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收割教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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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回去吧,路灯这么暗,我看着你进家门口,然后我再上车。”

    我不动,他双手环过来,柔情暧昧地说到:

    “要不今晚跟我走?”

    我蓦然推开他,跑回家去。

    回去后看我继母正指挥着保姆和药房里还没有下班的药师在那里搬东西,据说全是虫草,人参这类的高极补品,他知道我爸能看出来这种东西的好坏,投人所好。我看我继母还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匹杭锦比划。我装着没看见,就回奶奶屋里了。

    一会儿新年过来,说爸爸妈妈好像是同意了。就像叶鼎贤说的,爸爸还是听我继母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就去我妈妈的坟上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她。我坐下跟她说话:

    “妈,我知道你一切都看到了,我就嫁他了,好吗?妈,你同意吗?”

    竟然真的没哭。

    从叶鼎贤来了之后,我继母的态度大变。

    “心月啊,我一会儿煲汤要补补了,看瘦成什么样子了。”

    “嗯,多谢妈。”我淡然说到。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我说话,我心里也竟然暖暖的。

    叶鼎贤真是阅尽人世,能一招制敌。

    自从他来后,家里还算一片和谐。因为有保姆我也不用干家务。每天就是跟着奶奶干点药房的活儿。叶鼎贤每天晚上电话粥奉上,我的心被他的温柔占据着,快要忘记了疼。

    。。。
………………………………

第47章 若非相欠,怎会相见(一)

    在家已待了三天,这天我收拾屋子,收拾出一本木心的书,那是我上学时喜欢的一个作家。我坐在我家的青石台上读着那上面的文字。原来只是被他清丽的文字所吸引,里面所表达的情感其实是读不懂的,但现在是完全懂了:

    我在越,君在吴,驰书邀我游西湖。

    我还吴,君适越,遥隔三江共明月。

    明月可望,佳人参差。

    笑言何时,写我相思。

    知君去扫严陵墓,祇把清尊酹黄土。’

    笑言何时,写我相思。

    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滴在书上,我这才发现我哭了。是心在哭,还是眼在哭?怎么自己没有知觉。

    我在越,君在吴,我还吴,君适越。人生就这样生生地一再错过。

    我看到奶奶蹒跚着从走廊过来,我突然觉得她是那么老了,有可能在哪天我不在家的某个时刻就会突然离我而去,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都会这么残忍地离开我,想到此,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怕奶奶看到,一个人跑到门外面去,背倚在门口那棵大楸树上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

    门外面是片开阔的空地,路面上铺着大青石,在这傍晚的暮色里泛着青灰的光,深绿的树叶也被调成了一种蓝调子。我仰头看着树冠,这棵树在我小时候似乎就是这样,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多少年过去,树与石就这样对望不渝,相守成痴。麻雀们啾啾着在我家老屋的檐上成群的停留,然后一眨眼又忽地飞去。我小时候也是经常看着它们发呆,原来时光从来没有变过,变的,只是人心。

    风吹过树梢,树叶子哗哗响,这世界还是静的。

    叮咚叮咚的铃声。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声音,熟悉又陌生。后来突然意识到那是我家屋檐上挂着的檐马的声音,久违了的声音。

    檐马就是挂在屋角上的铃,用来辟邪的。风来的时候,会叮咚响,我小时候奶奶会根据它的响声判断风向。我很喜欢听那个声音,我奶奶经常说,檐马响,贵客来。

    我继母来我家后,嫌它吵,就让我爸把里面塞了好多东西,之后它就再也不响了。十几年听不到了。流年如水,看过的风景还可以再显,可是转身离去的人,却再也不会回头。

    似乎是觉得有人站在墙角,一定是新年放学了。

    我怕他看到我,我倚着树转到背对着他的方向。

    可是,我却听到了那个来自梦里的声音:

    “心月。”

    我想我一定是魔怔了,我一定是得什么病了。我闭上眼。想。他怎么也不会出现在我家。

    “心月。”那个声音又传来。

    是真的他的声音。

    我猛然回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憔悴如我的邵铭允。

    我浑身的血像是一下子凝固了。我呆神一样站着一动也不能动。

    我想我一定是在梦里!

