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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一只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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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家口攻陷了，让这个旱码头变成旱地，不说别的，哪里买布去？游牧的部落兄弟还不得光屁股？
而梁永栋这些大商人，本已经卖身给了后金，这里更是后金的经济命脉。所以，对于张家口，别说是攻打，保护还来不及，更是万万不可在这里开战了。
所以，陆吾做官做的稳当，和梁永栋的关系也非常不错。
所以，陆吾到梁永栋的家里，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而到了梁府，梁永栋自会请他吃酒，陆吾自然不会推辞，好吃的谁不吃！梁永栋的商路分多，各处的特产都有，不吃可就赔了。
所以，这天陆吾其实也是来梁家吃饭的。到了梁永栋府的门口，陆吾迎面碰见了梁永栋的女儿梁诗音。
陆吾背着手，看着梁诗音正吩咐丫鬟们，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往马车上装。
陆吾仔细看了看，好生奇怪，打趣道“呦，我们诗音小姐这是到哪里去啊？还拿了一口大黑锅，难道找到了如意郎君，要把这些东西跟那个大黑锅送到婆家吗？”
梁诗音脸一红，瞪了陆吾一眼，举起小拳头挥了挥“陆叔叔，你编排人！才不是呢？我去看钱叔叔！”
“钱叔叔？”钱姓在张家口不多，有名的更是没有“哪个钱叔叔？”陆吾疑惑的问。
“钱多多啊！陆叔叔，你这么快把他忘了？以前你们可是经常喝酒的。真是不近人情！冷酷的很！”小姑娘借机数落陆吾，陆吾经常来梁家，很熟。
说道这里，有人会说，明朝那么封建，女眷说见就见？
这却不然，张家口这里地处汉民族与部落民族的交界处，部落民族的开放性格也影响到了汉民族，所以，礼仪大防到并不怎么在乎。
再说，就是一些大的城市，像杭州、扬州、等等，民风也开。
反倒是京城和一些偏远的地方，对女子的三从四德要看重得多了。
陆吾听说钱多多回来了，不觉一愣，一脑袋的疑问“不是说他已经被乱匪杀掉了么？他住哪里？怎么没帮你爹做事呢？”
“他没死！活着呢，现在他也不给我爹帮忙了，我正想劝劝他，回来吧！”小姑娘说话如银铃一般，说完就走了。
“钱多多？钱掌柜？”陆吾想到了李过他们，李过正需要掌柜的，现在钱多多回来了，要是钱多多在梁永栋那里辞了工，要是梁永栋肯放手，让钱多多帮衬李过这些三边来的人，岂不圆了宣府衙门的嘱托！这是好事，大好事！
陆吾满心欣喜的走进了梁府，去见梁永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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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陆吾来请
梁永栋正坐在大厅之内，陆吾已经被请了进来。
“陆兄，来，请坐。”梁永栋让陆吾坐下。
“梁兄回来几天了，却也不和我打声招呼，那好，我便来厮缠你。”陆吾乐呵呵的。
梁永栋也乐了“此时尚早，再等等，今天算你来的巧了。我在关外拿回的两只熊掌还剩一只，厨房已经收拾干净，正在熬制，怕得些时间。”梁永栋知道陆我爱吃。
陆吾的脸上笑开了花“那敢情好！”但随即说道“其实今天来我是有事情求你的！”
“哦？陆大参将威震边关，也有事情找我？”梁永栋打趣。
陆吾直甩手“别闹，老弟我受上司所托，想要找一个掌柜的。”
“找掌柜的？难道陆兄要做生意，抢我们饭碗？”梁永栋问。
陆吾苦笑道“什么话？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要是做生意，别说挣到钱，我手下的那些个兵都得赔没了。是宣大总督府的嘱托！”