    他怎么会来到我家!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有刚才檐铃怎么突然会响!

    这一定是个梦!

    梦里的他,向我走过来。

    “你还好吗?心月。”他走到我跟前。

    反正是梦一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想冲上前去抱住他,但是我不能那样,因为通常梦里头在最幸福的一刻来临时,梦会醒。

    我要让这梦做好久,我要在梦里留住他。

    我看着他,思念的苦一下子全涌上来,我心里求他别走,求他为我留下。

    他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头发。

    我感觉到了他的手,他的体温。

    他的手又滑到我嘴边的时候,我咬住了他的手。

    我只想证明一下这是梦还是真的。

    “疼不疼?”

    他一下子把我抱在怀里。

    “很疼,这不是梦。”

    这果然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推开他,倒退了几步,看着他。

    更要命的是,我闻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暗香,那种刻骨铭心的味道。

    我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他,是我最想念最亲密的人!

    可是可是可是。

    他却是她人夫他人父。

    想至此,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痛和愤,我抬手就掴了他一掌。他不躲。抓住我的手。

    “心月,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他声音真诚怨忿。还有那个眼神,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那个幽深的眼神。我的心就那么一牵一牵地又开始疼了。我仿佛又听到了那个伤口被划开的声音。

    “你为什么又要出现,你还想怎么样?!”我低吼。

    “这是上天的安排,我们服从吧。”

    他探手要抱我。我真想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啊。可是,我不能,我不能那么贱啊,我不能啊。

    “你这些天是怎么过的。这么憔悴。”他只说着自己的话。

    “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转手就走。他一下子拉住我的胳膊。

    “你每一次消失都那么难找。可是我们都能相遇。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他稳稳地说道。

    “这话你好像早说过了。”我回身盯着他。

    我使劲想甩开他的手,可是我挣脱不了。正拉扯着,这时候新年骑自行车拐进来,看到这一幕,他跳下来,把自行车一下扔到地上。

    “姐!”他嘶吼着,像个小野马一样就冲过来了。

    “是不是他欺负你?”

    “是。”我坚定地说。

    心年两眼冒火,上来就给他一拳。他一个趔趄险些倒地。

    “你敢找上门来欺负我姐!你看我姐都成什么样了!我今天特么拍死你,看你也不像个好人!”心年回身满地找砖。

    我根本一点也拉不住他,他力大的出奇,我没想到他会蛮成这样,他怎么一下子长大了,我应付不了了。

    “你还不走!”我对着邵铭允大声喊。

    这时候我奶奶出来,和我一起站在他前面护着他。

    我继母和药房的人也闻声出来了。

    “妈,你快把新年弄回去!”我哭着喊到。

    我继母还有药房的人合力把新年往回托。新年一边往后使劲逑着地一边骂着:

    “你他妈再敢靠近我姐,试试,看我怎么削死你!我姐上次生病我就想找你,你特么送上门来了!我警告你,哥儿们杭州市里头也有小弟,别觉得哥儿好欺负!”我又想笑又想哭。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展壮大的,势力蔓延到了百里之外。

    好几个人好容易把新年弄回去。门外面只剩下我奶奶和我还有他。

    我奶奶看着我那么气噎动容的样子,她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心中早已明白,自己悄悄回去了。邵铭允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快速往外走。我甩不掉他的手。他把我塞到车里,然后一口气开出去。

    “你别说话,好好坐着,听我说。”他久违了的命令似的口气。

    我不说话。只是发呆。

    “心月!”他又叫我。

    我回过神来,装作淡然地说到:

    “你说吧。”