“怎么？宣大的人要来做生意？往年也有一些官**办的人来做生意，可哪个不赔的底朝天的！他们哪里懂得做生意？”梁永栋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些人。
“也不是宣大的人。”陆吾挠挠头“是三边的人。”
三边？洪承畴那里的人？梁永栋的脑袋里画了个圈。先前去盛京时，皇太极赐宴，对洪承畴很是关注，梁永栋也一门心思打探洪承畴的消息。可洪承畴毕竟在三边，不是自己关注的地方，所以，对洪承畴的消息大多是道听途说。
见梁永栋没吭声，陆吾以为梁永栋不太在意，便说道“那洪承畴是三边的，咱们是宣大，咱们跟洪承畴说不上话，可是听说洪承畴亲自给我们总督张国镇大人写了信，让我们总督大人帮忙照看，我们总督大人已经应允了，便令我来帮衬着办理。”
梁永栋点点头，问“他们人来了？几个人？住在哪里？”
“人是头两天到的，听说住在城西的清水巷。领头的是两个人，听说有些伙计，掌柜的没请。你想想，他们两眼一抹黑，哪找得到人？我也是找不到，这不找你来了？”陆吾解释着。
“啊，是这样。”梁永栋对三边的来人感了兴趣。
“老哥，我刚刚进府的时候，碰见了诗音小姐，听她说她要去看望钱掌柜，钱掌柜回来了？”陆吾望着梁永栋。
梁永栋点点头。
“听说他不是暂时没事情做吗？我看，不如请钱掌柜去帮忙，也不必实心实意的，但总要帮我圆了场面放好啊。”陆吾求道。
“帮人做生意哪能三心二意的呢？”梁永栋笑道。
“嗨，你没见过那两个人，我老陆在张家口这么些年，还能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这两个人看上去有些不尴不尬的，怎么说呢？就是不像生意人，你想想，这样的人做生意能挣钱？帮衬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见生意难做，自然也就走了。”陆吾的眼光倒也不错。
“那你看他们是什么人？”梁永栋越发的感兴趣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哪天你见到了便知。头两天他们见了我，听说我与你相熟，便想做东，托我要请一请你，见见你这名震长城内外的大商家呢！”陆吾笑眯眯的“我自然没答应他，我们梁大老板是他们说见就见的？”
梁永栋笑笑，对陆吾说“见见倒也无妨，不管生意如何，总是多了一些朋友，再者，对于山西以西的地方我还真没去过，倒想听他们讲一讲那里的风土人情。”
“行！老哥，我听你的，哪天他们要请你，你可别不来，到时候我没面子。”陆吾听说梁永栋应允了，赶忙口不留风，要把事情定下来。
梁永栋哈哈大笑，“陆兄啊，你这个人就是着急。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就把他们请来，彼此相见，若是彼此投缘，咱们就帮帮他们又能如何？”
陆吾也笑道“也行，你这里不是蒸着熊掌么？不妨再添上些精致的小菜。听说陕西、甘肃一带日子苦，没见过什么好吃的，让他们开开眼，只是别把他们的肚子撑破了方好。”
“我看是要把你的肚子撑破了吧！”梁永栋取笑着。
陆吾毫不在乎，笑嘻嘻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去请他们过来，听说你请他们，他们不定多高兴呢！八大家第一的梁永栋东家请他们，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老哥，你太给我面子，我承你的情！”
“派个下人去也就是了。”梁永栋说道。
陆吾摆摆手“我们总督大人的嘱咐，我岂敢怠慢，还是我去吧。”
陆吾赶到李过住处的时候，聂心正拿着毛笔，蘸满墨汁，铁笔银钩的写着招贴，招贴的内容则是要请一位掌柜的。
李过、聂心跟钱多多早已经商量好了，先写招贴，然后想办法创造偶遇之类的相见，然后再互相熟络，到最后李过等人苦苦哀求钱多多前来帮忙，钱多多初始不肯，后来勉为其难，来帮他们。
这种路数很瘪，可是没有其它的好办法，也就将就了。
等到聂心写完，李过不住口的叫好。李过不懂书法，但聂心写的字看上去真的是舒服，看的舒服的字，自然是好字！
墨迹尚未全干，罗虎跑了进来，“东家！张家口堡的参将前来拜你！”
“哦，是么？快请！”李过二人赶快迎出了屋子。