    他把车子停在路口一个开阔地。

    我看到不足一百米处有一辆车子,车子旁边站着几个人,不停地向这边张望。

    “那边是我公司的保镖还有助理。”邵铭允说到。

    “噢,以前也没见过他们。”

    “时事无常,我现在首先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在保镖的注视下,我们端庄地坐着说话,他把整个事件进行了还原。

    整个故事的一个重要人物浮出水面,这个人就是蔡希柄。一位风险投资家。

    邵铭允还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青年创投计划,以他的资质,得到一位投资人的垂青,这个人就是活跃在华人资本圈中的‘云汇融和’的老板蔡希柄。蔡先生对邵铭允有知遇之恩,所以邵铭允对他敬畏有加,不敢怠慢。

    邵铭允毕业后,在蔡先生的扶持下,创办了一家投资公司叫邵仕股份,邵仕在邵铭允的精心耕耘下,经过几年稳健的发展,取得了不菲的业绩,公司从去年开始酝酿香港上市,云汇融和首当其冲要低成本增资入股邵仕,并美其名曰pre…ipo,外面看起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在具体的上市规则中,蔡希柄与邵铭允两个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邵铭允渐渐明白蔡先生的居心,他的目的并不是真正想扶持邵仕壮大邵仕,而是想通过这次上市,与投行、证监会联合起来做一次抢钱运动,实现短期巨额利益最大化,也就是传说中的土狼式运作。

    邵铭允彻底读懂了蔡希柄,原来这六七年来,他一直是放养一只羊,这只羊今日已肥,刀俎待宰。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上市之前,云汇融和要对邵仕进行大量的过度包装营销,放出的第一大招就是炒作邵铭允与佳妮的绯闻,因为佳妮在国外的华人中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其主持的节目也是介于文化与综艺之间,两个人看上去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但是他忽略了邵铭允对于财富和成就的理解,他完全拒绝了蔡先生的这整套方案。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邵铭允都不能接受。而蔡希柄就联合其他几家pe创投机构对邵铭允进行打压,邵铭允深知这些机构的手段,他不想受制于他们,果断推迟上市日期。但是,蔡先生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就是那天,邵铭允见过赵以菱的父母,在回去的路上他就接到了蔡希柄助理王晨的电话:

    “蔡先生有事找你,请尽快来一趟。”

    “如果还是关于提前上市的事,我就不必去了,在这一点上,蔡先生也明白我的观点,我不想饮鸠止渴。”

    “蔡先生他身体不适,想见你一下。”

    “噢?在哪里?”

    “雪松会所”

    “好吧,马上过去。”

    邵铭允接到电话就直接去了雪松会所,这是蔡先生居住和办公的地方,好多重大投资并购事件都是在这里酝酿的。雪松会所在市中心,是一家民国老宅改造成现代住宅的,但是规划并没有变,还是原来那种大宅大院的感觉。

    邵铭允来到雪松会所后,蔡先生的助理早在门口等他。进去后直接被带到了一间非常私密性的小会客厅云厅,他进去,看见蔡先生正坐在一张软椅上眯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您身体怎么样?”邵铭允说到。

    “铭允啊,来,坐。”蔡先生睁开眼,看也没看他,站起来去取咖啡。邵铭允忙走过去自己取了两杯,一杯放在蔡先生面前,一杯放在自己座位前面的茶几上。蔡先生个子不高,看上去稳健多智,看不出真正的年纪,双眼时不时闪过年轻人才有的一道精光,也并没有电话里说的身体不适。蔡先生也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他发火。态度异常平和:

    “王晨说您身体不适,要不要去医院?

    “如果不是这么说,你一定不会来的。”

    邵铭允有点意外,没想到蔡先生会把他骗过来。

    “没事就好,我看您气色也不错,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邵铭允说着话站起来。

    “等下。”蔡先生命令他。

    邵铭允只好又坐在椅子上。

    “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现在跟我聊聊天也不行了吗?”蔡先生说到。

    “您是我的前辈和导师,我尊敬您。”

    “嗯,我听懂这话的含义了。”

    邵铭允不语。

    “你跟佳妮怎么样?”

    “我们已经分开了。”

    “你们这一代人的毛病就是想的太多,我们年轻时候,是个女人就行。当然那会儿是个穷小子,时代也不一样了。”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想别人插手。”

    “看上去气质很高贵的女人,佳妮。”蔡先生说到。

    “不求最贵,但求最好。”

    “呵呵,你太天真了,我现在才发现你,你很自我,原来觉得你聪明灵活,其实我今天才彻底了解你,你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邵铭允低头想发个信息给他妈妈,但是他的信息怎么也发不出去。他以为是收机欠费或是出问题了。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告辞了,我的手机似乎出了问题。”

    “你的手机没出问题,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所以这几天你暂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与外界联系,这里没有任何信号,等公司上市筹备完成,你才能离开。你家里和公司里我早打过电话了,说你在这里因为公司上市的事与投行和证监会的人交锋,不能回家,也不能回公司。”

    。。。
………………………………

第48章 若非相欠怎会相见(二)

    邵铭允惊呆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他听从了安排,他当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坐牢,他也认了,从此他对蔡先生的恩义也可以一笔购销了,以后要撒旦的归撒旦,上帝归上帝。他想从一开始如果没有蔡先生,他也没有今天,当然也不会有邵仕,如今蔡先生要怎样就怎样了,他把邵仕的情况已经想得很透彻。

    还好他住的屋子里有好多书,他每天可以看书打发时光。

    等邵铭允再出现在邵仕大楼的时候,已是九天后,公司所有的上市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与佳妮的大小照片被挂在各大网站,持续成为了热门话题。他回办公室,邵仕的一众高管跟着他进来。他的助理王嘉仁率先开口:

    “我怎么感觉不对啊?有些事并不是我们原来设想的啊?”王嘉仁还没有站稳,就对着邵铭允疑惑地说到。

    “一切按着蔡先生的意思办吧。”邵铭允镇定地说。

    王嘉仁回身把门关上,又悄悄地走到邵铭允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

    “蔡先生联合其他pe机构,无限止地突击入股,这种现象不是太妙啊,也跟我们的初衷不符啊,明年解禁后,如果再疯狂减持,这样无论发生多大的风险,将由我们邵仕承担。”王嘉仁有点激动地说。王嘉仁是央财的高材生,别看岁数不大,对中国的金融市场非常了解,邵铭允对他的才能非常欣赏,但是因为毕业才二三年,尚需锤炼,邵铭允还不敢委以重用。但是有了这次禁中之变,他急需要培养自己的独档一面的骨干力量。

    “这次的风险无论多大,邵仕都要担着。”邵铭允说到。

    王嘉仁看着邵铭允憔悴的不堪的脸,愣了一下,他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了,于是又说到:

    “当然也没有那么坏,无论何种方式上市,对于公司的知名度和融资水平都是有利的。”王嘉仁赶紧转下话峰。安慰邵铭允道。

    “你太乐观了,如果这次上市成功,我们将会在刀尖上起舞。邵仕的内功还不够,被大股东减持后,邵仕能不能挺住,是我们现在就开始研究的课题。”邵铭允淡淡说到。

    “在商言商,虽然如此上市,姿势不是我们想要的,但也不全是负面的。”有高管说到。

    “我不想把邵氏做成泡沫。”

    王嘉仁迟疑了一下,说到:

    “这两天我们要请示工作都联络不到你,一直被蔡先生那面的人牵着鼻子走。”王嘉仁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因为之前蔡先生通知他们这两天邵铭允因为周旋于证监会和投行,将不接公司员工电话。

    “大家都去做手头的工作,一刻钟后召开高管会,我通报我们邵仕现在的状况。”邵铭允没有直接回答。

    大家都出去了。邵铭允说到:

    “嘉仁,你把震允叫过来。”