“哎呀，陆兄来此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们也好收拾收拾。”李过拱了拱手，将陆吾让到屋子里。
“嗨！咱们兄弟客气什么！”陆吾走进屋子，猛然间看见聂心写的招贴“这是？”
“啊，这是我们写的招贴，不是没有掌柜的吗！”李过回说。
陆吾拿起招贴，仔细的看了看，不住的点头，连声说道“好字，好字！这是谁写的？”
聂心走过来“不才，是在下。”
陆吾对着聂心认真的看了看“我一直以为你是李兄的帮衬，没想到聂兄竟写的如此好字。”
“不错，我正是跟着我们东家混饭吃！”聂心看了看李过，心想，跟我们虎爷混的可不是小吃，可是逐鹿中原的大餐！
“李兄手下有人才啊，我走眼了！”陆吾对李过的看法有了改变。
“陆兄光临寒舍，可是有事？如果没有，咱们哥们出去和两杯，这位聂心虽然暂时栖身这里，但我一直将他兄弟相待！”李过想拉着陆吾喝杯酒，人熟为宝，套套交情。
“喝是要喝上几杯的，不过不需要你请，我不是说我帮你联系八大家的梁永栋了吗？他听说你们的事，要会一会你们呢？这不，我特地来请你！走吧，他家里蒸着熊掌等你们呢！”陆吾替梁永栋邀请着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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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初见梁永栋
听说梁永栋来请吃饭，李过和聂心反倒愣了。
李过来张家口的主要目的是做生意，为了挣钱！李过也想看看梁永栋这个人。虽说自己一心要打劫梁永栋，来个快速致富，甚至琢磨着如果梁永栋再当汉奸，实在不行就把他给做了。
但初到张家口，李过发现这是暂时不可能的。先别说能不能做了梁永栋，就算是真能把梁永栋杀了，李过这几百个人跑都没地跑，自己的生意也做不成了。所以，李过暂且隐忍，留作将来打算。
既然要一心的做生意，既然一心的要做大生意，那梁永栋却脱离不开，整个张家口的对外贸易，几乎梁永栋都有涉猎，每行每业都与梁永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所以，李过一定会去和梁永栋相见，可那至少要等到钱多多半推半就的当上李过的掌柜的以后，在慢慢的由钱多多引荐，两个人认识，这样才水到渠成。
可李过没想到，三边总督洪承畴的面子大，宣大总督张国镇的面子更大，使得张家口堡的参将陆吾竟然如此的帮忙办事，短短几天的功夫，陆吾自作主张，竟帮忙和梁永栋联系上了。
这倒是好事，可有一条，李过的商队全是自己人，是不能有外人的，因为商队除了挣钱，在稳妥的时候，也会有辅助的情报工作。外人来可就不好办了，等见到梁永栋的时候可不能提请掌柜的事，到时候，万一梁永栋也和陆吾这般热情，不定会找来什么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换换衣服，咱们走吧。”陆吾催促着，他还惦记那只熊掌。
“好好，那我们就换件衣服，您稍等。”李过回答。
“我到外面去等，你们可得快点，梁永栋那里有好菜！”陆吾说完出去了。
李过看了看聂心。
聂心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随弯就圆，见机行事也就是了。”
可是梁永栋盛情，李过总不能空着两只爪子前去吧？还要拿上些礼物方好。
但是礼物又让李过做了难，既然暂时安心做买卖，与梁永栋还是要搞好关系的。礼物虽不是大事，却要送的巧妙。
比如，像三边的总督洪承畴，监军卢久明，以及宣大总督张国镇位高权重，身份自是了得，花销也大，自是缺钱，送银子比什么都合适。
可梁永栋富甲一方，总不成李过拿着三两千银子带到梁府，对梁永栋说，听说梁东家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特意拿了点银子救急！这岂不是开玩笑？
李过想了半天，索性不想，对着聂心说“算了，反正他梁永栋有钱，咱们就空着手去！”
聂心想了想，笑道“我却有好的礼物。”
李过愣了愣“咱们办事从来不送礼，一直是送钱的，礼物哪里来？”
聂心拉着李过到了库房，一指跺了一堆的麻袋，麻袋里面竟是陕西特有的干粉皮。
李过也笑了“好，就拿他！”
李过和聂心走出门去，看到陆吾已经骑在马上，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李过和聂心赶紧跨上马，陆吾却看到李过的手下人，正将几个麻袋放到后面的马背上。
“是什么？”陆吾好奇的问。
“蒙梁永栋邀请，不能空手拜访，所以我们带了些土特产。”李过回答。
一行人向梁永栋的府邸走去。
听到下人说，陆吾已经把客人带来了，梁永栋迎出了大门。以梁永栋的身份原可不必如此，梁永栋也并不看重李过等人，梁永栋看重的是李过的身后，三边！
而李过其实就是李过自己，后面没人。倘若梁永栋知道李过其实与三边并不相干，想必对李过的待遇要差很多。
“陆兄，哪位是客人？”梁永栋望着李过，迎上前来。
“梁兄，这是陕西来的客人李东家。”
“哦！”梁永栋将李过的手攥住了。
“李兄，这是极富盛名的梁东家。”
李过连忙说道“梁东家，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天得见尊颜，实属李某之幸！”
“哎，过奖过奖，梁某只是日日追逐蝇头小利的一介商贩而已，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帮衬，名声这东西，当不得真。”
两个人热络到一起，彼此间相互的打量。
梁永栋今天身穿土金色的湖缎长袍，上面绣着牡丹，一身富贵之气。
李过打量着梁永栋，梁永栋身材适中，身体微微发福，肚子有些隆起，却并不胖，面色温和，眼神发亮，嘴巴略微大了些，却恰好与梁永栋的圆脸相配。李过暗暗赞道，这身衣服也只有此人方能穿的如此贵气而不俗气。
梁永栋也暗自称赞李过，想不到三边的人物竟然如此精彩，一身湖蓝的水杉，衣服并不怎么值钱，可是此人身材挺立，若无其事的一站，似乎有傲视一切的姿态。而这个人的眼睛精光闪烁，仿佛将人看穿到心里，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了得的人？
李过和梁永栋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哎呀，别站着了，进屋唠，进屋唠！”陆吾充起了主人。
“对对对。”梁永栋松开了攥住李过的手“一时叫李东家的风采所吸引，竟然有些忘形了。”
李过也小说“梁东家果然名不虚传，一身风范却是无人能及，却是我等新晋后人得以仰望的。”
梁永栋转过脸来，对着陆吾说道“陆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陆吾奇道“怎么？”
“李东家如此风采之人怎不早点与我相识？”梁永栋责备道。
李过赶快接话“梁东家，我也是刚到不久，与陆兄也是初识，这却怪不得陆兄了。”
梁永栋点点头，微笑着责备李过“你与陆兄是初识，为何称他为陆兄，而称我为梁东家呢，岂不是厚彼薄此了吗？”
“哎呀，这可不敢当，我等身份卑微，怎么敢更大驾称兄道弟呢？”李过赶快自谦。
“看年龄，我梁某要痴长几岁，这样，以后我为兄你为弟，咱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尊兄吩咐，弟敢不从？”
李过与梁永栋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过心中想，人与人相亲竟是如此容易，不要说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便是两个男子一见如故也是真的。若不是梁永栋私通后金，若不是李过要振兴天下，或许他和梁永栋真的能成为知交呢。
这时，陆吾嚷嚷起来“快进屋吧！梁兄，你快看看熊掌熟了没有，太烂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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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老子就是混刀枪的
梁府的饭菜是很有名的，就是总督衙门里也比不得。一是梁永栋有钱，二是梁永栋的商路广。
酒席上各式菜肴无比的丰盛，而且，那一整只蒸的稀烂的熊掌被端上了桌。