    震允,王嘉仁有点感到意外,因为他以前提到他的时候,都会怒目,一字一顿地叫着邵震允

    邵震允是邵铭允堂弟,说是堂弟,原来也没什么联系,后来他跟着奶奶和妈妈去乡下祭袓时联上的,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时,邵震允刚刚警校毕业,邵铭允把他带到身边,一边让他负责安保工作,一边让他学习金融知识。但是邵震允尚武好斗,沉迷游戏,对公司业务总是不开窍,这让他很恼火。因此邵铭允对他极其严厉。

    邵震允赶紧进来,安静地站在一旁。

    “你坐下吧。”邵铭允对着震允说到。

    邵震允看了看后面没人,的确是说自己的,然后才敢坐下。

    “你之前说的组建一支私人保镖队伍。我现在正式批准。”邵铭允温和地说道。

    “你看,我早说嘛,从专业的角度上说,你早该配备保镖。”

    “你的书念的怎么样了?”邵铭允虽然没有抬头看着他,但是语气里明显听出了关切。

    邵震允这人虽然贪玩,但是他极其崇拜他这个哥哥,一直对他忠心耿耿,护卫左右,邵铭允总觉得他碍手碍脚,对他的个人安全建议一直不屑,说他小题大做。他现在突然发现这个尚武的弟弟也是有智慧的,那天如果把他带在身边或是听他的建议,就不会出现被困雪松会所的事儿。可他之前一直忽略他,觉得他不可造就。

    “天天念。”邵震允抓着头发。

    “公司上市后,我们的业务水准要面临全面挑战。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上我。”邵铭允缓缓说到。邵铭允很少跟他这么语众心长地说话,邵震允看了看身边的王嘉仁,见他正在看手里的一份材料,他确定是跟自己说话后,才敢接话。

    邵铭允以前都过度依赖蔡希柄,他现在突然发现他身边的这些人也是可用,可以扶持的。他心里已做人了人事布局,他要尽最大力量扭转局面。他已被绑上战车,他无力回头,只得在疯狂的战车里面尽量把控方向,把邵氏带到安全的地方。

    他之后召开了高管会,通报了邵仕上市后所面临的状况。

    然后他打电话给我。我那时的手机早就被那两个瘪三抢走扔掉了。人也住在圣玛丽。

    之后他又请来了私人律师,把所有一切做到最坏打算。他们谈到深夜。

    凌晨的时候他去灯蕊街找我。

    他以为我会永远在那里等他。

    他说他就是这么以为的。

    他到了以菱家,敲了半小时的门,把邻居全敲出来,有人告诉他那个姑娘已经搬走了。他又去了我公司,保安说那个峰线传媒也消失了,那个公司现在也没有了,不知道搬哪去了,原来的办公室早被别的公司租下,正装修呢。他反复打着我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然后他发了很多条短信,也没人回,后来再打就成了空号。他说他每天下班的时候来到灯蕊街,他等到的是人去楼空的冷清和失望。他这才意识到,周心月再一次在他的视线中有意无意地消失了。能不能再找到,全靠老天爷的安排。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一会被吊起来,一会又落下。人再一次迷失在他的气息中。可我不想说安慰的话。

    可是我们俩都回避了一个重要的话题,那就是关于佳妮。我等他来说,他却不说,他不说,我也不问。就那么硬生生地横亘在中间,咯在心里。

    “老天爷还是垂青我,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见到你了。”他说到。

    “你怎么来我家的?”

    “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梁医生,他告诉我说马埠这个地方有个周济堂,有治失眠的方子,很不错,可以试试。我就来了。谁知道是你们家,你看这上天的安排多周密。”

    “你妈妈现在身体还没恢复?”

    “我妈这段时间倒是还好,现在是我,我会整晚失眠。”

    我的心又开始那么隐痛,想抱住他,抚慰他,可是,我没有。我心里盘算着我要那个答案,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我已收到了叶鼎贤发来的短信,他正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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