要说大户人家做菜，实属不得了。听着梁永栋的介绍，李过和聂心听直了眼。
首先就从材料上说，这熊掌便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即使王公大臣们也吃的起熊掌，可是那熊掌多半不是新鲜货。有做厨师的朋友说了，熊掌也能存放，慢慢的阴干，吃时水发。
话虽这么说，但熊掌是道野味，不比陈年火腿，愈久沉香。熊掌吃的是野意，新鲜的方好，而且新鲜熊掌的血腥之气没浸到筋骨里，那新鲜的熊掌便没有了腥臊之气。梁永栋的这道熊掌便是新鲜的熊掌。
其次从做法上，先将水烧滚，将满是黑毛的熊掌放到水中滚几滚，然后立刻捞出丢进冰水之中沁凉，如此反复三次，将熊掌拿出，用镊子将黑毛一根根的拔掉。万不可用火烧或是用松香烫。用手拔的好处是熊掌的皮经过冷热交替后，拔下的黑毛使得皮上的毛孔清晰可见，为的是方便以后烹制时调味。
当然，还要反复清洗，漂白，浸泡，去腥，等等工艺，且不去说，不然数字太多，本章有可能变成菜谱。
而吃的时候，先要在文火上清煮几个小时，等到熊掌七八分熟的时候捞出，用钢针将熊掌整个刺一遍，熊掌的毛孔浅，所以要用钢针扎一遍，使得里里外外都都能进去滋味。
然后，用残留着蜂蜜的板状蜂巢，盖在熊掌上面，放到蒸笼里，滚滚的蒸汽，略微蒸上六七个小时也就好了。
这样算起来，要想吃只正宗的新鲜熊掌，从褪毛到上桌，倒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只需要一个星期而已。
李过听完，吐了吐舌头，我的乖乖，感情吃点东西这么费事。要用李过的作法，直接将带毛的熊掌扔进火堆，烤的它兹兹冒油，趁热撕下一大块，吞进肚子里，再大大的干了一碗酒，一个字，爽！哪用得到这么麻烦！
不过梁永栋将熊掌的作法说的雅致，倒是听的李过唾涎之流，当下也不用劝，拿起筷子向熊掌夹去。
可是他的筷子却被拦住了，李过一愣，因为拦住他的是梁永栋。请客不让吃菜，难道是这里的规矩？
梁永栋微微一笑“兄弟，先不急，熊掌热了不好吃。”
熊掌热了不好吃？李过暗骂，这是他娘的那家吃法，于是便装作受教的模样“愿闻其详。”
梁永栋解说起来“熊掌原本要蒸的稀烂，却不是刚出锅的时候吃，因为熊肉泛生，等到微温的时候在吃，不硬不烂，甚是上口，那时方才是最好吃的时候。”
李过拍拍脑袋“兄弟来自山野，没见过世面，倒让大家见笑了。”
梁永栋尚未回答，那边陆吾叫了起来“别说李兄不知道，以前我都没听说，太不讲义气。”那陆吾喝了几杯空腹酒，火气正旺。
梁永栋笑笑，“此刻也好，我们正可闲聊一会。”
“这感情好，跟哥哥说话长见识。”李过心想，来了，这是要套我的底呢。
“先前的时候，陆兄和我谈起过二位，说是要在这里谋个事，不知是也不是。”梁永栋问。
李过点了点头“哥哥所言甚是，兄弟一直在西北荒山野地里待着，如今见这里日趋繁华，便一时兴起，要到这里讨条生路呢。”
“西北的生活艰苦啊！”梁永栋叹了一句“但不知兄弟是哪里人呐。”
“哦，兄弟是陕西米脂人。”李过这倒没撒谎，熟悉的地方谎话能够圆转的开。
“可是一直在米脂谋生？”梁永栋接着问。
“这倒不是，先是在榆林堡，接着在汉中，然后又去延边，延绥等地，西北之地几乎走遍了。也是四处讨生活。”李过回答。
梁永栋嘿嘿的冷笑“兄弟，这几年陕西乱匪闹得凶，讨生活可是不易啊！”
李过感觉有些不对，梁永栋的话里有话，莫非他看出自己是农民军、也就是他们说的流匪？还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呢？李过暗暗警戒着。
一旁的聂心也收起了笑容。
李过也笑了起来“在哪里生活都是不易，但是人有人迹，蛇有蛇踪，各人却有各自的路数，有了自己的路数，生活也就不太难了。”
“我看你不像做生意的。”梁永栋盯住了李过。
李过毫不在乎，毫不在意的说道“兄长说笑了，我自己还不清楚自己么！那兄长说我是干什么的呢？”
“我看你们是混刀枪的！”梁永栋斩钉截铁的说道。
坏了，一定是消息泄露了，他们一定知道了自己农民军的身份了。李过哈哈大笑，站了起来，猛的举起装着熊掌的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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